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1-40章

第3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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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0章

【第三十一章決鬥雙雄】

卻說城外那林中的龍天揚與某寧二人凝神對峙了片刻,忽然,甘寧厲喝道:“‘龍之子’,我再問你一遍,如果你不將仁孝公主的身體復原,那我就不客氣了!”

龍天揚平靜而淡淡地道:“你不用再講了,我知道甘寧將軍一直想和我交手…

…所以才準備了這個‘機會和地點’來約戰,不過,我不會客氣的,你只管來吧!”

甘寧頷首讚道:“‘龍之子’,你果然有頭腦,我的心思被你猜中了!不過,你傷害女人的作法我實在看不過去,既然你已經將一切挑明瞭,那我就出拳了!”

話音未落,甘寧便倏出右拳,快如閃電地向龍天揚迎面擊去,勢若雷霆萬鈞。

旁邊,冬梅見狀,不禁驚得“啊!”的一聲,大叫起來。

就在甘寧右拳至龍天揚面門尚有半尺之時,龍天揚疾逾流星地揮右掌硬生生地將其拳擋在眼前,同時,左拳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驟然擊向某寧伸出暴露無遺的右肘部。

甘寧瞥見,驚然大驚,忙奮力撤拳抽身,可為時己晚,雖然他見機得早,但龍天揚的左拳擊來的更快……只聽“啪”的一聲脆響,他的右肘已吃了龍天揚重重的一擊,所幸他撤手得快,手臂才未被折斷,饒是如此,肘部已經摺了。

由於他與龍天揚的兩股巨力相接,剛才猛然抽身撤拳太過倉促,故而他仍被龍天揚所發之氣的餘勁掃中胸部,身子不由一陣跟艙,“蹬蹬蹬”他一連疾退了三步,方穩住身形,幸虧其是銅皮鐵骨之身,故剛才被龍天揚所掃的胸部只覺氣悶,雖無大礙。

甘寧驚駭已極地注視著對面的龍天揚,邊運氣用左手將右肘“□□”一聲,接了上去。遂活動了幾下手臂,自覺己復原了,但他心中卻暗驚不已:“好險!差點我這條手臂就廢了,這‘龍之子’果真厲害,哦!我得全力以赴,不然,今日躺在這兒的就是我甘寧了!”

旁邊,冬梅、陸遜、仁孝公主皆焦慮地掃視著他二人,擔憂不已……突然,龍天揚向面露驚詫之色的甘寧冷沉地道:“甘將軍,你不用客氣……不過,以你這樣的拳法,是打不倒我的!”

甘寧注視著龍天揚,深沉地道:“啊!你真不簡單……你是和仙人學的武術吧!……你雖然厲害非常,但我也是不容小覷的!現在,我就讓你見識見識名震天下的漢拳!”

說時,甘寧便雙拳緊握,自小腹丹田前緩緩提起,驟然,只見其頭頂上白氣嫋嫋,越來越濃,猶如蒸籠一般。

龍天揚見狀,暗驚道:“甘寧在運勁發氣,他正在將體內的氣凝縮於雙拳之上,看來他這‘漢拳’自是厲害異常了,我得小心應付才是!”

旁邊眾人皆驚駭萬分地注視著甘寧,亦為他這種超凡之務所震驚了。

冬梅見狀,暗暗驚憂道:“萬未料到這甘寧竟如此厲害,天揚你得小心呀!一定要勝,就象你昨日打敗那東吳‘三聖’一般,將這該死的傢伙打趴在地吧!”

此時,龍天揚己感到身後有些異狀,他覺得有一股異氣停留在身後,心裡遂暗暗驚疑,但他卻不動聲色……競欲看個究竟。

原來,那股異氣正是隱附於他身後那棵古松之上的“黑瘴虎”身上所透露出來的。

“黑瘴虎”隱起原形,施出法術,以其身影在外向偷窺眾人,他突見甘寧運起“漢拳”,細觀之下,心中不禁暗驚道:“啊!甘寧這傢伙竟能將渾身之氣凝聚於雙拳之上,我在這兒離他有這麼遠之處,竟還能感受到他那駭人的強氣,這傢伙的武功間如此之高,似乎還在我之上……”

正在此時,只見甘寧猛喝一聲,猶如炸雷,震得眾人雙耳“嗡嗡”作響,並在同時,倏出右拳,以快得讓人無法形容的速度,驟然擊向對面的龍天揚。

龍天揚見來勢凶猛,勢不可擋,遂力貫雙臂,陡然運氣於掌,迎了上去。

“轟!”地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驟然響起,二人那強猛得諒天地、泣鬼神的巨力甫一撞擊,即將林中的落葉、枯草卷向半空,塵土沙石遮天蔽日……忽然,甘寧陡覺一股大力反彈而回,不禁驚魂失魄地顫聲道:“啊……怎麼又被反彈而回了?”

旁邊的冬梅、仁孝公主及陸遜三人手遮面前,由於風沙太大,競無法看得出激戰的龍天揚二人,但他們心中卻有同一種心情:擔憂!

俊地,甘寧雙手交錯胸前,猛然齊向龍天揚運氣擊出,只聽“嗤嗤”的強氣破空之聲,不絕於耳,那強烈凌厲無匹的氣流壓抑得幾乎讓人窒息。

龍天揚見狀,大驚不已,覺兩道強氣已至身前,遂猛然伏地避過。

可他身後的兩棵參天古松卻“轟隆、卡嚓”的應氣而被攔腰斬斷。

那兩棵古松旁邊的一棵更為高粗的松樹上,忽地有黑影一閃,龍天揚在地上一眼瞥見,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地抓了一把石子,一抖手疾如閃電地向對面幾棵古樹疾射而去。

“噗──!”地一聲,那些石子如離弦之箭般齊深深地射於樹身之中。

龍天揚雙目如電地注視對面那一排古松,厲喝道:“是誰?給我滾出來!別在那兒鬼鬼祟祟的:”

話音未落,只見對面那棵最高大的古松上豁地有黑影一晃,遂陡然現出一位如旋風般的黑衣人。

龍天揚、甘寧遂住手偕眾人齊驚訝萬分地注視著對面的黑衣人。冬梅駭然道:

“這黑衣人好奇怪!那眼神好冷酷……他就象是一個惡鬼!”

此時,黑衣人──“黑瘴虎”向龍天揚陰森林地笑道:“嘿……真不愧是‘龍之子’!竟能在與別人激戰之時,還能發現我的‘氣流’……確實厲害!”

龍天揚驚疑地打量著對方,喃喃自語道:“我記得,那氣……”

突然,甘寧向他急急問道:“怎麼?龍之子,你認識這人呀?”

龍天揚搖搖頭,邊思索著低沉地道:“不!

但是他很像……有著曹操的精銳部隊──‘虎豹騎’的首領──司馬懿的氣質……”

眾人聞言,驚駭不已,齊怔怔而駭然地注視著“黑瘴虎”。

突然,仁孝公主失聲驚呼道:“這黑衣人……難道就是曹操派出的密探?”

“黑瘴虎”驟聞此言,暗驚道:“他們己看到了我的本身,現在,我得趕緊離開這裡……‘龍之子’和甘寧……其中任何一人我自付都不是其敵手。‘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主意己定,“黑瘴虎”一晃身子,只見其影陡然分現出五道漆黑如墨的影子來。

眾人驚訝不己,駭然地盯著地上的黑影。

突聞“黑瘴虎”聲如夜梟地冷笑道:“嘿……我叫‘影子’!今天讓你們看到我的原樣,而末殺你們,這是頭一次……不過,這人情我會讓你們還的!”

說時,“黑瘴虎”便昂首向林外走出。突然,甘寧嘶啞地驚呼道:“啊!他身後的影子怎麼變得越來越寬越長呢?”

只見“黑瘴虎”身後那五道黑影正快速地變寬變長……龍天揚定睛一看,向眾人揮手大呼道:“大家快躲開!黑影馬就要卷向我們了……快!”

話音未落,只聽“忽!”地一聲呼嘯風聲響起,一道黑影疾如閃電地自地上揚起,撲頭蓋面地向站在最前的甘寧捲來。其勢如長虹貫日,那黑影猶如長了眼睛般地朝甘寧的脖頸猛烈地罡風疾斬而來。

甘寧見狀,心頭驟凜,脫口驚呼道:“啊!

這……這影子還會殺人?”

說時,他身如旋螺般旋出丈餘,堪避一擊。

與此同時,那餘下的四道黑影卻以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向分擊龍天揚他們四人。黑影如瀑般呼嘯疾卷向眾人,其狀迅猛地讓人膛目結舌、目不暇接……冬梅驟見一道黑影向他疾卷而來,驚駭之餘忙閃身避過,饒是身法迅速異常,但仍被那黑影將衣衫削下一片長逾尺許的布條。

此時,就在她身旁不及二丈之地的陸遜也被另一道黑影所襲,被逼得手忙腳亂地躲避不迭……只見一道黑影疾如閃電地向陸遜身旁的仁孝公主捲去,此時,陸遜已是險象環生,故無暇抽身來救。而仁孝公主卻因先前被龍天揚點中背柱,因此,渾身動彈不得,更不用提躲避,眼看她就要遭到毒手了……就在這千鉤一發之際,眾人只覺有人影一閃,豁然有人擋在仁孝公主身前。

陸遜注目視去,不禁低聲驚呼道:“啊!

‘龍之子’!”

這急現身來救仁孝公主之人正是龍天揚。

只見他猛然一聲一喝,道:“仙氣發勁一一!”掌隨話出,雙掌齊向己及至面前的黑影平推過去,頓時,只聽有隱隱雷鳴之聲傳來,地上的沙石飛揚,塵土蔽日……敢情這全是為龍天揚所發的驚天泣地、鬼神皆驚的巨力所致。

那黑影突遭狙擊,立時停住不前,同時亦飄蕩落於地,傳出“嘶嘶”地破帛之聲……地上的仁孝公主驟見黑影襲來,不禁驚得花容失色,冷汗涔涔……正驚駭之時,忽見“龍之子”挺身而出救了自己,不禁感激地仰視著‘‘龍之子”,暗道:

“在這危急時刻,竟是‘龍之子’他救了我……”

忽然,龍天揚注視著那黑影飄落之處,不由失聲驚呼道:“啊!這黑影怎的變成了黑布?”

只見地上黑布片片,可能是剛才被龍天揚巨大所震的緣故,這些黑布已是碎條遍地,滿地狼藉,漫天飛舞……剎那時,那些卷攻向眾人的黑影驟然不見,甘寧凝神向林中注目看去,不禁驚疑地道:“啊!

那傢伙怎的不見了?真是奇怪……”

陸遜若有所悟地接道:“他剛才對我們的攻擊大概是為了分散我們的注意力,從而藉機逃走!”

旁邊的龍天揚聞言,頷首低沉地道:“不錯!他這的確是為了掩護自己逃走而設下的迷障!

不過,他這些已在我意料之中,並且我料到他會對仁孝公主最後攻擊,因為,他猜到我們一定會傾力過來救出仁孝公主的,這樣,我們就無暇狙擊他的……”

說至此,他人地上撿起一條碎布端詳瞬間,續道:“不過,這個傢伙確實很厲害……他對仁孝公主攻擊時用的只是布,可能他看到我使出了‘仙氣發勁’後,才沒有使出法術……他為了不讓其法術被我的‘仙氣發勁’中的‘反彈術’留下痕跡,而倉惶脫逃……我想,他一定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眾人聞言,皆驚駭萬分,沉默不語……龍天揚暗道:“武功如此高超的黑衣人……他一定是‘虎豹騎’中‘五虎神’中的一員……”

突然,他腳旁躺在地上的仁孝公主從地上坐起,喜極大呼道:“啊!我的身體可以動了,可以動了……”

陸遜忙走過來,驚異地注視著仁孝公主,道:“公主,你真的可以動了?”

