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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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0章
【第二十一章神槍猛將】
卻說他們前面的趙雲,這時,他奮力殺死數名敵人,逃了出來。順著那條小路疾馳而去,追尋兩位夫人。
可是,他已追出四五里地,也未見著兩位夫人所乘的那輛葷。趙雲心裡不禁暗氣道:“這下可急人了!能擺脫敵人的追兵這當然很好,可是……沒想到竟會把夫人們的輦跟丟了……不知她們現在怎樣?”
想至此,趙雲便心急如焚的一夾馬肚,加速向前馳去。
剛馳出幾十丈遠,他豁然看見前面約四五丈的地方側倒著一輛葷。
趙雲忙提□馳至前來,驚詫地道:“哦?這……這不是兩位夫人所乘的輦嗎?
怎麼……”
他翻身下馬,走至輦邊,掀起廉孔,見內空空如也,不禁失聲驚呼道:“啊!
裡面競沒半個人……我太大意了!沒想到這條小路……己早有敵人的埋伏!兩位夫人及幼主一定是被敵人擄去了!這些該死的傢伙……”
趙雲緊握雙拳,向路旁的兩邊樹林焦急地大呼道:“夫人!你們在哪裡?我是趙雲!”
喊了數聲,無人應聲。趙雲微一思索,便喃喃道:“不過,她們應該還沒有走多遠才是!因為,從她們走時至現在,最多也只不過才有一頓飯的時間而己!對!
我得四處找一找!”
說著,趙雲便抬腿向路旁的林子奔去。
突然,有柄匕首毫無聲息的閃電般向他脖子射來。
趙雲早己察覺,他只覺寒風撲面,在那匕首己近面部之時,才微一側首,倏伸左手一把將那匕首挾住。隨便怒喝道:“竟用匕首這種小玩意來突襲……是誰?有膽就滾出來吧!”
話音未落,只聽他身後有人陰森森地道:“呵……趙子龍!你果然不是一般的人所能對付得了的!”
趙雲猛轉首,打量著身後那人,只見那人騎著一匹黑馬、頂盔貫甲、面蒙黑巾、手執一杆似是非是方天畫戟的兵器。
趙雲突然一驚,雙眼凝視著那人的身前,只見他身前的馬背上橫放著一名女子。
趙雲一瞥之下,隨說口驚呼道:“甘夫人!”
正在此時,那人冷冷地道:“果然用的‘餌’越高貴,釣到的‘魚’便越大!”
頓了頓,他盯著趙雲冷傲的道:“我叫‘黑屍虎’,是‘五虎神’之一!如果你要想領回夫人,就使出你的渾身解數,打倒我吧:不然,哼…”
趙雲聞言,心頭一凜,他的確怕對方將甘夫人傷害了,便急想將她救出,隨邁步直向“黑屍虎”走來。
趙雲走到“黑屍虎”面前兩丈許站定,他緊緊注視著對方手中的那奇形兵器,心裡不由暗道:“這人的兵器有些象方天畫朝,但又不是……那前面槍尖周圍又佈滿了利刃,這……這種兵器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那“黑屍虎”見趙雲己近身前,便傲然地道:“趙雲!你的槍術天下聞名,有資格做我這杆雙天戟‘震雷’的對手!”
趙雲聞言,不禁大怒,他將長槍一抖,鏗鏘有力地道:“來吧,‘黑屍虎’!
今天我就以‘趙家槍’術的威名誓保甘夫人的安全!”
“黑屍虎”冷笑著躍下馬來,二人各挺兵器,四目冷對,凝神對峙著,伺機而攻。
對峙片刻,“黑屍虎”猛然大喝,一抖手中的“震雷”,舞起一圈槍影快迅無比的刺向趙雲前腦。
趙雲見狀,暗想:“這‘黑屍虎’竟然想來招‘直揭黃龍’,那我就使出‘四兩拔千斤’吧!”
想至此,他一挺手中槍斜掠那“震雷”同時,卻將身子一扭避開對方那如狂風般刺來的槍影。
“轟”的一聲,“黑屍虎”的“震雷”己將趙雲身旁的一棵參天古樹一下從中刺斷。那樹如巨雷般“轟”的一聲,砸倒在地。
趙雲見狀,暗驚不己道:“啊!他這一槍就能將這棵大樹刺成兩戟,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黑屍虎”見趙雲躲開了他這“震雷”的攻擊,隨冷傲地道:“嘿嘿……不錯,你能躲開了我這一槍,的確難得:如果剛才你用槍拔我的‘震雷’的話,只怕你的槍早就被震為數段了!”
趙雲亦暗忖道:“確實如此,如果我的槍被高速回轉的‘震雷’捲進去的話,那肯定會被震斷的……若硬碰硬的話,我的槍根本不是‘震雷’的對於!”
正在此時,“黑屍虎”冷笑道:“哼……你在猶豫如何進吧!難道你不知道猶豫會導致急躁而造成破綻嗎?”
說看,他又一挺“震雷”,旋起一圈槍影直刺趙雲而來。
趙雲一閃身,隨用槍把一壓他的槍身,暗想:“既然如此,我就虛晃一招攻其不備!”
想至此,趙雲便挺槍疾刺“黑屍虎”前胸,可是,“黑屍虎”似是已知其意,隨用“震雷”四周的利刃改刺為削,向趙雲的胸腹閃電般削來。來勢令人目不暇接,疾如閃電。
趙雲驚然大驚,忙抽槍來擋,同時並向後急躍。“檔”的一聲,進起一蓬耀眼的火花,二人的兵器猛然撞擊一起,發生震耳欲聾之聲。
趙雲險險避過,但腹間的戰抱仍被“黑屍虎”劃破一道長遠尺許的口子。他不禁暗道:“我真得太大意了!沒想到他換招的速度這麼快!”
“黑屍虎”收回“震雷”,傲然地道:“這就是‘震雷’的威力,攻守如電光,威力震天地!不過,看來我是太抬舉你了,如果你只會這點花招,也不過如此而已的話,那我就會在這裡毫不留情的取下你的性命!”
趙雲聞言,如觸電般的暗驚道:“‘花招’……我趙子龍……!”
“黑屍虎”這一番帶有極濃的侮辱的話,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不禁使他憶起幼年隨父學槍法時,其父曾教導他對他說道這“花招”二字的往事那是在趙雲七歲之時,他在父親的嚴格指教下,終日刻苦學習槍法,但半年來,其父一直讓他只學擋、拔、刺這些槍法的基本功。─日、兩日……時間─長,趙雲不禁就厭煩了,有─天,你在自家的闊院內,練了一會的基本功後,便氣呼呼收起槍站在─邊歇息…
…突然,其父走了過來,嚴厲地道:“你怎麼了,子龍!我還沒讓你休息呢!繼續練!”
趙雲忙不服氣的辯道:“可是……爹,這半年來,我一直在練飛擋、拔、刺這些槍法的基本功,這些招術我已經記住了,請你教我其它厲害的槍法吧!”
其父聞言,神情肅穆地注視著他許久,忽地,他從地上拾起長槍,倏地向趙雲的雙腿拔去,趙雲還未看清怎麼回事,便被拔倒在地,摔得大叫起來。
父親沉重地對他道:“你看清楚了,即使是‘拔’你一下,也同樣能把你打倒的!就算你學會再多的招式,如果不會運用,那一點用處也沒有。
在把基本功練到爐火純青之前,你不需要學習別的槍法了!‘擋、拔、刺’是最基本的槍法,比起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招’來,‘基本功’就是最強的招術!”
趙雲憶至此,不禁感慨萬分地暗道:“‘黑屍虎’說的沒錯……我在猶豫什麼?為什麼要用那些花招而不敢正面迎敵呢?從小到大,我每天要練幾千幾萬次基本功,現在、我的槍法顯然早己超過了家父,我一定要將這‘黑屍虎’擊敗!”
趙雲隨槍一挺,即向“黑屍虎”的前胸刺去。槍勢快逾流星,幻起一片槍影,幾欲刺到。
“黑屍虎”冷笑道:“哼……來得好!我要找得正是現在鬥志昂揚的你,不過,我手上這柄‘震雷’可從未有過對手!”
說著,他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趙雲刺來的長槍旋動絞去。
可是,趙雲仍不避不讓,徑向他的“震雷”
迎上。
“黑屍虎”見狀,傲然地道:“趙雲,你開什麼玩笑?你想和‘震雷’硬碰硬嗎?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你的槍震為碎屑!”
說著,已將“震雷”旋舞的更強猛地絞向趙雲的長槍。
趙雲雙眉緊皺,倏然用力將長槍拔開他的“震雷”。那“震雷”被拔擊到地上,登時將地上砸出了一個偌大的深坑,石土飛濺四揚。而趙雲一拔之後,便疾猛無比的仍向“黑屍虎”的前胸閃電般刺去。
“黑屍虎”驚駭萬分地暴吼道:“什麼?你……你的長槍居然能拔開了我的‘震雷’!這…話音未畢,他的前胸己被趙雲的長槍深深地刺了一槍。
趙雲怒視著他,鏗鏘有力的怒喝道:“我趙子龍決不會讓敵人使用三次一樣的招術!‘震雷’的確是件可怕的武器,不論任何武器,只要捲進雙天戟的利刃之中,都會變成碎屑的,不過,只要找到它旋轉的規律,就不會受制於‘震雷’了。而且,槍法中的拔擋,實際就是沿著半圓的曲線划動,只要順水推舟,用槍法的基本功就可以破解你的招數!現在,你明白了吧?”
“黑屍虎”用手抓住趙雲刺在他前胸長槍的槍身,陰森森地笑道:“嘿嘿……
哇哈哈……不愧是趙子龍!你的槍法果然厲害無比!”
說著,他突然將趙雲的長槍自胸前拔出,轉身就像林裡的黑馬奔去。
趙雲見狀,怒喝道:“‘黑屍虎’!哪裡逃?”邊說邊挺槍向他追去。
“黑屍虎”一躍上馬,便將甘夫人推至馬下,然後,策馬疾馳。邊回首對趙雲低沉地道:“我把夫人還給你了,趙子龍!今天就算你贏了,不過,希望你能活到我們下次交手的時候!我先告辭了!”
說完,策馬狂奔而去。
趙雲驚然大驚道:“晤!真不敢相信,他前胸被我刺了一槍,居然還平安無事!”
陡地,他注視到剛被“黑屍虎”自前胸拔下的長槍,不禁脫口驚呼道:“這槍尖上竟然沒有一絲血跡!這……這怎麼可能呢?我明明刺穿他的前胸呀!這……這真是讓人太不可思議了!”
說著,趙雲面色沉重地眺望著“黑屍虎”那漸漸遠去的背影,沉沉地道:“‘五虎神’真是武功深不可測的對手……”
沉思良久,趙雲便急忙奔至甘夫人身前,雙手將甘夫人輕輕托起,甘夫人已昏迷過去了。他見甘夫人安然無恙,便喃喃地道:“哦!夫人沒事,實在是太好了!
不然,我將無法向主公交代的!對了,糜夫人和公子還不知下落。”
話音未落,只見從小路的東面馳來一騎,那馬上之人駛近趙雲身前,趙雲驚喜地道:“啊!原來是糜芳將軍!”
來人正是糜竺之弟,糜夫人之兄──糜芳。
只聽糜芳低沉地道:“我在前面發現了夫人的葷,便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正說著,糜芳一眼瞅見了趙雲雙手託著的甘夫人,便驚訝地道:“子龍,你抱著的不是甘夫人嗎?”
趙雲點頭道:“你來的正好,拜託你把夫人帶回主公身邊!”
說著,趙雲便將甘夫人輕輕地放到糜芳的馬背上。然後,轉身走向自己的戰馬,躍身上馬,提韁欲馳。
糜芳沉沉地道:“哎!將軍你要上哪兒去!?”
趙雲轉首深沉地道:“我還沒有找到糜夫人和公子的下落。因此,我這就去…
…”
木待他道完,糜芳便驚駭萬分地道:“什麼?我妹妹……她不見了!”
