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隨心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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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隨心一嘆
當好不容易按著原先部分計劃而從李驚飛與司空興,以及三位一直隱身未曾露面的武林高人——“邪帥”司空復,“智帥”宋破邪,以及生機門門主冷烈幾人眼前脫身的黃夢笛攙著受傷著實不清的武餘一看到眼前那個身影的時候,本來放下的心,瞬間變成了死灰,冷了下來。
靠,開玩笑吧?
能從這幾個人眼前成功脫身,換作是武林中任何一人,此刻都會意氣風發,為自己的本事而頗為自豪。
注意,在下用的,是自豪,而非驕傲。
因為,這不算是驕傲。
這是應有的自豪。
可是,黃夢笛卻沒有自豪。
因為,她的脫身計劃,並沒有大功告成,只是部分實施。
到底,這幾個武林高人之高,還是超出了她的預料。
身為暗皇的她,如果連這幾位一直阻撓她復朝大計的武林中人都無法擊敗,又如何推翻天佑,成就千古大業呢?
而且,此次一行,更是讓那肩臂依靠之人受了重傷。
所以,雖然成功脫身,但是,黃夢笛卻沒有半點高興地意思。
結果,不巧,在這不用擔心李驚飛等人追來的隱蔽路上,卻又遇上了這一位,更是讓她的心,徹底沉到了深淵裡。
那麼,她二人,到底遇上了誰呢?
天藍一身,從頭到腳。
便是那棕黃的斗笠,也被蒙上了一抹蔚藍輕紗,輕紗自然垂下,將來人的臉孔輕輕遮住,微風輕撫,帶起陣陣漣漪,卻依舊沒有露出輕紗之下那真實的面容。
看不見臉,基本上是沒辦法認人。
不過,特定的打扮,有時候也能與特定的稱呼產生特定的聯絡。
藍衣?
隨心?
靠,
不是藍衣隨心又是誰?
他怎會出現在李驚飛等人生活了幾十年都未能得知的山間小路?
看了看這條自己命人在數月前才新鑿開的小路,黃夢笛終於忍不住,嗤笑一聲,像是無奈,像是極悲,又像是早有預料,然後,便是依舊淡然的一句,看著這位也叫隨心的藍衣公子說道:
“聞名不如見面,隨心公子果然神采不凡,令人羨慕不已。”
“在下隨心,見過暗皇殿下,武將大人。”
面對上來就是一句誇獎,藍衣隨心卻是輕聲彎腰,恭敬地施了一禮,然後謙遜道,
“殿下過獎了。”
哼,
又是一見面,就是殿下的稱呼。
雖然這是第一謀面,但是,藍衣隨心對於復朝大計,也是破壞良多,是暗皇黃夢笛記在心頭的幾人之一。
明顯是敵對關係嘛。
看來,又要講大道理了。
想想秦劍天,還有司空興,暗皇黃夢笛便立刻有了預料。
見面客套過後,她也不答話,只是將肩上無力的那條手臂向上拉了拉,儘量讓身旁所依之人依靠的能更舒服些。
做完這些,她又扭頭看了一眼。
武餘一雖然還是有氣無力,不能說話,但是,那雙眼睛,卻是讓黃夢笛心中一暖,剛剛心灰意冷的她,一下子就又挺直了柔軀,撐起了身形高大卻受傷極重的武餘一。
小路之上,兩個人就這麼咬牙扶持著,龐大的氣勢勃然而生,壓得一種山間鳥獸不敢太逗,更竟讓擋住去路的藍衣隨心,不自覺地後退一步!
不是吧?
這麼巨集偉的氣勢?
這像是一個敗在天刑刀下受了重傷,另一個不得已用了崩天雷,也受傷不輕的人能發出來的?
他們到底是真受傷,還是假裝騙人啊?
