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四章 ·何以為道?

第九十四章 ·何以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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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何以為道?

其實,司空興還是說錯了。

準確地說,當她與黃夢笛就如何破掉暗皇重兵把守的防線,營救秦劍天進行探討之時,秦劍天的長子秦雲,此刻已經藉著吊橋,渡過天塹,見到了那扇久違的偉岸背影:

“爹~~”

輕輕的一聲呼喊,卻是包裹著無數的情感,這情感之重,竟然讓那平日裡瀟灑樂觀的翩翩身影不堪重負一般,微微地抖動了起來,

“爹~~~”

又是一聲五味陳雜的呼喚。

終於,山巔之上,另一個風度無量的白衣身影輕輕地轉了過來,立刻,一張慈愛熟悉的臉龐,映入了秦風的瞳孔之中,

伴隨著一聲因久違而有些生疏,卻如小別勝新婚般讓秦風的身影更加激動的答應:

“唉,風兒,你來了?”

依舊是那樣令人崇拜,即便身居囹圄,也無法讓著無形囚牢折損一絲一毫的氣質,更是為他提供了一個場所,令這塊已然天成的美玉,又經過了一番錘鍊與雕琢,顯得更加玲瓏剔透:

有這樣的父親,不得不讓人自豪啊。

自與秦劍天父子分別之後,一年之中,經歷了不少挫折,秦風本有些佝僂的身形,卻猛然挺了起來,目光堅定,彷彿便是那天地合龍,也休想再將他秦風壓垮。

“好——”

彷彿被自己兒子的豪氣所感染,秦劍天一聲長嘯,竟是引動了山間風雲,應和著他的聲響,在半空中翻蕩著,

“我秦劍天今生有子如此,當真再無可憾了。好,哈哈哈,哎,雲兒,你去哪啊?”

被秦劍天這麼一叫,從頭到腳,一身黑衣打扮,正欲從吊橋離開的秦雲,一下子停住了自己的腳步。

看見自己了?!

秦雲心中,一時空了。

然後,一陣愧疚和掙扎,瞬間,就填滿了他空虛的心。

慢慢地轉過身子,與哥哥秦風完全不同的姿勢,深深底下了頭,連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生崇拜的父親一眼,低低地說了一句:

“爹,孩兒不孝~~”

一陣聲音不大,卻彷彿發自靈魂深處的抽泣聲。

山巔之上,忽然安靜了下來。

低著頭的秦雲,什麼也看不多。

下一刻,他看到了一雙腳。

然後,便有一雙寬厚的大手穩穩地扶住了他,那大手之中,傳來陣陣溫暖,讓他的淚水彷彿剎那間被蒸乾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雲兒,抬起頭來。”

聲音慈祥,幾乎勝過天下最文靜的女子;大手用力,但卻如拍哄嬰兒一般,細膩,輕柔,手扶的,彷彿不是肩,而是你的心一樣。

無可拒絕,也不想抗拒,秦雲深埋胸前的頭顱,被他的父親秦劍天,很輕鬆地扶了起來。

這一對父子,也面對面了。

大哥秦風靜靜地候在一旁,不發出半點聲響。

雖然抬起了頭,但是,秦雲眼中,依舊無法掩飾那份來自心底的愧疚與自責。

不過,這份愧疚和自責,卻未能擋住秦劍天那瀟灑,慈愛的面孔。

那張久違的臉孔,直直進入到秦雲的心房,化作一股股暖流,將他的心,自那無盡的愧疚與自責之中,分離了開來,緊緊地包裹住,不讓那些吞噬般的黑暗,有半點侵擾到秦雲的心靈:

“雲兒,你的事情,為父已經都知道了,”

秦劍天一頓,和藹地一笑,輕輕說道,

“一切有爹在,不要怕。”

