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集 --與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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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集 **與圈套
安羽琪閉著雙眼,享受著頭部傳來的舒服感覺,享受著紫衣宮女手指的緩援觸控,下意識裡嘆息了一聲。
“怎麼?大人覺著重了?”紫衣宮女生硬地說著,冷若冰霜的臉上帶著一絲不屑。倘若不是北嵐主吩咐,她早就一劍捅死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人了。真不知道北嵐主究竟看中了她什麼。
安羽琪溫和說道:“只是想著來到這裡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有人幫我按摩。我的第一次給了你了……。”
紫衣宮女正在揉安羽琪太陽穴的手指一頓,半晌之後才冷冷說道:“我不屑要你的第一次!”
“**蕩了不是?想偏了不是?”安羽琪靜靜說道,雙眼緩緩睜開,“北嵐主,你這屬下外表冰冷地很,可心思卻悶騷地很啊!”
北嵐主輕咬下脣,貝齒尖兒在她的脣辮上壓出一道勾魂奪魄的媚威來,眸子裡柔光一轉道:“不知你喜歡什麼樣的?冰冷的不喜,那嫵媚的喜麼?”
“你可別說是你這樣的,我接受不了。”安羽琪雙眼滿是戲謔之色。
北嵐主不知想著什麼,竟然緩緩將身子靠了過去,半倚在安羽琪的身上,手指不在安羽琪的臉龐劃過,嘴裡輕聲說道:“只要你說出喜歡什麼樣子的,我便會滿足你。”
安羽琪感到臉龐傳來一陣觸感,卻半下不敢動。北嵐主看似溫柔的手段下藏著的卻是瞬間致命的殺招。她苦笑了下,終於承認:“大家都是女人,何必呢?”
“你果然還是承認了,我有些失望。”北嵐主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緩緩坐直了身體。
安羽琪愈發好奇,北嵐主到底想要什麼?怎麼她就猜不透這個女人的心思呢?一直以來她無非就是為了逼著自己承認,想要讓自己走投無路只能跟在她的身邊。現在承認了,她卻又表示失望。
安羽琪想了想後皺眉問道:“不承認不行啊,萬一北嵐主真給我安排個女人來,豈不是笑話了?”
北嵐主眉頭微皺,嘆息說道:“以色事人,豈能長久。難不成在你心中,我竟是用美色留人的麼?”
安羽琪想了想,搖了搖頭。估計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小。正常男人看見北嵐主就足以魂飛魄散了,根本不需要再安排女人來。況且孚玉國女人各個像身後那紫衣宮女一樣生硬冰冷的,換做是誰家男人也受不了啊!
“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安羽琪微笑說道:“不知道北嵐主究竟打算著什麼,能否告知一二呢?。”
北嵐主似乎不怎麼願意告訴安羽琪,只是低頭輕聲說道:“這自然是我的事情,你只需靜觀其變就好。”
……
車廂裡再次陷入沉默,安羽琪坐直了身子,稍稍向北嵐主的方向移動過去。聞著淡淡香味,不知怎的,竟然覺得有些頭暈。她靜坐稍許後緩緩開口道:“北嵐主似乎對於孚玉國先皇並不重視,一路來都不曾見北嵐主問上一句。”
北嵐主忽然變了個人似的,整個身上散發出武者才有的氣息,怪異地開口道:“不過是個廢物。被關了二十年,再鋒利的刀也遁了。我那姐姐以為接了先皇回去就可以與我抗衡,她想的真是簡單呢!那一對姐妹都是同樣的愚蠢,不怪是一個男人的種。”
