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門通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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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天門通寶
秋辰月醒了以後，華昊天繼續教導他使用縱雲法。華昊天是洪荒古妖，當年身體處於巔峰狀態時妖力可以說是通天徹地。但他的能力多半是天生，飛行時純粹使用自身登峰造極的妖力，並沒有什麼系統的方法。這縱雲法還是他當年被鋸斷角之後向一個地仙學的，他自己用來尚且有些彆扭，何況教人？
不過秋辰月從鬼蛛內丹裡繼承的法力畢竟有限，也只有縱雲法是最適合他的飛行法門，所以華昊天也只能教他縱雲法了。
秋辰月也看出華昊天對縱雲法一知半解，心裡直嘆息自己明珠暗投，讓個半吊子來教自己。
“月餅，別發神了，繼續練！”華昊天一屁股坐到地上，“縱雲法雖然不難，但你這豬頭腦袋要學會還是比較麻煩的。不過幸好俺教導有方，你再練個半天左右就該差不多可以了。”
秋辰月暗哼了一聲，你那半碗水的水平也來教育我？他在心裡默唸了一個縱字，運轉起鬼蛛內丹所帶來的澎湃法力，驅動起身體就要騰上半空。
蘇浩卻突然拉住了他：“哥哥，你試著用縱雲法帶我在空中飛行一會兒吧。我至今尚不能飛行，想試試這種感覺。”
秋辰月搖搖頭：“我現在也不怎麼行，要我帶你這麼大個人飛行不是為難我麼？”
“這個好說。”蘇浩低鳴了一聲，身體立刻開始慢慢變形、縮小，很快就變成了雞蛋大小的一隻小白狐。他一下
秋辰月見蘇浩已經變得這麼小也不好再拒絕，便讓他鑽進了自己胸前的口袋裡，然後開始施展縱雲術騰到了空中。
直飛，側飛，各式的飛行姿勢秋辰月都在逐一嘗試，漸漸的他已經開始體會到了縱雲法的訣竅。不過就在這時秋辰月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蘇浩為何一言不發？他連忙低頭一看，蘇浩還待在兜裡，這才稍微放寬了心：“哦還好。小浩你別一聲不吭，嚇著我了。”
蘇浩撲哧的笑出聲來：“哥哥，我知道你怕我有事，自己做了無用功。不過我不說話也是有理由的，我剛才在你衣服裡縫下了我的一根眉毛，沒時間說話。”
“發感術？”秋辰月突然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哦我明白了。”
發感術是狐妖一族的一種祕術，就是遠端監控自己的毛髮附近的情況。這種祕術與桓湘寧的屍蠹作用類似，不過功能不如屍蠹強大，一般來說只能聽到毛髮附近的聲音，只有修為相當高深的狐妖才可以透過發感術直接看清楚附近的影象。
當初蘇浩對秋辰月使用了殤魂術，秋辰月便了解到了他所會的各種法術。只要法力足夠，秋辰月甚至可以像蘇浩一樣施展出這些法術。正是因此，秋辰月才能一眼看出蘇浩的發感術。
蘇浩笑了笑：“哥哥猜得沒錯。我不太放心哥哥和昊天大哥，所以就用出了發感術，希望能聽到你們平安的聲音。”
他笑得毫無心機，秋辰月也相信了他的話。不過蘇浩此舉的目的卻並不完全在此。為了和自己有著千絲萬縷聯絡的秋辰月和馮嵐洛，蘇浩可以捨棄修煉了幾百年的內丹，但這並不意味著蘇浩是一個沒有城府涉世未深的傻小子——畢竟他數百年來所積攢的生存的智慧不是白給的。
