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徵兵桃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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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徵兵桃符
鯀一笑：“你無法使用三才翻天陣，又怎麼能開啟羽山入口呢？世事不可強求，日後有緣或許還能再會吧。”
秋辰月望了鯀一眼：“鯀大人，英玖就拜託你照顧了。兩個月之後，希望我能見到健康幸福的英玖。”
“大陛下放心。”鯀的表情相當自信，“鯀一向言而有信。”
英壹拋給英玖一個眼神後便起身飄到了秋辰月身邊：“秋哥哥，我們走吧，不用管小玖了。”
“小玖，再會。”秋辰月朝英玖揮了揮手，然後就和英壹一起隨著華昊天朝外走去。杜良和雯璇早已經等在外面了。
臨走的時候，杜良趁雯璇沒注意，遞了一顆黑色丹藥給秋辰月，輕聲說道：“這是鯀大人讓我交給你的。如果遇到危險，吞下這粒丹藥，羽山的入口會立刻出現在你身邊。”
秋辰月剛想道謝，卻發現眼前光亮一閃。視力再度恢復時，他已經不在羽山了。
※※※
“鯀大人，我有些疑問。”杜良望了一眼已經沉睡的英玖，然後扭頭將目光投向身邊的鯀，“為什麼你不告訴大陛下他的身份，還要赤燁守口如瓶呢？還有，找回七件洪荒異寶，大陛下就真能恢復以前的記憶了？”
鯀長嘆了一口氣。良久，他才解釋道：“如今的他還並不是真正的大陛下。而當他湊齊了七件洪荒異寶之後，大陛下才會真正降臨。只是到了那個時候，這個叫做秋辰月的人，將會在大陛下降臨的那一刻失去他今生的所有記憶和情感。”
“鯀大人……”杜良的神色還是很冷峻，“你做這一切又是為了什麼呢？”
“為了蒼生。”鯀正氣凜然的說完了這句話，心底裡卻低聲嘆道——也為了我自己。
杜良“哦”了一聲：“那我們現在該做的只是等待而已？”
“當然不。”鯀望著杜良，“去喚醒歷代的羽門門主。吞天大陣，也該是時候演練了。”
杜良難得的笑了起來：“明白了。大人是想讓羽門再度介入天界之爭。”
“然。”鯀長吁了口氣，望著委羽殿外的山崖，“這三界，該亂一亂了。”
※※※
“那隻朱雀知道你的朋友在哪兒。不過那裡面有些機關，朱雀倒是可以出來，普通人是不行的。這張地圖上有機關說明，照著這上面說的應該可以很輕鬆的開啟機關救出你的朋友。”雯璇遞給秋辰月一張紙，“我要去救娘娘了，再會。”
秋辰月接過紙還想說什麼，雯璇卻已經無影無蹤了。他只得望向英壹：“小壹，快帶我們去找人吧……”
“給我，否則免談。”英壹繼續扮花痴。
秋辰月為難了一會兒，終於靈機一動：“先帶我找人，該給你時一定會給你的。”
英壹望都沒望他：“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找到他們以後再哄我？沒門。忘記我的讀心術了？”
秋辰月臉一紅：“好啦，小壹，你也不要再過分啊。怎麼說也是我把你救出來的啊——當時你身在風吟箏內，如果不是我好心，你還被鎮壓著呢。身為南天聖禽，你怎麼能這麼對待你的恩人啊？”
英壹一怔。當時如果不是秋辰月彈出《杜宇魂》，她還不知道會被關多久。千年前她被誣陷，終被封入風吟箏。天庭將鎮壓令傳入族中，居然沒有一個族人為她打抱不平，千年間也沒有誰來探望過她。秋辰月雖然當時也對她有過顧慮，但純粹出於一番好心還是把她放了出來。如今她強逼恩人秋辰月，也確實過於霸道了些。
“罷了。日後，我要你心甘情願的給我。”英壹現出朱雀的本相，“秋哥哥，到我背上來，我帶你飛到那裡去。”
見秋辰月心懷顧慮，英壹語氣一變：“你不相信我？”
“不是，當然不是。”秋辰月知道自己的話已經打動了英壹，也就不再猶豫，
二十多分鐘後，英壹降落在了地上。前方有一塊小石碑。根據地圖，軟禁馮嵐洛和蘇浩的地下建築就在小石碑下面。剛下地，秋辰月突然感到心裡一疼，一股不祥的預感湧入腦海，連忙迫不及待的朝小石碑跑了過去。
