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十九章 蘆香亭畔雙鳳舞1

正文_第十九章 蘆香亭畔雙鳳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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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十九章 蘆香亭畔雙鳳舞1

嘉木揚喇勒智和巴瑪爾、烏斯曼租了一隻漁船並未向德清、文仲所去的方向行駛,而是駛向來路——湖州。一來以他的身份不會雜在眾人中間一窩蜂的去搶什麼東西,二來他們是蒙古人,被人認出也彼不便。至於羊脂玉如意,即便被人臨時佔去,也未必能留得住,何況現在究竟在何人手中還不清楚?

時季已是盛夏,天氣本熱,但湖中行船卻自有其妙處。湖風推帆,船便在粼粼碧波上移行。波浪輕輕拍擊著船頭,發出汩汩的聲響。於是,湖中的島嶼、正在捕魚的漁船緩緩的向後移去。如果說騎馬急馳令人頓生豪氣,坐於船之上,卻使人悠然淡然。

這三人之中,固然巴瑪爾身份最是貴重,但主心骨卻是嘉木揚喇勒智。此刻他站在船頭向四處張望,忽見前面三百多步的水面上一隻小船,船頭上站著一人,面容看不真切,但身形似曾相識。衣著甚是精美,分明貴婦無疑。但貴婦人不會在此種時候坐這種小船。嘉木揚喇勒智急速的在腦中搜尋比對,知道此人定是飛鳳閣主。

在前面小船的船頭上站著的,正是飛鳳閣主吳瑩玉。嘉木揚喇勒智僅在綠柳山莊見過飛鳳閣主一面,那是飛鳳閣主在二堂之上搶了三寶出來,嘉木揚喇勒智迎頭攔截後由魯直接戰。那次是正面相遇,看得真切,留下的印象也深刻。但此時確定她是飛鳳閣主與其說是看出,不如說是從邏輯上得出。

為了進一步確定,嘉木揚喇勒智對巴瑪爾說道:“你喊一聲‘飛鳳閣主’試試。”

巴瑪爾依言高聲喊了一聲:“飛鳳閣主!”

飛鳳閣主聽到有人喊她,回頭望了一眼,就這回頭一望,嘉木揚喇勒智知道自己沒有認錯人。他對烏斯曼說道:“前面果然是飛鳳閣主!”

烏斯曼說道:“我也久聞飛鳳閣主的大名,今天倒要和她過過招,看是飛鳳凰厲害,還是我墨鳳凰厲害!”隨即吩咐船家:“追上前面那條船,我多給船錢!”說畢扔了一錠五兩重的銀子給船家。

船家說道:“前面那條船的帆大,不容易追上,到靠岸時保你跟得上就是!”

不到一個時辰,兩條小船前後在蘆香亭畔靠岸。飛鳳閣主和金碧蓮剛上了岸,就聽後面一條船上有人說道:“飛鳳閣主嗎?久仰久仰!”

飛鳳閣主停下腳步,先對金碧蓮說道:“你去亭子裡稍等。”隨即對正走上岸來的嘉木揚喇勒智說道,“原來是小和尚,是你們叫我的嗎?”

烏斯曼走上岸,對飛鳳閣主說道:“是我叫你的。你是飛鳳凰,我是墨鳳凰,不知哪隻鳳凰厲害些?”

飛鳳閣主說道:“這個麼,一試便知。”

烏斯曼說道:“此言大得我心,接招!”說畢,一招蒼鷹搏兔,躍起兩丈多高,從上向下,手指擊向飛鳳閣主的天靈蓋。

飛鳳閣主因見墨鳳凰烏斯曼未用兵器,嘴裡說道:“好,我就用徒手接你幾招!”嘴裡說話,身手卻不慢,身子向旁略閃了閃,一招鳳凰剔翎,右手五指伸直,意是鳳凰翅尖,待烏斯曼身形下落,向左肋擊去。左手卻是半屈,也是五指齊伸,封住左邊身體。烏斯曼向後退一步,讓開飛鳳閣主這一招。飛鳳閣主笑道:“明是鳳凰,怎麼使出老鷹的招數?看我的!”說畢,一招鳳翔九天,果然要比烏斯曼高出五尺。飛鳳閣主頭下腳上,手指向烏斯曼的背上肩井穴點去。烏斯曼閃身避過,說道:“不和你說嘴,接招!”說畢,身形一轉,右手一探,抓向飛鳳閣主的左肩,飛鳳閣主用鳳凰展翅化解。兩人一接上手,便在蘆香亭畔打了起來。

飛鳳閣主因見烏斯曼還有兩人,而嘉木揚喇勒智的武功她是知道的,聽說已不比其師差多少了,也算是個勁敵。不用說,另一個姑娘也定是會家子。若以一敵三,必敗無疑。自己脫身不難,金碧蓮怎麼辦?因為心裡有

