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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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暗流湧動
秋辰月把目光投向二郎神楊戩：“楊戩，能重新再來一次醒世術麼？”
“這恐怕做不到。”楊戩搖了搖頭，“醒世術必須藉助蒼血翎的特殊能力。而這種能量自動恢復的速度非常緩慢，一次施法後三千年才能完全恢復。所以醒世術三千年間只能施放一次。”
秋辰月托起了下巴，似乎很是擔憂的說道：“看來事情麻煩了。”
麻煩嗎？其實也未必。醒世術雖然失敗了，這卻並非意味著秋辰月真的沒有恢復前世的記憶。那塊被他吞進肚子裡的石頭，是伏羲耗費極大法力才創造出來的法寶九世石，其功效甚至遠遠超過醒世術。而且剛才九世石已經發揮了它的作用，秋辰月的記憶完全被喚醒了。遠古的記憶使秋辰月的思想全然發生了改變，燭龍神的氣質和性格也已經完全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秋辰月之所以對眾人說他自己沒能恢復前世的記憶只是一種計策，當然一切的事態將如何發展還需要等待蘇浩的態度。
蘇浩望著秋辰月和馮嵐洛，心裡相當煩悶。身為燭龍的自己竟然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說起來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但是事實卻是如此，他甚至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燭龍神的生涯裡唯一的愛侶就是天風公主雪萱一個，可是現在要和三千年後的自己搶老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其實蘇浩也知道，對於這個時空來說自己完全是個多餘的人物。而要消除這樣的尷尬，最好的辦法是回到自己原來的時空。可是這個該死的無極圖現在卻成了廢物……如今蘇浩自己雖然擁有了前世燭龍神記憶，但卻沒有燭龍神的力量，根本無法透過無極圖來操縱時間。
楊戩很覺得有些壓抑。之前他的計劃幾乎已經接近完美無缺的地步，到目前為止所有的事態都掌握在他楊戩手裡。可是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裡的蘇浩，卻將他的計劃徹底打亂。秋辰月沒有恢復記憶的話，那他又怎麼能幫自己拿到六道轉輪？除非……
不過，現在最為難的既不是秋辰月也不是蘇浩，甚至不是原先的計劃被徹底打亂的楊戩。恢復了前世今生所有記憶的馮嵐洛才是當場最尷尬的人。醒世術讓她不僅重新擁有獲得了今生身為凡人馮嵐洛的全部記憶，也讓她補全了天風公主雪萱後期生涯的記憶。
秋辰月揭露的事實——蘇浩是三千年前那個燭龍神的轉世——雖然聽起來離譜，但馮嵐洛卻知道他說的並沒有錯。補全雪萱記憶的馮嵐洛也同時恢復了當年她那可以看透魂魄的目力：她已經看到蘇浩的心上也有那個獨一無二的雪花痕跡。
現在的情形對於馮嵐洛來說的確是兩難。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人從魂魄上講都是同一個人，是數萬年前承諾要相伴永遠的伴侶。其中一個是今生的戀人，可他卻失去了前生的記憶；另一個擁有了前生的記憶，卻沒有今世相伴的甜蜜。以馮嵐洛的身份考慮，她自然是願意選擇秋辰月；但如果以雪萱的身份考慮，她卻更願意選擇蘇浩。
選擇前世還是今生的愛戀，這是個問題。馮嵐洛望望秋辰月，又望望蘇浩，心裡一直沒想好該如何下決定。
英壹的精神好了些，睜開眼來卻看到當場幾個人愁眉苦臉。她大感奇怪：“發生了什麼事？”
赤燁瞪她一眼：“好像是那什麼醒世術出問題了，月餅他沒能恢復成記憶，倒是讓蘇浩這小繳獲恢復了前世的記憶——見鬼，他們居然是同一個魂魄在不同時代的轉世，俺也弄不懂了。好像醒世術也不能用了，麻煩的事一樁接一樁。”
英壹花了一段時間才弄明白了赤燁的意思，心裡不由得暗喜起來。秋辰月沒有恢復什麼前世的記憶，那對她來說自然是件好事；那個什麼天風公主雪萱應該會選擇小狐狸吧，這樣秋辰月不就是自己的了麼？就算是有些撿破爛的感覺，不過只要是喜歡，又何必在乎這些？
