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六集 順利交接

第二十六集 順利交接


都市之王 妝罷山河 網遊之無敵戰神 網遊之月天至尊 身懷鬼胎 無敵部落 異世邪帝 替身 宮姝 重生網王之簡單的愛

第二十六集 順利交接



北嵐主微微一笑,眯著的雙眼裡淡淡的殺意散了出來:“我想。跟在後面的那個小皇帝肯定不希望我活著回孚玉國。”

安羽琪搖頭道:“皇上的想法豈是我們做臣子能揣摩的?我只是做好自己分內事就好。況且,北嵐主身邊有個流雲派的高手,影子一樣潛伏在暗處,誰敢動手?”

“你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只可惜去錯了地方。”北嵐主靜靜望著她,緩緩抬起手,捏了一粒梅子放入口中。

“你的意思我去孚玉國才算去對地方是麼?”

北嵐主並不否認自己的私心,微微點了點頭淡淡說道:“關鍵你是個女人,而縱觀三國,唯有我孚玉國才會重用女人,其他兩國均把女人當成生產和發洩工具,想必不用我多說你也清楚。難道以後你就要成為那樣的人麼?況且,當你的身份被揭露之後,面對的是什麼下場你可知道?”

北嵐主在脖子上輕輕比劃了一下,臉上笑意不減:“不過我卻期待那一天的來臨,我想知道你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安羽琪微笑應道:“只要北嵐主不說,我的身份永遠不會被拆穿的。”

北嵐主搖搖頭:“那可未必,不是天下所有人眼睛都像大齊帝國那些人一樣瞎的。現在他們看到的是你的才華,當你才華褪去之後,還剩下什麼?別忘了,跟在你身邊最親近的人,可是為那小皇帝效命的。”

安羽琪沉思起來。北嵐主說的這話十分有道理。她現在身邊連個值得信任的人都沒有。倘若真要說起信任,她彷彿更信任眼前這個變態的女瘋子。

看來,她需要培養屬於自己的力量了。就算是未雨綢繆好了,誰也不能保證將來會面臨什麼樣的變化,她只不過是提前做好該有的準備而已。

一想到需要做許多事情,安羽琪難免有些愁怨。她雙手攏在頭後,靠著紫衣宮女,長嘆一聲:“我只不過是想要吃飽肚子、過好日子、賺好銀子而已,怎麼就那麼難啊!”

*****

出了株洲城管轄範圍後是一片草原,軍營在五十里之外。安羽琪雖然很想和那位蝦米將軍打個照面,最好學上幾招施毒手段。但使團有規定,不得進入軍隊,自然是繞道而行,反正有黑騎沿途保護,想來這天下也沒有誰敢來如何。前些日子,曾經有過幾拔嘯聚山林的山賊派探子前來打探,但遠遠看到使團與側前方黑騎的聲勢,早就嚇得退回山中,數月不敢輕出。

齊王看著安羽琪眼望軍營方向,眼中露出那份渴望的神情,心中一動。忽然吩咐使團繞個方向,從軍營中經過。

軍營緊壓邊境線,從軍營中經過之後,便是孚玉國了。倘若繞過軍營的話則會多走上幾日。

沒人敢忤逆齊王的命令,使團立刻調轉方向,向著軍營方向前進。

北嵐主沉默著,安羽琪也沉默著。不過眾人臉上均顯露出疲憊的神色。想來這麼遠的路途,一直都在馬車上度過,身心定然都受到了極大的折磨。

不過安羽琪對於綴在隊伍最後那間封閉馬車裡的人更感興趣。那裡關押的是孚玉國的先皇,北嵐主的妹妹,更是孚玉國現任女王同父的妹妹。漫長的時間,她竟然可以在馬車內封閉著不見天日。況且,大齊帝國怕她半路會逃跑亦或是自殺,手腳都烤著沉重的鐵鐐,她竟然也不反抗。最讓安羽琪佩服的就是,每日三餐中都會有獨孤傲獨家配置的毒藥在其中,她竟然也能毫不猶豫的吃下。

安羽琪曾經靠近過那輛馬車,也曾隔著厚厚的鐵板與裡面的人談過幾句。雖然沒見過這位孚玉國先皇的模樣,但安羽琪卻十分肯定,她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對自己尚且如此,何況對待別人?

不過,安羽琪對於這個孚玉國先皇倒生出了一絲憐惜之情,一是憐她二十年被關押的生活,二是憐她日後遭遇。北嵐主既然還活著,就斷然不會讓孚玉國先皇活得太久。這一點安羽琪可以肯定。只是不知道北嵐主想要如何處理這個心狠手辣的先皇,最終將政權完全奪了去,甚至有可能野心蓬勃的統一天下。倘若她活的時間足夠久的話,一定可以做到的……

“沒有誰能夠真正的一統天下。”北嵐主看著她,淡淡說道。這些天裡,她已經逐漸適應了安羽琪與自己的對話,知道安羽琪精明的外表下其實隱藏著一顆並不精明的心。

“當初齊王先祖曾經不就有過這樣的機會麼?”安羽琪皺眉說道:“以大齊帝國當時極盛的軍力,完全足以一舉消滅孚玉國。”

