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十四章 鳳婉兒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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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八十四章 鳳婉兒瘋了
鳳婉兒向後退了退,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方子期說完，把粉末如數丟在了鳳婉兒的臉上，來到了那株金枝玉葉邊上，扶住幾片枯黃的葉子，揪了下來，“再是小青的死，當我聽到翡翠說小青投井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但是我沒有想到在王爺的眼皮底下，你竟然也如此的大膽。”
司澈鐵青的臉頰是鳳婉兒顫抖的理由，房屋中的溫度一點點的下降，可是鳳婉兒額頭上的汗水缺一個勁的往下流。
“我今日來，其實沒有完全的把握，我以為我是感情用事，太過懷疑你了，可是事實證明我的懷疑是對的，這株金枝玉葉就是最好的證明，枯黃的葉子和仵作在小青指甲縫隙中發現的完全相同，我相信這世界上不會有那麼多的巧合吧，鳳婉兒？”
鳳婉兒趕緊搖頭，“王爺，你別相信這女人的話，這株金枝玉葉是幾日之前才拿過來的，拿過來的時候，那幾片葉子就已經枯黃了，我還沒來得及處理，方子期你別血口噴人。”
“哼。”方子期不屑的笑著，這女人還一定要把所有證據放在桌面上，她才肯承認嗎？“好，那我繼續說，仵作在小青的身上找到了許多虐打的傷痕，我是小青的主子，或許你可以說這些傷痕是我平日裡虐打小青造成的，可是翡翠作證，小青每日在我那裡，根本不會遭到這樣殘忍的虐待。”
司澈回頭看著翡翠，翡翠立馬點頭，“翡翠可以作證，翡翠可以作證。”
“仵作說這傷痕是小青臨死前一段時間才有的，當時不明顯，可是人死後血液一旦不流通，這傷痕會立馬顯現出來，而仵作檢查了小青的下體，也許這才是讓小青有輕生念頭的真正原因。”
鳳婉兒吞下口水，那日的一幕幕在自己的眼前上演，如果不是因為方子期，她又怎麼會對區區一個婢女，下那樣的狠心。
“小青怎麼會在鳳婉兒的身邊？”
“王爺您彆著急，聽我慢慢說，前幾日大夫人藉口說小青心靈手巧，讓小青過去幫她做兩件衣服，裁縫的事情王府有著明確的規定，子期覺得不妥，就拒絕了大夫人，可是第二日子期有求於大夫人，大夫人就是看中子期有恩必報這一點，才應是讓小青去幫她做衣服，子期沒有多想，就同意了，總覺得這是欠了大夫人的恩，要報，只是這一去小青就再也沒有回來。”
司澈點點頭，“繼續說。”
“仵作說，小青是與得了病的男人發生了關係，子期也親眼見過小青的下體，大夫人，子期不明白，就運算元期與你有多大的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一個婢女，你打他罵他，子期都可以忍受，只是為什麼要這樣糟蹋一個清白的女孩兒。”
鳳婉兒慌張的搖頭，抓住司澈的胳膊，“王爺，你千萬別信這個半面怪物說的話，這都不是真的，這都不是真的，你千萬不能相信啊。”
司澈搖搖頭，一把甩開鳳婉兒，鳳婉兒伸出手，司澈卻揚起了巴掌，用力的落下去。
鳳婉兒低下頭，血水順著嘴巴流淌出來，看來這一切都已經是註定了呢。
鳳婉兒當即抓起桌上的花瓶，摔碎，順勢抓起地上的碎片，一把扯過方子期，用碎片對準了方子期的喉嚨，“是，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哈哈，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真是個大好人，幫你們剷除了這麼多禍害，這一切都是我鳳婉兒親手所為，我不後悔，我不後悔！”
