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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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0章
【第十六章軍民逃亡】
公元二零八年───劉備軍被曹軍攻擊,根據軍師諸葛孔明的提議,劉軍將士們從樊城向襄陽逃去。因懼怕曹軍而跟隨劉備的數十萬民眾一直從新野、樊城緊緊跟隨著劉備。
百姓們扶老攜幼、拖男帶女、報車步行、挑擔揹負著,一路哭泣而行。情景甚是悽慘!
劉各心情沉重地看著那排列長達數十里的人群,悲場地對身旁的孔明道:“孔明軍師,這如何是好?我覺得很吃力,這麼多的民眾依賴,信任我,而我卻無能為力。”
孔明聞言,安慰道:“主公,你不要太自責了。因為,百姓們懼怕曹操,所以,才不辭勞苦的情願跟你。由此可看出,你是深得民眾的愛戴的。
雖然,曹操位居高職,卻是個無法抑制自己情感的人物。從前,那場徐州之役就是起因於徐州牧陶謙的部下殺害了曹操之父,才引發了曹操的報復、起兵來攻的!”
“父親被殺使曹操失去了理性,不僅徐州計程車兵遭殃,就連數十萬的一般百姓……婦孺、老人,也無一倖免地慘遭殺害,這些事想必主公也知道吧?對待自己的敵人,他冷血如一頭髮狂的野獸,不寄予絲毫同情,由那場血腥的屠殺中,荊州百姓就早己領略了曹操的冷酷無情,陰狠毒辣的本性了!”
孔明說完,雙目噴射出仇恨的怒火來,神情甚是激動。
劉備驚疑地注視著孔明,低沉地道:“真沒想到……軍師你競也會如此指名道姓地辱罵他!”
孔明聞言,憤憤地道:“因為……因為,當時我也在場!在徐州那群逃避曹操殺戮的百姓中,我也身在其中!”
劉備驚訝萬分地注視著孔明……孔明又感慨萬千的悲慟地道:“當時,那情景令我現在憶起仍心有餘悸,不免膽寒。那簡直就是人間地獄!大地堆滿了死屍,如柴垛般地高高堆起,河水也因鮮血而被染成了鮮紅色。許多人臨終時的慘叫聲、哀號聲、怨恨聲,至今仍縈繞在我耳際!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那不把人當人看、大肆屠殺的曹操的殘酷暴行!”
劉備聽著孔明這一番憤慨之言,道:“孔明!這個飽嘗戰亂之苦,深為曹軍的暴行所痛心疾首的年輕人,為了我們‘救黎民百姓於水火之中’這個巨集偉的目標,來共同作戰吧2”
孔明身旁的黃月英想著孔明剛才所言,亦不禁暗付道:“曹操想一統天下,是為了自己的權利慾,而非為百姓造福,因此,孔明夫君才會拒絕為曹操效力。可是,和曹操作戰一樣會導致百姓犧牲流血,難道說,沒有犧牲就無法建築一個安和的人世嗎?”
長長的逃亡隊伍,仍是熙熙攘攘的不停走著,百姓們憂心重重的茫然地看著前方!
在這逃亡的人流中,有一位年青**肩負行李右手牽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孩,那小孩眉目清秀,甚是討人喜愛。
突然,這小孩向這**問道:“娘,敵人的軍隊是不是比玄德大人的人多得多呀?”
那**怒瞪著兒子,怒道:“你……你這孩子!不要亂說!”
小孩嘟起小嘴,氣呼呼地道:“娘,是你昨天自己那樣說的嘛!我說的不對嗎?”
周圍的人們都用眼怒瞪著小孩,那**生氣地道:“傻瓜!不許你再那樣胡說八道了!”
小孩瞪大雙眼,迷茫地問道:“為什麼?我們要是被那些壞蛋抓住了,不是全都會被砍頭的嗎?”
**氣極吼道:“叫你別再說了!再說,我就打你屁股!”
小孩見他娘真的生氣了,忙低頭不語。
驀地,她們前面有個八、九歲的小姑娘注視著她母子倆,微笑著道:“別擔心,沒事的!因為……因為,我們有龍大哥在啊!他很厲害,他會保護我們的……!”
**未等她說完,便驚訝萬分地急急問道:“你說‘龍大哥‘?是……是說那個龍之軍師嗎?”
小姑娘點點頭,揮舞著雙手得意的輕輕地道:“昭:就是他!他好厲害呀!上一次,他還把自己大好幾倍的一個叫許褚的敵將給打倒了呢!”
旁邊,有兩名中年男子,其中一名較胖的那人,興奮地道:“昭!這我倒聽說過!”
他話音未落,身旁那較瘦之人急急道:“這訊息,我也聽說過!聽說那個叫許褚的人可是曹軍是最厲害的大將哦:那龍之軍師竟然一拳就將他擊倒了,真不愧是龍的化身呀!”
一名肩背一袋米的小夥子聞言,忙奔前兩步,看著二人,高興地道:“是啊,有了龍之子,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就算曹操他親自攻來,我們也能化險為夷的!別擔心了:”
忽然,旁邊有人接道:“哼!光講渾話有什麼用?”
眾人忙轉身看去,只見後面走來一位駕雙馬車的壯漢,車裡裝滿了沉重的器具。
小夥子忙氣惱萬分地怒瞪著他,憤憤地道:“喂!你這人是怎麼啦!你對龍之軍師有什麼不滿嗎?老兄!”
就在他馬車後邊不遠的龍天揚與冬梅二人注視著那趕馬車的壯漢,看他如何回答。
只見那壯漢鄙夷地瞥了那小夥子一眼,冷冷地道:“曹軍可是百萬雄兵哪!而我們這邊卻連五千都不到!只有一個龍之子在,他能應付得了那麼多人嗎?不管我們怎麼逃,也逃不了被殺的命運!”
話音未落,只見人群中議論紛紛,都驚愕萬分地注視著那壯漢。那小夥子聞言,不由驚呼道:“啊!什麼?百……百萬雄兵?”
龍天揚二人聞言,也不由沉重地點點頭。暗忖:“這壯漢並未誇張,現在的確是敵眾我寡,雙方兵力相關懸殊,難怪他會如此說出。
眾人都憂心重重地議論著,向前走著,走到一段地面潮溼的路時,忽地,那車□轆猛然陷進地面,深達一尺有餘。
那壯漢忙跑過來一看,馬車已傾斜,一邊□
轆深陷。他使足力,使勁向前推去,那馬車只微微地動了幾下,反而陷得更深了。
那壯漢著急的吶吶地道:“這下完了!我得暫時卸下行李,然後再把車推到前面才行!可惡!連這馬車都和我過不去!”
那壯漢正欲轉到車後,再用力推時,只見有一身穿甲育的少年,又將雙臂放在車板下面,猛然一聲大喝,只見那馬車已倏地從坑內開起,然後,他一按馬車,那車便向前馳丈餘:不知是誰驚呼道:“他……他就是龍之子!”
眾人聞言,忙都聚了過來,紛紛驚歎道:“哇!好……好厲害呀!一把就把這千多斤的馬車給推了起來,真是神力啊!”
眾人都羨慕地注視著龍天揚,不住時驚讚著。而那趕車的壯漢早己驚得膛目結舌。
龍天揚轉首注視著他,深沉地道:“這位兄臺!你說的話雖然一點都沒錯!可是,儘管如此,你也不能太悲觀,還是得想著要活下去,否則,就真的會被他們曹兵殺了哦!”
那壯漢囁嚅著,驚駭無比的注視著龍天揚。
人叢中立即爆發出讚歎聲:“好……好厲害呀!龍之子一個人就把滿載著貨物的馬車給抬了起來,還有,他推那車時,將那體壯膘騾滿的馬都推出了幾米遠……”
“他就是這樣打倒許褚的呀……這不是象我們這些普通的人所能辦得到的!他果然是真正的龍之子!”
“是啊!我們這路上只要有龍之子保護著,他就會讓我們免遭曹軍毒手的:我們一定會脫險的!”
眾人七嘴八舌的紛紛議論著讚歎著……忽然,走出一位年己花甲的老摳,他緩緩走到龍天揚面前,笑容可掏的道:‘太感激你了,龍之子!有你在,我們這些人都會沒事的!“龍天揚心在顫抖,在悲痛……暗付道:“這些人們什麼都不明白…
…根據往後的歷史發展,我們就算到達了襄陽,蔡瑁他也不會讓玄德大人和我們一行人進入城內,我們還是隻有繼續逃亡一途可走……然後,終於被曹操的先頭部隊給追上,許多計程車兵和百姓慘遭毒手,屍橫遍野的這段歷史,他們也毫不知情……
他們一點也不明白眼前已有一樁大悲劇在等著他們,他們只是想念龍之子的力量,而感到安心,他們想念只要有龍之子在,自己就能免遭曹軍的毒手……驀地,冬梅羨慕地道:“天揚!百姓們經過剛才之事,似乎對你的愛戴又更加深了呢!對丁,你剛剛使出是‘雲體風身‘之術嗎?好厲害呀!競能將那沉重深陷的馬車隻身拔起!”
龍天揚搖搖頭,低沉地道:“可是,它對曹操的大軍卻一點也派不上用場,要光靠‘雲體風身‘之術來解救大家,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身為龍之子的我又不能把這層顧忌說出來!”
冬梅點點頭,低低地道:“天揚,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的苦衷,我也能深深地體會到。但是,面對這些深深崇敬、信任你的百姓們,你就盡一些力吧!啊!襄陽己快到了,我們趕快一點吧!”
又經過了一個多時辰的趕路,眾人終於來一了襄陽城的城前。
兵士們齊歡呼道:“啊──是襄陽城!我們終於到了!”
劉備偕孔明、關羽、張飛、龍天揚、冬梅和趙雲等人馳在隊伍的前面,瞬間,便來到那高大雄偉的城門前。
城門緊閉,也無士兵把守。劉備向城樓上仰首大喊道:“在下劉玄德,為逃避曹操追殺,特與百姓共同逃奔至此,還請開城讓我們進入!”
話音未落,只見城樓上己湧現多人,眾人如眾星捧月般簇擁出一將。
劉備註目一看,低低地道:“蔡瑁!”
只見蔡瑁手扶城牆,陰狠狠地道:“玄德,你這個國賊,在下面亂叫什麼啊!
快滾吧!我絕不會開門迎賊的!”
張飛聞言,怒不可遏,他切齒道:“你……你說什麼?大哥,既然如此,我們就用武力攻城!將蔡驀那狗雜碎抓住千刀萬剮!”
劉備側首注視著他,阻止道:“慢著,張飛!”他抬首注視著蔡瑁,思索瞬間,沉沉地道:“蔡瑁,假如你嫌我礙事,我願意離開,但其他這些人是荊州的百姓,能請你開門收留他們吧!”
蔡瑁聞言,冷冷笑道:“呵……玄德,他們是跟隨你而來之人,非我荊州之民!我要是收容了他們,會被丞相懲罰的!”
劉備驚愕的注視蔡瑁,萬沒料到蔡瑁間會說出這番不近情理、人情之話,隨驚詫地道:“你……你說什麼?蔡瑁!這可是荊州的百姓啊……”
還未等劉備說完,蔡瑁便凶狠狠地道:“別理他們,把他們全趕走!”
說無,一揮右手,城樓上立即湧現出數名弓箭手,個個拉弓拈箭,向城下眾人瞄準。
“哩哩……”萬箭齊發,密如雨點般向人群中射到。
眾人嚇得大驚失色的驚叫道:“啊!快逃啊!”呼喊聲伴隨著弓箭的呼嘯聲,叫罵聲混合著慘叫聲,響成一片……劉備邊用劍拔擋著那如雨如蝗般密集的箭,邊憤怒的注視著那些在不停地射箭的蔡瑁眾人。
龍天揚雙目圓睜,氣憤萬分地用劍拔擋著射來之箭。忽然,他聽到有小孩在呼喊道:“娘,娘……你別死呀!”
