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四集 艱難的任務

第二十四集 艱難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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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集 艱難的任務



總而言之,與大齊帝國這個世界相近的那個世界裡,一應或美好或激越或黯然的文學精妙辭章,今日便借安羽琪之口,或不甘或心甘情願地降落,從此以後,成為這個世界精神裡再難分割的部分。

那些詩裡眾人有些不明之典,不解之處,全被眾人當作是安少卿喝多了之後的口齒不清。準備等她酒醒之後仔細求教。

***

回範府的馬車上,安羽琪依然在沉沉酣睡,她是被太監從齊王腳下抬出宮的,渾身酒氣薰天,滿載牢騷無言。也虧得如此,才沒有昏厥在眾人看神仙的目光之中。

上了安府的馬車,宮裡的公公們細細叮囑了安府下人,要好好照顧自己的主子,那些老大人們都發了話,這位安少卿的腦袋可是大齊帝國的寶貝,可不敢顛壞了。

車至安府,訊息靈通的安府諸人早就知道自家大人在殿前奪了大大的光彩,扇了北嵐主大大一個耳光,闔府上下與有榮焉。近侍興高采烈地將她送入臥房之中,又送上了醒酒湯,服侍著安羽琪喝下。

夜漸漸深了,興奮了一陣之後,大家漸漸散開,不敢打擾安羽琪醉夢,此時她卻猛地睜開雙眼,對著床邊的痰盂猛地扣起喉嚨,隨即大吐特吐。

沒喝過酒的人第一次卻總是能喝進去很多。安羽琪也不例外,雖然她喝了不少,但畢竟這年代的酒都是純糧食釀製的,事後倒也不會太過難受。安羽琪強行逼著自己催吐,待到腹中空空後,也覺得舒服了許多。

不過那酒勁兒卻是不小,安羽琪迷迷糊糊不忘換了衣衫,免得身邊哪個丫頭小廝一時勤快想著幫她換衣服而暴露了身份。

安府雖然老管家一手遮天,但安羽琪畢竟才是這府中主子,說話也是有分量的。而且安羽琪對待下人從來不擺架子,唯一要求就是在沒有她傳喚的時候,就算起火了也不準任何人踏進她的房間一步。

對於這樣的要求,所有人都沒表現出任何不對勁兒。大人自然有大人的想法和習慣,對於這群在宮中磨練出來的人來說,這根本算不上怪癖。倒是安羽琪從來不把自己當主子看這件事情卻是需要好好**一番,否則得話傳了出去,怕是有失身份。

這幾日安羽琪一直窩在家中。一來宿醉太厲害,連續幾日竟然都沒緩過來;而來則是因為她如今聲名大噪,想要去鴻臚寺冷眼旁觀談判團已經成為了奢望。

談判已畢,孚玉國使團本該離開的,卻不知為何一直在大齊帝國京中耽擱著,這讓安羽琪的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不知道那個變態的北嵐主又在想些什麼。有的時候安羽琪甚至覺得有些奇怪,她只是想要安安穩穩過著舒坦的小日子,怎麼就招惹上這麼一號人物呢?倘若說對手是個男人,她或許能感興趣些,說不準就會化敵為友演繹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超越友誼的愛情。可對方偏偏是個女人,而且是一個有著妖孽一般相貌的老女人。雖說安羽琪此刻對外身份是男人,但她真正的還是有一顆女人的心,她相信自己絕對不是彎的,可現在這個位置卻有點尷尬。

和男人走的近了,會被人懷疑她是短袖;和女人走得近了,外人看著倒是曖昧,可她自己心裡卻極不自然,生怕自己這樣下去時間久了會被大自然給掰彎了。

於是,安羽琪決定要讓自己輕鬆一下。

拒絕了安府上下所有人的伴隨,安羽琪一個人出了門。如今的安少卿在京中已經聲名大噪,無論走到哪兒都會被人指指點點。安羽琪很是不明白,究竟是哪兒傳播出去的?比那娛樂圈傳緋聞的速度還要快!