得,看著那兩人不屈不撓的眼神,在下不敢抬頭了,只好所在一旁,靜靜看著——
“呵呵,一文一武,郎才女貌,文武雙全,”
標誌性的一笑,藍衣隨心脫口一句,
“兩位還真是夫妻啊,賽過神仙眷侶~~”
不大的一聲,模稜兩可的一句,讓步摸不著頭腦的話語,
卻是——
砰的一下,
在黃夢笛,武餘一心中清脆地一響——
似乎打破了什麼屏障,讓他二人的心胸,猶如潰堤的江河,頓然陳顯一片——
驚濤駭浪
——兩個人全懵了。
明明就在腦中的答案,卻是從來沒有想到過,那感覺,就好像一個貪財之人,每次都經過一扇看似不起眼,實則知道內裡盡是奇珍異寶的大門,卻從來沒有推開進去過。
如今一推開,才發覺:
原來此生最大最真實的財富,竟然真的就在手邊,心中喜極,難以言表,便是泣也無法——
歡樂的淚水還未留下,就又被那歡樂的臉孔擠回了歡樂的眼眶。
肩上那條本已無力的臂膀,突然劇烈地抖動了一下,但是,並未將沉思之中的黃夢笛喚回。
不過,下一刻,她還是轉過身來,雙眼望向了身邊之人——
武餘一此刻,早已是一臉溫情,呵護的眼神變成了一床暖暖的錦衾,將身邊的夫人整個,包裹住。
身上一暖,人的心,就會暖起來。
人的心一暖,整個人,就不會那麼堅強了。
就算她是萬年堅冰,自內而外,消融化開,也不過片刻光陰。
化人難化心,化心自暖人。
似乎從來沒有過的一樣,黃夢笛早已軟化的身子,很不習慣的,恰好順著肩上的右臂,嵌入了武餘一的懷中,將頭深深地埋了進去。
埋得真是很深。
破天荒的第一次,讓從來堅定,即便是此時身受重傷,也能屹立不倒的武餘一,身子又是一抖,眼中閃過一瞬驚訝。
然後,便又變回了那柔情的雙眸,身子一鬆,右臂順勢一彎,輕輕地圍住了懷中的娘子,哄孩子一般,不住地輕拍著沒有言語,只是微微**著的黃夢笛。
還是沒有倒下。
即便身子鬆了,這兩人依舊屹立於天地之間——
厲害。
看得出,雖然將身子埋在了武餘一的懷抱之中,但是,黃夢笛依舊是在努力撐持著相公的身體,以至於武餘一雖然重傷不支,高大霸道的身形仍然散發著懾人的氣勢——
每一個成就大事的男人身後,都有一個女子在默默支援著他,即便,自己早已預料到,他做的事情,是不可能成功的……
羨慕。
看那武餘一堅定警惕地眼神,似乎誰要想對懷中的夫人不利,都要先過了他這一關,不過,看著那威武霸氣,雙目怒睜的強勁氣勢,應該沒有什麼人願意去惹怒這樣一位打算隨時拼命的武林高手——
每一個幸福的女人身邊,都有一個高大的男人一直保護著她,即便,她要與所有人為敵,冒天下之大不韙,他,永遠在她身邊——
佩服。
藍衣隨心微微點點頭,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只是旁觀的在下,卻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他的心情。
局外之人的在下都感受到了,身在局中的那一對夫婦,又怎會感受不到呢?
