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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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下定……決心?
草原上的秋,其實和他的冬,一樣寒冷。
沒有中原落葉那般淒涼的秋意,呼呼地北風一吹,廣闊無垠卻又無物遮掩的草原上,便頓時升起了一股絕不亞於寒冬的刺骨之感。
秋冬之分界,在草原上,很模糊。
模糊,其實有時候,也是矛盾的一種表現。
當人心情矛盾的時候,他的腦袋就會很模糊,想不清問題。
現在,宋義此刻戴著面具的腦袋,就和這草原上的秋冬之分界一般,模糊不清。
因為,他的心情此刻很是矛盾。
而他心情矛盾的原因,是因為他接下來可能需要做的一件事。
只是可能。
因為既然是能使人心情矛盾的事情,那就一定有不會去做的可能。
他要做什麼呢?
“怎麼了?為何這般苦著臉?”
本來空無一人的草野上,悄無聲息地升起了一個平和的聲音。
按常理,正在沉思的人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第一反應應該是嚇一跳。卻不想,宋義好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般,只是淡淡地借風回了一句:
“公子什麼時候到的?”
“剛來不久。”
伴隨著這聲音,宋義身後轉出一人,慢慢地走到了宋義的身邊。
龍行虎步!
雖然步伐輕盈,悄無聲息,但卻無聲勝有聲。
而且,伴隨著腳步的節奏,更有一股可怕的壓力於無形之中悄然而至。
無色,無相。
因而無法察覺;
而當你發現的時候,你的身體卻已被完全罩住。
無路可逃,只得臣服。
厲害的人!
只要是感覺到那股氣勢的人,一定會這麼說。
循聲看去,此人身型修長,似乎還有點嬌弱,像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又像是個充滿華貴之氣的少爺。
剛才說話的,是他嗎?
看到這人的面貌,很難這樣的一個人儒雅中略帶些文弱的書生,可以發出這般強勁的氣勢。
不過,最讓人在意的,其實不是他的氣勢。
而是他的衣服——
一身寬鬆的紫色長袍隨著腳步擺動著,都上戴著一頂斗笠,一抹紫色輕紗子斗笠之上傾瀉而下,將來人的面容正正好好,恰恰當當地遮掩得嚴嚴實實……
靠,這不是那個什麼隨心的標準裝束嗎?
這什麼世道?
除了顏色,怎麼這打扮都是一個模子啊?
這也傳染啊?!
“隨心公子,在下等你好久了。”
宋義似乎熟識來人,站起身子,輕輕回了一禮。
隨心……
公子?!
這……
合著……
這名字也帶傳染的啊?!
怎麼這麼多隨心啊?
難道是同一個人?
這也太扯了吧?
得,這項暫且按下不說,先聽聽這隨……不,紫衣隨心公子與這宋義之間,又是有著何種密議:
“怎麼著?還在為那件事猶豫不決啊?”
宋義站了起來,這紫衣隨心卻又坐了下來,悠然問道。
“你應該清楚,”
宋義站起身來之後,並不打算看他早已看厭了的這紫衣隨心的衣著打扮,只是微微跺步,仰頭看著草原上的天,
“這件事與東方世家的事情並不相同,不是死幾個人就能完事的。如果把握不好,這件事非但無法解決兩族的恩怨,恐怕還會成為曠世之戰的開端,到時候,恐怕便是你紫衣隨心,也無能為力。那你我可就是千古罪人了。如此,你叫我如何不猶豫?”
宋義越說越嚴肅,甚至最後幾個字全然是一副義正言辭,駭人聽聞的語調和神色,令旁人不覺身子一顫,毛骨悚然。
當然,如果有旁人的話。
什麼事啊?
這麼嚴重?
“我知道啊。”
……
就四個字?其中還包括一個語氣詞?
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語氣?
靠,這叫什麼人?