她並不知道監察院裡不但是收集情報的,更是負責暗殺以及散佈訊息和追蹤等各種事情,真是買凶殺人查姦夫的居家必備之利器。

因此,她在京中成為家喻戶曉的人物並不奇怪。齊王正藉著這件事情將她拉攏成為大齊帝國的一員呢!這些輿論一出,加上右相千金下嫁從五品少卿的花邊新聞,安羽琪已經脫離不了成為大齊帝國一員的命運。尤其是,她得罪了最不能得罪的恐怖分子北嵐主,如果脫離了大齊帝國保護的話,恐怕命不久矣。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對於安羽琪都感興趣的。當她一頭鑽進一家成衣鋪後卻沒招收到之前那些熱情招呼的時候,安羽琪反倒有些不適應。

隨手抓來侯在一旁的夥計,安羽琪壓低了聲音問:“知道我是誰嗎?”

回答她的,是夥計看白痴的眼神以及無奈的搖頭:“不知道。”

安羽琪仰天狂笑,嚇壞了旁邊的夥計,眼珠子直轉,心裡合計著要不要去衙門找人來把這瘋子抓走。

笑罷,安羽琪收起得以心情,臉上表情恢復自然,繼續低聲道:“按照我的身材選一套女裝來,要快!”

夥計站在原地沒動,心說:不和傻子一般見識。可當她看到安羽琪拿出一張小額銀票拍在他收心之後,夥計忽然覺得似乎是自己看走了眼。

“不行,太豔!”安羽琪搖著頭,坐在椅子上喝著夥計奉上的茶水。

小夥計已經滿頭是汗了,不知道眼前這位爺到底想要什麼樣子的。紅的嫌豔、白色的嫌素、綠的嫌扎眼……

“公子,這個是最後一套了,要是您還不滿意的話……”夥計為難的把壓箱底的都翻出來了,拎著一套鵝黃色的衣服站在安羽琪的面前。

“行,就這個。”原本以為安羽琪又會挑出什麼毛病來,不曾想她放下茶杯一拍手,竟然定了下來。

敢情還真是一個人一種眼光,這衣服都是去年的款式了,早已過時,原本以為只能用來壓箱底的,卻不曾想竟然賣出去了。而且價格不菲,二十兩銀子。

借用成衣鋪後面的空間換好了衣服,安羽琪異常興奮從裡面走出來,小夥計頓時看花了眼。

鵝黃色對襟兒上襦,下裙顏色略微深一些。因為下裙特別長,安羽琪並沒有刻意換上其他的鞋,裙子下垂至地,並不能看到什麼。

簡單清爽,只是頭上的短髮令安羽琪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她乾脆又買了兩條顏色不一的布料,擰成細細的辮子形狀綁在頭上做髮帶。

獨樹一幟的扮相令小夥計驚到了。站在一旁喃喃說道:“不得了了,這男人扮起女人來竟是比女人還要漂亮。”

叮囑小夥計絕對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給別人,在得到對方發毒誓保證之後,安羽琪離開了成衣鋪,開始了來到大地帝國之後第一次用真實身份來逛這個世界。

之前不敢出入的胭粉鋪子也能去晃了,安羽琪甚至大肆購買了許多脂粉,樂壞了店鋪東家,也美壞了安羽琪。

要是,生活能像現在這樣,該多好啊!

