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七章 走槍動劍賭玉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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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七章 走槍動劍賭玉龍2
孟娟娟要言成霖討還孟姣姣的玉龍劍,言成霖環視嘉木揚喇勒智、賴鐵成、樸鷹揚三人,問道:“誰拿了孟小姐的玉龍劍?若在平時,孟小姐的劍自由她自己討回!孟小姐服了蝕骨消功散,雖吃了解藥,只怕功力還未恢復到五成,自己不便出手。況且玉龍劍原本是綠柳莊之物,由我討回,責無旁貸!”說畢又重複了一句:“玉龍劍在誰手裡,請還給孟小姐!”
眼見著孟娟娟奚落巴瑪爾,言成霖代孟姣姣討還玉龍劍,簡直是視嘉木揚喇勒智一眾為無物,而連額爾卓布和嘉木楊喇勒智在內,竟無人敢站出來!眾人正在注視是誰拿了玉龍劍又如何歸還孟姣姣時,忽聽有人說道:“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眾人看時,說話的卻是賴鐵成。只聽他又說道,“額爾卓布怕了言成霖,嘉木揚喇勒智怕了飛鳳閣主,樸鷹揚,我們曾怕過誰來?枉自從蒙古國主身邊南來,來丟人現眼的嗎?既然言公子視我等為無物,我倒要向言公子討教幾招,玉龍劍本非我拿,但也得勝了我再提玉龍劍的事!”
聽了賴鐵成的話,言成霖款款站起,說道:“既如此,請閣下賜招。廳內施展不開,不妨就去廳外。”
賴鐵成嘴裡喝一聲:“好!就是這話!”大步走出大廳,要廳前站定。見言成霖已在對面一丈處立定,說了聲“有僭”,的掌向言成霖腦門拍到。
此時廳內眾人連額爾卓布和德清都已走出廳外,站了一圈,見賴鐵成這一掌掌未到,掌風先到,知道已用上全力,不知言成霖接不接得住。言成霖外似從容,其實也不敢輕視。他手起一掌,迎著賴鐵成的手掌拍去。雙掌相交,賴鐵成被震退三步,言成霖僅僅身形一晃,而且一晃之後閃電般進招。待賴鐵成拿樁站定,言成霖的手指已經點到,賴鐵成只覺得胸前膻中穴上一麻,身子隨即僵立,不能轉動。這只是一瞬間的感覺,言成霖在收招時有意無意的又在他腹部一拂,身體立即復原。言成霖問他:“如何?”
僅僅一招之間便被言成霖點了穴道,賴鐵成這才知道自己委實不是對手,以及額爾卓布何以不敢和言成霖動手。見言成霖問他,說道:“多承公子手下留情,賴某也不能不識好歹!”說畢,向言成霖拱了拱手,訕訕退下。
言成霖如何出手,賴鐵成又如何被制到解穴,場中也只如額爾卓布、樸鷹揚、德清、飛鳳閣主幾個人看清。賴鐵成一退,史如玉問孟姣姣:“這就打完了嗎?姣姣姐,言大哥是如何贏賴鐵成的?我可沒有看清!”
孟姣姣說道:“言公子身法快極了,其實我也沒看清楚,大概言公子在賴鐵成胸口膻中穴上點了一指,隨即又給他解穴了,是以賴鐵成拱手認輸。”
史百祿說道:“別說你們,連我這雙鷹眼都沒有看清!孟小姐說的不差,言公子就在賴鐵成的胸口那麼一下,想必是點了膻中穴!”
飛鳳閣主站在史百祿旁,笑道:“九頭鳥什麼時候變成老鷹了?這雙鷹眼可不怎麼的!言公子以‘子胥叩關’和賴鐵成對掌,接著以‘明駝千里’點了賴鐵成的膻中穴,又以‘霧鎖平林’解了穴。這是無邪子的功夫,言公子使得如此快捷酣暢,便是無邪子再世,也不能過了!”
飛鳳閣主與無邪子相愛多年,無邪子的功夫自然熟識。飛鳳閣主說完,文仲說道:“瑩玉說的是,當年我曾和無邪子交過手,便在明駝千里這一招上吃了點虧。言公子既得無邪子的真傳,大有出於蘭而勝於蘭之勢!”