聞聲,他驀然看見一**全身己中了五六支箭,己奄奄一息了。那小孩痛哭流涕地叫喊著搖拉著他娘,其情景甚是悽悲。
龍天揚見狀,也不覺心中悲慟不已,他忙奔了過來,用劍擋著那射向這母子倆如雨般的箭。
那**見龍天揚站在身旁,隨便吃力地道:“龍之軍師大人!求求你……將這孩子……照………”
話未說完,便垂下首來,寂然不動。
龍天揚忙驚呼道:“這位大嫂,你醒醒……”但這**己紋絲不動……龍天揚悲慟萬分……那小孩趴在他母親身上,號陶大哭不止。
豁然,剛才百姓們那信任的言詞,神情一──浮現在他腦海裡,縈繞在他耳旁。
慘嗥之聲,不斷傳來,躺下之人,越來越多。
蔡瑁在城樓上俯視著下面不斷傷亡的兵民們,他不禁獰笑著惡狠狠地道:“玄德的人,都該殺!你們給我狠狠地殺!”
龍天揚注視著那如厲鬼般地蔡瑁,不禁怒從心起,他雙目暴睜、角毗欲裂地狠盯著那得意異常的蔡瑁,隨便一把將身旁一名士兵的長槍奪過,恨恨地吶吶的道:
“只有你……只有你的命才是值得愛護、珍惜的嗎?為了巴結謅媚曹操以苟延殘喘,你甚至不惜殺害無辜的人嗎?”
突地,他一聲厲喝:“蔡瑁一一!!!”話音未落,他己將手中長槍如閃電般向蔡瑁拋去!
蔡瑁突聽城樓下有人大喊他,忙注目看時,只見一杆長槍如虹般射向自己,只嚇得魂不附體!
已來不及躲避,已被那長槍穿透右肩窩,釘在身後的大柱上。
蔡瑁疼痛難忍,忙大呼道:“哇啊!誰快幫我把槍拔掉呀!痛死我了!”
上前幾名士兵,正欲給他拔槍只見龍天揚手裡又握著長槍,大喝道:“別動!
蔡瑁,快叫那些士兵停止射箭!否則,我就瞄準你的頭!”
黃月英見狀,驚呼道:“天揚公子!”
龍天揚雙目噴射出仇恨的怒火,大聲道:“蔡瑁,追根究底說起來,都是因為你企圖殺玄德大人,鳳翔才會被司馬懿抓走!這一切的罪惡之源,都是你所引起的。因此,我要殺你,不會有半點猶豫的!”
蔡瑁痛得齜牙咧嘴的急急辯道:“龍之子,這……那次暗殺玄德大人,並非是我個人的……”
未待他說完,張飛己緊咬鋼牙,豹眼圓睜地怒道:“蔡瑁,你還狡辨!全是因為你這個該死的傢伙害得我不能再和龍之女在一起喝酒了!”
關羽也接續道:“而且,害得天揚也差點因此而喪命!”
張飛將丈八蛇矛一揮,怒吼道:“蔡瑁,你還不快叫他們退下!否則,就別怪我們的青龍刀和蛇矛要貫穿你的五臟!送你上西天!”
蔡瑁聞言,不禁駭得直哆嗦地喃喃地道:“啊!是關羽……張飛他們!”
突然,城裡衝出一將,只見他身長八尺,面如重棗,率領幾百名士兵衝上城樓,大喝道:“蔡瑁,我再也看不下去了!你這個殘暴不仁的傢伙!向曹操獻媚、賣國求榮的你,才是真正的國賊!”
“嗆啷”一聲,這人抽出寶劍,怒瞪著蔡瑁,厲吼道:“蔡瑁,你要是再敢下令向玄德公放箭的話,我就絕不饒你!玄德公乃仁德之人,今為救百姓而來投我們荊州,你為什麼拒絕他!而且,還殘殺軍民!?”
蔡瑁注視著那人,咆哮道:“魏延!你是瘋了嗎?蠢蛋!竟敢對我如此大吼大叫!”
城下的張飛一見這被稱為“魏延”之人,隨對關羽喜滋滋地道:“二哥,原來,這荊州城裡也有這麼一名勇猛的‘男子漢’啊!”
突地,孔明對劉備低沉地道:“主公,我們快趁現在離開這兒吧!”
劉備點點頭,隨命軍民們速速離開這裡。軍民們扶老攜幼,奪路向城外而去。
蔡瑁見劉備眾人都趁機撤走,隨氣得暴跳如雷地怒吼道:“啊,狡猾的劉備!
對!都是你這個該死的魏延,被你這麼一鬧,玄德他們全藉機逃走了!來人,快把這個叛徒給我抓起來!”
眾士兵如狼似虎時將魏延團團圍住。
忽然,一聲破空風響,“鳴”地一挾著勁風,從城牆上飛過來──杆長槍,刺向四名手執長槍正欲刺向魏延計程車兵。
那四名士兵,齊齊一聲慘叫,全被那飛來的長檢自前胸刺入,後胸透出,串在一起。
魏延忙驚疑地俯視樓下,只見張飛向他一招手,高聲叫道:“老兄,趁現在快逃吧!如果你沒死的話,我們就後會有期了!”
魏延聞言,眺望那漸漸遠去的張飛,大聲叫道:“張飛!我看,你才得小心別被曹操給宰了呢!要不然,就後會無期了!”
魏延掃視著那圍住他計程車兵們,怒喝一聲,掄起大刀劈砍戳剁,殺向眾人。
猛將──魏延,在一番激鬥後,總算殺出一條血路,逃了出來。因尋不見劉備,隨獨自往長沙投奔長沙太守韓雲去了。
劉備率領軍民一路猛奔,劉備掃視著身後那疲憊不堪、行走緩慢的人流,低沉地對身旁的孔明問道:“軍師,往後我們帶著這些百姓該何去何從呢?”
孔明聞言,沉思瞬間,深沉地道:“主公,我想我們就到江陵去吧!江陵是荊州第一要衝,兵糧也很豐富……只是……”
劉各見孔明欲言又止,忙急急問道:“軍師,只是什麼?”
孔明頓了頓,沉重地道:“只是像我們這樣帶著數十萬百姓一起,是不可能如預期中前進的!我怕再這樣下去,只會被曹軍追上,而成為他們的囊中之物……我知道這樣說有點殘酷,但,我們實在必須要早點和百姓分開,趕緊前往江陵才行,不然,將要不多時就被曹軍們追上了!”
劉備聞言,激動萬分地道:“這……這一點,我辦不到!”
孔明注視著神情激動的劉備,著急地道:“主公!你……”
未待他說完,劉備便激動的臉色慘白,嘶啞地道:“軍師,剛剛你還是對我說過嗎?你說你忘不了曹操他草營人命暴行!假如我現在拋棄這些百姓,任他們遭到曹軍的殺戮的話,這和曹操屠殺百姓的暴行有何異呢?讓我放下百姓而不顧,只管自己逃命,這種做法,我絕不贊同。我寧願做一個和百姓們一起死在這亂世中的傻將領,哪怕只有我一個也好!”
孔明被劉備這番發自肺腑的真誠之言,所深深震驚、感動!童年時所親身經歷過的戰亂之苦。
其悲悽的情景又歷歷在目。心裡暗道:“這個亂世,因戰爭而犧牲的,並非總是當權者,而是一些沒有抵抗能力的平民百姓!”
劉各轉首對他堅決地道:“走吧,孔明軍師!我意已決,只要活著一天,路就會無限綿延!”
孔明聞言,面露喜色、欣慰地對身旁的月英低低地道:“月英!至今我終於可以確信了,少年時我理想中的主君形象……那個我願意竭盡畢生精力輔佐的主君,就是我前面的這一位宅心仁厚、仁德之人──劉玄德!”
劉備、孔明等一行人率著百姓們緩緩前行……
【第十七章義阻追兵】
數日後,曹操率大軍由樊城進駐襄陽完畢。
在荊州的那高高的殿堂之上,曹操端坐椅上,神情傲然之極。即有荊州將軍蔡瑁和張允兩人極盡口舌之能向曹操阿諛謅媚,不知是否此舉奏效之故,蔡瑁被曹操封為水軍大都督,張允則升為副都督。
但是承劉表家業的劉蹤,則被降為青州刺史劉宗見曹操神情肅穆、神態威嚴,隨嚇得躲在其母蔡夫人身後。
蔡夫人移步上前,衣袖輕攏,低低問道:“丞相!小犬劉宗應該是要當上荊州牧的,然而卻為何突然就成了青州牧的呢?”
曹操注視著他母子倆,面色冷峻,冷冷地道:“青州臨近都城要地,難道你還不滿意嗎?”
劉宗驚駭不己,忙面色惶恐的急急辯道:“不──小的不敢!只是,因為荊州是世居之地,因此小的對此有一份很深的情感……”
未待他說完,曹操便冷笑一聲,輕蔑地道:“呵……,別擔心,荊州不久將與吳開戰,這不是未成年的你所能指揮應付得來的!待東吳之戰役結束,天下恢復太平時,我會再讓你堂堂皇皇地當上荊州牧的!我想,已故的令尊也會希望你這樣的!”
說完,曹操目光灼灼逼人的逼視著二人。
蔡夫人偕劉宗慌忙急急地道:“是……是的……!”
曹操傲然、不屑地一揮手,冷冷的道:“好了,你母子倆退下吧!”
二人忙應喏,急急退下。
曹操微舒一口氣,側首對旁邊的黃鳳翔,關切地道:“娘娘,一連串的政事,讓你也受累了,你快去休息吧!”
黃風翔點了一下頭,低低地“哦!”了─聲,隨起身緩緩離開殿堂。
曹操見黃風翔已離開,隨即喚過司馬懿,附耳低低地道:“司馬懿!不要驚動娘娘,殺了劉宗他母子倆!明白嗎?”
司馬懿微一躬身拱手道:“遵命!”
卻說蔡夫人與劉宗母子倆奉曹操之命,即日同赴青州,只有故將王威率領幾十名士兵相隨。母子二人坐在葷內,氣忿難平。
蔡夫人怒瞪雙目,憤憤地道:“該死的曹操,竟然把我兒子劉瓊當成是絆腳石……你給我記住!這個沒良心,沒心肝的傢伙!”
蔡夫人怒罵不迭,王威老將聞言,在一旁安慰:“夫人,你不用擔心,只要有我王威在,我一定會拿下曹操的首級……”
忽然,他止住話,驚恐萬狀地注視著前面四丈遠的地方,只見有一衣衫抉抉、背向他們的之人,攔路擋在前面。風吹起他的衣衫,隨風飄揚,且如大旗般獵獵作響,讓人覺得他神祕無比。
王威驚駭萬分地顫聲問道:“來……來者何人?”
那人也不答話,驀然,正午的陽光照射出他的身影,陡地,變得長逾四丈。那人的身影,且變得愈來愈黑愈長。
王威見裝,不禁失聲驚呼道:“咦?他……他的影子變長了……!”
話音未落,只見黑寬的身影,豁地閃起掃向王威,只聽“砰”一聲,那王威一聲末叫,那連盔的頭顱與那齊前蹄而斷的馬首,齊飛向半空,重重墜落於塵埃之中。那鮮血狂噴不止的人屍與馬屍也同時砰然倒地。
蔡夫人母子與那些隨從士兵見此慘狀,都驚得失聲尖叫,面如土色,渾身顫抖不停。
那黑色背影緩緩轉過身來,只見是一身穿黑衣,黑巾蒙面之人。這人唯露在外的雙眼進射出灼人的冷芒,他掃視著蔡夫人母子,淡漠地道:“我是‘虎豹騎’的‘黑瘴虎’,特奉丞相之命取你們的首級!”
