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十三章 她，不就在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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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八十三章 她，不就在我身後
方子期搖搖頭，“爹你不知道，這件事情跟我有關，如果當日我堅持不答應大夫人的要求，不讓小青前去的話，小青根本就不肯能……”方子期一說到關鍵時刻，心頭一酸，就哽咽了起來。
當爹的看著女兒這幅表情，也就不再多說，“好了好了，過去了就過去吧，別想那麼多，做好你現在應該做的。”
方老頭子見方子期也不想多說話，就藉口還跟醫工長相約有事情離開了，離開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方子期無精打采的靠在桌子上。
方老頭子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鳳婉兒的到來，讓方子期的怒火瞬間點燃，“今日什麼風兒，竟然把姐姐給吹來了。”
鳳婉兒絲毫沒有感覺到這濃重的敵對意思，“呦妹妹，幾日不見，怎麼憔悴成這副摸樣了，該不會是王爺每晚上都來，折磨的妹妹晚上睡不好叫吧？”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希望的就是每晚得到愛人的寵溺，這失了寵的鳳婉兒肯定是見不得妾室受到自己相公的寵愛。
方子期婉兒一一笑，洋裝害羞的低下頭，“姐姐您說什麼呢，王爺每天晚上可都是很老實的睡覺了。”
鳳婉兒看著方子期這搔首弄姿的動作，恨得牙癢癢，如果不是因為她，她鳳婉兒又怎麼可能失寵，“妹妹還跟姐姐害羞什麼啊，如今二女共事一夫，妹妹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方子期理所應當的點點頭，“是啊，俗話說得好，左擁右抱是男人天倫之樂，只是王爺沒了這福氣，王爺每日都只是在妹妹院中，怕是很久都沒有趟過姐姐的床榻了吧？姐姐要不要妹妹跟王爺說說，讓王爺有空也去姐姐那裡睡睡啊？”
鳳婉兒哼哧一聲，臉上卻依舊掛著虛假的笑容，“妹妹說的這是什麼話啊，姐姐看著妹妹受寵，高興都來不及，哪兒敢搶了妹妹的風頭，對了妹妹，怎麼沒見小青啊？”
說道小青，方子期就忍不住握起了拳頭，指甲深深的陷入肉中，翡翠低著頭咬著壓根，卻又不敢發話。
“小青那丫頭，昨日做了一晚上的衣服，說是今天累得厲害，還在休息。”
鳳婉兒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低頭看到地上的首飾盒，“妹妹的首飾盒掉地上了，怎麼不拿起來？”
方子期還沒來得急阻攔，鳳婉兒就把首飾盒拿了一起來，鳳婉兒送的香薰臺還躺在地上。
“這香薰臺怎麼？”
方子期趕緊拿過首飾盒又蓋上，“姐姐不知，這翡翠和小青鬧的厲害，不小心打翻了香薰臺，這不，子期趕緊用收拾盒蓋住，怕是裡面的香薰讓風兒一吹給散了，翡翠還不趕緊拿東西擦一擦？”
鳳婉兒笑了笑，“妹妹真是有心了，那妹妹就好生收拾著，姐姐還有點事情，先行告退。”
“姐姐慢走。”
方子期第一次‘善心’大發，站在門口送鳳婉兒離開。
回過頭，還好翡翠沒有傻到把這個香薰臺給處理掉，“不知道夜風把仵作請來了沒有。”
話音剛落，司澈就匆匆忙忙的走了過來，“子期，夜風回來了，跟我來。”
翡翠跟在方子期的身後，匆忙之中，還不忘給她拿上一件皮襖，跟著司澈，一行人再次來到冰窖。
仵作好奇的看著這一切，忍不住開口，“不知是哪位懂得用這樣的方法儲存屍體？”
“是妾室，不知仵作是否覺得不妥。”
仵作只是搖搖頭，“這專業的手法很少有人知道，且容在下細心的檢查一番。”
