第三十四集 為國殺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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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集 為國殺母
安羽琪盯了他一眼,冷冷道:“獨孤大人都用了二十年的刑,都沒成功。你以為這短短兩天,我們就能有進展?”
“那怎麼辦?真把孚玉國先皇交給那邊?”雖然沒親自參加過當年那場戰爭,但老管家從一位大齊帝國皇宮裡出來的人立場出發,實在是很不願意將這個隨時都會引爆的炸彈送給敵人。
“先交給孚玉國吧,反正那邊想殺她的人也很厲害,想保她的人也挺厲害。”安羽琪皺緊了眉頭。
“不想這些了。”安羽琪搖搖頭,“明天就準備過分水河,要小心一些北嵐主和漏掉的那個雲琳。在到達上京之前,她們隨時都有可能出手。”
“要不要派出黑騎去消除目標?”
“你今天盡在出餿主意。”安羽琪咳了兩聲,發現胸腹間依然有些疼痛,扶著樹幹說道:“如果是兩軍對陣,就算是位大宗師,遇見列成陣列的黑騎,也只有飄然遠走。但如果動用黑騎去殺人,你覺得北嵐主或者那雲琳會站在原地等著你麼?很容易躲在暗處把那些黑騎一個個殺了。”
……
“你很有自知之明。”
前方的山路傳來一個微感恚怒的聲音,一個微溼長髮披肩,身著短衣長褲的女子,盯著安羽琪。
此處離營地有十來丈遠,暗衛因為勞累一夜,被安羽琪命令去休息。老管家看了安羽琪一眼,心頭大驚,知道這就是黑騎屠殺時候漏掉的那個雲琳。雖然從來沒見過,但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意卻輕易可以感覺得到。如果不是她,老管家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對安羽琪有如此大的仇恨之情。
安羽琪面色平靜,一揮手說道:“你回去。”
老管家屁都不放一個,悶頭悶腦地就往營地跑了回去。心裡想著得趕緊把暗衛那幾個沉默高手都喊起來。
安羽琪微微偏頭望著雲琳,輕聲說道:“你不怕他去喊幫手?”
“你不怕我馬上出手殺了你?此時不是兩軍對戰,我相信我可以在一招之內將你斃命。。”
“你可以試試……如果你想看著你母后被剁成肉泥做成包子的話。”安羽琪的語調顯得有些輕佻。
雲琳輕咬嘴脣,雙眼清亮望著安羽琪,一片怨恨,半晌後才迸出兩個字來:“無恥。”
安羽琪輕輕舔舔微乾的嘴脣。雙眼微眯望著雲琳,一臉無恥。很快地迴應道:“多謝。”
“把母后給我。”
“憑什麼?”
“不給我就殺了你。”雲琳惡狠狠說道,安羽琪卻眼尖地發現這位姑娘家的眼神裡有些慌張。
“殺了我。你就等著吃你母后的人肉包子吧。”安羽琪顯得有些肆無忌憚。
談判破裂,誰也不肯服輸,誰也無法進行下一步的利益互換,這一對女人大眼瞪小眼,就像兩個鬧脾氣的小孩子一樣,在山路樹下互望著著,看著有些滑稽。
……
“你是不是已經把我母后殺了?”雲琳忽然轉了話題,看著安羽琪說道:“如果你是顧忌我的存在,我可以當作不知道這件事情。我此次來,不是為了阻止你殺他,其實你我有共同的目的。”
安羽琪有些奇怪,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親生女兒要來殺自己的母親的。從古至今她聽聞的很少,更別說親眼看到。可眼前雲琳偏偏就是這麼餓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安羽琪想不出雲琳和孚玉國先皇之間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恩怨,能讓她竟然對自己的親生母親起殺意。
不過她還是搖搖頭:“我確實很想殺死她,但是既然你想殺他,我就得保住他的性命。”
“為什麼?”
“沒有原因。”安羽琪自然不會告訴對方,她很想和孚玉國先皇合作。但只是為了能讓她自己的日子過的好一點,別無他求。
雲琳大怒,鋥的一聲拔出劍來,今日之劍再無自然柔美之意,劍氣沖天,竟是將身邊一抹無花新芽之樹精準無比地從中斬斷。
安羽琪的眼角抖了兩下,臉上雖然依然是一片平靜,但內心深處實在是很駭然,這女人如果真要殺死自己,此時身邊沒有黑騎,也沒有暗衛,還真不知道該如何。
忽然間雲琳的眉尖抖了一抖,往山路後方走去,回頭對安羽琪說道:“我不喜歡和這些閒雜人等打交道,你來不來?”