這一次主話的,終於是武餘一了:
“呵呵,”
像是苦笑,又像是在表達敬意,總之武餘一不知怎麼的一聲笑,然後帶出了一段話,
“久聞隨心一笑,威力巨大,如今得見,果真名不虛傳。剛才武帝李驚飛的天刑刀法,在下都一直撐著,未曾輸陣,卻不想,公子只是隨心一笑,就讓在下頹廢如斯,什麼戰意都沒有,”
說到這,武餘一頓了一下,低頭望了一眼懷中已漸漸止泣的夫人,似乎心有靈犀,黃夢笛此刻也抬起了頭,噙著淚水的雙眸正好遇上自家相公那兩道輕輕撫摸著自己靈魂的柔光。
不用言語,剎那間,雙方心意相通,黃夢笛知道武餘一想說什麼,不待他問,便輕輕點頭,然後,轉過身子,和武餘一一起堅定地望向了眼前的那位藍衣人,閉眼長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睜開雙眼,堅定而不退讓地說道:
“動手吧。”
此話一出,一股強勁的氣勢自二人身上發出,化作狂風呼嘯著向藍衣隨心撲來,所到之處無一不被吹平壓直,更是嚇得樹上蟬,林間鳥,都不敢再有半點鳴聲——
一時之間,只聽見呼呼的風吹。
嚇得藍衣隨心回退之時,急忙問道:
“兩位,別嚇我,動什麼手啊?”
呼——
風止嘯息,本來閉眼等死的夫婦二人一下子睜開了眼,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二人相視一眼,不善言辭的武餘一點點頭,黃夢笛會意,出聲問道:
“怎麼?隨心公子,您在此專候,不是要為天下除害嗎?”
“除害?!”
藍衣隨心卻是一愣,
“除誰?你們二位啊?不會吧,難道賢伉儷竟是把自己認作危害天下的惡人?可在下記得,你們二位並未犯下殺人擄掠之事啊?哦,對了,劍帥好像是被二位抓了,對吧?那二位可否賣在下一個薄面,放了劍帥前輩呢?”
“呵呵,劍帥前輩被我們抓了?”
黃夢笛怪異的音調說明了這問題的實質,
“其實妾身現在都沒弄明白,到底是我們抓了他,還是他算計了我們。公子也不用著急,想必他現在已經被刀劍雙絕,還有其子秦風秦雲等人救出來了。”
“那就是了。雖然你們買凶殺人,殺了不少,但是,似乎大部分都是極惡之人,你們不殺,別的武林同道也不會放過。”
藍衣隨心不僅沒打算治這二人的罪,似乎還有意為他們二人開脫
“而且,武林向來就是打打殺殺,只有恩怨情仇,又有誰,去真的算過天理人道的?滿口仁義道德,不過是為自己殺人找個理由罷了。”
聽著這似乎有點憤世嫉俗的話語,黃夢笛夫婦一時呆住了。
然後,黃夢笛又問道:
“那公子難道不怕我夫婦二人再去夢想復朝大計,引得天下大亂嗎?不為朝廷除掉我們這一隱患嗎?最起碼不得廢掉我二人武功修為?”
“那是他朝廷的事,我沒來由惹什麼?廢掉兩位的武功修為?那可是二位辛辛苦苦數十載練出來的,在下廢掉,那可是要遭天譴的。”
看到黃夢笛二人愣住了,隨心一擺手,解釋道,
“他朝廷之事,與我何干?若他朝廷得道,朝綱正氣,便是再有顛覆之勢,也絕對安枕無憂,天下也定然太平。若然朝綱不振,老百姓還巴不得這朝廷顛覆呢,在下又怎能阻止的住?在下可沒那麼大的胸襟,什麼天下蒼生,什麼千秋萬世,那可要累死人啊。”
“那公子,你專候於此,不會是……”
黃夢笛猶猶豫豫,似乎很不相信自己即將說出來的話,不過,終於,還是被她問道,
“專門和我夫妻二人說一句,我們是夫妻吧?”
“殿下聖明。”
隨心緊接其語,一句話,讓黃夢笛二人更是看不清這眼前薄紗遮面之人的樣子了。
大老遠跑過來,就說這麼無關緊要的一句話?
這隨心公子不會是,腦袋有什麼問題吧?
當然不是。
身在局中的黃夢笛與武餘一相視一眼。
彷彿被點醒什麼一般——
兩個人都笑了。
齊齊轉身,恭敬地想隨心施禮道:
“多謝公子指點。”
“哎,這就對了。”
隨心大笑道,
“二位,你們走吧,好好回去過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不用管其他的。在下已經安頓好了一切。”
安頓好了一切?