話音未落,他那如鬼魅般的黑色身影變得更長、更寬,如刀般在人叢中盡情地揮砍著。
只在瞬間,蔡夫人母子及那些隨從士兵的首級全跌落塵埃。“黑瘴虎”看著那血流滿地,屍首分離的慘景,不但不起憐惜之情,反而仰首獰笑不止。
快步走到蔡夫人、劉宗首級前,他用一塊黑布將兩顆首級包紮好,然後提在手裡,轉瞬離去。
在荊州襄陽曹操的書房裡,此時,曹操正凝神寫著什麼。
忽然,他的軍師──荀或來到門前,低沉地道:“丞相!苟或有事求見!”
曹操聞言,放下筆,深沉地道:“進來!荀或!”
苟或推門而進,掃視了室內瞬間,沉沉地道:“丞相,我們來到這襄陽,已匆匆過了數日了!難道你已忘了追剿玄德他們的事了嗎?”
曹操呵呵笑道:“我沒忘!不過,這陣子我的確是忙於整頓荊州的防護和釋出新令之事,但要不多時,這一切政務就會告一段落,荊州之長才剛換人而已,不把這塊地盤先鞏固好叫我如何放心去追擊玄德他們呢?”
話音未落,苟或便疑惑地道:“剛換了荊州之長?”
曹操見荀或滿面不解地神情,便冷笑道:“呵……你看看那香爐就明白了!”
說著,用手一指東邊的一鼎青銅香爐。
苟或緩緩地走到旁邊,掀開爐蓋,一觀之下,不禁丟魂失魄般地脫口驚呼:“蔡夫人!劉瓊!”只見爐內放著兩顆暴睜雙目,張舌伸舌的血淋淋的首級,看那血跡,還似剛流出不久的。
曹操注視著那驚駭萬分的荀或,雙目放射出陰狠歹毒的冷芒,他冷漠地道:“這母子罪不可赦,你不必為他們之死,感到憐惜,難過!他們企圖利用我來對付劉備,對於這種陰險、狡猾的人,如若不早點將其除掉,只怕會釀成大禍!”
頓了頓,他又冷笑道:“呵呵……,只是,當我發現這爐內有兩顆血淋淋人頭時,自己也不禁吃了一驚呢!”
荀或沉思瞬間,低沉地道:“丞相!這件事我想該不會是司馬懿所搞的吧?”
曹操聞言,神情肅沉淡漠地道:“這件事是我要司馬懿去做的!而且,我已命他率‘虎豹騎’在今天之內出發去追擊玄德他們了!”
沉思片刻,曹操又低沉地道:“我承認司馬懿的確有他殘酷的一面,也正因如此,他才最適合去討伐帶著一大群老弱婦孺的玄德!”
荀或聞言,心裡異常急煩。他微帶慍怒的注視著曹操,沉沉地問道:“為什麼……?丞相要任命那樣一人為‘虎豹騎’之首呢?‘虎豹騎’可是集天下精銳之大成的部隊,其重要的程度自不在話下,而其歷任將領皆為曹休、曹真大人等丞相曹氏一族的重要人物,儘管前任首領曹純大人弊死,但你為何會選擇司馬懿為‘虎豹騎’的繼任者呢?”
頓了頓,荀或似有感悟而顧慮地道:“司馬懿這個人,太危險了!我感受不到一絲他對丞相你的忠誠!說不定,往後他還會給丞相帶來災禍呀!”
曹操低頭沉思瞬間,嘴角噙著一絲冷笑,沉沉地道:“苟軍師,我知道你對我的忠誠,才會直言不諱的對我說出這些話!不過,就如你所講的那樣,也蠻有意思的!假如他當真有才能,就算他是殺親逞子,我也照用不誤!我已觀察也司馬懿的能力比任何人都要傑出,因此,我才大膽地把‘虎豹騎’交給他!”
頓了頓,他目光平視,神情肅沉地緩緩地道:“再說,人稱我為‘亂世的奸雄’,能和這人間奇材──司馬懿一較長短,這也是一種趣事!”
荀或聞言,神情黯然地低頭暗忖:“曹丞相也真是亂世豪傑,天上的星宿。但願他不會聰明反被聰明誤才好……”
此時,在襄陽城的校場上,一排排、一列列、整齊的兵馬正緩緩行出城外。這些人馬是清一色的身著黑色盔甲,個個臉上毫無表情,只有用一個字來深切地道出:“冷!”
有兩名士兵站立在道旁,掃視著這些怪異的騎兵,其中一名留有短鬚計程車兵,驚疑地向身旁那年輕計程車兵低低地道:“喂,……這些全身烏漆抹黑的騎兵是……?”
那年青士兵面顯懼色的顫聲道:“這些人是……是‘虎豹騎’!”
留有短鬚計程車兵聞言,驚駭無比的結舌道:“什麼?這……就是……?可是,他們的表情怎麼那麼怪異啊?好像死人一樣的冷板著臉孔,那神情好……好冷漠,真嚇人!”
這士兵的話音未落,只見行來一騎,馬背上是一名頭裹黑巾,同樣表情冷漠無比的女子。她就是‘虎豹騎’中‘五虎神’的‘赤飛虎’。她注視著路旁這留有短髭計程車兵,冷冷地道:“你一點都沒錯!他們這些入表情是很怪異,很冷漠……因為,這些人沒有半個骨血親人,他們是可以為了將軍而隨時赴死的人,因此,才能在戰場上發揮最大的作戰成效!”
頓了頓,“赤飛虎”面帶得意之色地淡淡地道:“說咱們是一支赴死的……勇者部隊,一點都不為過!因為,咱們對人沒有一絲感情!”
那兩名士兵聞言,不禁駭得冷汗涔涔,光聽她說出,就己深刻地體會到這些人作戰時,那股瘋狂之態!二人滿面驚駭萬分之色,面面相覷瞬間,忙拔腿離開。
“赤飛虎”見那二人竟嚇成如此模樣,不禁冷笑連連,心裡暗道:“你等著吧,龍之子!你死期己不遠了,待我和你交鋒時,看我如何摘下你的頭顱!”
“赤飛虎”率領眾人出了城門,大軍即策馬疾馳,揚起蔽日塵煙,向劉備等人追去!
在城樓上,“虎豹騎”之首──司馬懿目送眾人漸漸遠去,冷漠如冰的臉孔,竟浮現出絲絲笑意,不,是陰狠的獰笑。
司馬懿冷笑著,低沉地道:“呵呵……,龍之子和玄德,真是兩個蠢蛋!假如他們始終放不下那些平民百姓,而講什麼騙人的正義的話,那麼,就讓他們在百姓的屍堆中去體會正義所帶來的無力感及人情的愚昧吧!”
劉備等人率領百姓們一路往江陵而去,數日後,關羽與劉備一行分道揚□,另起水路乘兵船數百艘共赴江陵。
初時,關羽是和劉備一行人走陸路欲共赴江陵的,但要帶著數十萬的難民同行,實在是遠比想像中還要難行!因此,孔明才下令在備妥兵船之後,讓關羽率領部分難民乘船前行。
那些受到蔡瑁下令用箭所傷的人們,以及無法長途跋涉的病人和老人們,雖都己上船了,但那也只是數十萬民眾中的一小部分而已,走陸路的那群百姓行列中,還有老人和小孩摻雜其中。
站在船頭心事重重的關羽,想到這些,不禁在心裡暗暗禱告:“希望大哥與百姓們能平安到達江陵!”
是的!關羽擔心得一點都沒錯!
劉備一行意欲進入襄陽前面的當陽縣,但其行程之慢,一天僅能行十幾里路,路途漫長似乎遙不可及!
而且,沉重的馬車數量此刻己突破了千輛,百姓們個個均身負行李,走了十幾天的路程,都早己累得精疲力竭。每日的步行速度,也越來越慢。
更嚴重的是,在這些體弱之老人、婦孺當中,不斷有人因生病、疲勞而陸續倒下,就這樣,劉軍的一行人一方面擔心曹操的追兵馬上追到,一方面又無法如計劃中前進。
此時,走在逃亡隊伍之列的又深知這亂世歷史演變的天揚,對這種寸步難行的窘態已感到萬分焦躁與坐立難安!
他暗付道:“我們這些照如此速度走,不知到何時才能與關將軍他們在江陵相聚!這樣走實在是太慢了!再這樣下去,一定會被曹操的追兵給追上的!不……不走快點的話,將……!”他正在心急如焚地擔憂著,突然,那個媽媽被蔡瑁士兵用箭射死的名叫小石頭的小孩,由於,踩到一石塊上,而被摔倒在地,隨即便趴在地上,嚎陶大哭不止。
龍天揚忙牽馬走了過來,關心地道:“你怎麼摔倒了?小石頭!沒事吧?”
小石頭揉著被跌得擦破了皮的膝蓋,傷心地道:“好痛哦!我走不動了!”
龍天揚將他扶起,安慰道:“那麼點小傷,不礙事的:乖,我們快些走吧!走到了,就好了!”
話音未落,小石頭哭著吵道:“不要!我已經累了!我不想再走了!”
龍天揚本已十分煩惱,心事重重,現被小石頭這麼一鬧,心頭的氣惱不由地進發出來了,他一皺眉,雙眼怒瞪,注視著小石頭,大聲道:“小孩子不要這麼任性!累的人不只是你一個,大家都一樣!快起來──!”
小石頭見龍天揚發怒了,不禁害怕地瞅著他,低低地抽泣著……龍天揚見他不作聲,神情也挺悲慟,輕輕地道:“小石頭,聽話,別哭了!瞧,你小虎哥哥他也走累了,可他卻忍耐著疲憊,勇敢地走著,不只你一個累而己啊!你是男孩子,怎麼可以這樣哭哭啼啼的呢?快和你小虎哥哥一塊走,聽話!”
說著,欲將他牽著向小虎走去。
突然,小石頭氣吁吁地道:“什……什麼嘛!他們都說謊話,說什麼只要有龍之軍師在,就不會有問題的,現在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娘她還死呢?”
說著,小石頭又大哭起來,其情形甚是悲悽,讓人不禁黯然神傷。
龍天揚聞言,只覺得心被人抓撓了一般,異常難受、痛苦。驀地,小石頭娘臨死時的話又迴盪在他耳旁:“龍之軍師大人!求求你,將這孩子……這孩子照……”
龍天揚只覺得熱血澎湃,有一種愧疚感立時湧上心頭。暗付:“對呀!小石頭他娘臨死前,那眼神,那未說完的話,分別是讓我將小石頭照顧好。可是,她屍骨未寒,我卻怎麼能讓她在九泉之下,見到小石頭這副模樣,而感到傷心呢?”
想至此,龍天揚懷著愧疚的心情雙手將小石頭抱起,放在自己的馬背上。
小石頭驚訝萬分地用手擦了一下眼淚,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疑惑不解地注視著龍天揚,暗道:“怎麼回事?剛才還對我凶巴巴的,怎麼轉眼卻對我這麼好呢?”
龍天揚將小石頭穩穩放在馬背上,深沉地對他道:“沒錯!我沒能保護好你娘!不,不只是你娘一個而己!還有其他許多人都在我眼前喪失了性命……”
他愧疚地低頭頓了頓,忽堅定地道:“因此,我再也不想看見這種情況再次發生!我不要那些信任‘龍之子’的人們再遭受屠殺!一個也不要!”
小石頭與旁邊的冬梅,注視著那神情激昂、激動萬分的龍天揚,不禁驚詫不己……天色己晚,早已疲憊不堪的軍民們,遵照劉備的命令,便在一片寬闊、寧靜的平地上紮營結寨,停下歇息。
在一聲平坦的草地上,有人圍坐在一堆篝火邊,在議論著什麼。這幾人正是劉備、孔明、張飛、龍天揚等人。
只見孔明輕搖鵝毛羽扇,挺身站起,神情肅沉地低低地道:“主公!我們即將前往的江陵,是個水軍基地,而且有很完善的軍備設施,只要到了江陵,就算曹操的軍隊再壯盛,也無法輕易地攻進來的!但是,有訊息傳來說,曹操己進入襄陽城了!照我們如此緩慢的行軍的速度,在到江陵之前,恐怕已被曹操的造兵給趕上了!”
劉備點點頭,低低地道:“哦!不過,一旦關羽的水軍到達江陵了,我們不就有援軍了嗎?”
