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主角,依舊是那些小人物
女總裁的妖孽兵王 劍歌 禽獸寶寶一歲半:獸人老公好凶猛 劍噬大地 酒命貓妖 大宋異姓王爺 千年祕 tfboys與她的水晶戀 我是鹿晗的摯愛 狼子野心
第六十八章 ·主角,依舊是那些小人物
這個世間,有個很簡單的道理。
決心下得越猶豫,下定之後,就越難以動搖;決心下得越輕易,下定之後,這個……咳咳,當然就越不像決心了。
在前一章裡,李不易下得那個決心,絕對是屬於隨性而為,隨意至極的。
這個毋庸置疑。
不過,他到現在,還是堅持著自己的諾言,繼續陪秦白進行著追蹤之旅。
當然,這並非他的本意。
而是秦白下了大力氣的支援。
實際上,李不易的決心早就動搖……哦,不,應該說是土崩瓦解,化作塵埃,隨風而逝了。
但是,
李少俠的諾言,怎麼可以當做是放屁呢?
所以,一路同行的秦白可是施展出了渾身解數,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威逼,利誘,恐嚇,矇騙,各種招數全部到位地施展出來,對付著他口中尊稱的“李少俠”,生拉硬拽的,就是不讓李不易打退堂鼓。
比智謀,李不易肯定不是人家秦白秦公子的對手;
論武功,那李不易更是扯淡,說不定,一個不會武功的殺豬莽漢,都能將他制服,更遑論武功高強的秦白了;
所以……
李不易簡直要瘋了:
“我的秦公子,啊,不,秦大爺,您就饒了小人吧?我們不能再往北邊走了,再走就要沒命了啊~~”
“少俠是在擔心北邊的戰事爆發吧?”
秦白看了看身邊和自己走著相反方向的逃難人流,寬慰道,“少俠只管放心,憑秦白之力,雖然不敢說能在萬軍從中取敵首級,但是,保護少俠無恙,還是沒有問題的。”
“秦大爺,求您了,你別叫我少俠了,”李不易一聽這話,更是大聲慘嚎,“你叫我少俠的時候,從來都沒什麼好事,小人求你了。”
“好好好,”秦白這一路上為了讓李不易堅持下去,對其其他要求是無有不應,“那……這個,不易,咱們繼續趕路吧?”
“啊?還要往北走?”李不易聞言大驚失色,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來了,嘴裡叫苦連天,雙眼緊閉,還使著吃奶的勁,擠出了幾滴淚水,“不行啊,怎麼能還往北走呢?那面就要打仗了,那有人什麼地方不好去,偏偏往打仗的地方跑啊?這不是不要命了嗎?不去,我不去……”
管你去不去呢。
秦白心知勸說無望,只好運上內力,將李不易一把拎起來,對其吼叫充耳不聞,只顧低頭走著。
被秦白拎起李不易四肢無處著力,只能猛烈而又顯無力地胡亂扭動著懸空的身子,那摸樣,活脫脫的一隻無處著力的小狗崽。
兩人就這麼糾纏著走著。
這時,兩人身邊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
“小夥子,你們怎麼還往北走啊?那邊就快打仗了啊?聽說北方遊民已經準備好攻城了,聽說皇上也已經調了幾十萬大軍去邊關集結了,你們怎麼還往那邊走啊?”
兩人被這話吸引了過去,回頭一看,發現說話的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這老者一身風塵,身上的衣服殘舊破爛,因而使得本已衰老的面孔顯得更加滄桑,令見者不禁一陣心酸。
“幾十萬?”李不易一聽,嚇的差點翻白眼暈過去,“秦大爺,秦爺爺,秦祖宗,求你了,饒了小人吧?小人真的不想死啊~~~”
“這位小兄弟說的對啊,”
老者是個明眼人,一下就看出來了面前這兩位年輕人誰做主,然後立刻便將李不易拋到一邊,轉而耐心勸導著面前這位氣度不凡的白衣公子,
“這位公子啊,你別怪老頭子我多嘴啊,這眼瞅著北邊就要開戰了,你們這主僕二人莫要白白送掉性命了,聽老頭子的話,不管有什麼原因,別再往北走了,啊?”