宋義也被這明顯不搭調的語氣弄懵了,轉過頭怔怔地看著對方,眼中閃爍著迷茫。
“呵呵,別這麼看著我,”也許是宋義的眼神太過凌厲,紫衣隨心沒有回頭,也知道宋義在看他,可他接下來說的話彷彿更是文不對題,
“你不是和卡慕爾公主說過,覺得懷才不遇,空有滿腹經綸,卻無可施展。若是兩族真的因此事開戰,必然是一場千古大戰,曠日持久,這不是上天送給你施展才華的機會嗎?”
宋義死死地盯著對方,眼神宛如草原的夜空一般深邃,讓人無法看清裡面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祕密。
良久,他一聲輕笑,才緩緩開口:
“久聞隨心公子做事**不羈,說話更是不拘一格,卻能在無形中渡化旁人,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和那穿藍衣服、白衣服,還有黑衣服的是不是一個人,不過,這個特點,倒是所言不差。”
“渡化?我什麼時候渡化你了?”面對宋義明澈的一番話,紫衣隨心卻是裝開了糊塗,“我就是緩解一下氣氛罷了,你別多想。”
“哦?”宋義面對這裝出來的糊塗,也不點破,只是繼續問道,“可是,緩解氣氛也解決不了在下心中的疑問啊?如若不解決疑問,在下如何做事?”
“這個……”紫衣隨心一聲遲疑,便低下了頭,不再有那嬉笑之情,像是思考著什麼。
宋義在靜靜地等待著。
終於,紫衣隨心的聲音悠悠地響了起來,可是剛一張口就讓人大失所望:
“其實,為什麼一定要打仗呢?遊牧之民雄霸草原,中原百姓安居關內,各得其所,不是很好嗎?偏偏要打,打來打去的,又賺不到什麼好處,還要死那麼多人?何苦呢~~”
紫衣隨心果然不同凡響,出言便是一番令人頗為汗顏的話語。
什麼叫一定要打仗?
誰會喜歡打仗啊?
可是,現在已經不是喜不喜歡事情了啊,
現在……
若是換做旁人,早就一大堆問題夾雜著一大堆廢話從嘴裡傾瀉出來,倒給這身份不明的紫衣隨心了。
可宋義偏偏沒有這麼做。
話,沒有瘋癲廢用之所。
他相信這句話。
因為,
這是他的那位父親教給他的。
所以,
他不僅沒有煩躁,反而只是冷靜地反問了一句:
“很多人都不喜歡打仗,可是沒辦法,兩方世仇遺禍千年,這個結,恐怕不是那麼輕易可以解開的。不然,在下也不會接受公子提出的建議了。可能,這是唯一能行的通的方法了……”
“那既然知道這是唯一可能行得通的辦法,你還猶豫什麼?”
紫衣隨心緊接著就反問一句。
被這麼一問,宋義沉默了片刻。
隨後,他又緩緩說道:
“可是,這件事情實在太過危險,若稍有差池,不僅無法成功,反而還會將事情帶到萬劫不復的深淵,更會雪上加霜,為兩族之間畫上更深的一道溝壑啊?這,不得不讓在下憂心。”
紫衣隨心聽了宋義的一番話,抬起頭看著宋義,雖然他以一摸輕紗遮住臉,但是,透過那輕紗,卻依舊能傳出輕笑的感覺:
“宋公子,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事情還沒做,就這般沒有信心?這可不像令尊。想當年令尊可是頃刻之間,便令數十萬軍隊消失地無影無蹤,就連諸如‘儒帥’‘鬼帥’這樣的天下名將,都自愧不如,甘拜下風的。其智謀固然絕妙,但是,在下最佩服的,還是他那天下無雙的膽識。怎麼如今到了宋公子這裡,卻是這般畏縮呢?”
聽了這話,宋義也變了。
身體繃緊,雙眼微眯,卻射出兩道尖銳凌厲的目光,他的臉此刻也彷彿變成了鋼鐵,堅毅剛直的同時,全然戒備,整個人好像變成了一把亟待出鞘的利劍,隨時準備殺敵。
幹嘛?