“來不來?”這是怎樣的一個邀請?是死亡的深淵,還是甜蜜的糖堆?
安羽琪卻是微笑著負手於後,跟著走了過去。就在剛剛,她可以十分肯定,雲琳並不會殺了自己,就憑著她的身手,在暗衛趕來之前絕對有可能殺了安羽琪,而她卻磨蹭了半天也沒下手,必然有她的顧忌和擔憂。安羽琪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調戲敵人的機會,確定性命無礙立刻跟了上去。
看著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山路盡頭,唰唰數聲響,幾個人影從林梢枝頭草後飛了出來,匯聚到一處。暗衛頭領身負長刀,皺眉望著山路那邊。向老管家問道:“胡總管,我們應該跟上去。”
老管家臉上現出微微擔憂:“大人絕世英明,就是過於好色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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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羽琪自然不是因為貪圖雲琳的美色,才會色授魂予地跟了過去,她又不是圈裡人,她的取向很正常。只是她知道,接下來與這女子的談話斷不能落入外人耳中,不然這位雲琳姑娘一定會惱羞成怒,不再受自己的威脅,死也要將自己殺掉。
“你母后我可以給你。”安羽琪靜靜望著半倚在樹上的女子,看著她身上那件微有溼意的短衫。“但我需要你的一個承諾。”
“我不接受你的要挾。”
“不是要挾。”安羽琪臉上浮現出一股微微憂傷的神情,“我是大齊帝國官員,姑娘你妄圖殺害我押送的生犯,所以我必須用盡
所有手段,來阻止你。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難道你以為我自己會覺得很光彩?”
她的脣角適時現出一絲自嘲的笑容。
雲琳微微一怔,安靜半晌後忽然說道:“你需要我承諾什麼?”
“此處到上京之間還有一段距離,我希望姑娘不要出手。”
雲琳靜靜望著她,說道:“你明明知道,一旦進入上京後,我就不能再出手。”
“為什麼?”安羽琪表現得很驚訝。
“因為……我是孚玉國的子民,我必須為這個國家的百姓考慮。我不可能在自己的國家裡,破壞此次的協議,一旦惹得皇室震怒,兩國再次開戰,死傷的,終究還不是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雲琳眼中浮現出淡淡憂色,“但是我不想讓母后活著回到上京。”
安羽琪滿臉平靜聽著,心裡卻是漸漸有了分寸,看來真如北嵐主所說。眼前這位將軍還真是一心為了國家著想,哪怕是關於自己的母后,只要會影響到皇室的安穩,她都會不惜出手。
“你為什麼要殺你的母后?”雖然明知道結果,但安羽琪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很奇怪的,雲琳的眼中露出一絲不贊同和厭惡的神色。“難道你不知道,如果我母后死了,你身為負責官員也要被殺掉麼?”
安羽琪默然,她頓了頓,又好奇問道:“姑娘為什麼又要親自殺死你母后??”她的表情有些天真,甚至有些愚蠢。
海常厭惡地看了她一眼,說道:“我不需要向你解釋。”
安羽琪嘆了一口氣,將身子轉了過去,把自己的後背對著後方那位女子,手輕輕扶著一丫新枝,看著山谷中初綠將染群峰,看著遠處山坡上的點點野花。
雲琳靜靜地看著那個有些瘦弱的身軀,漸漸鬆開握著短劍的手。
“你要戰,我便戰。”安羽琪陡然轉身,滿臉微笑,卻是猶帶堅毅之色望著雲琳說道:“不過一日辰光,本官倒想看看,就算不使那些手段,能不能在雲琳姑娘手下,護住你母后這條老命。”
雲琳面色平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似乎是沒有想到安羽琪會顯現出來了一個女子所應有的骨氣與勇氣。當然,她心中所想的女子卻是孚玉國的女子,並非大齊帝國那邊的女人。
她身為一代天嬌,竟然會在安羽琪的手上栽這麼大一個跟頭,更沒想到,安羽琪居然有勇氣單獨地面對自己。此時此刻,她是真的發現有些看不明白眼前這個年輕的官員,不由微微皺眉。
雲琳抬起頭來,眯眼看了安羽琪一道,忽然間微微一笑說道:“不理你是作態也罷,妄圖弱我心志也罷。我只是覺著你先前說的有道理。你是大齊帝國官員,用什麼樣的手段是你的自由,所以我不為此事記恨於你。”
說完這話,她轉身向後,不過數刻,便消失在幽靜的山林道中,只餘於淡淡清香,幾聲鳥鳴,空留後方一臉窘迫的安羽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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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走了呢?”安羽琪若有所失,嘆息道:“我還準備講一個關於灰姑娘的故事。”
雲琳走得灑脫。安羽琪回得自然也灑脫,拍拍屁股,負手於手,施施然沿著滿是溼苔的山路走了回去,不過數步,便看到山路轉彎那頭如臨大敵的七名暗衛,而老管家更是領著一批官員,伏在草叢之中,時刻準備殺將出去。
見安羽琪平安返回,眾人齊鬆了一口氣,潛伏在草叢中的官員也站了起來,只是臉上身上盡是草漬青綠,看上去十分滑稽。
“大人,就這麼完了?”老管家皺眉跟在安羽琪的身後。“這位雲琳,在情報中可是一位不容小覷的高手,只是沒想到模樣竟然這麼普通……她居然沒有對大人下手?”