北嵐主搖搖頭:“當時我就在軍中,

自然比你瞭解的更多。當初大齊帝國皇帝之所以忽然停步不前,有兩個原因,一方面是朝政內部的問題,另一才面就是遇到了某種強大的阻力,讓他在取捨之後,覺得攻打孚玉國是一個很冒險的主意。”

安羽琪想了想,忽然想起當初周銘世說起的那件事情。雲夢國草原王巴特爾被孚玉國說動,暗中襲擊了大齊帝國的軍隊,因此大齊帝國才失去了那個機會。

“看來,這個關係不容打破啊!”安羽琪一聲長嘆,隨即苦笑了下搖頭說:“瘋了,我一定是瘋了。這關我什麼事情啊?為什麼我要坐在這裡和你說這些!”

北嵐主輕笑著,不回答安羽琪的問題,卻是自言自語說道:“三角形最穩定,三國鼎足而立,其實也是最穩定的一種架構。”

安羽琪點了點頭,接著北嵐主的話繼續道:“就算三方勢力強弱有所差別,但誰想率先打破這種平衡,都最可能受到反噬。”

“大齊帝國如今也是一樣。”北嵐主看著她似笑非笑,“小皇帝、後宮,原本這看似平衡卻不平衡的狀態因為你的出現,結果變成了你所說的三角。原本可以輕易打破的局面如今卻不好下手了。所以我對你的出現感到特別的頭痛。這種情況下,無論誰下手,都會吃虧!”

這些天裡,安羽琪也不避諱,講了一些大齊帝國朝廷裡面的事情,反正又不是什麼祕密,況且她也清楚,就算她不說,北嵐主也有她的渠道瞭解到這些事情的。

安羽琪太陽穴有些隱隱發痛,有些苦惱說道:“我也不想啊!但是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

有些話,安羽琪這輩子註定不能告訴給別人,除非那個人被她認定是非常非常值得信任的,她或許考慮會說出來。否則的話,即便爛在肚子裡憋死她,她也不會輕易開口。

雨點緩緩從天上墜落下來,落在軍營中,卻依然沒有影響到操練的將士。

安羽琪總算見到了蝦米將軍,不知怎地,竟然感到是分親切。大概是來到這個世界上見到的第一個人,所以從心裡往外感到有歸屬感。

“又胖了啊!是不是這裡的伙食太好了。還是最近邊關無戰事,把你閒成這個樣子?”安羽琪逗樂的在獨孤蝦肚子上拍了兩下,結果卻遭來獨孤蝦強烈的反抗,臉色爆紅的向後退了兩步,小心翼翼的把目光掃向齊王。

齊王知道獨孤蝦有話說,不過他卻偏偏不給他這個機會,而是好笑地反問:“朕還不知你肚子怕癢。”

獨孤蝦一低頭,眼睛餘光瞥了安羽琪一眼,沒吭聲。

獨孤蝦和齊王是一起長大的,當初齊王還是皇子的時候,獨孤下便在他的身邊了。兩人也是一起欺負過其他皇子,在一起打過架的交情。獨孤蝦有什麼嗜好,齊王知道個大概,而齊王有什麼喜好,獨孤蝦也清楚的差不多。所以在聽到齊王這句話之後,獨孤蝦的臉色變了變,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

他的肚子不怕癢,但他卻怕安羽琪去碰。不管怎麼說,安羽琪是個女人,就算女扮男裝,可她還是個女人。自古男女有別,獨孤蝦不敢壞了這個規矩。從小到大獨孤傲就教育他,男人雖然大可三妻四妾,但一定要有真感情,否則的話不允許他隨意招惹女人。

獨孤老爺子的教育導致了獨孤蝦年近二十八,還沒成家。這個年紀在大地齊國來說可不算年輕了,當初還能以年紀尚小、先立業後成家來遮掩。可隨著歲月變遷,獨孤蝦是一天比一天成熟了,功勳獎章也可以掛滿一身,可唯獨這媳婦卻偏偏沒個著落。

獨孤老爺子終於著急了,四處張羅著給獨孤蝦相閨女,可他卻非要守在邊境線,一年到頭回不了家一次,哪家閨女肯跟著他!

安羽琪打一進門就看到獨孤蝦表情怪怪的,此刻四下無人,正好方便詢問。拉著他來到角落,壓低了聲音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麼?你的表情不太好。”

獨孤蝦對於安羽琪的細心有些動容,畢竟還是女人,竟然觀察的這麼仔細。不過那件事情卻不是隨便說出來的。

搖了搖頭,獨孤蝦否認心裡有事。安羽琪眼皮一陣亂跳,小心翼翼的問:“親情?友情?愛情?”

