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前世今生
妖孽寶寶,爹地放開我媽咪! 清--紅鸞劫 獨家寵婚:軍長大人太野蠻 盈月舞清風 誤惹腹黑權少:老公,約嗎 重生—幸運小小妻 喪屍末日玩遊戲 惡魔令女人乖乖不許逃 死遁一時爽,日後修羅場 該死的青春請原諒我
第一百六十九章 前世今生
下課後,從前面傳來一張小紙條,龍丘明開啟一看,卻是藍玉煙約他放學後見面。
藍玉煙?
龍丘明迷迷糊糊的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個藍玉煙是他一直追求的女人呢。可是,為什麼他還有一個記憶,不知是前世還是來生,他跟她是互相看不慣的對頭呢。
不管這些了,他把最近這段時間的迷茫歸結為上個月發了一場高燒的後遺症。
約會的地點在學校對面的鹹魚餐廳,時間是晚上八點整。
時間忽忽的過去了,轉眼間已經是華燈初上,龍丘明早早來到鹹魚餐廳,要了一杯清水,服務員強壓住眼睛中的鄙夷,剋制住語氣裡的輕視,小心翼翼問:“其他的不要了?”
“不要了。”龍丘明乾脆的回答。
服務員點點頭,一副“我服了你”的模樣,隨手拿起一個玻璃杯,接了一杯清水,放在臺子上。
龍丘明識相的自己端起來,找到一個僻靜的角落,坐在舒服的皮椅子上,透過窗子,打量外面的車水馬龍。
一個時辰後,藍玉煙抱著一摞書走了進來,像模像樣的戴著一副平光眼鏡,在龍丘明對面坐下來,伸手輕撫兩下胸口,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嬌生生的開口說道:“嚇死我了。”
“發生什麼事了?”龍丘明關心的問。
“也沒什麼。”藍玉煙輕擺玉手,一雙大大的眼睛忽靈忽靈眨了兩下,“不過,告訴你也無妨,我差點被綁架了。”
“怎麼回事?!”龍丘明坐直了身子,體內新生的真氣緩緩流動起來。
藍玉煙睜大無辜的眼睛,說:“約我來,就這麼幹坐著,不請我喝點什麼?”
龍丘明很紳士的報以歉意的一笑,站起來,正要去櫃檯。
“喂!”藍玉煙驚奇的看著他,“你要去幹嘛?”
“呃,給你要點吃的,喝的。”龍丘明笑道。
“真是不可思議,要點東西應該讓服務員過來的啊,你沒去過高階餐廳?”藍玉菸嘴巴里說著不可思議,臉上忠實的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龍丘明頓時覺得臉有點發燒,訕訕的坐下來,不知為何,他一向以潑皮破落戶自居,臉皮厚的可以磨刀,但面對藍玉煙,他就像是一個處處忐忑的小男生,手腳都沒有可放的地方。
“算了,我來。”藍玉煙清脆的打了個響指,片刻之後,服務員走了過來。
“兩位要點啥?”
“和他的一樣。”藍玉煙一指龍丘明的杯子。
“一杯清水?”服務員有點不高興了。
藍玉煙哦了一聲,站起來朝龍丘明的杯子裡看了一眼,說:“真是清水。”坐下來,把臉扭向服務員,接著說道:“一樣,不改了。”
服務員一臉悻悻的走了,片刻之後,端過來一杯清水,咚的一聲放在桌子上,扭頭走了。
藍玉煙笑道:“還真別說,生平第一次被人約會喝清水,你是例外,我知道你沒錢,我不在乎那個。”
龍丘明囁嚅道:“其實,你可以點貴一點的東西,我現在……”
藍玉煙伸手打斷他要說的話,“這樣就可以了。”說完很快的笑一下,端起玻璃杯輕啜一口。
龍丘明心裡樂開了花,這才是我龍丘明看上的女人啊,雖然是富家千金,但不驕不傲,處處替我這個窮小子打算。
“你剛剛說差點被綁架?”龍丘明一臉關切的問。
“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就是我過馬路的時候,突然感覺背後有個眼睛,在惡狠狠的盯著我,憑我的直覺,他極度想綁架我,然後任意凌辱我。”藍玉煙不再碰那杯清水,眼睛望著窗子外面,深邃的瞳仁裡慢慢湧出一層哀愁。
龍丘明輕彈著玻璃杯,“憑直覺?你沒有回頭看?”
“在我感覺到危險的時候,我是從來不會回頭看的。”藍玉煙淡淡的說。
“有深度!”龍丘明在心裡暗暗讚歎。
遠處的臺子上,一個身穿白色夾衣的男人正在撫琴,頭頂上挽著一個髮髻,臉色看不清楚,只覺得朦朦朧朧的有些青白。這種髮式在上京已經是過時的了,唯有一些孤僻自潔的人還保留著。這類人平時極難遇到,往往以郊外野廟為家。龍丘明倒挺欣賞這種髮式,覺得看起來甚是清爽乾淨,但他的頭髮一直亂糟糟的如鳥窩一樣,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夠不夠能挽起來的長度。
鹹魚餐廳一向生意冷清,取名“鹹魚”,表達了店老闆想鹹魚翻身的夙願,無奈一直像躺著的烏龜,暫時還翻不了身。這會兒,餐廳裡只有龍丘明和藍玉煙,客人少也就罷了,兩人還只點了兩杯清水,難怪服務員如此生氣。
龍丘明一邊喝水,一邊低頭微笑,聽到的只有藍玉煙清脆的聲音,看到的只有她波光閃現的眸子與嬌如春蕾的嘴脣。
他們說了很多話,但都是些寬泛之談,從存在主義哲學說到犬儒派天真的怪癖,再說到靈脩派的鑽石途徑,龍丘明看了不少閒書,雖然不足以形成自己的素養,但侃侃而談,大裝深沉一番還是挺像模像樣。
“我呢,其實是崇尚上古時期靈魂完完全全不被物質所羈絆的那種風氣。”藍玉煙伸手推了推眼鏡,這副小巧的眼鏡架在她精緻的鼻樑上,為她平添一股迷人的味道。
龍丘明一聽這話,越發喜歡她了。
其實他也不想想,上古時期,大家茹毛飲血,只求吃飽飯就萬幸,何談物質羈絆?