冰窖的寒冷不是受了風寒還沒有痊癒的方子期能夠抵擋的，這才站了一會兒，就瑟瑟發抖，剛剛準備詢問翡翠怎麼還沒來，翡翠就拿著皮襖走了進來。
“主子，給您。”翡翠幫方子期披上，方子期一抬頭，看到司澈臉上的霜氣，低聲在翡翠耳邊叮囑了幾句，翡翠又跑了出去。
仵作仔細的翻看著小青的屍體，眉頭卻一直緊緊的皺著，最終在檢查過下體之後，終於點了點頭，眉宇之間的皺紋，也消失了些許。
翡翠拿著另一張厚重的皮襖走了進來，司澈回頭，翡翠趕緊放在司澈的手中，司澈看著方子期，卻發現方子期根本沒有看向自己，司澈的心中一片溫暖，只是一個小小的細節，她都如此的注意。
“王爺，在下已經檢查的很清楚了”
司澈點點頭，“這裡都不是外人，直說無妨。”
方子期卻佔了出來，“不可，這仵作是王爺請來的沒錯，可是卻是為了子期辦事，所以這接結果，也應該聽從子期的安排。”
仵作看向司澈，司澈只好點點頭。
“王爺，夜風，翡翠，你們先出去，我要單獨聽仵作的結果。”
讓司澈沒有想到的是，竟然連自己也要出去，無奈他已經答應了，就只好轉身離開。
“王爺，都已經這麼久了，會不會是出了什麼問題？要不要夜風進去看看？”
司澈、夜風和翡翠三個人，都已經在冰窖口站了好一陣了，裡面的兩個人還沒有出來。
司澈向裡看了看，可是無奈什麼都看不到，“再等等，再等等。”
灼熱的陽光在冰窖口也起不了任何保暖的作用，三個人紛紛對著手哈氣，又等了一會兒，方子期才和仵作走了出來，兩個人的臉上都沒有什麼好臉色，方子期是因為聽到了驗屍的結果，而仵作是因為在寒冷的時間滯留了太長的時間。
“子期……”司澈上前，方子期卻衝著她揮揮手。
“翡翠我們回去吧。”
翡翠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低下頭，跟在了方子期的身後。
司澈看著這有些落魄的身影一，搖搖頭，“仵作，小青的情況怎麼樣？”
仵作卻搖搖頭，“那姑娘說了，除了她，這結果誰都不能告訴，否則她就算傾家蕩產，也要讓在下從這仵作的行列中抬不起頭。”
司澈愣了愣，沒有想到這次事情竟然已經嚴重到了這種地步，再抬頭，那個披著皮襖的身影，已經離自己有一段距離了。
“夜風，去看看有什麼要做，我先回去了。”
司澈孤單的背影向書房的方向漸漸的走去，最近事情連連，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夜風追上方子期的步伐“子期，王爺讓我問問您，還有什麼事情要做？”
方子期搖搖頭，“不用了，你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能行。”
夜風本想跟上，可是方子期卻連頭都沒有抬，遠處樹梢上鳥兒嘰嘰喳喳的叫喚起來，在這個夏季快要結束的時刻，一切註定將變得不平凡起來。
方子期低著頭，心裡一遍遍想著仵作在那冰天動地中跟
自己說的那些話，小青的笑臉一次次的浮現在自己的面前。
小青，主子的錯，主子會努力挽回，倘若你下了地獄，記得告訴閻羅王，這一切的錯，都是主子造成的，不是無辜的你，要是懲罰，就等主子死了，拉主子去地獄見閻羅王吧。
抬頭，方子期看著遠處晴朗的天空，“鳳婉兒，出來混是要還的。”
“呦？什麼風把妹妹吹來了。”
方子期的到來無疑讓鳳婉兒有些措手不及，看著目光呆滯的方子期，鳳婉兒心中一沉，該不會是自己做的事情被她發現了吧？
方子期一回頭，看到了桌旁擺放的一株金枝玉葉，“呦，姐姐這金枝玉葉養的不錯啊。”
鳳婉兒愛惜的摸著金枝玉葉，“是啊，姐姐平日裡啊，就喜歡養點花花草草，也算是放鬆了心情，別讓自己整日閒來無事嘛。
方子期坐在桌前，小環上前幫她沏上一杯茶水，方子期端起一飲而盡，“姐姐，子期想問姐姐一些問題。”
鳳婉兒妖嬈的一笑，“妹妹問，姐姐若是知道，一定如實相告。”
“呵，如實相告，我怕姐姐接下來不敢說實話呢。”方子期抬頭，鳳婉兒眼中閃過的慌張讓她越來越有底，“姐姐，不知小青為姐姐量體裁衣做的東西，怎麼樣呢？”
