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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天魔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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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天魔傳人

呂布走後,張倩終於忍耐不住。問道:“大伯,您為什麼要這麼做?”

張角的神色愈見衰敗:“不這麼做又能如何?我空有濟世之志,卻無濟世之才。呂布此子所學的治國之術來歷雖然不明,但字字珠璣,章法嚴謹,正是可挽此亂世狂瀾的人才。我豈能恪於陣營之別,不助他一臂之力?”

“可他要是騙您的呢?”

“若他口不對心,日後做不到對我的承諾。自然有你們替天行道,誅殺國賊!”張角說著,又從懷裡摸出兩卷玉簡,交給張倩:“當日我下凡之時,共攜有天書三卷。贈於那呂布的只是入門級的《太陽禁法》,除此之外,這裡還有同為入門級的《太陰禁法》與我留待進階後修習的精妙級禁法《無極天道》。你且收好,往後去蜀中潛修,待到修成《無極天道》後再入此紅塵俗世,看那呂布做得如何。”

張角交待完畢之後,召來左髭丈八命令他精選十一名黃巾力士,祕密護送張倩前往蜀中覓地修行。

作為太平道的聖女,張倩可不是空有一副好皮囊的花瓶,黃巾軍各路的形勢如何。她是心知肚明,大賢良師這是在託負後事,而自己被選中承擔傳繼道統的重要任務。因此,她並沒做出小兒女態,只是含淚收了天書,然後就同左髭丈八等黃巾力士拜別了張角,離營往蜀地行去。

只是,眾人在離營半日之後,忽然遭到了伏擊。雙方只一個照面,八名黃巾力士就被對手把一身血肉精華吸蝕殆盡,死得奇慘無比。

每一名黃巾力士的肉體都經過仙方藥水反覆浸煉,便是《兵器譜》上的下階神兵利器也難損分毫,可張倩眼看著八名黃巾力士的軀體在敵人手下潰爛、萎縮,幾乎只是眨眼間,一具雄健堅韌的人體便化作空氣,什麼也沒留下來。

“天魔四蝕!原來你竟然是魔族傳人!”

對面一副痴肥模樣的董卓嘿嘿冷笑,卻不答話,只管運起天魔功撲將過來,身手之敏捷、氣勢之彪悍,彷彿是一頭剛從冬眠中甦醒過來的餓熊,看見什麼活物都想要一口吞下肚去。

以左髭丈八為首的剩下四名黃巾力士見勢不妙,很有默契的各自聚勁,聯成一線,向著董卓迎去。四大力士的功力極度聚焦,威力十倍提升,更浮現蒼兕法象,把頂上一根粗硬獨角望來敵的心窩猛捅。

“哼。不自量力!”左髭丈八等力士的聯手功法威勢驚人,落在董卓眼裡卻是不值一哂,只道一聲:“來吧!讓你們見識一下魔族的至尊絕學‘天魔功’!”

董卓五指攝起錐狀,一下點中左髭丈八的拳頭,輕描淡寫的動作,卻將以四大黃巾力士的凶猛拳勢截下。

“死!”

董卓口吐殺聲,天魔錐勁破拳鑽骨,以無堅不摧之勢,從四大黃巾力士身上透體而過,死狀叫人慘不忍睹!

兩招之間,張角命人為張倩精挑細選的十二名黃巾力士就被董卓殺了個乾淨,面對這樣匪夷所思的魔功殺招,張倩自知不是對手,第一時間做出最佳選擇——逃!

“女娃兒,你還走的了麼?”

董卓放聲狂笑,魔爪一探,已經扣住張倩半邊酥胸,便要將她擒下。孰想,奇變橫生!似乎是感應到了天魔勁的邪氣,張倩懷中的兩卷天書驟然大發光華,董卓只覺彷彿抓到一塊烙鐵。炙灼五指,連心劇痛,得意的笑聲頓時轉作慘嚎!