安羽琪倒是第一次聽說有關北嵐主的事情,難得認真起來。這大概是北嵐主對外人第一次透露心聲吧,眼神中閃過的堅毅與憤恨完全沒瞞住安羽琪的眼睛。而安羽琪也得到了她想要的資訊,嘴角保持淡淡的笑容不語……
安羽琪下了馬車,老管家迎了上去,陪在她身邊向使團車隊後方走去,輕聲說道:“大人小心四周的耳目,畢竟北嵐主是孚玉國人,況且身份重要,日後大人要在馬車上呆這麼久,老奴先清清場,免得將來有什麼謠言傳入後方馬車中,對於大人造成影響。”
安羽琪知道老管家想歪了,卻沒有辯解什麼,只是輕輕揉了揉額角。不過她對於老管家開始為自己著想而不是一味的只想著替齊王辦事,心中頗感欣慰。
***
出了京都路後,使團的速度馬上就變得快了起來,一路再無守備師將領遠遠的鄙夷目光相陪,使團的成員,包括監察院的官員們都顯得輕鬆了許多。
此時正是深秋的時節,越往南去,秋色越濃,著實有些奇妙。
沿途各路各郡都有當地的官府衙門接待,都知道這使團是出使孚玉國,自然沒有哪位州官敢怠慢,更何況此次使團中有著大齊帝國的皇上,另外一位乃是京中赫赫有名的安少卿,所以各地官員接待起來更是分外用心,雖不敢耽擱使團出行的日程,但每至一地,總是盛宴大開,美嬌娥來伴。
此時安羽琪才知道原來自己在大齊帝國的名聲竟然如此響亮,不免有
些飄飄然,開始的宴會竟是一個不拉地跟著齊王一起去參加。只是去的次數多了,也不免厭乏了起來。而且每到一處便會有官員邀請她作詩,實在是頭痛。
齊王倒是很喜歡去,美其名曰考察。只是對於每次當地官員都弄出一些漂亮的姑娘來陪伴感到頗為不爽。他不喜被人認為是隻識美色的君王,更多的倒是喜歡和人一起討論討論政事。
至於那些美女更無法吸引安羽琪。本身她就一女人,雖然會在看到漂亮姑娘時候多看上幾眼,尤其對對方可以挺胸做人感到羨慕嫉妒恨,但她絕對絕對喜歡的還是男人。對於這樣的邀請安羽琪只能拿出北嵐主做擋箭牌。世人皆知北嵐主的相貌傾國傾城,對於安少卿寧願守著馬車也不去參加宴會倒是送上一抹了然的神色。
所以漸漸安羽琪不再輕易赴宴,只是揀一些地方高官少敘幾句,或是齊王要求必須參加的宴會才不甘願的跟去點個卯。更多的時候還是留在使團駐地、一方面不喜歡那種地方,一方面也是可以多套套北嵐主的話。
掐指算來,離開京都已經大半個月了,這大半個月裡,道路之上,安羽琪倒是大半部分時間都在北嵐主的車上。其餘時間則是和齊王在一起,說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紫衣宮女小心地剝著橙子皮,然後細細別去白筋,才將橙肉送入安羽琪的脣裡。安羽琪滿足的呵呵一笑,悉數吞下。這幾日來如果說最大的成就那就是她將身邊這紫衣宮女改造得像女人了,而不是爺們式女人,乃是真真正正的女人。這也算是她閒來無事唯一的樂趣,反正北嵐主在,那紫衣宮女斷不敢對自己做什麼。大家都是女人,摸摸抓抓的也不至於引起人的反感。
紫衣宮女內心卻是不喜的,只不過北嵐主暗中叮囑過:“安羽琪說的對,你必須連自己都欺騙過去,才能騙得過別人的眼睛。要讓別人相信你不會武功,必須讓人相信你是個柔弱的女子。所以,隨她去吧,或許,她會給我一個驚喜也說不定。”
從那之後,紫衣宮女便每日按照安羽琪的指揮暗中改變著自己,儘量讓自己看上去不像孚玉國女人。
當安羽琪閉目緩緩咀嚼著橙肉的,不知怎的卻想到了右相千金花凝樂。在京都的時候,她和花凝樂可是有婚約的,不過就在前幾天她聽聞那花大小姐竟然私下逃婚了。安羽琪嘴角輕輕翹了起來,這件事情正和她意,否則等到返京之後還真不知道要怎樣處理那個女人。不過齊王對此訊息表示憤怒,責令右相儘快找到花凝樂。
應該是花淑妃在其中起了什麼作用吧,齊王儘管惱怒,卻並沒有對右相做出什麼懲罰,只是要求他儘快找回花凝樂後再說。
這個再說,可就有著很大的學問了……
“在想什麼呢?”看見安羽琪發呆,北嵐主甜甜一笑說道。
“在想啊……最近這些天你似乎又漂亮了許多。”安羽琪調笑道:“有什麼保養祕方麼?不妨告訴我,我也是很愛美的!”