仁孝公主站起身,活動了幾下筋骨,喜滋滋地道:“你看,我不是又和以前那樣活潑吧2”

龍天揚見狀,負手微笑道:“我雖然點了你的背椎骨,斷了你的氣道,但壹會時間它就會自然恢復的:”

仁孝公主聞言,怒不可遏,道:“為什麼?

‘龍之子’你為什麼先前騙我說‘若不能將身體恢復如初的話,就只有慢慢死去……可現在我不是好好的嗎?”

龍天揚苦笑道:“哼!這是我……想讓你知道對戰死的朋友們應感到的愧疚和悔恨!”

頓了頓,龍天揚神情倏而異常肅穆地道:“公主,你應該有所耳聞吧!我們不久前在‘長□坡’與曹軍的交戰中,我方犧牲了許多計程車兵和百姓。而且,在我眼前,我最深信的朋友(焦覽)和幼小的孩子(小石頭)都被敵人殺了,事後,我悲痛萬分,痛不欲生……但是,我想到:我不能這樣對待自己,只有堅強的活下來,打敗曹操,這才是對他們這些死去的朋友們最好的告慰,這也是他們的遺願!

但依目前的形來看,我們要打敗曹操,那就需要吳的協助,但是公主卻為了自己的武力欲而將我誆於此地。你知道嗎?

萬一孔明先生與周將軍商議不成聯盟抗曹的大計,到那時又有多少的東吳百姓及荊州子民死於曹操之手嗎?

……而這一切就是你仁孝公主在這片刻之內一手造成的?而這些白白送命的軍民會在九泉之下會深恨你的,難道那時,你難道對他們之死不感到悔恨、愧疚嗎?

剛才,我之所以點了你的脊椎骨……就是讓你徹底醒悟,不要因自己一人之私,而枉送眾人性命!”

仁孝公主聞言,雙目暴睜,驚恐萬狀,身如電擊的顫抖不止……陸遜、甘寧於一旁垂首暗驚道:“對啊!

‘龍之子’分析得沒錯,可我們當時怎的未想到這些嚴重的後果呢?……我們真糊塗呀!一念之差,險起鑄成大錯,而成為歷史的千古罪人!”

冬梅在旁邊注視那神情激憤的龍天揚,暗歎道:“天揚,戰爭中犧牲是免不了的……但是你總是將那些已死去之人……記在心裡,如此責備自己,真是太委屈你了!”

旁邊的仁孝公主,此時己淚流滿面,心中痛苦萬分……突然,側首對身邊的甘寧、陸遜沉聲喝道:“甘寧、陸遜!我們回城!”

陸遜掃視著龍天揚與冬梅一眼,急急地道:“啊!公主,‘龍之子’他們就不管了?”

仁孝公主用絲絹擦了一下淚水,氣呼呼地道:“我能管得了人家嗎?走!我如果真有能耐,就不會在這裡丟人現眼,被人家當作小孩子教訓了,說時,便擺手跺腳氣惱地向道夯的馬車走去。陸遜見狀忙向龍天揚二人欠身致歉道:“二位不要笑說我家公主,她就是這樣的脾氣,請你們對她剛才所言勿放在心上。現在公主她心情不好,那就煩你們慢行回城吧!真的是失禮之至,請多包涵!”

龍天揚送客氣了幾句,陸遜便緊趕著馬車……驀地,甘寧走至龍天揚身旁,深沉地讚道:“‘龍之子’,今天是我輸了……不過,你是頭一個能夠阻擋我之人!

好吧,你倆慢行……我先行告辭,要去安慰安慰公主……”

道罷,他便如一陣風似地健步走到馬車上,大喝一聲,策馬疾馳回城……龍天揚注視著甘寧漸遠的身影,暗付道:“如果在昨天我和‘三聖’的比武中,沒事先見過甘寧的勁氣的話,那我今日一開始就不知其有多深的武功,那麼就很難勝他了!現在經此一戰……我自付自己的力量還是能戰勝‘五虎神’的!”

他正思索著,忽見冬梅滿面怒色的走到他面前,怒罵道:“你這混蛋!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對仁孝公主確實有些過分了!你這麼一鬧那我們還怎麼談與吳聞聯盟抗曹呢?”

龍天揚怔了怔,遂扮了個鬼臉,負手,淡淡一笑道:“冬梅,你別急!如果孔明軍師與周瑜末要妥,那到時候我一人去對付曹軍得了!雖然仁孝公主她貴為公主,但我仍要將事實利害道於她聽,不然,這亂世就不會改變……就算這次東吳不答應聯盟抗曹,但我仍會努力實現自己的願望,拯救這個亂世!因此,我這次打算拼命!”

話音未落,冬梅己感動萬分地輕聲道:“天揚,你怎的將自己的生命看得如此簡單呢?你那力求拯救此亂世為國為民的豪情壯志雖然可敬可佩,但你這種輕視自己生命之言,我卻不想聽,也不願聽!我有一種預感,聯吳抗曹之計定會成功的!

你相信我的預感吧!別將結果想的那麼壞,走!我們回城……”

龍天揚聞言,暗道:“但願冬梅的預感成真,不然,我將無顏回夏口面見玄德大人!”

冬梅拉著龍天揚,二人急急向柴桑城趕回。

龍天揚聽孔明說,今日他與周瑜商討對魏開戰一事,雖盡力說服,但周瑜只是略有改觀,說是:與眾將一議,再作決定!因此,即使周瑜答應對魏開戰,那也得一段時間。聽完,他不禁焦慮不己,決定盡力去說服東吳最有權威的人物。

於是,他便想到了吳主孫權的嫂嫂一一孫策之妻,貌傾天下的美人大喬,他雖從《三國志》上得知:東吳大、小喬是此時最有名的美女,皆有沉龜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令多少英雄,好漢為之傾倒,大喬嫁與“小霸王”孫策後,未及多時,孫策便戰死沙場,故一直守寡至今,但她卻剛二十五六芳齡,正值花豔之時,雖有人勸其另嫁與人,但她可能是未有得意人選之故吧,而決意為其夫守貞護節。

因此,連孫權及所有東吳將臣都對她敬若有加,崇敬不已。正因如此,龍天揚覺得只要說服了她,那周瑜一定不敢違抗這連孫權都敬畏三分的孫夫人。

穿庭走徑,不及片刻,龍天揚便來到大喬所住之處,見是名傾天下,人人敬慕的“龍之子”來到,忙有丫鬟進房稟於大喬。

大喬微感驚訝,略一思索,便請其入室。

龍天揚進了屋,大喬便賜坐,龍天揚這才發現她膚若凝脂,容光明豔,有若仙女下凡,頭上梳的是墮馬髻,高聳而側墮,配合著她修長曼妙的身段,纖幻的蠻腰,修美的玉項,潔白的肌膚,輝映間更顯撫媚多姿,明豔照人。眸子又深又黑,顧盼時水靈靈的彩芒照耀,難怪豔名遠播,實在是動人至極。

身穿的是白地青花的長裙,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姿態,寬闊的胸袖開合遮掩,更襯托出她儀態萬千的絕美姿容。

明眸皓齒的外在美,與風采煥發的內在美,揉合而成一幅美人圖畫,龍天揚如入仙境,哪還知人間何世。

大喬亦疑疑的盯著龍天揚,暗道:“沒想到這名震天下的‘龍之軍師’,竟是一個如此俊俏的少年,那寬闊的胸懷,偉岸的身軀,還有那令人不敢仰視的威儀的冷沉雙目。”

二人互視了對方許久,才發窘的垂首不語,但他們的臉上卻佈滿了紅雲,略一定神,大喬便柔聲道:“‘龍之軍師’,不知你找妾身有何事?”

龍天揚忙起身拱手道:“哦!是這樣的夫人!在下來貴國己兩日了,由於與眾人議事去了,到這會兒才空閒片刻,於是,便想著來拜訪一下令人垂慕的孫夫人!”

“哦?原來如此,‘龍之軍師’真是一個禮數週全之人!妄身多謝了!”

“夫人不必客氣,在下有幸一暗夫人芳容,真是三生有幸!聞名不如見面,夫人高雅絕世的姿容,真讓人稱羨不己!”

大喬面含羞色地攏袖道:“‘龍之軍師’,你太過譽了……”

說完,她抬首向龍天揚情不自禁的瞅來,恰巧龍天揚也向她注目看來,當下,二人不由全看的愣住了,四目相對,如炬如電。

二人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己能彼此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及“咚咚”的心跳,二人均感到口

幹舌燥,渾身正在迅速轉為燥熱。

大喬的胸脯已在劇烈的起伏著,身子已在輕顫,目光也變得火辣辣起來。龍天揚的目光頓時全集註到她那豐滿高挺的胸脯上,並遊向她的大腿,目光變得貪婪,且不時伸舌舔首那乾燥灼熱的雙脣。

大喬霞燒雙頰,她竟絲毫也移不開雙目,暗驚道:“糟糕!我自從夫君死後,可一直對男人無這樣過呀?這是怎麼了……”

龍天揚看著這端莊賢淑的貴婦那舉止神態,意為之軟,知道大家愈不說話,那男女間的暖昧之情將愈增,遂將目光投視到她俏麗絕倫的玉臉上,大喬也注視著他,與他的目光撞個正著,頓時,全身滾燙酥軟不已,心如鹿撞。

龍天揚欲借她之口說服周瑜向魏開戰,於是,心念甫轉,暗忖:“這大喬己在掙扎徘徊於為之夫守節和以身相許這兩個極端的矛盾中,我何不趁熱打鐵,與其合歡呢?只要我將她侍候的舒舒服服後,她一定會為我向孫權和周瑜進諫的。再說,像她這樣的絕世美人,我有幸一嘗其味,那真是前世修來的情緣,我的高超招術正可一試了。而像她這樣多日未沾男人的渴婦,一旦與其**,那勁頭……那滋味…

…一定讓人為之樂死!”

想著,他便移步上前,目不轉睛的深情的凝視著大喬的美巳同時,伸出雙手抓住她的柔荑。

大喬只感心速加快,血流疾奔,渾身痠軟,感情的防線終於完全崩潰了,於是,情潮便奔瀉而出,宛如決堤的黃河一般……她順勢候依在龍天揚的懷裡,龍天揚抓著她柔軟的小手,心中像注滿了蜜糖的甜蜜,又感到情挑淑女的高度刺激,於是,他更進一步的攬住其腰,緊緊貼有身上,那對高挺浮凸的雙峰貼在他胸脯上,只感溫軟無比,他看破她終於受不住自己的挑逗,開始情不自禁了。

二人的呼吸更濃濁了,她像只受驚的小鳥般在他懷裡顫震著,但卻沒有掙扎或反對的表示,不過連耳根都紅透了,芳心則像爐火,溶掉了幾年來的堅持。

那是多麼長的一段日子。

龍天揚湊到她俏臉寸許的地方,她己意亂情迷,正欲說話,她的香脣給灼熱溼潤的嘴脣封住了。

大喬是天生端莊守禮之人,連丈夫生前對她都是非常敬重,謹守古禮。每月只同床共寢兩晚,在榻外不作任何身體上的接觸,但現在龍天揚的侵犯,對她來說比之夫更逾越和過份,可恨龍天揚輕薄她的方法比之夫大膽高明百倍,他的肆無忌憚使她嚐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直到龍天揚侵入她的小嘴時,才本能地伸手推拒,試圖把兩脣分開。

她象徵式的掙扎,反更增添了龍天揚的慾火。

開始時他只是一時衝動,現在卻是慾火熊燒,欲罷不能。於是,他一邊和她嘴舌交纏,一手仍樓緊她柔軟的腰肢,另一手撫上她彈指欲破的臉頰、小耳、鬢髮和粉嫩的玉頸。

大喬兩手緊抓著他的衣襟,劇烈顫抖和呻吟著,一對秀眸也合了起來,反抗的意志被長久的長吻逐分逐寸的才拆解了。

龍天揚的手開始不規矩起來,由她的衣襟滑進去,大喬呻吟一聲,玉手死命由衣服後按著作惡的大手。

龍天揚見她其實並非真的不願意,只是基於女性矜持而做出的自然反應,毫不氣餒,逐寸往下侵去,同時加強了對她小嘴的挑情。

“啊!”,大喬劇震**,恰盈一握的纖巧蠻腰給龍天揚完全掌握了。

強烈的刺激和快感,使她兩手放棄了再不能做出任何作用的防守,無力下垂,抓著了龍天揚的蜂腰。

龍天揚放恣地遨遊了她凝脂白玉般的,然後留在那裡按兵不動,緩緩地離開了她火熱的櫻口,低頭細看她的玉容。

大喬因急促的喘氣而張開了小口,無力地睜開秀眸,似嗔似怨地白了他一眼,立即羞然閉目。

這種眼神比什麼挑逗還更有實效。

龍天揚把手由她的衣服抽出來,模上她滑嫩修長的大腿。

大喬一聲驚呼,駭然地按著了他的大手,求饒地睜眼向他瞧去。

就在這箭在弦上待發之時,忽有人嬌呼道:“姐姐──”

兩人嚇了一跳,忙分了開來。

大喬聽其音便知是誰,急喘道:“糟了!是我妹妹來了!快!你快入我的繡房躲起來!”

