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十五章 化形鋤奸

第八十五章 化形鋤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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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化形鋤奸

酒逢知己千杯少。揭過了心頭芥蒂,呂布和曹操兩個人相談甚歡,先是在天下事上各抒所見,曹操對呂布的見識之廣博大為歎服,呂布對曹操的見解之深刻卻是心服,往往隻言片語,就恰到好處地點出人事關鍵,深得三昧。搞到後來,呂布不敢再多提國事,慢慢把話題帶到家事乃及私話上,這一聊便是臭味相同,相遇恨晚,尤其呂布言及尋歡作樂的花樣之多,不由得曹操不甘拜下風。

樽前共飲,剪燈夜話。不知不覺中,呂布和曹操兩人都醉倒在了酒樓上,第二天醒來時,呂布一眼看到陌生的天花板,激靈地跳起身來,卻把守在榻邊的侍女嚇了一跳。

“我在什麼地方?”

侍女聽到呂布發話,連忙答道:“此間乃是曹大人的私宅。昨晚將軍喝醉後,我家大人便把您和隨從帶回家來安置。”

呂布一聽,似乎曹操當時還比較清醒,居然還能指揮著人把自己搬到自己家裡。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個喝低度米酒的古人放倒,頓時大慚,再回憶當時喝的酒水,似乎度數比這個時代的正常值要高不少,具體度數雖然不明,但肯定比自己常喝的啤酒度數高出一大截,都快趕得上後世的低度白酒了。

“哈哈,奉先醒了。”人未到,笑先聞。曹操一臉得意地走進房中,看到呂布全無宿醉頭痛的症狀,不由奇道:“喝了我家出的九醞春酒,第二天睜開眼睛就能這麼清醒的,奉先還是第一個!”

呂布頓時明白了自己拼酒落敗的原因,敢情那酒水是曹家出品,那曹操平常喝得還能少了?自己不是敗在酒量,而是敗在適應性不如人上頭啊!

哼哼,此仇不報非君子。呂布在肚裡打定了主意,改天定要把後世的蒸餾酒鼓搗出來,叫對面的絕世jian雄好好頭痛個一天兩宿。至於現在,面子上當然要誇讚一下曹家的酒好,順口拈來一詩為贈。

“近來逢酒便高歌,醉舞詩狂漸欲魔。五斗解酲猶恨少,十分飛盞未嫌多。

眼前仇敵都休問,身外功名一任他。死是等閒生也得。擬將何事奈吾何。”

曹操聽了,先是鼓掌叫好,道是“興會淋漓,意氣曠達!”然後又說:“國事尚有可為,奉先不要輕言放棄。”把呂布小小地震了一把。

“這曹孟德實在敏銳,居然一過耳就聽出了詩句中深藏的失落和不平氣。”

繼續和這蓋世jian雄呆下去,呂布怕自己lou出破綻,藉口要去同關羽會合,向曹操提出辭行。

曹操聽了他的理由,面上卻lou出一絲尷尬之色:“奉先,我來正是要告訴你。你那位結義大哥他……已經被下了天牢。”

“什麼!”呂布丕然變色,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這是怎麼回事?”

曹操見他發急,忙把緣由道來。原來關羽護送盧植到達洛陽時,黃門左豐跑來意圖羞辱盧植,卻被激怒的關羽用刀氣斬破褲子,當眾出了個大丑。狼狽地跑回去跟主子一哭訴,狗主人靈帝就下令把關羽和盧植一同押進天牢待罪候審。

呂布這才知道曹操為什麼尷尬,剛對自己說國事尚可為,就攪出這麼一樁破事,換誰都會覺得不kao譜。

呂布平了平心氣,又問:“那我大哥手下那五百名校刀手現在何處?”

曹操答道:“關將軍命他們回頭找你。想是在路上錯過了。”

呂布捶了下拳頭,向曹操請求道:“孟德兄可有辦法讓我與大哥見上一面?”

曹操點頭道:“這卻不難。”轉身便去幫他安排了。

待曹操去後,呂布又叫侍女把嚴雄找了來,吩咐他去打聽左豐的相關情報,不要怕花錢。然後一個人坐在屋子裡,碾著後槽牙冷哼:“左~豐~哼哼!”

