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父子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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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父子情深
午夜時分,龍丘明、張小胖兩人走出小七麵館,迎著稍有涼意的夜風走過大橋,在路口互相道別,相背而行。
龍丘明躍上屋頂,在鱗次櫛比的屋頂上奔跑起來,不一會兒便到了城門處,縱身一躍,像是一隻大鵬鳥似的,飛過護城河,跳在地上。守城計程車兵聽見聲響,舉著火把走了過來,俯在女牆上往底下一瞅,見沒有什麼異常,便又鑽進屋子裡去了。
半圓的月亮懸在夜空中,顯得無比高遠,城外夜霧正濃,龍丘明淡白色的身影猶如一道灰煙,在草間小陌上掠過。八十里山路,彈指間便已走完,身影猛地一頓,在江岸上停了下來。
月光下只見江面波光粼粼,泛著細小的白浪,秋荻浩浩蕩蕩,幾乎佔滿整個河面。岸上柳枝輕擺,秋蟲吟唱,兩三棵大樹樹冠下,影影綽綽的可以看見三間茅草房,房前用蘆葦杆圍成一個小院子。龍丘明站在院子前,默默打量著這座漁家小院。突然院子裡響起狗叫聲,叫了幾聲,一片昏黃的燈光照亮了窗戶紙,燈光透過白霧,朦朦朧朧的映照在水面上。
龍丘明縱身躍進院子裡,低聲道:“小白,別叫。”一條黑色的大狗極其親熱的撲過來,人立起來,前爪撲在龍丘明胸前,伸出大舌頭,一個勁兒的*的額頭。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了,一片昏黃的燈光照亮了小半個院子,從房門前走出來一個披著外衣的身影,聲音顫抖著道:“誰啊?”
“是我,爸爸。”龍丘明略顯不自然的說道。
“兒子?果真是你?”那個瘦長的身影轉身進了屋子,隨即端出一盞油燈小跑著出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龍丘明神前,舉起油燈,在龍丘明臉上照了一照。
“兒子!”父親一把抱住龍丘明。
龍丘明被父親抱了個滿懷,感覺到他身上一陣顫抖,不禁甚是感動,這世上最惦記自己的人,恐怕只有老父了。
正滿心溫情著,耳朵一疼,已經被父親揪住,龍丘明哎喲一聲,喊道:“爸爸,你,你這是幹什麼嘛?”
“幹什麼?”父親一邊揪住龍丘明的耳朵,一邊拉住他往房間裡走去,“你這四個月去哪了?害得老子幾個月來沒睡過一場安穩覺,說!去哪鬼混了。”說話之間,已經把龍丘明揪到了房間裡。
燈光下,龍丘明看見父親龍丘澤滿臉怒容,四處去找燒火棍,要狠狠的抽打龍丘明一頓。父子倆的生活沒有女人打理,灶間常常冰冷,碗筷亂放。那根手指頭粗細的燒火棍也不知道丟在哪了。
龍丘明哭笑不得,摸了摸小白的腦袋,說道;“爸爸,那根燒火棍,有次你喝醉了,扔進了河裡。
龍丘澤把眼睛一瞪,道:“我不知道到嗎?還用你說。”說著走到門後面,在竹篾筐裡翻找著。
龍丘明無奈的對小白撇撇嘴,看來這頓打是跑不掉的了。眼睛無意間一瞥,卻見父親伸手很快的在眼睛上一抹,燈光映照下,他的手背上淚痕赫然。
龍丘明微微一怔,心裡不禁一酸,原來父親見自己回來了,激動的流下了眼淚,卻又不想被看見,才這麼四處忙活,背對著自己,偷偷的抹眼淚兒。
他摸著小白的腦袋,也不道破,心裡頭氤氳著幸福的味道。
龍丘澤找了一會兒,氣鼓鼓的道:“找不到了,這頓打先寄著。”然後又問吃飯了沒有?餓不餓?龍丘明肚子裡的一碗麵也消化得差不多了,便說餓。龍丘澤從門後拿出魚叉,鞋也不穿,風風火火的去江邊叉魚去了。
一盞茶的功夫後,渾身溼漉漉的回來了,手裡拎著兩條一尺來長的鯉魚。龍丘明接過魚叉,放回門後。龍丘澤去廚房忙活,小白見冷清已久的家裡又熱鬧起來了,快活的跑來跑去,不時的一個箭步跑到廚房門口,準確無誤的用嘴接住從廚房裡扔出來的魚內臟。
