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除奸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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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除奸勤王
新來的這支天軍，帶頭的是一個鶴髮童顏的老仙人。他身後的白甲天軍聲勢相當浩大，與真武大帝帶來的北天綠甲除奸軍隱隱形成分庭抗禮之勢。
真武大帝手持一支巨大的金鉞，大吼一聲道：“東華帝君，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率大軍前來除奸，保陛下的天界。你帶你手下人來這裡，是要和我為敵麼？”
“大膽真武，你還敢打什麼除奸的旗號？依我看全天界最大的奸臣叛逆就是你！”東華帝君嘴上功夫毫不落在下風，“本帝君早就知道你要謀反，特起勤王軍前來討逆勤王，識得厲害的就趕快投降，或許本帝君還會給你一條生路！”
真武大帝鐵青著臉，金鉞一揮，北天除奸軍的前軍全數出動，和東華帝君的東天勤王軍展開了戰鬥。可憐玉帝夾在兩軍之中，大聲呼喊“快來救駕”，竟無人答應。之前那些天庭重臣們多半都做了真武大帝的俘虜，除奸勤王兩軍交戰正酣，倒沒有什麼厲害的人物過來對玉帝下手，只有幾個小分隊圍住了他想要搶功。玉帝的修為算是相當強了，但畢竟久不經戰陣，應付起來也十分艱難。
楊戩使著三尖兩刃刀衝鋒在前殺敵無數，卻似乎當玉帝不存在一般，根本就沒回來幫忙。
馮嵐洛放出寒氣護體罩，秋辰月用幽冥暗焰解決掉那些不長眼睛朝他們衝過來的天兵，倒也暫時安全。兩軍混戰之中，只聽慘叫聲不斷；強力法術飛來飛去，無數魂魄化做青煙散去了。秋辰月聽玉帝急著大喊“來救駕”卻無一人來幫他的可憐樣，心中也是感慨。什麼除奸勤王，說白了都是為了這天庭的尊位，為了那權勢而展開的無恥爭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而已。
楊戩在亂中殺出一條血路，正好衝到秋辰月身邊，調侃般的給了秋辰月一個微笑：“嘿，老兄，這場戲好看麼？”
“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是兩隊狗互相咬而已。”秋辰月打了哈欠表示興致缺缺，“倒是楊戩啊，你不是很想玉帝老頭完蛋的麼，怎麼都不動手？你是想借刀殺人——告訴我你是想除奸狗出手還是想勤王狗出手啊？”
楊戩笑了：“你自己好好看吧。一切都會出乎你意料之外的。”
“誰贏了和我都沒關係。”秋辰月一招回龍槍幹掉了一個自不量力朝楊戩撲過來的除奸軍兵士，“楊戩，看見沒，我救了你，你欠我條命。老老實實幫我們吧。”
楊戩啞然失笑：“你這話可真狠。我救你的時候可不像這麼無賴……你難道選擇性失憶？”
馮嵐洛給了楊戩一道先天寒氣，不過後者輕鬆躲過，搖搖頭說道：“你們倆怎麼都這麼暴力呢？和平一點的方式豈不是更好？”
“你看這戰況，有和平可言麼？”秋辰月偷換概念之後終於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就算我和嵐洛的事不那麼容易處理，至少你得先告訴我昊天的下落，否則合作從何談起？”
