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幼稚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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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幼稚遊戲
龍丘明咳嗽一聲站起來,揹著手走開了。
少年轉頭看了一眼龍丘明的背影,低聲對藍玉煙說道:“這小子終於識相了,他一向是這麼沒眼色的嗎?”
藍玉煙飛快的斜看了一眼龍丘明,用細不可聞的聲音道:“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我不怎麼了解他。”
少年微笑著在藍玉煙身邊坐下來,笑眯眯的看著她的臉蛋,伸出手指在那條項鍊上輕輕滑動。藍玉煙面紅耳赤,低頭看著面前的水杯,突然想到什麼,轉過頭去,彷彿不想再看到那杯水。
龍丘明揹著手踱著步子,在餐廳裡溜達。忽然聽見嘖嘖的親嘴聲,又聽見嬌聲細氣的欲拒還迎,種種曖昧的聲音與味道瀰漫在整個餐廳,讓人不堪忍受。龍丘明透過落地玻璃望著外面,夜色在一剎那愈見黑暗,那一盞盞路燈在黑暗裡越來越暗淡蒼白。有一瞬間他以為天上落錢串子了,明晃晃的鋪滿在地上。連忙揉揉眼睛,原來是一家出殯的,一大隊披麻戴孝的娘們兒哭聲震天的互相扶持著走過去,後面是一對吹打喪樂的,幾個漢子可勁的吹,比人家娶新媳婦還賣力。龍丘明不由得裂開嘴笑了。
那群吹打喪樂的他認識,尤其是那個橫吹笛子的少女,不是攝魄是誰?
龍丘明眼望著這一大隊人走過去,百無聊賴起來,目光落在桌上的一張報紙上,只見頭條是:傾城一顧重現人間。往下看內容,說的是消失了近千年的絕世珍寶傾城一顧近日重現人間,引起珠寶界的一場大地震。昨日此件珍寶在上京皇家拍賣行以天價拍賣,不想出現極富戲劇性的一幕,珍寶被兩個落魄的道士拍得。拍賣會結束後,二道攜帶珍寶旋即消失,各大報社尋之無果,紛紛惋嘆驚天之寶剛一出世就不知所蹤。坊間也都猜測這二個道士的真實身份,有的說是皇宮那邊的人,有的說是政府高官喬裝打扮,還有人稱曾在一小飯館內見過這兩個道士,瘋瘋癲癲,既像是白痴又像精神病患者。眾說紛紜,難辨真假。此事件本報社將會做進一步的跟蹤報道。
看完了這篇無聊的新聞,龍丘明揹著手,慢慢踱到少年與藍玉煙跟前,咳嗽一聲,坐了下來。端起水杯,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少年正摟著藍玉煙親嘴,見龍丘明這麼大咧咧的坐在一旁,心裡的怒火就騰騰燒了起來,眉頭一皺,轉過頭看著龍丘明,輕聲道:“麻煩你走遠一點,可以嗎?”
龍丘明一皺眉,嘆口氣道:“拜託你,兄弟,既然是條癩皮狗一般的人品,就不要裝出紳士一般的素養。我來教你怎麼說話:小子,老子要在這泡女人,你他孃的滾遠一點。會了嗎?”
少年一張臉皮紫脹著,半天才道:“窮鬼,你知道我多有錢嗎?”一指藍玉煙脖子上的項鍊,輕蔑道:“這條小玩意兒夠你吃十輩子的了,怎麼樣?嚇著了吧,那就麻煩你走遠一點,可以嗎?”
龍丘明把玻璃水杯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生氣道:“沒長進的東西,我是怎麼教你說話的,還在老子面前擺這些臭張致。很好,你提到這條項鍊,那我問你,這條仿製品能值多少錢?”
少年洋洋得意起來,微笑道:“不錯,這是條仿製品,世上僅有的十條仿製品中的一條,今天你能看到,也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至於真品嘛,你這輩子恐怕看不到了。能值多少錢?說出來不怕嚇著你,需要十萬枚紫金幣,哈哈,別害怕,站穩了。”
龍丘明搖搖頭,“這會兒即使有真品,恐怕你也不認得。”
少年瞪了龍丘明一眼道:“我當然認得,故老相傳,傾城一顧一亮相,會下起紫色的雪,很浪漫。”
“原來這樣。”龍丘明從身上掏出一個盒子,放在桌子上,哼著歌打開了,取出一條項鍊,頓時滿室皆香,這香比花香清雅,比女兒香少了些人間煙火氣。然後,屋子裡靜靜飄揚起紫色的雪花來,不大不小,細小的梅花瓣一樣,像是把薰衣草揉碎了,從天空灑向人間。
餐廳服務員與撫琴的男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計,仰頭怔怔的看著從屋頂灑落下來的雪花,一時間忘了說話。
“不可能!不可能!”少年瞪大眼睛,失魂落魄的喊道:“你這個窮小子怎麼會有真的傾城一顧,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龍丘明把項鍊纏在手指上,撥浪鼓一般的搖來搖去,笑嘻嘻的道:“不知道這真的傾城一顧值多少錢?”
少年雕塑一般站著,喃喃道:“值多少錢?總得數億枚紫金幣吧,我的天,數億枚紫金幣,誰能有這麼多錢。”
“現在。”龍丘明看著少年,咬著腮幫一個字一個字的道:“我把這條項鍊送給你,你拿了項鍊,立即給我滾,老子在這泡女人,你他孃的趕緊滾!明白?”