孔明聞言,低沉地道:“的確!有了關羽將軍的援軍,我們大概就能逃出敵手了吧?只是,關羽水軍中載有眾多的傷患病人和婦孺老人,無法中途改走陸路,因此,唯有走水路,遠繞長江進入江陵一途可走而己,而這一來,就要花費不少時日!”
頓了頓,孔明思索著沉沉地道:“如此,我就不知是關將軍從江陵率援軍到達這兒快,還是曹操追兵趕到這兒快?不過,依照眼前的情勢看來,局勢對我們相當不利!”
劉備聞言,驚駭地注視孔明,輕輕的“哦”
了一聲。
孔明低沉地接續道:“再這樣下去,我們遭敵人追兵趕上的命運,將猶如黑夜觀燈般清晰可見!因此,我想要率領其他的援軍來!”
劉備驚疑不解地驚問道:“什麼?其他的援軍?軍師,我們哪裡還有什麼援軍呀?”
孔明輕搖羽扇,微微笑道:“主公,稍候,我就前往夏口,去向劉琦大人商借援兵吧!”
劉備驚喜萬分地道:“哦!軍師,原來,你還有這一招啊!”
孔明隨將他與劉琦的詳情敘與眾人得知……原來,夏口劉琦乃荊州州牧劉表之長子,現在治理夏口一地。事實上對劉琦而言,孔明還是其救命恩人!
至於緣由,則要追溯到孔明劉備時談起。
當時,劉琦以劉表長子身份,當然被視為荊州之牧的繼承人,但其繼母蔡夫人則散立自己親子劉宗為繼承人。因此,她視劉琦的存在為一障礙!
多次藉機欲將他除去。
而不知何時何地自己的性命將斷送在繼母手裡的劉琦,則將自己的願望說給孔明聽,並向孔明請教,求脫險之計!
於是,孔明如此建議劉琦:“公子,你不妨對令尊說你想任江夏郡太守之職。
江夏郡位於吳之邊境上,乃一重要戰略據點。如此,想必令尊也會答應讓你去護衛江夏郡的。這樣,你就可避過繼母的迫害了!”
就這樣的,劉琦照孔明所教之計,至江夏郡之夏口赴任,因而躲過了蔡夫人的暗殺!
劉備聽完,恍然大悟,驚喜地道:“對呀!
只要是你開的口,劉琦大人他一定會爽快答應出兵的。那就偏勞你了,孔明軍師!”
孔明忙執扇拱手應道:“是,主公!”
孔明說完,正欲轉身離去,那張飛忽地從地上站起,急急地道:“喂,喂!軍師,慢著!慢著!你這麼走了,那我們這些現在不就沒有軍師了嗎?要是敵人前鋒先到達,追上了我們,那由誰來指揮打仗啊?”
經張飛這麼一提,眾人也才覺察到了,都用乞盼的目光,注視著孔明。
孔明正欲開口,忽然,龍天揚站起身來,大聲說道:“關於這點,我有個請求!”
眾人都驚疑地注視他,只聽龍天揚深沉地道:“現在,我們最需要的時間!無論是要前往江陵,抑或是等候援軍之到來,全看我們如何爭取時間來避開敵方的追擊,方可達成!因此,請玄德大人給我幾百名兵力,我想利用這些兵力來佈置陷阱,從而阻止曹操追兵的前進!”
劉備驚愕不解地道:“什麼?佈置陷阱?”
張飛聞言,愣愣地注視著龍天揚,吶吶地道:“我沒聽錯吧?在這種一望無際的平原上還能佈置陷阱?這怎麼可能呢?”
龍天揚掃視著他二人,堅信地道:“雖說這裡是平原,但並非什麼都沒有呀!
瞧,它也有森林,也有丘陵地呀!雖然數量並不多,但找出一、兩個阻止敵人追兵前來的法子,我還是有的!”
劉備沉思瞬間,喃喃地道:“哦……的確是只要能多爭取時間,說不定我們就能逃過曹軍追兵的追擊……”
但他又遲疑地注視龍天揚,疑惑地道:“不過,你真的行嗎?天揚!一旦你站出來有所行動,鳳翔姑娘就岌岌可危了!因為,鳳翔還掌握在他們手裡呀!”
龍天揚聞言,思索片刻,深沉地道:“鳳翔她是‘龍之女’!我想,就算是曹操發火,他也不敢輕易處分‘龍娘娘’的吧!”
劉備沉重地點點頭,沉沉地道:“天揚,既然你這麼說,那好吧!就請你挑選一人擔任該計策的陣前指揮吧:”
話音未落,龍天揚便自告奮勇的低沉地道:“這個陣前指揮,就由我來擔任便行了!我來等待敵人的追兵,設計阻住他們!”
眾人都驚詫地注視著他……劉各忙阻止道:“這……這怎麼行呢?怎麼能讓軍師擔任如此危險的任務!”
龍天揚笑了笑,淡淡地道:“玄德大人,很不巧地,因為,這個計策若不是‘龍之子’就無法完成!”
劉備急急地道:“可……可是,一旦有萬一……”
龍天揚激動萬分地道:“玄德大人,大……家都稱呼我為‘龍之子’,我豈能再這樣一直按兵不動呢?就是一天也好,一個時辰也好,甚至是半盞茶的功夫也行……為了能多救一個人,無論如何我都要儘可能地多爭取一些時間!”
眾人聞言,都情不自禁地感動萬分……劉各見龍天揚語氣堅決,神情堅毅。隨輕嘆一聲道:“唉!看來此刻的我,不僅無法改變你的決心,就是想改,恐怕也無餘力……?”
頓了頓,劉備感動地熱淚盈眶的低低地道:“天揚,既然是為生靈百姓著想,那很抱歉,要承蒙你的‘龍之力’了!”
龍天揚忙拱手道:“大人太客氣了!那麼,我立刻著手準備去了!”
說完,轉身離去。
張飛注視著龍天揚的背影,驚喜地喃喃道:“嘿!沒想到那傢伙終於重新站起來了!自一年前曹仁一戰後,他就一直萎靡不振,看夫,往後又有樂子可玩了!”
趙雲也暗道:“‘龍之子’他當真振作起來了,那就讓我見識見識他到底有何天大的本領!
哦!的確有趣!”
此時,孔明走至劉備面前,執扇拱手,低沉地道:“那麼,主公,明日一早,我也得往夏口出發,去請援兵去了!請你多多保重……”
劉備未待他說完,便低首輕輕地道:“我真慚愧!假如我的力量能更強些,就無需讓你和天揚如此勞苦奔波了……”
孔明搖搖頭,低低地道:“這是每個人的天命,還請主公無需在意!啊!我還得去準備準備,主公連日的奔波,你也勞累了,早些歇息吧!”
說完,孔明向他深深一揖,轉身離去。
劉備見孔明離去,心中難受極了,龍天揚剛才所說的“我來等待敵人迫兵,設計阻住他們!”
“為了能多救一個人……”這些情真意切的、催人淚下的豪言壯語又迴盪在他耳旁。
劉備十指交叉,使力緊握,“咯□”的脆響聲,立時響起。他痛苦,自卑萬分。心裡暗道:“我……我是個多麼無用的將領啊!竟然……竟然要一個年僅十六歲的少年來揹負我們的命運!我真感到慚愧,自卑……!”
孔明正走向營帳,迎面走來月英,孔明低呼道:“月英……”
黃月英急急地道:“孔明,我剛過來時,遇見天揚,我見他那焦急的模樣,猜想一定非同小可……他一定有很危險的任務了!”
孔明沉重點點頭,低沉地道:“是呀!雖然,他是一個熟知未來的少年,但我擔心,說不定曹操的追兵會比我們想象中更早追上主公了!但是,這些我也不能講出來,說了也只會讓大家內心不安而己。唉,真是太難為‘龍之子’了!”
月英點點頭,低低地道:“你預料的不錯,曹操的追兵一定會比我們想象中更早的追上來。不過,我最擔心的是天揚的焦躁,說不定會紊亂了‘天命之相’!”
孔明驚訝地吶吶地道:“紊亂了‘天命之相’?”
黃月英回憶道:“在襄陽城門前,當天揚持槍對付蔡瑁時,我很明顯地感覺到,他有一股與‘天命之相’相異的驚人的波動!照這種情況看來,假如天揚他的心受到了所謂的‘殺意’之作用的支配時,那麼,他很可能就會成為無人制止得住的‘恐怖’了!”
孔明驚駭不已的低沉地道:“原來如此…”
突地,他急急地道:“不過,月英!你擁有一種能感受一般人所感受不到的事物之能力呀:既然如此,就請你留在這裡,夏口我一個人去便行了!對了!假如天揚的‘天命之相’有狂亂的跡象,那就請你用你的‘月氏之力’來制止他吧!別讓他的‘天命之相’紊亂了!”
月英聞言,沉思片刻,擔憂地道:“不過,我只希望我的力量能及得上他才好……不然,就無法制止住他了!”
翌朝,孔明帶著輕騎數名,前往夏口。
而龍天揚卻指揮士兵們將營帳前,那一片濃密茂盛、粗長的竹林裡的竹子砍了許多,然後,剖削成一片片細細的竹片。
士兵們都在使勁砍伐著。有一名身著甲青、身材高大、健壯如牛計程車兵正忙的熱火朝天的將剛劈好的竹片,捆紮成一捆,然後,放在肩上,向龍天揚跑了過來。
這人正是焦覽,剛加入劉軍的隊伍中。
來到龍天揚身旁焦覽高興地道:“龍之子!
我已經照你的吩咐,把竹子剖得細細的了!”
龍天揚微笑著道:“哦!辛苦了,焦覽!”
焦覽聽龍天揚如此說,隨“嘿嘿”笑道:“沒什麼,我不累!”
龍天揚忽地輕輕地道:“哦!焦覽,請你幫我做一個和這個相同的東西!”
說著,龍天揚拿起一隻用竹蔑編扎,外面粘紙的竹框,向焦覽遞了過去。
焦覽接過那竹框,愣愣地盯著它,疑惑不解地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龍天揚微笑著道:“這是立體風箏!它能借著風力飄在空中,很有趣哦!”
焦覽驚喜地道:“能浮在空中──?那真是太神奇了!那然後呢?飛在空中,是要攻擊敵人嗎?”
龍天揚低沉地道:“不!這就只是浮在空中而己!”
焦覽離言,疑惑地道:“啊?只浮在那裡而己嗎?”
龍天揚點點頭,輕輕地道:“昭!它不攻擊敵人,就只在空中飄啊飄的而己!”
焦覽驚愕萬分的驚叫道:“啊?這種東西能派上什麼用場嗎?光飄在空中有什麼用?”
龍天揚搖搖頭,低沉地道:“焦覽,你別小看它了!它能不能派上用場,那就要看如何用它羅!會用它,當然就是一件殺敵的武器了!”
突然,龍天揚聽到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還未轉過首去,只聽那人嘲弄似的淡淡地道:“哦……你好像做出了什麼怪東西來了呢!”
龍天揚轉首一看,驚訝地道:“冬梅!”
他驚疑而擔心的急急地道:“冬梅!你怎麼跑這兒來了,那後軍誰來保護?”
冬梅雙手叉腰,不屑地道:“大家早就已經出發了!反正他們一天也只有十幾里路而己!我不用跑的就能追得上!再說,我已經把保護後軍的任務交給了別人…
…”
龍天揚吃驚地注視著她。
冬梅扮個鬼臉,興高采烈地道:“因為,我要和你一起迎敵,那樣殺曹兵才起勁嘛!”
龍天揚沉思瞬間,面色冷峻的大喝道:‘不行!你要趕快追上去保護後軍的百姓們!“冬梅面露懼色地驚呼道:“什……什麼?“龍天揚神情肅穆、深沉地道:
“因為,張飛將軍得保護大人,趙雲將軍得護衛兩位夫人才行!
本來防衛的力量就不足,如今,要是連你也離開了,那後軍的防守,就更加薄弱了!”