等到曹操和嚴雄先後帶回訊息,已經是華燈初上,前者告知呂布已經打通關節,明日便可往天牢探視關羽。後者蒐集回來的情報卻讓呂布覺得有點棘手。因為那左豐原是個黃門令,雖然不及十常侍般大權在握,但也頗得漢靈帝歡心。以致於他雖在宮外接了宅邸,卻很少回去。如果要打他的主意,就不得不試一試宮禁的深淺了。

呂布倒是不怕什麼大內高手和祕密供奉,覺得棘手只是因為深宮重重,要在裡面定位一個特定的目標很不方便。加上明天就要去探視關羽,中間留給他的活動時間實在是太緊了。好在晚飯的時候,曹操的一句無心之言讓他發現了機會,原來進入11月後天氣轉冷,住在西園的漢靈帝準備暫時關閉裸遊館,搬到更暖和的宮殿去。

準備關閉,那就是還沒有關閉。呂布心想只要知道了漢靈帝的位置,那左豐也就跑不遠,接下來便裝出好奇的模樣打聽裸遊館的情況,心中默記,回屋後畫成地圖。

有了大致的方位,呂布開始考慮怎麼接近靈帝,想來想去,最後從記憶的角落裡掃出一門絕活——《一念三千他化自在法》。

深深地吸氣,又嘆氣。呂布對著銅鏡搓著自己的臉頰喃喃自語:“想不到啊想不到。最後還是要用上這一招。”

如今他功力已臻化境,學起這門化形大法上手極快,只是要變成什麼模樣卻成了難題,經過漫長的思考,呂布咬咬牙,選擇了記憶中最有古典氣息的一位後世女明星作為模特,對著銅鏡操縱肌肉筋骨變化調整,等到完成定型時已是午夜。

對著銅鏡中映出的倩麗身影做了個鬼臉,呂布隨手打出一記劈拳,室中惡風蕩起,把沉重的銅鏡也給卷落下地。他卻不滿意地皺起眉頭:“唔,維持形態的穩定花去了五成功力。剩下的五成功力,礙於筋肉變形只能發揮出一半多點,總體來說,只剩下三成不到的功力可以自由調配。不過,要瞞過那些普通禁軍的耳目已經足矣。至於左豐,一個不會武功的宦官,只要讓我看到就跑不了!”

西園,裸遊館。

漢靈帝劉巨集正在為即將暫時告別這個恍如仙境的園子舉行盛大的無遮大會,正當他光著屁股和**宮女們打打鬧鬧的正開心時,流香渠中的胭脂水忽然泛起了波瀾,侍立四周的張讓等人立刻警覺起來,漢靈帝卻睜著被酒色熬得通紅的眼睛。好奇地向水響處看去。

渠水中種植著南國進獻的荷花,花大如蓋,高一丈有餘,荷葉夜舒晝卷,一莖有四蓮叢生,名叫“夜舒荷”。又因為這種蓮荷在月亮出來後葉子才舒展開,月神名望舒,就又叫它“望舒荷”。

如今,那傘蓋般的荷葉下,忽然伸出一支潔白如玉的手臂,攀住長莖滑滑上升。最後從水中帶出一個清雅如蓮的白衣佳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遠遠地眼波一轉,便把靈帝的三魂七魄勾了過去。

漢靈帝下意識地向那佳人走去,張讓趙忠卻迅速閃到他的身邊,兩人不敢直接擋靈帝的興頭,但毒蛇般的眼神死死盯住了那半浸在水中的女子。

“敢問仙子來自何方?”

靈帝奔到渠邊,卻不敢下水,畢竟天氣已經很涼,他外表生得肥壯,骨子裡卻虛得很,這一下水非凍掉半條命不可。看著伊人倚荷而立,溼透的素裳裹著玲瓏嬌軀,雙峰激突,飛眼送波,似是渾不在意天寒水凍,心疼之餘更是驚為天人。

“白素貞見過陛下,奴家不是什麼仙子,陛下想要知道我的來處,只要問一聲左公公便知。”

“左公公?難道是左豐!”