“好說好說。”楊戩滿口應承，“你那妖怪朋友，現在應該和他的老對頭——雷部的太乙雷聲應化天尊在一決高下吧。他們這麼多年的恩怨，也該有個了結了。”
※※※
華昊天提起了全部的精神。因為面前的這個敵人實在是太難對付了。
楊戩和他打了沒幾個回合就甩刀敗逃，華昊天氣不過，也就追了上去。雖然華昊天知道他是佯敗，但卻沒想到楊戩竟叫出另外一個人來和自己戰鬥。
什麼叫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現在華昊天算是明白其中含義了。那個當年使用奸計戰勝了他的仇人如今就站在他的面前，手持著那件代表了他一生最大恥辱的寶物嘲笑般的望著他。
他仇人的名字叫軒轅黃帝公孫氏，也就是如今天庭的雷部之主，太乙雷聲應化天尊。
“哈哈！”從華昊天的嘴裡爆發出一陣狂笑，“俺又見到你了，真是巧得很哪！”
“你笑什麼，赤燁？”公孫軒轅晃了晃手裡的鼓，對華昊天的表情感到很奇怪，“以你現在的力量來對付我無異於找死，居然還能笑得這麼開心，真是莫名其妙。”
華昊天笑得更狂了：“俺也不想笑，可是俺就是忍不住……他孃的真是太好笑了！”
“不準笑！”公孫軒轅有些惱羞成怒，“前段時間你才又敗在我手上，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了？快滾！”
“滾？”華昊天止住了笑，“你來這裡不是要把俺碎屍萬段的麼？”
“誰要把你碎屍萬段啊？”公孫軒轅很不以為然，“這麼多年了，我們之間還有什麼恩怨可言？你就這麼走吧，以前天帝發的什麼鬼通緝令我可不想再理會他。”
華昊天彷彿不認識公孫軒轅一般，圍著他從頭到腳打量了好幾遍，然後終於搖了搖他碩大的腦袋，嘆了句：“公孫，你老了。”
公孫軒轅苦澀的笑了起來：“我真的老了麼？”
“真的，你老了，連一絲鬥志都沒有了。”華昊天似乎覺得挺惋惜，“不然的話，咱們倆本來是可以一戰的——而現在你只能拱手把俺的東西還給俺而已。”
公孫軒轅自從上次見到華昊天以後就已經放棄了對他的追捕。仇恨能夠綿延多久呢？一千年，一萬年？所有的恩仇總有了結的一天，而現在公孫軒轅要做的就是親手將一切結束。
“赤燁，你這塊皮在我這裡留得太久了。”公孫軒轅把手裡的驚雷鼓扔還給了華昊天，“既然你連自己的角都找到了，那這東西我還是還給你吧。”
華昊天當年的身份是妖界至尊大夔龍赤燁，一向被天界當作征服妖族時的最大障礙。於是在公孫軒轅下界成為人界尊祖黃帝之後，他就著手開始對付赤燁。赤燁自由自在慣了，又從來沒誰可以讓他吃虧，怎麼會怕個仙人？他正在睡覺的時候，他手下的小妖得知公孫軒轅想要捉拿他的訊息前來報告，結果他只是一掌把那小妖打暈，然後繼續矇頭大睡。
公孫軒轅用了很長時間來佈置抓捕赤燁的陷阱——一個由上百名仙人支撐的依山而造的強力法陣百星誅魔陣，然後讓本部最強的妖仙應龍出陣去誘騙赤燁出戰。赤燁是直性子，見應龍前來挑釁，哪裡顧得上前面有沒有陷阱，直接就衝過去了。
赤燁理所當然的中招。只是公孫軒轅還是險些失算，他沒想到以大夔龍赤燁傲視三界的實力，百星誅魔陣也險些困不住他。不過公孫軒轅及時的請來了後來成為四御之一的北極中天紫微大帝。而當這個強力神仙負責起陣眼之後，赤燁終於徹底的敗了。
公孫軒轅鋸下了赤燁的角，還剝掉了赤燁腹部的一大塊皮，蒙在洪荒異寶驚雷環上做成了一面大鼓，從此驚雷環變成了驚雷鼓，其聲可遠達八百里。
不過即便如此，公孫軒轅還是沒有傷害赤燁的元神，所以後者還是找到了機會跑掉了。