一句話,彷彿刺破了什麼,令秦雲渾身一震,雙眼瞳孔先是一大,隨後,猛然一下,撲到了父親的懷中,眼眶一紅,那充滿敬愛的淚水便奪眶而出,頃刻間如斷線的珠子,不停地沿著他那細潤的臉龐,滑落到了父親的衣襟上,再如屋簷傾雨,不斷地滴到了地上,發出聲聲脆響:

“爹——”

“好了好了,”

秦劍天輕輕拍了拍緊緊抱住自己的次子後背,溫和地說道,

“快別哭了,都是大人了,讓別人看見,要笑話你了。”

“是,爹。”

秦雲流淚滿面,極為不捨地自父親身上下來,看那樣子,真像是個三歲兒童。

自見面之後,就因為對方的愧疚而沒怎麼說過話的秦風匆匆而簡單和今天終於敞開心扉的秦雲安慰幾句之後,便有些謹慎地提醒道:

“爹,我們還是快點解決這裡的事吧?幾位叔父正與暗皇黃夢笛,武將武餘一對決,孩兒怕有什麼閃失。”

“呵呵,風兒總算是長大了,不再像以前一樣,一張口,”

聞言,秦劍天卻沒有回答什麼,只是一臉欣慰的表情看著秦風,略帶調侃地說道,

“就是問為父,該做什麼了。好,好,有了主見,這才是應該的。”

“爹見笑了。”

雖然秦劍天很是輕鬆,但是,這回卻沒有渲染到秦風。

雖然沒說什麼,不過他依舊是一臉焦急。

“呵呵,風兒,莫慌,”

兒子的一切,做父親的秦劍天盡收眼底,又是一笑,

“若是憑著武帝,邪帥,天驕魔女,智帥,再加上生機門門主冷烈,都無法制住武餘一與黃夢笛,那咱們父子三人過去,也只能幫倒忙。你兄弟二人功力不夠,為父又是功力盡失,能做什麼?索性,還不如不去,留在這裡,仔細看看,”

秦劍天伸手一指,指向還在進行激斗的山巔對面,

“這刀劍雙絕兩位老前輩的絕學呢。驚飛和武堡主的那場曠世決鬥,雖然我等趕之不及,不過,這裡的,也是很精彩的。”

說罷,秦劍天就真的席地而坐,仔細看著對面那掩蓋全場的一刀一劍了。

“爹,這不合適吧?”

秦風真的是長大了,都開始否定其父劍帥的意見了,

“我們出發前,驚飛叔再三交代,不可傷及一人性命。若不盡快結束這打鬥,難保不出意外。對面那些都是暗皇手下精英,很是扎手,便是劍神刀狂兩位老前輩不會有事,若是同來的山河,驚虹,還有山河盟的諸位有點什麼差池,這……”

“放心吧,風兒,”

秦劍天截住了兒子的話,

“什麼時候,輪到你替那兩位老前輩擔心了?若是讓他們知道了,當心找你麻煩,那爹還真兜不住。呵呵,”

看見秦風依舊有些擔憂,秦劍天隨意一笑,

“行了,風兒,你好歹也和兩位老前輩一起戰過了吧?兩位前輩的實力,你難道心中還沒有個底嗎?”

秦劍天這麼一聲略帶嚴厲的質問,讓秦風焦躁的心境,立刻安撫了下來。

他頜首一想,點點頭,似乎想起什麼,笑道:

“不錯,兩位前輩的功力,的確是匪夷所思,幾近奪天地造化之境。那山道之上,數百守衛,僅僅因為兩位前輩無匹氣勢,就嚇跑了打大半,剩下的人,孩兒看的出,都非尋常高手,其中有幾個,便是孩兒,恐怕也未必贏得過,但是,在兩位前輩面前,他們卻如三歲孩童一般,什麼都做不了,便是想自殺謝罪,也被兩位前輩鉗制得死死的,根本無法做到。嗯,爹說的對,孩兒多慮了。”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看來是真的明白自己的錯誤,秦風不再急躁,一屈膝,與父親並肩,席地而坐,觀察著對面。

見父親和大哥都坐了下來,秦雲也不遲疑,身形輕輕一晃,就做到了秦劍天為他騰出來的位子。

父子三人一邊看著對面的激鬥,一邊不約而同整齊地讓鼻子狠命地蠕動著,像是在吸取山風中的什麼一般,真是笑態百出,儀資全無。

這可不像被武林中人仰望的秦家父子啊。

他們究竟在吸什麼呢?