趙雲堅定地道:“她應該和公子在─起……你去告訴主公,請他放心,我趙雲一定會把糜夫人和公子帶回的!告辭!”
說完,趙雲便一抖馬韁、順著小路疾馳而去。馬蹄揚起,塵煙滾滾……糜芳急急地道:“趙將軍!你要小心呀!”
趙雲策馬疾馳,同時,心裡暗道:“糜夫人、公子你們千萬千萬不要出事呀…
…不然,我趙雲將要內疚一輩子的……”
司馬懿率領“虎豹騎”大隊人馬己趕了來,他掃視著地上那些被他計程車兵所殺的百姓們,心中不由有了一種征服感,他傲然而不屑的喃喃地道:“玄德呀玄德,你現在應明白了帶著這些百姓一齊逃亡,而最終還是逃不脫我的掌握之中吧!”
突然,地上有一個奄奄一息,還未死去的中年百姓,掙扎著昏迷地道:“晤…
…玄德大人……求求你!你……一定要……要逃走……”
司馬懿抖韁馳了過去,將那中年百姓用馬踩死,然後,他驚駭的低沉地道:“原來,擁有民心的人是玄德,這是多麼可畏的力量!我懂了!原來,這就是曹操所害怕劉備的原因……”
正在此時,馳來一騎,那馬上之人,正是“赤飛虎”。只見她來到司馬懿身後,單跪於地恭敬地道:“司馬懿大人,丞相即將來到這兒了!”
司馬懿聞言,凝視著“赤飛虎”,冷沉地道:“‘赤飛虎’,丞相來後,我要你再演一出精彩的好戲!”
“赤飛虎”忙作揖恭敬地道:“遵命!屬下明白!”
“赤飛虎”說完,就待離去,仲達猛地一伸手將其柳腰攬住,貼近其身,**笑道:“小美人,這些日子來,我一直忙於戰事,而無暇顧及與你進行床第之歡,現在忽然有了一種想要你的感覺。來吧,趁丞相還未到之時,咱們好好親熱一番,成就**吧!來!美人!”
說著;便將“赤飛虎”那柔若無骨的身子已緊緊的摟到身前上,並張口親上她的櫻脣。
“赤飛虎”亦一改剛才那嚴峻,冷漠的神情,轉而換來的一副充滿嫵媚,**蕩的笑容,她萬種風情的故作嬌嗔地道:“大人,你不要這麼猴急嗎?其實,屬下的內心比你都急呢,要幹……也得卸下甲冑,將戰袍鋪在地上再幹也不遲呀!不然,弄得渾身灰草,馬上丞相見了那多失態呀!”
邊說她邊為仲達卸下甲青,寬衣解帶。仲達停下狂吻,亦用雙手為她脫下衣裙,二人這才赤身的躺在那鋪在地上的戰袍上,瘋狂的扭轉著,狂吻著,揉摸著……他們就這樣忘情的交戰了一個多時辰,才雲散雨收,盡興而起,擦淨身子後穿好衣服,等待著曹操所率大軍的到來。
此時,曹操率大軍離這兒只有十里許的路程了。曹操與夏候悖策馬在前。
忽然,夏候悼對曹操低沉地道:“丞相,我們就要追上玄德了!這回他肯定是插翅難逃!”
曹操深沉地點頭道:“昭……剛剛經過那塊丘陵地時,所見到的敵兵的屍體,一定是‘虎豹騎’識破了敵人的計策,殺死了他們那些士兵。敵人會設下陷阱埋伏,這表示他們的大本營離此不遠,此刻,‘虎豹騎’大概和玄德的人馬交戰完畢了吧?”
頓了頓,曹操圓瞪雙目,咬牙切齒地怒吼道:“你等著吧,玄德!這次,我一定要把多年的賬一次全算清!”
此時,在他身後不遠坐在馬車上的黃鳳翔,興奮、激動不己,她極目遠眺前方,暗道:“近了……我感覺得到天揚……我剛剛那種強烈的異常擔憂感已經消失了,我的心情也感到歡愉了一些。不過,天揚……天揚……我好想早點看到你……我好想你呀!”
黃鳳翔心情激動萬分地想著、盼著龍天揚…突然,她看到前面的地上有一具具、一堆堆的屍體,忙注目看時,不禁驚訝悲痛萬分……那全是劉各所率的百姓們的屍體呀:黃鳳翔的心中痛如刀絞,她忙轉首對許褚急急地道:“許將軍,停一停!”
許褚忙勒馬停車,驚疑地道:“娘娘,你……你有何事?這地上到處都是屍體你……”
黃鳳翔悲慟地下了馬車,來到百姓們那慘不忍睹的屍體旁,失聲痛哭……她的心在顫抖,在自責。她為自己沒能阻止“虎豹騎”而使百姓們慘遭毒手,這些悲慘之事而感到深深的自責及愧疚。
夏候悼見黃鳳翔那副悲痛欲絕的模樣,心中亦不由有幾分悲哀之情。他側首對曹操低低地道:“丞相……這可糟了!”
曹操面含懼色的道:“夏候將軍,說話小心點!”
夏候敦聞言,不由一凜,忙顫聲道:“是………”
低頭沉思瞬間,曹操自責地道:“不過,沒有阻止部下殺害百姓,這一事實,確實是我之錯!
當我得知娘娘隨軍前來之前,就應傳令給打頭陣的司馬懿他們,現在,己成這種局勢,我想娘娘恐怕會對我產生疑心和不滿了!”
話音未落,大將張遼忽然馳到他身旁,低低地道:“丞相,剛才有士兵前來票告說:‘虎豹騎’死傷慘重……”
曹操聞言,滿面驚駭之色,他失聲驚呼道:“什麼?‘虎豹騎’死傷慘重?”
頓了頓,曹操狂怒道:“快!我們趕快到前面去看一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眾人忙策馬疾馳,不多時便已趕到。司馬懿與“赤飛虎”率“虎豹騎”早己在此等待,見曹操大軍來到,忙齊上前參拜拱手道:“屬下參見丞相!”
曹操擺擺手,示意二人起來。二人始站起身來,司馬懿手指前面十丈許的那些堆積如山的“虎豹騎”的屍體,悲慟地道:“丞相,我們的‘虎豹騎’己傷亡無數了……”
未待他道完,曹操便掃視著那些遍地狼藉的屍體驚駭駭萬分的顫聲道:“啊!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居然殺死了如此之多的‘虎豹騎’……難道是關羽乾的嗎?”
司馬懿淡淡地道:“不,你說錯了,丞相!這些‘虎豹騎’都是‘龍之子’一人所殺的!”
曹操聞言,大驚失色的瞪著司馬懿,脫口驚呼道:“什麼?‘龍之子’一個人?”
曹操身後的黃鳳翔聞言,大驚道:“是……天揚?”
眾人皆驚駭不已,皆驚訝地紛紛議論不止…曹操既驚又悲的沉沉地道:“真的難以相信……我最引以為豪的最強大的精銳部隊───‘虎豹騎’,竟然被他一人打得落花流水……!?”
司馬懿插言道:“不錯……指揮‘虎豹騎’前衛軍的‘赤飛虎’出親眼看見了!‘赤飛虎’你仔細的將情況講給丞相知道!”
說著,用眼斜膘了一眼“赤飛虎”,“赤飛虎”忙單跪於地,拱手道:“是,司馬懿大人!”
曹操面色凝重的俯視著地上的“赤飛虎”,沉沉地問道:“‘赤飛虎’,這真的是‘龍之子’乾的嗎?”
“赤飛虎”忙恭敬地道:“不錯,丞相!雖然‘龍之子’他只有十五、六歲,是個少年。但是他的戰鬥力卻正如‘龍’的化身,是無比的強大!而且,他是自報姓名稱自己是‘龍之子’的!”
曹操驚駭萬分的沉沉地道:“晤……你是說‘龍之子’他不僅有軍師之才,而且更有萬夫不擋的武勇嗎?”
“赤飛虎”忙點頭應道:“正是如此,丞相!”
曹操滿面驚懼之色,頓了頓,他沉沉地道:“不過,我終於明白了,原來‘龍之子’己把我當作了他的敵人!”
突然,他身後的黃鳳翔急急的反駁道:“不,你說錯了,丞相!”
曹操驚愕不已而迷恫地注視著她,低沉地道:“龍娘娘,你……”
黃鳳翔低沉地道:“天揚他並不是要與亟相為敵的,這一點我敢肯定!他只是不饒恕那些濫殺百姓,毫無人性的‘虎豹騎’!”
曹操驚異的瞅著她,疑惑驚訝地道:“什麼?‘龍之子’不是與我為敵,而是與‘虎豹騎’為敵?”
對面的司馬懿那陰沉冷酷的面孔,此時,亦佈滿了驚疑,駭然的神情。他驚異的注視著黃鳳翔,同時,心中又在飛速的思索著……黃鳳翔掃視著地上那些慘不忍睹的“虎豹騎”的屍體,心裡暗道:“我現在終於明白了,剛才不久前,我心中的那股異常的感覺,原來是天揚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夥伴被殺害時那無比的悲傷;那強烈的仇恨和殺氣所化為情感的意念而傳到了我的心中!
此時,曹操敬佩地注視著黃鳳翔,你沉地道:“龍娘娘的確是非常愛護百姓的……我可以理解‘龍之子’為什麼要與‘虎豹騎’為敵……”
倏而,他將目光移向對面的司馬懿,神情激動而怒道:“殺死無辜的百姓,實在是過於殘暴,而這一切乃是你司馬懿所為!如今,‘龍之軍師’與我為敵的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因為你,我才樹立了這樣一個強敵,司馬懿,你想怎麼彌補這些過失?”
司馬懿正欲答話,只見“赤飛虎”急急地道:“慢著,丞相!沒有阻止士兵殺害了百姓,這是我的責任。與司馬懿大人毫無關係。”
說著,她將腰中長劍倏然拔出,架在自己頸上毫不猶豫地道:“這個過失……
就用我‘赤飛虎’的項上人頭來抵罪吧!你意下如何?”
曹操大驚,眾人皆驚訝不已。紛紛議論、驚歎不止!
“啊!這‘赤飛虎’雖然只是個女子,可是這份忠義之心……真是讓人歎服!”
“她為了開脫司馬懿之罪,竟不惜犧牲自己。這種捨己為人的精神,實在讓人難以相信,會是一名女子所能做出的!”
突然,那坐在曹操身後馬車上的黃風翔不屑的注視著“赤飛虎”,嬌叱道:“夠了,‘赤飛虎’!你不用再演戲了!”
“赤飛虎”聞言,驚恐萬分地脫口驚呼:“什麼?你……”
曹操亦不由轉首驚疑地道:“娘娘?這話從何說起?”
眾將士皆滿面驚詫之色,齊驚道:“‘赤飛虎’自殺是在演戲嗎?娘娘!”
黃風翔冷笑一聲,沉沉地道:“‘赤飛虎’,如果你不是在演戲,那麼,現在‘虎豹騎’仍在殘殺著百姓,你為什麼不去制止他們的惡行,卻要在這裡要死要活的,如果你們不想和‘龍之軍師’為敵的話,就不要再濫殺無辜的百姓了!”
“赤飛虎”忙低首羞赧地道:“是……”
眾將士異口同聲的驚呼道:“啊……是呀!
娘娘說得沒錯,她真是英明!”
曹操亦點頭沉沉地道:“哦,娘娘說得不錯!司馬懿,你立即傳令‘虎豹騎’再不得濫殺無辜!”
司馬懿忙拱手作揖,恭敬地道:“遵命!”
隨轉身對“虎豹騎”眾人命道:“各位將士!從現在起,你們再不得殺害無辜的百姓了!”
“虎豹騎”眾人忙異口同聲地道:“遵命!”
曹操見狀,隨抽出寶劍,大聲命道:“好,全軍出發!討伐劉玄德!”