被剝皮鋸角的赤燁再也無法掀起大的風浪，只能潛伏起來，妖界至尊的名號從此再也無人提起。天界順利的屠戮下界妖族，原本繁盛的妖界從此一蹶不振，只能慘死神仙們手下，或者投降天界，淪為神仙們驅使的物件。
華昊天沒有去接驚雷鼓，只是長嘆一聲道：“公孫軒轅，咱們之間的仇恨已經不是單純的個人恩怨，這牽涉到了妖界和仙界的萬年大仇，想要了結不是那麼簡單的事。還是一戰吧。”
※※※
如今兩軍陷入混戰，雙方的指揮都顯得毫無章法，戰局亂成一團。齊瓊從空中現身出來，提醒真武大帝道：“陛下不要只顧著和東華帝君爭鬥，忘記了最重要的事。何人不除，天庭就無法易主，陛下竟完全忽略了？”
真武大帝一敲頭：“是了，我怎麼把這忘了！齊瓊，你就帶你本部妖兵去把那人給我做了！”
不過他並沒得到齊瓊的響應。齊瓊說完剛才那段話就再度消失了。真武大帝除奸軍的精銳目前並未到齊，包括四御中的兩位大尊和絕大多數主力軍還在行軍路上。真武無奈，只好叫來北方七宿，叫他們去刺殺玉帝。現在玉帝身邊並無人保護，憑北方七宿的能力要將玉帝的元神消滅也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北方七宿領命，立刻就包圍了玉帝。玉帝在亂軍中並未注意到北方七宿是由真武陣中過來的，見自己的舊部前來，心中簡直是欣喜萬分，忙道：“眾卿家來的太好了！我自己苦戰了這麼久，竟無一人救駕，那該遭天殺的楊戩也不知何處去了。幸好眾卿家來了，否則我的心都要寒透了。”
北方七宿沉默了片刻沒有說話。最後還是由為首的鬥木獬打開了僵局：“陛下，大勢已去了，您還是從了吧。臣幾個在這裡就送您上路了！”
說罷已經組起了北七星陣，正是絕殺之勢。玉帝驚詫萬分，心情立刻從峰頂落到了谷底。本以為盼來了救星，沒想到來的卻是催命鬼！玉帝悲憤的喝問道：“鬥牛氐虛危室壁，你們北方七宿在天庭享盡榮華，我待你們不薄，你們怎麼連一絲報恩之心都沒有，反而如此對待我？”
“待我們不薄？”鬥木獬似乎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望著自己的同伴說道，“他說他待我們不薄？哈哈哈，待我們不薄？這些年天庭裡有誰的待遇能說是不薄？所謂天庭，只不過是我們修仙者的地獄罷了，這些可全都是拜玉帝陛下所賜啊！”
話一說完，鬥木獬已經率先向玉帝出手。他是四木禽星中排行第二的好手，單論個人武力幾乎和玉帝不相上下。玉帝久疏戰陣，應付鬥木獬就相當困難了，還要提防北七星陣的合圍攻勢，簡直是舉步為艱。他舉起瓊天劍化出六個分身，總算稍微緩解了一下危局。
秋辰月本在冷眼旁觀玉帝苦戰，這時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望著楊戩說道：“你這人也真夠狠的，這麼陷害自己的舅舅，居然連眼睛不眨一下。”
“舅舅？他有當我是他外甥麼？”楊戩冷笑一聲，“當年我娘被他害成了什麼樣子？他的罪惡罄竹難書，單是不讓天上人間有愛，就足夠讓他滾下玉皇大帝的寶座。”
“或許你說得沒錯，不過這並不能成為掩飾你陰謀的理由。”秋辰月說道，“當然這和我沒關係，你還是快點把這邊的事情解決了，然後帶我們去找華昊天吧。”
楊戩點點頭：“好說。我看這邊的局勢很快就要明朗了。”
除奸勤王兩軍的前鋒部隊殺成一片，情勢混亂至極。玉帝苦鬥北方七宿，步步都是絕境。秋辰月馮嵐洛冷看混戰，獨善己身。楊戩胸懷叵測，等著局勢明朗。