漢靈帝大喝一聲,立刻就有一個宦官提著袍角從外面一溜小跑進來,張讓和趙忠聽了那白素貞的言辭,一開始也只當是左豐玩的邀寵把戲,兩人略一鬆神,眼前忽然就失去了那白素貞的身影。

“不好!”

張讓的反應極快,視線來不及捕捉人影,指尖輕顫,已經放出一朵金霞,護住自己和靈帝的正面。霞光之中,有上千枚精芒耀眼的繡花金針,如群蜂守巢,只要有人敢於接近,立刻就會捨身攢刺。

那趙忠也不示弱,手往鬢間一抹,把朵大紅牡丹拈在指尖一晃,迎風變作一根兩端窄、中間寬的奇門兵器。往靈帝身後一橫。

“大葵花神針和小牡丹花棍!?”那白素貞自然就是呂布,半空中一見張讓趙忠亮出的傢伙,立刻聯想到《兵器譜》上的兩件九階神兵,暗道一聲僥倖,虧得自己的目標不是靈帝,否則僅憑剩下的三成功力,想要行刺只有死路一條。

把身子縮成一團皮球,呂布咕碌碌地從靈帝三人頭上晃過,落到左豐身前,猛地挺直,一手托住對方的下巴,一手張開五指緊扣天靈,一擰一轉,嘶啦一下,就把個左黃門的吃飯家伙給擰了下來,無頭的身軀像陀螺一樣繞了幾圈,最後朝著靈帝三人噗通跪下,雙膝落地這一震,才把腔子裡的血給震出來,就跟巨鯨噴水一樣,一股血柱噗噗濺起足有半人多高,化作落紅片片,澆得一園子人滿眼都是無邊血色。

宮女們先是嚇得傻了,跟著就是放聲尖叫,也不管身上不著寸縷,像炸了窩的母雞一樣往園子外面逃去,卻讓聞聲趕來的禁軍爺們兒大飽眼福。

張讓和趙忠武藝不弱,但護著靈帝不敢擅動,周圍的黨羽其中不乏高手,但眼神被血光一衝,跟著就是群雌粥粥,亂成一團,哪裡還能找得出“白素貞”的蹤跡。等著他們反應過來,回想刺客下手的那個利落勁和狠絕氣勢,心中打突,也不敢分散開了搜尋,這一紮堆效率更低,鬧到最後只能兩手空空的回來覆命,被頂頭上司好一頓臭罵。

裸遊館的殺人事件不到天亮就傳了出去,把洛陽城的王公權貴狠狠震驚了一把,曹操在起床後也得到了訊息,坐了榻邊發了會兒愣,他立刻披上衣服趿著鞋子跑去敲呂布的房門。

呂布開門見他這副模樣,不由失笑:“孟德兄何至這般慌張?”

曹操拿眼掃了下他身上,聳鼻皺眉,面沉如水:“左豐死了。”

呂布未語先笑:“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

曹操惱道:“奉先沒有別的話了嗎?”

呂布想了想,一拍巴掌道:“還請孟德代我準備一壺好酒,一個食盒。呆會兒進去天牢,我好和大哥痛飲一醉。”

曹操盯著他看了半天,嘆了口氣道:“奉先你……好大的膽子,也罷,我一會兒就叫人把東西送來。”

呂布收了笑容,正顏一禮:“有勞孟德了。”

曹操也不客氣,兩個人心裡都清楚,呂布這一禮,謝的不是好酒食盒,而是曹操的擔當。在離去之前,曹操忍不住勸道:“一時快意,血濺五步。終究不過匹夫之勇。以奉先之才,當惜此身,放眼天下。”

呂布也看著曹操,表情和語氣都很平靜:“孟德你說的沒錯,但我輩習武之人,若是連快意恩仇的血性都沒有了,還談什麼布武天下的夢想?”

曹操剛抬起來的一隻腳僵在半空,忽然又重重落下,頓得地上青磚迸裂:“說得好!說得對!士可殺不可辱!布武天下,好氣魄,好夢想!奉先胸襟博大,亦當為我效法!”