龍天揚一怔,暗道:“她妹妹?那……那不是周瑜之妻──小喬嗎?”

就在這一愣間,門已開了,只見從外飄然走來一女,其貌與大喬相仿,但比其年輕,肌膚明豔照人。她一進門,便驚疑地注視著龍天揚,向大喬問道:“姐姐!

他……他是誰?怎麼在你房裡?”

大喬由於緊張,又羞又急,滿面通紅,剛才與龍天揚撫擁至即將成其好事時的嬌態猶存,龍天揚亦是如此,小喬一見,就明白了,忙道:“姐姐!莫非你倆做了那種事……”

大喬更是羞愧難當,遂將門關死,然後一把拉過其妹,用指擋在脣前,輕“噓”了一聲,輕聲道:“姑姑,別說那麼大聲,他是‘龍之軍師’………”

話未說完,小喬又驚叫道:“什麼?他就是那被龍天揚所逗起的幾年來階復發了,她春意如潮的盯著龍天揚,慾火快速升騰。

小喬一邊傳情,一邊幻想:“這‘龍之軍師’既是‘龍’的化身,那他的任何本領只怕都比常人高。看他那雄偉的體魄,發達的胸膛、虎背蜂腰,英俊絕世的面龐……一定是個風流絕頂高手!

那我得使盡媚術,誘他一戰!”

她正想入非非,大喬側首貼耳對她小聲道:“妹妹!我己看出了,你也在打‘龍之軍師’的主意了!我……我在你未來之前,他把我這幾年來所貯藏的全逗出來了,我們正欲**之時,便被你這小鬼攪了好事!我……我可急了,你別笑我,千萬別對任何人說呀!包括公瑾在內,我看你也急了吧,那咱倆就來個二女侍一男!”

小喬“撲哧”一笑,媚態萬千的盯著龍天揚,笑得花技亂額。她輕“昭”一聲,道:“好!姐姐!”

龍天揚察顏觀色,焉有看不出來之理,不過,他以守為攻,靜等二女主動。

二喬互視一眼,急不可待的齊走上前來,風情萬種的柔聲道:“‘龍之軍師’,我倆……你…‘龍之軍師’?”

說著,她驚疑地細細打量著龍天揚。

龍天揚拱手道:“周夫人!在下正是龍天揚!‘龍之軍師’只不過是眾人所加的雅號而己!”

小喬正疑疑的細觀,忽聽他那渾重男子的迷人話音,神經不禁為之─動,暗讚道:“他就是那神勇無比,‘龍’的化身的‘龍之軍師’嗎?哦!好一個美男子!

比我家周郎更具有一種讓人無法言喻、想入非非的面容和氣質、魅力!難怪姐姐會和他偷偷……”

想著,她不禁用祟慕的深情目光瞥向龍天揚。

龍天揚亦愣愣地目不轉睛的注視看她,暗讚道:“這倆姐妹真是當世絕無僅有的天生尤物,竟長得如此動人,讓人魂不守合,二十一世紀的美女雖然美,但比及他倆卻差之太遠,鳳翔在校裡,也是一朵校花呀!但若與她們比起來,只怕還要遜上兩分!今天我得想法將她們拜倒於我的**,任我恣意殺伐、撫玩!”

小喬與他脈脈傳情,媚眼頻拋。此時,大喬說著,粉臉己羞得通紅。龍天揚知她倆春意如潮,便有意吊其胃口,道:“二位夫人,你們有何事需要在下效勞的嗎?若有,只管吩咐,在下一定會讓你們滿意,絕不讓你們失望!”

他這一語雙關的話,二女略一思索,便領悟了。小喬遂嬌羞而爽朗地道:“‘龍之軍師’,既然你與我姐妹都己明白那層意思,只是心照不宣而己,那就……就不用磨蹭了,你對我姐姐剛才己無禮過了,那就再來無禮一番吧。”

龍天揚聽她如此一說,知道己無需要逗下去了,便笑吟吟的走上前,對大喬道:“夫人還在惱我無禮嗎?”

大喬風情無限地橫了他一眼,垂首赧然道:“你早己無禮了,妾身有什麼好怪你呢?”

龍天揚心中一蕩,伸手抓起她的一對柔荑,微笑道:“夫人恩寵,我龍天揚受寵若驚哩!”

大喬的俏臉更紅了,任由對方把弄自己的細柔的玉掌,幽怨地道:“那你……

你還不快點………”

龍天揚大喜,哪還客氣,把她扯了過來,緊摟懷裡,嘴脣揩擦著她的臉蛋道:

“夫人,那我就放肆了!”

大喬嬌體發軟,垂下螓首。

龍天揚情火狂燒,一邊吻她一邊為她寬衣。

一眼瞥見小喬正心如油煎般難受而急渴的動了動櫻脣……約莫又戰了一個時辰,小喬才服服貼貼,爽極而欣喜至極的敗下陣來,大喬又接著激戰……她們姐妹倆如此輪番激戰了三番,方與龍天揚精疲力盡的躺在香榻上**,喘息不止,三人皆大汗淋漓。

歇息片刻,便同入浴盆洗淨身子,又上床郎情妾意的愛撫,蜜語著……“親親,你真不愧是‘龍之軍師’,是‘龍’的化身!果然與凡人不同,神勇無匹,我可從未享受過人間如此至高的歡愉,你真是太了不起了!”

“是啊!我家公理的**術比較高,但與你比起來,他要望而興嘆,自嘆不如了,今天是我有生以來享受欲歡達到的最高頂峰,我從未如此爽樂過!你真是太神勇了,競能與我姐妹倆同時大戰,戰了數合,你是我……是我最祟敬的人!沒想到你在戰揚上驍勇無敵,在**更是厲害!佩服,佩月匠!”

“哪裡,哪裡!兩位夫人也是我所見女子中最美,行房時最耐久的女子!我差點要敗下陣來,能與絕世美人兒同赴巫山,說明鄙人的確豔福不淺呀!”

“你也是男人中的男人呀,我們姐妹倆快被你迷死啦,根不能將你吞下肚去,天天與你……與你共赴巫山……”

“哦?真的嗎?我也想呀!要不要再來一次?”

說著,龍天揚便壓在二女那柔若無骨的嬌軀上狂吻狂撫起來,弄得二女嬌軀劇顫,**連連,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倆互視一眼,羞紅了臉,嬌聲道:“剛玩了幾個時辰,你不怕把身子淘空嗎?沒想到你竟這麼持久耐戰,可是……可是我倆得休息一會了,不然,再與你交戰一場,只怕……只怕就吃不消,會起不來的!親親,求求你啦,反正你也不是一時之刻便回夏口的,明天我和姐姐還在這兒伺候好嗎?

今天你就保留一些精力吧!”

三人意猶末盡,又狂吻瘋撫了一陣,方鳴金收兵,昏沉沉互接著睡去。

直至日已西沉,夜幕將臨之時,三人才醒了過來,小喬睜眼一看,急忙道:“糟了!公理可能在等我用晚膳呢!不想……這一戰競戰得渾身酥酸,耗力過度而睡的如此沉死!姐姐,你要未累,就讓‘龍之軍師’留下來再陪你玩一會吧,我可先走了,明天再會。”

說著,穿衣起榻,吻了一口龍天揚,便欲離去。

龍天揚忽叫道:“美人兒,等一下!我一事要求你!”

小喬笑吟吟地注視著他,道:“親親,你有事求我?有什麼事只管說吧!我一定會幫你的!”

龍天揚面色倏而變得肅沉起來,掃視了二人片刻,一把將她們齊摟在懷裡,邊撫摸邊道:“我想請……請你們幫我……幫我勸說周將軍,讓其應允對魏開戰一事!你們想一想,魏國強大,曹操這次意欲討吳,你們若戰,則不能勝,若降,則成為其子民,誠服於他的候治之中,大臣武將尚能降,但若讓仲謀公降服了曹操,這……這恐怕不妥吧!

想東吳也是國富民強,兵強馬壯,地勢險要之地,為何要臣服於漢賊掌握之中呢?此次,我與孔明軍師被子敬先生邀來就是要共商討賊大計,孫劉聯盟抗曹,勝算較大,況且有子L明軍師、周將軍這樣足智多謀、有道天徹地之能的能人異士聯手,那勝算更大。再說,曹操若先滅了玄德公人馬,那你們不覺得有脣之齒寒之感嗎?降,對你們來說,更是萬萬不可,因為,若降於曹操,仲謀公等所有眾人皆會成為他的奴僕,即使讓仲謀公仍治理東吳,但那也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籠絡人心而已,待百姓臣服之後,他再將政權收回,那時你們不就成為他的奴婢嗎?”

“再說,不僅如此,曹操他尚有不軌之心,他想讓二位美人做他的侍妾,你們想想,一旦降服於他,你們能逃出他的魔掌嗎?他本是一個嗜色如命的色魔,他在造設銅雀臺時,曾令其子曹植賦詩一首,名叫《銅雀臺賦》,裡面就言及渴求江東‘二喬’之意,而‘銅雀臺’就是他私藏天下美女之處,那些美女供他您意把玩,大發**欲。難道……難道二位美人就願供他**樂,**嗎?今日孔明軍師至貴府雖向用將軍陳述了厲害,但聽說周將軍反應不大,很是猶豫!因此,我想請二位姐姐向他進諫,言明利害,我想周將軍一定會聽你們的話,而向仲謀公進言對魏開戰的!因為,大喬姐姐是東吳無人不尊的孫大人。而小喬姐姐則是周將軍的愛妻,如若二位姐姐同時進言,用將軍一定會應允的!這些……就全靠二位姐姐了,仲謀公與玄德公及天下蒼生的前途命運全在你們……”

未及他說完,二喬已感動的熱淚盈眶,被他數聲“姐姐”叫得早已如喝了蜜般的直甜到心頭,大喬用於輕撫著龍天揚的臉龐,注視著他那充滿憂慮的雙眸忙心疼的道:“親親……我的好弟弟!

你說的言之有理!現在我們要團結起來,聯盟抗曹:我和妹妹絕不讓那令人唾罵,萬人得誅的漢賊得手的,更不願遭他**樂,**!我馬上就要和妹妹去勸說公理,讓他對魏開戰!你就靜候佳音吧!

明日一定會有好訊息的!”

小喬點點頭,應道:“姐姐,我們這就去向公理進言吧!”

龍天揚見目的己成功達到,不禁欣喜萬分,忙將二女摟的更緊了,左吻右吻,雙手不停的在二女嬌軀內輕撫暢遊。

直撫摸,親吻的“二喬”魂不守舍,渾身燥熱,酥軟,**不已。

龍天揚戲笑道:“二位姐姐,寶貝……我可捨不得你們被那曹賊**呀!為了預祝和感謝你們,我現在就來報答你們吧!”