主僕二人?
剛剛還差點昏過去的李不易一聽這話,登時氣結。
不過這會還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也就忍了下來。何況,他的行為和樣子,儘管穿著和秦白身上差不多銀兩的衣服,也的確只能算得上一個衣著光鮮的奴才。
誰讓他那般猥瑣了?
“老伯,快先坐下,”
相較於李不易,秦白這是完全沒有理會老伯對他們二人的判斷,這是趕緊讓這位已經明顯疲憊不堪的老者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下,然後,充分施展開他那無可抵擋的親和力,全無架子地溫和問道,
“老伯,為什麼你說我們往北走就是送死呢?就算他們有幾十萬大軍,我們只要躲開戰場,就不該有事吧?聽聞這兩邊大軍都是軍紀嚴明,不該……”
“不該擾民是吧?哈哈哈哈哈~~~”
老伯一言接過秦白的話,呵呵一陣大笑,這笑聲任誰也聽得出是老者強從心中擠出的,因而充滿譏諷的笑聲顯得無比干澀,令人微驚之餘,充滿了不解。
終於,這笑聲漸漸的偃息了下來,老者那滄桑的聲音響了起來:
“公子,老頭子我冒昧地問一句,您今年多大了?”
“不瞞老伯,在下今年二十有六。”
“哪裡人啊?”
“清風山人氏。”
秦白略微一動。
“哦,原來是長立國的遺民啊,才二十六,難怪了,”
老者長嘆一聲,悠悠地問道,
“公子,你肯定沒見過打仗吧?想你們長立被滅的時候,你最多也才三四歲,也沒什麼記憶。”
“不敢瞞老伯,在下的確沒有見過。”
秦白很坦誠,也沒有絲毫的尷尬。
“唉,真是幸福啊,公子,你可知道,”老者苦笑一聲,緩緩地說出了一句話,“你知道嗎?老頭子我,原來可是四世同堂,一大家子人,可如今,就只剩下老頭子我一個人了。”
“啊?真的?”
秦白眉頭微皺,沒有出聲。結果,他身邊一向喜歡大驚小怪的李不易卻是大叫一聲,臉色煞白,就好像是他家出了事一般。
“當然是真的,”老者甚少悲痛,卻多是無奈,“想當年老頭子四世同堂,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年夜飯,就是最幸福的日子了。只可惜,戰事一起,這日子,就全變了。”
秦白按住又想大叫的李不易,示意他靜靜地聽下去:
“老夫原是德勝國之人。想必公子知道,德勝國是當年四國之中,最後一個被天佑滅掉的國家。算一算,德勝國破之時,老頭子正好六十一。俗話說,花甲又逢一,可惜老頭子遇上的不是喜事,而是喪事。”
“怎麼會?”李不易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據說當年德勝國被滅算得上是和平遞交,並未與天佑有過什麼大戰啊?”
“哈哈哈,那是並未有什麼大戰,但是小戰卻免不了,”老者聞言,當即大笑一陣,可是笑聲中,卻充滿了苦澀,似乎……
秦白心中一動,靜靜地聽著老者的話,
“……當初天佑剛剛兵臨德勝之時,我的幾個兒子和幾個孫子全都被拉了壯丁。因為我們是窮苦人家,沒什麼財物送給那些當官的,結果,我的兒子和孫子們就被安排在了最前面,幾場小戰,就全都送了性命。”
汙吏橫行。
拉來的壯丁安排在最前線?他們又不會大仗,不敗才怪。
秦白搖搖頭。
老者歇了口氣,繼續說道:
“可憐我的兒媳婦白髮人送黑髮人,還有我那孫媳婦,剛成親一年,就守了寡,還有我那曾孫兒,出生才沒多久,就沒了爹。本來老頭子以為這就算得上是最可怕的災劫了,結果,之後的事,才讓老頭子知道了,什麼叫人間地獄。”
說到這,老者一聲笑,充滿了譏諷:
“那天佑不是號稱軍紀嚴明,無敵於天下嗎?無敵天下老頭子我是不知道,但是,哼,軍紀嚴明,全是狗屁。”
老者一句粗話,然後情緒便激動了起來,