經天揚這麼一細說,冬梅也感到果真如此,後軍己無什麼防衛力量了。
龍天揚接續道:“可是為了幫我,焦覽他還是留在這裡了!因此,我希望你能替焦覽,保護小虎等所有後軍的人!”
焦覽激動不己的道:“主……主子……”
冬梅聞言,瞥了一眼龍天揚,佯怒道:“好了!你這個人討厭啦!每次都只會擔心別人的事!”
說完,冬梅又轉身對焦覽白了一眼,低低地道:“好嘛!雖然那哥哥很討人厭,可是小虎既老實又可愛,我回去就是羅!”
焦覽注視著她,急急地道:“你……你………”
冬梅雙眼一瞪,雙手叉腰,戲謔地道:“你這個笨瓜,個性雖刁鑽也不怎麼聰明,但卻不失為是個好人呢!怎麼?你生氣了!是不是又想向我討打呀!”
焦覽悲慟地辨道:“冬梅姑娘,不是的!我是真心感激你,自從我們爹孃死後,小虎他就吃足了苦頭,雖然他很堅強,但畢竟是個歲的小孩而己,所以,我希望往後他能過更好更好的日子,不再受苦受累!”
冬梅聞言,心裡暗道:“這傢伙竟和我大哥一樣,都是很疼愛自己妹弟的人呢!”
想至此,冬梅低沉地戲謔道:“你放心吧!
我一定會好好的保護小虎他們的!所以,為了你弟弟……你可不要三兩下就死掉了哦!”
焦覽一聽冬梅答應一定保護他弟弟時,高興的道:“嘿嘿……那還用說嗎?我怎的那麼容易就死呢?”
龍天揚微笑著注視著二人那燦爛的笑容。
正在此時,只見從竹林裡走出一位美貌豔麗、氣質不凡的年輕女子來。蓮步輕移,走到三人面前,驚喜地道:“啊!我總算找到你們了!沒想到這片竹林竟然這麼大,我差點以為自己迷了路了!”
冬梅注視著那女子,驚訝地道:“糜夫人!
你怎麼會來到這裡了?”
只聽糜夫人微笑著道:“呵……我為天揚公子做一件上衣,因此,才到這兒來,一定要看著他穿上去呀……”
龍天揚驚訝不已的道:“為我……做衣服?”
糜夫人笑容可構的道:“是的!這是我連夜趕製出來的,希望尺寸能合你的身才好!”
說著,就將手中那藍衫遞給了龍天揚。
龍天揚驚疑地注視著糜夫人,急急地道:“糜夫人,可是,你為什麼要……”
未待他說完,冬梅便怒瞪著她,佯怒道:“笨蛋!反正你穿上就是了嘛!夫人可是特意拿來的呀!問那麼多‘為什麼’幹什麼?快穿上……”
龍天揚愣愣地道:“晤……昭……啊!”
說著,便卸下甲育,將那嶄新的藍衫換上了。他整理了一下,好奇地問道:“昭!是這樣穿的吧……?冬梅!”
冬梅冷笑道:“哼!穿著倒好看,不過,我沒說你人穿的好看!而是衣服做得好看!”
旁邊的焦覽向龍天揚全身打量著,猛然一揮左拳,驚呼道:“哦!還蠻好看的嘛!主子!”
糜夫人在一旁也點頭微笑著輕“哦”了一聲:龍天揚被眾人看得有些發窘,他趨步上前,拱手向糜夫人謝道:“多謝夫人!”
糜夫人慌忙搖頭,急急地道:“不……不,該道謝的人不是我!”
三人都面面相覷,疑惑不解地注視著她。
只見糜夫人微笑著道:“‘龍之子’,你……再靠過來一點!讓我好好看看你!”
龍天揚驚疑地依言走到她面前,糜夫人緊緊注視著龍天揚,激動萬分地道:“啊……多麼明亮清澈的一雙眼睛呀,還有你直視正前方時的那股英氣,讓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個意志堅強的人!……”
龍在揚與其早已有過結合之事,但在冬梅他們面前也只能如此佯裝一下,他與糜夫人互使眼神,繼續向下說去。
糜夫人激動得熱淚盈眶的低低地道:“看你……才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而己,可是……可是為了主公與數萬名庶民百姓,你卻勇敢地挺身而出與敵人作戰,就只因為你是‘龍之子’,因而,才具有這與我們不同的勇敢犧牲精神!我……我代表百姓們向你表達深深的謝意……”
話未說完,糜夫人己激動的泣不成聲,淚流滿面。她猛然用雙手摟住龍天揚,慚愧地嗓泣道:“對不起……天揚……都是因為我們太沒用……”
龍天揚也激動不已,這時他才恍然大悟,暗道:“原來,玄德大把我的事對夫人都說了,所以,夫人非常感動,因而,為我連夜做好了這漂亮的衣服。啊!這糜夫人是一個多麼善良的人呀!對了……自從媽媽死後,就再沒有人這樣抱過我了,剎那問,我覺得與這糜夫人之間變得很親密,很投緣!是了,本來我們己於過那件事了,她當然會對我好了!此刻,我覺得我似乎明白了媽媽說的‘使命創造命運’這句話的含義!”
糜夫人激動萬分地擁著龍天揚,久久才分開。她意味深長的關切道:“天揚,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呀!我希望你能將敵人打敗。好好去發揮你的神勇吧……”龍天揚被她的一腔赤誠之情所深深打動,剎那間,他,只覺渾身熱血澎湃,一種使命感在他心裡快速的上升……數日後一一曹操的追兵,終於,於意料之外的快速追到了這片平原。奉命追擊劉備的這支軍隊,正是由“赤飛虎”所率領的“虎豹騎”!
“赤飛虎”率領“虎豹騎”計程車兵,一路仔細搜尋,來到這片平原。
“赤飛虎”騎著黑色駿馬,鬥志昂揚的策馬馳在隊伍前面,來到一片樹林旁,她注視著地上那道道軌跡,明森森地笑道:“阿呵……馬車的軌跡越來越新了,這說明玄德他們沒走多遠,就在附近頓了頓,她冷笑著,狠狠地道:“呵呵……我要盡情地把玄德、以及跟隨其後的愚蠢百姓給殺個夠!─個不留!”
話音末落,只聽前面樹林之中傳來一聲“恐怕沒那麼容易!”
“赤飛虎”悚然一驚,眾人皆注目向林中看去,豁然,從裡面躍出一人,橫擋在路中央。
那人正是龍之子。只聽他英氣逼人的高聲道:“我不會讓你們這些凶殘的殺人魔鬼,稱心如意的!”
“赤飛虎”注視著他,失聲驚呼道:“龍……龍之子!”
隨機,她又陰笑連連地道:“呵……這小子還是識大體!竟然自己找上門來送死了!而且,還單槍匹馬地……與我對陣,沒錯!敢一人與‘虎豹騎’為敵,向我‘赤飛虎’挑釁,那他一定是個沒長腦子的白疑!我以為‘龍之子’是個比我想像中還聰明的人呢2沒想到竟是一個白疑:”
頓了頓,她雙目凶光頓熾,凶狠狠地喝道:“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把你的自不量力與人頭一起給砍了!給我上──!”
說著,“赤飛虎”猛一揮手,那些“虎豹騎”士兵如一群凶性大發的猛獸,洶湧撲向龍天揚,人人面孔冷漠,殺氣騰騰。
龍天揚待他們己快近身前,才向後疾奪幾丈,豁然,他猛地定住身形,右手握著一根溼漉漉的粗大麻繩。
那“虎豹騾”計程車兵,見龍天揚轉身向後猛奔,以為他見對方人多,故而怯戰了,忙狂喜著向前追來。忽然,龍天揚一拉手中那麻繩,只見從他身後的小山坡上拉出一捆捆的竹條來。他大喝一聲,從林中用繩索拉出一大捆長達三丈的竹條,擋在眾人面前三丈遠的地上。
“虎豹騎”眾人連“赤飛虎”皆驚疑地注視著龍天揚,不知他在幹什麼?
“赤飛虎”見眾人都楞住了,隨大喝一聲道:“你們還在發什麼呆?給我衝!”
眾人都奔馬向龍天揚疾衝而至。
龍天揚冷笑一聲,將那些拉竹條所用的麻繩放在一起,快速無比的分放在那些竹條上,然後,一擦手中火石,將那麻繩點著了。
那麻繩“轟”的一聲,全熊熊燃燒起來,將那些竹條也燒著了。原來,這麻繩己讓龍天揚那些條也燒著了。原來,這麻繩已讓龍天揚塗了許多油,連那竹條上也灑了許多油,不然,怎的一下子就熊熊燃燒的這般快呢?
眾人正追到那長攔在路中中央的竹捆前,忽見大火驟起,形成一道火牆擋在他們面前,且兩旁的樹木也被燒著了。那些馬皆驚嚇得揚蹄長嘶,止步不前,眾人也驚疑不己……“赤飛虎”驚駭的喃喃道:“龍之子,使得這是火攻之計!他的確很聰明,竟想到用塗滿了油的麻繩來助長火勢!”
看著那熊熊燃燒的大火,龍天揚心情沉重的暗付道:“此刻我所做的,是一件違背歷史之事!
雖然如此,但是──,我真得不想再看見,那些信任我的人們,呼喊著我的名字而死去……想至此,龍天揚英氣勃發地大喝道:“你們這些傢伙,有本事就儘管過來!無論是誰,我都要他見識到我‘龍之子’的厲害!”
龍天揚怒瞪雙目,雙拳緊握,威風凜凜地站在火牆這邊。
“赤飛虎”見狀,面色陰冷而驚駭的低沉的道:“‘龍之子!’原來如此,你之所以敢單獨現身,其目的就是要引誘我們中你的詭計啊!看來,太過相信自己之力的人,好像是我呢!”
頓了頓,她忽地聲色俱厲地道:“不過,龍小於,我愈來愈中意你了!我再也不會把你的首級交給任何人!因為,真正強者的首級是屬我所有,從而證明了我是何等的厲害!還有,我殺死你,聆聽你的哀嚎聲,那樣,才能把我點綴裝飾得更美麗!”
龍天揚心頭暗凜,他相信眼前這個“赤飛虎”一定是有她值得誇口的能力。因為,“虎豹騎”的宇文緒曾特別對他叮囑過,“五虎神”一事。魏國第一猛將許褚,自是厲害,而字文緒說過:那“五虎神”可是比許褚厲害多了:想至此,他暗道:“不可輕敵,要全神對付她才是!”
正在此時,突然,有兩名“虎豹騎”士兵從馬鞍上騰身而起,躍過那火牆,落在龍天揚面前。
龍天揚驚然一驚,忙抬頭看時,只見那兩人身材幾乎有他兩倍高大,都陰沉著臉,毫無表情,也不言語的俯視著他。
“赤飛虎”見狀,冷笑著道:“呵……,龍小子!拿出本領來吧:讓我見識見識‘龍’的真正力量!”
只見龍天揚冷“哼”了一聲,低沉地道:“你們中計了!”
說著,向後退出丈許。樹林中突然閃現出許多身綁草木,拉弓拈箭的劉軍。原來,這些劉軍是身著偽裝,早己埋伏在此的伏兵!
只見龍天揚忽地騰身而起,躍起三丈多高,落在椅中,便低沉地道:“‘赤飛虎’,我沒有輕率到單槍匹馬地埋伏在這兒的!現在,你們好好的享受吧!射!”
隨便著他一聲令下,那些憤怒不己,蓄勢已久的劉軍,齊拉弓向那兩名剛躍身過來的“虎豹騎”士兵如蝗般射去!
那兩名“虎豹騎”士兵忙躲閃著,用鐵臂揮擋著。雖然,他們將一些利箭避開,擋掉了,但那如蝗般的餘下的利箭,卻也將他們射擊成了刺□,兩人被射得跌在地上。
劉軍們高興地劉呼道:“太捧了!這下他倆是活不成了!”
