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楊戩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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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楊戩挑釁
對了，無極圖！秋辰月想到這裡掏出了無極圖，望著蘇浩說道：“小浩，這是你的東西，快收好吧，別再讓別人搶走了。過段時間哥哥可能會用到它，到時候再借我用一用。”
蘇浩點點頭，重新把無極圖掛在了脖子上。
秋辰月拍了拍蘇浩的肩膀：“小浩，我有話問你……你可知道剛才我還你的那塊翡翠有什麼用處麼？”
蘇浩眨了眨眼睛：“哥哥，這塊翡翠是我姐姐——哦，是以前的姐姐——送我的。她還說過這叫無極圖，有很多不可思議的用處，不過我只用它來逃跑。大概能跑很遠吧，具體有多遠我也不太清楚。”
“哦……那你在以前知道些什麼有名的人物嗎？”秋辰月問道。
“我姐姐是那時的王妃，姐夫的名字我不太清楚，不過大家都叫他紂王陛下……另外聞仲大伯、比干大叔他們都是好有名的人物……”蘇浩說著流下了淚水，“……可是他們都已經死了……”
秋辰月聽了以後如遭雷劈。雯璇並沒有說謊，看來蘇浩居然真的從是三千年前武王伐紂時代來的！等等，小狐妖蘇浩的姐姐是王妃……秋辰月腦中又浮現出當初從蘇浩那裡看到的記憶，心下立刻了然。
天哪，這什麼跟什麼啊！原來蘇浩竟是蘇妲己的弟弟！
“哥哥，我知道你想問的什麼。待在這裡這麼久，我已經明白了，現在的時代是不屬於我的——我來自於三千年前。”蘇浩輕聲說道，“也好，在那個時代，我已經沒有任何可以留戀的了。”
“那也就是說，你用無極圖來到了自己時代的三千年之後……”秋辰月說出了這個事實，又問道，“是無意的？”
蘇浩點點頭：“是無意的。我並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也就是說，你並不能控制使用無極圖以後的落點。”秋辰月找到了問題的關鍵。他嘆了口氣，“唉，我本來還想利用它呢。”
蘇浩看出了他的心思：“哥哥，你是想到南天門去吧。我確實無法控制落點，我想這世上大概也只有無極圖的創造者能控制它的落點吧。”
秋辰月聳聳肩：“本來我自己想試試的，不過就連你用過那麼多次的人都控制不了它，我看我用也不會好到哪裡去。要是不慎到了另外的時代，那就麻煩了。小浩，我看你以後還是少用的好。”
蘇浩還沒答話，華昊天嚷了起來：“月餅，靠！你還真想到南天門去啊？俺帶你去不就成了麼？”
“原來你知道南天門怎麼走啊。可是你是有名的大妖怪，難道不會被神仙們抓起來？”秋辰月對華昊天的前途命運表示擔憂，“搞不好你就被抓去拿來煉丹了，要不就給神仙們當坐騎了。”
華昊天倒是豪氣沖天的拍了拍胸膛：“俺是誰，誰知道？能知道俺是雷烈的人都沒幾個，至於赤燁這個名字，三界之內除了俺自己和那個老混蛋以外，知道的人不上三個。就算是道德天尊——哦就是太上老君——也看不出俺的本相。何況現在俺的實力已經恢復到當年的十分之一，天庭裡那些廢物算個鳥蛋啊！”
“你那麼有自信？那我們就說定了。什麼時候動身？”秋辰月學足了華昊天的直來直去。
華昊天抖抖身子又變回本相：“只要你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
秋辰月救人心切：“現在就去如何？”
“現在去……等等，你現在還不能飛行吧。”華昊天想到了這個問題，“對於世上的修行者，凌空飛行應該是最基本的要求。做不到這點，俺看你殺手技術再強，面試也過不了關。還想去找人呢，機會都沒有。”
秋辰月頓時蔫了：“那怎麼辦？”
“幽冥暗焰倒是個好東西，可惜那東西只能用來殺戮。”華昊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但你要真的從頭開始修行，就是用最快捷的方法也得兩三個月才能勉強離地飛行……唉，真難啊。”
秋辰月卻甩了個響指：“我想到了辦法。根本不用那麼複雜——鯀給我的玉簡裡就有使用幽冥暗焰凌空飛行的技巧。”