然而就在英壹正激動的想要過去攬住秋辰月的時候，她卻又突然停下了腳步。剛才自己不是決絕的說過，這一次來找秋辰月只是為了報恩，從此以後不再和他有任何瓜葛的麼？
秋辰月見眾人都心有所慮，已經意識到現在就是自己開口的最好時機。他淡淡的一笑道：“各位，現在的局面我想是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現在我有個看法，或許能夠解決目前的問題。”
“有什麼辦法？”最先開口的是蘇浩，“難道你現在找到操縱時間的方法了？我本不屬於這個時代，如果能回到三千年前，那我們之間的衝突也就不存在了。”
蘇浩首先想的是如何回到三千年前自己來時的時代，因為那樣就不用再去考慮要和未來的自己爭奪雪萱的問題。至於在那個時代找到那時的雪萱轉世或者找回自己失落的力量，則不是現在的自己需要顧及的事。
“不，你弄錯我的意思了，我現在也沒辦法逆轉時空。之前我曾經和楊戩達成過一個協議，他用醒世術讓我和嵐洛恢復前世今生的記憶，”秋辰月說著望了馮嵐洛一眼，“而在此之後，我要答應楊戩的要求會到西天極樂淨土，去找如來佛祖替他拿一件叫做六道轉輪的寶物。現在既然恢復記憶的是你，那這個任務就只好交給你去做了——如來佛祖是個很厲害的智者，你可以到他那裡去詢問有關逆轉時間的問題。”
楊戩聽到秋辰月的提議之後大喜過望，連連點頭附和道：“嗯，說得很對。佛祖確實是世上最有本事的智者，只要找到他，你要回到三千年前就很容易了。”
“是麼？”蘇浩望著秋辰月，突然恍然大悟般的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我就到西天去走一趟。”
秋辰月一臉鄭重：“我相信你，因為我相信我自己。”
“我也相信自己。”蘇浩說著望向馮嵐洛，“萱萱，祝你幸福。”
這話等於他自動放棄了對馮嵐洛的爭奪。馮嵐洛咬了咬嘴脣，好像要說什麼，但最後也只是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出來。
蘇浩轉向楊戩，稚嫩的臉上露出與年齡不相稱的沉穩笑容：“楊戩，你給我帶路吧。我現在也真想去見見那個叫什麼佛祖的智者。”
楊戩問秋辰月：“你和天風公主下一步準備做什麼？還需要我幫忙麼？”
“我想回人間界修養。”秋辰月拉住了馮嵐洛的手，“你願意和我一起回去麼？”
“當然……願意。”馮嵐洛說話有些有氣無力，“阿燭，不，月亮，既然你已經下了決定，那我們現在就回人間界吧。我知道下界的路，就不用楊戩帶路了。”
“既然兩位有了打算，那就後會有期了。”楊戩說完就急匆匆的帶著蘇浩消失在了空中。
秋辰月嘆了口氣：“希望蘇浩能成功。”
“我們也該走了，月亮。”馮嵐洛掐著秋辰月的手臂，“我實在沒心情待在這裡了。”
一直在旁邊沒什麼動作的寶琳蹦到了馮嵐洛肩膀上，眨巴著眼睛問道：“萱姐姐，為什麼要離開這裡呢？琳兒是不太懂剛才你們說的事情啦，但是這裡不是很好玩麼？”
馮嵐洛溫柔的捏了捏寶琳的臉蛋：“小琳兒，跟萱姐姐和秋哥哥一起到人間去玩吧，那裡比這地方要好玩多了。”
“真的麼？”寶琳歪著頭，“那我們就趕快到人間去吧！”
“琳兒先暫時等等，我還有些事。”秋辰月拍了一下寶琳的頭，然後徑自走到了英壹面前。英壹見秋辰月過來了立刻向前邁了一步，但終於還是扭過頭去，全然當秋辰月不存在。秋辰月用力將她攬進了懷中，用極剛毅的目光望著她：“為什麼不理我？”
英壹的傲氣上來了，啪一下撇開了秋辰月的手：“走開！憑什麼要理你？我不是說過嗎，我們之間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哦？是真的麼？”秋辰月嘿嘿的笑了起來，“如果真的如此，那你為什麼到現在還不走？是想留在這裡把整座玉泉山佔為己有麼？”
英壹的臉紅了，火雲衣上的南明離火驟然暴起至山火境界：“我留在這裡關你什麼事？你是我什麼人，管得著我嗎？快給我走開，我不想再見到你！我數三聲，你要是不走的話我就用火把你……”
秋辰月走近英壹，讓那高溫的南明離火包圍了自己，然後用極甜的聲音說道：“哥哥的身體是不錯，不過烤熟的話味道會更好吧……”
這聲音有些縹緲，然而卻字字都重重的敲打在英壹的心頭。英壹剛念出“三”便愣住了，火紅的眸子裡有淚花在閃動。
當初在龍虎山七重廟裡時，英壹第一次和秋辰月相逢。秋辰月剛把英壹放出來，她就攬住他開了這麼一個玩笑。如今秋辰月重新提到這件事，怎麼能不觸動英壹的心境？