龍天揚也點頭低沉地道:“很好!,儘管他們護住了要害,但身中那麼多箭,諒他們也無站得起來之理!不過,他們的確有毅力,射這麼多箭到身上,竟一聲不吭,若是常人,只怕早就痛得大叫起來!”
他話音未落,只見那二人卻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然後,殺氣騰騰地向龍天揚撲到了。
龍天揚見狀,大驚失色地脫口驚呼道:“什……什麼?”
兩旁樹林邊的劉軍們一邊驚愕萬分地拉弓拈箭對著那二人,邊驚駭地失聲道:
“不會吧!他倆全身都快成了刺猖了,竟然還沒死?啊!他們向‘龍之軍師’撲近了!這下可完了,他們靠近了‘龍之軍師’,我們就無法放箭呀!”
眾人正說時,只見那二人己形同發狂的野獸般暴瞪雙目,咬牙切齒,殺氣重重的撲到龍天揚身邊,並快捷無比的拔出腰間的長劍,各向龍天揚劈來。
龍天揚驚駭萬分地看著二人,暗驚道:“這兩名士兵是怎麼回事?真是奇怪!
明明身上中了那麼多箭,卻一點也不畏懼地迎面向我撲來!啊!還有那多……多麼冷酷驚人的殺氣呀!我若是不反擊,那性命就難保了!”
正在此時,一名士兵已首先用劍迅猛無倫地劈來。龍天揚隨縮肩向左微閃,倏伸右手,扣住他的手腕,猛然反折,同時,右腳步驟然攻向那士兵的右腿。
那士兵右手緊握之劍,被龍天揚反折了回來,劍尖也刺向自己咽喉,他陰冷的面孔,此時,己現出驚駭無比的神色。剛欲閃避,只覺右腿己被對方右腳踏在膝蓋上,只聽“呼□”一聲,膝骨己斷,上身情不自禁的猛然前傾,只聽“噗”的一聲,那咽喉也被他右手的長劍所深深刺透。鮮血狂湧而出。
龍天揚一鬆手,那士兵面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踉蹌著身子,“砰”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利劍被他猛然摔下,劍身而又透出很長。
另外那名士兵,見同伴被殺,更加凶狠地雙手握劍,咬牙切齒地向龍天揚前胸凌厲無匹的猛刺而來。
龍天揚驚訝地注視著那士兵,心裡暗驚道:“這人為了防止關節不像剛才他同伴那樣,被我扣住,而用雙手握劍!這樣就可避免了!
龍天揚待他劍尖己近胸前,隨沉腰彎膝,避開那從頭頂上呼嘯而過的長劍。同時,右手倏出一記“實拳”攻向那士兵的小腹。
一聲慘嗥“啊!”,這名起先被利箭所射、形同刺□而未叫出一聲計程車兵,此時,己忍不住的慘嚎起來。隨著這一聲慘叫,他的身子已如離弦之箭被龍天揚那威大無比的“實拳”擊得倒飛出四丈外,狂噴幾口鮮血後,那士兵便寂然不動了!
龍天揚看著地上那寂然不動的二人,額頭上不禁冷汗涔涔而下。暗付道:“這是一支多麼驚人的‘死亡部隊’呀!他們竟然不怕死,只要有一口氣在,便與敵拼搏到底,這……這太可怕了!”
突然,那名頸部被劍刺穿計程車兵,從地上爬了起來,並向龍天揚。其面目其是猙獰恐怖,形同厲鬼!
那些劉軍向背對著那士兵的龍天揚失魂般異口同聲的驚呼道:“龍……龍之軍師,小心!”
可是,那名士兵己用雙手緊緊抱住了龍天揚的身子。龍天揚驚駭萬分。他用力欲掙脫出身子,可那士兵己死死的箍住他了,使他無論如何也掙不開。
龍天揚又驚又怒,隨用雙肘猛力搗向那士兵的腰腹,可那士兵只是咬著牙,忍住疼痛,雙手毫不放鬆。急惶之中,龍天揚暗付:“既然身子已被他抱住,使不出力來,且雙手對他也構不成威脅,那……那我就用腳攻他吧!”
想至此,龍天揚大喝一聲,單腿揚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恢然向上踢往那士兵已被利劍所穿透的頸脖處……“砰”地一聲,那士兵的連盔頭顱,己被龍天揚那凌厲無比的一腳踢飛向半空,然後重重的墜落在地。
就在那士兵的屍體快要倒地之時,龍天揚用力掰開他的雙手,趁機躍開。
龍天揚掃視著地上的兩具屍體及那一顆猙獰恐怖萬分的頭顱。他不由得驚坐在地。吶吶地道:“死了……死了嗎?他們死了嗎?”
剛才,驚心動魄的惡戰情景,使他不寒而慄,渾身冷汗涔涔,汗珠滿面。
忽然,他聽到前面火牆外傳來一陣“噠噠”
的馬蹄賓士聲。
龍天揚忙站起身來,向火牆外注目看去,只見那邊“赤飛虎”所率的“虎豹騎”眾人,己杏無人影。他驚詫地道:“不見了……一個也不剩地,全撤光了……”
此時,兩旁樹林裡的劉軍紛紛跑了過來,急急地異口同聲道:“龍之軍師大人,你沒事吧?剛才,那情景好嚇人啦!”
龍天揚用袖擦了一下臉上的汗珠,笑笑道:“我沒事!不過,讓敵人給逃掉了!”
頓了頓,他又深沉地道:“能在我這佈置的熊熊烈火之中,不傷一兵一卒,瞬間撤退完畢的戰略奇材。說明那個叫“赤飛虎”的人真是個了不起的戰略奇材。就連那號稱“智將”的曹仁,都曾在我的火攻之計下損兵折將無數呢!她竟然比曹仁用兵還厲害……“劉軍們見連龍天揚都稱讚那些殺人不要命的什麼“虎豹騎“的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懼意,都面面相朗,驚駭不已。
龍天揚見狀,微笑著道:“你們別害怕,雖然,他們是一群冷血動物──殺人不眨眼的獸兵,但我們只要齊心協力,就有法子制住他們。對了!
咱們用火攻在此阻住他們,這麼一來,他們就得繞個大圈子避開這片森林,我們要拖延敵人腳程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猛然,龍天揚急急地道:“哦!對了!我們得趕快到下個設陷區去!
走吧!”
士兵們忙躬身拱手應道:“是!”
龍天揚低沉地道:“大家動作快點!”
士兵們都轉身跑奔而去,準備戰鬥去了。
龍天揚轉首看了看地上那兩名“虎豹騎”士兵的屍體,心裡仍心有餘悸地暗道:“這就是‘虎豹騎。假如我沒殺了他倆的話,只怕此刻躺在這裡的,就是我了!
這些人和從前我所應付的敵人完全不同!剛才,我差一點就嘗試到自己也許會死的顫抖滋味!當時,好可怕……沒錯!我的整顆心都被恐懼感佔滿了,所以,我才不顧一切地將他們殺死!用我……這雙手……”
龍天揚想至此,伸出雙手看了看,感到一陣恐懼……暗道:“我以前是一次也沒打過架的呀?可是,現在卻變成了一個雙手沾滿了鮮血的殺人狂呢?雖說這是一場戰役,但,我心裡很明白,這樣做是不對的……”
沉思片刻,龍天揚忽地緊握雙拳,眺望著樹林前的遠方,堅定地喃喃地道:“不過,在我沒救出鳳翔之前,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死的……!”
說著,龍天揚心中己充滿了希望、自信……他轉身邁開流星大步順著林間大路向前走去……
【第十八章隻身拒敵】
此時,在當日劉備等人所紮營的大塊平原的大道上,正馳來一望無際、浩浩蕩蕩的軍隊。只見最前面兵士們所持的大旗上,寫著斗大的一個“曹”字。啊!原來是曹操親自率領大軍,追剿劉備等人來了。
一路上人喊馬嘶,旌旗飄揚,氣勢甚是駭人。只見隊伍最前面一人,頂盔貫甲、端坐白龍馬,身長九尺,細眼長髯。看上去其是威猛,不怒而威,更有一股讓人不敢逼視的懾人氣魄。
緊挨其後的一名頂盔貫甲、獨眼長鬚之人,正是曹操的猛將夏候悖。
只見曹操眺望前方,一近手,高聲命道:“將士們,快一點!玄德等人肯定就在前面不遠處,快加快速度,追!”
眾曹兵得令,都加快了速度,向前疾馳。
曹操沉思著,喃喃地道:“照理說,雖說我們比玄德他們晚了幾天追來,但他們帶著十幾萬的百姓一起走,我們一定能趕得上他們的!再說,而先出發的‘虎豹騎’也應該追趕上玄德了……”
正在這時,夏候敦騎至他的左邊,擔憂的低沉地道:“丞相!”
曹操側首看他一眼,淡淡地道:“哦?什麼事?夏候悼!”
夏候悖一抱拳,急急地道:“丞相,把輥重部隊留下我們先走!這樣也許能追趕得上玄德,但是萬一我們一旦在這路途中碰見他的攔路軍馬,那戰役不就曠久費時嗎?對我們這些沒有了軍糧的人馬來說,是會陷入困境危險之中的……”
未待他說完,曹操便低沉地冷傲地道:“夏候悼,你說什麼?戰役曠久費時?
別傻了!你看看這片平原,一望無際,就算孔明再厲害,但帶著十幾萬百姓,要在這無處藏身的平原上擺開什麼陣形、設陷阱,是絕不可能的!對那根本沒什麼作戰能力了,玄德所率的一點人馬及逃難的百姓來說,不出半天我們就可以將之全部殲滅!”
夏候停聞言,忙驚惶地道:“是!屬下見識淺薄,還請丞相恕罪!”
曹操低沉地道:“但是,我可不許你們濫殺無辜、草營人命!”
夏候淳忙恭敬的點頭抱拳,應道:“是!”
曹操向他身後不遠處,坐在許褚駕馭的葷車上的黃鳳翔看了一眼,沉沉地道:
“因為,要是殺害庶民百姓,就會引起龍娘娘的反感,如此一來,她就不會說服‘龍之軍師’加入我們‘魏國’了!”
夏候諄忙低低地應道:“是!屬下遵命!”
說完,曹操微微側首,將眼瞥向黃鳳翔,傲然而喃喃地道:“雖說要說服龍之子,為我效力,這件事,要靠龍娘娘,但事情我想卻沒那麼容易而成功的,不過,只要讓玄德的百姓也接觸到娘娘的話,那麼,遲早,他們也就會成為我的百姓了!”
只見那坐在葷內的黃鳳翔,由於車的速度太快了,身子而不禁不停地晃動著,她突地被震倒在葷內,不由失聲叫了起來,“呀!”
那駕葷的許褚坐在前面,見狀,忙驚呼道:“娘娘,很抱歉!因為,將士們都急著趕路,我無法減緩馬匹的速度,你在後面得坐穩點,免得再被摔倒了!”
黃鳳翔忙抓住了扶手,微笑著道:“啊!我沒事的,許褚將軍!倒是將軍你’的傷,沒什麼問題吧?”
許褚感激的道:“多謝娘娘關心!經過這些日子的調養,己差不多復原了!不過,龍之軍師的那一拳,還算是手下留情呢!不然……”
黃鳳翔聞言,難過地道:“對不起,許將軍!我代替天揚向你致歉!
不過,只要有我在,我就不會再讓天揚與你打鬥的!我一定會阻止他!你放心吧!”
許褚激動萬分的道:“龍娘娘……屬下真是感激不盡!我想士兵們要是聽了你這番話後,一定會無所畏懼地全力奮戰的!”
黃鳳翔聞言,沉默不語……許褚轉身注目看向黃鳳翔,關切地問道:“龍娘娘,你怎麼了?看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
黃鳳翔發現剛才自己失態了,忙急急地道:“啊!沒……沒什麼,許將軍!”
