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 塵世 第三十一章

第二卷 塵世 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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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塵世 第三十一章

定越侯滿面怒容,似乎並沒有聽見清漓的驚呼,一雙黑眸格外的陰沉恐怖。手上緊扣住清漓的腰身,把她更近地拉進身邊。

冰冷的寒意瞬間襲向面前大巫師等一眾人等。除了大巫師面『色』不改,其餘幾位族人頓時覺得自己如置身冰窖,心頭不由慌『亂』,忙縮了縮身子。

阿文花大嬸也被嚇得愣住了,想要上前,但見定越侯的面『色』格外怕人只好乖乖待在原地。

清漓背上劇痛難當,大巫師身上也是練過功夫的,一杖下來不知道會不會打斷了自己幾根骨頭,這次大巫師定是十分氣惱,要是放在平日犯錯,也只是閉門思過,卻極少讓自己身上受傷,因為自己還要為族人跳巫舞祈福,驅邪避凶,若是有傷便是對天神莫大的不敬。

清漓被扣在定越侯身邊,生平頭一次如此接近一個陌生的男子,只覺得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似乎有滔天的怒氣要噴薄而出,身上的肌肉繃得異常緊,如一頭獵豹蓄勢待發要撲向前去。還有一股若青草般清新淡雅的香氣鑽進鼻間。心知此舉是萬萬不妥,卻也無力掙脫。只好靠著。

背上的那一杖只過一會便越來越痛,痛得眼淚都落了下來,點點滴滴灑在了侯爺身上。定越侯見懷中的清漓滿面痛苦,淚光閃爍,把自己的前襟都打溼了,心裡一陣抽痛,那一杖竟是比打在身上還痛苦。

鷹目如電地掃過面前一干人等,怒極反笑道:“大巫師好威風。在本侯府中也能逞凶傷人。看來是本侯的面子不夠,還是大巫師視我大周朝為無物?”

大巫師面上終於變了『色』,心裡泛起悔意。自己一時氣極聽了有人稟告,又因為那夜在樹林裡被布布依破了陣法失去一臂,心裡憤悶難當,便失了理智前來問罪。不管這巫女清漓是否有與這漢人大官有苟且之事,自己在他人府中鬧事終究是理虧在先。

大巫師心裡雖然如此想,面上卻仍是一副傲然之『色』:“侯爺言重了。本巫師管教本族的巫女,與侯爺無關。”

“無關!哈哈,只要進了侯府便與本侯有關。大巫師若是想要做什麼,也要先問過本侯答不答應!今日之事,本侯若是放過你們,侯府的顏面何在,來人!”定越侯怒喝道。一聲令下,四周忽然閃出許多侍衛。

明晃晃的刀劍,在明媚的天光下閃著深冷的寒光,林立的眾侍衛面『色』肅穆,進退有度。

團團地把大巫師一干人等圍住。大巫師面『色』變了幾變,怒道:“你們難道敢抓本巫師麼?”

定越侯看也不看他,徑直打橫把清漓抱起,她長長如墨雲的烏髮微微凌『亂』地披在他的手臂上,清冷的面上雙目痛苦地閉著,兩排濃密的睫『毛』若蝴蝶的翅膀微微顫抖著,在面上投下一片青影。定越侯見她面『色』蒼白如雪,額上冷汗涔涔,方才滔天的怒火早轉而化成滿腔憐惜,心裡對大巫師更增厭惡。

他冷冷地回道:“你以為你是誰?在大周朝,還沒有本侯不敢做的事。若是大巫師不相信,儘管可以試一試。本侯定當奉陪到底。”

說罷抱著清漓大步向內院走去,不再理會身後那一眾驚恐的呼喊。

“饒了他們……侯爺,饒了他們。”一雙纖細白皙的手忽然拽住他的衣領。定越侯見懷中的人兒已然要陷入昏『迷』,嘴裡卻喃喃地道,那雙手『摸』索地向上,碰觸到他的面龐,一陣冰涼細滑的觸感如電般傳入心底。他的心忽然軟了下來。

臉上緊繃的線條慢慢柔和,忽然說出了一句自己都不曾想到的話:“好。你要我饒,我便饒了他們。”

說罷更緊把她摟在懷中,扔下一句冰冷的話:“劉伯,崔玉,快去請大夫!今日當值的侍衛保護不周,各去領二十大板。”