“本來我們才剛辦完喪事,卻不知道打哪來了一夥天佑兵隊,那些當兵的,那些人,那,那……根本是土匪啊!一進我們的村子,就搶東西,糟蹋姑娘們,還放火燒房子,可憐我那兩個孫媳婦,被十多個獸兵輪著……糟蹋了,實在受不了這般侮辱,全都……投井自盡了,我的幾個兒媳婦,也都跟著一起去了,結果,我的兩個曾孫兒,就因為沒人照顧,被活活的餓死,我的老伴實在想不通,一病之後,也就沒再起來,最後,一大家子,就剩老頭子我一個,還苟活在這世上。唉~~~”
老者的一番話,雖是盡力壓抑,但是語調中明顯的起伏,還是顯示了他情緒的起伏。
最後的一聲長嘆,老者似乎終於平靜了下來:
“最後,我們的村子就這麼被糟蹋完了,朝廷也沒有管我們。唉,我老伴和我的幾個兒媳婦沒想通,老頭子我是想通了。既然老頭子我活下來了,就是閻王爺還不想讓我去找他,那老頭子我就活著,我活著,就有人記著有這麼一檔子事,要是老頭子我也死了,那做了壞事的人,還不知道在哪偷著樂呢?哼,老頭子我可不會讓他們那麼舒坦,老頭子不管能活幾年,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就算是一個人,就算是要討飯,我也不會隨便去死的。”
這老者似乎很是激動,未曾發現自己早已偏離了原本的意願。
他不是要勸秦白和李不易,莫再往北方走了嗎?
怎麼現在成了說自己的傷心事了?
是不是年紀大了,腦袋不清楚了?
“老伯,請節哀。”秦白親和地寬慰道。
“呵呵,老頭子我已經節哀過了,不要緊,不過,公子啊,你們一定不能再往北走了。什麼軍紀嚴明?什麼正義之師?全是假的。朝廷的軍隊尚且如此,何況北方的那些凶狠的異族?那更是禽獸啊,你們莫要枉送了性命。”
看來老者腦袋還清醒,沒有忘了自己的目的。
秦白一下子就愣住了,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氣氛一下子有點彆扭了。
“唉,老伯,”
打破尷尬地,很多次都是李不易,只見他不知從哪裡拿出一些他號稱早就花光了的銀兩,塞到了老者的手裡,
“老伯,謝謝您告訴我家公子這麼多,這是一點小意思,您先收下,這天色不早了,到下一個鎮子路還很長,您還是早點起程吧。”見老者還想說點什麼,他一按老者,“老伯您只管放心,我家公子自有安排,絕對送不了性命的。”
聽李不易這麼一打發,秦白也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急忙說道:
“是啊,老伯,您一個人,不容易,這些銀兩就當是我們兩個小輩對您指點的謝禮,天色不早了,您還是儘早趕路吧,您只管放心,晚輩肯定不會白白送掉自己的性命的。”
“這……”老者看看自己手中那沉甸甸的銀兩,又抬頭看看這兩個年輕人,嘆息一聲,竟是顫顫地一下跪了下來!撲通撲通的給秦白磕了三個響頭,蒼老的聲音不斷道謝著,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秦白和李不易急忙上前扶起老者:
“老伯,不必如此,不值當,不值當……”
“您不必謝我等,天色不早了,還是儘早趕路吧。”
……
兩人烏七八糟地說了一大堆,終於把這老者打發著上路了。
結果,老者一上路,秦白眼中渾濁了起來,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想什麼呢?”一旁閃過李不易,拍了一下秦白的肩膀,把他從沉思中拉了回來,“人都已經走遠了。”
秦白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像是嘆息,又像是平復,然後才緩緩說道:
“我一直以為,天佑軍隊號稱紀律嚴明,縱是有些不堪,也不至於太差,卻不想,竟然是如斯……過分,唉,真是令人無法想象啊,這樣的兵馬也能一統天下?”