鳳婉兒激動的叫囂起來，手中的碎片在方子期的喉嚨上割開了一個小小的傷口，一陣陣的血腥立馬湧出來。
“鳳婉兒，你幹什麼！快點放開子期。”
司澈一切的努力都已經變成了徒勞，因為方子期已經感覺到自己有點喘不上氣了，她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面前因為緊張而扭曲的臉龐，淡淡的笑著。
司澈，現在我是不是能說我的心裡話了？我真的很想就這樣守候在你的身邊，做你的妾室也罷，只要每日能夠看到你，我就足夠了，做一個你愛的女人，為你分擔憂愁，為你分擔苦悶，別的，什麼都不求。
司澈，如果不是命運的羈絆，我根本不會認識你，我也不會愛上你，如果不是命運的牽扯，我不會對你牽腸掛肚，我更不會多看你一眼，如果不是命運的捉弄，我們只是芸芸眾生中最普通的兩個人，背道而馳互不干擾。
可是……命運讓我麼您相遇，相愛，命運卻又讓我們不得不忍受生離死別。
司澈，我忽然覺得我是那麼的可笑，在你身邊，卻不能努力的愛你，準備裡去了，我卻又想說，我真的很想好好愛你一回。
司澈，我已經看不清楚你的面容了，再對我笑一下，讓你看看你的笑顏，就算我走了，我也不會後悔，好嗎？
司澈，我，愛你。
“方子期，方子期。”
方子期在朦朧之中想要睜開眼睛，可是自己好像是處在一個冰冷的世界，一雙灼熱的手抓在自己的腿上，快要將自己融化。
手心溫暖的熱度，似曾相識。
“子期，子期。”
耳畔的聲音越來越清醒，方子期努力的睜開眼睛，那一雙漆黑的眼眸帶著擔憂的神色在自己的面前。
當方子期睜開眼睛的瞬間，司澈終於忍不住落下了眼淚，抱著方子期，緊緊的在懷中，他不想放開，他怕自己一鬆手懷中的這個人就會消失，他怕一鬆手，就會永遠的失去她。
“咳咳，咳咳。”方子期被這忽然的擠壓力弄得咳嗽了起來。
醫工長趕緊拍了拍司澈的肩膀，示意他可以鬆開了，司澈戀戀不捨的鬆開了懷中的人，手卻緊緊的握住，“子期你終於醒過來了。”
方子期點點頭，環顧四周，自己已經躺在了廂房之中，一切都是熟悉的一切，“鳳婉兒呢？”
司澈搖搖頭，“不用管她，你醒了就好了，翡翠快去做點東西，子期肯定餓壞了。”
醫工長笑了笑，“王爺不用擔心，二夫人只是受到了驚嚇才會忽然暈過去了，她現在需要的就是休息，我們也應該走了。”
司澈硬是被醫工長給拽走了，方子期一個人躺在**，呼吸著從地獄走了一趟的新鮮空氣，心情舒暢了不少。
翡翠早已經準備好了粥，就是擔心方子期會隨時醒過來，“主子，粥是早就熬好了，給熱了熱，您先吃著，晚上了做點好東西給主子吃。”
方子期點點頭，“大夫人怎麼樣了？”
翡翠緊張的看了看四周，趴在方子期的耳邊神神祕祕的樣子，“主子你真的什麼事情都不記得了？”
方子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以為你給
我說什麼，我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快給我說說吧，我先吃點東西，真的好餓。”方子期的肚子咕咕咕的叫起來，喝著噴香的粥，她彷彿記得自從小青離開之後，自己就沒有吃過什麼東西。
小青……
方子期搖搖頭，沒想到想起小青的時候，心頭還是會一陣陣的疼痛。
“主子，那日大夫人抓著你，王爺衝上去將大夫人手中碎片打掉，卻不小心碰到了主子您的脖子，誰知道一向堅韌的主子竟然直接暈了過去，嚇得翡翠跑了過去，嘴子嘴裡還呢喃著叫王爺的名字。”
“啊？”方子期差點一口粥噴出來，那不是都是自己想的事情，怎麼會情不自禁的說出來，“我都說什麼了，你聽到了嗎？”
翡翠搖搖頭，“之前說了什麼沒聽清楚，就聽清了主子說的最重要的一句。”
“最重要的依據？”方子期皺著眉頭仔細的想著，怎麼都想不起來暈倒的時候自己想到了些什麼話。
