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捧殺和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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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捧殺和揭短
得了《太陽禁法》之後。呂布曾經開卷觀閱,卻不得其法。五根玉簡表面俱是光滑如鏡,並無一字,而當呂布嘗試以神識溝通玉簡時,只一接觸便被封印彈回,腦袋痛了半天,方知自身功力不足,還沒有資格修煉這門仙家禁法。於是,只能先將玉簡貼身收藏,抓緊時間修煉“紫雷神功”。
然而,這一來卻有了意外的收穫,每當他練功時,玉簡便會生出一股溫融的氣息包裹全身,對放鬆神經和排斥心魔卓有功效,令修煉事半功倍。
夜色如幕,篝火如星。
呂布負手站在帳外,眼睛看著密佈大地的星星之火,心境沉寂的如同天穹夜幕。
到了今天,他神宮中的紫雷星團的規模已經擴大到一百四十四星,比原來的一百零八星增加了三分之一。但也就到此為止了,白日裡無論他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孕化出新的紫雷星塵,顯然是泥丸宮的容量已臻極限。
遭遇瓶頸後,呂布首先想到的突破方法是擴容,但苦無頭緒。之後發現的一個細節,導致他陷入沉思。
這個細節就是,雖然紫雷星團一百四十四星的總數不能再增加,但單粒星塵的成長卻沒有停止,只是由於總數量的增加使成長速度變得更加緩慢。
於是,呂布想到了重華煌訣,但很可惜的是,原有的煉陽真氣已經與泥丸宮完全融合,再也抽調不動。而他所自行參悟的重華煌訣又缺少了築基的一環,沒有引子,即使知道後面用來強化真氣的功法也派不上用場。
“真難辦啊!難道還要再去找一個袁家子讓他照我心口來一掌麼?這種找虐的勾當實在不是我的作風,可惜我又不懂北冥神功一類的武功……對了!可以抓一個袁家子來逼問築基心法!”
呂布剛興奮了一下又冷靜下來:“不成,要是被人騙了可就糟糕透頂。而且,一般的袁家子恐怕也得不到這麼高明的功法心訣,要確保成功的話,那目標就得放在袁紹、袁術的身上。嘖,真是不容易對付的獵物啊!”
隨皇甫嵩行軍以來,呂布也打聽到不少袁家的情況,袁紹和袁術這兩兄弟正是袁氏年輕子弟中的精英。僅以武藝論,袁紹如今已臻正二品境界,袁術稍差一些,也有從二品的功力,隨身扈從都是正六品往上走的好手,其中不乏坐四望三的高手。護身器械也全部是《兵器譜》上有名號的神兵利器。要想在京師的地盤上打劫他們難度不是一般的高。
盤算了一下,呂布覺得如果自己能打劫袁氏兩兄弟成功,那現在也就不用為修煉陷入瓶頸煩惱了。取巧的法子行不通,他還是把突破的重點放回自己身上。
仰望夜空,月朗星稀,呂布突發奇想:“星光散弱,月華皎明,如果我把紫雷星團聚斂成月,會產生什麼變化?”
腦袋裡一閃過這個念頭,呂布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衝動,匆匆吩咐嚴雄一聲:“莫要叫人來打擾我。”之後,便往地上打盤一坐,瞑目入神,將意識按入泥丸宮中。
神宮之中,一百四十四粒紫雷星塵既相互吸引,又相互排斥,形成了一個結構鬆散、形狀也不規則的疏散星團。當呂布嘗試用心神拉近其中任意兩者的距離時,排斥力會隨距離的縮短而成倍增加,大量地消耗精神力卻始終不能真正融合,只要稍一放鬆就又彈開。
“明明都是由無極電罡和先天元氣孕化出的紫雷星塵,性質應該完全相同。為什麼會有斥力呢?”