口中雖這麼說出後,而她心裡卻暗道:“對不起,許將軍,我欺騙了你!因為,我之所以會到這戰場來,並不是為了要來制止天揚的,只是由於我知道與其在丞相府裡,倒不如到戰場來,這樣,天揚才容易救我出去的!我只是想到這些自私的事而己。可是……現在,我卻迷惘了,我甚至考慮到如丞相所言,說服天揚,讓他來到‘魏國’,而且,只要沒有那唯一的疑慮的話,只怕天揚早就來這魏國了!是的!這個疑慮,恐怕和那‘司馬懿’脫不了關係……只是,整個事情的真相我還不明白。現在,我只要我能搞懂天揚為何拒紀到‘魏國’來的原因,只要能明白了其中的緣由,說不定就能避免背叛‘魏國’的軍民們了!”
而此時,在曹操他們前面不遠的丘陵後的小山坡上,由“虎豹騎”之首司馬懿率領的一彪“虎豹騎”人馬正在那兒議論戰況。
忽然,司馬懿轉首注視著那片丘陵前面,神情驚異的輕“哦!”了一聲。
乘馬在旁左邊的靈虛聞聲,驚疑地道:“你怎麼了?司馬懿大人?”
司馬懿呵呵笑道:“我感覺到了丘陵前面的地平線上,浮現的丞相所率人馬之‘氣’,已離我們愈來愈近了!他果然不愧是身經百戰磨鍊的曹操,行動蠻迅速的!”
頓了頓,他面色修沉,深沉地道:“不過,和其相較,前衛的‘赤飛虎’之‘軍氣’卻是毫無動靜!想必是受到‘龍之子’詭計的困擾了!”
靈虛聞言,急急地道:“司馬懿大人!要不要我去助她一臂之力呢?”
司馬懿冷冷地道:“不必!隨她去吧,靈虛!因為,她的本領也是不容小覷的!若輕蔑她是個女流之輩的話,恐怕就連你也要摔成倒栽蔥了!”
司馬懿的判斷果然沒錯!“赤飛虎“率領的”虎豹騎“的前衛部隊,正陷入了無法前進的窘況!
只見他們前面的丘陵地上升起了一串串、長長的、似是龍形的物體在空中隨風飄浮搖曳不停。
而且,在這些神祕,奇怪地物體的丘陵後面,還冒出滾滾濃煙,升向空中,形成一片黑雲狀,給本已神祕的環境,更添了幾分神祕的陪襯。讓人感覺到神祕莫測……“赤飛虎”驚駭萬分地注視著空中那些神奇的物體,吶吶地道:“搞不懂……
那些呈現龍形飄浮在空中的是什麼玩意?是妖怪?還是什麼新型武器?而且,從丘陵後方還有煙霧冒出……莫非這是‘火攻’的一種?還有,最讓人不解的……是那個‘龍之子’,他身上既沒穿盔甲也沒帶武器,難不成,他對自己這個計謀相當有信心?不過,看他雙手交疊胸前,一副十分得意、自信的模樣,自是有他覺得有必勝把握的道理。我們剛剛才中了他的‘火攻’之計,而且,對方是‘龍之子’,是具有‘天命之相’的人,因而,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赤飛虎”讓眾人穩住陣腳,不要妄自行動,小心戒備!
對面的龍天揚見狀,暗喜道:“很好!‘赤飛虎’他們果不出我所料,陷入躊躇不決之境了!”
看著那些飄浮在空中的物體,龍天揚暗笑道:“即使只是個立體風箏,但對這時代的人來說,這也還是一種未知的東西,正因如此,它應該會對‘赤飛虎’他們造成威脅的!而且,還有我剛剛那招‘火攻’之計,他們一定以為我又有什麼特殊策略,而更加強警戒的吧……總而言之,賣弄這些小聰明的計策,是阻止不了他們大軍的攻擊的,只唯有困擾其全軍,讓其混亂思路、方能制止他們的繼續前進!沒錯!讓對方誤以為有詐、來欺騙他們,從虛無中生出實有來,這就是所謂的‘無中生有’之計。”
正在此時,焦覽跑過來,欣喜的道:“龍主子!看來我們好像成功地阻撓敵人的前進了!”
龍天揚點點頭,輕輕地道:“哦,到目前為止算是吧!其實,你們所燒的那火,只是為了把空氣加熱,好讓風箏浮上去所做的上升氣流而已,但敵人見濃煙滾滾,故而把它和剛才的‘火攻’聯想在一起了,而格外提高了警覺!”
焦覽摸著後腦勺,驚疑地道:“啊!真是這樣嗎?”
龍天揚微微點頭,淡淡地道:“而且,‘龍之子’這名稱也幫了我們不少忙。
因為,只要我一現身,他們就會以為我有計謀,使得他們多做了一些額外的防備。
而且,只要我不帶武器,他們就更會認為我的計謀很厲害,便更不敢輕舉妄動地來攻了!”
焦覽聞言,才恍然大悟,隨恭敬萬分地道:“哦!不愧是龍主子!對戰略就是有一手!”
龍天揚搖搖頭,低沉地道:“不過,他們也差不多到了該動手的時候了!因為,對方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便蠢蠢欲動!”
對面的“赤飛虎”等人,果然如龍天揚所料的一般,己等得有些心浮氣躁、不耐煩了。
“赤飛虎”注視著對面那仍在飄浮不定的物體,煩躁地道:“晤!再拖下去,只會沒完沒了!我們稍微前進些!看對方有何反應!”
她話音末落,只聽“哩”的一聲銳耳的破空風響,緊接著如流星般向“赤飛虎”射來了一箭,她微一側身,躲過那射向前胸的利箭。同時,倏地伸出右手,一把將那箭抄在手中。
她注目一看,見突襲之人,正是龍天揚。
“赤飛虎”不禁惱怒萬分隨便狐疑道:“這小子……這支箭是擺明白向我挑釁嗎?難不成他真有什麼完善的計謀嗎?”
龍天揚注視著那滿面驚疑之色的“赤飛虎”,暗喜道:“‘赤飛虎’,你儘量去猜疑去煩惱吧!疑問愈多愈好!最好是深信這裡有陷阱而不敢越雷池半步!”
“赤飛虎”與龍天揚都凝視著對方,誰也不敢大意,輕言進攻。
突然,“赤飛虎”轉首對身旁的兩名士兵低沉地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一個人過去和那‘龍之子’較量一下!”
那兩名士兵異口同聲地驚呼道:“‘赤飛虎’大人你……”
赤飛虎頭也不回地徑直向龍天揚這邊的丘陵地輕快的走來。
龍天揚見狀,吶吶地道:“不愧是……我就知道你會來這招……”
忽地,龍天揚向身後的焦覽低沉地道:“焦覽,你可以回本隊去了,這裡有我便行了!在我和‘赤飛虎’交起手的時候,你要趁機快逃離這裡!”
焦覽及丘陵下那些劉軍,都脫口驚呼道:“什……什麼……?”
龍天揚淡淡地道:“因為,對方已經擺明了要與我單挑,就算我接受挑戰,暫時阻撓了對方,但等一會她就會發現我們無計可施的!而且,假如我拒絕了挑戰,那敵人進攻至此,也馬上就會察覺出我們的窘況的。
試探敵人的動向雖然簡單,但卻是最需要勇氣的。
另外,那‘赤飛虎’又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我們能騙得了她一時,卻騙不了她一世!所以,你快趕回去將‘虎豹騎’的事轉告給玄德大人!你要是留在這裡的話,我們將全數葬身此處的!”
焦鑑焦急地道:“可是……主子,我怎麼能……”
龍天揚沉沉地道:“回吧,焦覽,這是命令!快回去保護小虎吧!”
話音未落,龍天揚便騰身躍下丘陵,向“赤飛虎”迎了過去。
焦覽焦急地大呼道:“你這隻身前往這不是去送死嗎?主子!”
龍天揚走至“赤飛虎”前面三丈許的草地上站定,神情肅穆的注視著那雙手交叉胸前,面含冷笑,神情傲冷的“赤飛虎”!
“赤飛虎”冷盯著龍天揚,陰森森地道:“你果然來了,龍小子!我很欣賞你這大無畏的精神和超人的膽識!不過,我可把話先說在前頭,和許褚比起來,我的殺人手段可高明得多了!但願你沒有來錯,不然你就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龍天揚面色冷峻,沉沉地道:“‘赤飛虎’!的確沒錯,連我的五臟六腑也都那樣感受到了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不過,無論是誰,都無法殺了我的!”
“赤飛虎”聞言,冷冷笑道:“龍小子,是嗎?那馬上我就讓你為剛才你所說的狂言,妄語負出相應的代價!”
此時,那些伏在山丘後計程車兵,忙急急齊聲的向焦覽問道:“喂!焦覽!這是‘龍之軍師’的命令,難道你不撤退嗎?”
焦覽轉首低沉地對他們道:“你們自己走吧!我要留在這裡!”
士兵們聞言,面面相覷,齊驚道:“你……你說什麼?”
焦晌激動的道:“主子為了讓我們安然撤退,因此想一人獨自奮戰,而我曾發過誓要跟隨主子到天涯海角,我豈能丟下他一人獨自逃走?”
一年青計程車兵急急地道:“你真是的!一個人在那逞英雄!告訴你,我們也要留下來,焦覽!
兄弟們,願不願意?”
那些士兵齊應道:“對!我們要留下來!”
焦覽驚訝地道:“什麼?你……你們?”
那年青計程車兵低沉地道:“你以為只有你一人仰慕‘龍之軍師’而已嗎?告訴你,為了‘龍之子’,我們也願意為他犧牲奉獻!”
頓了頓,這年青計程車兵側首對身旁一名更年青計程車兵低沉地道:“只是,楊坤,你還是回去的好!”
另一名年長計程車兵在旁插言道:“哦!對,說得也是!:”
那稱為“楊坤”計程車兵急得漲紅了臉,急急地道:“你你們說什麼?我也有必死的心理準備啊!”
那年長年士兵沉聲喝道:“傻瓜!總得有個人回去向主公報告敵人已經追來的訊息啊!”
楊坤急忙辯道:“那為什麼……就要我去做呢?”
話音未落,楊坤身後的兩名士兵齊笑道:“因為,你是我們當中最年輕的,而且,你還有一個漂亮的未婚妻在等著你呀!你要是戰死了,她怎麼辦?”
楊坤低低地道:“可……可是……”
一名士兵牽來一匹馬,將馬韁遞到他手中,低沉地道:“快去吧!楊坤!替我們轉告大家……”
楊坤沉重地點點頭,躍到馬背,深沉地應道:“我知道!我還會告訴你們的家人,我們雖是無名計程車卒,但為了玄德大人,為了保護其他百姓,我們可是懷著非常榮幸的心情奮戰到底的!”
說完,楊坤依依不捨地策馬疾馳而去。
此時,山丘前的草地上,龍天揚提神注視著對方,而心裡卻暗暗為山置計程車兵們擔心。忽然,他目光一轉,心中暗凜道:“奇怪!我聽到山丘後方只傳來一匹馬賓士離去的蹄聲而己!而且,我方士兵的‘士氣’也沒減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為什麼還不快點逃走?馬上若是被這‘赤飛虎’窺視出我們原來是無計可施時,那時想逃只怕已晚了!”
龍天揚這瞬間的分神,己被“赤飛虎”注視到了。她冷笑道:“怎麼了?龍小子!你那麼擔心在後丘計程車兵嗎?”
龍天揚聞言,心頭驟稟,暗驚道:“糟糕!她似乎已看透了我的顧慮,我要是貿然將戰事拖長,‘赤飛虎’這等人物一定會看穿我只是詐唬他們的計策,現在,我不能像應付許褚一樣對付她,一開始,我就得用‘實拳’來決勝負!”
想至此,龍天揚力貫雙臂,橫眉冷對,拉開架勢,準備攻擊。
“赤飛虎”見狀,傲然笑道:“呵……看來,龍小子你總算認真了……”
說著,她也一擺拳,雙腿一撒,撿開架勢。
龍天揚見她己擺開架勢,隨大喝一聲,如流星閃電般向“赤飛虎”右肩攻去一記凌厲無匹,一擊致命的“實拳”!