三千多年前，蘇浩和姐姐相依為命。在荒野之中，普通狐狸的命運是很悲哀的。它們並不站在食物鏈的頂層，既要尋覓野兔野鼠等填飽肚子，又必須提防隨時會出現在身邊的猛虎豺狼，還得顧忌到獵戶的追捕，每日每夜都徘徊在生存與死亡的邊緣。荒野的法則，鬥爭之殘酷，勝者方能活命。
然而他們姐弟倆畢竟是幸運的。隱藏在地底的萬古龍脈不知為何突然重現天日，姐弟倆莫名其妙的獲得了百年修為，成為狐妖，不必再懼怕猛獸和獵人。又過了兩百多年，蘇浩的姐姐更被大神女媧娘娘看上，親自賜予了她強大到了極致的法力。女媧娘娘以神聖的口吻告訴她，她必須去完成一項驚天動地的大事業。從此之後，兩隻小狐狸才得到了正式的名字——蘇妲己、蘇浩。
封神戰役時，雖然敵對方里強悍的妖怪和仙人很多，但畢竟有通天教主、太師聞仲等無數強手頂在前面，蘇浩也漸漸忘記了密林裡常常生死懸於一線的危險。
居安太久，使蘇浩的警惕性大幅度降低。然而封神戰役結束之時，連姐姐蘇妲己都死於非命，蘇浩蟄伏已久的生存本能和智慧這才重新被啟用。於是，蘇浩在最強的敵人楊戩面前略施小計，驚險逃脫。
蘇浩之所以使用發感術，其實也是為了保護自己。他有幾百年修為，本來應該可以在這個世界上安全的生存下去。但鐵濤剛出現就輕鬆制服了蘇浩，讓他感到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危險了。
現在來看，無論待在哪裡也不如待在秋辰月和華昊天身邊更安全。然而他們並不願意讓蘇浩也到天庭，所以蘇浩只能另外想主意。
事實上，蘇浩幾乎能完美的控制無極圖進行空間傳送。具體的說，他可以透過無極圖傳送到他的思想所能及之處。至於當年那次時間意外，完全是因為楊戩身上外露出的浩大法力影響到了他的思維。
秋辰月以為蘇浩用發感術只是想隨時探查他們的情況，卻不知道蘇浩是在他身上安了一個“路標”。蘇浩一旦遭遇危險，就會立刻使用無極圖把自己傳送到秋辰月身邊。
※※※
天界，橫天宮。
“洪荒時代的群妖之首，大夔龍赤燁。”楊戩重複了一遍這個稱號，然後把目中的炯炯神光射向前方那個鬚髮皆白的瘦高老人，“道德天尊大人，您確定是他？”
道德天尊神色肅然：“貧道自認眼力還不會錯。大夔龍赤燁，幾乎是洪荒時代群妖裡的傳奇，其妖力震天爍地，難以盡述。不過他當年連續敗給尚稱軒轅黃帝的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兩次，角被鋸斷不知所終，連身上的皮也被剝下來做了一件法寶，就是後來的驚雷鼓。其後他以殘餘的微薄妖力，尚且勝了后羿三次，不過再往後就不知蹤跡了。沒想到他竟然又重新出現。”
“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楊戩沉吟道，“他的法力比后羿大神差得不是一點半點，想必是靠了別的法子才戰勝了這個妖界傳奇人物。不過這倒也不重要，天尊大人，你覺得我對上大夔龍赤燁有勝算麼？”
道德天尊思索了一小會兒才答道：“依貧道看，小聖不如洪荒時代的赤燁。不過如今他最多隻有當初十分之一的妖力，小聖和他對決至少也有六分勝算。只是……”
楊戩一笑：“有話請講。”