愛情,大多情況下使人的智商急速下滑,而這是相互間產生美感的必要條件。
龍丘明手心裡都是汗,捏著口袋裡頗有分量的東西,原本他想把這個東西送給藍玉煙,然後趁機向她表白,但聽了藍玉煙一番頗有深度的言談後,他有些猶豫了,把這件貴重的東西送給她,算不算是物質的羈絆?再說了,這東西還不知道是真是假呢,唉,自己和她一比,膚淺得多啊。
躊躇良久,龍丘明開口說道:“其實,今天約你來,主要是想送你……”
話沒說完,一股猛烈的風迎面吹來,風裡面夾帶著尖銳的呼嘯聲。
在這一瞬間,龍丘明的身子猛的往後仰成一百四十五度角,屁股懸空。若不是他修煉了《御陰甲》,下場肯定是:被這股大風吹得蕩起來,猛烈的撞向牆壁,然後在牆壁上緊貼幾秒鐘,咚的一聲巨響,砸在地板上。
這風來得蹊蹺。
龍丘明讓真氣佈滿全身,身子安如磐石的坐回椅子上,大風呼嘯而過,把他的頭髮吹得揚起來。
“煙兒,真巧,你也在這裡!”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溫和的說。
龍丘明看見一個十*歲的少年走了過來,面如滿月,朗目薄脣,略顯單薄的身材,穿著一身裁剪得極為合身的黑袍子,無論做工與布料,皆是一流。
“我愛在哪裡,就在哪裡,你管得著嗎?”藍玉煙沒有回頭,充滿厭惡的說。
少年走近,朝龍丘明點點頭,然後把手搭在藍玉煙的肩膀上,但被藍玉煙不耐煩的躲開了。
“我找了你許久,為你泡的楓露茶都冷了,原來你在這裡,跟一個窮小子相對而坐。”少年面帶微笑的說。
藍玉煙冷笑,“我說過了,不要仗著有幾個臭錢,就覺得自己多了不起。”
少年微笑:“我再糾正一下你的語誤,不是有幾個,而是有很多,不是多了不起,而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一邊說著,一邊露出彬彬有禮的微笑,一條癩皮狗在上流社會浸染得久了,也會變得有頗有紳士風度。
藍玉煙冷笑:“錢再多,也是你老子賺的,跟你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少年一笑,從身上摸出一塊烏黑的牌子,啪的一聲扔在桌子上,斜著眼笑道:“以後,整個家族的事業就壓在我這稚嫩的肩膀上了,昨天我爸爸去山上了,把家裡的所有生意一撒手,一股腦丟給我,我還是個孩子,就掌管這麼大的家業,我說不行,我爸爸非說我行,你說可笑不可笑。”
龍丘明瞄了一眼那塊牌子,一塊黑板擦大小,通體烏黑,上面刻著兩個紅色的字:“掌印。”一個有著小手指粗細的繩眼上穿著一條紅繩子。
藍玉煙面露諷刺的微笑道:“龍大少爺,那我問你,你家統共有多少資產?估計能把上京買下來吧?”
“不多,幾千萬而已。”
“哦。”藍玉煙愣了一下,但瞬間恢復過來,“我聽我爸說,上京首富有八百萬家產,你家的多得多了,豈不是把人家從首富寶座上擠下來了。”
少年笑道:“咱別再談錢的事了,顯得俗氣。”
藍玉煙呸了一聲,笑道:“錢原本是個好東西,只不過被像你這樣的人糟蹋了,不懂得利用,如果我是你,就會利用金錢,把生活過得很有格調,不,我簡直可以過世界上最有格調的生活。”
少年不失時機的道:“到那時,你就真的是不食人間煙火了,那才是真正的仙女呢。”
“呸,現在就不是了?”藍玉煙佯怒。
“戴上這條項鍊,就是了。”少年從懷裡掏出一個藍光閃閃的盒子,扔到桌子上,盒子有鵝卵石大小,通體透徹。
“開啟看看。”少年微笑說道。
藍玉煙笑著哼了一聲,扭過頭去,笑道:“我才不稀罕!”
少年笑著斜斜瞄了一眼藍玉煙,自己把盒子打開了。
原來是一條紫光燦燦的項鍊,鏈體用紫軟玉雕琢而成,可長可短,不畏水火,戴在身上,夏天增添清涼,冬日散發溫香。鍊墜呈海棠形狀,無色透明,相比水晶,更顯澄淨純潔,一眼看上去,倒像由一滴天上的甘露墜落人間所幻化而成。
龍丘明大吃一驚,摸了摸口袋裡的那個盒子,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幾圈,心裡有了一個主意,於是笑眯眯的轉頭看著窗外。
藍玉煙瞥了一眼項鍊,頓時呆住了,脖子像是石化了一樣,再也扭不過去了。過了一會兒,臉上一紅,低下頭,輕聲道:“你給我戴上吧。”
少年頓時笑了出來,不知為何,那一臉的微笑背後,似乎又有些失望。他拿起盒子裡的項鍊,厭惡的看了看,然後用項鍊環繞藍玉煙的玉頸,戴好,輕輕在後頸上親了一親。藍玉煙嬌笑著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