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四十章 破廟卻敵一笑輕2

正文_第四十章 破廟卻敵一笑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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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四十章 破廟卻敵一笑輕2

聽王友蘋追問,那人面露驚愕之色,說道:“不錯,敝居正是綠柳山莊。”他隨後又問郭繼斌,“不才說出名字,這位小小姐如何吃驚?在下的名字莫非有什麼不對?兄臺姓甚名誰,也望告知。”

郭繼斌見來人冒用自己名字,便知他就是殺唐文勇的凶手。心雖惱恨,因此行是為解救文天祥而來,如果為報唐文勇之仇貿然出手,萬一殺不了他,如何還去救文天祥?他心念一動:“你能冒我的名字,我不妨也冒文天祥的名字!”他隨即說道:“學生姓文名天祥,這位是我的小表妺王友蘋。因時常聽得朋友們說起郭繼斌的大名,心生仰慕,不想兄臺便是郭兄,是以小表妺頗感驚喜。”

王友蘋聽郭繼斌這樣說,她本極聰明,隨即附和說道:“久聞綠柳山莊郭繼斌是位少年英雄,今日得見尊範,欣喜之餘,竟有點失態,請郭兄不要見笑!”

假郭繼斌見王友蘋不是懷疑自己的身份,自己也並未露出破綻,於是故作謙遜,說道:“這也是江湖上朋友錯愛,戝名何足掛齒?”他話頭一轉,反問郭繼斌:“聽說文天祥乃寧海軍節度判官,兄臺不在官廨之中,如何到得此地?”

郭繼斌說道:“我這位小表妺調皮得緊,說是要出城踏青,非要我陪著。好在公務不忙,我告了半天假,回城路上,不想竟遇上了雨!”

此時真假兩個郭繼斌,明面上溫良謙恭,其實心裡都在打著鼓。假郭繼斌聽真郭繼斌說自己便是文天祥,正是他要剌殺的標的,心裡有點慶幸:“若在此地結果了文天祥,可謂人不知鬼不覺,還省得去寧海尋找節度使衙門。聽說文天祥是文狀元,看這身架倒還強壯。不過即便他會些武功,也不會高明到哪裡。自己只要瞧準機會,定能一擊成功!”他暗暗提氣,找機會出手一擊。

郭繼斌自稱是文天祥,本意便是要這個假郭繼斌衝著自己來,打上一架,不問勝敗,可把真文天祥置之事外。從唐文勇的死狀他知,對手不僅凶狠,武功決非泛泛,切不可大意,因此也是暗中準備。王友蘋也知道假郭繼斌是殺唐文勇的凶手,因見郭繼斌自稱文天祥,頓時明白了郭繼斌的意思。知道這一架是遲早要打的,她便靜候一旁,見機行事。不過她還有一事:她一知此人便是殺唐文勇的凶手,是郭玉波說的從蒙古來的“葛公子”,便惦著了他身上的金符。

地上橫著一根棍子,大約是農夫的鋤頭把,遺棄在此。郭繼斌心想,若動起手來,這棍子有點礙事。他彎腰拾起棍子,原本是想豎在牆邊的,剛剛站起,假郭繼斌瞧著是個機會,一掌擊向木棍的一端,而另一端正對著郭繼斌的胸部。於是那木棍帶著假郭繼斌的內勁,向著郭繼斌胸口襲來,風生水起,威勢非凡,眼看便有穿胸之災。

郭繼斌固然是事出突然,厥不及防,但他反應奇快,換手出掌抵住了木棍的另一端。假郭繼斌一上來便用上了全力,他的勁力透過木棍,排山

倒海般的向著郭繼斌襲來。在最初的一個瞬間,郭繼斌因發力在後,兩腳雖沒有後退,手臂卻漸曲向胸口。這叫卸力,也就在這一退之間,已經消解了假郭繼斌的雷霆一擊。隨之漸漸發力,手臂也漸漸向前伸展,於是兩人成相持之勢。

假郭繼斌一心欲置文天祥於死地,是以處於攻勢,內力異常剛猛,彷彿冰山頹倒,有一種圧倒一切的威勢。郭繼斌已得無邪子武學真傳,自幼習學,又得言成霖親炙,內力之雄渾,已臻一流境界,假郭繼斌的內勁雖源源不斷的襲來,他也盡能頂得住。假郭繼斌已把內力發揮到了極致,而郭繼斌是敵強我強,敵弱我弱。當然,這個“弱”是指沒有出全力。無邪子武學另有一功,這一發力,全身氣機盎然,汩汩流轉,毫無滯澀。

相持了一盞茶時,兩人面上已經見汗,衣襟無風自動,並漸漸鼓起。地上傳出細微的滋滋聲,兩人腳下的鋪地方磚漸漸下陷。假郭繼斌見久攻不下,敵人的內力不僅不見其弱,反漸漸增強,內心便有點焦躁,臉色越見凌厲。