“依貧道之見，小聖若要替陛下出頭截殺那羽門的凡人本是件易事，然而赤燁是何等人物，小聖與他戰根本沒有十分把握。小聖是如今的天庭柱石，若是因此而有所折損……”道德天尊頗有深意的望了楊戩一眼，言下之意，如果楊戩遭受不測，本就有些混亂的天庭即將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
楊戩哈哈大笑：“天尊實在是太看得起我楊戩了。不過如果我不出戰，那如今的天庭又有誰能與這洪荒古妖一爭高下？莫非三清要重新出世麼？”
道德天尊揮了一下拂塵：“貧道與兩位道兄遵守以前與娘娘的約定，絕不以三清之力袒護一己之利。二太子殿下雖然慘死，但也是咎由自取，此仇是陛下私仇，三清不會插手。”
“既然天尊不願助力，那我也只得硬著頭皮上了。”楊戩的神色相當惆悵，“這事如果不能順利完成，實在是消除不了陛下的火氣。”
道德天尊不由得笑了：“小聖不必擔憂。雖然三清不問天庭之事，然而作為陛下的老友，貧道卻也不能完全置身事外。貧道將於太清天設一局，不動我道德之力，只以陣法困死那大夔龍，小聖便可輕易殺之。”
“那就是太好了。”楊戩喜形於色，連連道謝，“多謝天尊鼎力相助。這麻煩總算是沒了。”
道德天尊卻只是從嘴角擠出一絲微笑：“既如此，貧道就先行一步，佈局去了。小聖千萬記得要將他們引入局中。”
等道德天尊消失在楊戩的視線之外後，楊戩才悶哼了一聲，手持三尖兩刃刀在地下一劃，劃出個一個大大的“死”字。
門外突然竄進來一隻黑犬，瞬間便化作人形。楊戩望也沒望來人一眼，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小天，真武大帝那邊的情況如何？？”
原來這個人就是嘯天犬。
“屬下已經得到情報。”嘯天犬跪在地上答道，“北天真武大帝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時機一到，立刻動手。”
楊戩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揮了揮手：“小天，繼續觀察天庭各勢力的情況，小心不要被發現。”
“屬下明白。”嘯天犬答道。
楊戩冷冷的問道：“如果被誰發現了你的蹤跡，你可知道該如何做？”
嘯天犬依然低著頭，輕聲答道：“殺無赦。”
“萬一你殺不了他呢？”楊戩又問道。
“屬下當自決。”嘯天犬毫不猶豫的答道。
“很好。”楊戩伸手在空中一抓，手中立刻多了一對鐵製的柺棍。嘯天犬抬起了頭：“這不是……”
“老死鬼鐵柺李的兵器，也算是件神兵。你拿去用吧。”楊戩把鐵柺扔給了嘯天犬，“你可以下去了。本來我想犒賞你，但如今尚不是慶功的時候，你先好好努力吧。”
“謝真君。”嘯天犬行完禮就主動退下了。楊戩依然呆立在原處，不知在想些什麼。
※※※
依靠血池鬼蛛內丹的功效和秋辰月自己的努力，秋辰月的縱雲法總算是大功告成，飛行的速度和穩定性都在天界一般天兵的水準之上。
為了更加穩妥一些，秋辰月又將玉簡上所記載的幽冥暗焰絕技全部試驗了一遍。九幽神隱訣、定魂結、回龍槍、攢心裂、流星瞬殺法，這些是他已經比較熟悉的招數技巧。雖然他學得並不系統，但也已經相當專精了，施展起來非常輕鬆。
至於“火雷九遁”、“十殺法”、“魂滅術”等絕技，秋辰月很多都使不出來，也草草試了一遍了事。要認真練習這些技巧需要很長的時間，而秋辰月現在並沒有什麼時間。嵐洛在天庭待得越久就越危險，秋辰月可不敢拿她的性命開玩笑。