將士們齊策馬前馳,向劉備一行人追去。
司馬懿與“赤飛虎”在一起並馬而行。“赤飛虎”側首看了一眼司馬懿,慚愧地道:“司馬懿大人,剛才……我……”
司馬懿輕“哦”了一聲,淡淡地道:“的確,連我也沒想到你佯裝自殺,會被阻止……如果你自殺成功的話,那我們就可以獲得眾將的同情……雖然,你這次的戲沒演好,我也不怪你,我們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赤飛虎”忙謝道:“多謝司馬懿大人!”
司馬懿道罷,心中不由暗道:“剛才,‘龍之女’居然能看破‘赤飛虎’是在演戲,照此看來:她的‘天命之相’的智慧正在急速的成長!如此一來,嘿嘿……
‘破凰’與‘天命’那自古至今的較量之時,不是己越來越逼近了嗎?”
與此同時,趙雲正順著先前那條小路,一直向前馳去,尋找糜夫人及其公子。
約莫馳出五六里路。趙雲一眼瞥見前面不遠處有一茅屋,牆邊有一井,糜夫人抱著公子阿斗正坐在井邊,不住地啼哭著。
趙雲一見,忙驚喜地道:“糜夫人!”
糜夫人注目一看,見是趙雲,隨喜道:“啊!趙將軍……!”
趙雲趨馬至前,翻身下馬至糜夫人身旁,“撲□”一聲,跪在地上愧疚地道:
“夫人……你和公子都沒事吧!都怪我未及時趕到,而讓你們受驚了!”
糜夫人急急地道:“趙將軍,快別這麼說,你從敵軍之中闖到這裡,真是辛苦你了……”
趙雲正待答話,忽一眼瞥見糜夫人的右膝有一片血跡,隨驚呼道:“啊!夫人,你的腿………?”
糜夫人淡淡一笑道:“哦……這是輦車摔倒的時候,我為了保護公子,不小心才摔傷了……不過,這點小傷沒什麼事的!啊!對了!是一位恩人把我和公子送到這兒來的,他說還要把車上的甘夫人也送到這裡來……”
趙雲聞言,忙驚問道:“夫人,他是什麼人?”
糜夫人憶道:“他沒有告訴我自己的名字,不過他穿著一套十分威武的銷甲,面蒙黑巾,手執一杆方天畫朝似的兵器……”
,趙雲暗驚道:“手執一杆方天畫戟似的兵器,難道是‘黑屍虎’?不過……
奇怪?他為什麼要救敵人的夫人呢?”
糜夫人貝趙雲沉思不語,隨問道:“趙將軍,你認識那位恩人嗎?”
趙雲忙答道:“不,我不認識!但甘夫人我己請糜芳將軍帶回主公身邊了!”
糜夫人聞言,驚喜地道:“甘夫人和我哥哥都平安無事……那真是太好了!”
頓了頓,糜夫人沉重地道:“趙將軍,我請你將公子帶回交於主公吧!望將軍可憐他父親飄蕩半世,才只有這唯一的血脈的份上,務必請你親自將公子交於他…
…如此,我雖死無恨了!”
趙雲忙雙手接過公子,愧疚地道:“夫人今日受傷受驚,全是我趙雲衛護不周所致。夫人不必多言,快請上馬,屬下這就步行拼命殺敵,來保護夫人突出重圍!”
糜夫人低沉地道:“將軍,現在只有一匹馬,如果我和將軍及公子共乘一馬的話,我想我們是不可能殺出重圍,平安回到主公身邊的。再說,將軍身負救出公子之重任,殺敵突圍怎麼能不騎馬呢?而我己受傷,行動不便,死不足惜!請將軍快抱公子速速離開吧,不要顧慮我這個累贅!”
趙雲聞言,急急地道:“可是,我怎麼能置夫人而不顧呢?快,夫人!殺聲已近,追兵快到了,請夫人快上馬吧!”
糜夫人亦急道:“將軍,恕難從命,你帶公子快離開吧:不然,將難以突出重圍了!”
趙雲無論如何也不肯棄捨糜夫人而去,隨又苦苦相請,糜夫人終不肯上馬。
此時,四邊喊聲騾起,趙雲急急地道:“夫人,快上馬!不然追兵來了,我們就難走脫了!”
道罷,趙雲便遙觀著那殺聲陣陣、馬蹄蹋噠噠即將馳來的敵軍人馬,不禁心急地焚。
糜夫要趁此機會,猛然翻身跳入井內。她暗道:“對不起,趙將軍……但是,現在我不能拖你們的後腿,因為,我要是被敵人俘虜當人質,那隻會對主公的大業更為不利。因此,我絕不能拖累了你們,我走了!”
趙雲猛然聽到身後的枯井內傳來“咚”的一聲巨響,忙轉首看去,已知夫人跳井自盡了。忙至井口,不禁潸然淚下的驚呼道:“夫人,為什麼?
你為什麼要急於尋死呢?我……我真是太蠢了!”
趙雲痛哭不己,驀地,他聽到敵人的馬蹄聲已到了這片樹林,不禁暗驚道:“敵人己追來了!
難道……難道夫人是不願意被敵人俘虜成為人質,才主動尋死的?糜夫人……
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還……她真是一位聰明而完美無缺的女子!”
趙雲見夫人己死,恐敵人發覺而了盜屍,隨將那土牆推倒,掩蓋住枯井,然後,在井邊悲慟地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接著,便解開腰間的勒甲絛,放下掩護心鏡,將阿斗包護在懷。
包紮完畢,隨提槍上馬,剛馳出不及十幾丈遠,便見有一曹將率一隊人馬擋在前面那一片廣闊山勢較為平緩的山坡──長□坡前。
趙雲掃視著那一望無際的敵兵人群,低沉地道:“看來通往前面‘當陽橋’的道路,已全被曹軍封鎖了!雖然如此,但夫人以死相托的公子……即使有幾十萬曹軍阻擋,我趙子龍也要將公子平安的送到主公手裡!”
趙雲堅定地說著時,便勇敢的向曹軍後面疾衝過去……卻說張飛及冬梅、字文結率領一些人馬一路奮力衝殺,好不容易才趕到了長□坡的當陽橋──張飛將馬韁交給冬梅,鄭重地道:“冬梅,我大哥和天揚他們都交給你了!我抵擋他們!你們快些走吧!”
冬梅無奈的一抖韁繩,載著劉各、天揚及月英、小虎策馬疾馳而去。
張飛獨擋在當陽橋頭,他手勢蛇矛,眺望遠方,威風凜凜得恍若天神下凡。
他自信地道:“這條河上只有這一座橋,不論曹軍有多少人馬,只要想過橋卻必須透過我這一關,而我就能爭取不少時間讓大哥他們撤離!走著瞧,曹操!我要讓你們大吃一驚:嚐嚐我張飛的厲害!”
此時,坐在車內的龍天揚心裡卻萬分悲痛的暗道:“這兒就是歷史上的‘長□坡當陽橋’的地方嗎?我以前讀《三國志》裡‘長扳坡之戰’的時候,只是覺得很興奮,那時我還不知道打敗仗是什麼滋味,而現在我卻眼睜睜地看著夥伴們戰死,自己卻無能為力……這是多大的悲哀啊!雖然,我瞭解歷史,清楚這些戰役……可是我卻沒能保護好大家……”
龍天揚正在深感自責,已不知此時曹操所率的大軍正和那剩的千餘名劉軍在‘長□坡’盡力拼殺著。這些勢單力薄的劉軍哪裡是那兵力龐大的曹軍對手,他們被追逼得走投無路、死傷慘重,差不多已陷入毀滅性的狀態。
而追隨劉備的大部分難民,則均被曹軍活捉。不過,由於龍娘娘的命令,曹軍才沒殺死這些無辜的難民,他們才得以活命。
雖然,劉備平安的逃過了“當陽橋”,但那些在“長□坡”奮戰的劉軍幾乎全軍覆沒,逃到“當陽橋”只剩下百餘人了!
劉備早已在大馬車上醒了過來,當他掃視著那些周身血跡斑斑,費了九死一生而僥倖逃生計程車兵們,他不禁仰首向天,沉痛而悲慟地道:“雖然,我玄德有那麼多信任我的軍民,但我最終還是無法保護住他們。不僅如此,最終……我還是犧牲了他們而保全了自己。航一先生,你為什麼阻止了我去向曹操投降?不然,我雖死了,但可以換來大家的生存呀!現在,那麼多計程車兵和百姓為了我而失去了生命,我難道還有活下去的價值了嗎?我……我這個無能之人……”
劉備言未畢,便己痛不欲生、淚流滿面的用雙手抓撓著頭髮……車內的龍天揚聞言,亦不由暗暗自責不已:“我也……一樣……大家都犧牲了,而我卻仍然活著。雖然,這就是歷史,也許我無能為力……可是親眼看著夥伴們被殺害,我的憤怒和痛苦又如何能夠抑制呢!我最無法原諒的,就是自己,現在除了逃跑別無他法。
實在是愧對那些死去的同伴……”
正在此時,車上的月英突然倏悠地道:“人生於大地,死後歸於塵土,身為塵土心為虛空,有志才能化為人!”
劉備聞言,驚疑的凝著月英,低呼道:“月英?”
月英仍繼道:“人的生死自有因果,與其悔恨百姓之死,倒不如繼承他們的遺志……我認為,繼承百姓的遺志,將其發揚光大才是未死者的‘使命’!”
眾人皆沉默不語,怔怔地注視著月英……旁邊,剛隨軍而來的糜竺見狀,便對劉備勸道:“主公,黃夫人說得對!為了眾多犧牲的百姓,你也該想辦法如何逃生呀!不然,百姓和士兵們的死就毫無意義!”
劉備聞言,思索瞬間,堅毅地道:“糜竺……你們說得對!是呀,難道士兵和百姓們的犧牲、流血就這樣枉死、白費嗎?我們……我們現在只繼承他們的遺忘!
我們只有前進,不能後退!”
此時,“當陽橋”上──張飛正對宇文緒及幾十名士兵細細地吩咐道:“你們聽明白了嗎?我和敵人一交戰,你們就按照我的計策去行動。宇文緒,我就交給你來具體排程他們了!”
宇文緒拱手道:“好的,張將軍!你只管放心吧!”
正在此時,從橋頭對面馳來一騎。張飛注目一看,隨驚呼道:“啊?那不是糜芳嗎?”
正說時,糜芳己近身前,張飛忙關切地道:“糜芳,你沒事吧?”
糜芳客氣地道:“託張將軍的福,我還好!”
張飛見他馬背上坐有一婦人,隨注目一看,不禁驚呼道:“啊!糜芳,這不是甘夫人嗎?怎麼……保護夫人的不是趙雲嗎?他……他難道出什麼事了?”
糜芳急急地道:“趙將軍他一人闖敵陣,說是去找我妹妹和公子了:他臨行前將甘夫人從敵人手中救出,而遇到我,就將甘夫人託付於我帶到主公身邊的!”
張飛聞言,大驚道:“什麼?他一個人?這……”
糜芳忙急急地問道:“對了,張將軍!你在這橋頭幹什麼呢?敵人已快來到這兒了!”
張飛得意地笑道:“嘿……,我也是一軍之將。偶爾也會象天揚那樣布點‘疑兵之計’!以後,我要讓大家稱我為‘智將’了!”
話音未落,宇文緒己被張飛這番話說得忍不住“噗”得一聲,笑出了聲來。
張飛轉身一握拳頭,衝宇文緒喝道:“喂,你這小子,剛才笑我了吧?”
宇文緒連忙搖手道:“張將軍,我哪有啊?”
糜芳暗道:“這張飛不知道想得是什麼鬼主意?讓人覺得神祕今今的!”
只見張飛朝宇文緒一瞪眼,氣呼呼地道:“哼:算了,不和你計較……還不快去執行計策,準備準備?不過,趙雲這傢伙……居然一個人跑去救糜夫人和公子,實在是太莽撞了,簡直和我的脾氣不相上下!”