呂布很想不通,可試了幾次都沒有結果,反而因為大量消耗腦力和反作用力震得腦仁生痛,便不敢再試下去,又不甘心放棄。於是,他對神宮中紫雷星團的疏散形態加倍的看不順眼。
“好吧,雖然我沒法子把你們捏到一塊去,但至少可以教會你們排隊。”
帶著三分賭氣的意味,呂布想把星團整理成球形,然而今天註定他的實驗都不會順利,這些大小看上去全無分別的星塵,相互間的引力和斥力大小居然截然不同!呂布馬上意識到,這個發現或者就是解開星塵不能完全融合之謎的關鍵。
“難道說……”
經過一番努力,呂布總算把一百四十四粒星塵按照引力的近似值劃分成不同的分組,以吸引力最強的一顆星塵作為核心,與其最親密的其它星塵散諸在其周邊,最後竟分出十二個規模一致的小型球狀星團。
“十二時辰!果然,這些星塵彼此間的吸引力大小與它們孕化成形的時辰有關!”
一旦區分出了組別,呂布立刻感應出十二個小星團性質的相同與不同之處,頓時明白過來。人的臟腑在一天十二個時辰中的興衰不同,氣血迴圈,時穴開闔,對於真氣的性質也有著微妙的影響。若修煉時一口真氣迴圈往復,周天生生不息,這種影響就不大。但自己孕化紫雷星塵卻是分階段來進行,一口真氣只孕化一粒星塵,無形中放大了氣血興衰對其性質的影響,因此在同一時辰內成形的紫雷星塵,相互間的斥力就小。反之則大,難怪怎麼也捏不到一塊兒去。
可是,要想一股作氣生個大的出來,呂布自認經脈沒那麼粗壯寬敞,弄不好就把自己給撐爆掉了。就算撐不死,那種痛苦只怕不比女人分娩來得輕鬆,而且用完一次就要生一次……呃,這個念頭實在太瘋狂了,還是休想吧!
呂布打個寒顫,忽然意識到,就算真的勉強生出一個最大個的,在戰鬥中爆發產生的威力自己的經脈也絕對承受不了!還是現在的星塵的大小最為合適,這也是人體自發的保護措施啊!
雖然沒有達到預期的目標,但能夠理清紫雷星團的脈絡和性質,呂布覺得不虛此功。最後看了一眼神宮中依照十二時辰次序排列迴圈的十二個紫雷星團,正要抽出神識時,忽然查覺其中一個星團的光芒似乎較其它十一個星團明亮一些,仔細分辨,發現它代表的是“子時”。
呂布心中一動,用自己的神識輕輕攏住那代表“子時“的紫雷星團後,才退出泥丸宮,睜眼一問嚴雄,果然現實中的時間正值子時。
“主公。你、你沒問題吧?是不是練功出了什麼岔子?”
呂布一愣,對嚴雄的關心有些摸不著頭腦:“我現在感覺很好,從來沒有這樣好過。你為什麼這麼問?”
嚴雄把他上上下下掃了一遍,皺眉道:“可你現在看上去就像個普通人,一點也沒有入定前的高手氣質了。”
他本以為自己這個妹夫聽了會擔心或害怕,沒想到呂布聞言大笑:“二舅哥,我這不是練功出了岔子,反而是有了進步。已經邁進了精氣內藏,鋒芒內斂的境界,再有段時間或許就可以突破現在的瓶頸,百尺竿頭再進一步了!”
呂布真的很高興。這一晚的清理工作沒有白費,自己的神識與相應時辰的星團連結後,一身精氣竟然自然而然地順應天時收藏內聚,那麼相對的,爆發起來的威力就會更大。再配合無上的攻擊技巧和超階的魔神兵水火繽天戟,呂布就可以發揮出比同級高手強十倍、強百倍的破壞力!
“這樣一來,我要想拿下袁紹或袁術也不是不可能的任務了!”
膨脹的信心如同燎原之火席捲全身,呂布忽然對本來畏之憎之的京師之行充滿了期待。
大軍到達京師已是十一月中旬,距城十里,早有文武大臣代表朝廷前來迎接。呂布因官輕職微,站在班列最後,無聊地學著眾人動作,好不容易等到場面上的禮節走完,兩方官僚各覓熟識相談,曹操忽然拉著一人走了過來,指著呂布道:“本初,這位便是你念念不記的少年英雄,呂布奉先。”
本初?袁紹!