鳳婉兒看著方子期，總覺得後背一陣陣的寒涼，“這……小青自從那日走了之後，姐姐一直都沒有在能見到小青，對了妹妹，今日小青怎麼不跟著妹妹一起來？”
方子期朝身後看了看，“姐姐，你莫不是這幾日太過勞累，連眼睛都出了問題吧，小青不就站在子期的身後嗎？”
鳳婉兒回頭看了看小環，小環聽到方子期的話嚇得低下頭，抓著裙角死死的攥住，鳳婉兒機械式的回頭，看著方子期的身後，“妹妹這是再跟姐姐說笑嗎？這除了翡翠，姐姐什麼人可都沒有看到啊。”
“小青。”方子期竟然喊了一聲，翡翠知道主子的意思，朝著空氣戳了戳。
就這動作，要是正常人看了肯定以為是方子期和翡翠有毛病，可是這心中有鬼的鳳婉兒看了，下的哆嗦起來。
“小青，主子叫你，你怎麼不應？”方子期回頭，對著空氣掐了一把，掐的哪家一個逼真，翡翠要是不知道恐怕也會被嚇一跳。
原本明朗的天氣忽然間就變得昏暗了起來，一陣狂風颳過，竟然刮亂了桌上的燭臺，燭火搖曳之中，方子期刷白的臉已經對上了鳳婉兒的鼻樑，鳳婉兒下的連連後退，從椅子上摔了下來，伸手想讓小環扶住自己，小環卻早已經跑得不見了影子。
“小青啊，是不是有什麼冤屈，有冤屈你就說出來，主子會為你做主的，姐姐也會為你做主的，姐姐……你說是吧？”方子期蹲下身，拉住鳳婉兒的衣角，鳳婉兒一個巴掌上來打掉了方子期的胳膊。
“方子期你瘋了，你瘋了！小環小環！來人啊，快點來人把這兩個瘋子趕走！”
方子期幽幽的起身，衝著鳳婉兒勾起了嘴角，“呵呵姐姐，什麼瘋了，你是不是看到什麼了？小青啊，別鬧了，快點跟姐姐說清楚，你有什麼委屈，姐姐是個好人，一定會幫你洗清冤屈的，姐姐你說是嗎？”
“你走開，你給我走，你給我走，從我眼前消失！”鳳婉兒捂著眼睛在空中胡亂的推搡起來。
方子期上前，一把把地上的鳳婉兒拉起來，“翡翠，替我扶住姐姐，地上涼，別讓姐姐著涼了。”
翡翠趕緊山前，扶住鳳婉兒，鳳婉兒鬧得厲害，把翡翠的臉上都摳出了血絲。
“好了小青別鬧了，難道你不想讓姐姐親口告訴你，你是怎麼被逼死的嗎？”狂亂的風似乎真的受到了方子期的指引，緩了下來。
鳳婉兒偷偷的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方子期，因為驚嚇說話都打結了，“妹，妹，妹妹，你你在說什麼，姐姐，姐姐怎麼完全聽不懂啊？”
方子期哼哧一聲，從手中拿出了絲絹，仔細的把絲絹中白色的粉末倒在檀木桌上，清晰可見，“姐姐著白色粉末應該看到了吧。”鳳婉兒連連點頭。
“看到了，還不明白什麼事情嗎？”
鳳婉兒抬頭看看方子期，又看看桌上的粉末，咬著嘴脣，硬著頭皮搖搖頭，“妹妹著白色粉，粉末是什麼東西，莫不是妹妹染上了煙癮吧？”
方子期回過頭，捏住鳳婉兒的下巴，“姐姐，不如妹妹今日新帳舊賬一起和姐姐算了吧，反正小青說，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她她她她，她迫不及待什麼？”
方子期搖搖頭，“姐姐啊，事到如今你都不肯承認，那不如妹妹一樣一樣說來吧？”
鳳婉兒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妹妹在說什麼，姐姐聽不懂。”
“行了翡翠，你鬆開吧，手也累了，也省的某些人等會兒啊，聽到我說的話，會控制不住自己，到時候傷了你，我就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鳳婉兒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個勁的往下落，她已經做好了隨時逃脫的準備。
“姐姐，妹妹想跟你說說這肚子中孩子的事情呢。”方子期說著，搬了椅子坐在鳳婉兒對面，拉過鳳婉兒的手用力的按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失去了圓潤，這肚子也失去了某種生命。
“姐姐，你不知道，寶寶在肚子裡面的時候，肚子還是隆起來的，子期當時還真有點不能適應，摸著這一日比一日胖的肚子，子期真怕到時候孩子出事了，自己卻變成了一個大胖子，可是……”方子期猛然抬頭，伸出手掌，團成拳頭，用力的在鳳婉兒的肚子上砸下去。
