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塵世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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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塵世 第三十章
那方才坐在上座的三夫人連忙收了臉上的怒容,捻了捻耳邊的碎髮,笑著迎上前嗔道:“雯姐姐可真悠閒呢,外邊都換了天了,也不見姐姐你著急。”說完衝地上的兩名丫鬟一瞪,兩個丫鬟立刻知趣地退下。
雯娘從身邊侍侯的丫鬟手上接過團扇,扇了幾下,嫵媚地笑道:“妹妹急什麼,侯爺只是貪圖一時新鮮罷了。府裡姐妹眾多,風水會輪流轉的。妹妹怕什麼?”
三夫人聽得雯娘如此說道,一時間也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心話,看著她一派悠閒狀,心裡疑慮重重,只恨自己『性』子急躁,看到侯爺對別的女子有興趣,心裡彷彿一頭貓在抓似的,做不到雯娘那般無所謂。
想著便道:“雯姐姐,你何時見過侯爺對哪個女子如此費心?不用說我們了,就是京城裡那些名媛貴淑,哪個能入得了侯爺的眼?皇上幾次要賜婚,侯爺都冷著臉推了。我們侯府中姐妹雖多,但真正能坐上那當家主母的位置的,誰都沒把握。雯姐姐是個清高的人,自然不屑爭什麼,只是可憐我們幾個姐妹,若是得上天恩賜個孩子傍身養老也是好的。其他的就不求了。”
雯娘聽得三夫人李梅說到孩子兩個字,面上微微抽搐。侯府中的妻妾數她與另一位夫人跟隨侯爺年頭最長,可是肚子裡依然沒有任何訊息,想想心裡頭就著堵得慌。但在外人面前,雯娘隨即定了定神,穩穩地坐上那主位,拿起丫鬟早就奉上的茶抿了一口。
笑道:“孩子是天賜的福氣,若是妹妹真的有了侯爺的骨肉,姐姐我看,你不但是傍身養老的本錢有了,連侯府女主人的位子恐怕都跑不掉了。”說完笑著轉過頭去,眼中卻是冷冷的。
三夫人李梅聽著雯娘這話,面上訕訕,忙住了口。雯娘雖然是玩笑口吻,意卻諷刺她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在侯府中,誰不知道她是侯爺從青樓裡帶回來的人。定越侯一日在青樓應酬,見她舞跳得好,模樣也算乖巧,一時興起就替她贖了身帶了回來。只是沒想到她進了侯府,一脫往日羞怯的姿態,變成府中那堆爭寵的女人之一。定越侯見了幾次,心生厭惡,便少往她房裡走動了。
“雯姐姐說笑了,這當家主母的位置是姐姐你的,跑也跑不掉的。”三夫人李梅忙上前獻媚地道。雯娘有些嫌惡地躲開她要拉她的手,忽然想到什麼,躲開的手忽然又反手親熱的拉著她滿面笑容地道:“不說這些了,依姐姐看,那女子也長不了時候了,等到秋收祭祀過後,也不得不走了。
“是麼,真的啊。可是侯爺肯放她走麼。姐姐,你看侯爺為她花的那些心思,送的東西就不說了,撥了府中最得力的大丫頭崔玉親自伺候她,還有,今天更是荒唐,居然把地上都弄上……”三夫人李梅還未說完,便被雯娘不耐煩地揮手打斷,她說的她雯娘如何不知道,甚至如鐵刺一般『插』在她的心裡,靜靜地淌出血來。
也許別人都不知道,可是雯娘她卻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侯爺眼裡,從來都沒有如此重視過一個女人。那樣的眼神,她跟隨侯爺那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的,也許就是那驛道邊的涼亭裡的驚鴻一瞥;也許就是那侯府門口的盈盈一拜。
從此,那個驕傲的男子的心便落到那個女人身上了。
她好恨!
她恨她自己沒有傾國傾城的身姿,可以牢牢的把侯爺的心吸引住。
她恨她的青春如水般逝去,卻換不回侯爺憐惜的一顧!
她恨這天這地為何如此不公!自己費盡心力的奉承伺候,卻不如那異族女子的嫣然一笑。
想著,她嫵媚的眼睛閃出刻骨的恨意來。三夫人李梅見她呆呆出神,手中的團扇幾乎被她撕扯破了,忙推了推她。
“雯姐姐,你怎麼了?”
