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六章 ·大人物的大事

第九十六章 ·大人物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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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大人物的大事

人人,都會遇上大事。

不管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不管是一個人的,還是全天下的;

總會遇上一些事情,可以被稱為大事。

只不過,定義這大事的字首不同罷了。

那麼,何以為之大事?

不可多問,不可擅動,稍有差池,輕則,最起碼一人要倒大黴,重則嘛……那這後果就不堪設想,說不準了。

此等,方稱之為大事。

當然,大事還有一個最與眾不同的特點——

神祕。

越是神祕,這事兒啊,就越大。

當然,這都是在下一家之說,至於信與不信,那就要請諸位看官,自握尺度了。

不過,恰巧的是,這明日幫自副幫主鄧飛以下,盡皆與在下觀點一致。

所以,當蕭不易撂下一句“要事在身,離幫半月”後,便帶著李不易離開明日幫總壇之時,他們沒有多嘴擅動;

在這之後第四日,當總壇壇主衛釋然稟告副幫主鄧飛,說家中要事,要請假三日之時,鄧飛等人也沒有絲毫遲疑,便準其返鄉;

三日之後,衛釋然回到總壇,沒有人多嘴過問他家要事;

而在他歸壇之後又七日,蕭不易也回到了總壇,冰冷勝霜的面色令幫中無人敢來隨意答話,更遑論問話了;

然後,那日晚上,李不易也回到了多日未曾露面的總壇,當然,也無人問話了……

還用問嗎?

看他那副微醺的囂張樣子,就知道,這小子又是辦完事後,就跑去喝酒了。

幫主房間的燈,一直亮到了他回來的那一刻。

也就是那一刻,這還亮著的房間,就給黑了。

李不易還沒進門呢?

——

結果,他的酒,一下子酒醒了:

糟了,

忘了幫主給自己特定的幫規了!

這下子慘了。

看著那李不易哆哆嗦嗦,像是被厲鬼纏身一般,魂不附體的摸樣,站在一旁對這幾人奇怪蹤跡很是好奇的鄧飛,滿腹狐疑:

這幾位,搞什麼呢?

不過,暫且不論明日幫的幾位,到底在搞什麼。

因為,他們都不是大人物。

最多,那武功奇高,來歷神祕的蕭不易,算得上是一位神祕人物罷了,李不易,衛釋然都是徹徹底底的小人物。

小人物的大事,再大,也總是被旁人稱為小事。

多說無趣,所以在下有意著墨不多,一帶而過——

大事神祕,至於到底是何,在下亦無從知曉,故而只好請列位好奇心重的看官見諒了。

在下感興趣的,其實還是這一位大人物的大事:

劍帥秦劍天的大事。

其實,說得準確點,應該是其長子秦風的大事。

當日為尋其父,不慎中計,導致毀人清譽的他在萬般無奈之中,憑著自己的兩位孃親作保,與受害人之家父東方銀訂下了一年之約,如今期限已到,也該是給人家一個交代的時候了。

毀人清譽?

這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是一輩子的大事。

自然,

也就是他秦風的大事了。

子不教,父之過。

雖然此事,秦風是中計落套,並非出於本意,不能說明他品行敗壞,但是,

如今兒子的大事,又怎能不說是身為人父的大事呢?

所以,在下以為,這件事認作是劍帥秦劍天的大事,並無不可。

劍帥的大事?

那可是要轟動武林的,決不可怠慢。

因此,對質兩方還未到約定之處事,負責調解的東方世家家主東方銅,就已命人在東方世家的主事堂布置好了。

按著規矩,對質雙方所坐之處,各有幔紗遮住,顯示因此醜事,羞於見人之禮。

既然,這是醜事,那便不可宣揚。

因而除了雙方當事人及其親屬之外,便是幾個武林中舉足輕重的人物,被請來作個見證。

但是,這幾個見證,在被害一方的父親看來,很不公正。

他剛來,掃了一眼,就吵吵開了:

“這幾個作見證?開什麼玩笑。他們都與那秦氏一家有著緊密聯絡,如何能保證判決公平合理?不行,不行……”

陪他一同前來的的東方世家另一大長老東方金,見狀,急忙也附和了起來,出言不遜,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

“兩位哥哥,注意身份,”

沉悶的一聲,顯示這發話之人心情並不太好。

東方世家的兩個長老被嚇住了,不敢言語。

東方世家當代家主東方銅的威嚴,他們二人還是不敢輕易撩動的:

“二哥,你稍安勿躁。這幾位來,只是做個見證,至於結果如何判決,與他們無關。是二哥你要求不告官府,按照武林規矩來解決的,不然,怎會有許多事情?”

“哼,告官?”

東方世家三兄弟中最大的東方金說話很少動心眼,所以一向比較客觀,

“秦風是被人算計,才做了那等無恥之事。告了官,官府必然輕判,恐怕連大牢都不用進,那我侄女找誰訴苦……”

“大哥。”

東方銀聞言,急了,一把截斷了東方金的話,後者略一思索,憨直的臉旁剎那紅成了熟透的蘋果,不再言語,也不知道是急的,還是憋的。

得理不饒人,輸理矮三分。

東方金這麼說了一通,所有人頓時感覺,這受害人一方,矮了幾分。

不行,

一定要為女兒爭這口氣!

東方銀雙眼閃過一絲陰狠,掃了一遍,便沉聲說道:

“不管判決是否由他們決定,他們都與那秦劍天關係匪淺,即便是見證人,也不該如此,東方銅,你是不是故意偏袒秦風,所以,才請了這麼多秦劍天的朋友來當什麼狗屁見證人?你們擺明欺負我父女,是不是?”

相對於東方金,東方銀心計智謀更勝一籌,一番話,不僅說得理直氣壯,而且,壓得東方銅啞口無言。

的確,這一眾人等,都和秦劍天有著不錯的交情,更有幾個,包括他東方銅,和秦劍天都是生死之友,如今請他們來做見證人,這的確有偏袒之嫌。

畢竟,受害的,可是自小就和自己最親的一個侄女了,她的一輩子被毀了,東方銅也很難過。

兩難了。

所以,乾脆別講話了,看看其他人有什麼話說——

正當東方銀氣勢逼人地講了一大通後,一個冷冷的聲音不客氣地響起,瞬間,就將他那得理不饒人的氣勢壓垮,更是讓他心頭大顫,冷汗直流:

“就算我等欺負你,你乃我何?莫不成,想和老夫打一架?”

這聲音只是淡淡地只問了一句,聽到眾人耳中,卻有如蒼天震驚,怒雷轟鳴一般,東方銀面色一變,不敢動彈,身旁的東方金更是腿一軟,不覺後退半步,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怎麼把這位給請來了?

這冷冷的聲音剛剛落下,那廂又響起一個張狂的嗓門,如若說剛才的聲音,如怒雷孕育,還未響起,那這一個聲音,就依然是雷鳴電閃,狂風怒嘯了:

“哈哈哈哈,聽見沒,使劍的,人家都覺得咱們做事不公,難以信服天下人了。哎,真是麻煩。要不是那秦小子,還有他的小娃娃,再加上那個李小子答應和咱們比試,咱們還真不該趟這趟渾水,麻煩不說,還惹來一身騷。喂,那個滿嘴胡話的臭小子,老夫我們只是看看這結果,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管,聽到了沒?你少在那裡放屁了啊,不然,要是真把我們……這位使劍的大爺給惹火了,別說你今天討不回什麼公道,就是你小子,也少不得挨幾下了,聽明白沒?”