地下建築裡的機關並不複雜，不過卻相當煩瑣。秋辰月破機關破得辛苦，心裡暗自納悶英壹當初究竟是怎麼出來的。英壹讀到他的心思，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可是同齡的朱雀中最強的，明火焰化法爐火純青，要把自己變成可以穿過一切縫隙的火焰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機關終於破完了。還剩最後一道門，馮嵐洛和蘇浩應該就關在裡面。秋辰月手中暗焰彎刀一劃，面前的木門須臾間已經倒地。
“啊，小浩？！”秋辰月的神色非常驚愕。蘇浩橫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不知是死是活，而環顧整個房間，哪裡又有馮嵐洛的身影？秋辰月慌忙衝進屋裡扶起蘇浩，探了探他的鼻息才稍微鬆了口氣，原來他只是昏迷了過去而已。
“小浩，小浩！”秋辰月使勁的搖著蘇浩，“快醒醒！”
在秋辰月的喊聲中，蘇浩終於醒了。他一見到秋辰月就低頭啜泣了起來，秋辰月心底一顫：“……怎麼了？”
“剛才有一隻……有一隻狗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了出來……我打不過它，結果……結果姐姐就被帶走了……”蘇浩哭得更厲害了，“哥哥，都是我不好，我……”
“不是你的錯。”秋辰月嘆了口氣，使勁的抱住了自己的頭。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華昊天過來想安慰他，結果他一重肘轟過去：“別煩我！”
華昊天畢竟皮糙肉厚，這一肘在他看來就像和微風吹過差不多。不過他還是有些窩火：“傻月餅，你吃了火藥桶啦？連俺都打，看你是不想混了。”
“我就打你了，怎麼著？我頭疼著呢，別再煩我了成不？”秋辰月話裡火氣十足。
“得了，俺不和你計較。”華昊天從地上拾起兩塊木板扔到秋辰月面前，“知道這是什麼嗎？”
秋辰月看也沒看：“不知道！”
“喲，火氣還沒消呢。看來某些豬頭是不想救他的準女友了。”華昊天說著就要來拿那兩塊桃木板。秋辰月這才醒悟過來，連忙按住了木板：“你說什麼？”
“嚯，總算開竅了。”華昊天挺得意，“月餅，還那麼衝不？”
秋辰月呼了口氣：“好好，剛才是我錯了行不？快告訴我這是什麼，它和嵐洛失蹤又有什麼關係？”
“嵐洛……這個名字還真是好聽啊。”華昊天見秋辰月著急的樣子終於決定不再賣關子，“聽好了月餅，這兩塊木板是蟠桃木所制，是上萬年來天庭專用的信符。”
秋辰月立刻明白了：“按你的意思，嵐洛的失蹤與天庭有關？”
“那倒未必。不過咱們可以看看這塊桃符上寫了些什麼。總能看出點名堂來吧。”華昊天拿起一塊桃符放在地上，口中唸了道咒語，那原本空白的木板上就開始顯現出金色的蝌蚪文來。華昊天盯著那桃符一行行的看了下去，眉毛擰得越來越緊，到後來幾乎擰成了麻花。
秋辰月湊近了桃符，卻發現上面的字自己一個也不認識，只好碰了碰華昊天：“猩猩，你認識這字麼？念念吧。”
“這體式太古老，唸了你也不懂，俺給你講講大致的意思吧。”華昊天抬起頭，“這是張徵兵桃符，說的是天庭由於最近常有外敵入侵，原來的天軍不夠用，需要招募德才兼備的修行者參加天軍。只要有實力就能手持這張桃符參加面試，無論你是妖怪還是道士。面試地點在南天門，時間一直持續到今年除夕。一旦面試過關就成為天軍的一員，錄入仙籍。”
秋辰月的大腦飛速運轉。嵐洛被劫持——狗妖——徵兵——面試——南天門……他猛的拍了一下腦袋：“是了！那狗妖一定是要去南天門參加天兵面試，途中劫持了嵐洛，不小心把徵兵符丟在這裡了。那我們就在這裡守株待兔好了，反正他一定得回來的。”
“狗妖？”英壹重複著這個詞，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她走到蘇浩面前蹲了下來：“告訴英姐姐，那狗妖是不是全身黑色，兩道白眉，脖子上套著個血紅色的琉璃圈？”
蘇浩想了會兒，很快點了點頭：“對！可是英姐姐又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見過它。”英壹閉上眼睛回憶起來，“它是嘯天犬，楊戩的奴才。”
秋辰月一呆。英壹這話不大可能有假，但如果劫走嵐洛的真的是嘯天犬的話，那自己的推論就完全錯誤了——嘯天犬當然是不可能去參加南天門的面試的。