“唉,所以,凡事不要想得那麼好,”
李不易此刻卻是語重心長地說道,
“你想想,兩方交戰,兵力超過百萬,當兵的誰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見到明天的日出,一想到這些,那個當兵的不發狂?沒錢的就去搶錢,沒成過親的就去強搶民女,反正犯法也是死,不犯法也活不了,當兵的也是人嘛,這是躲不掉的,還不死前痛快痛快算了呢。有的兵,甚至就是專門去犯法,也不為了什麼,放火燒房子不搶東西,把民女的衣服扒光卻不動手……唉,一打起仗來,什麼事都有了,冤孽啊~~~”
秦白聽著李不易的話,眉頭漸漸地凝成了一股繃緊了的麻繩。
這戰爭這麼可怕?
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複雜的多。
自己沒見過,可是剛才那位老者卻是親身體會過,而眼前這神情誇張的李不易似乎也見識過。
不行!
“不行,一定要想辦法儘量阻止這場戰。不然,一旦戰亂,生靈塗炭,老百姓又不知要受多少苦了。”
秦白說話謹慎小心,用詞得到,而且,從不輕下承諾。
盡人事,聽天命。
果然是出身世家,一想就是為了天下萬民,和李不易完全不同:
“啊?阻止戰爭?就憑你一己之力?開玩笑,你知不知道戰爭有多可怕?”
聽了李不易的一番說道,秦白微一皺眉,回頭一看,輕輕一笑道:
“聽你這口氣,似乎知道這戰爭有多可怕?”
“要不然你以為我怕什麼呢?”李不易怪叫一聲,“要不是有親眼所見,又怎會知道其中的可怕之處呢?”
“哦,是嗎?”
秦白一聲詭異的輕笑。
“所以,”
撲通一聲,李不易跪了下來,當然,並不是跪給秦白的,而是面朝北面,撲通撲通磕了幾個頭,大聲祈禱道:
“蒼天啊,大地啊,一定要保佑我們此行,千萬要平平安安,莫要撞上什麼匪兵獸行的啊,小人給諸天神靈叩頭了~~”
說完,又是撲通撲通的幾下響頭。
李不易這一舉動,讓秦白一陣詫異:
“不易,你這是……?”
“是什麼是啊?擺明這趟北方之行逃不掉,”李不易還是那怪叫,“還不讓我好好拜拜神靈,祈求保佑啊?快,你也拜拜,管用。不然,別沒遇上匪兵,就先得罪了神靈,那可就真完了。快點啊?別愣著。”
“哦?噢,”拜李不易這麼一催促,秦白也急忙望北而跪,拜了三拜。
“行啦行啦,心誠就得。”李不易叫喚了一聲,抬頭看看天,道,“天色不早了咱們快點走吧。不然,可要露宿荒野了。”
說罷,李不易拍拍身上的塵土,便大踏步向北走去了。
看李不易漸漸遠去的身影,秦白眼中的渾濁,更加濃郁了。
這李不易,到底是要……?
“喂,還不走啊,真要露宿荒野啊?”
前方遙遙地傳來李不易的聲音,一下子驚醒了秦白,他急忙應了一聲:
“哎,來了。”
說完,便也急忙向北追去。
於是,這大道上,向南湧動的人流中,便出現了一道微乎其微的逆流,輕輕一陣**,變轉眼即逝了。
看著,好像快要變天了。
京城安民之中,最氣派的府邸,自然是皇上的府邸,皇宮了。
這個是必須的,不可以有其他的宅院再比他氣勢巨集偉了。
不過,皇宮之外,最氣派的府邸,又是哪一個呢?
這個答案,應該不能肯定吧?
錯。
這個答案,也可以肯定。
“鬼帥”司馬德的府邸。
全京城的人都是知道這個答案的。
一傳十,十傳百……
全天下的人,也有大半知道這件事。
其實,這件事想想也不無道理。
府邸的規模和氣勢,完全是主人身份、權利和財富的象徵。
身份?
他是大將軍,朝中一品大員中的第一位,也是當今聖上的生死之交;
權利?
除了當今皇帝誓統,他是唯一一個可以隨意調派天下任何地方兵馬的人;
財富?
……
有了上面兩樣,他還會缺這第三樣嗎?
既然如此,那他的宅邸就不能差了。
不能比除了皇宮之外安民城內任何一座宅院差!