“啊!”雯娘恍然回過神來,忙掩飾自己失態之處。忽然長長嘆了一口氣道:“妹妹說的其實也有道理,姐姐也不想自欺欺人了。侯爺這回肯定是動了心的。”說著頓了頓,扯過袖子中的絲絹在眼睛上擦了擦。偷眼望去,一句侯爺動心就讓李氏白了臉。
“哼,姐姐別哭了,等她過門了,就有她好果子吃了。到時候……”三夫人李梅恨聲地道。卻不覺得自己剛進得侯府中時也是眾侍妾的眼中釘,肉中刺。在她心裡後面侯爺再討的侍妾就是她的敵人。
雯娘聽了,心裡無力地嘆了氣。這李梅怎麼說也是青樓中來的,怎麼心計城府都那麼淺呢。空有了一副好身段與好臉蛋,腦袋裡卻是草包一堆。自己找了她來不知道是對是錯。
“妹妹,你想想看,若是她進了門,我們還有立足之地麼?”雯娘又擦了擦眼淚,泣道“你看那女人進了府中才多久,侯爺可曾找過哪位姐妹去伺候?姐姐我老了,養育骨肉的福分估計沒有了,只是可憐妹妹你年紀輕輕,若是不伺候在侯爺跟前,怎麼會有孩子?還有,那女人的園子我們都不能進,連路過也要繞個彎,‘不能打擾貴客歇息’這可是侯爺的嚴令呢。以後進了侯府,妹妹想給她個厲害瞧瞧,依姐姐我看,都要看能不能過得了侯爺那關。”
“雯姐姐,那你說怎麼辦?”三夫人李梅原本想好的法子似乎三言兩語便讓雯娘否決掉了。她現在心裡只想著,怎麼才能讓那個女人徹底消失在侯爺的視線範圍中。只要她不在了,憑自己的美貌如何不能抓牢侯爺的心?
雯娘見狀,知道李氏已經完全聽她的了。忙俯耳過去,如此一番便說得李氏滿面興奮。
雯娘說完,又幽幽一嘆,輕搖手中的團扇道:“我們都是苦命的人,一進侯門深似海,不知道哪天我們就成了秋後的絹扇,被棄於一旁無人理會了。”說著啪地一聲,把那團扇摔在了地上。
團扇上的粉粉點點的荷花,遠看去,竟像是美人臉上點點的胭脂淚。
李氏一驚,面上若有所思,雯娘又道:“若是不想做這秋扇,就要去爭。若是不爭,要想侯爺多看我們一眼,都不可得。妹妹是個伶俐的人。想來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姐姐只是給你點個醒,怎麼做還是要看妹妹怎麼去安排。”
“妹妹曉得,一切依雯姐姐的辦。”李氏忙應聲答道。兩人各懷心思,相對而笑。
……
一日清晨,清漓正在房中看著崔玉從書房拿來的書冊。忽然房門碰的一聲開啟,阿文花大嬸面『色』蒼白地走了進來。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句。
清漓詫異地抬起臉來,疑『惑』地問道:“大嬸,大巫師來做什麼?他不是前些日子就搬出侯府說要『操』辦祭祀事宜去了。”
“是啊,大巫師最近古怪得很,那日忽然不聲不響地就走了,之後也沒見他進侯府來。離祭祀只剩十餘日了,怎麼今日會來了呢?”阿文花大嬸也正想不通,忽然想起大巫師剛才那副模樣,心裡就不由地打起鼓來。該不會是他聽到了什麼吧。
正想著,忽然門外有人在催促道:“小姐,大巫師正在外邊等。說是叫快些。”清漓與阿文花大嬸面面相覷,清漓無奈只得簡單收拾下就往外走。
才出得幾個廊子,忽然見一眾人立在侯府的花園裡,面『色』凝重。大巫師全身上下裹在黑袍裡,只『露』出一張蒼白的臉,身上還披著一件披風,似乎很冷的模樣。
清漓看看日頭,這天氣並不冷啊。難道是大巫師生病了麼?當下也不多想,忙拜下道:“巫女清漓拜見大巫師。”
“哼!巫女清漓,你好大的膽子!”清漓頭頂忽然傳來一聲怒喝,大巫師那嘶啞的嗓音似乎有些無力,但依然威嚴不減。
“清漓不知所犯何事,惹大巫師如此生氣。請大巫師明示。”清漓俯在地上,初秋的清晨,地面微微有些冰涼,即使腳下鋪上了一層柔軟的羊『毛』,也能感覺到涼意。
羊『毛』!清漓猛地醒悟過來,忽然有些明白大巫師為何如此生氣。想著額頭上開始沁出些微的汗意。大巫師要責罰她倒沒什麼,只怕連孃親也一起被遷怒就不該了。
“不知所犯何事?你在侯府中勾引侯爺,若非如此,他為何要送你許多財物?還有,這地上這是怎麼一回事?別告訴本巫師,你通通不知情!”大巫師厲聲道。手中的獸頭柺杖在地上頓了幾頓。
“你身為巫女不知自愛,你不怕天神發怒,降下災禍來嗎?還是你心裡只有漢人,沒有我們宛衣族人。一心只想著回到漢人那邊去,要做我們宛衣族的叛徒!!!”
清漓額上的汗水細密地沁了出來,那一道道指責像山一樣壓在她的身上。她俯在地上,微微地顫抖著。若跌在地上的白蝶一般,讓人不由憐憫起來。
“清漓無罪!請大巫師息怒!”清漓終於說了句,不敢抬頭看向大巫師的面容。
在族裡,大巫師就是一切,他說的話就是天神的旨意。這次惹得大巫師如此震怒,看來一頓責罰是免不了的了。
“息怒!”大巫師陰沉地哼了哼,忽然清漓只覺得一道勁風掃向自己,還伴著阿文花大嬸的一聲驚呼。背上猛地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幾乎要昏闋過去。
“住手!”平地裡猛地一聲怒喝,一個人影忽然就躍到了她的面前。把她跪伏在地上的身子一把撈起,牢牢地扣在胸前。
清漓忍著劇痛,看向來人。驚呼道:“侯爺!快放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