包括這耽誤許多功夫,可能會被李驚飛等人追了上來,難道——
也在此人預料之中?
那即是有對策了?
“公子果然神通廣大,妾身佩服,”
黃夢笛看了一眼武餘一,二人一起行禮道,
“我二人告辭,公子保重,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黃夢笛與武餘一相互攙扶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了林間小道的雲霧之中。
看著那二人離去的方向,藍衣隨心一動不動,只是靜靜地,輕輕地站在了那裡。
被他所感染,這裡,沒有一絲風,沒有一處鳴,沒有一點響,沒有一個動。
所有的一切,都是停下的,安靜的,
好久,好久……
……
呵——
輕輕的,
輕得不能再輕的輕輕的,
一聲,
若不是在下情況特殊,可以任意觀察,幾乎都差點為察覺的輕輕的一聲,
遮在臉前的那薄如蟬翼的輕紗只是抖了那麼一抖,連平日裡的漣漪都不曾見,
就好像是呆久了,隨便動一動一般,立刻回覆原狀——
一嘆。
鬆弛的一嘆;
無奈的一嘆;
苦澀的一嘆;
似笑非笑的一嘆;
又……的一嘆;
……
幾乎聽不見,但是,卻又絕對無法放下忘記的一嘆。
嘩的一片,隱隱地無形一嘆。
好傷感!
這喜歡隨心一笑的藍衣公子,如今卻……
“為何嘆氣了?”
呼嚕一句,藍衣身影身子一縮,氣勢驚變之時,警惕地向才發覺不妥的地方望去——
那棵大樹上,穩穩地坐著一個人,皺著眉頭,卻還面帶微笑,顯得表情怪異的看著隨心。
這人是誰?
李驚飛。
只不過剛才遠遠地看了一眼,但是,隨心卻此生難忘。
武林第一高人,武帝的魅力。
所有人眼中,這魅力,絕非司空興,黃夢笛等絕世美女可比擬的。
人的魅力,可不全在外表。
“這……”
一向喜歡突然冒出,掌控全域性,瀟灑翩翩,剛才是一身傷感的藍衣隨心,第一次,被嚇得儀態全無,言語之間,一下子有了敬畏之情,
“前,前……前輩,您怎麼會在這裡?”
“我怎麼會在這裡?哼,”
坐於樹梢的李驚飛似乎很不高興,哼了一聲,
“好不容易來了個對手,可以讓我的天刑刀法再進一步,結果,讓你做好人,給我放跑了,你這小子,真是個見利忘義的傢伙。”
“這,這……”
藍衣隨心本就沒有預料李驚飛會在這裡突然出現,自是沒什麼準備,沒準備,也就沒什麼對答如流的話語——
這世上,到底是沒什麼十全英才的,
“您,您……不是應該,和司空興幾位前輩去,呃,追……”
“去追那個穿白衣服,也叫隨心的小子,對吧?”
見藍衣隨心支支吾吾,李驚飛不耐煩了,直接替他問了後半句,然後,又自問自答道,
“那小子的輕功,都快趕上劍帥了,我追的上嗎我?再說,那小子輕功又與秦劍天的快不同,輕靈之處,猶勝於他,要是不想,就算他在你身邊轉悠,你也看不見。他們幾個非不聽,硬說要看看那小子輕功到底有多厲害,這會兒全追過去了,我就順著岔路另一條,走了過來,結果,就看見你們了。”
嗯?
漏洞百出的答案。
“呵呵,”
藍衣隨心瞬間冷靜了下來,一聲輕笑,將剛才的慌張盡數驅走,然後問道,
“前輩,不必隱瞞了,想必在下和穿白衣服的那個傢伙到來,也早已被智帥前輩算好了吧?幾位前輩,是故意如此的吧?”