事,與烏斯曼交手時取的守勢。烏斯曼初與宋人交手,又要在嘉木揚喇勒智面前露一手,取的是攻勢。

金碧蓮聽飛鳳閣主吩咐,走進蘆香亭,見亭內已坐了一人,只是面向湖中,彷彿在閒觀風景,並沒理會自己,也就沒有招呼,把肩上的褡褳放在亭子裡的石桌上,款款坐下。此時巴瑪爾也走進亭內,對金碧蓮笑道:“小姑娘褡褳裡放的什麼,給我看看。”聲到手到,竟想拿金碧蓮的褡褳。

此時巴瑪爾的手離褡褳一尺,金碧蓮的手離褡褳一尺半,金碧蓮若是伸手去護或去搶,這褡褳定給巴瑪爾拿走。但金碧蓮並沒有去拿褡褳,而是伸手向巴瑪爾的手上曲池穴點去。金碧蓮的手形是食指和無名指向上翹起,中指前伸成蘭花狀,點向穴道的卻是前伸的中指。金碧蓮的手離褡褳雖遠,離巴瑪爾的手臂卻不到一尺。巴瑪爾若繼續去拿褡褳,手臂曲池穴必將被金碧蓮點中。巴瑪爾只好一縮手,抓金碧蓮的手指。金碧蓮也是一縮手,順勢抓巴瑪爾的面門。金碧蓮的手離巴瑪爾的面門只得一尺,而巴瑪爾的手在外門,離自己面門至少有一尺半,縮回擋架不及,只好向後退了一步。巴瑪爾一退,金碧蓮把褡褳背在肩上。

其實,金碧蓮跟著德清充其量也只學了二個月武功,即便被點中了又怎麼樣?但金碧蓮有沒有力道旁人未必能一眼看出,手法卻是中規中矩,名家風範。巴瑪爾不知底些,能不閃避?此時背坐在亭內的那人笑道:“堂堂蒙古國郡主,向小姑娘伸賊手,羞也不羞!”說畢,身體轉了過來。

巴瑪爾笑道:“原來是言公子,言大哥!言大哥,幹麼把話說得這麼難聽?我這是賊手嗎?我是玉手,至少也是纖纖素手!”

飛鳳閣主聽出言成霖的聲音,說道:“言公子,小碧蓮交給你了!”

先就坐在亭內的這人正是言成霖。和孟姣姣在永昌陵前分手,言成霖又回到汴梁,打算從汴梁坐船沿汴何向東,經淮河再入運河,到瓜洲渡過江的。坐了一天船,方知船行果然太慢,而且船中天地極小,長途旅行不免氣悶,便又改走了陸路。在瓜洲渡過江後,也就走宜興、湖州再到臨安這條陸路。走到蘆香亭,見了“蘇軾上船處”這塊石碑,覺得平生喜讀蘇軾的文章詩詞,到此不喝兩碗有點對不住蘇公。說實在的,這塊石碑是誰立的無可考證,但是因了這塊石碑而在蘆香亭畔多了兩家酒店卻是真的。言成霖在一家“君再來”酒店打了尖,因聽酒家說,上午有許多江湖人物從這裡坐船到太湖中的洞庭西山去了,只不知為什麼。言成霖心想,去了總得回來,我左右無事,何不在這蘆香亭內泡上一壺好茶,邊喝茶邊等?是什麼事一問不就知道了?言成霖坐在靠湖面的一邊,亭側有兩棵柳樹留蔭,湖風徐徐,倒也愜意。湖岸邊的蘆葦已一人多高,在風中歷歷搖動,水中荇藻如帶,已可觸動情思。遠處波光雲影,青山白帆,真可謂勝景無限。再憑著“蘇軾上船處”這塊石碑,可生出多少聯想?言成霖雖說是獨坐用茶,因有廣闊的想像空間,並不感到寂寞。坐不多久,見湖上兩隻小船前後駛來,那站在船頭的不是飛鳳閣主是誰?後面一條船上的人大約都在船倉裡,不知是誰。他不想被人先認出,便背轉了身子。想不到第二隻船上竟有嘉木揚喇勒智!烏斯曼和飛鳳閣主一交手,言成霖便知兩人武功相差不大,一時未必會分出勝負,如果嘉木揚喇勒智一下場,二對一的話,飛鳳閣主只怕要糟。又見巴瑪爾要搶小姑娘的褡褳,看小姑娘的身手頗有來歷,這忙不可不幫,這才轉身說話。

嘉木揚喇勒智見是言成霖,有點吃驚,先合掌唸了聲“阿彌陀佛”,說道:“言公子,貧僧有禮了。”

言成霖帶笑說道:“言某還禮!”邊說邊就在座上向嘉木揚喇勒智拱了拱手。

嘉木揚喇勒智對言成霖甚是忌憚,又知

道他與飛鳳閣主別有淵源,自己一下場,必幫飛鳳閣主無疑。於是烏斯曼說道:“收手吧,不要打了!”