說著,便將“二喬”又放倒榻上,將其剝的精光,暴露無遺,他心情興奮不己,勁興比剛才更強烈。於是,他便狂撫狂吻著二人,迫不爭待的挺槍刺向大喬,**、喘息之聲不絕於耳。

他們猛烈、瘋狂的刺抽迎送著,扭動著……“二喬”輪番上陣鏖戰,又戰了一個多時辰,天色己完全黑沉下來。

龍天揚與“二喬”同時一哆咳,**了一陣,江水狂湧而出後,又愛撫親吻了一陣,才戀戀不捨的穿衣起榻,洗罷身子,梳妝一番……二喬柔情滿腔,如新婚夫婦般與龍天揚依依不捨的分開身來……“二喬”直奔周府,力勸周瑜去了,而龍天揚則心情舒暢的大步走向所住的館驛。

【第三十二章吳蜀聯手】

次日,冬梅的預感果真成了現實應驗了。

此時天剛矇矇亮,孫權便召集眾臣於大堂,左邊眾文官以張昭為首齊列站定,右邊武將以大將程普、黃蓋等三十餘人,衣冠濟濟,劍佩鏘鏗,傲然侍立。

吳主孫權正襟危坐於龍椅之上,他神情威凜、肅穆地掃視著堂下眾人瞬間,沉聲道:“各位愛卿,寡人昨夜與周將軍商議後,決定對魏開戰!”

話音未落,只聽眾臣議論紛紛,竊竊私語…突然,孫權挺身而起“嗆啷”一聲拔出佩劍,閃電般向面前奏案一角砍去,那案角應劍而落,“啪”地一聲,墜落於地。

眾人皆停言驚詫地仰視著孫權,不知其意。

只見孫權將劍緩緩插入鞘內,神情激昂地道:“我意己決,誰若不聽從我的命令,再言降曹,就如同此案!”

眾人聞言,噤若寒蟬……孫權言罷,遂將劍遞於身旁的周瑜,對其鄭重地道:

“周將軍,此劍便賜於你了,如文武官將有不聽號令者,即以此劍誅之。將軍從即日起便正式被命為我東吳全軍的大都督。你的行動就是我的命令,此劍就是證明,拜託你了!”

周瑜雙手託劍,躬身恭敬地道:“遵命!公瑾一定不負主公重望,我定用此劍取下曹賊的項上人頭,回見主公!”

言罷,遂轉身對眾人鏘鏗有力地命道:“我奉主公之命,率眾破曹,你們聽清,諸將官吏來日都在江畔行營,如有遲誤者軍法施行!”

道罷,周瑜便於孫權告辭,起身出殿。眾人各無言而敬。

魯肅出了殿,興奮不已地直奔孔明所住的館驛而來。一進屋,魯肅便喜不自勝地將孫權剛當眾所說的對魏開戰之事告於孔明、龍天揚及冬梅。

孔明驚疑地注視著魯肅,道:“子敬先生,仲謀公他真的決定對魏開戰了?”

魯肅拱手高興地道:“是的,孔明先生……不過,那是由於周將軍……啊!周將軍己被主公封為吳軍大都督了!……由於周都督極力勸諫主公開戰,主公才對眾人宣佈的!這決定比昨天孔明先生估計的還快呢!”

孔明沉思著,頷首道:“的確……這的確出處於我的意料之外!”

旁邊的冬梅朝龍天揚一撇嘴,傲然地道:“怎樣,天揚!我的預感是很靈的吧?現在你該高興了!不過,昨天你將仁孝公主氣哭的事還沒完呢!”

龍天揚撲閃著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喜道:“是啊!仲謀公已應允聯盟抗曹了,你說我能不高興嗎?至於那公主的事……我……”

冬梅見他吞吞吐吐的模樣,遂掩口笑道:“好了!別我我……的,待會過去向她道歉,不就行了嗎?”

龍天揚沉默不語……此時,孔明滿腦疑惑,暗付:“今日孫權竟會當著眾人之面宣佈:對魏開戰!魯肅說這是由於周瑜進諫的緣故,才……可是,昨天的周瑜好象並未表露出對魏開戰之意呀!雖然,他最後似有些動心……但他並不是一晚上就會改變心意的人,那到底是什麼改變了他的意念呢?”

不多時,天色己晚,一輪如銀盤般的圓月己掛在當空,皎潔的銀輝灑在大地上,是那麼讓人迷戀、讓人神柱……同樣,那華麗非常、金碧輝煌、建築雄偉的周到瑜府邸,亦受到這銀輝的垂愛,那原已十分美觀的樓閣亭臺此時經月色點綴之下,越顯得漂亮怕人,令人流連忘返。就如一位亭亭玉立的美豔少女婀娜多姿的展現在眾人面前,令人心曠神怕、美不勝收。

此時,周瑜正坐於花園小亭的石墩上,仰首觀月。他仰望著那明月,心中若有所思。

突然,周瑜喃喃自語道:“今晚是月滿圓之夜,這是‘時機’的徵兆……因為月滿時,就是我們和曹軍作戰,充滿‘勝利機會之時!’如果‘龍之子’是明亮的月亮,那夜晚的黑暗就又會出現在東吳,這也許有道理!”

突然,他身後如鬼魅般憑空現出一條黑影來,藉著明亮的月光一看,這才看清來人正是白天在林中曾出現過的“黑瘴虎”。

周瑜似乎己知道他己來到似的,他不動聲色地道:“‘黑瘴虎’先生,剛說你這片‘黑暗’時,你湊巧趕到了。”

“黑瘴虎”向他走近兩步,低沉地道:“正是因為有了‘黑暗’,所以才會映出月色的美麗!”

周瑜淡淡地道:“攜奸計的使者……你的話可真有風趣呀!不過,拜你的所言,我才明白了司馬懿有叛曹之意。這樣,外對吳的攻擊,內對司馬懿……曹操他一定沒想到內部也有敵人吧!現在,時機成熟了,曹操他的命運就交給我周瑜之手了!你們作好內應吧,曹操他的魏國一定會在不久的將來毀滅的!”

“黑瘴虎”聞言,頷首瞬間,身影一晃,倏而不見……

周瑜信心十足地起身仰望著那依然明亮如晝的明月,得意地走向臥室……

吳國向曹操開戰之事很快便傳到吳的百姓們耳裡……

在柴桑城門外的渡口,眾船工正在熱火朝天的急急造船,只見人們往來穿梭,各行其是。他們在找著檀木,背來繩索……幹得甚是起勁。

突然,自城門內走出一名年約二十五六,相貌英俊,褲腳高高挽起,一副百姓子弟打扮的年青小夥子。

小夥子徑直走向渡口,他來到眾人間神祕兮今地道:“喂!你們知道嗎?現在東吳與魏快開戰了!”

眾人皆驚奇地圍了上來,聽小夥子講敘著,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驚訝地道:

“是嗎?那……看來我們這些船工又要加勁忙了!因為打起仗來得用戰船呀!不過……不過曹軍有荊州那些降兵的戰船,可我們這……”

未待他道完,小夥子便理直氣壯地辯道:“你怎的這麼說呢?他們荊州的船怎能趕得上我們造的船好呢?如果是水戰,那曹軍難道不怕我們嗎?我們吳軍可是善於水戰呀……!”

那中年人頷首沉思道:“小夥子,你說的倒也是,他們曹軍與我東吳水軍交戰,那不是‘班門弄斧’嗎?”

小夥子與眾人正滔滔不絕、興高采烈地談論之時,旁邊大道上忽有兩名貌美如仙的少女牽著一個小男孩向他們走了過來。

這三入正是冬梅、小虎,那另外一名少女則是龍天揚運用“雲體風身”術將骨骼、面容變成女人模樣的替身,他以防在外被人認出他“龍之子”

的模樣,故而才裝扮成女子!

忽聽冬梅低沉地道:“天揚,你看這船工乾的多起勁,不知他們知不知道吳己快與魏開戰的訊息?”

龍天揚正待答話,忽見前面的一位小夥子向她們擠眼一笑,然後,對眾船工道:“對了,你們知道嗎?吳國現在不是來了個幫手嗎?他是……是一個叫‘龍之子’的好勝的人!”

話音未落,先前說話的那中年人一揮拳,興奮地道:“是呀!連龍的化身的‘龍之子’都來保衛我們的東吳,看來曹軍己不足懼了!好,那麼我們就使勁的造船吧!讓士兵們坐著我們親手造的戰船去打跑那些來犯的曹兵!”

道罷,便喜滋滋地找起樹檀幹活去了,眾人也高興地各行其是……忽地,那小夥子轉身對龍天揚吐了一個舌頭,沉沉地道:“‘龍之子’,你們怎的也來了?”

龍天揚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言行所驚楞了,遂注目仔細地打量著眼前這陌生的小夥子。

打量了瞬間,他恍然大悟笑道:“啊!嚇了我一跳……未沒到你陸遜也裝扮成百姓的模樣。”

陸遜忙擺手微笑道:“不不!我可比不上‘龍之子’你的裝扮呀!……由一個英俊的少年突然變成了一位貌若嫦娥的大美人!”

龍天揚苦笑道:“我這也是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呀!不過,你為何要裝扮成百姓的模樣呢?”

陸遜思索瞬間,沉聲道:“這個……我是為了作戰鬥的準備!因為戰爭最重要的是要……增強國與民之間的榮辱感!只有這樣在百姓中傳開勝利的信心,他們才會產生為戰鬥的勝利作出辛勤勞動的巨大動力!只有他們的信心、動力大了,國家的生產力才會提高!而戰爭所必需的武器、兵船、糧草都離不開百姓的辛勤勞動,還有百姓們對於戰爭必勝的信心的大小……也會影響到百姓們對他們擁護感支援,那他們打起戰來士氣也旺,戰勝的可能性也較高,反之,那就不言而喻了。因而,為了戰鬥的勝利,國民應同心協力……這才能打敗敵人,取得勝利!”

頓了頓,陸遜側首注視著龍天揚,微笑道:“我想‘龍之軍師’也是擔心吳國內部迎戰的狀況,因而,才出來看看的吧?”

龍天揚驟聞此言,‘不由暗驚道:“這陸遜真是厲害,他竟為了百姓對此戰有必勝的信心,而裝扮為平常的百姓在眾人裡進行‘攻心戰’,從而提高士氣,以戰勝曹軍!……他真是一位卓越的將才,難怪最後會成為吳國的丞相!”

正在此時,只見陸遜似想起何事地驚道:“哦!我倒差點忘了……既然我們在這渡口遇見,那我也順便有一事相求,請‘龍之軍師’應允。”

龍天揚不知其意,忙疑惑地問道:“陸先生,不知是何事?”

陸遜只笑不答,稍瞬,他低沉地道:“‘龍之軍師’你們只管隨我來吧!到時你們就會明白的!”

說著,陸遜便在前引路,龍天揚與冬梅、小虎在後緊隨。

不多時,他們己進入城門,走到一座極其豪華的大殿來。殿內有士兵上前向陸遜拱手恭敬地道:“陸遜先生,請問有何貴幹?是不是找仁孝公主呀?”

陸遜頷首問道:“那麼公主在裡面嗎?”

那士兵聞言,焦慮地道:“小姐不知怎麼回事,從昨日到現在不吃不喝,像是很生氣,剛才可能心情稍為好一些,遂出了房門,不知在這院內哪兒玩去了……”

陸遜輕輕地“哦!”了一聲,道:“好了,你忙吧!我們去找找看。”

龍天揚此時才知道這是曲阿(當時公主所住的地方),不由驚道:“陸遜先生,這不行……仁孝公主要是看見我,那……那她不更生氣嗎?”

陸遜為難地道:“我想,你若坦誠對其說幾句道歉之語,公主她一定會原諒你的。你知道嗎?