楊戩……怎麼又是楊戩？秋辰月現在才發現這個無處不在的楊戩實在是可惡之極。
華昊天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跺腳：“俺咋那麼笨呢？拘一個土地出來問問，不就知道當時的情況了麼！”
“啊，你還能拘出土地？”秋辰月很是意外，“你不是妖怪麼？”
“呵，拘個土地算什麼，當年俺一聲吼，大神重、黎都得乖乖的聽俺使喚。看好了！”華昊天低吼了一聲，“拘！”
沒動靜。
華昊天瞟見秋辰月期待的目光，尷尬的撓了一下腦袋：“估計土地睡覺睡著了，沒聽見。讓俺再拘一次。拘！”
還是沒動靜。
華昊天氣急敗壞：“他奶奶個熊，不就一狗屁土地麼，敢不聽俺召喚！拘！拘！拘！拘！”
秋辰月嘆口氣，拍了拍華昊天的肩膀：“兄弟，別拘了。我想那土地大概是外出旅遊了沒回來，你怎麼拘也沒用的。”
“唉，你猜的應該差不離。”華昊天找了根板凳坐了下來，忿忿然說道，“他孃的，現在連土地老頭都開始走穴了。”
“咳咳……冤……冤冤……冤枉啊！”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小老老老……老兒我……沒沒沒……沒……沒去旅遊哇！”
秋辰月四下裡一望，才看到一個白鬍子駝背老頭就站在自己身前不遠處，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話。他拄著柺棍，搖搖晃晃，看上去就快要摔倒了。秋辰月正想給老頭搬個板凳，卻見華昊天掄起拳頭就朝老頭的駝背砸了過去，忙失聲道：“不要！”
華昊天拳頭上的力量何其可怕，駝背老頭立刻摔倒在地上。華昊天拉起老頭：“把喉嚨裡的痰吐出來吧。”
老頭“呸”的吐出一口濃痰，深吸了幾口氣，似乎呼吸順暢了不少。他面帶喜色的朝華昊天一拱手：“多謝上仙幫小老兒調理氣息。小老兒是本方土地。不知上仙有何吩咐？”
“他***，俺是妖怪，別上仙上仙的叫，你聽著不彆扭俺聽著還彆扭呢！”華昊天開始罵粗口，“你個老東西剛才怎麼不早點出來，害俺差點丟了面子！”
“上仙……哦，不，上妖息怒，小老兒絕無怠慢之理啊！”土地連忙跪了下去，“剛才小老兒氣息不暢，正在調氣養息之時就聽上妖在拘小老兒。小老兒被拘得轉了幾圈，頭還暈乎著呢，上妖又連續拘小老兒。小老兒轉了上百圈，頭昏眼花，連出來的氣力都沒了。緩了一會兒，小老兒稍微清醒了些，這才出來見上妖。”
華昊天哈哈大笑：“俺說怎麼不出來呢，原來是俺太心急，把老頭給拘暈了。好了，說正事，土地，俺問你，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狗妖搶走了這裡的一位姑娘？”
“狗妖？”土地瞪大了老眼使勁的搖頭，“上妖弄錯了，不是什麼狗妖！帶走那姑娘的是天庭的英靈小聖侍衛、忠烈節義乾元嘯天神君大人！”
“狗屁忠烈節義乾元嘯天神君！”華昊天打斷了土地的話，“不就是嘯天犬那狗奴才麼！”
“是是，就是嘯天犬。”土地繼續說道，“當時那姑娘和小狐狸在一起，嘯天犬衝了進來，二話不說就把那姑娘帶走了，還扔了兩塊徵兵桃符在地上。”
“什麼！它故意扔在地上的？”秋辰月大吃一驚。
土地點點頭：“對。他是故意扔在地上的。”
“土地公，我還有件事想請教一下。嘯天犬帶走那女孩以後往哪裡去了，你知道麼？”秋辰月問道。
土地直搖頭：“嘯天神……哦，嘯天犬有千里雲縱腿，憑小老兒的昏花老眼，怎麼能看清楚他的去路？小老兒猜他是朝天庭去了，不過也只是猜測而已。”
華昊天把牙磨得咯嘣響：“事情古怪。嘯天犬怎麼會有徵兵桃符？還一次扔兩。”
土地接過了華昊天的話：“上妖不必感到奇怪。最近天庭向三界發了兩道通令，第二道就是徵兵令。天庭裡每個神仙都得到兩張徵兵桃符，讓他們帶給自己的弟子親友。天庭給下界也發了無數徵兵桃符，想去面試的都可以領一張。小老兒這裡就有不少，正愁沒地兒發呢。”
“兩道通令？”秋辰月注意到了土地的措詞，“那除了徵兵，另外一道通令是什麼？”
“哦，那道通令也沒什麼打緊的。英靈小聖、二郎神楊戩在和天河水帥烏蛟——也就是原來修羅七聖中排第二的蛟魔王——切磋武藝的時候出手太重，結果不慎殺了烏蛟。天庭震怒，認為楊戩是公報私仇，已經把楊戩關在了橫天宮裡，很快就會審判。那道通令就是讓天下群妖節哀順變，天庭承諾仙妖平等的政策繼續萬年不變。”土地平靜的敘述著，並沒有發現身邊的華昊天臉色越來越難看。