鯀給秋辰月的玉簡裡只記載了一種逃生之法，那就是“火雷九遁法”。這種絕技分為九式，分別是“鵬掠萬里”、“魚躍龍門”、“鷹擊長空”、“虎搏平崗”、“豹獵天雷”、“動如脫兔”、“迂若游龍”、“挪似飛猱”、“縱身驚鴻”。
“鷹擊長空”是其中唯一的一種騰空技巧。其原理是利用幽冥暗焰對空氣進行作用而造成反作用力而騰空，操縱的難度極大，效果也遠遠不如道法佛法甚至妖法中的飛行之術，最快的飛行速度差不多和在地上跑步一樣。
秋辰月開始試著練習“鷹擊長空”。他上手倒是很快，第一次施展時就能離地兩三米，緩緩的飛行了。不過要達到收發自如的地步，還需要練習很長的時間。
蘇浩在旁邊看得直打哈欠：“哥哥，你怎麼那麼笨啊。”
秋辰月練得正辛苦，被蘇浩這麼一說，心裡難免有氣：“我既不是妖怪又不是道士，從來沒修煉過，學這麼複雜的技巧多花點時間很正常啊。”
“多花點時間……姐姐現在的情況是怎樣誰知道？或許遲一刻便由生入死也不一定。”蘇浩認真的說道。
秋辰月垂頭喪氣：“那又能怎麼辦？”
“只要有足夠的法力，修行任何一種正規的駕雲法都是很容易的……哥哥，你知道修行者想要增加法力最快的方法是什麼嗎？”蘇浩突然這樣問道。
秋辰月揉了揉太陽穴：“直接說你有什麼主意吧，別繞那麼多彎子了。”
“一共兩種方法。第一種是找仙丹靈藥吃下去。第二種是找妖獸內丹吃下去。當然現在你是不可能找到仙丹靈藥的。”蘇浩頓了一下，低聲說道：“而內丹，這裡就有一顆。”
華昊天激動得把蘇浩抱了起來：“小狐狸，你腦袋夠靈活，眼睛也挺尖啊，連月餅這豬頭兜裡那顆血池鬼蛛的內丹都看到了。月餅吃下內丹，俺再教他俺獨門的縱雲法不就成了麼？俺剛才怎麼就沒想到，唉！”
“啊？”蘇浩從華昊天手上溜了下來，尷尬的笑道，“這麼巧啊。”
秋辰月卻緊緊的摁住了蘇浩的肩膀：“小浩，不要這麼善良。我希望以後再也聽不到你剛才那種話。”
“我……”蘇浩笑得很勉強，“其實我……”
秋辰月搖搖頭：“不用其實了，你想什麼我都知道。總之不要再說這種話就行了。”
原來剛才蘇浩是想把自己的內丹送給秋辰月，華昊天畢竟心眼粗沒想到這茬，秋辰月卻是立刻就明白了。
華昊天望望秋辰月，又望望蘇浩：“你們倆打什麼啞謎啊，俺都聽不明白。說說吧。”
“這小子腦袋有病——和我以前一樣。不過這已經過去了，不用說了。”秋辰月拿出了那顆血池鬼蛛的內丹，“猩猩，告訴我這個怎麼吃法？直接吞下去？”
“當然不行！得先用藥水化開，然後緩緩的喝下去。”華昊天探起腦袋向四周望，“可是這藥水……藥水……藥水……咦，石碑旁邊怎麼有個瓶子？”
秋辰月這時也發現了小石碑旁邊的陶瓷瓶子，拿起來一看，上面居然寫著“玉瓊露：道德天尊親制”幾個篆字。秋辰月正要開啟蓋子，華昊天卻一把搶過了瓶子。
華昊天掀開瓶蓋，只見一顆綠色的小珠子蹦了出來，在空中猛的爆開了，投射出一個人影來。
“方桐——哦不，楊戩？”秋辰月已經認出了這個人影的身份，心中驚詫不已。
楊戩的影像笑了起來：“呵呵，多謝你還記得我。這是一顆顯影珠，可以維持五分鐘的通訊。”
“你把我女朋友帶哪裡去了？”秋辰月怒氣衝衝的補充道，“她如果有事，我饒不了你！”
楊戩一笑：“別那麼衝動嘛。我以我的名譽發誓，那小姑娘在天界待得好好的，說不定都不願意回到凡間了呢。”
秋辰月怒火攻心，隨手一道幽冥暗焰划向楊戩的影像，不過卻只是從中間穿過，在地上擊出一道劃痕。
“別那麼暴力啊。”楊戩嘖嘖的笑道，“看起來你的進步不小嘛。在羽山學到了不少東西吧？老鯀頭大概也給你講了一些我的壞話吧。對了，他是不是要你來殺我？”
秋辰月冷冷的反問道：“他說了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快把嵐洛還給我，否則我就殺上天界！”
“唉，看來你還是年少氣盛啊。”楊戩嘆了口氣，雙眼緊緊的盯著秋辰月，“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鯀那老頭子無論給你多少好處，他也不過為了攫取他想要的利益而已。”
“哦？”秋辰月諷刺他，“說得倒是挺大義凜然的。原來你二郎神做的齷齪事根本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啊，看來你真是偉大得很。”