可是,安民城日新月異,每一天都有著不同規模的宅院拔地而起,要保證一座宅院永遠保持著別的宅院所無法超越的氣勢,這個……
所以,司馬德的府邸,其實並不是宅院。
而是一座宮。
將軍宮。
比皇宮小的另一座宮殿。
誓統大帝欽賜。
這氣勢,應該無憂了。
得,閒話扯多了。
隨著目光如燕般飛入這座龐大將軍宮中的一座不太顯眼的木屋子中,此刻,威震天下的“鬼帥”司馬德身著一身戎裝,正站在屋子中央,仔細地看著掛在這屋子中的一幅圖。
天下版圖。
這樣的圖,在誓統帝那間同樣簡單低調的木屋子中也有一副,一模一樣。
這對生死之交的君臣還真是有意思。
相近的屋子,相近的擺設。
這兩個天下最有權勢的人有著不少相同之處,怪不得能成為生死之交。
粗俗地說一句:
真是臭氣相投。
本來靜靜看著版圖的司馬德,突然微微一震,引動身上的細銀色鎧甲泠泠作響。
這時,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大將軍,有聖旨到。”
“快請聖旨。”
司馬德一聲令下,門被輕輕推開,只見門外將軍府的下人引著一位公公站在門前:
“公公,請。”
這位公公沒有多話,看見司馬德站在屋內,疾走幾步,在屋內面南而站,肅穆地喊道:
“聖旨到。”
刺耳卻嘹亮的一聲喊出,周圍的人全都跪了下去,只有司馬德依舊直直地站著,只是微微欠身行禮。
接旨不必下跪。
這是誓統帝欽諾的。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北方蠻族蠢蠢欲動,陣甚憂心,特欽命大將軍司馬德喂平北大將軍,攜禮部侍郎,全權負責北方事宜,欽此。”
“微臣領命,萬歲萬歲萬萬歲。”
司馬德口中謝恩,接過聖旨。
“大將軍,”傳完旨意,這公公又變回原來的身份,自然要對這大將軍卑躬屈膝了,“臨行時,皇上特別交代了,讓奴才轉告大將軍,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北方天涼,讓大將軍一定要注意身體。”
“嗯,有勞公公了,”司馬德雖未將軍,卻是一身文人氣質,說話謙遜有禮,而對這個傳聖旨的皇帝親信更是禮遇有加,“智公公,時辰還早,留在這喝杯茶吧?”
“不敢打擾大將軍了,奴才還要趕緊著回去回稟皇上呢,怠慢了可不好,”這公公一施禮,“大將軍,奴才告退了。”
“既然如此,在下就不留公公了,”司馬德喊了一聲,“來人,送公公。”
“是。”
大將軍的命令,門外自有人候著。
“奴才告退。”
傳旨的公公便在將軍宮下人的引領下離開了。
司馬德手握聖旨,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站在屋子中央。
良久,他才輕輕的喚了一聲伺候在門外的人,囑咐了幾句。
然後,這間本就不起眼的屋子,彷彿,就真的如同在眾人眼中消失了一般。
司馬德很滿意,然後,又背過身去,看著那幅版圖,嘴中卻輕輕說道:
“不用躲了,下來吧。”
司馬德話音一落,屋內房梁之上竟是傳來一聲極輕極微的驚歎。
然後,一條人影便自房梁之上輕輕落下,著地時竟是沒發出一點響動,無聲無息,看來此人輕功絕對是上上乘。
而且,看得出,他對自己的輕功以及隱藏之術是相當自信,所以,一落地,便立刻拜服道:
“大將軍果然厲害,在下自認輕功算不得天下第一,也相去不遠,卻不想大將軍原來早就發現了在下的行蹤,在下果真佩服的緊。”
司馬德聞言,沒有答話,只是緩緩地轉過身,將目光投向來人。
來人一身黑衣,面帶一個面罩,全身上下裹得緊緊的,毫不誇張地說,這人渾身上下真是連一點空隙都沒有。
他不怕憋死啊?
來者何人?
意欲為何?
不急不急,這人自己早已迫不及待地給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