準備妥當之後，華昊天載著秋辰月便朝南天門飛去。這一次他飛的速度比以往快了不知多少倍，秋辰月完全看不清楚身邊的景物變幻，只聽得冷風在耳邊呼呼作響。
華昊天一邊飛一邊對秋辰月吼道：“月餅，南天門路途遙遠，而俺又很久沒去過了，並不是非常熟悉路。天黑前若是飛不到那地方，咱們晚間就只能在空中休息了，因為俺晚上找不準南天門究竟在何處。所以俺現在是全速在飛，你可要抓緊俺的鬣毛啊。”
秋辰月一言不發。他不是不想說話，是實在說不出話來。華昊天的飛行速度太驚人了，秋辰月早就閉上雙眼咬緊牙關，死死的拉住了他的鬣毛，生怕自己被摔下去。
華昊天也不再說話，瞪大牛眼搜尋著南天門的位置。說起來他只是在八千年前來過尚未完工的南天門一次，所以並不熟悉去南天門的路。
茫茫天穹，浩瀚雲海，無一不是人類的飛機衛星所能探測到的範圍。可是為什麼人類無論如何都探測不到神話傳說中的天界呢？難道天界真的不存在？
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天界並不在天上，而是在與我們的世界相平行的另外的空間裡。然而在整個大氣層裡卻有幾個極特殊的點是天界的入口，力量足夠強大的存在，可以透過這些點進入天界。
從亞洲上空能進入南天門的點不超過三個，而華昊天只知道其中一個。雖然他妖力浩大，眼觀千里，耳聽兩界，要搜尋到雲海裡能通向南天門的小點，卻也如海中撈針一般艱難。
秋辰月正忍受著顛簸的痛苦，沒想到華昊天卻突然停了下來。他的脊背有些光滑，秋辰月一下就被拋了出去。秋辰月連忙使出縱雲法，這才勉強穩住身形。他不經意間往下一瞟，乖乖，地面已經能看出些弧度了，這該得多高啊。秋辰月連忙重新爬回到華昊天背上。
“上仙，借一步說話！”華昊天突然大聲喊道。秋辰月大覺奇怪，探頭一看，只見一個渾身仙氣繚繞的道人正從前方掠過。道人聽見華昊天的話才停了下來，駕住雲頭不耐煩的說道：“小妖怪，你有何事就快說，本仙自己還有要事要辦呢！”
華昊天嘿嘿的笑了起來：“有勞上仙，去南天門該往什麼地方走？俺和俺兄弟想要應聘個天職，也好速速修行，早日成就。”
“南天門麼，好說！”道人從袖子裡摸出一枚銅錢扔了過來，“這是天門通寶，你們只要拿到它，它自然聽話，乖乖的帶你們去南天門。不過你們要是追不上它，就等著它把你們到處瞎帶吧！希望你們能透過面試，日後也算同僚！”
道人扔出銅錢，便駕雲飛馳遠去。華昊天大喊一聲：“上仙留下姓名，日後我兄弟倆說不定能幫上仙的忙！”
“貧道詼諧歲星東方朔，日後有緣再見了！”道人聲音傳來，人已遠去。秋辰月感嘆道：“看來天庭裡的神仙也不全像傳說中那麼冷淡無情。這一代名臣出身的東方朔就挺有人情味的。”
華昊天卻不應他的話，猛的加速。秋辰月又差點摔了下去，抱怨道：“猩猩，你啟動之前打聲招呼行麼！”
“打個屁的招呼！”華昊天一邊急飛一邊咬牙切齒的罵道，“東方朔那混蛋小子扔的什麼狗屁天門通寶，又小又快，怎麼個追法？他孃的，純粹在耍我們呢，他有人情味？放屁！那小子估計現在正偷笑呢！”
※※※
千里之外。東方朔一邊飛一邊狂笑：“哈哈，本大仙終於把那麻煩的小東西送出去了，你們倆就等著倒黴吧！”
“哦，徒兒怎麼笑得如此開懷？”一個溫和的長者聲音響起，“是遇到什麼可喜可賀之事了麼？說與為師聽聽，讓為師也與你同樂怎麼樣？”
東方朔連忙收斂起笑容：“師尊，弟子剛才將一法寶送與有緣之人。成人之美，度人之樂，如此善事，怎麼能不得意忘形啊？”