“下手?”安羽琪聽出了老管家話裡的齷齪意思,罵道:“她如果對我下手,我還能這麼四平八穩的走回來。”
她忽然頓住了腳步,滿臉狐疑地看著老管家說道:“聽說會武功的人,使用真氣之後可以聽到很遠地方的聲音。”
“是啊,大人。”老管家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那你剛才是不是聽見我與她的對話了?”安羽琪滿臉微笑。卻是壓迫感十足。
老管家不敢隱瞞:“聽到了一些。”
“聽到了什麼?”
老管家滿臉愁苦說道:“聽到了大人宣戰口號。”
安羽琪警告他:“絕對不準透露出去。”如果這事兒透露了出去,惹怒了雲琳,她是真的很容易殺個回馬槍來一劍捅死她。
“是。”老管家大感敬佩,“大人果然不是凡人,只是淡淡幾句話,就將樣一位恐怖的高手打發走了。”
安羽琪沒有理會他的馬屁,只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今日之事看著簡單,但其實她很動了一番腦筋,首先就是一直用本官自稱,先拿穩了官員的身份,讓雲琳清醒地意識到,這不僅僅是江湖上的廝殺,以免這位姑娘會惱羞成怒,忘了應該注意的很多事情。
雲琳是一位女中蒙傑,可是越是這種女孩子,其實越希望在別人的眼中,自己是個柔弱的角色——一個女人,就算她是孚玉國的女人,其實還是女人。
安羽琪或許不是天下最能看穿他人心思的人,但一定是最瞭解女孩子心思的‘男人’。因為在這個奇怪的世界裡,根本沒有哪個男人願意用平等的態度,細膩的精神去分析女孩子們到底想要什麼。無論大齊帝國亦或者是孚玉國,男人和女人永遠都不是平等的。
安羽琪想到此節,不由搖頭大嘆,自己真是一個極好運的人啊,只是不知道這種好運氣什麼時候會到頭。
當天使團便停駐在湖畔的山谷裡,斷了腿的孚玉國先皇有些無神地守在馬車中,知道迎接自己的,必將是被孚玉國皇室囚禁的下
場。她曾經為了皇位勾心鬥角了多年,如今卻又要幫著自己的妹妹對付另外一位妹妹。這位老人忽然有些厭倦了勾心鬥角,心想若晨間就死在安羽琪的手裡,或許還真是個不錯的結局。
越過邊境的使臣還沒有回來,估計此時正在孚玉國官員的酒桌上發飈,確實如此,分水河鎮外的那些屍首已經被大齊帝國方面收集妥當。這些就是孚玉國軍隊妄圖劫囚的最大罪證。
當今天下大勢,大齊帝國主攻,諸國主守,也由不得安羽琪這一行使團大發飈怒,藉機生事。不知道折騰了多久。孚玉國那邊的接待官員,終於平復了大齊帝國使臣的怒火。
祕密協議與明面上的協議終於開始進人下一個階段。
使團的馬車拖成了一道長隊,緩緩地繞過湖邊,轉入了另一個山谷。安羽琪坐在馬車上,看著那面浩翰無垠的大湖,看著湖上漸漸升騰起來的霧氣,面無表情,心情卻有些複雜。
馬車壓著草甸,留下深深的轍痕。翻出新鮮的泥土,四輪馬車運轉得極為得力。才沒有陷在溼草地裡面。
入鎮之前,安羽琪最後一決上了北嵐主的馬車。二人靜靜地互視著,過了一會兒之後,安羽琪才輕聲說道:“過了分水河便是上京了,我不方便再來和北嵐主談心了。”
北嵐主微微頜首,面色也顯得平靜許多,柔聲說道:“一路來,辛苦你了。”
安羽琪看著這女子的柔媚容顏,彈潤身軀曲線,微微側頭,似乎準備說些什麼,最後依然無奈地閉嘴不言,離開了馬車。
她是辛苦,苦不堪言。一想到自己的第一次被這個變態的偷窺去了,安羽琪就總有一種想要掄起一塊板磚去把北嵐主拍倒。但是她也知道自己那點本事,怕是沒等近身就被對方捅成刺蝟了。
分水河鎮外的草甸上,還殘留著昨日血腥作戰的痕跡,土丘下最深的那片草叢中,竟然還有遺漏的斷肢與殘缺兵器。
安羽琪伏在車窗上,看著草地裡的痕跡,想到昨日黑騎恐怖的殺傷力,暗自心驚。那些孚玉國人屍首都己經運回國了,至於日後要賠償什麼,要付出什麼,不是安羽琪現在需要考慮的事情。