果然沒錯,就如武林傳聞一般,那一位來了,這一位也必然到了。

不過,這兩位作見證人,東方銀倒是無話可說。

他也不敢說。

何況,人家還給了保證。

於是,東方銀恭敬地向那隻聞聲,不見人的方向恭敬地施了一禮,道:

“此事涉及小女一身幸福,晚輩情急之處,說得過激,還請刀劍雙絕二位前輩見諒,有兩位前輩作見證,晚輩豈有懷疑之理?晚輩先謝過二位前輩了。”

不知是否接受這道歉和感謝,總之,剛才那說話的方向,再沒了聲音。

不過,近前站在其父冷烈身後的冷月卻是開了腔,操著一副提醒對方的語調道:

“東方老爺,您真的信任刀劍雙絕二位前輩不會偏袒劍帥前輩?他們可是交情匪淺啊,您不需要再找幾個人來作見證,以防他們耍詐?到時候,可是對您還有東方小姐不利啊……”

東方銀被這冷月說得青一陣白一陣的,看得很是明顯,一副心頭有火發不出的摸樣。

果然不愧是武林名門——生機門門主冷烈之女,冰雪聰明,更是牙尖嘴利,明明是言語擠兌對方,卻還讓對方發作不得,真想不到,平日裡冷冰冰的冷月,卻還能這般笑裡藏刀。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月兒,休得胡說~~”

一聲嚴厲的訓斥,一把將冷月還要說點什麼的嘴巴給堵住了,坐在她身前的冷烈回頭給了女兒一個嚴厲的眼神,示意她莫要多說,然後,一臉歉意地向東方銀行了一禮道:

“東方兄,小女不知深淺,胡亂說道,你且不要放在心上,在下在這裡帶小女向你賠罪了。月兒,還不快給你東方世叔賠罪?”

被逼的沒辦法了,本來還想多擠兌那囂張傢伙幾句,此刻,卻全被爹爹逼了回去,無奈,冷月躬身行了一禮道:

“東方世叔,冷月一向心直口快,若有什麼你聽著不滿意的,就當小女子沒說,你老不要在意,冷月給你賠禮了。”

聽著這根本不像是在認錯的道歉,東方銀心裡更不是滋味,抱拳一揮,哼了一聲,就走開了。

“你……”

一向冰冷的冷月頓時寒意大盛,三尺之內,彷彿變成了臘月寒冬,一股鋒利無比的劍意油然而生,更是令人不寒而慄——

惹火這位天生冰冷的姑娘了。

冷月正待發難時,家父那嚴厲的眼神又到,同時,一雙柔手按住了自己,回頭一看,卻是以東武林盟主身份見證此事,並能與幾位前輩同席而坐的北溟山河——

只見這位一向以大姐姐身份照顧她的盟主溫柔地搖了搖頭,低聲勸道:

“月妹,東方小姐已遭不幸,東方老爺心情不好,可以理解,你就莫要再雪上加霜,給人家發難了,啊,聽話~~”

“好,這次本姑娘不和他計較。若是下次,可不要怪我。”

冷月冷冰冰地說了一句,寒意之盛,連她父親也是苦澀無奈,一搖頭,笑著對北溟山河說道:

“山河侄女,我這女兒真是難對付,以後還請你多多照顧了。”

“冷叔,你這是那裡話?月妹幫我甚多,哪還需要小女照顧?言重了,言重了。”

看著自家女兒此刻說話做事,無不有大將之風,隔著生機門門主冷烈,武林第一鑄造大師銅錘以及與東方世家同列武林四大世家的其他三家當代家主的“邪帥”司空復滿意地點點頭,心中慰藉,然後眼神示意主持調解的東方銅:

“人都到齊了,開始吧。”

東方銅點點頭,對著身邊一吩咐:

“把他們都請出來吧。”

“是。”

家人進了後堂。

不多時,秦劍天一家五口,在李驚飛夫婦三人,宋破邪夫婦二人的陪同下,緩緩地走進了堂中,進了左手邊的一帳早已搭好的幔紗之中坐下。

當年風雲山莊的三個主事之人,如今都是拖家帶口的了。

緊接其後,便是兩位侍女,扶著一位面裹薄紗,體態曼妙的女子,款款走入堂內與其相對的另一個紗帳之下,坐了下來。

穩健的步伐,並不柔弱的氣勢,讓在場之人都不禁為之暗暗喝彩:

東方銀有此女,不枉此生。

這等閨女被毀,難怪東方銀會如此咄咄逼人?