“爹,這是什麼酒啊?如此香醇,”

只是輕輕吸了一口,就幾乎神情恍惚的秦風知道,那風中帶來的,是酒氣,只是,他卻不知天底下有什麼酒可以讓人只聞其香就沉醉其中,

“如此美酒,便是東方世叔家的那幾壇醉天涯,恐怕也要遜色於前了。爹,這到底是什麼酒啊?”

“呵呵,風兒,雲兒,好好吸,用力地吸啊,哎喲,”

聽到了秦風的問話,秦劍天前言不搭後語,只顧指揮這兩個自小就被自己帶著愛喝酒的兒子死命地吸著這風中輕淡至極,卻依然讓人陶醉的酒香,臉色難看至極,幾欲哭泣,就好像是拿刀子割他的肉一般心疼。

不過,武林傳聞,劍帥秦劍天深明大義,曾為一毫不關己之人,生生從自己身上割下三寸見方的一塊皮,為其移上,也沒有哼一聲,怎麼此刻,竟然變成了這樣?

“哎喲,我秦劍天真是暴殄天物啊。我秦劍天對不起蒼天大地啊,不,是對不起天下蒼生啊,世間就只剩下一罈的酒中至尊醉輪迴,竟然讓我敬了天地鬼神?!哎呀,真是作孽啊~~~”

“醉輪迴?”

自小就被帶著飲酒的秦風自然對這酒中極品很是熟悉了,乍聞之下,他也慌了,拉著父親的手問道,

“爹,您說的,可是那傳聞中,喝一口便烙印於靈魂深處,輪迴之中,永不能忘的醉輪迴?”

“嗯。”

秦劍天似乎很不想承認,但是,又不得不承認,掙扎許久,才猛地一點頭,帶著哭腔,哼出來了一聲,就算是作答了。

結果,這邊秦劍天剛不情不願的回答了,那廂秦雲也是一臉震驚,操著他那黑衣隨心之時冷冰冰地嗓音問道:

“爹,您說的醉輪迴,可是‘前生今世,不予相忘’典故里的醉輪迴?”

“唉~~~”

這回,一聲長長的嘆息,就算是秦劍天的回答了。

兩次回答,雖未說是,但是,作為兒子的秦風秦雲,還是聽得懂父親的心中的那個答案的。

隔著秦劍天,兩人相視一眼。

然後,二人便異口同聲地衝著秦劍天大叫道:

“爹,您真是暴殄天物啊~~”

秦劍天有兩位夫人,俱是人間絕色,貌勝天仙

被武林尊為劍帥的他,還有兩個兒子,人品武功,更是青年一代的佼佼者,即便他們二人都或多或少犯下了不少錯誤,但是,依舊讓不少人敬仰敬佩。

犯錯誤也能讓別人羨慕,這兩個兒子有多優秀,就不必在下多言細說了吧?

有如此的夫人,如此的兒子,秦劍天也該知足了吧?

只是,他這高高在上的武林高人,卻是有苦說不出來:

幾乎沒有幾個人知道,二十年前,他的兩位夫人因為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而左右夾擊,各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疼得他都掉了眼淚;

而如今,兩個同樣備受矚目的兒子,竟然也是一左一右,兩下夾擊,大吼一聲,給他的耳朵,來了一次大震動。

有個不恰當的成語形容,那可真是振聾發聵啊。

這被夫人打了,也就打了,咬咬牙,挺過去,就是了,好歹,人家是為自己好嘛;

可是,被這兩兒子這麼大吼大叫的,秦劍天的面子可是掛不住——

哪有當爹的被兒子吼叫訓斥的啊?