可是英壹還是咬緊牙喊了聲“二”，身上的南明離火已經提高到了風火層次。秋辰月畢竟傷過她的心，英壹還不想這麼早就放棄自己的立場向他投降。那火已是相當灼熱，秋辰月疼得“啊”的叫了一聲。英壹扭過頭去繼續提升火上附加的妖力，心道：他要是死了，就是他自己該得的報應！
“唉，你還真是頑固呢。”秋辰月搖了搖頭，朝身後喊了聲，“萱，借我風吟箏一用。”
馮嵐洛很想拒絕秋辰月的要求，但終於還是拿出風吟箏扔給了他。秋辰月頂著大火端坐到了地上，開始輕撫起了風吟箏的琴絃。
一曲《杜宇魂》從風吟箏上傳了出來，一如當日般清越雋永。英壹聽得百感交集，那一天就是秋辰月用《杜宇魂》把她從風吟箏裡解救了出來，從那時起英壹就下了決心要讓秋辰月成為自己一生幸福的依靠。
英壹最後的“一”字終於沒有說出口。她熄滅了旺盛的南明離火，輕輕的伏到了秋辰月背上：“秋哥哥，我……”
“什麼都別說了。”秋辰月微笑了起來，“小壹，對不起你的人是我。”
英壹開始一邊擦淚一邊咬秋辰月的耳垂。
馮嵐洛走到兩人身邊，一伸手把風吟箏收回了袖中，然後碰了一下秋辰月，冷冷的說道：“你騙我。”
“我哪裡騙你了？”秋辰月扶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馮嵐洛一手把英壹拉開，朝著秋辰月淺淺的微笑道：“你恢復了阿燭的記憶了，是不是？”
“你說呢？”秋辰月愜意的吹了個口哨，“死婆娘？”
馮嵐洛哼了一聲，一道先天寒氣已經出手。秋辰月被凍得直哆嗦：“喂，你幹什麼？”
“對某些欺騙純潔少女感情的傢伙實施小小的懲罰而已。”馮嵐洛說著親密的挽起了英壹的手，“好妹妹，姐姐跟你說，選擇自己的愛人的時候一定要慎重，不能選那種花心大蘿蔔。你要我舉個例子？旁邊那個臉皮都被凍青了的傢伙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麼？”
秋辰月氣惱的走了過來：“你別在人家面前破壞我的良好形象啊，死婆娘！”
“切，老變態，你的形象需要破壞嗎？”馮嵐洛針鋒相對。遠古，燭龍神和天風公主之間開玩笑最親暱的稱呼正是“死婆娘”和“老變態”，“阿燭”、“萱萱”這兩個稱呼倒是在平時有旁人時使用的暱稱。這是他們之間的祕密，除了他們倆以外並無人知道。
英壹完全不明就裡：“你們到底在搞什麼……”
秋辰月捶了捶自己的頭：“解釋起來有些麻煩……總之，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燭龍神版的秋辰月，而不是秋辰月版的燭龍神。順便說一句，我是個絕對不會拒絕美人投懷送抱的好男人哦！”
寶琳蹦到赤燁頭上：“喂，大妖怪，他們在幹什麼，我怎麼看不懂……”
“他們……好吧，說實話俺也看不懂。”赤燁把自己巨大的眼睛轉了好幾圈，粗獷的笑了起來，“不過俺覺得月餅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豈止是不一樣。”秋辰月聽到了赤燁的話之後嚴肅的介面道，“簡直可以用脫胎換骨來形容。”
馮嵐洛也收回了調笑的語氣：“阿燭，我知道你恢復了燭龍神時的記憶。那剛才那一切又是為了什麼？我還沒有看明白。”
“不用謙虛了，萱萱，我知道你心裡已經有數。”秋辰月眺望著遠方，“這裡並不是商量事情的地方，我們先回人間界再做打算吧。”
英壹走到秋辰月面前：“秋哥哥，那你明確回答我，你是要我還是不要？”
“當然要了。”秋辰月飛快的吻了一下英壹的臉，“小壹這麼可愛，我哪能不要你呢？”
英壹指了馮嵐洛一下：“那位姐姐呢？”
“你說她？當然也要咯。”秋辰月一聳肩，“死婆娘雖然有時很討厭，但畢竟是我的婆娘嘛。”
英壹微笑：“我想佔有全部的你，可以嗎？”
馮嵐洛的神色有些變化，現場的氣氛也變得壓抑了起來。秋辰月也沒想到英壹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一時之間沒想到該說什麼。英壹嘆了口氣：“如果不能擁有你身心的全部，那我的情愛還有什麼意義呢？”
全場無聲。
“小壹妹妹——他既然願意接受你，那我也可以接受你。”馮嵐洛突然笑了起來，“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想要佔有他的身心，這是絕對不可能成功的。就算我把他拱手相讓給你，你也永遠不可能讓他把你當成生命的全部。而我可以。”
英壹以微笑迴應她：“是麼？那我們可以來試試。從現在開始的一百年，你遠遠的離開他，讓我一直待在他的身邊與他相伴。一百年之後，我可以保證他的心裡絕對不會再有你的影子，只會記得我一個而已。你……”