“赤飛虎”見對方出拳及身形快得如同閃電,令人目不暇接!心裡亦不由暗驚道:“這是多麼迅速敏捷的身手呀!啊!已經攻到我身前了,只是……”
就在龍天揚出拳即將沾到“赤飛虎”衣衫之時,突然,她輕叱一聲,雙腿快逾閃電般地從地揚起直立,身子騰起,同時伸出左手抓到龍天揚右肩。
龍天揚只覺掌風襲來,心裡悚然一驚,忙將肩頭一晃,在這間不容髮的瞬間,身子猛然向後撤出三步,但肩頭的衣衫,還是被“赤飛虎”抓破!
“赤飛虎”將她手上所抓的碎片撤了,身子輕盈地落在地上,注視著龍天揚,冷冷地道:“龍之子,你的身手的確是很快,早超越了一般人的身手!但是,光憑這些,是動不了人稱‘五虎神’的半根毫毛!”
龍天揚暗驚道:“她不僅躲過了我的‘實拳’,而且,還邊倒立,邊用左手來卸我的關節,這難道說,她已看破了我出手的動向?這真是不可思議!還有,她不僅閃身攻擊的速度比柳忠快,就連力氣也比他大得多!”
正在此時,“赤飛虎”倏出右拳,快捷凌厲的攻向他的前胸。
龍天揚忙伸右手,欲擒住她的手胸,哪知,“赤飛虎”卻猛然踢出右腳,狠狠的攻向他的小腹。那腿挾著凌厲無比的罡風已攻至他。
龍天揚心裡一驚,忙撒手疾退丈外,剛穩住身形,對方己潑風般向他左腳掃來六七腿,且雙拳同時也盡攻他的胸腹。
龍天揚無從還手,忙閃身避過……暗驚道:“這‘赤飛虎’出招真是令人目不暇接,而且,每一招攻擊都恰到好處,讓我無懈可擊!”
他正想著,“赤飛虎”猛然伸出右拳,直擊向他的面部。即至身前,龍天揚悚然一驚,暗道:“怎麼她這拳有股異香味?難道她身上擦了香粉?”
他忙仰首撤步,欲避開那擊向面部的直拳,哪料,“赤飛虎”卻抽回右拳,使出左臂肘搞向他那暴露無遺的胸部。
龍天揚大吃一驚,急忙“□□□”連退三步,堪堪避過,可面孔上已驚出了滴滴汗珠。
忽然,他瞥見“赤飛虎”腰間所佩的長劍,納悶暗道:“我搞不懂,似她‘虎豹騎’之人殺人時的凶狠來看,她應不必用拳腳來和我交手呀!她腰間不是佩有長劍嗎?她為何不用長劍呢?”
正在此時,“赤飛虎”腳步連移,凶狠地又逼到他的身前,龍天揚驚呼道:“咦?她腳在浮動?”
話音未落,“赤飛虎”候然齊出雙手,雙手駢指,左攻他右目,右斬他咽喉。
龍天揚大驚,只覺對方的雙掌如刃,剛猛強勁,疾伸雙手扣住對方的雙腕!
“赤飛虎”怒目圓睜,雙掌使勁向前攻下,龍天揚忙奮力相抗,二人就這樣齊運力相拼!
龍天揚邊運勁相抗,邊暗驚道:“沒想到女人競也有如此大的力氣!她競能和單手抬起載滿貨物的馬車的我不相上下,甚至還有過之!”
龍天揚漸漸感到有些頭昏,力氣已漸感不支,額頭己沁出汗珠來。
“赤飛虎”見狀,冷冷地道:“龍小子,你的呼吸己開始有些急促了!”
驟然,龍天揚只覺抗抵對方的雙手,己毫無力氣了,便脫口驚呼道:“啊!我……我的力氣怎……怎麼提聚不起來了!都……都消失……”
話未說完,雙腕己垂了下來,“赤飛虎”的右手趁機卡住他的脖子。
龍天揚只覺得渾身毫無反抗之力,頸部被“赤飛虎”這樣用力卡住,難受得就要窒息了!
“赤飛虎”見龍天揚那痛苦的神情,隨冷笑送:“呵呵……,龍小於,你別以為能將人體內所潛在的能力引發出的,就只有你那‘雲體風身’之術而己!但是,像我這樣,做自我‘催眠’,然後把人所潛藏的能力自由引發出來的本領,與你那‘雲體風身’之術能收到同樣的效果!”
說著,“赤飛虎”雙目豁然冷芒四射,目不轉睛的凝視著龍天揚的雙目。
龍天揚只覺得她雙目異常奇怪,自己的腦裡已一片混亂,暗驚道:“糟了……
我的意……意識越來越模糊了。
她這莫非就是催眠暗術?”
只聽“赤飛虎”吶吶地道:“下催眠‘暗術’是需要預先準備的!小子,你剛吸進一股香了,是吧?那是用罌果製成的粉末,它會引發催眠效果的,特別是像你這種意志堅定的人,在平常狀態下,想對你下‘暗術’是很困難的,而我之所以不用劍,演出這一場肉搏戰,就是為了讓你嗅聞該粉末!”
頓了頓,“赤飛虎”冷笑著傲然地道:“現在,我想,龍小子你對我的聲音己漸漸失去了聽覺,幾乎聽不見了吧!呵……從來沒有任何人能躲得過我的暗木……
從來沒有,所以,你也毫不例外!來吧!龍小子,到我身旁來!”
龍天揚神情恍惚的依言來到“赤飛虎”跟前,跪了下去。
“赤飛虎”陰森森地冷笑道:“呵呵……乖孩子!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告訴我,那飄浮在空中的是什麼?你設下的那是什麼陷阱?”
龍天揚目光呆滯,木然地道:“好的!”
此時,那趴伏在山丘後的焦覽等人,見龍天揚跪伏在“赤飛虎”的面前,遠看去對她甚是恭敬,而“赤飛虎”則在旁呵呵長笑,指手劃腳的。
一名身材高大計程車兵驚詫地道:“喂……你們看!‘龍之軍師’的模樣好奇怪呀!”
另一名較胖計程車兵點頭道:“是啊!‘龍之軍師’的模樣的確奇怪,他竟給那女的跪在地下呢!還有,那女的正在用手向‘龍之軍師’指手劃腳的,好像是在做什麼暗號?”
焦覽注視著前面那跪伏在地的龍天揚,悲慟地道:“難……難不成,‘龍之軍師’被打敗了,……?”
思索瞬間,焦覽大怒道:“可惡!我再也忍不下去了!主子,我這就去救你!”
他剛欲挺身而出,衝上前去,突然,驚呼道:“啊!那……那是敵人的軍隊,已經開始出動了!”
【第十九章瘋狂殺戮】
只見對面敵人那黑壓壓的大片人馬己開始向他們馳來了。
“赤飛虎”傲然地道:“去吧!‘虎豹騎’!再也沒有任何力量能擋住你們的去路了!因為,龍之子已將他們的祕密佈置,已全告訴我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能用‘風箏’這玩意想出‘無中生有’之計,這是連司馬懿大人都沒有預測到的奇招呢!”
頓了頓,她又注視著跪伏在地的龍天揚,冷冷地道:“不愧是‘龍之子’,真是太厲害了2你小子的頸上人頭,就好比龍珠般寶貴呢!”
“虎豹騎”眾人如一群急不可待嗜血的野獸般瘋狂的衝到了對面山丘。
一名劉軍見狀,驚怒道:“混蛋!我們怎麼可以如此輕易地讓你們透過!納命來吧!”
說著,一挺手中長槍,即刺向馳在前面的“虎豹騎”之人。誰料,剛奔至那人馬前,槍還未刺出,只聽“噗”的一聲,那已被那“虎豹騎”士兵用槍從前胸刺透,慘叫一聲,這名劉軍便緩緩倒在地上。
那些劉軍見狀,不免有些膽寒,一名年齡較長的劉軍,將手一揮,壯膽道:“別……別害怕!
我……我們上!”
話音未落,一名“虎豹騎”已衝至他身前,閃電般將長槍刺秀他的胸膛,然後,雙手一挑,將他的屍體甩在二丈之外。
那些“虎豹騎”士兵如同惡鬼版,疾刺快挑,將這幾十名劉軍,一個不剩的全殺死了。兵器刺入身體的“噗嗤”聲、慘呼聲、馬蹄聲……響成一片……然後,這些“虎豹騎”踩踏著那些劉軍的屍體,直過山丘,向前朝劉備所率的軍民們追去。
一名還未嚥氣的劉軍,伏在草叢中,拼命而吃力的向前爬行著,鮮血已將雜草染紅了……他爬向山丘頂上,向那還跪伏在地的龍天揚,使出最後的力氣,嘶啞地叫道:“龍之……軍師……大人……請……請救救……我的家人……!”
話未說完,便瞪眼抽搐了幾下,留下遺願,悄然離去……焦覽雙目噴火的手執長槍狂奔向龍天揚,邊急急地悲慟的大吼道;“你……你這個臭婆娘,快放開我的主子,主子……!”
他正狂奔著,已快到龍天揚他身旁了,近了,近了,只有四丈許……突然,如一堵牆似的有一“虎豹騎”,擋在他的面前,焦覽大吃一驚,但救人心急,也顧不了許多,他怒吼一聲,雙手挺槍向那士兵刺去。
就在他那槍及至對方的胸間時,那人只伸出左手,一把握住他的槍桿,隨用手一折,那槍便“啪”的一聲脆響,斷為兩截。
焦覽只覺得虎口疼痛欲裂,正在此時,那“虎豹騎”計程車兵,猛然將那握在手中折斷的槍身,“撲”的一聲,向他的胸前擊去……焦覽被他那猛烈的一擊,己震動肺腑,“哇”的一聲,他連吐幾口鮮血,摔倒在地。他艱難地吶吶地道:“小…
…小虎……!”
此時,在劉備所率的逃亡軍民的後軍,那與冬梅,小石頭走在一塊的小虎,忽然,他轉身向後,驚叫道:“哥……哥哥?”
冬梅見狀,忙關心地道:“你怎麼了,小虎?”
小虎驚訝地道:“剛剛……我聽見了……聽見了哥哥的聲音,哥哥在叫我的聲音……”
頓了頓,小虎急急地道:“哥哥,他一定……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我……我得到哥哥那兒去才行!”
說著,小虎便轉身順著大道向後跑去。
冬梅忙放下手中的行李,轉身追到他身旁,將小虎拽住,急急地道:“小……
小虎!不行!敵人可能馬上就要追上我們了!你就是了去了,一個小孩子能幫上什麼忙?那也只有死路一條!”
小虎著急萬分地道:“可是……可是,我真的好像聽見了哥哥在叫我的聲音…
…”
冬梅見小虎如此關心他的兄長,心裡被他這份親情所感動,隨即一把將他抱起,柔聲地安慰道:“小虎……你哥哥沒事的!不會有事的!有天揚在,你不用擔心!因為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會設法讓我們大家脫身的!“小虎聞言,低低地道:“冬梅姐姐,哦!我希望哥哥不會有事的,因為,有‘龍之軍師’在……”
一旁的小石頭,跑了過來,急急的點點頭道:“哦!我也相信呢!因為,‘龍之軍師“他說過,他會保護我們每一個人的……”
小虎見小石頭也如此說,便面帶喜色的用手擦了一下剛剛著急時所流下的淚水,急急地點點頭冬梅見狀,隨轉身眺望著前面暗呼道:“連以前不信任天揚的小石頭,現在對天揚也改變了看法,天揚……你絕不能死……你可知道,大家多信任你嗎?我們都在等你回來呢!”
此時,在離冬他們不遠的那塊平原上,“赤飛虎”瞥了一眼躺在她身旁丈許遠的焦覽的屍體。
傲然的冷笑道:“呵……真是一群無能的兵,可憐啊一個也不剩的全死了!”
頓了頓,她低首向地上的龍天揚低沉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