要動武?
為什麼啊?
“呵呵,宋公子,別激動,”隨心笑著給出了宋義這般變化的答案,
“在下的確對你有所瞭解,但大多是猜測,你且寬心,在下這般只是想確定您是否可以幫到在下,不然,這件事如此重要,即便有假,相信你也可以化險為夷,不是嗎?”
宋義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對方,眼神中的警惕一直閃爍著。
突然,冷冷地臉上閃出一陣暖意,隨即冰消雪化,眼神中的警惕也在瞬間褪去,宋義的聲音慢而無奈地響了起來:
“隨心公子說的對。便是公子真的想對宋某不利,宋某也無可奈何。畢竟,公子對宋某的底細一清二楚,而宋某卻連公子的臉都還沒瞧見過,足見公子之謀,遠超在下,若是公子要對在下不利,在下也唯有盡人事,聽天命了。”
“盡人事,聽天命?這句話我喜歡。”紫衣隨心呵呵一笑,卻又開始謙虛,“宋公子到底是宋公子,儘管您覺得自己棋差一招,卻依舊不忘反擊。實在抱歉,宋公子,在下一者並沒有想和你鬥,二者,這抹面紗,是隨心的傳統,所以,在下以為,以您的氣度,絕對不會介意在下遵循這個傳統吧?”
“即便是在意,在下又能如何?”宋義一聲輕笑,笑聲舒暢,像是想通了什麼,隨即,他有皺起眉頭,“但是,隨心公子,不管這件事是真也好,是假也罷,在下心中還是有些結症,畢竟,無論成敗,那數千人命可是都要……”
“無辜犧牲的,這才是宋公子真正的心結所在,對吧?”
紫衣隨心插嘴接過了話頭,宋義點點頭,沒再多言語。
“唉,數千性命白白丟掉,在下又何嘗不悲呢?”隨心幽幽一聲長嘆,抬起頭,仰望著草原上那佈滿星斗的晴朗夜空,笑了一聲,
“宋公子,你聽過嗎?據說,地上的每一個生靈,都對應著天上的一座星宿,每一個生靈彌留之際,他的那座星宿就會自天空墜落,等這顆星墜到大地,也就預示著這個人離開了人世。”說到這裡,隨心一聲滿溢著苦澀地笑聲,
“數千星宿墜落?那恐怕就是天崩地裂了吧?”
被隨心的話語深深吸引,宋義也是抬頭仰望著那晴朗的天空,細細數點著那無數閃爍的星斗,眼中包含著悲憫之情。
終於,他似乎欣賞夠了,低下頭,低沉地質問道:
“既然公子知道這事態的嚴重性,那你為何還要這麼做?”
“為了不讓天崩,不讓地裂。”
隨心反應極快,回答極準。
這答案,他一定是想了好久。
宋義看著對方,等待他下面的解釋。
“一切的起點,亦是一切的終點。其實,宋公子,你可有想過,這遺禍千年的恩恩怨怨,到底是由誰生的?”
誰生的?
誰知道?
聽說過龍生龍,鳳生鳳,可這沒聽說過有什麼是生恩怨的啊?
宋義沒搭話。
“天地萬物,皆有起源,這恩恩怨怨,當然也不例外,”紫衣隨心也不顧一邊的宋義,只是隨性地說著自己的話,“其實,在下以為,這什麼恩恩怨怨,全都是扯淡之事。究其源頭,無非是誰衝撞了誰,誰打攪了誰的好事,誰過的比誰滋潤,卻並非自我拼搏,或者,是自我拼搏而成……,等等,其實,說了那麼多,在下以為,全是扯淡,這都是什麼事啊……”
說著說著,隨心似乎很是激動,大嚷一聲,
“這根本不是什麼事嘛。”
看樣子他們兩個是祕密見面,此刻隨心這般大聲嚷叫,宋義卻也不出言提醒。
不怕被別人發現?