***

京都的秋天與別處都不一般,十里坡的紅葉在街市上被小姑娘們拿著像花一樣地在賣;西山腳下那座名為西山湖的白色野草也被紮成了一捆一捆的,被送到各個有錢人家裡擺放驅邪。微涼的秋風穿行在京都的大街小巷上,飄過林梢,拂過街上仕女滑嫩的臉頰,吹散了食肆裡的蒸騰熱氣,似乎要將這一整年的燥氣與陰晦全部吹走。

今兒是十五,應是月圓之夜,可安羽琪註定無法在家中舒坦地待著。孚玉國使團終於打道回府,而她身為副使,竟是要送孚玉國使團一直到臥龍山邊境。

護送孚玉國先皇的隊伍暗中已經出發了,安羽琪一想到要和北嵐主這個變態的女人同行就深覺頭疼。齊王不知道犯了什麼病,說什麼都要親自送北嵐主出境。想來他是心中有了戒備,定要親眼看到孚玉國人全部離開才能心安。

有了齊王同行,一路上倒也沒有那不開眼的知州前來叨擾,安羽琪樂得自在,每天在馬車裡晃晃悠悠的,只是不太舒服而已。

“皇上,下官一定要去麼?”安羽琪在臨出發之前低聲詢問著。

“去,為何不去?”齊王沒想到安羽琪竟然敢與他討價還價,看著安羽琪的目光中有些異樣。

安羽琪無言,總是不能說她從心裡往外打怵和北嵐主打交道。她雖然不擅長他人志氣,但更不會滅自己的威風。

出京,日頭便黯淡了下去,車隊過離亭而不駐,在大道楊柳的目送下緩緩向北。

巡城司官兵護送使團出京十八里地便折回,將一應沿途看防的任務,交給了京都守備拜。使團最主要的交通工具就是馬車,連綿拉了十餘輛,除了載人之外,更多的空間是留給了此次北行所需要的禮儀所備。

北嵐主乘坐在第二輛馬車裡,車中還有那位安羽琪曾經見過的紫衣宮女負責照管生活起居。至於那位流雲派的高手,卻不知道隱蔽在何處。不過安羽琪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自己這方想要對北嵐主動手的話,那位高人時刻都會出現。拋去這些不說,光是北嵐主,安羽琪就不確定能否掌控住。別看她外表柔弱的好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可她最出名的還是她殺戮手段以及一身超強的武藝。

不知那北嵐主是否嫌路途遠,一個人有些寂寞,竟是一定要求安羽琪上她的車陪著她說說話才肯。安羽琪苦不堪言,有心拒絕卻奈何不過齊王一句話,只能在眾人曖昧眼神中上了北嵐主的車。

“何必呢?你這是何必呢?”安羽琪一陣長嘆。之前在車下一萬個擔心,上了車之後卻瞬間放下所有的擔憂。如果北嵐主想弄死她的話,輕而易舉,哪怕是她躲在大齊帝國的皇宮中,也難保一輩子不出問題。所以,看穿生死之後,她反倒安心下來。對上北嵐主哀怨的眼神倒也能夠自然的開口

“你說……”北嵐主軟軟地聲音響起:“我要是用你威脅那個小子,會不會有效果?”

北嵐主口中的小子,指的自然就是齊王。想到那麼大一男人被眼前這如花似玉的女人稱呼為小子,安羽琪竟是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別費力氣了。既然我能上你的車,自然早就做好了被你除掉的準備,你覺得會有皇上因為一個臣子而損失國家的利益麼?”

安羽琪也不知道北嵐主是在玩什麼花招呢。這種事情難道還用她說麼?像北嵐主這種人物,應該心知肚明的,只是不知道她說這樣的話是什麼用意。

北嵐主媚眼一挑,身上冷冽的氣息消退了一些,輕聲說道:“不如你跟我回去。”

安羽琪微笑搖了搖頭,暗中卻把藏在袖子裡的連弩緊了緊。

北嵐主緩緩閉上眼睛,似乎很勞累,歪著身子靠在軟榻上,軟軟開口:“大齊真有這麼好,能讓你心甘情願,甚至滿心歡喜地守在我這個魔鬼身邊?”