齊王遠遠看著安羽琪和獨孤蝦在角落起竊竊私語,竟然無視他這個皇帝,心中有些不悅,冷冷地咳了一聲,在安靜的帳篷內顯得是那樣突兀。

“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既然答應了放回去,那朕就要信守承諾!”齊王沉聲說著。

獨孤蝦似乎想要說什麼,嘴巴張開動了動,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不過……”齊王忽然話鋒一轉:“若是她半途出現什麼意外,那和我大齊帝國便沒有任何干繫了。還有,獨孤尚書思子成疾,朕批准獨孤蝦返朝。”

獨孤蝦喜出望外,要得就是齊王這句話。他甚至不嫌身上甲冑硌得慌,硬是跪下來磕了三個響頭,聽的安羽琪心裡一陣慎得慌,生怕他把那光亮的頭磕破了。

不過,由他們沒錢沒後的對話中,安羽琪已經瞭解到了。縈繞在獨孤蝦心頭的,便是獨孤傲當初被孚玉國派出的殺手刺殺而失去了左臂這件事情。獨孤蝦一生最想做的事情便是手刃孚玉國先皇,奈何她早已被關押在大齊帝國的囚牢裡,即便獨孤蝦手掌兵權,也不能闖入囚牢去殺了她。前些時間聽聞齊王要將孚玉國先皇放歸孚玉國,獨孤蝦這心裡就跟長了草似的,吃不下睡不好。如今齊王這番話,無疑是在給他一個不在軍營的機會,至於他想做什麼,那便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想著終於有機會手刃仇人,獨孤蝦心裡激烈翻騰起來。甚至不知不覺的便答應了安羽琪想要和他學習施毒的事情而不自知。

*****

當天下午,當安羽琪親自端著飯菜送去給孚玉國先皇的時候,她只吃了一口便嘲笑著開口:“這飯裡的毒是你下的吧。”

安羽琪竟也不迴避,坦誠回答:“是的。你怎麼知道?”

孚玉國先皇照舊扒著飯,一點不在意安羽琪在她飯中下毒。這個年紀比北嵐主還要小上一些的先皇,因為二十年囚牢生活加上毒藥不停地摧殘著她的身體,此刻她看上去更像一位遲暮老人。這是安羽琪第一次見到她的真面孔,卻沒感到太大的震驚。畢竟沒有幾個人能像北嵐主張的那麼變態,即便是西寧主的年紀看上去和正常人年紀差不許多,由此可見北嵐主是個異類。

“你若是常年在一家豆腐攤吃豆腐,若是有一天那豆腐換了滷水,你一口就能吃的出來的。雖然你下的分量和用藥和獨孤傲那個老傢伙一樣,不過還是可以分辨出來的。”

高人,絕對是高人!安羽琪心中暗暗挑起拇指,臉上卻沒變現出來,彷彿嘮家常一樣說:“讓您笑話了。我只是剛剛學了一些皮毛,想來試試手。”

“無妨的!吃了獨孤傲二十年的毒藥,現在還真沒有什麼能夠毒倒我的!”孚玉國先皇話中隱含著不屑和得意。

這算不算是以毒攻毒了?安羽琪錯愕地看著她,半晌後終於搖了搖頭下了馬車。

使團停在了邊境線上,前面便是孚玉國境內,這邊則是大齊帝國的地盤。

安羽琪不期然的響起一首歌:“往前一步是幸福,退後一步是孤獨……”不過此刻準確的說法是:往前一步會被砍成碎末,退後一步會被保護得固若金湯。於是,安羽琪決定站在原地,死活不邁出那一步。

當孚玉國先皇從那封閉的馬車裡走下來的時候,雙眼眯了一下,傲視大齊帝國官員。

孚玉國那邊接待人員跪下一片,卻都沒出聲。或許她們不知道該怎樣稱呼這位二十年前失蹤的人吧。

安羽琪有些不解,為何孚玉國如此大張旗鼓?就不怕有人會在這個節骨眼惹出什麼事端來麼?

按照兩國之間的規矩,俘虜交換完了,擺宴慶祝兩國從此以後友誼長存。雖然安羽琪心裡認為那句話完全是個狗屁,卻並不影響她參加宴會的心情。

孚玉國先皇已經進入孚玉國境內,之後出什麼事情都將與她無關。眼下右相家花凝樂又離家出走,她已經無事一身輕了,自然開心。

破天荒地,安羽琪主動喝起了酒。酒乃是孚玉國釀造的,有些清涼的甘甜,喝下去以後很舒服。安羽琪忍不住多喝了幾口,沒一會兒便覺得飄飄然的。

“不好意思,借過。”她微笑著從兩個喝得正興的人身邊經過,向著後邊臨時搭建的茅廁走去。

黑燈瞎火,不知道為什麼不在茅廁旁豎個燈,這要是掉進去了可怎麼辦?安羽琪一邊腹誹著,一邊推開男廁的竹門。她不忘此刻身份,她是男人,不能進女廁。

脫褲子蹲下,沒等解決完問題,門被推開,不知是誰跟了進來。安羽琪有些不自知的解決完畢,不忘用草紙擦擦,然後提好褲子,斜睨旁邊目瞪口呆的人不滿說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男人蹲著撒尿麼?”

說完,揚長而去,淡定無比。

茅廁內那男人抓著尚且留在外面的工具傻眼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小聲嘟囔著:“見過男人蹲著撒尿,可卻沒見過尿完還擦擦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