……

“查!給我立刻去查!暗衛,碟報,統統給本侯派出去查!居然有人在本侯底下耍小聰明,本侯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定越侯在書房裡怒道。說完,手一拍竟然把書桌的一角拍斷。平日總是微微眯起的狹長鷹目此刻精光閃爍,滔天的怒火在眼中燃燒,直欲要把面前的一干人給瞪出兩個大洞來。

“阿德,這件事情你去辦。那個老不死的大巫師好好地待在驛館裡,是吃錯了什麼『藥』跑來本侯的府中撒野。你平日是怎麼監視他們的?此間事一了,你自去領罰。”定越侯怒道。一雙白皙修長的手上面的關節已然捏得青白。

阿德面無表情,立刻躬身領命道:“是,在下立刻去查。”說罷再行一禮,退了出去。

“維庸,你……”定越侯怒氣未消,正欲與吳維庸說什麼,卻一時氣憤難平,只得頓了頓。一旁站了許久的劉伯見狀,忙上前道:“侯爺,你不要生氣了。身體要緊,老奴看清漓姑娘只是傷在外邊,不會有什麼大礙的。唉,那麼好的一個姑娘,那個什麼人怎麼下得手去呢。”

定越侯揮了揮手,道:“劉伯,你下去吧,忙了半天,你老要多休息。本侯與吳大人商議一下。”

劉伯只好退了下去,忽然定越侯又叫住他:“劉伯,清漓小姐的傷,你就多派人照顧。用『藥』什麼的都不用省。”劉伯忙領命道:“是,老奴自會安排。”說著便快步走到書房門。忽然他似想起什麼,欲言又止。

定越侯劍眉一皺,問道:“劉伯還有何事?”劉伯想了想,精明世故的老眼看向地上,似下了決心似的道:“侯爺,恕老奴多事,您若真喜歡清漓小姐,就早點把她收到府中,這樣也少了事端。”

定越侯一怔,俊朗的面龐微微尷尬。想了想,終是揮了揮手示意劉伯下去。書房中只剩吳維雍一人。定越侯嘆了口氣,坐在了大大的書桌後面。

吳維庸儒雅微須的面上忽然一笑,道:“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侯爺這可是當局者『迷』了。”說罷朗聲一笑。

定越侯抬起頭來,一雙鷹目銳利地向吳維雍『射』去,冷冷閃了幾閃,忽然道:“你的意思是說本侯關心則『亂』了?”

“當然,侯爺英明一世,征戰沙場,殺伐決斷,在下還未見過侯爺有如此喪氣的時候。劉伯雖然老邁,卻也看得清楚,既然侯爺如此喜歡清漓姑娘,大不了就把她收在府中。維庸不相信侯爺會在意她的身份。”

定越侯聽完,兩道入鬢的劍眉又擰了起來,道:“本侯怎麼會介意,只是覺得若是收她入府會埋沒了她。”劉伯與吳維庸的意思他如何不懂。可是一想到“收”字,就覺得無端地辱沒了她。若是她不肯呢?一想起這個可能『性』,他心裡就一陣煩『亂』。

看來吳維庸說對了,自己真的是關心則『亂』。平日裡那決斷之氣早不知道到了哪裡去了。心裡『亂』成一團的陌生情素若隱若現,真是理也理不清楚。想著,頭又大了幾分。

“侯爺,……”吳維庸見定越侯面『色』複雜,面上的表情變幻不停。心裡不由道,沒想到定越侯如此的人物居然也會兒女情長。看來情之一字,世間人都免俗不了。

“維庸,你說那些人如何處置?”定越侯終究是定力非常,只一小會便恢復理智,冷著臉問隨口問道。心裡已壓下去的怒火又騰騰地起來,面上沉鬱如鐵。

“不知侯爺是想先罰還是後罰?”吳維庸道,手上掏出一把摺扇,刷地一聲開啟,慢慢地扇了起來。

“哦?怎麼個先罰,又怎麼個後罰?”定越侯冷著臉道,按他的脾氣,那些人一抓起來,早就讓他給喀嚓分屍了,要不是清漓求情,哪裡還要想得罰不罰的問題。隨後一想到清漓昏闕前的模樣,眼中殺意頓現。這個老匹夫!

“先罰,好辦得很,就把他們一干人等關個十幾二十天,時不時進去叫差役棍棒伺候一通,不就行了。後罰,等侯爺在此的大事一了,該怎麼算帳就怎麼算。到時候一切都是聽憑侯爺的吩咐行使。”吳維庸慢條斯理地道來,一雙眼睛卻不住地打量定越侯面上的神『色』。

定越侯聞言,緊繃的面『色』稍微緩和,緩緩道:“你的意思是,大事重要。等此間事情定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