安羽琪再度搖頭,雖然北嵐主閉著眼睛,但她肯定對方感覺得到她的動作。

“一日為君,終日為主。既然我選擇了這裡,那麼便會忠貞下去。我沒有什麼大理想,我只想吃飽肚子、過好日子、賺好銀子,就夠了。”

頓了頓,她繼續開口:“倘若我今日跟你回去,你便會放心安排事宜給我麼?我能背叛大齊,那麼也會輕易背叛孚玉國。對於你來說,這是顯而易見的。為何你三番兩次提起呢?我真的有點搞不明白你的想法了。”

北嵐主嗤地一聲笑了出來,緩緩睜開雙眼,灼灼盯著安羽琪:“若是我的心思被你這孩子輕易猜了去,那還有什麼意思?”

安羽琪聽著對方稱自己為孩子,忍不住一陣惡寒。

北嵐主見此,咯咯笑了起來,媚態越發的濃了。

馬車外眾人聽見車裡傳來笑聲,都忍不住地在心裡猜測著,究竟安少卿和那貌美如花的北嵐主在車中說些什麼?怎地如此愉快!

安羽琪從北嵐主的車上下來,立刻圍上去幾個人打探著訊息,安羽琪搖了搖頭,斷然不能將北嵐主拉攏自己的資訊說了出去。到時候就算她不曾動心,卻保不準齊王會多疑,自古以來皇上都是多疑的,為了實現自己吃飽肚子、過好日子、賺好銀子的美好願望,安羽琪決定這件事情打死都不能說。

不過她此刻卻停頓不得,趕緊小跑幾步來到齊王所在的馬車,得到允許後一頭鑽進去。

齊王似乎已經等了她有一陣了,他料到她見面後肯定會和他抱怨。果不其然,安羽琪滿臉痛苦說道:“皇上,什麼時候我能休息一下?”

齊王微微挑了一下嘴角,問道:“北嵐主有什麼異動沒有?”

安羽琪搖搖頭,冷靜地將這半天時辰中,北嵐主的一舉一動都講給齊王。齊王平靜地聽著,知道安羽琪的話一定會落入北嵐主的耳中,卻也並不擔心什麼,半晌後方輕聲說道:“朕去看看。”

“不行,太危險了。”安羽琪下意識攔著他。不知道為什麼,她不喜歡看著他去冒險,哪怕他擁有著絕世武功,可也對付不了一個擁有絕世武功的瘋子。

“好吧好吧,總之用不了多久她們便會出了邊境,到時候朕的心才能徹底放下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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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安羽琪照常來到北嵐主的車上,紫衣宮女依舊守在一旁,對待安羽琪的態度十分冰冷。

安羽琪也豁出去了,知道北嵐主找自己是真的為了解悶,雖然其主要目的是想造成她與北嵐主私交不錯的現象,為了是讓齊王以及大齊帝國的官員懷疑她,不過這並不影響安羽琪放鬆自己。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是安羽琪信奉的兩句話,在從齊王的馬車上下來時候一併送給了他,希望他能瞭解自己的苦衷。

安羽琪歪著身子,毫無形象地歪在軟塌上,同樣都是這樣的姿勢,北嵐主帶給人的是美麗的慵懶,安羽琪帶來的則是狼狽地窩囊。

“來,給我捶捶腰,這幾天坐馬車弄的腰板生疼。”安羽琪招呼著紫衣宮女,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紫衣宮女微愕抬頭,欲言又止,她沒想到這安羽琪竟然膽子到到這種地步。

安羽琪卻不含糊,乾脆調了個方向把頭枕在紫衣宮女的腿上,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有些享受地閉上眼睛:“揉揉頭也行,這頭也疼的難受。”

紫衣宮女雙手緊緊攥著手中紫色的衣袖,暗中摸到廣袖下藏著的匕首。

北嵐主在旁邊忽然狀似無意地嗯了一聲,紫衣宮女連忙低頭,將手中匕首重新收好,不甘願的雙手撫上安羽琪的頭部,緩緩地揉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