自從‘龍之軍師’你昨日將公主氣哭後,她就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吃不喝……剛才那士兵所言你也聽到了,如果這事讓大家知道了,那眾人一定會追究出是誰將公主……”

冬梅聞言,不禁驚道:“天揚,若真的將事情鬧大了,那就不好了!我看咱們還是在這院內找找公主吧,找到她,你就向她道歉賠禮……”

“我想公主,不會那麼蠻不講理的吧!走,我們去找找!”

小虎見眾人己動身欲走,忙對冬梅道:“冬梅姐姐,你們好象有什麼重要的事吧?我看,我在這兒等你們好了,不然又耽誤你們的時間了,你們不要擔心我,快去忙吧!”

冬梅疼愛地輕聲道:“小虎真懂事!好吧!

你在這兒別亂走,我們馬上就過來……”

說著,她便於龍天揚、陸遜往後花園找去。

突地,冬梅向龍天揚譏笑道:“天揚,你就這個樣子去找仁孝公主呀!看你這副模樣不將她嚇昏了才怪呢!”

龍天楊這才猛然記起現在他還是女人模樣,遂苦笑道:“你若不說,我創還忘了自己現在是女身呢!我得趕緊恢復原形!”

道罷,他便運起“雲體風身”術又將身子恢復成原來本身的模樣。

完畢,三人遂齊向後花園找仁孝公主去了。

小虎見他們去了後院,不禁覺得寂寞無聊萬分,遂輕嘆道:“唉!真沒意思…

…”

話音未落,忽聽身後有人低沉地道:“如果你覺得一個人在這兒等著沒意思,為何不與他們一起去呢?”

小虎驟聞此言,不由驚訝地轉身向後看去,只見身後的石**斜倚著一位美貌少女。

小虎一看之下,不禁脫口驚呼道:“啊!原來是你呀!公主!龍哥哥他們跑到後院找你去了!”

仁孝公主聞言,怔了怔,道:“你說什麼?

龍哥哥?難道剛才那位少女……就是裝扮後的‘龍之子’嗎?混蛋!如果他以那樣的女子之身來見我,那我不就被他活活嚇昏了嗎?”

小虎緩緩走到她身旁,怯怯地道:“哦!剛才那……請公主你別將剛才我所說的那句‘真沒意思’的怨言,告訴龍哥哥他們!不然,他們會笑我不懂事的!”

話音未落,仁孝公主便冷譏道:“哼!你真是個好孩子!你們這對兄弟說話全是謊言,一句也不可信,還自欺欺人……氣死我了!”

小虎急急辯道:“不……不是2我們不是親兄弟!因為他不是我親哥哥……所以,他若討厭我,那我就沒有地方可住了!”

仁孝公主驟聞言,驚疑地注視著小虎,道:“什麼……你是一個孤兒?”

小虎悲痛地道:“我從小未多大時,爹孃便離我而去,是哥哥將我一手養大的,哥哥他可疼我了……可是他卻在‘長□坡’的戰鬥中,被敵人………”

話未道完,小虎己泣不成聲……仁孝公主面現悲切、同情之色,她走過來將小虎撿到旁邊的臺階上,二人緩緩坐下。她微笑著對小虎安慰著:“別傷心了!人死不能復生……如今,你跟著‘龍之子’來到東吳一定會很快樂的,他定會好好照顧你!對了,你覺得‘龍之子’對你好不好?”

小虎聞言,興奮地道:“龍哥哥在我家哥哥戰死後,就一直關心地呵護我,無微不至的照顧我。這次來東吳,我是偷著來的,可龍哥哥他卻絲毫也沒責怪我,並出言安慰……我好祟敬他、羨慕他……因此,這一輩子我都打算待在他身邊!”

話音未落,仁孝公主便驚奇地道:“為什麼?”

小虎神往的幽幽地道:“因為我……我想在他身邊知道龍哥哥他所有了不起的戰績。他一定能將敵人的軍隊全打敗,而成為比如今更偉大的英雄,我想在他身邊永遠記住這些……”

話音甫落,仁孝公主激動而驚怒地罵道:“什麼?混蛋!‘龍之子’他是馳騁沙場的武人,你有沒有想到,你在他身邊有可能會被敵人殺死的!”

小虎怔了怔,堅定地道:“但是,就是死了,我也可以見到哥哥呀!哥哥從前說的,‘人死了以後,就會到了另一個世界……’所以,我死了就可以去那個世界和哥哥說話了!我現在對哥哥好思念,也敬佩極了!因為,他之所以會在‘長□坡’之戰中死去,是由於為保護龍哥哥而死的,他幹了這麼有意義有價值的事,真是太好了!我以有這樣勇敢的哥哥,而感到自豪!哥哥……!”

言罷,小虎激動而滿含崇敬之情地仰首向天,出神地凝視著……他似乎看到了哥哥正在向他微笑著招手……仁孝公主聽罷其這一番催人淚下的豪言壯語,她被深深地震驚了,心中既驚且疑:若不是親眼所見,她真的不敢相信這些讓那心腸硬,感情堅定的男子聽了也會滑然淚下的話,竟會出自一個歲的小孩之口。

想到這些,仁孝公主不禁感到慚愧不己,淚水已如斷線的珍珠般滾滾而下,心中同時自卑道:“這個……這麼小的孩子……竟為了死去的哥哥的遺願而要活下去。他為了能待在‘龍之子’身邊,而下定決心要跟隨其左右,對了,是打算一輩子待在‘龍之子’身邊。一輩子呀……這種勇敢的想法,我卻連想也不敢想……我真的沒用,竟連這小孩也不如!”

突然,她一把抱住小虎放聲大哭起來,感情的潮水立時放縱奔瀉著……小虎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有些手足無措,但過了瞬間,他明白了仁孝公主的心情。

此時,正在後花園的尋仁孝公主的龍天揚、冬梅、陸遜三人突聞前院有悲慟的哭聲傳來,遂立即飛快向前奔來。

三人遠遠便見仁孝公主抱住小虎放聲大哭,遂停止住步,注視著他們。

陸遜搖頭嘆道:“唉!我們趕到的真不是時候,好不容易找到公主了,她……

她卻在這兒…冬梅擔憂地道:“‘哭’還不可怕,怕的是她千萬別想不開而輕易地去尋死……!”

龍天揚聞言……,感慨地道:“我看她現在己想通了,因為‘哭’是最好的證明!我曾經也痛哭過,那是因為面對死去的朋友而哭的。不過,我現在已有堅強地活下去的勇氣和決心了!無論在哪?我都要活下去!那是為了死去的朋友的遺願,也是我應完成的‘使命’!”

頓了頓,龍天揚低沉地對冬梅、陸遜道:“我們走吧!讓公主她痛痛快快地哭一陣後就沒事了。讓她發洩心中的不快與鬱悶,這‘哭’比我向她道歉更有效……

走吧!”

冬梅、陸遜略─思索,遂頷首應允,三人齊靜靜地離開了曲阿。

【第三十三章雲霧迷蹤】

就在吳主一一孫權決定對魏開戰的第五日,孫權便給駐兵江陵的曹操下了戰書!魏國使都使者懷揣戰書,回到江陵面見曹操。

曹操觀罷戰書,遂召集文武百官齊商對吳大計。曹操手握戰書,掃視著堂下眾人,狂傲地道:“孫權這傢伙競無一絲君主之威,就憑那周瑜小兒的幾句信口雌黃,他就下戰書向我大魏開戰,看來,他真的是不識時務,沒先見之明呀!不過,這樣也好……”

說到中途,他目光冷峻地注視著武將佇列中的蔡瑁、張允二人,沉聲道:“蔡瑁、張允!”

二人忙閃出拱手躬身,齊聲道:“末將在!”

“水軍的準備作好了嗎?”

“已差不多了!明天水軍就可以出航!”

曹操問畢二人,遂將目光移向荀攸,道:“荀攸,你的兵糧和武器的調配情況怎麼樣了?”

荀攸閃出,拱手道:“丞相,我都準備好了!”

曹操聞言,輕“啊!”了一聲,忽地從椅上騰地站起,大聲道:“如這戰書所說……東吳的孫權已正式向我們曹軍挑戰來了!那麼,我就做他看看,讓他看看我們能結束這亂世,平定天下的力量!”

眾人聞言,皆興奮地仰視著那神情激憤不己的曹操,許多人亦舉拳歡呼、擁護……突然,曹操離案走到堂下,來到張遼身旁沉聲道:“張將軍!”

張遼拱手稱道:“屆下在,丞相有何吩咐?”

曹操緩沉地道:“去把病房內照顧眾士兵的龍娘娘叫來……最後的戰鬥就要開始了!”

言罷,曹操拂袖冷沉地道:“散朝!”

眾文臣武將皆議論著緩緩離殿……張遼頜命向殿前約有二三十丈遠的病房走去。片刻,他己到了病房內。

此時,黃鳳翔正在為眾傷兵忙碌著。張遼上前拱手道:“娘娘,你還在忙著呀:你知道嗎?咱們的大魏即將和東吳交戰了!”

黃鳳翔微驚道:“是張將軍呀!你說什麼?

吳和魏要交戰了?”

張遼頓首道:“是的!剛才丞相還召集眾人商議討吳大計呢:而且,丞相還讓我來請娘娘過去”

話未道完,黃鳳翔便冷沉地道:“我知道了!走吧!去戰場!”

旁邊正在為一名傷兵換藥的華陀師徒聞言,不禁驚訝地注視著黃鳳翔,嘴脣動了動,但卻未說出話來。

可那些傷兵卻如開了鍋的沸油般議論紛紛:“龍娘娘,你別去那戰場,那兒很危險!”

“是啊!戰場上是殘酷的,無情的……那兒太危險了,你不要去,娘娘!”

眾傷員也顧不上傷勢的疼痛紛紛自病蹋上爬起,擋住黃鳳翔與張遼的去路。

張遼驚異地掃視著眾傷兵,疑惑地道:“你們……你們這是……?”

黃鳳翔亦驚道:“啊!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一名中年傷兵跨前,扶著受傷的左臂,擔心道:“龍娘娘,我軍和吳軍一定是在水上交戰,而水上和陸地卻不同,它是合作敵人在船上斯殺,因此,沒有逃跑的地方!你不能去那裡……”

話音未落,自傷員中閃出一名年輕人,只見他面色憂鬱地大聲道:“不錯!那麼危險的地方,我們絕不能讓龍娘娘一人去!娘娘若執意要去,那就請帶上我們吧:”

黃鳳翔聞言,驚恐地道:“啊!你說什麼?

和我一塊去……?”

旁邊的華佗師徒、張遼皆驚詫地掃視著這些神情堅毅的傷兵。

那年輕傷兵微笑的注視著黃鳳翔,感激地道:“龍娘娘的心地太好了!你不論是曹丞相的兵,還是像我這樣的荊州降兵,你都一視同仁,細心地照顧我們!……”

中年士兵未待他道完,便感激涕零地急接道:“娘娘她……她甚至連我們見了都皺眉作嘔的大小便之類的事也不厭其煩地……當我們高燒不退時,她就整夜地守在旁邊為我們擦汗、遞開水………”

年輕傷兵堅定地道:“正因如此,我們大家已經決定了要隨娘娘一塊去戰場,我們要保護娘女良!”

眾傷兵齊呼道:“對!我們要去保護娘娘!”其聲如雷、震耳欲聾、氣壯山河!黃鳳翔被他們的誠摯言詞震驚了。

張遼偷眼窺視著面前的眾傷兵,不由暗驚道:“這就是丞相把娘娘留在身邊所帶來的後果嗎?沒想到娘娘在士兵們心目中的地位、威望竟如此之高!不過,這也是丞相所希望看到的,因為,他們對娘娘的崇敬之情越濃,那戰鬥時的戰鬥力就越強,如此才能打敗敵人。”

突然,黃鳳翔神情激憤地嬌叱道:“不,不許你們跟著我!你們的傷還都沒有康復,不能亂動的:你們真的想保護我嗎?可是你們這些人會連累其他士兵的!你們別太自負了!”頓了頓,她側首對張遼沉聲道:“張將軍,我們走吧!”言罷,便從眾人面前向門外走去。

張遼應了一聲,遂緊隨其後,走了出去。

眾傷兵皆詫異的注視著黃鳳翔遠去的背影,心中惆悵、難過不己。

年青傷兵忽地雙掌緊握,仰首大吼……神情激憤己極。

華佗見狀,遂上前喝道:“喂!鎮靜點……剛才娘娘所說的話,其實也是為了我們著想。難道你心裡在暗恨娘娘嗎?”