東方朔確實是一代狡辯高手，巧舌如簧，在他師父東華帝君面前都敢明目張膽的撒謊。不過東華帝君對他實在是太瞭解了，呵呵一笑道：“你又騙為師了。看你笑得這麼猖狂，多半是把天門通寶甩脫了，為師能看不出來？”
“師尊的慧眼果然不凡，弟子遠遠不及啊。”東方朔面不改色，“弟子確實把天門通寶甩掉了，不過那兩人顯然看不懂桃符，多半也必需靠它才能找到南天門，弟子所為並無錯誤。”
東華帝君搖了搖頭：“為師看他們是到不了南天門了。也罷，他們遇到你這滑頭也是天意，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徒兒，為師要在東華府講經議事，你快辦完自己的事趕來吧。”
見東方朔點了點頭，東華帝君便化作一道綠光朝東方遁去。
※※※
天門通寶四處亂飛，華昊天雖然速度極快，但畢竟體型太大不好調頭，追了半天也沒追上，倒把自己累得氣喘吁吁，只得停了下來稍作休息。
那天門通寶見華昊天不追自己了，居然又返回來在他身邊晃來晃去，好像在嘲笑他的無能。華昊天假裝不去理它，卻暗中準備好要抓它。
天門通寶飛著飛著已經飛近了華昊天的爪子，華昊天猛的一下伸出爪子，一把就把它抓在手裡，得意的大笑起來：“哈哈，抓住這混蛋了！”
不過他剛笑了兩聲，一道光從他爪子裡穿了出來——天門通寶居然逃脫了！
秋辰月嘆了口氣：“想不到當年的妖族第一豪傑，如今竟被一顆小銅錢弄得如此狼狽。真是龍困淺灘遭蝦戲，猩上天門被錢欺啊。”
“欺你個大頭鬼！”華昊天一甩大尾巴，把秋辰月從自己背上掃了下來，“靠，有本事自己抓它去，俺在一旁看熱鬧怎麼樣？”
秋辰月施展起縱雲法，不服氣的說道：“好，既然你承認不行就算了。看看我的本事。”
“好，看你的。”華昊天已經變回人形，叉著手看起了熱鬧。
“天門通寶，乖，到哥哥這裡來。”秋辰月開始對天門通寶實施甜言蜜語攻勢，“哥哥會對你很好的，每天幫你清洗好幾遍，讓你成為全世界最靚麗，最清潔的銅錢！”
華昊天肚子都笑破了：“月餅，你有病啊，天門通寶能懂你的話？真是對牛彈琴現代版！”
“去，失敗者，沒你的事。”秋辰月不理華昊天，依舊很誠懇的對天門通寶說著溫柔的話。天門通寶一開始懸在空中一動不動，後來竟緩緩的朝秋辰月挪動。華昊天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你，對牛彈琴也可以成功？”
眼看天門通寶已經朝自己飛了過來，秋辰月心裡得意的暗笑起來，原來甜蜜的謊言對法寶也是有用的啊。沒想到天門通寶突然加速，狠狠的撞了秋辰月的鼻子一下，然後飛快的閃開了。
天門通寶在空中上下飛翻了幾下，吐出一個清脆的小女孩的聲音：“騙子，傻瓜！”
這下輪到華昊天笑得開心了：“哈哈，人說你是騙子傻瓜呢，看，被識破了吧！還說俺呢！哈哈哈哈！”
秋辰月覺得很沒有面子，雙手一揮，一道黑環飛速而去。這是定魂結！天門通寶躲閃不及，就此被擒！
華昊天愣了一下：“靠，這樣也可以啊！”
“哼，怎麼樣。”秋辰月哼起了小調，“這才是我早就準備好的殺招！”
“嗚嗚……”天門通寶哭了起來，“騙子，你耍賴，無恥！”
秋辰月差點沒從雲端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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