宇文緒和糜芳一塊率領兵士直向橋後的劉備等人行去。
而張飛仍獨立橋頭,以敵曹兵……而此時,曹軍己抓住了大部分四下逃散的劉軍及難民,正準備追擊劉備。
那曹軍為首大將晏明對手下士兵命道:“你們快把俘虜計程車兵及百姓給我帶回去!剩下的騎兵跟隨去取劉備的項上人頭!”
話音未落,忽聽一些士兵齊驚道:“啊!曼將軍,後面來了名敵方的騎兵了!”
眾人忙勒轉馬首,注目看去,只見前面的山坡快速馳來一騎白馬銀槍的年青騎兵。
來人正是趙雲,他見前面有這一隊敵人擋住去路,知道只有硬衝才能突出重圍。便挺身而出槍躍馬疾衝而來。他見即至敵群,隨伸左手“嗆啷”
一聲,抽出腰間寶劍,左手執劍,右手挺槍,威風凜凜地殺到眾人跟前,邊大喝道:“你們這些曹操的賊兵,給我統統滾開,否則,我殺無赦!”
現出兩名曹將,他們手執長槍,擋在前面,其中一人冷冷地道:“這傢伙是什麼?”另一人接道:“他這個蠢貨,單槍匹馬還說什麼大話,我看他是找死!咱們上!”
兩人齊唱一聲,各挺手中長槍向衝至前來的趙雲狠狠地刺去。
可是,慘嚎之聲卻自他倆口中傳出,兩人的前胸己各被槍、劍所刺穿。隨即墜下馬來。
趙雲將槍一擺,又衝了上來。
眾曹兵見狀,齊驚道:“什麼!真……真厲害!瞬間就殺了兩人:”
晏明大怒道:“你們怕什麼,他不過是一人而已,全部給我上!”
眾人得令,齊喊殺著衝了上來。趙雲雙眉一皺,殺機頓現。左手將劍向衝至左邊的兩名敵人的頸脖齊削過去,右手槍卻往身前後三人閃電般順著刺去。
五人一齊慘啤,鮮血噴濺而出,將趙雲的**之馬全染紅了。
趙雲狀若猛虎般衝進故群,似虎入羊群,慘嚎之聲接連不斷,屍體亦快速的愈來愈多。
一名曹兵只駭得渾身顫不停,牙齒哆嗦的驚呼道:“這……這麼多人都幹不掉他,他……真是人嗎?簡直……簡直就象凶神惡煞一樣……啊!”
他正說著,趙雲已將長槍深深地刺進了他的後背,一聲慘叫,便口噴鮮血,墜下馬來。
眾曹兵驚駭不已,皆驚恐萬狀的看著趙雲不敢近前。
晏明見狀,大怒道:“你們這些膽小鬼,飯桶!既然如此,就讓我晏明親自來會會他!”
話音木落,便一夾馬肚,衝向趙雲。已近身前,隨一挺手中三尖兩刃刀大呼道:“我這把三尖兩刃刀身經百戰,先吃我一刀!”
說著,陡地直扎趙雲咽喉,來勢疾猛非常。
趙雲見狀,不屑地道:“可惜,太慢了!”
就在晏明的刀即將刺到之時,趙雲始挺槍快逾閃電的直刺他的前胸。“噗”的一聲,長槍已深刺晏明的胸膛,隨著一聲慘叫,他便鮮血噴流的落下馬來。
就在他未死的一瞬間,從他那佈滿驚詫之色的眼神裡,可猜知他一定想說:“什麼……明明是我先出手的,為何先被刺中了?”
曹兵們齊驚呼道:“什麼……晏明將軍也被他殺死了!”
就在他們驚詫之時,趙雲衝他們大喝道:“給我閃開,否則,我就不手下留情了!”
眾人聞言,如遭電擊,齊刷刷地讓出一條道來,趙雲催馬挺槍衝了出去。
眾曹兵注視著他那漸遠的身影,皆驚駭無比的紛紛議論道:“這人真是太……
太厲害了……”
“啊!他……他就像那催命的‘閻王’………”
趙雲一口氣馳出二里有餘,他看著胸前用戰袍所包的公子,不禁暗喜道:“太好了……公子總算平安無事……”
這一看公子,又使他想起剛剛投井自殺的糜夫人來,不禁悲慟而堅定地暗道:
“糜夫人……我雖沒能保護好你……不過,請你在天之靈放心,我一定會把公子平安地護送到主公身邊!”
突然,自兩邊的山坡上現出無數的曹兵將趙雲前後擋在坡下。
趙雲低呼道:“昭!他們是想前後夾擊!”
正在此時,從兩邊的人馬中,各馳出兩員敵將。左邊的兩人正是曹將張凱、馬延。右邊那兩名長相凶惡之人正是曹將焦觸、張南。
張凱狠狠地對馬延道:“馬延,我們決不能讓敵人單槍匹馬的在百萬曹軍中胡作非為,隨隨便便的出入自如!”
右邊的張南亦不由得意地道:“左邊有馬延、張凱,右邊有我張南和焦觸,看你這傢伙往哪裡逃?”
說著,他注視著對方,打量了瞬間,惡狠狠地一挺手中槍,欲衝向趙雲。又覺得似曾相識,但由於對方渾身血跡,一時之間又辨認不出……正巧,趙雲此時也將雙眼猛然向他掃來,張南這才細細一看,不禁脫口驚呼道:“他……他是趙子龍!”
焦觸聞言,不禁驚駭無比地道:“怎麼會是他?”
馬延、張凱緊緊打量著趙雲,肯定地齊驚道:“‘白馬銀槍’,沒錯,他就是趙子龍!”
原來,馬延、張凱、張南、焦觸四將在歸順曹操之前,原本是袁紹帳下的武將。而當時,趙雲是與袁紹敵對的公孫瑤的摩下大將,雙方曾多次交戰過。因此,四人亦知道趙雲的厲害,現在認出他後,心中不免驚駭非常。
趙雲冷“哼”一聲,淡淡地道:“沒想到又見到老朋友了。不過,我趙子龍現在正值怒火中燒之時,不要以為我還會手下留情!不要命的話就放馬過來,與我一戰!”
張南聞言,不禁大怒,隨對焦觸道:“不要害怕,我們衝過去幹掉他!”
二人互視一眼,即衝向趙雲。手中長槍齊刺向對方前胸。
趙雲待二人已近身前,倏伸長槍,快靛流星,疾若閃電的分刺他倆咽喉。
二人一聲慘叫,咽喉己均被趙雲在這間不容髮的一瞥之間所刺透,鮮血□□流出,隨即便從馬背摔與地。
左邊的馬延、張凱見狀,駭得魂飛魄散。馬延結舌地道:“他……他出槍真快呀!根本看不清他是怎麼出手的!看來,他比我們在袁紹那兒與他交戰時更厲害多了!”
張凱渾身顫慄著怯怯地道:“那時候我們就不是他的對手,現在更是……我們該怎麼辦?士兵們與他斯戰只能上去送死,起不了絲毫的作用!我看……馬延,你上吧!”
馬延慍道:“什麼?……張凱,你不動手嗎?只是我一人前去與他交戰,只怕戰不了兩個回合,就……”
張凱急急地道:“既然如此,那就只有讓士兵們抵擋他一陣了……”
此時,曹操率大軍正在他們左邊的一座大山───景山上觀戰。
曹操在山頭上俯視著山下那與曹兵交手時,猶如砍瓜切菜般曉勇無比,厲害無匹的趙雲,不禁點頭讚道:“山下那名敵將真得厲害!漢想到他單槍匹馬,如入無人之境,勢若猛虎下山一般,你知道他是誰嗎,張遼?”
他身旁的張遼忙拱手恭敬地道:“是……看來將白馬銀槍……莫非就是‘常山’趙子龍吧!”
曹操聞言,驚訝而惋惜地道:“哦!他就是趙子龍!沒想到劉備除了關羽、張飛之外,還有這樣的猛將……他在劉備軍中真是太可惜了!”
頓了頓,曹操一揮左手,對身邊一名士兵命道:“好,傳令下去,不許使用弓箭,務必將趙雲生擒活捉:”
張凱見趙雲騎勇無比,已殺死許多曹兵。他不禁又驚又怒地咬牙低呼道:“趙雲,你這個該死的……”
此刻,走來一名士兵對他大聲道:“張將軍,丞相有令:不許使用弓箭,要活捉生擒趙雲!”
張凱聞言,脫驚呼道:“什麼?不許使用弓箭?開什麼玩笑,想殺死他都難上加難,更不用說生擒他了!”
正說間,趙雲槍刺劍砍殺死七八名曹兵,奪路而逃。
張凱見狀,大驚道:“糟糕!趙雲已經突破重圍了!這樣下去,他非逃走了不可!”
張凱焦急而又無奈的向山頂上觀戰的曹操看去。曹操見趙雲己突破重圍,不禁驚憂地道:“哦?要讓趙雲逃走嗎?”
一旁的夏候敦聞言,己知其意,便安慰地道:“不用擔心,丞相!”
說著,他向身後的兩員身材高大威猛,一人執斧,一人執矛二人注視著,那二人會意,隨抖韁馳下山向趙雲齊喝道:“趙子龍,讓我們鍾紹、鍾紳兄弟倆來打發你上西天吧!”
說著,齊擋在趙雲面前。
山頂上的曹操驚疑地側首注視著夏候悖,像是問他那二人是誰?夏候悖俯視著那己身趙雲進攻的二將,自豪地道:“丞相,那兄弟倆是我的得力愛將。他二人中哥哥鍾紹的大斧和弟弟鍾紳的長矛的招術都很精妙。現在,他兄弟二人聯手進攻趙雲,我看趙雲雖然厲害,但也不可能輕易取勝的。”
此刻,山下的鐘紹兄弟倆齊猛烈疾快無比的攻向趙雲。鍾紹揮起大斧在後直砍趙雲的頭頂,大斧呼嘯而至,幻起一片斧影,令人目不暇接。
同時,鍾紳的長矛亦快如閃電的抖起一團矛影,刺向他的前胸。
只見趙雲左手一抖馬韁,座下馬便向前橫躍三步,避開鍾紹之斧。同時,手中長槍疾如流星的硬向鍾紳的長矛的矛頭迎去。
鍾紳見狀,遂大喝一聲,用矛盡力向趙雲的長槍挑去,“檔”的一聲,趙雲的長槍被他挑起老高。那長槍被挑向趙雲身後,以閃電般的速度朝趙雲身後鍾紹的頭頂劈下。‘鍾縉見趙雲的長槍驟然迅猛無比的劈向他的頭頂,不禁失聲驚叫道:“啊──!”
話音末落,他的頭顱已被趙雲的槍刃從中劈開至胸前。其情慘不忍睹。
鍾紳見狀,驚恐萬狀的驚呼道:“啊!這……這傢伙借長槍的反彈之力,用槍刃劈死了在他身後的我的大哥。這……”
他正說時,趙雲猛拔出長槍,倏然刺向鍾紳的咽喉。
鍾紳未叫一聲,咽喉己被趙雲的長槍刺透,一道血箭噴射擊而出……趙雲拔出長槍,掃視著他兄弟倆的屍體,淡淡地道:“哼!雕蟲小技,比黃飛虎差遠了!”
山頂上觀戰的夏候敦見趙雲瞬間便殺死了鍾縉兄弟倆,不禁失聲驚呼道:“啊!鍾……鍾氏兄弟被……被殺了……!”
正說時卻見趙雲倏刺突挑間殺死十幾名曹兵,突圍而去。
那領兵的張凱見狀急急地喝道:“不……不要讓他跑了,給……給我追!”
曹兵們喊殺著向前追去。
山頂上觀戰的曹操俯視著山下那漸漸馳遠的趙雲,不禁沉沉地道:“看來是難以生擒趙雲了,這也是我太輕敵之故!好,全軍追擊趙子龍!他一定是去和劉各匯合的!”
百萬大軍如潮水般向趙雲追去。“虎豹騎”
之首一一司馬懿率“虎豹騎”眾人亦緊隨大軍其後,他遙望著那突圍而去的趙雲的身影,敬佩地道:“昭!確實是很厲害!怪不得‘黑屍虎’會對刮目相看呢!