中年傷兵忙道:“我知道華神醫!但是……我們自己太恨自己了!象娘娘所說的我們是一群臥病在床的無用之人,上了戰場只會拖累大家的。這些其實我們自己也明白!”

華佗佯怒道:“因此說,你們要想保護娘娘,那就必須先將身體養好……你們說是不是呀?”

眾人黯然地垂首不語。華佗轉怒為笑道:“既然大家以為我所說的話有道理,那就上榻養病吧!待傷好之後再上戰場去保護娘娘吧!”

眾人從其言,遂心情沉重地上榻了……黃鳳翔與張遼走出病房,她想起剛才無奈之下才對眾傷兵說出令他們難過的話時,心裡不由悲痛萬分。

張遼不知其心情,便在後讚道:“他們一定會跟著你來的……”

不聞則罷,一聞之下,黃鳳翔不由愈加悲傷,她突然硬嚥著雙手捧面,淚如雨下,跪倒於地,痛哭涕零……張遼見狀,不禁驚愕萬分,輕呼道:“娘娘……”

此時,張遼才明白她這是……是因為自己剛才所言而帶的結果……刺痛了娘娘的心。

於是,他便懷著愧疚地心情上前將黃鳳翔扶起,並自責道:“娘娘,是屬下愚蠢而引得娘娘難過,你若覺得無處發洩,便罵屬下吧!馬上見了丞相我要向他請罪……”

黃鳳翔驟聞此言,不由止住哭聲,幽幽地道:“張將軍,剛才我是被士兵們的一片赤誠之心所深深感動,而我……我卻責怪了他們,傷了他們的自尊心,可是,這也是被逼無親的呀!你以為我想如此做嗎?剛才……剛才你也是無意所說的……

你不必自責、內疚!走……我們走吧!丞相還在等著我們呢!”

張遼怔了怔,額首應允……二人遂向後面大殿走去,回見曹操。

苦戰的序篇,已經在荊州南部的長沙開始了!

司馬懿所率的“虎豹騎”人馬,己趕到長沙,並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大屠殺。

那些普通士兵怎是這些連死亡也毫不知懼的“死亡部隊”──“虎豹騎”眾人的對手呢?何況“虎豹騎”首領司馬懿及“五虎神”中的“赤飛虎”、“黑屍虎”

還有靈虛等人親自上陣呢?因此,駐守長沙郡的將士們除了老將黃忠及魏延未在城內而倖免於難外,其餘眾人皆慘遭毒手……不到一個時辰,“虎豹騎”眾人已殺入長沙的郡太守──韓雲所躲藏之處:他所料理政務的大堂。

那所剩的十幾名將士皆魂不附體地掃視著已逼近身前的“虎豹騎”眾人,握著兵器的雙手皆身不由已的顫抖不停。

韓雲體若篩糠的向後緩緩移去,雙目瞪得大如銅鈴,面色如土,冷汗涔涔……

牙齒因驚駭過度而發出“咯咯”地撞擊之聲,他哆嗦著自語道:“怎有這樣的事…

…幾十人就攻下了我……我戒備森嚴、偌大的長沙城……”

話未道完,只聞一聲“啊!”地慘叫,其聲慘厲之極,只見為他保駕的十幾人,就在電閃石火間已被那“虎豹騎”首領──司馬懿的長劍將他們的項上連盔人頭齊削落於地,恍若一個個被劈開的西瓜般,“骨碌碌”地滾了一地。鮮血狂噴,腦漿溢流滿地……

那十幾人的屍體如同劈柴般齊“轟”然倒地。

韓雲只駭得魂飛魄散,兩股顫顫……他正欲向後退去,但己不及……只見司馬懿面色冷峻,右手長劍一揮,他的首級己被“□嚓”一聲,斬飛出丈餘,“咚”地墜落於地,滾出老遠。他連哼也未哼出一聲,便身首異處。

司馬懿將劍斜揮,靈虛、“赤飛虎”、“黑瘴虎”三人便齊跪於他面前,只見他冷沉地道:“今日長沙己取……現在開始了……向我‘破凰’的第一步,便是曹操與吳國的交戰!你們等著瞧吧,一定有好戲看的:”

在比“虎豹騎”眾人攻入長沙城提前半日,就在孫權剛剛決定對魏開戰之時,長沙郡湘水下流──巴丘關口:那些守衛在此的長沙軍亦被一二百名“虎豹騎”殺得無一倖存。其景慘不忍睹、令人發嘔。

那些屍體橫七豎八,堆積如山、屍橫遍野。

突然,傳來一陣蒼老悲慟地哭聲,循著哭聲看去,只見一位年約六旬,瘦骨嶙峋,面容憔悴的老者正抱著一位己死計程車兵正放聲痛哭,其聲甚悲,催人淚下。

驀地,他身後現出一位老將,此將親切地向他問道:“請問……你是這士兵的親人嗎?”

老者驟聞此言,微微一驚,遂轉首向來人看去,端詳片刻遂頷首低聲道:“哦……這孩子真是太傻了……要是他聽我話,和我一起打漁,他就不會死了……唉!”

老將正欲答話,忽見從旁邊奔來一人,那人邊跑邊道:“黃忠將軍!我查過了,守衛在這個關口計程車兵無一倖存,全部戰死了!”

那老者驚疑地打量著身後的老將,問道:“黃忠?你就是那長沙太守韓大人帳下的大將…老將微笑著拱手道:“正是區區……這位是魏延將軍!”

說時,黃忠伸手向旁邊之人指道。

老者‘驚訝地掃視著黃忠二人,敬佩地道:“老漢俞古今日有幸得見二位將軍尊顏,真是有緣……二位將軍的威名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呢?只是無緣相見,今日幸見……”

黃忠忙謙虛地笑道:“老人家過獎了,黃某愧不敢當……對了,老人家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如果這些士兵是曹操派兵殺的,那……那我得必須去通知玄德公才行!”

愈吉沉痛地道:“黃老將軍,我兒子他們確實是曹軍所殺的!我見他們那些人都穿著黑色盔甲,而且還有人舉著‘虎’字大旗,我並聽到他們說什麼‘曹丞相…

…’如此難道還不能證明他們是曹軍嗎?只有曹操這個滅絕人性的傢伙才會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

黃忠聞言……,神情肅穆地捋須沉重地道:“不錯!從老人家你所說的‘虎’字大旗……我就猜出他們一定是曹軍,而且還是他的精銳之軍──‘虎豹騎’乾的好事。現在,我得和魏將軍趕往夏口去告知玄德公,不然他們就搶先一步進攻夏口了!”

俞吉沉思片刻,沉聲道:“黃老將軍,這件事就交給我去好了。因為我有漁船,要不多時就能趕到夏口的。而且我的兒子是被曹軍殺死的,我要親口告訴玄德公這件事,請他殺敵時替我多殺幾名敵人,以報殺子之仇!”

黃忠二人見他語氣堅定,神情激憤,知他已下了決心,遂頓首應允。

於是,三人分別後,俞吉即駕船向夏口駛去,欲將曹軍來襲之事告於劉備知曉。

曹操的使者從東吳取得戰書離開吳的同時,天揚與仁孝公主、小虎一行也向夏口出發了。

龍天揚牽著小虎,迎著清風www.Qingfo.Cc,立在船頭上,他目跳遠方,激動地道:“小虎,我看見了夏口的港口,我們馬上就要到了……”

小虎喜滋滋地道:“是嗎?龍哥哥!我們終於回來了。”

突然,仁孝公主自艙內走出,來到龍天揚旁邊眺望著前面那目己可及的城池,向龍天揚問道:“喂!那就是夏口嗎?和柴桑相比,它只不過是個小城而己!”

龍天揚轉首驚訝地道:“夏口雖較柴桑小些,但我卻深愛著夏口。不過,我真感到奇怪……來傳遞吳國的‘同盟書’的使者,居然會是你?我一直以為會是魯肅呢?”

仁孝公主惕道:“怎麼了?就不能讓我任為東吳的使者呀?”

龍天揚見狀,又怕仁孝公主象前幾日那樣一氣之下就是一兩日不吃不喝,直到前天好不容易才氣消了和他說話……想到這些,龍天揚忙微笑道:“公主說哪裡話了?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仁孝公主冷“哼!”道:“這次對魏開戰中,魯肅被任命贊軍校尉,因此,他的軍務十分繁忙,所以……所以,我就以使者的身份隨你來到夏口。”

話音甫落,小虎插言道:“公主這次能與我們同行,真的是太好了!……因為……因為孔明軍師與冬梅姐姐尚留在東吳,我原本想一定很寂寞的,如今,有公主給我講那些城裡的新鮮趣事,我覺得又很開心。”

言罷,小虎便撒嬌地走到仁孝公主身旁,仁孝公主微笑著握住他那溫軟的小手。

龍天揚見狀,暗道:“這樣也好!原本我十分擔心那作為使者留在東吳的孔明和冬梅的安全……但如今有仁孝公主在我們這邊,我想周瑜他不敢對孔明軍師他們怎樣了!不過,現在孫權一定在發火吧……”

果如龍天揚所料,此時,孫權正在大殿內大發脾氣,周瑜與魯肅垂首肅立一旁。

孫權扶案而起,大吼道:“真是氣死我了,就在這即與魏作戰臨近之時……她竟隨同‘龍之子’跑到快要成為戰場的夏口去幹什麼?”

魯肅聞言,忙上前愧疚地自責道:“主公,都怪微臣太大意了……我沒想到仁孝公主她會來搶去‘同盟書’,而以使者的身份去夏口……”

話未道完,孫權便抓撓著頭髮,煩燥地道:“別說了……我頭都被氣昏了!”

稍稍平定了一下氣憤的情緒,孫權又側首對周瑜靜靜地問道:“公理,作戰準備得如何了?”

周瑜上前拱手沉沉地道:“我想至少還得兩天才能準備就緒!”

孫權聞言,驚道:“哦……現在還沒準備好嗎?可是,離‘陸口’之戰已到了火燒眉睫的緊急之關了……”

周瑜領首低沉地道:“是的!‘陸口’被誰搶走,這會影響到整個戰役的勝負之關鍵。如果曹操捷足先登,那……那我們就沒有勝利的希望了。

因為,‘陸口’是聯結水陸的沿岸之地,那裡有大片的水域,是曹軍往長江行軍時的必徑之處;並且他們要從陸路進攻柴桑,必須要以‘陸口’為據點;因為,其他的沿岸眾地,卻有許多大小的池沼阻隔,因此,他們不可以進行大舉進攻!如果曹操佔據了陸口,那柴桑就會被他們水陸兩路夾攻,那時,戰況就極為不利了。”

孫權覺得周瑜分析得甚是有理,遂不住頷首。突然,他驚憂地道:“公理,那……那這些……曹操也一定也知道呀!我們身處下游,不利於向‘陸口’進軍,而他們卻可從江陵順流而下,速度當然比我們快得多。……當時我們該把曹操的使者扣下來,就……”

周瑜搖搖頭,緩沉地道:“不!那是沒用的!因為,他遣使者送來的檄文與我們……如果我們回覆的太晚,那曹操他一定會立即派兵佔領‘陸口’的!”

孫權頜首沉吟瞬間,徵求道:“那麼……公理,你有何打算呢?”