呂布一下來了精神,抬眼向曹操身邊那人看去,只見其生得英俊威武,單論賣相,可比身邊的曹操還要順眼幾分。其身後跟著兩條大漢,一個生得白淨儒雅,一個卻是貌賽鍾馗,不用想了,必定就是顏良文丑這對鐵哥們兒,號稱河北四庭柱的數一數二高手。
呂布心想:“這袁本初倒是仔細,走哪兒都不忘記帶上這兩個高手。或者只是為了顯擺?”
袁紹聽了曹操的介紹,也拿正眼仔細打量呂布,第一眼只覺得,這少年也就是長得高大俊美,氣質並不出奇。跟著就是悚然一驚:“莫非此子已經逾越了五氣朝元和三花聚頂的境界,臻達凝元合丹的妙境?”
五氣朝元,心藏神、肝藏魂、脾藏意、肺藏魄、腎藏精,是從一般武者邁入高手行列的重要標誌;
三花者,精氣神之榮華;所謂聚頂就是精氣神混一而聚於玄關一竅。能達到這個境界,才算拖離了單純計量功力強弱的中層境界。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上品強者。
以上境界,早在呂布啟用泥丸宮,孕化紫雷星塵時就已經做到。一直限制他成長的反而是功力積累不足的問題。而如今他的泥丸宮中能量充盈,蘊藏於膻中的先天元氣和丹田的無極電罡也不再時時處於虧空狀態,精氣飽滿,得以在前些天晚上一舉理順了紫雷星團,初步窺得天人合一之奧妙,代表他已經開始超越單純的武道修行範疇,一隻腳已經放在了金丹大道的門檻上。
曹操見雙方都不說話,只是相互打量,微覺奇怪。袁基之死乃是讓袁氏大丟顏面的醜事,加上呂布屢建奇功,背後又得丁原支援,找不到機會打壓。因此,袁氏對此一直祕而不宣,便是尋常袁家子弟都不曉得內幕,曹操更是無知,當下打個哈哈,正想再說兩句話活絡下氣氛,卻見呂布和袁紹同時綻開燦爛的笑臉,向對方深揖到地。
然後,這兩個貌和神離的傢伙開始相互客套,一個誇讚呂布英雄了得,一個恭維袁紹家世風光。你來我往了幾個回合,袁紹漸漸招架不住呂布那種無厘頭式的誇張吹捧——
“……像本初兄這樣出色的男人,無論在什麼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你那光輝的眼神,威猛的鬍鬚,玉樹臨風的體態,和那優雅的腰身,都深深地迷住了我。”
當呂布的吹捧目標從袁紹的家世名望轉移到他的身上時,本初兄終於忍不住打起了寒顫,卻找不到機會打斷呂布的詠歎調,而且也不禮貌,於是只好把求助的視線投向曹操。
曹操一開始也聽得倒牙,甚是鄙視呂布的諂媚言辭,但往後他漸漸聽出味道來了,敢情這小子明捧暗貶,是在這裡故意噁心袁紹呢!雖然不知道呂袁兩人有什麼嫌隙,既然事不關己,他昔年的浪蕩子習性發作,索性就有滋有味地聽起熱鬧來了,對袁紹越來越哀怨的眼神視而不見。
最後,就在袁紹嗓子眼裡咕嚕嚕直冒酸氣,忍不住要吐出來的時候。呂布終於住嘴了,就聽曹袁兩人同時發出一聲長嘆,前者是遺憾,覺得還沒聽過癮;後者是解拖,一身輕鬆的好像剛從七個女人的粉股玉臂中掙扎出來,疲憊大於滿足,還有一絲慶幸,總算是沒丟了面子。
好不容易得了這個機會,本來還有意籠絡呂布的袁紹再也顧不上保持風度,匆匆拱手作別,甚至連曹操都顧不上招呼一聲,就帶著同樣是滿肚子翻江倒海的顏文二將落荒而逃。
曹操笑吟吟地看著呂布掏出一塊手絹在那裡揮動,忽然問道:“奉先你跟袁家有怨?”