眾人正議論時,樸鷹揚他“蒼“的一聲拔出青鋒劍,向四周虛劈幾劈,嘴裡說道:“若想討要玉龍劍,還得先贏了我的青鋒劍!”他明知言成霖不好對付,卻又不甘當縮頭烏龜,說話的口氣已經軟了許多。
德清離樸鷹揚最近,樸鷹揚手中劍虛劈時,其實離德清還不足三尺。這讓德清心裡不快。她應道:“貧尼從《百梅圖》中悟出了一套劍法,惜無從與高人印證,正想向青鋒客領教幾招。貧尼三十年前便不用劍了,就用手中拂塵接你的高招!”
德清話音剛落,飛鳳閣主說道:“小尼姑你先坐下,我的徒弟在青雲山莊吃了虧,當師父的面上也無光,必得由我來討回公道!”
張世傑把槍桿往地上一頓,說道:“殺雞焉用牛刀!兩位前輩誰也別爭,讓我來會會他!看他的青鋒劍能不能勝過我的梨花槍!”
張世傑此時站出來應戰青鋒客樸鷹揚,自有他的打算。他離金歸宋固然為的是和蒙古人廝殺,以報家仇,而要和蒙古人廝殺,最好的去處是孟珙麾下。現在孟珙女兒和孟娟娟有事,他不出力誰出力
?當著孟姣姣的面也當著眾位前輩的面贏取玉龍劍,還有比這更露臉的事?孟珙知道了(一定會知道的)還不重用他?這是其一。孟姣姣端麗出眾,固是大家風範,但孟娟娟的容貎比之孟姣姣不遑多讓,尤其是她的一嗔一怒,神情俏巧靈動,更惹人懷想。豈只懷想?簡直就是印在了心裡!現在與青鋒客比武,便是在孟娟娟面前展示,這機會豈可錯過?
張世傑的話更激怒了樸鷹揚,他罵道:“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叫你知道我的利害!”他身形一閃,連劍帶人如一道青光,向著張世傑撲去。
樸鷹楊久居白山黑水之處,並沒有與中原武林中人來往。他的劍術確也有獨到之祕,一直稱雄北國,是窩闊臺差人化重金請到的。在窩闊臺身邊的眾衛士中,樸鷹揚的功力固然比額爾卓爾稍遜半籌,劍術卻是第一。嘉木揚喇勒智一直在中原以至宋國走動,在中原武林中雖享有盛名,在窩闊臺身邊這班衛士中卻籍籍無名,便是樸鷹揚也不把他放在眼內。張世傑和嘉木楊勒喇智、賴鐵成對掌,對樸鷹揚來說,恰恰是稱量了嘉木揚喇勒智的功力:連個小輩都勝不了,不過爾爾!他也看出張世傑的功力與嘉木揚喇勒智在伯仲之間,自己仗劍法凌厲,至少有六成以上勝算。是以張世傑向他挑戰,他當即出招。
樸鷹揚離張世傑大約還有三丈距離,樸鷹揚一招“流星趕月”,青鋒劍幻成了一道青光,以極快的速度向張世傑剌到。張世傑一札馬步,不避不讓,嘴裡喊一聲“來得好!”用了一招烏雲出岫,一抖槍桿,五個槍尖迎著樸鷹揚剌去。
五個槍尖,四虛一實,倒使樸鷹吃了一驚。他覤正正中一個槍尖,手中青鋒劍一圧槍桿,身形向上一升,“流星趕月”化作“力劃鴻溝”,人在上,劍在下,向著張世傑的左臂劃去。這一劍如使實,張世傑的一條左臂便算交代了。
張世傑仍是不肯避讓,一招指天劃地,一緊手中槍,五個槍尖剌向樸鷹揚。“當”的一聲,槍、劍相交,各向外一蕩,樸鷹揚乘勢身形一飄,以迴風落葉身法雙腳落地。樸鷹揚和張世傑各出兩招,都是招中套招,攻守兼備,只能算是旗鼓相當。