一袋煙的功夫後,堂屋裡的四方小飯桌上便擺上了一大盆熱氣騰騰的魚湯。魚湯裡一片片都是刀法精準的魚片,薄而不透,入口即化,最是鮮美無比。龍丘父子相對而坐,呼嚕嚕大吃大喝起來。小白伏在地上,望著面前自己的一碗魚肉,翻著白眼,為不能上桌吃飯而憤憤不平。
魚肉吃得一乾二淨,魚湯喝得底朝天。龍丘明打著飽嗝,癱坐在椅子上,眼睛半睜半閉著,瞄了父親一眼,見他正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忙把眼睛閉上。
龍丘明正琢磨著撒個什麼慌好過這一關時,卻聽見龍丘澤嘆了一口氣,低聲道:“兒子,你今天十七歲了,以後的生活恐怕平靜不了了。”
龍丘明心裡一動,裝作沒聽懂父親話裡的含義。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真實的姓名叫魚小吉,而龍丘澤早在十七年前便已經慘遭毒手,英年早逝。他自小隻知有父,不知有母,看到別人家的小朋友都有媽媽,就問父親,我有媽媽嗎?每當這個時候,父親總是想也不想,異常堅決的說,你沒有媽媽。
十四歲那年,他再一次問父親,我有媽媽嗎。父親以同樣的語氣說道,兒子,你沒有媽媽。
那我是怎麼來的?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龍丘明生氣的問。
你是從一顆蛋裡面孵化出來的,全天下所有的孩子,只有你是這樣的。所以,你是獨一無二的,是上天賜給我的。父親出奇認真的說。
他奪門而出,知道問不出個什麼,就再也不問了。後來聽人說,他出生那年,有一天父親自海里回來,渾身烏青發抖,倒在自己家門口。路過的鄉親把父親抱到房間裡,放到**,大家都說,父親又一次遇上大海潮了。
父親那次病了半個多月才醒轉過來,對發生的事隻字不提,非但不再去海底了,連海邊也再不涉足。
剛聽到這個傳聞後,龍丘明曾經認真的想了幾次,父親肯定不僅僅是遇上了大海潮,事情若是那麼簡單,父親也絕對不會對生平深愛的大海這麼恐懼。但他既然不說,龍丘明也不會開口詢問。
先前,父親熱衷去海底,時不時能撿到失事船隻掉落的古董什麼的,遇上海蚌,也能挖到些天然珍珠,家裡的生活不至於太艱難。後來,父親既然告別大海,農活、經商又一竅不通,就只能在家門口的江河裡打打魚蝦。龍丘明七八歲時,便提著魚籃去城裡賣魚,八十里山路,五更出發,太陽還未升起,便已到了城裡,把魚送往書院,去家頭老王燒餅家買上一個燒餅,邊吃邊跑,正好到家吃中午飯。
從小,他的體質便遠遠好於同齡的孩子,比大多數的成年人還要好,而這也是父親放心他一個人去上京賣魚的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一轉眼,十七年過去了,父子倆便是如此相依為命。
直到那次在海底進入生父留下的夢界,龍丘明才知道,父親沒有說謊,自己確實是一顆巨蛋孵化出來的,而這顆巨蛋則是生父龍丘澤的一顆心轉化而成的。
現在,他轉了一圈,又回到這個小漁村,早前一直苦苦求解的問題一一得到化解,但是一個更大的祕密卻悄然擋在他的人生道路上,無路可退,繞又繞不過去,唯有硬著頭皮走下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再次睜開眼,卻發現父親仰躺在藤椅上呼呼睡著了,這四個月來,父親定是日夜擔心,不曾睡過一個好覺,今晚見他終於回來,再也無事縈懷,不禁沉沉睡去。
他去裡間取出棉被,搭在父親身上,在燈光裡坐下來,望著父親嘴角露出的微笑,也不禁微微一笑,滿心溫暖的坐了好大一會兒,終於慢慢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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