“主子，您介意翡翠給您學學嘛？”
方子期搖搖頭，“那你就學學吧。”
可是方子期說完之後就立馬後悔了，因為翡翠當即躺在地上，一副妖孽的表情，然後說，“司澈，我，愛你。”
方子期噗的一聲，如數把粥噴在了翡翠的身上，然後咯咯咯的笑起來，也許對著翡翠她能夠把這句話當成笑話，一笑而過，可是一個人的時候，她的心卻偷偷的加速，臉頰卻偷偷的紅起來。
司澈，我想對你說的話，你聽得到嗎？
“對了主子，那日之後，大夫人徹底瘋了，每日口中都絮絮叨叨什麼，寶寶乖，小青別哭之類的話，就連她最親近的小環都被她打跑了。”
“瘋了？”方子期若有所思，“現在在哪裡？”
“大夫人現在在遠一點的院子，那裡自從老夫人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人住過了，冷清的不像話，就連那邊的野草都長了人一樣的高，一眼望過去，就跟牢獄一樣。”
“翡翠，做點桂花糕，打糕，酥餅之類的東西，我想過去看看。”
翡翠吃驚的看著方子期，“主子，不是吧，你要去看大夫人？那翡翠可不做，寧願主子責罰，翡翠也不做。”
方子期搖搖頭，“哎……物是人非，其實她也是迫不得已，翡翠乖，去做點東西，你要是不願意陪我去，我就自己去，不礙事。”
“哼。”翡翠撅著嘴，還是去了後廚。
方子期覺得自己狀態還不錯，打算去後院看看方老頭子，自從小青除了事情以後，她再也沒有去看過方老頭子。
可是當方子期來到後院，卻發現方老頭子不見了蹤影，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最後無果而歸，躺在**，想著這幾天進展飛速的事情搖搖頭。
愛情真的是讓人頭痛的一件事情。
翡翠做好了一些東西，方子期卻在**睡著了，聽到開門的聲音，方子期緊張的從**坐起來，在看到是翡翠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主子，東西翡翠已經做好了，只是……主子您該不會真的要去看大夫人吧？”
方子期點點頭，畢竟這一切跟自己多少也有一些關係，正如鳳婉兒所說，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現，屬於她鳳婉兒的一個男人，又怎麼會分出一半心，交給另外一個女人。
別院的冷清就連方子期都有些受不了，人高馬大的草到處都是，遠遠看去，那房子更像是深山老林中一所被拋棄的房子。
房子邊上，一顆參天的大樹將整個房屋能夠受到的陽光都遮擋住，陰森森的涼風一陣陣的從角落裡面刮出來。
推開房門，吱呀一聲打破了一切的安靜，一步步的走入，身後的冷風不斷的吹過來，翡翠下的抓住了方子期的衣袖，方子期皺著眉頭，小心的看著腳下的路。
這黑暗的空間，再加上這淒涼的環境，鳳婉兒是怎麼忍受下來的？
“小青別哭，寶寶別怕，姐姐在這裡陪著你們，小青別哭，寶寶別怕，姐姐在這裡陪著你啊。”
方子期抬頭，那黑暗的伸出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她上前，可是卻被身後的翡翠拽住，回過頭，翡翠一個勁的搖頭。
方子期指了指門口，翡翠鬆開方子期，一溜煙跑了出去，方子期無奈的回頭，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張蒼白的臉頰，很近，近的基本貼在了自己的鼻子上，可是她卻根本感覺不到對方的呼吸。
方子期嚇了一跳，向後退了一步，這才看清楚眼前披頭散髮，面色蒼白的是，不正是鳳婉兒嘛。
“你是誰啊？”鳳婉兒偏著頭，仔細的看著方子期，伸手一把將方子期那遮擋住臉頰的髮絲掀了起來。
“啊！妖怪，妖怪，半張臉的妖怪！”鳳婉兒猛地推了方子期一把，躲在角落裡面，驚恐的看著方子期，方子期趕緊放下頭髮，把提籃放在簡陋的桌子上，一樣一樣從裡面把吃的東西拿出來。