要講理,好讓他們明白自己的苦心。

“兩位孩兒,你們不知為父的苦心……”

誰料,剛一張口,還等秦劍天沒說什麼,就又被兩個兒子異口同聲地打斷了,

“爹,不必說了,孩兒不用知道您的苦心。”

“嗯?”

秦劍天愣住了,不住的轉著腦袋,左一眼右一眼地看著自己身邊的兩個兒子,一臉複雜的表情。

見父親這般摸樣,兩個兄弟相視一眼,做大哥的秦風便率先張口道:

“爹,跟隨您闖蕩武林這麼些年,您對武林,對天下道義的功績,孩兒們歷歷在目。對您行事作法,我等也略知一二。爹從來嗜酒,如今竟能忍痛將那酒中至尊醉輪迴敬與天地鬼神,那必然是有大事要做。”

說著說著,秦風秦雲兄弟二人突然站了起來,一起向秦劍天行禮道,

“爹,孩兒雖然不知您是為了什麼要如此做,但是,孩兒相信,您一定是為了比醉輪迴更重要的東西,所以,爹,無論何時,孩兒們一定永遠支援您。”

一番硬朗卻又不是溫柔的話語,說得秦劍天一臉感動,鼎鼎大名,瀟灑天下的劍帥,此刻雙眼,竟然有些發紅。

沒有什麼豪言壯志,他別過臉去,一陣抹動,然後伸手,示意兩個兒子坐下來,繼續看。

看見父親這般,兩兄弟相視一笑,依言坐下,然後,這次便換做了秦雲開腔:

“爹,您的苦心,孩兒不需要知道,不過,這武功境界,孩兒卻是很想知道,不知爹可否為孩兒指點一二啊?”

哎,這才算是說到正題呢。

秦劍天當下一笑,道:

“呵呵,就知道你們兩個小子,想知道這個。行了,這一年來,你們武功或正或邪,都大有所成,也該差不多該摸索到這個境界了,為父就給你們講一講吧。”

兩兄弟一下就安靜了下來,氣息均勻平和,不過似有強制之感。他們二人看來是聚精會神,一個字都不想漏聽了。

一談到武功,這武林中人的本性,就暴漏出來了:

“武學一道,博大精深,縱觀千古,從無人敢說自己通透徹悟,武道大成。哎,千百年來,什麼事情,只要一沾上道字,便永遠是一條無邊無際,沒有盡頭的路啊。”

秦家兄弟心領神會地點點頭。

雖然,他二人自小跟隨父親修習武道,知道大道無涯苦作舟的道理,不過,這人總是還要實在地吃點苦,才能真正明白這個中韻味。

這一年來的經歷,看來讓二人的心境,有所成長。

秦劍天欣慰地一笑,接著說道:

“其實,這個境界,為父也是進來才體悟到的。為父以為,所為武學修行,無非修得是二境。一為天境,一為人境。”

“天境者,便是領悟天地之造化,周天之執行,吸納天地,再以之轉換為天地。其實,說明白點,與我等常說之外功,相差不遠,不過,卻又有些不同。修習天境,從不逆天而行,不擅自破壞天地輪迴,方可謂之天境。”

“爹說得,可是愛天恨天之別?”

見縫插針,秦雲對外功修習,頗有體悟。

“不錯,正是如此,”

秦劍天笑道,

“招由心生,自表心意。恨天者,招式毀天滅地,恨不能將天下萬物毀之一旦;愛天者,招式順應天理,輕易,抑或是絕不擅動天地生靈。此二者,雖然恨天者招式驚人,難做抵擋,但是,有容乃大,恐怕,愛天者要更高一籌。”

“爹的意思,莫非是,愛天恨天,都無錯?”