他不光是基本功朔熟,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而且,槍法更是變幻莫測,隨心所欲……趙子龍,看來你是我們的又一名強敵!”
趙雲殺出敵圍,徑向長□坡的當陽橋疾馳而來。
張飛威風凜凜地挺矛立在橋頭,見遠處有一騎正向他這邊馳來,忙注目一看,見那漸近面前之人渾身血跡斑斑……。
張飛打量著來人,驚詫而激動地道:“啊!
趙雲,你怎麼成了這副模樣?哦!追兵來了,你快到橋後樹林裡我大哥他們那兒去吧!”
話音未落,他又急急地道:“對了!你不是去尋找糜夫人去了嗎?她和公子呢?”
趙雲聞言,渾身如觸電般的一顫,遂悲慟地道:“夫人她……她害怕自己受了傷會拖我的後腿……所以,她將公子託付給我之後便投井自殺了………!”
張飛驚得雙目暴睜,怒喝道:“什麼?夫人自……自殺了?混蛋,有你保護夫人怎會讓她………?”
趙雲熱淚盈眶愧疚的自責道:“這全是我趙雲的失誤,我對不起主公……”
張飛見他如此難過,自責萬分……隨心裡一軟,低低地道:“看你渾身鮮血的模樣,我知道你也是拼死突圍而出的。況且公子無恙,我也就不責備你了!你快點到橋後樹林裡我大哥那兒去吧!這裡由我來抵擋!”
趙雲聞言,激動萬分地道:“張將軍,我……那就有勞你了!”
張飛急急地道:“別多說了,你快帶著公子走吧!曹兵己衝前來了……”
趙雲轉首看了一眼張飛,咬咬牙策馬馳向樹林中,見劉備去了。
他剛離開此橋不及三里,曹兵們已如潮水般疾湧而來。張飛怒視著那將馳至橋頭的曹兵們,不禁痛心疾首的暗怒道:“就是眼前這些傢伙逼得糜夫人投井自殺!
我雖有勇無謀,可糜夫人卻尊重我,她是我所遇到的女子中,最無可挑剔的人……
你們這些狗孃養的曹兵,我一定會讓你們賠給糜夫人一條命的!”
此刻,曹兵們己在他面前十丈遠之處排陣停下,皆驚疑地注視著張飛……突然,有兩名曹將輕蔑地齊道:“只有一名敵將擋在橋頭,咱們去幹掉他!”
說著,二人齊催馬挺槍殺向張飛。
張飛倒豎虎鬚,豹眼圓睜,待那二人長槍幾欲刺到之時,方一聲大吼,揮起蛇矛,耀起一片矛影橫斬二人腰間。
二人未喊出聲,便已被張飛攔腰斬落馬下,腸血流了一地,其狀令人作嘔不已。
張飛一揮蛇矛,怒視著面前的曹軍,嘶啞地狂吼道:“你們這些該死的傢伙,我絕不會輕饒你們,我要將你們殺得片甲不留!”
趙雲此時己馳入林中,見前面的一棵參天大樹下,劉備等人正在談論著什麼。
趙雲馳至眾人身旁,躍身下馬,跪伏在地痛哭流涕的將懷裡的公子雙手逐於劉各,悲慟萬分地道:“主公,趙雲該死,我沒能完成你的重託……糜夫人身已受傷,不肯上馬,趁我未曾提防之時,投井而死。我……我真是罪不可恕,不過,幸得公子無恙!但我……我對不起你……”
劉備聞言,悲痛地流著淚,喃喃地道:“是嗎……糜夫人已投井自殺了嗎?”
趙雲悲痛欲絕地囁嚅著,抽泣著……糜竺兄弟倆悲痛萬分地口呼“妹妹!”淚流滿面……眾人無不悲痛、熱淚盈眶的啜泣不己。
龍天揚早己淚溼衣襟,悲痛萬分。心中自責地道:“糜夫人……對我來說,她就像我母親一般善良、賢淑如果我不是因為中了敵人的暗術而失去控制的話……也許我事前完全可以改變她投井自殺的歷史……!”
此刻,劉各看著臂彎裡的兒子──阿斗,不禁怒氣沖天的低吼一聲,猛然將其擲落於地。阿斗不禁被摔得大哭“呱呱”起來,其聲甚悲。
眾人見狀,齊驚詫不己的大呼道:“啊!這……”
趙雲忙向前走出兩步,抱起公子,驚疑而痛心地道:“主公,你這……這是為何?糜夫人拼死才保住公子平安無事,你卻……”
劉備悲慟而激動地道:“百姓們將天下太平的希望寄託於我,而不顧自身的安危……為此,我必須要打倒曹操,粉碎他的野心,因此,現在對我來說,象子龍這樣的忠臣比任何人都重要!而為了這孺子,險些斷送了子龍的性命,那我要他還有何用?”
趙雲聞言,感激涕零的悲聲道:“主公……趙雲感激不盡!主公對我恩重如山,此次有負所託,實屬屬下無能,罪該萬死!不過,我趙雲今即使粉身碎骨,也難報答主公的深情厚意……!”
劉備亦激動不已,熱淚盈眶,兩手顫顫的將趙雲攙了起來。
正在此時,旁邊與冬梅站在一塊的龍天揚,忽地目不轉睛的眺望著林外“當陽橋”那邊。
冬梅見狀,驚詫地道:“天揚,你怎麼啦?”
龍天揚驚駭萬分,急急地答道:“來了……曹軍的大隊人馬終於來了!張將軍的‘伏兵之計’恐怕就快要被敵人識破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說著,他便如飛的奔向宇文緒所佈置的“伏兵之計”之地───前面林中的一塊空地。
冬梅拉著緊握著他右手的小虎,急急地追了過去。
此刻,曹軍們己與張飛皆凝神怒目對峙著。
誰也不敢先貿然進攻對方。
曹軍陣前,曹操勒馬凝視著張飛,喃喃地驚道:“那個身如鐵塔的壯漢就是張飛嗎?難道他想一人守住大橋,對抗我百萬大軍?”
此時,曹操對面的張飛卻神情自若的掃視著面前的曹兵們,冷笑著自言自語道:“嘿……鋪天蓋地的曹軍衝過來了,真有趣,我又可痛殺一回了!”
突然,他一眼瞥見對面的一輛馬車上坐著一位貌若天仙,超凡脫俗的少女。
張飛忙定睛注目一看,不禁暗驚道:“啊!
她……她不是‘龍之女’黃鳳翔嗎?難道……難道她真的成了曹軍的保護神了嗎?”
頓時,昔日與黃鳳翔一塊喝酒聊天時,那愉快愜意的情景又浮現在張飛的腦海裡……黃鳳翔見張飛入神地注視著她,心裡不由暗付道:“我想,張將軍是在為我擔心呢……或者是憶起我們以前在一起喝酒、逛城時的快樂往事……想至此,黃鳳翔激動不已的將雙手舉起,作舉杯飲酒的模樣,心裡同時亦暗道:“將軍……我沒有忘記你,那美好的過去我是不會忘記的!”
對面的張飛驀然見黃鳳翔神情激動萬分的凝視著他,不禁豪情萬丈的暗道:“‘龍之女’!你還記得我嗎……還是以前喝酒時一樣……看你不急不惕的神情,莫非你是想告訴我,不要擔心你,專心和敵人作戰嗎?若是這樣,那我……我真的太高興了!“想至此,張飛倏地使勁一挺長矛,暴睜環眼,聲如巨雷的厲喝道:“對面曹操的賊兵們,你們聽清,我乃燕人張飛張翼德!誰敢跨過此橋半步,我就立時讓他死無全屍2“其聲震得眾曹兵雙耳皆“嗡嗡“作響,滿面驚駭已極之色。
曹操聞言,不禁被張飛那懾人奪魄的威勢所震怵,口中低低而喃喃地道:“好大的氣魄呀!關羽曾對我講過:‘張飛於百萬軍中,取上將之首,如探囊取物一般。難道……難道這就是那連關羽都自愧不如的張飛嗎?真的讓人渾身都感到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懼……”
此刻,在曹操身旁不遠處的司馬懿與靈虛二人亦不禁為張飛這令人驚心動魄的煞氣及威勢所震驚不已。
靈虛見張飛隻身一人擋在眾人面前,且眾人多曹兵皆被震悚了。見狀,他心中不免氣忿不己,遂欲提韁衝前與張飛一決高低。
司馬懿在旁,側首注視著他,深沉地道:“靈虛!別輕舉妄動!剛才張飛身上所散發出的鬥氣……也許凌駕於令兄呂布之上了,難怪你抑制不住自己……”
靈虛聞言,忙恭敬地道:“是,司馬懿大人!”
此刻,陣前的曹將夏候悖見張飛獨擋一橋,遂不屑地對左右四名將軍急急地道:“你們四人跟我衝!他不過只有一人而己,卻在那說什麼大話,看我夏候悼取他的狗命!”
說著,五人齊催馬挺槍向立於橋頭的張飛氣勢洶洶的殺來。
五人馳至跟前,齊挺槍向張飛閃電般的刺去。張飛倒豎虎鬚、豹眼圓睜、猛然一聲厲喝猶如睛天霹靂,他見五名敵將的長槍即將刺到,遂陡然一揮丈八蛇矛向五人攔腰橫掃,其勢令人目不暇接,勢若雷霆……“噗咚”一聲,夏候敦等五人的上身及馬首皆齊被張飛一矛掃落,墜落橋下的河水之中。
鮮血登時將那橋下的河水染成一片血紅,水花也被濺起丈餘高……這五人末出一聲,便齊被斬為兩段。
曹軍們皆驚駭已極的齊驚呼道:“啊!他……他一槍已把五人連人帶馬劈為兩半……這……”
“張……張飛他竟能將夏候將軍等五人在一照面內全斬為兩斷,這……難道他是大羅神仙降世的嗎?”
此時,騎馬在隊伍前排,神情原本十分威猛的曹操此刻見狀,亦不禁驚魂失魄般瞪眼結舌地驚道:“啊!張……張飛,好厲害……比傳言中更勇不可擋!”
【第二十二章自然之氣】
正說著,驀地,曹操看見張飛身後的樹林裡塵煙滾滾並快速的瀰漫擴散向四周。他不禁驚駭萬分的暗付道:“張飛身後的樹林中塵土飛揚難道……難道有伏兵嗎?”
原來,林中那揚起瀰漫的灰塵,乃是張飛讓宇文緒所執行的計策……只見宇文緒向兵士們命道:“你們跑動的範圍再大一些,多揚起一些灰塵,讓敵人以為樹林裡有大批伏兵,而不敢輕易追來……”
士兵們聞言,皆抖韁繞樹而馳,而他們座下馬的尾巴上卻綁著一小捆樹枝,那些樹枝所拉之處,立時塵煙滾滾、塵土飛揚……宇文緒掃視著四周越來越濃越大的灰塵,不禁敬佩地輕輕地道:“真沒想到張飛還能想出這樣的計策,讓士兵們在馬尾巴上綁上一些樹枝,揚起塵土佯裝有很多士兵伏在此,而心有顧慮,因此,曹兵們才不敢攻來。哦!看來他也挺有心計的嗎?”
突然,有人在他身後急急地道:“這樣是不行的,宇文緒!這點小把戲是騙不過敵人的………!”
宇文緒驟聞此言,忙回頭看去,不禁驚訝地脫口驚呼道:“‘龍之子’!你…
…”
只見龍天揚與冬梅、小虎正自林中向他走來。冬梅攙著龍天揚,小石頭亦用小手關切的拉著龍天揚的左手,目不轉睛的仰視著他。
冬梅見龍天揚面色慘白,滿面汗水……神情極為勉力,她遂關切而擔憂的急急地道:“天揚,我說了讓你不要勉強來此,你卻……看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康復呢!”
宇文緒在旁亦低沉地道:“是呀,‘龍之軍師’你一定要養好身體才行!你不用擔心我們了,因為,張將軍的這條‘伏兵之計’肯定很有效果的!”