“婉兒不怕，妹妹的臉是假的，你沒有看過變戲法的人嗎？”方子期笑著看向鳳婉兒，鳳婉兒痴痴呆呆的搖搖頭。
“變戲法？變戲法是什麼東西？”
“婉兒要是想知道變戲法是什麼，就得聽妹妹的話，吃了這些好吃的，吃完了，妹妹就告訴你變戲法是什麼，好嗎？”
方子期走過去，伸出手，鳳婉兒向後推了一下，“聽妹妹的話，去吃東西，好嗎？那些東西很好吃的呃。”
鳳婉兒點頭，任由方子期抓住自己，坐在桌前，吃下桂花糕，她忽然愣住，慢吞吞的回頭，那些藏在腦海中混亂的記憶湧了上來，“啊！疼，好疼！”鳳婉兒用力的扯著頭髮，甚至一些地方的頭髮都被她直接扯了下來。
方子期只覺得心中一陣陣的疼，看著鳳婉兒這個樣子，淚水一滴滴的落下，為了愛情，這個曾經光鮮亮麗的女人，竟然變成了如今這樣。
方子期用力的將鳳婉兒抱在自己的懷中，“婉兒不怕，婉兒不怕，妹妹在這裡。”
懷中的人漸漸地安定下來，抬起頭，衝著方子期笑著，笑容單純的像個七八歲的小孩子，“你是妹妹，那我就是姐姐咯？”
方子期笑著點頭，鬆開了懷中的鳳婉兒。
鳳婉兒坐在桌前，一口氣吃掉了所有的東西，她依稀記得，她已經好多天沒有吃過東西了，“妹妹，你做的東西，真好吃，”鳳婉兒抬頭，絲絲縷縷的光芒從方子期身後照射下來，那半張傾國傾城的臉頰讓這個七八歲智商的鳳婉兒愣住。
“妹妹，你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仙女嗎？你好美哦。”
方子期笑笑，努力的讓頭髮把那半張臉擋
住，伸手握住鳳婉兒的手，“傻瓜，你也和姐姐一樣漂亮啊？”
鳳婉兒撅著嘴巴，“我才不相信呢。”鳳婉兒從角落裡面抓起被打的粉碎的鏡子，在對上自己的一瞬間，尖叫著扔了出去。
“婉兒過來。”
方子期幫鳳婉兒梳頭，洗臉，然後拾起鏡子，放在鳳婉兒的面前，鳳婉兒抓著鏡子看了半天，“妹妹，著鏡子裡面真的是我嗎？”
“是啊，這鏡子中就是我們的婉兒，婉兒是不是也很漂亮呢？”方子期看著這個傻乎乎的鳳婉兒，心中一片酸楚。
方子期離開的時候，鳳婉兒已經躺在單薄的**睡了過去，這多少年沒有人住的房子，到處都是灰塵，到處都是狼藉，鳳婉兒就算是個正常人，住下去，都會瘋掉的。
“主子，您終於出來了。”
方子期一抬頭，翡翠臉上一片通紅的小疙瘩，“翡翠，你這臉是怎麼了？”
翡翠搖搖頭，趕緊拉著方子期，“別說了主子，這附近小蟲子太多了，翡翠才站了一會兒，就渾身癢癢，肯定是被那蟲子給咬了，主子以後可別來這樣的地方了。”
方子期笑了笑，並不說話。
翡翠一眼就看穿了方子期的心思，“主子，你該不會已經決定以後每天都要來把？”
“行了，你不是已經很難受了嗎，快點回去找醫工長開點藥吧，別多說了。”
翡翠點點頭，已經知道了方子期的意思，回到了廂房，翡翠去找醫工長，方子期決定再去看看方老頭子。
剛出門，翡翠就又慌張的跑了回來，“主子，醫工長不在了。”
“不在了？”方子期嚇了一跳，這昨天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麼今天就不在了，該不會是和小青一樣，有什麼意外吧。
翡翠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方子期越是著急，翡翠就越喘越厲害，“主子，醫工長不是不在了，是不在房裡，不知道去了哪裡。”
方子期這才鬆了一口氣，給了翡翠一個白眼，“你個翡翠，說話大喘氣，這是要嚇死我，那你就忍受著，陪我去看看我家方老頭子吧。”
翡翠覺得臉上癢癢的難受，但無奈主子已經下了命令，只好跟著主子去往後院。
方子期和翡翠遠遠就聽到了兩個老頭子渾厚的聲音，相視一笑，加快了腳步。
別說，方老頭子還真的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每天拉著醫工長，談天論地，這不，今日閒來無事，拿著黑白子，玩起了圍棋。