假郭繼斌偷襲郭繼斌,繼而兩人比拼開了內力,這種場面王友蘋還是第一次遇到。她先是一驚,見郭繼斌立時穩住,並沒有吃虧受傷,心內大定。她並不急於出手,心裡卻是想乘兩人比拼之際盜他的金符。她好整以暇,繞著兩人轉了一圈,已知金符存放的所在,剛想伸手去取,忽又想起金碧蓮曾對她說起過,遇到高手比拼內力,不可貿然出手相助。因為此時兩個高手的內力溶為一體,很容易傷及出手相助的第三人。除非你的功力與他們相伯仲,或略高於他們。王友蘋自覺自己的功力比不上郭繼斌,她的剛欲伸出的手立時止住。她心念一轉,既然暫時不能取你金符,先罵他幾句再說!對假郭繼斌說道:“我本以為綠柳山莊的郭繼斌是個鋤強扶弱大英雄,溫文謙恭的真豪傑,真是見面不如聞名,竟是個乘人不備出手傷人的陰險小人!我表哥與你有何怨仇,要用如此鬼蜮伎倆?看你那一臉的陰狠樣,就知你不是好人!世人只知我表哥是文狀元,其實是文武全材,你釘頭碰上了鐵頭,能討得了好嗎?你倒是說說看,你一上來就用陰狠手段要置我表哥於死地,我表哥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假郭繼斌正用全力與真郭繼斌比拼,如何還能開口說話?即便能開口說話,又如何可以把內情告人?王友蘋因未成年,原本梳的是兩個蝴蝶髻,頭上插一支鳳釵,是在要緊關頭作暗器用的。此時她從頭上拔下鳳釵,向假郭繼斌揚了揚,說道:“我若要幫我表哥,這一鳳釵打你眼睛,你便如何?我和表哥可不像你卑鄙!不過,你固然勝不了我表哥,一直比拼下去到何時為頭?我站在一旁好沒意思!”她停了一停,又說,“也真難為了這根棍子,我來敲它一敲,看它斷是不斷!”

她走到真假郭繼斌的中間,離木棍兩步處站定,然後舉起金鳳釵,用釵頭向木棍的中間部位輕輕一敲,“卜”的一聲,那

木棍竟然應聲而斷,真假郭繼斌各向前衝出一步,連忙拿樁站定。原來木棍的中間部位,正是真假郭繼斌兩股內力衝擊交融之處,也就是最薄弱之處。兩股力量表面上看是平衡了,其實一直在衝撞流轉,並且形成一個力的空隙,或者叫“眼”,王友蘋這一敲,無疑於把“眼”堵了。因此說這木棍不是被王友蘋敲斷的,而是被真假郭繼斌兩股內力震斷的。

不管原因如何,表面上看,木棍是被王友蘋一敲而斷的。這結果王友蘋是始料未及,郭繼斌雖出於意外還不怎樣,假郭繼斌卻是吃驚不小。剛才的比拼,他已知勝不了文天祥(他不知道其實是真郭繼斌),如果這個莫測高深的小丫頭一齊出手,這破廟之中便是他的拋屍之處了!三十六計走為上,乘上郭繼斌一怔之際,他一步竄出廟門外,跨上馬背。王友蘋追到門口,笑道:“郭大俠,你慢走,我還想見識見識你的劍法呢!”假郭繼斌沒有答話,卻在馬屁股上連抽了兩鞭,不一會,這個假便消失在雨中。王友蘋追到門口,也是想盜假郭繼斌身上的金符,不過假郭繼斌沒有給她機會,王友蘋未能得手。

郭繼斌運了一口氣,緩緩吐出,知道自己並未受傷,心內大定。他問王友蘋:“看到他向哪個方向走的?”

王友蘋說道:“是往來路——臨安方向走的。”

郭繼斌哈哈笑了起來,王友蘋問道:“你笑什麼?我們沒有殺掉他,真是遺憾!”

郭繼斌說道:“救文天祥之事在此地便了結,這不值得高興嗎?若說是殺他,當然在這裡殺了最好,不過我和他拼鬥並沒有佔上風,若是鬥劍,只怕要鬥個千兒八百招也未必能勝,加上你,要贏他也不易,還不知他會使出什麼陰損招來呢!待雨停了,我們也回臨安!”

王友蘋問道:“我們不是要到寧海救文天祥的嗎?如何又回臨安?”

郭繼斌說道:“這個剌客把我當作了文天祥,他勝不了我,還會去寧海嗎?他這不回臨安了?”

王友蘋說道:“著啊,這不就可回臨安了!”她“咭”的笑了一聲,說道:“我是叫你繼斌哥,還是叫你天祥哥?”

郭繼斌也笑道:“不介意,由著你叫。那個冒我名字的人,我們只知他姓葛,他連我倒底是誰都不知道,算起來我們沒有吃虧。”

王友蘋說道:“還說沒吃虧呢,我的名字不告訴他了?”

郭繼斌說道:“不錯,你稍稍吃了點虧!這雨已停,我們得走了!”

王友蘋問:“我們到了臨安又怎麼樣?”

郭繼斌說道:“等小姨啊!”

王友蘋又問:“等不到我媽呢?”

郭繼斌想了一想,說道:“我們找二姨去!”

王友蘋笑道:“不是找二姨,是找蘭蘋姐吧?”

郭繼斌沒有回答,他已上了馬,那張漲紅了的臉揹著王友蘋,不欲被王友蘋看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