呂布一偏腦袋,心道你夠機靈的,這樣就看出來了?他覺得這是個與曹操修好的機會,便來了一個直言不晦:“我搶了袁基的未婚妻,還把他給人間蒸發了。”
曹操聽得一個激靈,再看呂布眼神就變了,伸手就把大拇哥兒挑了起來:“奉先敢做敢當,曹某佩服、佩服啊!”頓了頓,lou出一絲嚮往之色:“不知奉先搶到的那位佳人,會是何等絕色?若有機會,萬望讓曹某一睹芳容。”
呂布一聽,心想好你個曹孟德,這就把獵豔的主意打我後宮頭上了?不過再一想《世說新語》裡的記載也就不覺得奇怪了。於是也不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反問曹操:“有偷兒賊,墜枳棘中乎?”
曹操聽了臉皮一紅,掩面欲走。原來呂布那兩句話,暗示了曹操少年時做下的一樁不法勾當。
呂布也是從《世說新語》上看來的:說是曹操與袁紹這倆革命接替人打小兒就是小玩鬧,藏在人家院子裡偷窺新娘子。漢朝時娶媳婦在黃昏,要在院子當中搭一青色的帳篷當洞房。帳篷裡的新人漂亮不?這是曹操要搞清的問題。你只要想一想壯年之後的曹操,為了弄人家的嫂子,讓抑制力極強的典韋臉衝外站崗,後來為此犧牲了典韋,還賠進了長子的性命,就知道年輕的曹操此時在青廬之外是很“性”急的。急能生智,只聽曹操大叫一聲:有小偷!青廬裡的人都出來抓小偷,按規矩不能出來的只有新娘子,於是袁紹和曹操就進去了。這新婦是個烈女,又不知曹操袁紹兩個本是高幹子弟,自然不肯就範。自詡文化人的曹操沒辦法,只得收回水筆,掏出短刀,和袁紹一塊兒把新娘子劫走了。他們本想找一僻靜的所在輪流了事,大黑天的就挾持著新娘子往沒人的地方跑,結果迷了路。準確地說,是袁紹掉進了荊棘叢中,連動一下都沒戲。曹操故伎重演,又喊了聲:小偷在這兒哪!眼見娶親的那家人把袁紹抓走,曹操拿刀擁著新娘子在暗處那叫一個樂呀!
後事如何,《世說新語》的作者沒寫,呂布在後世也沒地找人問去,一直浮想翩翩,今個兒可算是逮著了正主,哪容對方輕易拖身,連忙壞笑著一把扯住曹操的袖子:“孟德莫走,快告訴我那青廬婦後來怎樣了?”
曹操見走不拖,無奈轉身,作色道:“奉先何苦揭我的短哩?”
呂布笑容不減:“孟德兄前事之師,呂某不過效法罷了。認真說起來我還是你的學生,不如我們找個地方交流下心得如何?”
曹操把他看了又看,面上似笑非笑:“奉先橫挑強梁時就已經想到曹某了麼?”他這是質問呂布,你自己惹了麻煩,現在卻想拉我陪綁?
“四世三公,比起偽單于和張氏兄弟又能如何?”呂布也把表情端正了,答道:“袁氏之忌,與呂某不過是芥癬之患。初見面時,我因故事誤會了孟德人品,一直很後悔,但沒有找到機會向你賠罪。今天話說到這裡,其實是想借酒敬孟德一杯啊!”
曹操從呂布的話中感覺到了他對自身力量的信心、對汝南袁氏的輕蔑,還有對自己的重視和道歉的誠意,想了一想,點頭應允下來。
呂布大喜,正好這個時候,歡迎儀式也徹底結束了,皇甫嵩、朱儁等大將要上朝謝恩表功,還沒有上殿資格的中下級將領如呂布便拉著曹操直奔洛陽最大最好的酒家風月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