說完這番話,曹操仰天大笑出門去,彷彿放下了一副無形的重擔,步履輕快如飛。

呂布沒想到自己幾句話竟說得曹操打破心壁明本志,看那架勢,恐怕很快這種變化就會在他的武功進境上結出成果,一時也不知該喜該愁,最後也只能感嘆一聲:“好個雄心常在惜英才的曹阿瞞!”

天牢,關羽和盧植毗鄰而居,正在黑暗中隔欄聆聽盧植講解“浩然正氣”的精義,忽然聽到機括響動,沉重的石門慢慢滑開,獄衛手執火把,引著一個高大青年走了下來。

關羽眼梢一掃,立刻認出了訪客的身份:“三弟,你來了。”

呂布笑得很抱歉:“大哥,我來晚了。”說著一矮身,從獄卒開啟的牢門中鑽了過來,把個食盒擺到關羽面前,卻不開啟,直到那獄卒cha好火把,退回地上後,才揭開盒蓋。

“來來來,小弟先敬哥哥三杯賠罪!”

關羽也不客氣,接過呂布遞來的美酒連盡三杯,正要開口說話,卻見呂布在地上擺好涼盤,卻把中間空出老大一塊沒擱東西。然後,抬頭衝他神祕的一笑,眉宇間頗有自得之意,忽然一伸手,從食盒底部拎出團東西,往那空處一丟,咚的一響,關羽定睛看時,竟是一個血肉模糊的人頭,面上呲牙咧嘴,恐懼的表情依然栩栩如生。

關羽驚叫:“左豐!”

隔壁的盧植聽到,全身一震,也把目光投了過來。

呂布注意到了盧植的動作,伸手把人頭轉了個方向,好讓盧植能夠看清。又倒了一樽美酒,雙手捧到欄邊:“盧公,請!”

盧植把視線從左豐的人頭上收回來,瞟了一眼呂布,卻把頭扭了過去。

呂布一怔:“仇人授首,盧公難道不高興嗎?”

盧植閉上眼睛,沉聲答道:“惡法亦法。唯有人人奉公守法,國家才能長治久安!因此無論有任何理由,私刑都是違法亂紀的不當之舉!”

“哦!”呂布很意外:“素聞盧公是儒宗第一人,可剛才的說法卻像是法家的道理啊!但是盧公啊,既然知道是惡法,那麼正應由我輩武人以正義為依據,仗劍掃清不平事,把法律中的惡處從根源上剷除乾淨才對!”

盧植怒道:“若是人人都像你這般想法,法律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呂布笑了:“俗話說水火不容,但這二者又同為世人不可或缺的存在。俠與法,正如水火,雖然不能共濟,卻不是不能共存啊!”

盧植猛地睜開雙眼,第一次正眼打量欄杆對面笑得有幾分賊兮兮的少年,半晌,見他仍然堅持捧著酒樽沒有收回去的意思,忽然問道:“那你的正義是什麼?”

呂布毫不猶豫地回答:“惡.即.斬!”

盧植抽了一口氣:“太偏激了!全憑自由心證,你就不怕錯傷無辜?”

呂布心裡嘀咕,您老推崇的法律也沒辦法做到不冤枉一個好人啊!不過這話不能講,他回頭看向關羽,胸有成竹地回答:“我不是一個人!我還有一班好兄弟,如果我真的行差踏錯,他們會阻止我的!”

盧植聽了,也看著關羽,似乎覺得這個答案和人選都還不錯,於是微微頷首,終於從呂布手上接過酒樽,徐徐飲盡。

呂布心中歡喜,有自己這場演說做託,想必盧植會更加盡心地教導關羽,好擱在自己身邊做保險。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不管怎麼私生活怎麼荒唐,自己是絕對不會去做背叛民族,背叛華夏文明的勾當!

巍巍華夏,煌煌祖德,盛世永隆!

懷著一腔**走出天牢的呂布,被曹操迎面截住,告訴了他一個驚人的訊息:“陛下駕崩!”

“這麼早?”呂布失聲驚呼,漢靈帝不是應該在六年後才翹辮子的嗎?怎麼會提前了……難道,這事兒跟自己昨晚大鬧裸遊館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