“你小子果然厲害,破邪哥說想解決暗皇之事,非你莫屬,所以,要我從旁協助,剛才一看,果然如此”
李驚飛從樹上跳了下來,看著那一對相濡以沫的夫婦離開的方向,出神地說道,
“原來二人早已合為一體,心意相通,怪不得我的天刑刀法未盡全功。”
“前輩天刑刀法的確厲害,”
隨心恭敬地讚道,
“黑色刀身,因快成帳,刃如閃電,一現即逝,卻讓人心中留影,更融合精魂之功,潛入人之神識,破人心結,撥亂反正,果然厲害,晚輩佩服……”
“嗨,行了,厲害什麼啊?這一招天理人道,對你就起不了作用。”
李驚飛不客氣地打斷了對方的稱讚,很不滿地說道,
“天理人道是要對付那些犯了過錯之人,有著痛苦回憶之輩才有大用,對付你?使半天也沒效果,徒耗真力,要知道,使這一招,我可是要大損元氣的。”
“哦,是是是,前輩說得是。”
面對李驚飛根本前言不搭後語的胡攪蠻纏,藍衣隨心卻依舊低頭贊同,似乎是在哄一個頑童。
什麼時候,這隨心也需要你來使天刑刀法了?
這語氣,好像就是人家在求你辦一件很難的事情一樣。
藍衣隨心,
有嗎?
“得了,你還沒回答我呢,”
不過,不管有沒有,看來李驚飛被哄得很開心,語氣緩和不少,不再有那諄諄教導的架勢,只是,態度依舊有些自大,有點倚老賣老,
“你剛才為什麼嘆氣啊?”
這一問,隨心沒了那賠笑的摸樣,一下收緊了身子,嚴肅之感,油然而生,嚇了李驚飛一跳:
“唉,前輩,晚輩嘆氣,只是,頓覺心中,有些,嗯,有些……”
“不通暢?”
剛剛回過神的李驚飛看著隨心憋在喉間卻無言表達,便擅自用了一個詞語表示,還加了一句,
“哎,用不了文縐縐的話,就用些粗話,無妨,我聽得明白就是。”
“對,不通暢。”
隨心一笑,點頭稱是,
“這暗皇殿下黃夢笛的身世,想必您是知道的。她不過就是二十年前盤踞神州南面德勝皇室遺孤,還非嫡傳,不過是外支罷了,不然也不會逃過天佑宗室的追殺。可是,”
說到這裡,似乎很不可思議,隨心竟是一笑,
“就是這樣一位二十年前不過十歲過頭的小姑娘,只為了爭一口氣,竟然就能弄得武林禍起,天下大亂,哎,這樣,如何能不讓晚輩嘆氣?”
“那你剛才還放走他們?”
李驚飛步步緊逼,似乎想找出此事的罪魁。
“這……”
藍衣隨心又是一嘆,說道,
“這個,是晚輩徇私,還請前輩責罰。”
“行了行了,”
李驚飛不耐煩了,
“照實說了吧,你這樣打扮,這般行徑,到底為何?”
問目的的直白話語。
回答,也應該是直白的。
“晚輩只是想,”
一句不長的話語,隨心卻說了一半,喘了一口氣,才能說出下一半,
“讓這全天下的人,都能”
“隨心而笑。”
呼——
好像是終於說痛快了一樣,本來不長的一句話,這藍衣公子非要拆成兩半,還要在其中大大地喘息一下。
這,也叫痛快?
一時,雙方無言。
全天下的人?
隨心而笑?
這,似乎是很——
“不實際的願望啊。你這小子,還真敢想啊?”
像是斷了脊樑骨一般,李驚飛的頭,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下巴差點掉下來,縮著腦袋,像是被嚇著了一般,氣息不暢,瑟瑟之音便更是難聽。
“呵呵,”
聽聞李驚飛這麼說,隨心淡淡一笑,平和地說道,
“曾經有人和晚輩說過,任何事,若是敢想,就未必不成,若是想都不敢想,就一定無成。”
說到這裡,他音調一變,
“無人想,無人做,又如何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