龍天揚聞言,暗忖道:“沒錯,在歷史上曹操確實因為張飛的這‘伏兵之計’而暫時退卻,可是……現在,敵方有那擁有‘破凰之相’的司馬懿在,他一定會…
…”
想至此,龍天揚語重心長地對宇文緒道:“你忘了嗎?字文緒!司馬懿的法術……可是能看破你們這偽裝的。”
宇文緒經他這麼一提,豁然大驚,他緊握雙拳,神情凝重的急急地道:“對呀……糟糕!我們這個小計策他要不了片刻,便能看得出來……”
龍天揚神情肅穆的沉沉地道:“因此,對於憑氣觀人的司馬懿來說,這條伏兵之計根本起不了絲毫作用!”
冬梅在旁驚詫萬分的注視著他,不解其意。
冬梅驚疑地向龍天揚問道:“天揚,你剛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伏兵之計’對司馬懿行不通呢?”
龍天揚面色凝重地道:“當然,張將軍現在牽制住了曹軍,揚起塵土偽裝有伏兵,這也有一定的效果,特別是曹操還不知道孔明軍師去了夏口,他一定會以為這是孔明軍師的伏兵之計,因此不敢緊迫不捨……不過,這計策只有當他認為我們有相當數量的伏兵時,才會有效果!如果他們得知我們根本沒有多少兵力的話,那‘伏兵之計’就不管用了!而且,司馬懿使用神仙術,即使不能用肉眼觀測出我們,但他也能憑藉‘氣’辨別我們的數量!因此,‘伏兵之計’對他……”
未待他道完,冬梅已驚駭萬分的急急地道:“啊……那……那我們該怎麼辦?
如果敵人知道我們沒有伏兵的話,那張將軍再厲害,也不可能擋得住數萬曹軍的進攻呀:”
一旁的宇文緒亦沉思著道:“既然如此,那我們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而且,不光是玄德公……我們也會全被曹軍殺死的!”
聽宇文緒如此一說,冬梅亦更驚駭不己,小虎也驚懼的抓住冬梅的右臂,滿面驚惶之色。他囁嚅著仰視著龍天揚……龍天揚伸手輕輕在小虎的右肩上輕拍了幾下,然後,悲慟而堅定地道:“小虎,我……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得逞的……我再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夥伴們被敵人殺死了……!”
聞言,小虎突然急急地向他問道:“龍大哥,我……我哥哥他……他死了嗎?”
說著,小虎目不轉眼的注視著龍天揚,急切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龍天揚悲慟萬分的流出淚來,低低而愧疚地道:“小虎……對不起!我……我實在沒有勇氣告訴你……那都怪我……你哥哥為了救我……而………”
旁邊,冬梅與宇文緒二人皆沉默不語,神情悲哀不已……小虎怔怔地流著淚,而並未哭出聲來,龍天揚見狀,愧疚萬分地抓住他的雙手,低低地道:“小虎,我……我真的很對不起你……!”
小虎聞言,強笑道:“龍哥哥,你不要太愧疚,因為我哥哥他真的很喜歡為你戰死的……”
頓了頓,他回憶著道:“我哥哥在和你差不多大的時候,就失去了父母,他一人辛辛苦苦地把我帶大,當別人一嘲笑他既沒有父母又沒有錢時,他就忍不住和別人大打出手的。其實……哥哥他非常羨慕龍哥哥你,因為,你也沒有父母,這麼年輕就當上了玄德大人的軍師!”
龍天揚激動萬分的道:“小虎……你……你哥哥是這樣說我的嗎……”
小虎點點頭,低低地道:“哦!其實他並不喜歡賣油賣壺……而最喜歡的是:
能當上‘龍之軍師’計程車兵。當他成為你計程車兵之時,不知道他有多高興呀:所以,他臨死之前,能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已感到死而無憾了……”
還未道完,小虎便悲痛欲絕的痛哭起來。
龍天揚見狀,亦悲傷萬分。他伸出雙手緊緊握住小虎的雙手,輕輕地道:“小虎……我對不起你及你為我而死的哥哥……”
小虎感情的潮水在放縱奔流著,他淚流滿面的痛哭不止。天揚注視著他只覺得心中有一股強烈的愧疚感在快速的升騰……升騰為一股豪氣……突然,他雙目暴睜,激動萬分的沉聲地道:“小虎……你們聽我說,我有─個辦法可以瞞過司馬懿!”話音未落,冬梅與字文緒齊驚道:“啊!
能瞞過司馬懿?這……這……”
龍天揚神色肅氣勢洶洶的續道:“不過,我是第一次嘗試,不知道能不能奏效……但是,我己別無選擇,為了死去的夥伴們,我只有用那超越‘神仙術’的力量了!”
此刻,曹操驚疑萬分的凝視著張飛身後那遮天蔽日的塵煙,對身旁的張遼深沉地問道:“張遼,你怎麼認為……那對面林中飛揚的塵土?”
張遼思索著低沉地道:“丞相,屬下以為張飛雖然有萬夫不擋之勇,但他卻不可能一個人守得住這橋,我想……我想他們一定有伏兵隱在林中,他們想乘我軍渡河時發動狙擊,襲擊我軍!”
曹操聞言,微微頷道道:“哦,你想得正和我一般……劉備他有孔明為軍師…
…而那孔明的詭計又是讓人防不勝防的那林中一定有他們設定的伏兵!”
那身在曹操左邊的司馬懿聞言,不禁暗笑道:“伏兵?看來丞相還不曉他們那所玩的小把戲,我看得見,也能夠感覺到,敵人的數量並沒有多少……最多不過三十幾人!沒辦法,如果我不勸諫亟相,那劉玄德和‘龍之子’就會乘機逃跑了!”
想至此,他正欲提韁向曹操走去道明事實,突然,他感覺到有一股驚天泣地的強“氣”正快速無比的逼了過來。
司馬懿驚然大驚,暗付:“難道……難道這股‘氣’是……是敵人的氣在增加嗎?這氣真的強烈的讓人發怵!”
的確,這令人心顫膽寒的“氣”正是由林中龍天揚身上所發出的。只見他雙手下垂,雙目微閉。周圍的樹木花草……皆在震顫不已……冬梅掃視著四周,諒疑萬分的道:“奇怪?
明明沒有風,樹木卻在晃動,樹葉紛紛飄落。這……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
騎在馬背上的宇文緒遊目四望,亦驚詫萬分的低聲道:“啊!邪門……我為何總是覺得周圍的樹木花草都象是在看著我呢?”
說時,他將目光停注在三米外那神情肅穆的龍天揚身上,暗忖道:“‘龍之子’,他神祕今今的究竟在幹什麼?”
此刻,龍天揚正在運用“神仙術”來抵抗曹軍的侵入。他邊運功邊暗想道:”
神仙術’也就是‘雲體風身’之術所開發出的人體所潛藏的能力,如此得到超越常人的力量……不過,我在受到‘赤飛虎’的暗術被關入自己的內心世界時感覺到:
作為人類思維的心靈比起生命的本質,那只是毫不足道的……而當我聽到月英的‘尊者文字’時,我才感覺到了生命的‘根源之力’的存在!司馬懿,你儘管用‘氣’、用法術看吧,感覺吧……我一定會讓你失望的!因為,我這就施展出你企圖讓我墜入‘破凰’時,我所獲得的力量,森羅永珍的──‘生命的呼吸’!”
想至此,龍天揚只將雙手一錯,交疊胸前,頓時,只見他衣衫袂袂,衣袍如鼓……旁邊,冬梅、宇文緒等劉軍眾人只覺得有一陣莫名其狀的狂風驟然颳起。皆大驚不已……士兵們皆驚詫著議論著道:“啊!怎怎麼突然颳起風來了……”
“這風來得好快呀!不過,這風讓人感到不寒而慄,有一種……有一種寒氣逼人的感覺!”
冬梅掃視著四周,驚詫已極的喃喃地道:“風……這是風嗎?怎麼感覺到有些怪異……”
她左邊的宇文緒亦驚駭萬分的道:“不對,這絕不是普通的風,為什麼我感覺到這風裡有股強大的‘氣’呢?難道……”
與此同時,橋對面的曹軍人馬皆人喊馬嘶,亂成一鍋粥般……只見那些騎兵的座下馬,皆揚蹄張口,亂蹦亂叫……眾人皆驚駭萬分的道:“啊!這這馬怎麼突然受驚了?真的奇怪……?”
那勒馬喝止不住的曹操驚駭萬分的暴睜雙目注視著對面橋後的樹林,暗驚道:
“這股氣非同小可,是何故……有這突然而來的‘氣’呢?”
曹操緊皺雙眉,努力的猜想著……此時,那坐在馬車的黃鳳翔亦感受到這種神奇的“氣”流。
她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對面橋的的樹林,驚訝萬分的低聲道:“這是怎麼了?我……我怎的突然感覺到體內有一道視線!啊!還有一種壓迫感!”
此刻,曹操左面的司馬懿亦驚訝的暗道:“晤!連戰馬都本能地覺察到這股異常之‘氣’,不過,剛才敵人只有那麼一點‘氣’,為何現在卻增加了無數倍呢?”
正在此時,他身旁旁的靈虛卻深沉地道:“司馬懿大人,我……”
未待他道完,司馬懿便沉沉地道:“靈虛,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想問這‘氣’是誰發出的對不對?”
靈虛驚疑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與此同時,那獨擋在橋頭的張飛亦側首向身後的樹林注目看去,同時,心中暗驚道:“為何……為何我的背後會傳來這麼強大的‘氣’呢?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就在他身後的樹林中,龍天揚正在凝神運功。只見他雙手時而平伸,時而下垂……旁邊的冬梅見狀,驚詫地喃喃地道:“天揚到底在幹什麼?我怎麼感覺到周圍的‘氣’愈來愈強呢?”話音未落,忽有人低沉地道:“這是自然之‘氣’!”冬梅忙回首看去,只見身後的一棵古松旁,不知在何時月英己立在那兒。她忙驚呼道:“月英!你……”
月英掃視著四周,靜靜地道:“天揚使周圍的自然……包括樹木和小動物……
一切生物的‘氣’產生了膨脹……”
冬梅聞言,脫口驚呼道:“啊!會……會有這種事?怪不得他在那兒一直神祕今今的……”
月英頓了頓,低低地續道:“‘氣’是生命所散發出的能量……並不是只有人才具備的,沒有感情的樹木也會生長結實,擁有‘生命之氣’。草木雖然不會象人類一樣思考問題,但其生命的本質卻和人類毫無異樣。也就是說根本的‘生命原則’不論是人類還是花草樹木,他(它)們都是相通的,只要領悟了此‘原則’就可以象天揚一樣以自身為媒界,使自然之‘氣’發生流動!”
冬梅聽罷,撲閃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不解地道:“月英,你剛才所說的這番話太深奧了,我一點也聽不懂耶!”
月英頷首道:“哦!這些話確實很難理解!
因為,這也是‘尊者悟性’的一部分。不過,雖然這只是‘尊者智慧’的一小部分,但天揚只接觸了一次,就能立刻靈活運用……因為,‘天命之相’真是存在著無限的潛力!”
曹軍們被龍天揚好驚天動地泣鬼神的“氣”
所震懾了。他們的馬匹亂蹦狂嘶的更厲害了。
前面的張遼用手緊緊勒住馬韁,以防馬匹狂蹦亂跳。他側首注視著曹操,急急地道:“丞相,這樣下去,我想我軍將會發生混亂的,那時就難以調遣了。依屬下看,不如……!”
曹操掃視著左右眾人,然後,一勒馬首,深沉而無奈地命道:“敵軍似乎有許多伏兵……好,那我們就暫且退兵!撤!”曹軍們聞言,遂急急地拔轉馬首策馬疾馳向後逃去。
司馬懿率“虎豹騎”眾人亦急急抖韁疾馳。
與他並轡而行的靈虛向他側首問道:“司馬懿大人,難道我們就這樣狼狽的撤兵嗎?咱們這麼多人就這樣窩窩囊囊的離開,未免讓他們太恥笑了!”