周瑜淡淡一笑,似胸有成竹地傲然道:“主公,不用擔心!我是因此才讓‘龍之子’回夏口的。”

孫權與魯肅皆面面相覷,不解其意……周瑜見狀,遂幽幽道來:“夏口比柴桑離陸口近。‘龍之子’……一定會比曹軍的速度快,他回到夏口會把玄德的人馬布置在陸口的。而且,玄德對曹操的水軍也早有準備。他們一定比我們提前趕到陸口的。”

孫權聞言,一頗多時在擔憂的心,總算放下了。他微笑著讚道:“真不愧是東吳人人敬仰的美周郎。有你和孔明在,我們一定可以阻止住曹軍的攻擊。”

周瑜謙虛了幾句,遂和魯肅齊向孫權告退。

二人出了殿門,剛走出不及三十丈遠時,魯肅便向周瑜慍道:“周都督,你剛才為何瞞住主公?”

周瑜怔了怔,故作驚訝地道:“子敬,我瞞什麼了?”

魯肅聞言,氣不打一處來,遂激動地怒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現在玄德公的兵力……即使他們先佔領‘陸口’,但也阻擋不了曹操的大軍的攻擊!”

周瑜微驚,遂側首注視著魯肅……魯肅神激憤地續道:“如今玄德公的人馬至多也不過萬餘,他們又得留下半數的人馬守住夏口,故而能夠到‘陸口’抗曹的兵力至多有五千!

而以此兵力來對付二十萬的曹軍……難道你想讓他們以卵擊石嗎?”

周瑜冷笑道:“子敬,你急什麼?你沒聽兒明說過,龍之子有‘武運’嗎?既然他如此說,那我們為何不趁此良機來證實─下呢?既然他們很自信,……‘龍之子’他可以用‘武運’來渡過難關的呀!並且,現在戰鬥己應開始了,我也不願曹操能奪下陸口!走吧,子敬我們但願‘龍之子’能以他的‘武運’戰勝曹軍,奪下‘陸口’!”

魯肅側沉著周瑜,暗驚道:“周都督的神情,語氣很堅決呀!看來我想告訴‘龍之子’他們也來不及了。‘龍之子’這次你千萬千萬不要輸,不然就無人相信你的‘武運’了!”

帶著滿腔的憂慮之情,魯肅緩步離去……夏口城──此時,龍天揚與仁孝公主、小虎已抵達夏口的港口了。三人下了船,便急不可待、歸心似箭地匆匆往劉各住處奔來。

龍天揚及至劉備那敞開的殿門前,遠遠便見劉備及關、張、趙、月英等眾人正在廳內商議著什麼,遂緊趕兩步入門內,拱手高聲道:“玄德公,我回來了!”

眾人聞言,忙注目向他看去,皆面露喜色、高興不己……劉備急從椅上站起,驚喜道:“嗅!天揚你回來了!”

眾人忙圍上前去,問長問短,喜不自勝……張飛越過眾人,至天揚身旁,興奮地道:“天揚,你的氣色不錯嘛!”

龍天揚微笑道:“幾日不見,將軍顯得愈來愈年輕、威武了!你的氣色也不錯呀!”

張飛打量了龍天揚身後的仁孝公主一眼,道:“天揚,這些日子來,你和東吳的這位美人玩得如何?”

龍天揚聞言,扮了個鬼臉,發窘道:“將軍想到哪裡去了?我可不象你那麼有空!”

張飛聞言,一瞪眼,道:“你小子說什麼?看我不給你一頓好揍!”

說時,便揮拳向龍天揚打去,龍天揚一笑避開。

仁孝公主在旁暗驚道:“嚇了我一跳,‘龍之子’竟和他們象一家人一樣,親密無間……”

突然,對面的關羽向龍天揚急切的問道:“天揚,和吳聯盟這事怎樣了?”

龍天揚剛欲回答,他身後的仁孝公主急閃出,道:“‘龍之子’,等一下!這個讓我來說!”說著,她一把將龍天揚拉至一邊。

張飛見狀,伸手擰住龍天揚的左身,驚惱,道:“好啊!你這小子:你敢說和這位吳國的大美人關係不親密?她剛才為何不拉我一下呢?”

仁孝公主聞言,羞得滿面通紅,垂首不語。

龍天揚急急道:“哎……快鬆手,疼死我了!她……她不是吳因的美……她是仁孝公主,是吳國的使者!”

張飛鬆開手,驚訝地打量著仁孝公主,道:“什麼?她……她是公主?”

仁孝公主抬首低沉地道:“我是吳主孫權的妹妹──仁孝公主!我是以使者的身份來到這兒的!”

眾人聞言,齊驚詫地注視著她劉備忙上前拱手致歉意:“請公主原諒我三弟的魯莽無知吧!”

仁孝公主細觀之下,問道:“你是玄德公吧!吳與玄德公的聯盟之約在此,請你過目!”

說著,她自手中所提的藍色綢緞包袱裡取出一卷黃色絲絹,雙手遞與劉備。

劉備神情異常激動的伸出雙手,躬身接過絲絹。只覺心中感情的巨浪在洶湧澎湃地撞擊著心坎。

仁孝公主見他神情興奮的愣在那兒,遂問道:“怎麼,玄德公?你不看一下這聯盟之約嗎?”

劉備雙目哈淚,激動萬分地道;“沒有這個必要……仲謀公既能把自己的妹妹作為使者遣往夏口,其意己明……”

言未畢,劉備忽地單跪於地、拱手道:“玄德接受聯盟的決定,我真的感激不盡!現在,我們就可聯手同心協力抗擊曹軍了!”

仁孝公主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不知所措。她膛目結舌的注視著劉備,雙手欲將其扶起,忙又象觸電般地縮了回來。口中只吞吞吐吐地道:“玄德公……請起……”

劉備謝了一聲,才站起身來。眾人皆驚異的注視著他,被他這種突然的行動驚住了。

劉備忽將目光移向龍天揚,感激地道:“天揚,這次讓你受苦了……我替百姓們多謝你!”

龍天揚忙拱手謙虛地道:“玄德公言重了………”

劉備又輕身對仁孝公主道:“公主也辛苦了!月英,請你帶公主去館驛歇息吧!”

月英應聲至仁孝公主身旁,道:“公主,請隨我來!”

二人緩緩走出門去,張飛驚訝地抓撓著頭髮道:“真是奇怪,公主竟會當使者?”

眾人黯然,突然,劉備向天揚沉聲問道:“天揚,孔明軍師和冬梅小姐還留在吳國吧!我想這次你不會無緣無故回來的,一定有何打算?”

龍天揚頷首,低沉地道:“是的……”

他遂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此時,月英領著仁孝公主往館驛而來。忽地,仁孝公主疑惑地道:“我真搞不懂,雖然我是吳國的公主可他居然向我跪下……他可是與我父孫堅一同戰過董卓的玄德公呀!他怎的這般謙遜呢?”

月英驟聞此言,側首低沉地道:“謙虛的人……有兩種。一種是心地軟弱,有二心的人。另一種則是意志堅強、堅定不移之人,而玄德公則屬於後者,他是一個有十分遠大的目標,肩負民眾生計之重任的偉大之人,剛才的舉動與其博大的胸懷相比,根本微不足道……仁孝公主驚疑道:“他難道……難道連跪下也不覺得可恥嗎?”

“是的,吳因的參戰,對於想打敗曹軍以償民願的玄德公來說,是十分重大之事……正因為他堅強,才會直接地表露出他對貴國誠摯的謝意,莫非剛才公主感到他是個弱者嗎?”

仁孝公主聞言,怔了怔,沉默不語。但她心裡卻暗驚道:“當玄德公在我面前跪下時,我反而感到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壓迫感!是呀……這正是他堅強的表現!”

她正想時,只聽月英道:“公主,館驛己到了!走,我們進去,我安排你歇息吧!”

仁孝公主猛然回過神來,聞言,忙頷首隨月英進了館驛……與此同時,龍天揚卻在大殿內將這些日子來所發生的諸事皆詳細地道於眾人。

突聽張飛怒吼道:“天揚,你剛才說周瑜那小於讓我們孤軍去守‘陸口’?”

龍天揚沉沉地道:“哦!……但吳軍會很快趕來和我們會合的!”

話音未落,張飛便恨恨地道:“你這個傻瓜:他們怎靠得住?他們的話不可信!難道你忘了吳和魏一樣同是我們的敵人,只不過現在是應燃眉之急,才會和他們那幫鳥人聯盟對曹,不然,誰讓人去那個鬼方!”

旁邊的關羽阻喝道:“翼德,別和天揚吵了!看你一生氣,臉又變大了。”

張飛忙辨道:“二哥,這……”

劉備走上前沉聲道:“好了,三弟,你別再哆嗦了!天揚,你有何妙計對付來犯‘陸口’的曹軍呢?”

龍天揚低沉地道:“現在……還沒有:不過我想駐紮在襄陽的曹軍極有可能會沿漢水進攻夏江的,孔明軍師也說過,只有把兵力分據在夏口與陸口,這樣才能阻擋曹軍對兩地的攻擊。”

劉備聞言,不由默然暗驚道:“對付曹軍,只有將這本己十分微弱的兵力又要分散……看來如今‘臥龍’和‘龍之子’也束手無策了!”

此時,龍天揚卻想起了臨行前孔明與冬梅、魯肅相送時,孔明對他們所說的一番話來──臨行前,孔明站在港口碼頭對龍天揚深沉地道:“天揚!你相信自己的‘武運’吧!你要知道,‘武運’決不是依靠神兵相助,它裡面包含著至要的因果關係。譬如,撿到銀子的人他是很幸運!但沒有人掉下銀子,他就撿不到了。這就是因果關係。而‘運氣’就是這些因果關係重合的結果。並且,天揚你是‘天命之相’的主人,因而你能在最大限度內創出這種因果關係的,……相信自己的力量吧!”

想到這些,龍天揚不由矛盾地暗歎道:“孔明軍師……你雖然如此對我說……

可是,這次我沒有自信了,即使我有‘武運’,但我卻沒有水戰的知識和經驗,這和‘長□坡’時的情況井然不同……因此,我只會一點仙術,而被眾人尊奉為‘龍軍師’……其實我只是一個知道《三國志》一點歷史的普通人,歷史……歷史上,東吳在這次戰爭中取得了勝利。因此,現在我既使什麼也不做,玄德公計程車兵們也不會輸的。無論陸口之戰如何,那是歷史,與我無關!……”

“什麼,我怎麼可以這麼想呢?我為什麼會活到現在,那是由像焦覽等人的拼命相救,我才會幾次死裡逃生!不……我不能現在未想出對敵的辦法,就想置大家於不顧,我不能這樣想,更不能那樣做……我如今也是這現實的亂世中的一人,現在我要面對現實……”

想著,龍天揚便身不由己的緩緩走出殿外,眾人見他神情漠然……知道他有心事,於是也未出言問話,更未阻攔……龍天揚順著殿門外的青石大道怔怔而入神地向前走著……忽然,他聽到有人大聲道:“走開!走開!……你真煩人!”

龍天揚忙抬首注目循聲看去,只見前面的一道崗哨里正有兩名士兵與一位老者在那兒吵鬧……這老者正是乖船前來夏口向劉備報信的俞古。那兩名守衛在旁計程車兵架著長槍,煩燥地道:“我告訴你不行,不經允許是不可進去的i”

俞吉大聲怒道:“我給你們說過多少次了!我有事要向玄德公票告……小子們,閃開!”

兩名士兵正待發作,忽聽身後有人道:“哦!出什麼事了?”

兩士兵忙轉身向後看去,齊驚道:“啊!龍之軍師!”

俞吉聞言,驚愕地打量著走到其面前的龍天揚,道:“軍師?就這麼個小毛孩子?”

一士兵大怒道:“你這者頭,在胡說什麼?竟出言不遜……”

俞吉亦怒道:“你凶什麼,小子?我是因為替黃忠將軍來給玄德公報信才來的,你們不配問我!”

龍天揚驟聞此言,驚疑地向俞古道:“老人家,你剛說‘黃忠將軍’……他…

…他不是已回長沙了嗎?”

“是的,他委託我來告訴玄德公,曹軍己開往長沙了!”

“曹軍己開往長沙……真的嗎?”