“夠了！”秋辰月以粗暴的大喊打斷了英壹的話，“英壹，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雖然那死婆娘又喜歡耍小聰明，又經常做些亂七八糟讓人討厭的事情，但是有一點永遠不會改變，那就是絕對沒有誰可以取代她在我心裡的地位，誰也不能！”
英壹不以為然：“或許吧。”
“小壹，你太霸道了，明白麼？”秋辰月的聲音變得溫和了一些，“我當然可以接受你，但你不能如此過分。”
“過分？”英壹笑了起來，“一點也不。我願意將我的全部都奉獻給你，同樣要求你把你的全部奉獻給我。如果你只能給我一半，那我也只能給你一半而已。”
“那就算了。其實我連一半都不能給你。祝福你找個能全部給你的如意郎君吧。”秋辰月轉身拉住馮嵐洛的手，“走，我們立刻回人間界。”
英壹等秋辰月走了好幾步之後才起身追了上去：“等等我。我不要求你的全部了，一半吧，這是最低的要求。”
“我不喜歡有誰和我討價還價。”秋辰月搖搖頭，“你現在還不明白嗎，小壹？我有很多事要做，不可能給你什麼承諾。或許這對你不公平，但是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公平可言的。”
“你要做什麼事我都幫著你還不行麼？”英壹提高了自己的音量，“我是真的喜歡你的呀！我可以不要你的什麼承諾，但是你必須真心對我！”
秋辰月微笑著抱住了英壹：“那好，這一點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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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吉林千山寺側殿。迴歸人間界的北方三雄正齊聚一堂議事。鐵濤一口吞掉了一個香爐，臉上的表情非常憤怒。孫魂輕笑了一聲：“三弟，不用如此焦躁，不就是死了幾十個族裡的廢物麼？”
“廢物？”鐵濤咬牙切齒，“他們怎麼說也至少是修行兩千年以上的妖怪了，怎麼能說是廢物？而且他們好多都是我很器重的地區負責人培養物件，一下子全完蛋了，讓我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這事看起來不簡單，從長計議的為好。我剛才卜了一卦，又查了一下地氣，感覺南方J市方向有些不尋常的法力波動，這恐怕不是個吉兆。”齊瓊望著懸浮在空中的青瓷茶壺吹了口氣，茶壺便傾斜了一個角度，一股涓涓細流從茶壺裡瀉入下方的紫砂茶杯。
鐵濤的舌頭伸了老長，一下把齊瓊的茶壺給捲了過來吞進肚裡：“二哥，別那麼悠閒成麼？殺我們部下的傢伙簡直是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我們枉稱北方三雄，這回面子都給丟盡了！”
“哼，死了一些下層的妖怪，對我們的計劃毫無影響。大肆搜尋下殺手的傢伙，反而不利於我們的大計。燕子已經前往全國各地道門實施斬首行動，幾個星期內就會有成果。天庭的局勢也全在我算計之中。”齊瓊神態自若的泯茶，“只要沒有什麼大事發生，一切都將按我們的預計發展下去，成功指日可待。你還在擔心什麼？繼續按部就班的行動就可以了。”
鐵濤心有不甘：“可是……”
“沒什麼可是。老二說得沒錯，沒有誰能威脅到我們。至於那個凶手，到該出現的時候他自然會暴露在我們面前的，完全不用在意。”孫魂一開口就是斬釘截鐵的語氣，“三弟，你還是趕快去準備你的突擊隊吧。”
“好吧，聽兩位老哥的。”鐵濤嘆了口氣。
※※※
J市。桓湘寧找到了第四十九顆內丹，潛入某處地底墓穴開始了為期一個月的閉關修行。在那之後他將達到天妖修成祕法中的第一個境界——氣煉。在T大的那股浩瀚的力量之源還在繼續擴張他的勢力，桓湘寧明白自己的處境並不是非常安全，所以在潛心修行的同時也時刻提防著可能的危險。
T大的異常狀況依然在持續，教育部門來人調查的時候發現整個學校已經成為了一片死境。而在調查小組的人員全部離奇失蹤之後，J市政府部門也下令完全封鎖了T大，禁止任何人進出。當然，這並不意味著T大被放棄。上層已經得到了T大的資訊，針對T大事件的特別行動大概會在一段時間之後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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