如今,雙方坐定,東方銅便宣佈道:

“調解開始。”

哼,總算開始了。

東方銀冷哼一聲,正待發作之時,卻聽到對面紗帳之中,傳出一個清利的聲音:

“諸位請稍安勿躁,且聽我一言。”

說話間,紗帳內走出一人,白衣飄然,風度翩翩,真是今日當事人之一的——秦風。

既然人家說請稍安勿躁了,不怕他跑了,東方銀便也做到了自家女兒紗帳旁的椅子之上,冷冷地看著秦風,聽著這小子到底想說什麼。

堂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秦風見狀,緩緩掃視四周,清了清嗓子,愧疚時依然坦蕩地說道:

“各位前輩同道,在下與東方小姐之事,並不妄言,其實是遭人算計,並非出自在下本意。不過,的確,這罪責是在下所犯,無論是何人算計在下,在下都應一力承擔。當日,在下因家父下落不明,不可擅動,所以與東方老爺訂下一年之期,如今期限已到,這件事,該給東方小姐,還有東方老爺一個交代了。”

東方銀冷哼了一聲:

“你記得就好。”

“是。”

秦風行了一禮,又道:

“其實,這件事解決方法很簡單,也只有一條,在下以為,此事應該任憑東方小姐決斷,旁人不可干涉,東方老爺,意下如何?”

“不錯,老夫……我正是這般想法。”

東方銀面色依然冷峻,只是微微頜首。

“既然如此,東方老爺,可否,容晚輩與東方小姐,”

看來的確理虧,秦風說話很是恭敬,絲毫沒有在意東方銀的傲慢態度,

“說上幾句?”

東方銀一聽,雙眼放出了警惕的目光,來回打量著面前這個一年前剛剛傷害到自己家女兒的傢伙。

本想拒絕,但此事事關重大,女子重名,關乎女兒一輩子,東方銀從不擅自給女兒做主,更何況,有時候,他的事情,還要向女兒請教呢!

終於,思量再三,東方銀哼了一聲,別過了頭去——

算是同意了。

明白這個動作的意思後,秦風慘然一笑,躬身行禮道:

“多謝東方老爺。”

說罷,也不打算等那根本不可能有的回話,秦風便緩緩走到了紗帳之前,默默地站立了片刻,才輕輕地說了一句:

“東方小姐,對不起,在下這廂先給你賠罪了。”

紗帳之內,靜悄悄地,沒有一點聲響。

紗帳之旁,東方銀冷冷地質問了一句:

“秦大公子,你不會是,陪句好話,就沒事了吧?那這天下還要什麼王法?都賠句好話不就行了?”

“東方銀,”

似乎忍了很久,另一邊的紗帳之內,傳來了一個從牙縫裡奔出來的冰冷聲音,字字蘊含著無盡殺氣,彷彿化作無數利劍一般,直撲向東方銀,嚇了東方銀一跳。

“雲兒。”

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響起,一下子像是吸走了那無盡殺意,東方銀身上一鬆,這才緩了過來,心頭盡是不滿,卻又再不敢發作了:

哼,仗著武功高,就欺負人啊?!

不過,東方銀不再說話,倒是給了秦風繼續地契機:

“如今,在下大錯業已鑄成,心中自知,便是千般萬般,也難以彌補小姐心中傷痛,唯有一死,方可略撫小姐。”

哎,

自古還清白者,均是以死謝罪。

可惜啊~~

滿座賓客,見秦風這般青年才俊,心中都是惋惜。

“不過,非是在下貪生怕死,只是,未有死得其所,心中難免留有遺憾,但是,在下說過,此事要憑小姐處置,所以,”

話鋒一轉,秦風不知從何處拿出兩把劍,一把正是當年秦劍天帶他親自向好友銅錘求來的長劍,另一半,卻是嶄新光亮,場中之人,大多未曾見過。

他要做什麼?