秦雲言語之間,聽出了秦劍天話中禪機。

“無錯,愛天自是應該,”秦劍天笑道,“而恨天,亦是難免,若不愛天,何來恨天?”

秦雲,不言語了,低頭思考著什麼。

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兒子,秦劍天把握著時機,繼續說話,恰好讓著一番促膝長談不空不滿,不急不躁:

“至於人境,則又是一番天地。”

“人境者,自是淬鍊自身,經過千錘百煉,磨心智,苦筋骨,又要不瘟不火,方能使之剛韌不折,更不會因其心境不開,而走火入魔,這般如此,才能登得上武學大道,而不會變成井底之蛙,一輩子只在門襟處窺探,不得其道。”

“是啊,”

對於秦劍天所說之人境,秦風的體會更是一言難盡,

“孩兒自與爹爹一別之後,經歷了不少事情,雖為敢稱是磨心智,苦筋骨,但是,自這一趟下來,孩兒感覺自己較之當初,變了不少。”

“嗯,如此甚好,”

聽聞秦風淡然說道自己的經歷,秦劍天微微一笑,像是想起了什麼,道,

“東方如煙之事,爹陪你一塊處理,你不必太過擔心。”

“不,爹,”

不料,這次,面對秦劍天這個當父親理所應當的一番美意,當兒子的秦風卻是堅定地拒絕了,

“這件事,孩兒懇請爹爹不必插手,孩兒想自己解決。”

父子之間,一時安靜。

良久,秦劍天突地出掌,拍了拍秦風的肩膀,滿腔欣慰地說道:

“好,好,看來風兒,確實長大了。好,好。”

聽著那此刻竟是有些感傷蒼老之感的高興勁,秦風鼻子一酸,便扯開話題道:

“那爹,如今你的修為,天人二境,不知到達何種程度?”

“哎,說來慚愧,”

悠悠一聲長嘆,秦劍天很是自責地說道,

“為父如今早已年逾不惑,卻不過是對天境有所瞭解,對人境……,哎,若不是如今功力全失,恐怕至今,也未必能體會到這人境所在,不想,這才初窺人境,卻是功力盡失,天境之修為,卻又要重頭再來了。”

“嗯?”

聽著秦劍天似乎表示自己大不如從前的話語,兩位秦家公子一聲疑慮之後,便不住地打量著身邊的父親,頗是不解,

“不對吧?爹,孩兒等,看你之氣質,更加深不可測,應該是更勝從前了吧?爹您只初窺人境,就將天境之缺彌補,難道修習人境,要強於修習天境?”

“哎,話不可如此說,”

秦劍天急忙改正著兩個兒子的錯誤觀念,

“爹在你們看來,深不可測,只因你二人一向見慣了修習天境的我,初變境界,不太習慣罷了。修習天境者,比如刀劍雙絕二位前輩,修習到一定境界,自然而然便會領悟人境,但是,也未能讓他們一日千里,不然,驚飛怎麼會從他們手中,得到這天下第一的名號呢?”

“得到?”

“不錯,得到。像那兩位老前輩,修煉到他們的境界,早就對這虛名幻利毫不在意,這便是人境的一大境界。至於你們驚飛叔,哎,那可真是個千年不遇的怪才。自其習武之始,便是天人二境一塊修習,如今,他到底到達何種境界,為父也不知。為父只能猜測,恐怕,天人合一的境界,他幾年前,就該達到了。”

“天人合一?”

這一境界,超過了兩兄弟的理解範圍。

“這個境界,更高,為父也只是隱約感覺,並未觸及,說起來,”

秦劍天忽然又想到一個人,

“那位武將大人,武餘一武堡主,似乎也早已突破天境束縛,領悟人境之界,卻又不知,他的境界,如今到了何種地步了?”

武餘一?!

兩位公子同時想起了那位驚動天下,此刻正與武帝李驚飛進行一場曠世之戰的霸道身影了。

他,究竟能達到何種境界呢?

那場比試,又該是怎樣的流傳於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