少年一臉驚愕,指著自己,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說道:“給,給我?”
龍丘明手一甩,把項鍊扔向少年,項鍊在空中猶如一團散發出紫色光芒的流星,啪的一聲,落在少年的腳下。
少年立即把項鍊撿起來,捧在手心,久久不能移開目光。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匆匆走進來兩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男人,走到少年跟前,一人冷冷盯著龍丘明,背後的披風無風自動,胸前被緊身衣服勾勒成兩團豐滿的胸部,一看之下,便知有開碑裂石的硬功夫。另一人俯身湊在少年耳旁,輕聲道:“少爺,龍哥的屍首被人劫走了。”
少年茫然道:“被劫走了?誰搶一具屍體幹嘛?”
那人道:“具體的情況,屬下也不知道,諸葛師爺說老爺不在,請少爺主持大局,魔山的人今晚已經到了。”
少年點點頭,緊握著項鍊,慢慢遞給龍丘明,勉強笑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想不到你穿得破破爛爛,卻富可敵國,這個寶貝還給你,我也不是那種沒見識的。”
龍丘明冷冷道:“我再說一遍,拿著鏈子,走人!”
少年臉色一白,咬了咬牙,轉身走了。回話的那人緊跟其後,一起出去了。
龍丘明看著面前站著的這個傢伙,微笑道:“你怎麼不跟著你家少爺走呢?”
這人冷冷盯著龍丘明,嘴脣猶如石頭雕刻的一樣,緊緊閉著,背後的披風一直在微微飄動著。
“喂,兄弟,打從你進門,就這麼死死盯著我,難道我臉上有字?還有,兄弟,你背後的那塊黑布是怎麼回事?一直飄著,莫非裡面藏著小風扇?”龍丘明戲謔道。
這人不說話,過了一會兒,突然開口道:“主辱臣死,我要用刀割掉你的腦袋,或者被你割掉腦袋,數三聲後動手,一、二、三!”
呼的一聲,洶湧而至的氣流向龍丘明橫掃過來。龍丘明慌忙側身躲過,頭髮被吹得往腦後蕩去。還未來得及喘息,就看見猶如一泓碧水般的刀刃斬破氣流,霸道至極的向他迎面砍來,一片片氣流恰似一片片流水,被刀氣攔腰截斷,激盪起陣陣粗獷的褶皺。
這人身形未動,已經斜斜躍到空中,雙腿微蜷,雙手齊握刀柄,一招橫掃千軍,往龍丘明腰上斬落。
龍丘明一把抓住正呆呆坐著的藍玉煙的胳膊,用巧勁一甩,把她送到四五丈遠的臺子上。同時屁股離開椅子,腳尖在桌子上一踩,身子呈四十五度角往後急退。他原本想著,以這樣的速度,或許能躲過這一招凌厲的刀氣,沒想到這人刀法極富變化,“橫掃千軍”還沒用老,刀鋒一側,招數已變泰山壓頂,嗡的一聲,白色的刀氣從刀刃上掙破出來,長達兩三丈,狠狠往龍丘明頭頂劈斬下去。
一寸短一寸險,在眾兵器中,刀的短處是不如劍長,但在厚重沉穩上,又遠勝於劍的輕靈漂浮。這人外家功夫一流,又兼具修行功力,以刀氣彌補了刀的厚重有餘靈活不足。所以一開始就把龍丘明逼得連連後退。
在刀氣往頭頂斬落的一瞬間,龍丘明突然想到,自己有一層無形的殼來保護,不必這般驚慌失措。但轉念一想,孃的,總是縮到烏龜殼裡,算什麼純爺們兒,今天老子偏要以真本事勝了這漢子。
這時,體內雖然真氣充盈,但他剛踏入修行的門徑,還不懂得如何把真氣發洩於體外擊倒對方。他只會一招,那就是掄起椅子,狠狠朝人頭頂上砸去。這一招,在酒館、餐廳等場所,往往是街頭小混混最常用的一招,龍丘明對此再熟悉不過了。於是,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見龍丘明像個拼命三郎一樣,一把拉起椅子,二話不說,狠狠朝這人身上砸去。一邊砸一邊喊道:“砸你孃的!”
這人見龍丘明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原以為他必是行家裡手,沒想到一出手就是這種小混混式的打法,於是稍微愣了一愣,就在這短短的兩秒鐘,椅子如電掣風馳,極為乾脆的砸在這人的額頭上。
一聲細小的咔嚓聲之後,純實木的椅子寸寸裂開,嘭的一聲,四下迸濺,細碎的木屑如雪花一般紛紛飄落下來。這人帥氣的披風往後揚起的一下,然後啪嗒一聲緊緊裹在他的後背上,皺巴巴的像是被燙傷了的老鼠皮。之後,這人蹬蹬蹬,連退三大步,瞪著一雙虎目,怒氣衝衝的道:“不服!”
龍丘明望了一眼遠處的櫃檯,看見撫琴的那位男人袖著雙手,正微笑著往這邊看。那個服務員手拿一塊白布,微低著頭,正在認認真真擦拭著一溜玻璃杯。並沒有出現他想象中的場景:餐廳老闆急慌慌的跑出來,連連作揖懇求道:“兩位大俠,別打了,別打了,哎喲,我的東西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