“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小姐能再做一次選擇,也算是給在下一個機會。在下單身,亦未曾訂親,如若小姐不棄,在下願娶你為妻,用在下殘生,還小姐一世幸福。”

好辦法。

反正兩人都未曾成親,無有家室,聽上去倒是很不錯。

不過,東方銀卻不怎麼覺得好:

“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做夢!如煙,不可答應這小子。”

眾人心頭一沉——

好事難成。

其父的態度都這麼明顯,多少,會影響到女兒的態度的。

“東方老爺,”

身為秦風師父的天驕魔女司空興有些不忍,看到徒兒被人算計還如此悲慘,便出言相助道:

“你剛才已同意此事由東方姑娘自己決斷,如何此刻又出言相阻?我徒兒秦風論人品家世,武功才學,相貌舉止,無一不是上上之選,若是東方姑娘嫁與他,也不辱你東方世家之名吧?”

“哼,犯了錯還要我閨女嫁給他?天底下有這種沒道理的便宜事嗎?”

東方銀很是不快,大吼了出來。

“興妹,”

見身邊的夫人還要為其愛徒說點什麼,李驚飛出言將其阻止,示意不要再說,然後起身道,

“東方老爺,您且稍安勿躁,此事,還是聽東方小姐意下如何才是,對吧?”

“哼,”又是一聲冷哼,東方銀憐愛地向紗帳中說道,“如煙,你說吧,無論如何,爹一定支援你。”

紗帳之中,沒有一點聲響。

怎麼了,這是?

紗帳之前的秦風微微一笑,:

“東方小姐,在下知道您恥於與我這等浪蕩登徒子說話,也罷。”

說著,他一指面前案上的兩把劍,

“這兩把劍,一把是在下的問天劍,一把則是在下請銅錘大師的高徒,鐵鉗大師為您打造的一把劍,還未得名。如今,我們便以劍作答。如果小姐願意下嫁與在下,那邊請你拿起在下的問天劍,在下便自此立誓,此生,必執三尺問天,還你一世幸福。”

說得好。

無人出聲,但是堂中隱有叫好之勢。

“如若小姐不恥與在下結尾伴侶,那就請你拿起那未名之劍,在下願以有罪之軀,為小姐祭劍,”

說著,秦風突然嘆了口氣,落寞而又溫柔地說道,

“一個姑娘家,闖蕩武林,多少還是拿把劍防身的好,莫要讓那些宵小之輩,再度傷害小姐。”

大義凜然。

不簡單。

最讓人佩服的是,如今在認錯的秦風,卻依舊能讓人有大義凜然之感,的確是虎父無犬子,當真有其父劍帥之風。

秦劍天一家的紗帳之中,徐徐地送出一陣暖風,沐浴著秦風,就如一雙溫柔的手,在撫摸著他的臉龐髮梢。

顫抖的心,立刻靜了。

大堂之內,沒有一個人再有半句言語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一直沉默的紗帳之上。

都等著答案。

突然,無風自起,輕柔的薄紗,起了陣陣漣漪。

有答案了。

所有人的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對面紗帳中的兩位女子,更是情急之下,站直了身子,緊緊地盯著對面的一舉一動。

紗簾被撩了起來,從中走出來一位侍女。

侍女聽命於小姐,雖然一瞥那帳簾之前修長英俊的身影,便有些不忍,但是,無奈之下,她還是走到了案邊,拿起了那把無名新劍。

唉~~~

還是躲不過啊。

秦風暗自一嘆,隨即敷上笑容,向紗帳微微行了一禮,坦然說道:

“既然小姐已作選擇,且請稍後,容在下交代幾句,便為小姐祭劍。”

紗帳之內,沒有應答。

默許了。

秦風會意,便轉身走向另一紗帳。

那裡,他的弟弟秦雲,此刻早已是按耐不住,蠢蠢欲動,若不是秦風眼疾,嚴厲的目光死死地瞪著他,恐怕這會兒,這位曾經大鬧武林的黑衣隨心,早已將這裡折騰個天翻地覆了:

“二弟,這是為兄自己的選擇,你莫要干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