北嵐主捂著嘴嬌笑道:“你已經夠引人注意了,難不成真想讓大齊帝國的女人嫉妒死,或者被人揭穿了身份才罷休麼?”
安羽琪反手摸著自己的臉,嘴裡還在蠕動著,有些含混不清的說:“會麼?我覺得你的面板真的很緊繃啊,是不是有什麼緊緻肌膚的產品偷偷一個人使用?不管怎麼說咱們都是女人,你總也不好意思一個人獨享吧。”
北嵐主對於安羽琪的這段話略微有些不懂,但大概意思還是聽得明白。她微微一笑緩緩傾身向前靠近安羽琪,輕啟朱脣道:“找人殺了吃對方的心,那樣就會永遠年輕了。”
……
片刻之後,安羽琪微笑著跳下馬,臉上的笑容裡卻夾著一絲怪異。
去他奶奶地吧!這到底是穿越到了哪裡?怎麼連畫皮的橋段都出來了!媽媽咪啊,哈利路亞,天使姐姐快來救我!
安羽琪對於這個世界感到特別的無奈與震驚,但更讓她震驚的是北嵐主剛剛告訴她的那件事情:“只要一直保持處子之身,便會永遠漂亮年輕。”
北嵐主竟然還是處女!那個**的女人,那個妖魅惑眾的女人是處女!一雷劈死她吧!
***
使團已至大齊帝國南部疆域,前方就是大齊帝國南面的最後一座大城——株洲,而緊挨著株洲城外的,便是臥龍山。大齊帝國的軍隊此刻還駐守在臥龍山,怕的是半路忽然有什麼異動,倘若孚玉國不安分,大齊帝國毫不介意給對方以重重的打擊。就像是之前孚玉國守在臥龍山對大齊帝國秒殺的情景一樣。
遠遠看著那座城廓,安羽琪微微眯眼,發現天色變得有些黯淡起來,風很強勁,天上烏雲蓋頂,實在是很不爽的天氣。
最後
一次負責護送的州軍前來行禮之後,就開始往回折回,只剩下使閉自身的車隊,車隊雖然極長,但在株洲城外的荒原上,依然顯得有些渺小可憐。
“從株洲出去,再到邊境線,還要多久?”安羽琪眯著眼,眺望天空。
身邊隨從恭敬回答道:“這次因為不從株洲城內透過,所以會遠一些,大概會再四五天。”
安羽琪皺眉說道:“還要四五天啊!”她表情嚴肅說道:“最不安分的怕是就這最後的四五天了。說不準孚玉國或者一直沒有聲響的雲夢國會突然出手,殺了孚玉國先皇,嫁禍到我們身上。”
想到有這個可能,安羽琪便坐不住了。雖然她很想孚玉國先皇掛了,畢竟就算是遲暮的老虎,也不是兔子可以惹得。誰也不知道那個先皇會惹出什麼事端來,能死是最好的。但她不能死在大齊帝國境內,哪怕是前腳剛踏出大齊帝國邊境線,她後腳便死翹翹,那也與大齊帝國無關了。
“我去告訴皇上一聲。”安羽琪丟下一句小跑到齊王馬車旁,一頭鑽了進去。
“你現在倒是越來越不見外了。”齊王毫不意外安羽琪忽然鑽進來。這幾日的接觸,他對這個瘦弱的男子越來越好奇,同時有個困惑也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揮散不去。為什麼他越看安羽琪越覺得順眼,好看,甚至還想著要是她是個女人該多好,就可以在他身邊……
對於這個想法,齊王半個字都沒透露過,這事兒只能他自己知道。他有些後悔跟隨使團一起出來,當初不過是為了出來透透風,可現在卻漸漸變成了壓力。他有意延長召見安羽琪的時間,可安羽琪進來卻散漫慣了,想起來了便會不經通報直接鑽進他的馬車。這讓齊王怎麼也不是,可卻又偏偏想要逗上幾句才覺得舒坦。