司馬懿瞥了他一眼,神情肅穆地道:“靈虛,難道你沒看出來嗎?剛才那股逼近的強‘氣’與‘神仙術’的威力相異……我不知道對方用的是什麼法術,如果我們貿然追擊的話,也許會遭受很大的損失。我猜十成的就是‘龍之子’搞的鬼,他竟然掌握了這樣強大的力量!這……我絕饒不了他,我決不允許有比我更厲害的人物存在!”
道罷,司馬懿的額上不禁沁出了細微的汗珠,眉宇之間流露出一種惶恐的神色……靈虛聞言,不禁暗驚道:“龍天揚……竟然能令司馬懿大人憂心重重,看來我得應早點幹掉他們才行!不然,我們將寢食難安……”
此刻,就在他倆身後,黃鳳翔坐在馬車上,許褚手握馬韁,駕馭著馬車,向前疾馳。
突然,許褚轉首向車內的黃鳳翔深沉地問道:“龍娘娘,你是否也感覺到剛才那強烈的令人幾乎窒息的‘氣’了嗎?”
黃風翔頷著道:“哦……不過我感覺到他們大林中的人數不多。雖然如此,但那洶湧而至的‘氣’卻有排山倒海之勢……隱約之中,不知為什麼我卻感覺到那‘氣’中有一種異常的親切感……”道至此,黃鳳翔己完全沉溺於遐想之中,她暗付:“那親切感,就象以前天揚在我身邊時的安全感一樣……”
突然,她覺的腦海裡有入在親切地道:“鳳翔!”驟聞此言,黃鳳翔不禁失聲叫道:“天……天揚!”
駕車的許褚聞言,驚疑地注視著她問道:“娘娘,你怎麼啦?”
黃風翔正欲答話,忽聽龍天揚的聲音又在她的腦里耳裡響起:“鳳翔,現在…
…我還不能去救你……但是,我一定會去救你的!”
黃鳳翔聞言,不禁感動得熱淚盈眶。她透過體內那條神祕的視線清晰的看到,龍天揚正在她對面的林中深情地遙望著她。見此情景,她情不自禁的激動萬分地暗道:“天揚……天揚,我一定等著你的到來,不論等多久,你放心吧!”
樹林中的龍天揚憑“氣”竟觸到她這番令人激動萬分的話語,面孔上不禁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突然,他感覺到頭部一陣昏眩,眼前一黑,便身不由己的“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站在他身旁的冬梅見狀,驚然大驚,連忙上前將他扶起,急急地道:“天揚……天揚,你怎麼了?要不要緊?”
與此同時,黃鳳翔亦透過體內那神祕的視線,見龍天揚忽然倒地震得她不禁脫口驚呼道:“啊!天揚……天揚,你千萬別嚇我啊……”
許褚驚詫萬分的注視著她,關切地道:“娘娘,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太累了?”
黃鳳翔實搖搖頭,痛苦而慚愧地道:“我真的是軟弱無力,太沒用了……眼看著心愛的人受傷暈倒……而毫無辦法……”
說著,她便淚流滿面的啜泣不己……許褚聞言,搖頭嘆氣的重重地道:“唉!
娘娘……”黃鳳翔心中惆悵、愧疚、自責不己。
【第二十三章疑兵之計】
威風凜凜的屹立在橋頭的張飛注視著疾馳逃去的曹軍們,不禁得意的自言自語笑道:“哈哈哈……看來是我的‘伏兵之計’嚇退了這些傢伙,沒想到,我張飛也有天揚那小鬼的妙計吧!啊!對了,我趕緊得把橋燒掉,這樣就可以多爭取一些時間,以防他們從此橋度過,追擊我們!”
說著,他便轉身正欲用蛇矛斬橋時,只見對面冬梅扶著龍天揚正向他走來。
張飛見狀,忙急急的關切地向天揚問道:“天揚,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康復呢?
你為何會來到這兒呢?”
龍天揚靜靜地道:“張將軍,你正準備毀橋是嗎?”
張飛點點頭,低沉地道:“對呀!怎麼了?
難道你有什麼意見嗎?莫非……”
龍天揚微笑著道:“張將軍,千萬不要將這橋毀掉了。因為,就這樣我們更能爭取時間!”
張飛疑惑不解的瞅著他半天,不知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冬梅向站在那兒怔怔發愣的張飛低沉地喊道:“走吧,張將軍,天然已晚。你還要考慮得那麼多,天揚自有他的妙計!”
張飛極不情願的提著蛇矛,緩緩與眾人一道走進林中。
不多時,月牙兒已升持在空,校結的光輝灑潑在林中的草地上。
在一塊空地上,有一堆熊熊燃燒的篝火,劉備等人圍在周邊,在不住地議論著……只見劉備端坐在一塊磨盤大的巨石上,他掃視著眾人,靜靜地道:“看來,我們已經成功的嚇跑了曹軍……”
他左邊的張飛聞言,不禁,吹鬍子瞪眼的氣呼呼的“哼”了一聲。
劉備側首注視著他,責備道:“翼德!你到底要生氣到什麼時候?”
張飛氣咻咻地辨道:“我當然在生氣了,大哥!因為,我以為是我的‘伏兵之計’嚇退了曹軍呢,現在才知道原來卻是天揚在後面幫的忙……讓我空歡喜一場,你說我能不氣嗎?而且,我要燒掉當陽橋,天揚他也不同意……!”
張飛喋喋不休的說著……劉備將目光移向對面的龍天揚,欽佩而堅定的道:“翼德,你別再羅裡羅嗦了!天揚他說得沒錯,如果你毀掉木橋的話,那曹操一定當即就會看出我們沒有伏兵,而率兵前來追殺我們!天揚他的卓識遠見,我真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龍天揚聞言,忙起身謙虛地道:“玄德大人,你太過獎了!”口中如此說出,他心裡卻暗道:“這這是在《三國志》裡看後才知道‘毀橋’反而引來追兵的。其實,我也不知道的……”
張飛見劉備對龍天揚讚口不絕,欽佩不已,不免更氣惱萬分。他虎著臉,鼓著腮幫……坐在他右邊的趙雲見狀,遂對他安慰道:“張將軍,你不要生氣。依你的計策也確實嚇退了曹軍,只不過敵人之中有一個會以‘氣’觀人的的傢伙──司馬懿,如果天揚不那麼做,你的‘伏兵之計’不是要被他識被了嗎?”
張飛聞言,無奈的自責道:“說來說去,還是說明我的計策不高明……”
龍天揚忙安慰道:“張將軍,你太謙虛了,其實你的‘伏兵之計’的確嚇退了敵人!”
張飛喜道:“真的嗎?天揚!我說呢,我的‘伏兵之計’不會沒有效果的!”
此刻,劉備側首向右邊的糜竺突然急急地問道:“對了,糜竺,你看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我們被曹軍追到了這裡,根本不可能去江陵了!”
糜竺沉思片刻,低沉地道:“主公,我認為咱們應該佯裝敗逃江陵,半路改道漢津。從漢津乘船沿江水而下,投奔鎮守夏口的劉琦公子才是上策。”
劉備緩緩地點點頭,深沉地道:“哦!你與我所想得一樣……”
忽地,他注視著龍天揚,徵求道:“天揚,你意下如何呢?”
龍天揚微一思索,靜靜地答道:“我也贊成這個意見。”
劉備聞言,雙拳緊握,忽地從青石上站起,堅定地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立刻出發吧!為了逃生,我們要儘量撿大與敵人的距離!”
眾人遂皆起身欲去準備出發之事。
冬梅至龍天揚跟前,真切地道:“天揚,你的傷勢還未康復,來,我來扶你吧!”
說著,她伸出雙手欲將龍天揚扶起,龍天揚搖搖頭,感激地道:“不用了,冬梅!我能走的………”
突然,張飛走至他二人身後急急地道:“天揚!我忘了告訴你,我白天在‘當陽橋’看見了‘龍之女’,她和曹軍們在一起!”
龍天揚聞言,沉默不語……張飛見狀,低沉地道:“天揚,看你毫不驚訝的模樣,莫非你已經知道風翔今天同曹兵們同來的事了?那麼,你一定打算把她救回來了?”
龍天揚點點頭,興奮地道:“當然了!等我將她救回來後,我們三人再在一塊比比酒量怎麼樣?”
張飛聞言,笑道:“嘿……別吹牛了!不過,我的確在急切盼望有一天能與‘龍之女’像從前那樣在一起舉盅暢飲、一醉方休!”
龍天揚聞言,雙手抱拳感激地道:“多謝張將軍,你還念念不忘,牽掛著鳳翔。”
張飛連忙擺手,佯怒道:“只許你牽掛她,我就不行啊!算了,咱們不談這些了,還得準備出發到夏口呢!”
道罷,一行人皆準備一下,趁夜出發了。
此時,曹軍卻在離他們只有四五里地遠的景山上紮下營寨,共商攻劉備之計。
在一座座落在眾營帳之中,華麗寬敝的營帳裡,曹操端坐在一木墩上,眾將並列兩邊。只見“虎豹騎”之首一一司馬懿。向曹操低沉地道:“丞相,我想提議,咱們今夜就趁機去討伐劉備,打得他落花流水……”
未待他道完,曹操便驚詫不己的道:“你說什麼,司馬懿?我們現在就去討伐劉備?”
司馬懿沉沉地道:“是的,丞相!因為,現在正是討代劉備的大好時機,千萬不要錯過,不然,他們馬上就會藉機逃走的!”
曹操聞言,面帶慍色地道:“司馬懿,你別胡說了,難道你沒看到樹林中那飛揚瀰漫的塵土嗎?那說明他們可是早就藏有伏兵的,而且,敵人中有位擅於謀略的孔明,我們夜襲實在是太危險了!”
話音未落,只見司馬懿雙手作揖恭敬地道:“丞相,你別擔心!孔明現在已不在劉備軍中,我們只管放心的殺去吧:”
曹操聞言,脫口驚呼道:“你……你說什麼?”
司馬懿忙解釋道:“未將以為,孔明現在應該已經去夏口搬援軍去了……並且,關羽也不在此,那現在劉備已是勢單力薄,根本無法與我軍對抗了!”
曹操直視著他,冷笑道:“嘿……你的話倒挺有趣……你說的這些話是真的嗎?你是如何得到這些訊息的?”
“……這是我的直覺在告訴我的!”
“哦!你的直覺可真厲害呀!不過,司馬懿,既然你說劉備勢單力薄,那他為何不毀掉‘當陽橋’呢?如果他的力量薄弱,那他自然就會毀掉大橋,來拖延時間,以防我們追上才對呀!”
司馬懿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曹操見狀,不耐煩的一揮右手,淡淡地道:
“行了,你可以退下去了,司馬懿!我看你是邀功心切,太激動了,追擊劉備的任務就交給張遼和文聘去負責,你調集‘虎豹騎’去攻打江陵吧!”
司馬懿驟聞此言,不禁又急又氣,沉默不語。
曹操掃視著帳內右邊,鏗鏘有力的命道:“張遼、文聘二人聽令!”
二人忙閃身站出齊拱手躬身應道:“末將在!”
曹操注視著那相貌威猛、環眼虎鬚之人,沉沉地道:“文聘,你是荊州之將,對這一帶的地形一定很熟悉。因此,你一定要協助張遼給我將劉備幹掉,知道嗎?”
文聘忙拱手恭敬地道:“是,丞相!我一定會帶劉備的首級前來向你請功的!
請放心吧!”
突然,司馬懿大聲阻止道:“且慢,丞相!”
曹操驚疑的輕聲“哦”了一聲,雙目緊盯著司馬韶,面現不悅之色。
只見司馬懿緩沉地道:“丞相,你說我‘急於邀功’,難道是我濫殺百姓而遭到龍娘娘的斥責和反對,丞相才因有此一說吧?”
曹操冷冷地道:“你既然心裡明白,就不用多問了!”