“當然了,不然我來夏江干什麼?我親眼看到,霧中有許多大兵船駛向長沙…

…”

龍天揚聞言,驚道:“什麼?霧中……老人家!你能說得詳細一點嗎?”

俞吉笑道:“嘿……軍師到底和這些下等兵士不同!說話是客氣多了!”

龍天揚暗道:“這老者歷說的‘霧中兵船’……他若能詳細的說出……也許…

…我就能找到守衛‘陸口’的方法了!”

想到此處,他遂對俞吉道:“老人家,我帶你去見玄德公吧!你當面可把詳情告知於他!”

俞吉應允,二人即向玄德的大殿走來。

片剔,已至大殿,俞吉上前參見劉備後,龍天揚便向劉備道:“玄德公,曹操的‘虎豹騎’已開赴離我們不遠的長沙了!”

劉備驚道:“什麼?‘虎豹騎’己開赴長沙了?真的嗎?天揚?”

龍天揚沉聲道:“是的,玄德公!這位俞老先生在打魚時,看見了敵人的軍船……雖然霧很濃看不清楚,但穿黑色盔甲計程車兵和‘虎’字大旗,俞老先生說他還是能認出的。而從那些士兵的裝束和旗幟來看,他們一定是曹操的精銳部隊──‘虎豹騎’!”

劉備聞言,向俞吉問道:“俞老先生,這是真的嗎?”

“是的,那些船的外形十分可怕……我回到家後還是心有餘悸……最後,我趕到我兒子所在的巴丘關口一看,屍堆如山,所有守衛在那裡計程車兵無一倖存……我兒子……也在那些死屍中……”

俞吉道罷,已老沼縱橫,泣不成聲……眾人亦悲哀不己,沉浸在萬悲痛之中。

張飛恨恨地道:“不留一個活口……是‘虎豹騎’那些龜孫子的凶殘本性……”

忽然劉備驚疑地道:“可是……為何他們會進攻巴丘關口呢?”

龍在揚沉思瞬間,沉沉地道:“關於這事,我也猜不出……但‘虎豹騎’卻能利用霧,襲擊關口,而一舉將其攻下。”

劉備驚詫地道:“霧?難道濃得……連敵船也看不見嗎?”

俞吉頷首低沉地道:“的確很濃……那天我也是模模糊糊地看到他們的戰船。

這附近,一到秋末冬初,霧氣就會逐漸增多。尤其是洞庭湖附近,那霧濃得根本看不清陸地在哪兒?”

劉備聞言,頓時大悟道:“哦……所以巴丘關口才失陷了!”

忽地,龍天揚向劉備沉聲道:“玄德公!我想請命,給我五百名士兵和相應的兵船吧!”

劉備聞言,驚道:“天揚,莫非你想到了良策?”

“是的,我想用這些士兵阻擋……進攻‘陸口’的曹軍!”

眾人皆驚訝己極地齊注視著龍天揚……仁孝公主驚怒道:“龍之子,你沒發燒吧?不然你怎麼會說出這樣的疑話呢?用五百名士兵怎麼擋住曹操八十萬大軍呢?”

龍天揚微笑道:“公主,我沒事的!你放心吧!”

張飛安慰道:“公主你別擔心!你現在還不太清楚天揚那特殊、超人的能力吧!”

關羽在旁插言道:“翼德說得對!公主,你遲早會明白天揚為什麼會被稱為‘龍之軍師’的原因的!”

仁孝公主掃視了他們一會,然後,驚疑地注視著龍天揚。

龍天揚倏地轉身對俞吉恭敬地道:“俞老先生,要阻擋曹軍,必須要依靠你的幫助:肯幫這個忙嗎?”

俞吉頓首悲慟而堅定地道:“好:為了給兒子報仇……我什麼都願做!”

龍天揚聞言,忙拱手謝道:“多謝俞老先生!”

言罷,他不禁暗付道:“不遇見黃老將軍,俞吉便不會來與我見面的。因此,抵擋曹軍的辦法也不會在此時想出。這難道就是孔明軍師所說的……因果關係了?

既然我有這種‘武運’那就不該置於歷史之外,而應在歷史戰爭中盡力一戰!”

柴桑館驛。

孔明和冬梅站在門前,出神地遙望著夏江方向,冬梅神情甚是悲哀,更充滿憂慮,一副憂心重重的模樣。

孔明見狀,冷笑道:“冬梅,你還是不該逞強,那日應該和天揚他們一起回去的。”

“孔明軍師,你別亂說呀!我可是為了保護先生,才來到東吳的,你怎麼能讓我回去呢?”

“真的如此嗎?那我就多謝了!”

“可是,天揚……他不會有事吧!……夏江只有不到一萬計程車兵,卻要和眾多的曹軍交戰,守住陸口!我擔心……”

“別太擔心了,冬梅!如果天揚真的是一個無能的軍師,我想……我想你一定放心不下,也就不會留在吳中,而回到夏口了吧?”

頓了頓,又道:“如果不是這邊戰務忙,實在走不開,我也會和天揚他們一起回夏江的!不過,我們明早也會和吳軍一同出發,我想天揚他們現在一定會在‘陸口’等著我們的。”

冬梅雙目噙淚,凝視遙望著遠方,暗道:“天揚,你們一定要盡力抵抗住曹軍,一定要活著等我和孔明軍師回來!”

此時,曹操己讓水軍正副都督蔡瑁、張允調兵遣將,駕船數艘由長江上流直向‘陸口’駛來,欲與孫劉盟軍決一死戰,船在霧氣中前進……曹操倍黃鳳翔親自督戰。

蔡瑁直立於船頭甲板上,得意洋洋地掃視著他所佈置的船陣,傲然地自語道:

“我蔡瑁作荊州守將已有不短時日了,但從未見過這種陣容如此浩大的船隊及水軍,我想這下可將敵人盡數圍剿了。”

此時就在其船隊後面水寨督戰的曹操手扶欄杆,立於船頭,掃視著其強大眾多的戰船,亦不由得意道:“我的戰船之多之大,那孫權、玄德的戰船豈能與之相比!只要有他們這些自不量力之人,這亂世就不會結束……現在,我只有替天行道去教訓教訓他們這些無知的傢伙……玄德、孫權你們等著吧!”

江面上先前本己較濃的霧氣,此時變得愈來愈濃了。一里以外就無法看清任何事物,哪怕是一艘大船也毫不例外。

曹操見狀,不禁又驚且急地向身帝的黃鳳翔道:“在這麼大的霧……這種天氣裡航行,看來我們是無法如期到達‘擊口’了!娘娘,你認為這霧何時會晴?”

黃鳳翔攏袖低聲地道:“這……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當天氣熱時,這濃霧就會散的。

而當大氣比江水冷時,水氣就會蒸發,形成‘蒸氣霧’,此霧與普通霧不同,氣溫不升高,它就不會散。在秋末冬初時,天氣驟冷,極易出現此霧。到了冬天,河水與大氣一起變冷時,就不會出現‘蒸氣霧’了。”

曹操聞言,驚詫地道:“蒸氣霧?……娘娘的話經常讓我無法理解。可能,這才是‘龍’的智慧吧!”

“不……這在我們那個社會里是十分基本的氣象知識,談不上是會‘龍’的智慧!”

“可是……霧再大,也不能停船呀!蔡瑁說能否得到‘陸口’,關係到這場戰役的勝負之關鍵,因此,我們決不能讓吳軍捷足先登,雖然我們心中不太願意派他……但現在也只有讓他水軍都督──蔡瑁率領船隊去與敵人交戰了,因為,他對水戰較我們熟悉……”

此刻,前陣的蔡瑁正得意非常,心中暗喜道:“嘿……這回終於該我走運了!

只要大軍能佔領‘陸口’,那就不難攻下吳國的柴桑了。那麼,攻下吳的大功就非我莫屬了。只要攻下‘陸口’’我至少可以在魏國中當上一名威名顯赧的大將軍…

…說不準亟相一高興還會讓我作吳國的主君呢!”

他正在疑心夢想,忽覺有異,遂回過神來發現船已停下。忙高旁邊計程車兵喝道:“媽的,怎麼回事?為何停船了?”

那士兵惶恐地道:“對不起,都督,我劃的船櫓碰到了旁邊漁夫的網了?”

蔡瑁驚愕道:“什麼……網?”

眾士兵聞聲而出,紛紛爬上船頭向船下俯視去。只見船下旁邊有一葉小舟,舟內有一老一少。

這二人正是稍作裝扮的俞吉和己用“雲體風身”裝扮而成女身的龍天揚。

只見俞吉向站船上的眾人喝道:“喂!你們快點解開我的網!我可不能讓你們弄破我的漁網!”

蔡瑁聞言,大怒道:“混蛋!你這老傢伙為什麼在這兒打魚?”

俞吉亦怒道:“你說什麼?這附近本來就是我的漁場!我在這兒打魚有何不對?倒是你們在霧中突然出來,碰到了我的漁網,令我閃也閃不開!”

頓了頓,他向身後的女孩(龍天揚)問道:“對吧,秋菊?”

“對呀,爺爺!”

蔡瑁見他倆一問一應,早己在船上氣得七竅生煙,怒吼道:“老不死的,你還敢頂嘴,不快點解開網,我們全軍就無法前進了!”

突然,船頭上有士兵跑過來驚訝而急急地道:“蔡都督!在前方有……船影出現了!”

蔡瑁聞言,忙注目向前看去,只見前面在濃霧之中隱隱約約有一些船駛了過來。他猜道:“好像是兵船……是‘虎豹騎’的船嗎?這麼大的霧連大旗都看不清!

……”

話音未落,士兵皆驚叫道:“啊!那是什麼?好像有東西飛過來了!”

只聞“哩哩……”的利器透空的銳耳風聲,驟然響起。

就在那些東西都將飛至眾人面前之時,他們方始齊聲驚叫道:“啊!什麼?是火箭!快閃開!”

只見那些綁著棉絮熊熊燃燒的火箭,如蝗般狂風驟雨的向眾曹兵疾飛而來。頓時船頭的甲板已被那些火箭點燃了。

蔡瑁見狀,大驚命令道:“快……快點提水滅火,不然馬上就燒得更大了!”

眾曹兵邊閃避邊入艙內端著木盆晶水潑向火苗。

蔡瑁雙目瞪得如同牛眼,他怒視著對面那些若隱若現的兵船,愕道:“混蛋!

他們是吳國士兵,那船……那船是他們的戰船。”

突然,一支火箭飛落在俞士所乘的小舟上。

接著,又有幾支飛了過來。俞吉慌忙閃避著。秋菊見狀,驚呼道:“你你!快躲開!危險!”

正在此時,一支火箭閃電船向她射了過來。

“噗”地一聲,她的左腿已被利箭擦邊而過,帶下一塊肉來。

俞吉見狀,驚叫道:“啊!秋菊你……你怎麼樣?”

話音未落,他們身後的舟蓬也被火箭燃著,熊熊燃燒起來了。

此時,蔡瑁亦向士兵們命道:“弓箭手,快射箭迎敵:”

眾曹兵紛紛拉弓拈箭,正待射時,忽見那些船影正快速地向後撤去。不禁齊驚道:“什麼?敵……敵船撤退了!這是怎麼回事?”

蔡瑁見狀,氣得大吼道:“別讓他們逃走了,若讓他們全身而退,那我們回去後會讓眾將朝笑的!給我射!”

突然,下面小舟上的俞吉急急地道:“喂!等一下,將軍:我孫女中了箭,動不了啦!我們的小船著了火,她會被燒死的!”

蔡瑁瞪眼大怒道:“這關我何事?你們的船著火了,你們自己跳入江裡吧!”

“什麼?……啊!對了,將軍,你們不是要追那些船嗎?我可以給你們在霧中帶路呀!我常在這帶打漁,對這些地方很熟悉……”

未待他說完,蔡瑁便驚喜道:“是呀!你說得不錯,這霧中的確是需要一個嚮導,好了,你們來我們船上吧!”

俞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