“哇啊——”

乘著董卓抱爪痛號的空隙,死裡逃生的張倩迅速撒出靈符,以雷火隔開兩人,再把兩道御風靈符拍在小腿上,藉著爆炸的衝擊波力量,加速飛遁,逃出了董卓的視線。

等到董卓運功壓下傷痛,見到張倩已經逃得無影無蹤,地上卻掉落了一卷天書,寶光流熒,煞是吸引視線。

董卓不敢直接拿手去撿,想了想拔出腰刀,把天書翻過來一看,上面四個鳥文大字《無極天道》,不由喜心翻倒,連忙解下頭盔,把天書挑進兜內,緊緊抱在懷裡朝張倩相反的方向奔去。

呂布離開了沙丘宮黃巾軍大本營之後,與外面等得發急的張遼會合,也不提天書之事,只說了一句話:“張角快病死了。”然後便拉著他急馳回漢軍大本營,找到皇甫嵩把那句話又重複了一遍。

“你說的可是真的?”皇甫嵩又驚又喜,又有些不敢置信,那個擾亂大漢綱紀的逆賊頭子,真的就要自己嚥氣了麼?

“不錯,小將願以項上人頭擔保。”呂布很肯定地答覆道:“那位大賢良師想是遭了天譴,我看他的模樣。應該活不了多久。”

“這多久是多久?”皇甫嵩聽呂布說的含糊,忍不住追問。

呂布把手一攤:“小將不是醫生術士,具體日期卻推算不出來。只是那張角全身生機衰微之狀,只要近前就可以看得出來。”

皇甫嵩把鬍子捻了又捻:“你把昨晚的情況詳細道來。”

呂布當然不會說老實話,只道自己和張遼昨晚到沙丘宮耀武揚威,偽稱官軍使者得以接近張角,本想乘機行刺,可惜老賊道防禦森嚴,找不到機會,最後只能虛與委蛇一番後退,惟一的收穫就是看破了張角的偽裝,感應到他的生命之火即將熄滅。

皇甫嵩聽了,便把頭一搖:“那張角精通法術,偽裝將死,透過你傳遞假訊息來哄騙我等也說不定。”

呂布也不爭辯,只道:“皇甫大人所慮極是。只不過,小將一直想不通,那張角為什麼要詐做垂死呢?”

皇甫嵩聽了只把眉頭緊皺:“難道那賊子想詐死潛逃?還是說,想讓我等官軍圍而不打,他卻有時間從容佈置什麼詭計妖法?”

皇甫嵩左思右想不得究竟,便召集其他將領一起來討論。眾人意見仍然不能統一,皇甫嵩猜測的兩種可能都有支持者,而曹操更提出。張角會不會是想利用漢軍的逆反心理,誘使官軍與他決戰?

總之,軍議上再次吵了一鍋粥,呂布照例一言不發,只是當有人問起時,就把謊話再重複一遍。本分識趣的態度,倒讓皇甫嵩以下的諸將對他加了不少好感分,再想到他孤身闖賊營的勇氣,心底又多了一點欽佩。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眼看這次軍議又要無疾而終,朱儁突然把頭轉向張遼:“文遠有何看法?”

諸人都是一愣。帳中忽然安靜下來。張遼看看眾人的表情,又看看呂布,反問道:“小將才識淺薄,不敢說有什麼看法。只是有個疑問……”

朱儁笑口常開:“文遠有什麼疑問?”

張遼道:“若是我家主公沒有帶回來這個訊息,不知諸位大人會採取何種戰術?”

眾人一想,這個問題問得好!若是我們根本不知道張角要病死了,會怎麼辦?漢軍一方無人可破張角妖法,那麼惟一的戰術就是圍困,拼資源消耗,直到把包圍圈中的黃巾軍餓死。那現在我們知道張角可能就要病死……

曹操目光一閃:“該打!但不能一擁而上大打出手!我們要分批次連續不斷地消耗敵軍的資源和人力,尤其是張角的精力。如果他真要死了,那麼越是厲害的法術對他的精力消耗就越大,只要他敢用,我們就敢賠!如果他不敢用,那就更好!”