這兩招是對敵人功力的試探,也是確認。知道對方並非易與,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張世傑喝一聲“接招”,用了一招“猛龍鬧海”,一槍化五槍,五五二十五個槍尖罩向樸鷹揚。此時旁觀眾人不覺出口喊道:“好槍法!”樸鷹揚不慌不忙,手中劍向前一撥一引,身形向張世傑一靠,一招“夜叉探海”,剌向張世傑右脅。張世傑的槍一立、一圧、一送,一招“跨虎開山”,卻又是守中帶攻。張世傑這招使足,樸鷹揚用了一招“銀漢暗渡”,身形已在一丈之外。兩人一沾即分,誰也沒有吃虧。
張世傑的槍比劍要長一倍有餘,所謂力大招沉,連用剌、挑、砸、掃,一杆槍使得風聲呼呼,威勢驚人。樸鷹楊並不與張世傑硬接硬架,而是用粘、帶、引、擠的方法,消解張世傑的槍力,相比之下,劍就少了不少威勢,但尋間抵隙,倏進倏退,攻守相宜,卻也不落下風。兩人搭上手,不一會便是五十招過去。因天時畢竟還帶著夏的尾巴,兩人鬥到此時,都已汗溼青衫。
張世傑和樸鷹揚相鬥,既驚險之極,也精彩之極,連站在圈外觀戰的人,都緊張得透不過氣來。孟姣姣心知張世傑出手是為她討回玉龍劍,心裡甚是感念。孟娟娟與孟姣姣感受相同,只是對張世傑的功夫多了一層欽佩。張世傑要為孟姣姣討還玉龍劍,並且在孟娟娟面前展示自己,便必得取勝而後罷。樸鷹揚是自己出手向敵方挑戰的,並且把額爾卓布和嘉木楊勒喇智奚落了一頓,還說了“勝了他的青鋒劍再討玉龍劍”,在與張世傑相鬥中,也是隻能贏不能輸。
又是三十招過去,張世傑的槍法絲毫不見滯澀,樸鷹揚的劍也依然靈動,只是兩人的汗水隨著縱躍騰挪灑落地上,好像下雨一般。此時比之相鬥之始,已是招招凶險,間不容髮。
額爾卓布問言成霖:“張公子好槍法!言公子可知這是什麼槍法?”
言成霖說道:“此謂梨花槍,李全之婦楊氐所創,李全為亂淮揚間數十年,終被宋滅,離今還不到十年,大和尚應有耳聞。”
額爾卓布說道:“曾聞楊氐梨花槍‘有奇有正,有虛有實,進奇銳,還其速。不動如山,動如雷震’,果不其然!依你之見,張世傑和樸鷹揚誰勝誰敗?”
言成霖說道:“樸鷹揚的劍法也甚高明,以我觀之,或者是不分勝敗,或者是兩敗俱傷。”
額爾卓布說道:“老衲之意
也是如此。”
稍頃,額爾卓布又問:“若是言公子你下場,樸鷹揚能接多少招?”
言成霖微微一笑,沒有正面額爾卓布的問話,他也不想在言語上貶低樸鷹揚。
額爾卓布還待問話,言成霖說了聲“不好”!揮手一拂,言成霖和德清放在茶几上的兩隻茶杯直向場中飛去。
言成霖並不是貿然出手,而是正其時也。因為張世傑和樸鷹揚兩人相鬥都沒有退路,張世傑見一百招過去尚未能取勝,心裡全有點焦躁,便使出卻敵絕招,打算取樸鷹揚性命。他的絕招叫做三步追魂,又叫奪命三槍。第一招“蛟龍出水”,為鎖喉槍。張世傑進步出槍,奔樸鷹揚的咽喉剌去。樸鷹揚以“披星戴月”斜切槍桿擋過。張世傑第二招“金簪剔燈”又到。張世傑使這招時,右手握槍桿中部,左手移向離槍尖一尺處,進步斜推,槍尖向樸鷹揚的脖頸切去。此時兩人正是錯身相交之時,樸鷹揚劍交左手以“星海浮槎”一靠一擠擋過。張世傑遂使出第三招“烏龍擺尾”,三尺槍尖閃電般剌向樸鷹揚的左脅。烏龍擺尾又稱回馬槍,張世傑給了個極溫馨的名字,叫做“回眸一笑”,這一笑可是要人命的!