不知道。
隨心嚷叫一番,似乎發洩清爽,便繼續著他那隨性而為的話語:
“可是,就是這些煩事,這些瑣事,這些根本算不上事情的事情,竟能根深蒂固,讓人變成仇人,更有甚者不共戴天,殺之而後快,令人髮指,”
聽著對方的話,宋義眼中的迷霧,漸漸散去。
“而當這些事情,變成了民族的,再加上時間的淬鍊,那就變成了可以吞天食地的惡魘,而且,”
說著說著,隨心竟是渾身一顫,帶動著那抹遮臉紫紗起了陣陣漣漪,彷彿是一汪受了驚擾的靜水,久久不能平靜,
“這惡魘摸不著,逮不住,就算你是千里眼,順風耳,也無法清查他的行蹤,而只要他一旦出來,那,”
說到這裡,隨心的聲音終於嚴肅了起來,緊繃著身子,一字一字的輕輕吐出,
“就一定是天下大亂的徵兆了。”
“而我們的責任,就是阻止這大亂的發生,對吧?”
宋義終於說話了。
“不錯,”隨心看了一眼宋義,笑了一下,“自古道,用弓用長弓,擒賊先擒王,既然一切都是這恩怨所致,那我等首先對付的,就該是這千年經過無數人所鑄的恩恩怨怨,將之消滅殆盡,”
隨心一頓,冷冷地吐出了四個字,
“一點不剩。”
人一旦說開了話,那就很少會停下。
宋義也悠悠地說道:
“千里洪災,堵堤壩之口,不如疏水渠之道。”
“萬年惡魘,圍四面之勢,不如露一處之遺。”
隨心緊接著就加了一句。
兩人相視良久,頗有惺惺相惜之感。
雖然認識這麼久,也密謀如此之大事,不過,這,還是第一次。
良久,宋義還是嘆息一聲:
“可是,那數千近萬的的性命,還是要白白犧牲,這令在下還是頗為難做。”
草原一下子就安靜了。
片刻後,又想起了那隨心不急不緩的聲音:
“人生自古誰無死?生者既生,就該好好抓住那些逝去之人留給我等的生存之機。我等既無法躲開一死之結果,那就更該抓住那來之不易的一生之體驗,若是一直糾結於逝者之悲哀,那我等一生,便要永遠欠下債了,來世,恐怕也無法償還。”
聽了隨心的話,宋義的臉色,舒展開了。
“宋公子,在下多句嘴,”
隨心喘息一下,清清嗓子,慢慢地仔細說道,
“我命由人不怨天,天道自然,生死有定數,而我的命該怎麼活,便是天道,也無權干預,這,便是盡人事。朗朗乾坤,我自傲然~~”
最後一字,隨心那不大的聲音,竟然隱隱有著穿透九霄,響徹寰宇之態勢,竟似將整個草原一震!
良久,一陣涼風吹過,才將出神的宋義喚醒過來。
這感覺,似曾相識。
不過,只曾有過一次。
那一次,令自己有這般驚心動魄,內心因震撼而狂跳不已的人,好像是:
自己的父親!
這個紫衣隨心……
算了,先不管這許多了。
既然他能讓自己有這樣的感覺,就先……全聽他的吧。
被害了就……認了。
宋義想到這裡,抬頭望望天空。
這滿天星斗,那一顆才是自己的命宿呢?
還好,今天似乎沒有流光劃過,
還好。
“那麼,”宋義的耳邊,又響起了隨心那捉摸不定的悠然聲調,“你,下定,決心了嗎?”