兩個人高聲討論著上一局的勝負，方老頭子一抬頭看到了走過來的方子期，趕緊起身。
“子期你來了。”
醫工長不愧是行醫很多年，一眼就看到了翡翠臉上的紅疹，“翡翠快坐下，老夫給你看看臉上這紅疹子。”
醫工長說這是翡翠自身對某種物質過敏，當醫工長詢問翡翠去了哪裡的時候，翡翠看了看方子期並沒有說話。
“算了你去了哪裡老夫不管也管不著，以後只要注意，不要沾染這種會讓你過敏的東西，等下去老夫的藥房，拿點藥粉，每日塗抹，內服外用，過幾日就會好了。”
翡翠趕緊點頭答應下來，對於女孩子來說，臉可命還要重要，萬一破了相，日後可怎麼找戶好人家，完成自己下半輩子生兒育女的生活。
“爹，你這幾日該不會都跟醫工長老人家混在一起吧？”
方老頭子尷尬的笑了笑，“子期，什麼叫混啊，我們年歲差不多，興趣又相同，真是相見恨晚啊。”
醫工長也連忙點頭，弄得方子期有點裡外不是人。
幾個人寒暄了一陣，醫工長就被侍衛匆匆忙忙的叫走了，看老頭兒臨走前臉上沒什麼好看的表情，方子期猛然懷疑起，是不是有了安平公主的信。
匆匆忙忙跟方老頭子說，自己還有點事情，也跟在醫工長的後面離開了。
醫工長坐著轎子，而跟在後面的方子期和翡翠徒步，走著走著，一抬頭，前面的轎子就不知道在哪個地方不見了，弄得方子期不知道該從那個方向下手跟過去。
“算了算了，怎麼都到秋天了還這麼熱，我們還是回去敬候佳音吧。”
“靜候佳音？”翡翠有點不明白。
“回去等著，等一下應該就知道了。”
翡翠覺得自己主子就是神仙，因為兩個人前腳剛剛踏入廂房的門，後腳夜風就跟了過來，“子期，王爺讓您過去一下。”
方子期趕緊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容貌，跟在夜風的身後，心裡猜測著關於安平的事情。
方子期推開門的時候，還好閃的快，否則那仙人球就砸在了自己的臉上，一抬頭她心裡頓時涼了半截。
面前的安平更像是那日在別院看到的鳳婉兒，整個人頹廢的不像話，更嚇人的是那冰冷的眼神。
“這……”
司澈趕緊過來，讓方子期站在自己的身後，“夜風發現安平的時候，是在城門外面，她吵著嚷著說自己是安平公主，侍衛前來稟告，這才安全的帶了回來。”
“發生了什麼事情？”
司澈搖搖頭，“我就是怕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受不了，所以叫你來，畢竟女孩子之間……”
方子期點點頭，朝著安平走了過去，安平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看到有人靠過來，抓住一切手邊能夠抓住的東西，朝著方子期扔過來。
方子期皺著眉頭，終於坐在了床邊上，可是安平卻團成一團，坐在了床最裡面的角落裡，方子期剛準備伸手，安平卻猛地撲過來，抓住她的胳膊，用力的咬下去。
司澈一步上前，巴掌都已經揚了起來，卻被方子期搖手的動作制止住，她用力的咬著嘴脣，胳膊上就算再疼，也比不上此刻司澈內心中的疼痛。
安平終於送開了口，可是方子期的胳膊上卻出現了血跡，這一口的確咬的很深，深到讓 方子期都差點暈過去。
鬆了一口氣，額頭上的汗珠都掉落了下來，伸出手，安平這一次沒有躲閃。“別怕，姐姐在這裡。”
安平抬眼，看著面前這個有些熟悉，但是心裡卻抵制感覺的人搖搖頭，“我討厭你？
安平的詢問讓方子期心中有些眉目，看來在安平腦海中，還存在一些記憶的，“安平，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安平睜著眼睛，偏著頭看著方子期，看了好一會兒才搖搖頭。
司澈皺著的眉頭越來越緊，心中強烈的愧疚和自責一點點吞噬這個鋼鐵一般的男人，當初自己親口發誓說要照顧好的妹妹，竟然變成了如今這副摸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