“那一日，子期的肚子很疼，疼的像是有什麼東西要掉出來了，可是那百合的香味卻始終縈繞在妹妹的身邊，讓妹妹保持著十分的冷靜，姐姐，這還要謝謝姐姐送給子期那百合香味的香薰了，否則妹妹當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鳳婉兒肚子受了一拳，疼的咬牙切齒，可是她現在一動也動不了，因為方子期已經掐住了自己的脈門。
“姐姐啊，子期聞著那淡淡的百合香味竟然睡了過去，那疼痛的感覺也漸漸消失的，可是子期竟然沒有發現，隨著這疼痛消失的，還有肚子中的小生命，那本來隆起的小腹，忽然就失去了生命的弧度，子期從**醒來摸著肚子，不知道哭了多少個日夜，這生命無常誰都知道，可是如果有人惡意想要讓子期丟掉肚子中的寶寶……”
方子期猛然抬頭，冰冷的眼神對上鳳婉兒的目光，她無處躲藏，受著內心的譴責，卻依然硬著頭皮對上。
“如果有人想用一些歹毒的方法，讓子期丟掉這生命，子期定然不會輕易原諒她的，姐姐，你說子期說的對嗎？”
鳳
婉兒吞了一下口水，跟著方子期點頭，她做夢都沒有想到方子期這麼快就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
“姐姐，不如你嚐嚐這白色的粉末好不好吃啊？”方子期抓起桌上的白色粉末，放在鳳婉兒的面前。
鳳婉兒捂住嘴，“不不不，妹妹這話可以隨便說，可是這東西怎麼能隨便吃呢，快放下，快放下。”
方子期笑了笑，手卻依然懸在鳳婉兒的面前，“姐姐，寶寶說他吃過了，很好吃，讓大娘也要嚐嚐呢。”
“啊！”鳳婉兒一把推開方子期，拿著凳子擋在自己面前，一步步的後退。
方子期笑了笑，將那白色的粉末散在房間中，“姐姐，這粉末多好看啊，你說是吧？”回過頭，鳳婉兒早已經被方子期這接近瘋狂的神態嚇得哆嗦的停不住了。
“對了姐姐，小青說，她在井底下好涼，她還說她的下體好難受，好像有很多人用過一樣，姐姐你知道嗎？”
鳳婉兒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勁的搖頭，“不是的不是的，妹妹你別亂說，妹妹你可別亂說啊。”
方子期好奇的看著鳳婉兒，“姐姐你不相信啊？不如子期帶你去看看小青吧，小青的下體長了好多難堪的東西，小青說很癢，很難受，很疼呢。”
方子期伸手，一把抓住鳳婉兒，鳳婉兒瘋了似的揚起凳子朝著方子期的頭頂砸了下去。
方子期閉上眼睛，她知道自己說了這麼多，肯定會讓面前的鳳婉兒發狂，只是沒有想到，為自己擋下這一凳子的人，竟然是司澈。
睜開眼睛，面前高大的身軀擋住了那檀木做的凳子，笑容在方子期的面前綻開，“子期，你沒事吧？”
方子期根本沒有想到司澈會忽然出現，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進展到這樣一步。
她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司澈，額頭上的血水留下來，然後衝著自己微微笑著，伸出手，摸著自己額頭，“傻瓜不用擔心我沒事。”然後轟然倒地。
“司澈，司澈！”方子期抓著這倒下去的身子，跟著一起摔在了地上，這一次，比失去了肚子中的生命還要疼，比失去了小青還要難受。
“夜風，夜風快去叫醫工長過來啊！”
夜風在跟隨者司澈趕到的時候，就只看到司澈的轟然倒地，在聽到方子期的叫喊之後，才反應過來，趕緊跑去叫來了醫工長。
鳳婉兒鬆開手中凳子的殘骸，身體一點點的失去力量，坐在地上，看著愛人頭頂流出的血液，淚水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怎麼會變成這樣。”
醫工長幫著司澈包紮好傷口，鳳婉兒被夜風從地上拽了起來，方子期和翡翠站在一邊愣住，“王爺的頭受到了重擊，還好王爺身體好，否則這一下，足以致命，應該過一會兒就能醒過來了。”