安羽琪嘿嘿笑了一下,拱手象徵性的告罪一聲後便把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齊王微笑道:“不怕,過了株洲,在護送方面反而最安心,擔心的只是使團內部的問題。”
隨著他的這聲話語落下,荒原邊際遠遠的矮丘之上,出現了一隊騎兵,人數約在五百左右,騎兵身上都窗著黑色的盔甲,在黯淡的日光下,透著分陰寒清冽的殺氣。
安羽琪撩起簾子看著遠處,嘿嘿笑道:“原來黑騎來了,那自然不用操心什麼。”
一陣風兒颳了過來,吹得地上的石礫緩緩滾動,與安羽琪從齊王車上下來準備上自己的車往株洲城的方向去。忽然身子一頓,緩緩回頭,發現北嵐主竟然不知何時下了馬車,站在車邊,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自己。
遠處的黑色騎兵,近處身著白色單衣的柔弱女子,天上斜斜掛著的淡白日頭,這是一幅很美,卻很讓人心頭無力的畫面。
****
繞過了株洲,使團在黑騎軍的遙遙護送下,緩慢而又堅定地往南面前進。孚玉國國其實並不是在大齊帝國的正南方,而是東南面。
此次使團選擇的路線經過的城鎮很少,因為路過的城池越多,越難防範。當然,兩國間祕密協議的執行更不可能路過任何城市,萬一訊息走漏了,引來了雲夢國正忙著平內訌的草原王巴特爾,那個驍勇好戰的神經病一看有仗打,再來插上一腳,那可就有意思了。
所以使團一直繞路向東南,雖然路途稍遠了一些,但勝在清靜,除了些馬賊之外,應該沒有什麼不懷好意的強大勢力。
一路沉默,齊王沉默著,北嵐主沉默著,就連使團裡最願意說話的安羽琪也開始沉默起來。每個人的沉默都有自己沉默的理由。
依舊是在北嵐主的馬車裡,久未開口的北嵐主忽然輕聲說:“遠處那些騎兵,就是當初抵擋住我的那群黑小子吧。”
安羽琪微微一怔,想到對方在車內竟然還能知道遠處黑騎環峙的狀況,真有些神奇,旋即溫和應道:“正是黑騎,當年攔住被攔住的,便是這騎兵們的先輩。”這說的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安羽琪並沒有參與過,但絕對聽說過。
那件事情是北嵐主此生最大的屈辱,也帶給了她無法磨滅的創傷。若不是黑騎,北嵐主怕是可以直接跟隨先皇的身軀直闖大齊帝國皇宮,殺他個落花流水了。
“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殺我?”北嵐主又是很尋常的一句話,語氣裡沒有一絲波動。
這連著幾句跳躍性極強的問話,暗含著某種心理上的催眠,如果是尋常人說不定會下意識地墮入圈套之中。
但安羽琪不是尋常人,她知道北嵐主是最大的勁敵,因此沿途雖然看似相處融洽,但安羽琪無時無刻精神不高度集中著,怕的就是北嵐主突然的一手。
果不其然,北嵐主還是開始了,不過安羽琪卻略感詫異說道:“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