諸將鼓掌叫好,皇甫嵩也點頭許可了曹操的提議,傳令照行。於是,接下來的日子裡,二十萬官軍晝夜不停地攻擊沙丘宮,每次規模都不大,卻是從四面八方同時發起,驟進驟退,不給黃巾軍鬆懈的機會,因為一旦鬆懈,佯攻馬上就會轉變成霸王硬上弓,期間有好幾波人馬曾經突入沙丘宮,然後張角被迫出手施法,雖然藉助大本營的地利佈置下陣法,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這位大賢良師的法術效力是一次比一次削弱了。

最後一次,曹操親率部曲殺入沙丘宮,張角再施法術,竟被意志堅強的曹操抵抗化解,一記五色棒把這位大賢良師敲得腦漿迸裂,徹底瓦解了疲憊到極點的黃巾軍士氣。

大勝之後,呂布向曹操道喜,發現這位蓋世jian雄時不時地會緊按一邊的太陽穴鎮痛。看來張角臨終的那一記攝神術,對他的腦子傷害也是不輕。甚至於,呂布懷疑張角會不會施展了什麼手段,把自家元神轉移到曹操的腦子裡蟄伏療養,只待時機成熟,便可以奪舍重生。

當然,呂布沒有冒失地把自己的猜測宣諸於口,道賀過後也不多留,和張遼張飛退了出來。

“仗打完了,一切都結束了。”張飛出來後大發感慨,語氣還有點失落。

呂布伸手拍拍這位四弟的肩膀:“你錯了,亂世才剛剛開始。”

張遼問道:“我們接下去怎麼做?”

呂布眼望洛陽方向:“當然是進京面聖,表奏功勞,等候除授。”

張遼聽呂布語氣不樂:“三弟似乎不是很高興?”

呂布把頭往北方一擺:“不瞞二哥,我是想家了。”頓了頓又道:“朝中有十常侍賣官鬻爵,非親不用,非仇不誅。我等縱有功勞,若不走通他們的人情,也難得重用。一想到我們兄弟還要去捧那幫閹貨的臭腳,心裡就堵的慌。再加上與我有殺子之仇的袁氏一門在京師的勢力也是不小,這一去還不知道要鬧多少風波,更加讓人高興不起來。”

張遼聽了只能默然,張飛卻在大叫:“誰敢輕侮我家哥哥,俺必殺之!”

呂布笑了起來:“今趟卻不好帶你上洛了,我等自涿縣舉兵以來,至今已經收編了三萬人馬,還有五、六萬俘虜,部隊膨脹的太快,需要時間消化。這些人也不可能全部帶到京師去,我意請兩位兄弟先將大部人馬和俘虜帶回幷州,我只帶些部曲家將去洛陽與大哥會合。”

張飛聽了大驚:“三哥你道那洛陽險惡,怎麼好只帶百十人便入虎穴?”

呂布道:“人少才好行動,人若多了,我便是要逃,牽掛也多,反不及人少利索。何況現在洛陽的大哥身邊還有五百校刀手,都是精銳,除非那袁氏敢調大軍來對付我,否則安全絕無問題。來得若是少數高手刺客,再多士兵也攔不住,最後還是要看我手中的畫戟和大哥的龍刀來對付!”

張飛聽得直抓鬍子:“那哥哥先前又說的那般邪乎?”

呂布大笑:“為兄可不是怕死,只是怕麻煩罷了。”

計議既定,張遼張飛統率軍隊押著俘虜先往幷州去了,呂布只帶嚴雄等百十名親將,隨皇甫嵩、朱儁班師回京,一路無事,只是專心修煉武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