方子期謝過醫工長，讓夜風把司澈從地上抬起來，醫工長卻說“動不得，只能是王爺醒來之後自己動，否則怎麼樣都會傷到王爺的腦袋。”
幾個人就這麼坐在地上，靜靜的守著，翡翠被方子期安排去熬粥，鳳婉兒坐在一邊，抽抽搭搭的哭著。
“要不是你，王爺怎麼會變成這樣。”
方子期動了動卻沒有張開，如果不是鳳婉兒做出這麼多的事情，方子期也不會來找鳳婉兒，王爺就更不可能會受傷，更何況，這一下也是你鳳婉兒打的，跟我方子期沒有一丁點的關係。
司澈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方子期的半張臉竟然已經恢復了，坐在高高的王座上，像是皇后一樣，揮揮手，就有大片的人馬為她辦事，而自己，竟然只是她身邊的一個隨從，跟隨在她的身後，羨慕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卻只能看到她落寞的背影。
“別走。”司澈追隨這方子期的背影，伸出手喊出這句話的同時，從夢中驚醒，眼角一片溼潤，卻忽然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地上，環顧一週，夜風、方子期、鳳婉兒還有翡翠。
“我怎麼了……”司澈摸著額頭，後腦一陣陣的疼痛著，他只記得到了別院的時候，看到了鳳婉兒舉著凳子對著方子期，方子期緊緊的閉著眼睛沒有任何要躲閃的意思。
難道……是自己幫她擋了下來，然後暈倒了嗎？
“王爺，你終於醒了。”說話的人是鳳婉兒，帶著哭腔，鳳婉兒鑽進了司澈的懷中，司澈壞透，方子期只是淡淡的點頭，忍住眼眶中的淚水，轉身。
“王爺，既然你已經醒了，妾室也就放心了，妾室先行告退。”
司澈伸伸手，卻被懷中的鳳婉兒抓住，“王爺，你終於醒了，婉兒擔心死王爺了，王爺你不知道，子期剛剛用多麼卑鄙的手段，想逼婉兒承認，是婉兒在她滑胎中動了手腳，還想逼婉兒，讓婉兒認下逼迫小青投井自殺的事情。”
司澈忽然明白了一切，“方子期，站住！”
方子期停住腳步，身體裡的心臟撲通撲通的動靜有點過大，就連身體都跟著微微的晃動起來。
司澈一把推開鳳婉兒，朝著方子期走過去，越是近一步，心臟跳動的速度就越快一份，一把扯過方子期，拽到鳳婉兒的面前。
“方子期，從現在開始，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相信，無論真假，我都相信，有什麼事情，現在說出來，我司澈，為你做主。”
方子期抬頭，沒有想到司澈會說這樣的話，“王爺，您說笑了，子期並沒有話要說。”
司澈伸手，用力的扯過鳳婉兒頭髮，鳳婉兒被這忽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尖叫起來，司澈的另一隻手卻揚起了巴掌，猛然落下，“閉嘴！”
這寒冷的聲音讓方子期都怔住，鳳婉兒閉上嘴，惡狠狠的瞪著方子期。
“說，我就不信在我眼皮底下，還能藏住什麼事情。”
方子期點點頭，走過去抓起桌上剩下的星星點點白色粉末，“鳳婉兒這就是你讓我滑胎的原因。”
鳳婉兒哼哧一聲，翹起蘭花指，“妹妹別說笑了，就憑這東西你說是我讓你滑胎的，這笑話開的過分了，我鳳婉兒也是會生氣的。”
司澈不說話，看著方子期，衝她點頭。
“鳳婉兒，這白色粉末，我已經問過了醫工長，是一種來自異域的藥劑，叫什麼名字我一時之間忘記了，但是我記得清楚，這粉末混合百合香味道的香薰，不但能夠讓人昏睡，還能讓有身孕的人慢慢的滑胎，至於時間，就要看這懷有身孕人的身體了，我方子期體弱多病，可是醫工長卻悉心照顧保住了胎兒，沒想到那日安平的無心之舉，便是這胎兒亡命的日子，安平公主無心之失，便成為了你鳳婉兒推脫責任的好藉口，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這香薰臺，更不會有人注意到這藏在暗格之中的白色粉末，鳳婉兒我說的沒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