車隊入了鎮子,並未作絲毫停留,就在鎮中那些面色麻木的百姓注視中,緩緩壓著青石板路,一路向著東南偏東的方向繼續前行。車簾依然拉開著,這是安羽琪的個人習慣,她喜歡坐在馬車上,看著沿途的人和景色,而不願意被一張黑布遮住自己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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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水河鎮,是與孚玉國京都接壤處的一個偏僻小鎮,因為並不是兵家必爭之地,所以已經很多年沒有發生過大的戰役,這處鎮子更加難以避免地消沉寂靜了起來。
鎮上的琉璃瓦向著天空反射著並不明亮的光芒,坐在街中馬車上的安羽琪卻眯起眼睛,不停盤算著進入孚玉國京都之後,自己究竟應該如何處理。
分水河鎮外圍是一條小河,這便是分水河。河上早已搭起了一條臨時的棧橋,將將能夠容納一輛馬車前行。
孚玉國的官員與使團裡那位鴻臚寺的官員都在橋的那邊等侯著使團的到來,河的那邊,那些沒精打彩、面黃肌瘦的本地駐軍也在戒防著,只是看他們拿槍的姿式,真懷疑他們是在展示本國軍隊的威嚴,還是在抱著槍桿借力睡覺。
第一輛馬車上了橋。車輪與起伏不平的簡易木橋面接觸,發出咯咯的響聲,看上去這橋似乎隨時可能垮掉,不免有些嚇人。
安羽琪已經下了車,信步走到了橋的那頭,與前來相迎的孚玉國官員打了個招呼,然後回頭看著後面的馬車一輛接一輛緩緩地壓過橋來,橋身似乎愈發受不住連綿不絕的強暴,吱呀聲音更響了。
似乎看出安羽琪眉間的憂慮,那位久候的孚玉國官員趕緊解釋道:“試過,沒有問題的。”
安羽琪點了點頭,知道兩國交往,一切以實力為判,自己沒有必要對這位低階官員太過熱情。她的心神主要是放在使團車隊上。如果雲琳真的想要殺死孚玉國先皇滅口,那麼今天這橋上就是她最後的機會。
身為孚玉國上將,雲琳需要為孚玉國負責,需要為孚玉國皇室負責,需要為京中百姓負責,所以她絕對不可以在京都動手。
忽然間安羽琪心頭一動,緩緩轉過身,只見小河東南向的岸邊有一片白楊林,樹木瘦割押柱直向著天刺去,看上去就像軍隊裡的長槍一般森嚴。
一位穿著短衣長褲的女人正看著轎上的車隊透過。河畔的清風吹過,吹起她頭上一些散著的髮絲。
安羽琪微笑望著那個叫做雲琳的女子,不易察覺地點了點頭,表示感激,也算是一種示好。她知道去到孚玉國上京之後,難免會與她再打交道。
雲琳和北嵐主不一樣,她沒有北嵐主漂亮,但比北嵐主美麗,這漂亮指的是外表,而這美麗說的則是她的氣質。
雲琳雖然此次是來暗殺孚玉國先皇,而且也曾經想過殺死安羽琪,但安羽琪依然很欣賞她,一方面是欣賞這個女孩子強大而自然的實力,一方面是因為她竟然能夠為了國家捨棄自己的母親,這份大義在安羽琪看來是難能可貴的。不過,也因為此,她也將雲琳劃分為危險的人物。
馬車停在了安羽琪的身邊,她掀簾而入,沒有再看河岸一眼。
過河穿林,使團的車隊在孚玉國正規軍隊的保護下,來到了官道之上。安羽琪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看了看官道旁邊的初青樹木,心頭有些怪怪的感覺——這就到了京都了?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待休息,安羽琪馬上讓下屬開始安排與對方的交接儀式。老管家有些不解、低聲問道:“為什麼不繼續由我們押著孚玉國先皇?說不定去上京的路上,我們可以問出些什麼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