誰知烏斯曼正打得興起,她又不認識言成霖,更不知道言成霖的厲害,正把嘉木揚喇勒智作為後援,豈肯就此收手?她說道:“還沒分出勝負呢!”

巴瑪爾卻是向言成霖套近呼,面上笑靨如花,嘴裡說道:“言大哥,我跟我父王說起了你,我父王好生欽佩,定要叫我請你去作客呢,言大哥你肯去嗎?”

金碧蓮見巴瑪爾嗲聲嗲氣的樣子,心裡先就不高興。她說:“要大哥哥跟你去嗎?你得先在太湖裡泡三天?”

巴瑪爾問:“為什麼要在太湖裡泡三天?”

金碧蓮說道:“你身上那股子騷臭味三天能泡掉就不錯了!”

這小丫頭罵起人來可了不得,巴瑪爾被噎住不說,臉也紅了起來。其實,一個如花似玉的黃花閨女能有騷臭味嗎?不過羊肉吃多了,染一點羊騷氣而已!巴瑪爾自知無法和金碧蓮鬥口,你說一句,她準有十句在等著,並且口沒遮攔,不知還會有多難聽的話奉敬出來。想打她一個耳括子嗎?有言成霖在,別想打到她。唯一的辦法只有不迴應,只當沒聽到。但不迴應又太憋氣,只說了句“小姑娘積點口德!”

言成霖卻對嘉木揚喇勒智說道:“大和尚,我們要不要過兩招玩玩?你和郡主,我和這小姑娘,兩不吃虧。”

嘉木揚喇勒智說道:“大和尚今天不想打架!”遂又對烏斯曼說道:“別打了,不要耽誤了正事。”

言成霖笑道:“大和尚,你在永昌陵掘到不少寶貝吧?”

嘉木揚喇勒智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言成霖笑道:“別問我怎麼知道的,我倒佩服你的膽量,竟還敢在大宋境內行走!”

嘉木揚喇勒智沒有接言成霖的話茬,卻向烏斯曼皺起了眉頭。烏斯曼和飛鳳閣主打到現在,已有二十多合,烏斯曼黑衣黑裙,飛鳳閣主翠衣紅裙,兩人竄高縱低,真像兩隻大鳥在爭鬥。烏斯曼以掌劈爪抓為主,飛鳳閣主是拳、掌、指交相應用。但此時飛鳳閣主已經攻多守少,略佔了點上風。因見烏斯曼不肯收手,正用暮鴉投林的身法,向自己的右背抓來,先使一招鳳凰展翅,右臂在烏斯曼肩部一靠,把烏斯曼推了出去,轉身時已拔劍在手,說道:“叫你見識見識我的飛鳳劍法!”一招“鳳凰三點頭”,剌向烏斯曼的印堂肩井三穴。烏斯曼身形一矮,移步換形,已到了飛凰閣主的身後,一招“一笑回眸”,向飛鳳閣主背上擊去,飛鳳閣主用風擺楊柳身法讓過,就在此時,只聽三百多步遠處,兩騎馬急馳而來,人未到聲先到:“師父,別放跑了他們!”

這一句話功夫,人又跑近了幾十步,來人嘉木揚喇勒智認識,跑前面的便是飛鳳閣主的徒弟孟姣姣,跑後面的自然便是孟娟娟了。嘉木揚喇勒智心裡說了聲“不好”,光是飛鳳閣主師徒三人,便可和己方三人打成平手,何況言成霖還坐在旁邊,自己還能取勝嗎?嘉木揚喇勒智忙對烏斯曼說道:“你再不走,我可不等你了!”說畢給巴瑪爾使了個眼色,巴瑪爾隨即向湖州方向跑去。

此刻烏斯曼不是不想走,而是有點難走了。飛鳳閣主一劍在手,烏斯曼便覺劍氣縱橫,自己很難進招,常常出招之後,攻到半途便要收招換招。飛鳳閣主見姣姣和娟娟趕來,巴瑪爾隨即便走,又聽孟姣姣說不要放跑了他們,便想傷了烏斯曼再說。她使出飛鳳劍法的絕招“海市蜄樓”,劍光立時便把烏斯曼罩住。這招海市蜄樓,敵手多時,劍光閃爍,每個敵人都以為是剌向自己。像現在只烏斯曼一個敵人,則劍花錯雜,彷彿剌向全身各處。烏斯曼無法招架,腳一蹬向後倒縱出去。與此同時,手指一彈,兩點寒星飛向飛鳳閣主,另有兩點寒星向金碧蓮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