司馬懿聞言,冷笑道:“哼!其實丞相你也變化了許多呀……我曾聽人傳聞,丞相為了大局,可以不顧犧牲無數的百姓和士兵……真是位豪氣沖天的梟雄呢!不過,龍娘娘雖是‘龍之女’,但她尚且年幼,丞相怎能對她的話百依百順,深信不疑呢?……”
未待他道完,曹操己氣得暴跳如雷的大吼道:“什麼?你……你說什麼……?
難道……難道你想說我曹孟德對龍娘娘神魂顛倒嗎?”
眾將皆驚訝萬分的瞅瞅司馬懿,又瞅瞅曹操,邊紛紛小聲議論起來……曹操強忍著壓住心頭的怒火,思索片刻,將右手一揮沉沉地道:“行了,你下去吧,司馬懿!你的忠告我會記在心上的!”
司馬懿聞言,拱手恭敬地道:“是,丞相!剛才我所言多有失,但均是為丞相著想,請丞相見諒!”
道罷,他便轉身走出帳外。
眾將齊注目盯視司馬懿,紛紛議論道:“哎!這傢伙的膽子也真夠大的,競也頂撞丞相!”
“難道他不怕丞相大怒之下,會傳令殺了他嗎?”
此刻,曹操注視著司馬懿那即將走出營帳的身影,不禁暗付道:“司馬懿這個傢伙……如果我現在下令殺他的話,眾人一定會對我產生不滿,如果不殺他,又實在覺得太沒面子了……他倒是挺會掌握時間的!”
眾人正紛紛議論驚歎之時,司馬懿已走出帳外,還未走出四丈遠,靈虛也從帳內走出,跟了過來。
他來到司馬懿右邊,驚疑地道:“司馬懿大人,你剛才為何要不顧自己的安危而冒死力勸主公呢?”
司馬懿聞言,冷笑道:“哼!你以為我是真的想那麼做嗎?我只是想‘播種’而己。因為,如果龍娘娘是男人的話,即使年紀尚輕,眾將也會將他尊為軍師的,但是,她身為女人,那就不一樣了。雖然娘娘說的都是正確的話,不過,由於丞相對她的話從來都是言聽計從,毫無非議……因而,在眾將眼中,丞相就會變為一個沉溺於美色之人,長此下去,眾人便會對他產生疑問和失去崇敬之心。雖然剛才我確實很冒險,但是收穫卻很大………”
靈虛聞言,不禁暗驚道:“這司馬懿的內心真是陰險得讓人毛骨悚然。他簡直把‘死’也當作兒戲一般,若非我的雙目失明,我真的想親眼看一看他所想象的亂世……”
正在此時,司馬懿側首向他沉沉地道:“靈虛,走快一點!進帳休息吧!這幾天內,你定能聽到我所‘播’下的‘種子’發芽之聲的!”
靈虛面露驚疑之色,那疤痕累累的面部骨肉在不停的抽搐著,他緊趕兩步,隨司馬懿進入營帳休息去了。
三天後,司馬懿所播下的“種子”果然生根發芽了──曹操派出的探馬探聽到劉備一行人已從當陽逃走了。
曹操聞訊,陡然暴跳如雷的大吼道:“劉備這個混蛋!給我追,不要放他逃走!”
曹軍們忙拔營起寨,風風火火,浩浩蕩蕩的馳過“當陽橋”直奔劉備他們疾追而去。
馳在隊前的張遼、文聘二人策馬疾馳,張遼似有什麼心事似的看了看左邊的曹操。又瞅了瞅右邊的文聘,欲言又止。他猶豫著囁嚅了片刻,忽然對右邊的文聘低低地道:“喂,文聘!”
張遼輕輕地道:“文聘,司馬懿說的果然沒錯,那晚他讓丞相派兵去夜襲劉備,丞相而未採納他的提議……我想,劉備一定是那晚逃走的,如果丞相立時派人去圍剿他們,或許劉備他們現在己不在人世了,丞相也就少了一位對手了。可惜……
唉……難道亟相真的對龍娘娘……”
文聘點頭道:“對!讓人聽見了,我可真完了!”
二人遂默不作聲,抖韁策馬向前疾馳……曹軍們剛馳過“當陽橋”,靈虛與“五虎神”六人便來至橋頭。
司馬懿手執一根又長且粗,烏黑髮亮的鐵桿,他掃視著那浩浩蕩蕩的曹軍隊伍,冷沉地道:“看來,這次亟相要恢復失去的威信,只怕很難了。這一切果不出司馬懿大人所料……”
話音未落,“赤飛虎”便恨恨地道:“不過,我們‘五虎神’這次卻失去了和‘龍之子’交手的機會。我真是咽不下這口氣,我一定要報上次被他所傷之仇!!”
靈虛聞言,點點頭,神情肅穆的恨聲道:“你說的沒錯!關羽、張飛、趙雲還有‘龍之子’雖然,現在還不是殺你們的時候,不過總有一天,我們要親倒你們的!”
說過後,靈虛大喝一聲,猛然一揮手中鐵桿,直搗身後的木橋,只聽“轟隆──嘩啦!”的震耳欲聾之聲驟然響起,那堅實寬大的“當陽橋”
給他這驚天動地的神力用杆一搗,瞬間,己轟然塌下,墜落河中,濺起丈許高的水花。
靈虛倏地收起鐵桿,咬牙切齒的咆哮道:“‘龍之子’,我一定要將你打敗,你等著吧2”
就在曹軍得到劉備逃走之訊,開始追擊他時,僅存的少數劉軍和難民已經向漢律進發了。
劉備與糜氏兄弟及張飛、趙雲、天揚等人乘馬走在人群之前。劉備忽地轉首向後看去,思索瞬間,他欣慰地道:“曹操的人馬還沒有追來,看來他們仍然以為我們想逃往江陵的……”
他左邊的糜竺聞言,遂面露欣喜之色地道:“是呀,主公!看來‘龍之軍師’的‘疑兵之計’奏效了!不然,他們一定己在這時追來了!”
劉備驟聞此言,遂側首向其右後邊的龍天揚看去,口中亦喃喃地道:“疑兵之計’……”經糜竺如此一說,使他不由得憶起了在“當陽橋”後的樹林中,臨行前的情景……他們在臨行前,龍天揚曾提議道:“玄德大人,我想用三分之二的兵力去引誘敵軍,這樣我們就應該能擺脫得了曹軍的追殺……”
未告誡他道完,劉備便驚詫的急急地道:“什麼,天揚?你說要用三分之二的兵力去引誘敵軍……這……”
龍天揚平靜地解釋道:“玄德大人,你彆著急,讓我細細地道與你聽……因為,曹操一定會從俘虜計程車兵和難民口中得知你要去江陵之事的,只要我們派誘兵前往江陵,曹軍一定會跟蹤追去,進軍江陵的。如果我們利用這段時間到達漢津,就有可能乘船逃往夏口了!”
劉備思索著焦急地道:“可是……我們用三分之二的兵力作誘餌,那會不會…
…”
糜竺亦急急地插言道:“是呀,天揚!如果‘誘敵之計’失敗的話,敵人一旦向我們發起進攻,那我們肯定會全軍覆沒的!”
龍天揚掃視著身後只剩下二三百名計程車兵,低沉地道:“可是,我們現在的這點微不足道的兵力,本來就無法和曹軍相抗衡的。而且,我們在這林中如果留下的足跡太少,那一定會被敵人窺破出我們先前由張將軍所設的‘伏兵之計’,那時,他們就會派兵將我等圍殺掉的!如此半途而廢的做法反而會壞大事的!玄德大人,請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將敵人攔阻住的!”
劉備沉思片刻,遂頜首讚許。眾人皆依計而行……憶至此,劉備不禁欽佩而感動萬分的注視著龍天揚,暗讚道:“一個人真正的價值,只有在陷入絕境之中才能夠真正的體現出來。在極度危險的兵敗之際,普通的武將肯定會盡量將更多士兵帶在身邊,以保安全。可是,天揚他卻竟然將生命置之度外,而派大部分士兵前去做誘餌……這絕不是一個平凡的十六歲的少年所能做到的……他已經擁有了一名帥才的能力!”
此刻,在他身後與龍天揚並排而行的冬梅雙目緊盯著龍天揚,囁嚅著,似有什麼話要說……龍天揚側首向冬梅看去,見狀,遂輕輕地道:“怎麼了,冬梅?難道你有什麼話對我說嗎?”
冬梅驀然一驚,支呈地道:“啊!沒……沒什麼,我只是……只是在想,那些做誘餌計程車兵是否很危險?能夠平安無事的回來嗎?”
龍天揚頷首道:“哦!原來如此!有我不用擔心,我會讓他們在適當之時分散逃跑的。他們可以改扮成難民,躲到附近的村子裡,而且,即使被曹軍捉住了,曹軍也會把他們當作難民,而不會殺死他們的!”
冬梅聞言,遂歡喜地道:“是嗎?天揚!這樣我就可以放心了!……哦,對了!天揚,與敵人在‘當陽橋’時,其實你如果救鳳翔的話,也許早把她救出來了…
…但你卻錯過了那個機會!”
龍天揚驟聞此言,不由怔了一怔,思索瞬間,遂靜靜地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把玄德大人及百姓們平安無事地送到夏口……如果只考慮個人的感情的話,也許會因為我一人的衝動而給大家帶來了莫大的危險。要救出鳳翔……我想等這件事辦完之後也不遲……!”
冬梅被他這番發自內心的肺腑誠言所深深感動。她雙目噙淚,暗道:“天揚他變了……從前天揚總是說自己是為鳳翔而活著的,可現在他卻把玄德大人及百姓們的安危放在首位,他這種大公無私的精神真讓人感動萬分,我覺得他越來越象玄德大人和我那死去的哥哥,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天揚也會和我哥哥步入同一條命運的……”
就在此時,曹操正率領著大軍,向江陵一路疾馳而來。大道上塵煙滾滾,遮天蓋地,人喊馬嘶,蹄聲噠噠。
曹操策馬在前疾馳,遙望著前方,他不禁煩燥的自語道:“哼!我們追了這麼久,怎的還未發現劉備他們呢!”
口中雖如此道,但他心中卻暗驚道:“雖然我不願意相信,劉備那晚會逃走這個事實,但是司馬懿的預言卻果然應驗了!難道說這是我過於自信而導致的惡果嗎?……”
突然,曹操右邊的張遼急急地道:“丞相,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曹操驟聞此言,微微一驚,遂疑惑地注視著張遼,驚疑地道:“張遼,此話怎講?”
張遼用手指著面前那密密麻麻,深達寸許的馬蹄印,沉沉地道:“丞相,你看地上這些敵人所馳過的馬蹄印,是很奇怪呢!”
曹操遂注目向地上看去,掃視了片刻,他不禁頷首沉聲道:“確實,這些馬蹄印是朝江陵的方向而去的。但是劉備的軍隊裡有不少傷兵和難民,他們肯定沒有馬跑得快……”
話音末落,張遼便驚訝地接續道:“可是這些馬蹄印……不論是步履還是印深都象是在全力奔跑的模樣,因此,這便是值得蹊蹺之處!”
曹操聞言,沉沉地道:“晤……沒錯,經你這麼一說……使我想到了,莫非劉備……他己兵分兩路了!”
“的確如此……這全力狂奔的馬隊一定是誘餌,以誘我們全力追趕他們,而吸引我們的兵力!”
“可是,張遼,你不覺得這些做誘餌的馬蹄印是不是太多了嗎?”
“是的,所以我才無法斷定這究竟是不是‘疑兵之計’……”
曹操思索瞬間,驚訝的冷笑道:“真有趣……如果這是誘餌的話,那設計的人不是白疑就是天才!”
頓了頓,曹操昂首高呼道:“全軍一一停止前進!”
曹軍們忙勒韁止步,齊向曹操看去,等待命令。只見曹操向右邊的張遼、文聘掃視一眼鏗鏘有力的命道:“張遼、文聘!你倆率領五萬人馬,立刻前往漢津追殺劉備,因為劉備除了江陵之外,就只有沿水路逃往漢津了!”
二人忙拱手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