沉默片刻。
宋義的頭,穩穩的點了一下。
每個細節,都是那麼的有力,穩穩地點了這麼一下。
很不容易的一下。
迷霧之中,總是有著讓人無法看清的祕密。
就像斷情橋一樣,被迷霧遮掩,所以,你永遠不知道——
其實,他是斷不了的。
世間存在迷霧的地方是無法數清的。
所以,世間也就有著無法數清的祕密。
除了北方草原之上,宋義與那紫衣隨心的密謀之外。在這裡,就在這斷情橋之旁,還有兩個人密謀著一件同樣驚天動地的大事。
暗皇,與武將。
其實,這兩人在做什麼,在下並不知曉。
但是,既然兩人會在斷情橋旁這等迷霧重重的地方單獨談話,除了要有密謀,在下想不出還有這兩人還有何事可做。
至於在下為何要說是驚天動地……
這兩人密謀的事情,哪一次不是讓地動,讓天驚的?
而且,此刻,儘管臉上都帶著面具,但是,連在下這等局外之人都可以感受到那冰冷麵罩之下散出的緊張,猶豫之氛圍。
能讓這兩人呈這般態勢,
還能不驚天動地嗎?
“殿下,該下決心了。”
先說話的,是武將。
暗皇沒有動靜,依舊站在斷崖之邊,望著那重重迷霧,一動不動,似乎靈魂早已逃脫了軀殼的束縛,雲遊四海去了。
結果,下一句話,還是武將說的:
“殿下,您是不是還在猶豫啊?”
一陣寂靜,連呼吸聲都似乎沒有。
本來就不多的兩個人,此刻在武將說完這句話後,就再沒人說話了。
很安靜,卻讓人更感壓抑。
幹嘛?
這是唱哪出啊?
莫不成暗皇沒聽見武將說的話?
應該不是。
“能不猶豫嗎?”
暗皇的話,正是他對武將問題的回答,看來他剛才聽見而且聽清了武將的問題,
“這個決心不好下啊。此事關係重大,莫說是失敗之後是何結果。縱然事成,也要有無數的生靈離開世間,又要受輪迴之苦啊。唉~~~”
“所以,殿下的心中,想到了放棄二字?”
武將的聲調沒有起伏,直白中卻充滿了質問的感覺。
“非也,非也,”暗皇對於被部下質問絲毫不在意,“只是,朕在想,也許,朕的選擇可能是錯的,所以,朕現在有些猶豫。”
暗皇說完,一陣風很自覺地在兩人之間徘徊了起來。
頗有意境,只是,略有些不自然。
“殿下,不管您的選擇是否正確,”武將從不哄人求人,當然,這套對暗皇也完全無用,“這條路,您都必須走下去,即便最後弄得乾坤大亂,生靈塗炭,您也決不能有半點動搖。”
“為什麼?”既然哄人求人對暗皇沒用,自然就要拿出理由來說服他了。
“理由有三,”
武將沒有什麼肢體動作,只是不急不緩地說道,
“第一個理由,為了天下萬民。雖然二十年前,誓統帝滅四國,統天下,但是,這麼多年來,殿下想必也早已發現,在這看似太平的面相之下,有著多少的暗流湧動。盜匪猖獗,廟堂不治,這樣的世道,百姓還有什麼好日子可言?所以,為了天下萬民,殿下必須完成大業。”
暗皇聞言,略點點頭,又問道:
“第二呢?”
“第二個理由,為了多年來跟隨您的將士。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些將士為了完成大業,過著不見天日的生活,甚至,有些人連面目都無法顯露,忍辱負重,只為有朝一日,可以光宗耀祖,風風光光的行走天下。殿下,他們跟隨您的決心從來沒有動搖過,所以,作為他們的主公,您就更不能動搖完成大業的決心。”
暗皇這一次的點頭比上一次略微有理,緊接著便問道:
“那第三呢?”
“第三個理由,為了我。”
武將說這話時,語氣依舊沒有半點變化,卻聽得暗皇一驚,愕然之餘,多加了一句:
“為了你?!”
“不錯,”
武將沒有半點興奮激動,配上他所說的內容,讓人頗覺彆扭,
“你答應過的,大業完成之日,便是將天下交與屬下之時,君無戲言,殿下不會反悔。”
暗皇默默地站在那裡,直直地看著武將,沒有說半句話。
“屬下對這天下很感興趣,所以,屬下一定要得到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