當土地說完了以後，華昊天一言不發的握緊拳頭，狠狠的朝土地打去。土地嚇得直討饒，然而華昊天的拳頭卻只是砸向了地面，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來。
“操他***仙妖平等！”華昊天現出大夔龍的本相，一聲吼把整個地下建築都震塌了，陽光照了進來。
華昊天吼完的時候才想起秋辰月他們，往四周一看卻沒發現人，連忙吸了一口氣喚出風來把身邊的石渣什麼的都吹走了。
這時英壹、秋辰月和蘇浩卻從他肚皮下爬了出來，原來剛才英壹見勢不妙就把兩人拉進了華昊天肚皮下。環顧四周，那土地卻已經不見了，大概是回去了。
秋辰月拍拍身上的灰塵，搖搖頭：“猩猩，你也太激動了點吧。”
華昊天有些尷尬：“俺剛才實在氣得不行，這才發了昏。從一百年前起，他孃的天庭那群偽君子就知道說什麼仙妖平等友好親善，暗地裡卻指使人去做些齷齪事，俺想起來就是一肚子消不平的氣。”
“這和我們沒什麼太大的關係吧？”秋辰月說道，“猩猩，還是幫我想想該怎樣才能找到嵐洛吧，我都快擔心死了。”
“一個凡間的庸俗女子而已，何必為她擔心？”英壹輕哼道，“我看她多半已經死了。秋哥哥，你也不必有什麼牽掛了，和我到南方天界共築愛巢，相擁雙修吧。”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英壹臉上。英壹火紅的眸子裡噙著淚珠，望著秋辰月顫顫的低語道：“你……打我？”
秋辰月這回是真的生了氣：“打的就是你！你以為你是誰，敢在我面前侮辱詛咒嵐洛？以後再發生這種事，我不僅要打你，還不想再見到你！看著就犯惡心！”
“好……好……”英壹氣得臉都發青了，“你不想見我是吧？不用你趕我，我這就走，免得有人犯惡心！”
“走就走，不送了！”秋辰月竟沒有回頭望英壹一眼。英壹徹底死了心，展開翅膀悲吟一聲，便化做火雲消失在天際。
秋辰月見英壹賭氣走了，心裡稍有些後悔，但這情緒也只是轉瞬即逝。現在他腦子裡只有嵐洛失蹤這一件事而已。
華昊天捶了秋辰月一下：“月餅啊，俺說你做的什麼人？對女孩子說話這麼絕，你丫真狠得下心。”
“別說了，煩。”秋辰月望向華昊天，卻突然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叫了起來，“咦，你頭頂上那是什麼？”
華昊天晃了晃頭：“角啊。怎麼了？”
“不是說你的角。你那隻角的根部有個明晃晃的東西，好奇怪啊。低下頭讓我仔細看看。”
華昊天伸出巨掌把秋辰月託了起來。秋辰月來到了他的角邊，這才發現緊緊的鑲在他那隻角底部的是一隻金屬做的酒爵。秋辰月好奇心起，不顧華昊天的號叫，狠狠的把那酒爵扯了下來。
“喏，就這個。”秋辰月跳下了華昊天的巨掌，把酒爵揚起來給他看。華昊天“哇”的大叫了一聲，把秋辰月嚇了一大跳：“這麼吃驚幹嘛？”
“這……這不是青金爵嗎？”華昊天嘴巴張得合不攏，“怎麼會鑲在我角上？”
青金爵？秋辰月拿著酒爵把玩了兩下：“這又是一件法寶？”
“不是。哪來那麼多法寶啊？”華昊天搖搖頭，“這是上古一個強大部族的信物，拿著青金爵的人便可以號令那一族的所有人。”
“唉，原來是這麼個破玩意兒，現在拿來也沒用。”秋辰月嘆口氣，“倒是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呢？”
一直沉默的蘇浩突然間開口了：“我倒是有個主意。”
秋辰月只和蘇浩雙目對接了一下立刻恍然大悟：“小浩，我也想到了！既然是嘯天犬所為，那我們直接去找它的主人楊戩不就得了麼？不過要找楊戩也是件麻煩事。”
話一出口，秋辰月心裡直道古怪。這想法本是蘇浩心中所思，秋辰月卻覺得彷彿就是自己想到的一般。這時他又想起雯璇先前說過的蘇浩就是三千年前的自己這句話，心裡大是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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