楊戩擺了擺手：“當然也是。只是我的利益和你的利益是聯絡在一起的。我們還是合作吧。實話告訴你，只要你能透過天庭的面試混入天界，我會把那小姑娘毫髮無傷的還給你——不過或許這麼說也不是很恰當……看見我手掌上的東西了麼？”
秋辰月仔細一望，卻發現拘魂玉正躺在楊戩的手心放出淡淡的光芒！秋辰月腦中電光火石般閃過四分之一決賽時的場景，不禁脫口道：“原來最後搶走拘魂玉的黑影居然是你，堂堂的二郎神楊戩！”
“不，當然不是我，那時我已經回到了天界。可惜啊，你當時精神不集中，被小天撿了個現成的便宜。”楊戩得意的敘述著，“現在那小姑娘有一魂一魄已經被收進了拘魂玉里，除了我沒有任何人可以把她的魂魄放出來。”
秋辰月一咬牙：“你想做什麼！”
“我只是需要你幫我一點小忙而已。作為你的救命恩人，提出這麼一點小小的請求不算過分吧。”楊戩心安理得的說道，“畢竟我再神通廣大，也有很多不能親自解決的問題。我剛才說了，只要你透過南天門的面試，我就立刻把那小姑娘還給你，但她這一魂一魄卻要等你幫完我的忙以後再釋放。”
秋辰月心頭一緊：“她失去這一魂一魄會怎麼樣？”
“其實也沒什麼，也就精神無法集中，偶爾會失去記憶而已。”楊戩說得很輕鬆，“所以你如果不想幫我的忙，直接帶她下界也可以。”
“楊戩，俺操你奶奶！居然這麼卑鄙！”華昊天破口大罵起來。
楊戩根本沒理會華昊天，只望著秋辰月說道：“對了，飛行之術是面試的重點，也是你想要透過面試的最大問題。這瓶子的玉瓊露可以抵得上普通道人十年苦修的法力，你喝下去以後大概就有足夠的根基學習簡單的凌空飛行之術了。如果你能找到一點妖獸內丹之類的東西混在裡面，效果會更好一些。不要太著急，慢慢練，南天門的面試要持續一個多月呢。對了，通訊時間還剩半分鐘，讓那小姑娘和你講講吧。”
楊戩把話說完以後他的影象就自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馮嵐洛的影像。秋辰月終於見到了朝思暮想的馮嵐洛，衝了上去想要握住她的手，然而他的手伸到一半才想起這只是遠處的影像而已。
馮嵐洛卻竭力的伸出手想要抓緊他，秋辰月愣了一瞬間之後，也不假思索的重新伸出了手，觸及到那空氣中虛無的影像。
“我想你……”馮嵐洛咬著嘴脣說道，“可是……”
“嵐洛彆著急，我很快就到天庭來救你！”秋辰月不假思索的說道。
馮嵐洛默然低下了頭呼了口氣，才抬起頭來望著他：“這裡很危險……”
“別和我說這些，保重自己，等著我來就行了。”秋辰月送給馮嵐洛一個微笑，“相信我……”
他的笑容瞬間凝固。嵐洛的影像在一剎那間消失了，好像一臺電視突然斷電了一般。秋辰月呆了半晌才意識到那顆顯影珠的有效時間已經到了。他失魂落魄的拾起瓶子遞給了華昊天：“猩猩，你看這裡面的藥水是真的麼？”
華昊天用鼻子嗅了一下“玉瓊露”的氣味，然後點了點頭：“這藥水可以用。你把血池鬼蛛的內丹揉碎了倒在裡面，泡一會兒就可以喝了。記得一點一點的嚥下去，不能操之過急。”
※※※
到半夜的時候，秋辰月總算把那顆內丹吞進了肚子裡。華昊天在一旁教他學會最基本的煉氣方法，又指導他透過運功煉氣消化吸收內丹裡的妖獸力量。華昊天從來不習慣教人，這一通就是講得口乾舌燥，頭疼不已，但秋辰月學得還是很慢，他不由得站了起來：“靠，月餅你頭豬，怎麼蠢成這樣？”
秋辰月心裡也很不服氣：“那是因為你教得差！”
就在雙方火氣都冒起來的時候，蘇浩站到了兩人中間：“別爭了。哥哥你好好想想，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不是對你施了殤魂術麼？在我的記憶裡就有調息煉氣的方法，你仔細回憶一下，應該可以比較輕鬆的掌握它。”
秋辰月點點頭，閉上眼睛開始回憶起蘇浩使用殤魂術時自己看到的東西。然而蘇浩擁有數百年的記憶，搜尋範圍相當大，秋辰月花了很長時間才找到他想找的調息煉氣之法。找到之後，事情就變得相對簡單很多，秋辰月感覺自己好像進了速成班一樣。