張世傑使到第二招金簪剔燈時,槍尖已經向後,接著使出“回眸一笑”,速度極快,真個防不勝防。樸鷹揚此時“星海浮槎”已使老,眼見張世傑槍到,再變招或騰挪都已來不及,其時劍在左手,身體半側,忙使一招“織女投梭”,青鋒劍向張世傑擲去。樸鷹揚這一擲劍,也是畢身功力所聚,張世傑恰在側身出槍槍尖快要剌及樸鷹揚之時,也是不及變招騰挪。眼見著兩人都將中招,從槍和劍的部位和力度看,都是從敵左脅剌進。有性命之憂,恰在此時,只聽噹噹兩響,言成霖拂出的茶杯,一隻撞向張世傑的梨花槍,一隻撞向樸鷹揚的青鋒劍,同時把槍和劍打偏。這一變故反使張世傑和樸鷹揚吃了一驚,後躍一丈,停手罷鬥,並且呆立當場。
此時在場眾人才從觀戰中醒過神來,齊注目廳內,只見巴瑪爾與額爾卓布耳語兩句,額爾卓布遂站了起來,他先對趙青雲說了句“把劍還給主人”,又對言成霖說道:“老衲先走了!”環視一眼,當先走出廳去。緊跟著巴瑪爾,烏斯曼,其後才是嘉木揚喇勒智、賴鐵成、何非一干人。樸鷹揚與張世傑相鬥,雖說並沒有落敗,但性命已處於呼吸之間,若不是言成霖的茶杯把槍撞偏,此刻還能站在這裡?他訕訕的拾起劍,看了言成霖一眼,不再提玉龍劍事,跟在何非的後面走了。
蒙古國的眾武士一走,趙青雲連忙取出孟姣姣的玉龍劍和孟娟娟、鍾榮的佩劍,躬身捧給言成霖。言成霖隨手取過玉龍劍,一轉念覺得自己送給孟姣姣有所不妥,張世傑這一架不是白打了?遂仍放在趙青雲手裡,說道:“這是張兄弟得的彩頭,自然得由張兄弟取還!”
趙青雲說了聲“是”,遂把劍捧給張世傑。張世傑看了言成霖一眼,見言成霖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心想,這位言兄倒會做人!他先把玉龍劍捧還孟姣姣,孟姣姣先斂衽為禮,說聲“多謝張公子”,然後取劍。張世傑又把孟娟娟的劍捧還孟娟娟,孟娟娟也是先衽為禮,笑讚了一聲“張公子好槍法!”又說道:“多承張公子為我等討劍,我這裡多謝了!”張世傑忙躬身說道:“少效微勞,何敢雲謝!”面上顯得歉恭,心裡著實喜歡。張世傑最後取還了鍾榮的佩劍,鍾榮抱拳相謝。
劍既歸還,趙青雲向眾人作了個羅圈揖,說道:“請諸位英雄廳內敘話,敝莊稍效地主之誼!”
史百祿剛才一直枯坐廳內,在德清和文仲面前不便倚老賣老,憋著沒有說話,此時不由得說道:“趙莊主,請問你是宋人還是蒙古人?”
趙青雲說道:“原本是宋人,蒙古佔了襄陽,此地已屬蒙古管轄,自然便是蒙古國人了。”
史百祿又問:“若是宋人再佔了襄陽呢?”
趙青雲說道:“那,我又成了宋人了。”
史百祿說道:“哪有這個道理?”
言成霖說道:“史前輩,古往今來,不食周粟,餓死在首陽山的也只有伯夷、叔齊兩人。朝代更替,不關老百姓的事啊?志士仁人起而抗爭,乃至死節,固是美事,也不能人人如此。”
趙青雲忙介面說道:“言公子之言極是,老百姓如何敢跟朝廷抗爭?我可不敢得罪江湖上的朋友,蒙古國嘉木揚喇勒智來敝莊,也不過住了幾天,白吃了我幾頓飯。”
史百祿仍是氣呼呼的說道:“老頭子我可不吃你的飯,總聞著有股蒙古韃子的騷臭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