而明朗局勢最重要的棋子很快就到了。
兩道金光從戰圈外圍衝了過來，金光所過之處，無論是哪方的天兵天將都只能接受被腰斬的命運。秋辰月立時驚呆了，那是之前和自己交過手的靈官王善，除楊戩外他所見過的最強天將！
王善衝過重重包圍，手下殺敵無數。只聽他一邊揮動金鞭一邊大喊道：“陛下，王善救駕來遲，萬望恕罪！”
什麼叫神勇？王善的行為就是對這個詞最完美的註解。重重兵馬包圍之下，王善依然如利刃一般撕裂了敵人的陣線，金鞭下亡魂無數。真武大帝見勢不妙，連忙派出護衛自己身前的四曜凶星——羅睺星、計都星、紫炁星、月孛星——試圖阻止他的腳步。
四曜凶星圍住王善一番好鬥。王善變化出四隻手臂，執起四把金鞭，左衝右突毫不落在下風。
“這四個傢伙挺厲害啊。”秋辰月見他們打得精彩，不由得嘖嘖稱讚道。楊戩笑道：“真沒想到真武大帝連四曜凶星都招攬到了麾下。這四個天界凶神喜好殺戮，戰鬥力首屈一指，不過他們性格乖僻，天庭以前從未重用過他們。”
“哦？”秋辰月聽楊戩這麼說也對四曜凶星的實力產生了興趣，“那他們比你如何？”
楊戩笑而不答。這意思很明顯，和他相比，四曜凶星什麼也算不上。秋辰月雖然看出了他的意思，心裡還是覺得他多半是在自誇。
四曜凶星中的紫炁星見久久取不下王善，暗地裡下了個陰著，在王善腳下放了個血焰雷。血焰雷是他獨門暗招，修行者一旦被粘上就必定被一大片汙血沾染，全身法力盡失。
沒想到王善竟然識破了紫炁星的陰謀，騰上半空扔出手上金鞭，已將四曜凶星擊退。王善收回金鞭，馬不停蹄的衝向玉帝所在的方位去了，再無一人攔得住他。
玉帝受王善出現的鼓舞也越戰越勇起來，北七宿甚至有些壓他不住。角木獬心知王善已快到身邊，暗地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王善號稱天界第二武將，連四耀凶星都輸了，自己對上他也一定沒什麼好果子吃。倒還不如出工不出力假裝被他打敗，退回陣中保命要緊。反正真武大帝麾下能人無數，也不怕玉帝能跑得掉。
不過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王善已經逼了過來。角木獬不及防禦，已經受傷，只稍一抵擋就飛快的撤退了。他幾個手下見老大逃竄也立刻跟著跑掉了，只有室火豬一根筋不知道跑，王善金鞭打到，室火豬立刻被打得元神盡散，化做青煙。
王善與玉帝彙集在一起，身邊那些小天兵已經再也無法傷害到玉帝半根毫毛。玉帝大為欣慰：“王卿才是真忠臣！快護送我逃往清微天，等元始天尊替我光復天庭後我一定給你記最大的功！”
王善肅然行禮道：“陛下，我是東華帝君勤王軍中堅，特來護駕勤王，請陛下快隨我到東華帝君前，共同討伐叛賊真武！”
玉帝大驚，王善居然說他是東華帝君的人！那東華帝君難道真的是來勤王的？可是王善剛才明明也殺了不少勤王軍的天兵天將，這又是什麼意思？
不等玉帝發話，王善已經拉起玉帝衝向東華帝君陣中，片刻之後已經到了東華帝君面前大喊道：“帝君，王善已經遵從命令救回陛下，請問接下來是否按照你以前說的做？”
東華帝君一時間愣住了不知道說什麼好，倒是身邊的東方朔碰了他一下：“師尊，我們是來勤王的……”
玉帝將瓊天劍橫在東華帝君面前：“東公，如果你不相信我是勾陳玉皇，那也總得相信這瓊天劍吧！見瓊天劍就如見我親臨，你莫非全當作不知道麼？”
“臣知曉了。”東華帝君說完轉著王善，“你救回吾皇，做得很好，繼續努力吧。”