等把血池鬼蛛內丹裡的功力吸收了一大半的時候，秋辰月自身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可以施展縱雲法的地步。不過蘇浩並不會縱雲法，所以秋辰月還是得跟著華昊天學習，這又夠得他們折騰了。
從黃昏到深夜，從深夜又到黎明，秋辰月總算在縱雲法上略有小成，卻已經累得半死，支撐不住倒在地上睡著了。他沒有和妖怪相類似的領會力，能夠做做這點已經很不容易。華昊天卻只是望著熟睡的秋辰月連搖頭，在他看來，這樣的程度還根本不夠。
“昊天大哥，我一直覺得有些奇怪。”蘇浩突然開口說道，“像你這樣強大的妖怪，在我的那個時代就應該已經沒有了啊。可是到了這個時代，除了你以外我還見到了好幾個超強的妖怪。”
“強大？”華昊天劍眉一挑，“俺如今的力量只能說還湊合而已，而且俺不久之前的力量才不過現在力量的十分之一。至於你說的另外那幾個妖怪，俺猜是孫魂鐵濤——哦，是混沌饕餮他們幾個老不死吧？他們也是最近一百年才閉關而出的。俺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不過你說得也沒錯，最近厲害的妖怪出來了不少，確實是有些古怪，但這也只是巧合而已。”
蘇浩低下了頭：“昊天大哥，以你的力量要打敗楊戩救出姐姐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吧，何必還要哥哥他也一起去冒險呢？他畢竟是凡人啊。”
“楊戩麼？俺如果有十成十的力量，自問要幹掉他沒什麼問題。”華昊天說到這裡眼神黯淡了下來，“可惜現在俺只有十分之一的力量而已。另外，如果俺單獨去了南天門，就算真的把人救了出來……”
“哥哥他也不會高興的。”蘇浩接上了華昊天的話。
華昊天閉上眼睛，默認了他的答案。
蘇浩抬頭望著朝霞，和秋辰月第一次見面的情景似乎還歷歷在目。
當時蘇浩感到秋辰月的心和他自己的心是走在同一條道路上的，簡直就是分毫不差。蘇浩甚至能在秋辰月的身上見到他自己的影子，雖然還有些模糊……可是現在的秋辰月卻變了很多。蘇浩有些驚恐，有些害怕，就好像看到了未來的自己。
蘇浩的心突然疼了起來，比起上次預感到秋辰月有危險時疼得更加厲害。他痛得一下倒在了地上，華昊天連忙過來扶起了他。蘇浩喘了口氣，這一次只是猛的疼了一下而已。
“昊天大哥，救姐姐的事還是我和你一起去吧。哥哥他……”蘇浩拉住了華昊天的手，用肯定的語氣說道，“這趟路對他來說太危險了！”
華昊天歪了一下嘴：“你懂術算之法？”
“不……”蘇浩的臉微紅了一下，“這是我的預感。哥哥和我之間似乎有一條看不見的線相連，他會有什麼事我都感覺得到。我剛才感到他如果真的去了天界，一定會遭遇極大的危險。”
華昊天表情不悅：“跟俺在一起還會有什麼危險？管他玉皇大帝元始天尊，俺本事再不濟，保護一個人還保護不下來？月餅再差勁也是羽門的殺手，他去了不安全莫非你這個小小狐狸還更安全？別瞎說了，俺最見不慣小鬼自以為是的樣子了。”
“可是……”蘇浩還想繼續勸華昊天，不過後者顯然已經對他的話失去了興趣，擺手讓他別說了。
蘇浩靈機一動：“要不我也跟去怎麼樣？多一個伴，也會安全很多吧。”
“得了，你那點本事還敢到天界去？那不就是讓俺多帶一個包袱麼？而且桃符也只有兩張，俺和月餅用了就沒多的了。”華昊天果斷的拒絕了他的提議，“你還是好好待在地界，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保護好自己吧。”
蘇浩不死心：“我還會媚惑之術啊。姐姐教我的媚惑之術我已經練得純熟了，那些神仙只要我看他們兩眼，他們就會立刻站原地發呆的。”
“你煩不煩啊，不行就是不行！那些老牛鼻子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的，就你這嫩小子想媚惑他們？說出去不笑死一大片？”華昊天這回是真生氣了，“給俺住嘴，好好消停消停。”
蘇浩終於不說話了。不過他並沒有打算就此放棄。
在粗心眼的華昊天眼前要做些手腳，想必也不是太難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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