王善鄭重的說道：“那就有請帝君公佈吾皇安好的訊息。
東華帝君依言朝真武大帝大喝道：“叛賊真武，你聽好！我如今已經救回吾皇，有瓊天劍為證！你妄圖謀反的陰謀已經失敗！趕快自縛請罪，說不定吾皇還不會把你打入地獄道永不超生！”
真武正欲反駁，卻聽王善雷霆般的聲音響了起來：“東華帝君，那我就遵從你的命令，將高天穹玉皇大帝格殺於此了！”
話音剛落，兩把金鞭已經挾著凜冽的殺機朝玉帝打去！
楊戩大喊一聲“不得弒君”，飛身放出三尖兩刃刀想要擋下王善的金鞭，然而已經遲了。王善的金鞭威力無儔，來勢又快，玉帝的元神很快就被打得支離破碎。三尖兩刃刀趕到的時候，玉帝張百忍早已完了。
王善閃開三尖兩刃刀，然後面對震驚不已的東華帝君雙膝跪下：“帝君，王善已經完成任務，請帝君佈置下面的任務吧。是要殺了在場眾人滅口麼？”
現場一片譁然，而東華帝君完全沒想到局勢會如此劇變。這個王善究竟是受何人指使，竟然這樣就把殺害玉帝的罪名安在自己頭上了！而且自己現在還不能殺王善，不然勢必被人認為是殺人滅口！
這如何是好？東華帝君用期盼的目光望著東方朔，然而一向足智多謀的後者臉上此時也是愁雲密佈。師徒兩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齊瓊再度出現在真武大帝身前，耳語道：“陛下，東華帝君受人陷害，如今何不利用這點讓他全軍離心，一舉將之瓦解？”
真武大帝腦袋轉得快，已經明白齊瓊的意思，於是大喊道：“眾勤王軍兵士都看到了吧，你們全都受到了東華帝君的矇蔽！剛才玉帝陛下正是被他派的王善所殺！誰都知道王善心直口快不擅掩飾，他說的話不可能是假的！東華帝君明裡說來勤王，其實是想弒君！現在他已經得手，我皇悲乎，天庭悲乎！陛下歸來啊，陛下，歸來啊！”
他說著竟抹起了眼淚來，似乎真的因為玉皇大帝的魂飛魄散而感到悲痛萬分。東華帝君的勤王軍陣裡一陣**。真武大帝見狀趁勢繼續發動語言攻勢：“勤王軍的兄弟們，你們跟隨那大逆不道的東華帝君本來已經是種錯，如今見他弒君還跟著他，那就更是錯上加錯了！”
楊戩這時已經衝到勤王軍陣前，拿起三尖兩刃刀就朝王善斬去，口中大喊道：“王善你這狗賊，看我將你魂魄打散，為陛下報仇！”
王善和楊戩鬥在一起，不過幾個會合就被楊戩打傷，於是便一陣風似的遁去了。楊戩更趁機在勤王軍陣前揮刀斬殺，予取予求。
真武大帝的除奸軍也在同時發動了攻勢，勤王軍頓時潰不成軍，東華帝君放出青木罡氣擋下除奸軍一波攻擊，卻也擋不住對方潮水般的攻勢。東方朔慌忙護著東華帝君朝後退去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個巨集厚而悲涼的聲音響了起來。
“勤王、除奸，好漂亮的口號！朕卻沒想到除奸本是叛逆，勤王卻是弒君！反正朕也沒什麼時間好活了，今日就讓朕來頒發最後一道旨意吧！讓你們這些奸佞叛賊，嚐嚐朕身為四御之首的威力吧！”
這是玉帝的聲音。
楊戩飛速趕到秋辰月身邊，一揚三尖兩刃刀放出一道巨大的屏障將秋辰月和馮嵐洛都保護了起來，喊道：“小心，有危險！”
話音剛落，巨大的爆炸聲浪就衝擊了過來。
這是玉帝剩餘元神爆炸的聲音，也是他身為天庭之君最後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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