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刺客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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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刺客驚魂
第13章 刺客驚魂()
我突然明白,這不僅是懲罰家伎這麼簡直,這是對我們姐妹倆的威脅。王爺的手在條案又叩了一下,除了留下兩張古琴,其他人盡數慢慢退了下去。“現在,你們是不是願意為本王彈奏歌舞一曲了呢。”我和馮傾城站了起來,盈盈嬌笑,好像全然忘了剛才的驚魂一幕了,王爺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我們,讚賞地點點頭,也許,我們的反應超出了他的估計了吧。
馮傾城坐在古琴後面,開始撫箏而歌。最純淨的天籟之音,極遠又極近,極清又極飄。我慢慢起舞。我天生輕盈如雲,加上陽華夫人幾年的指點,已經無人能敵了,陽華夫人曾經長嘆過,說天魔之態都不足以形容我的舞姿。王爺先是微笑,然後慢慢地斂起微笑,蹙起眉尖,似乎陷入一種奇怪的深思中,目光盯在我的身上,瞬息萬變。他不會殺了我們吧。
我邊舞邊想。王爺忽然擺擺手。我和馮傾城同時停下來,靜靜地看著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美男子。兩個侍女出現在門口。“帶小姐們下去歇息。”王爺的聲音有些低沉。我轉身的時候,聽到了他低低的嘆氣聲。為什麼嘆氣,我們常常嘆氣,因為得到,還是因為失去我們被羈留在淮陽王府。我不知道王爺在打什麼主意,難道他真的要我們姐妹倆做他的王妃?閉上眼睛,我都能看見那兩位綠衣女人的人頭,栩栩如生,處理得真乾淨,一絲血都不帶,甚至嘴角還含著笑,我記得綠衣女人被帶出去的時候是一臉的絕望,不知道劊子手用什麼手段讓她們笑著引頸受死的。
一想到什麼時候連自己的頭都會被王爺割下來放入錦盒裡我就發抖,伴君如伴虎,伴個王爺比虎更甚。縱使他再美貌上十分,我也不敢動心了。越美的蘑菇越毒,『色』彩越斑瓓的蛇越能瞬間致人於死地,越漂亮的王爺越殘暴。真後悔那天跑去太昊陵了,更後悔還念什麼“念天地之悠悠”,把這個bt王爺引出來。王爺竟然一連好幾天都沒有要我們去見他。
我和馮傾城想做什麼都可以,想要什麼都可以,只是外出的時候會有兩個壯如雄獅的侍衛跟著,想伺機逃跑,根本沒門。“姐姐,我們們要想辦法逃出去。”馮傾城低聲對我說。“王府戒備森嚴,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依稀記得以前看過的小說或者電視裡有這樣的臺詞,沒想到被我用上了。“不知道王爺打的是什麼主意。”馮傾城道。“反正不會殺我們,要殺早就殺掉了。”
我安慰她。馮傾城想了想,道,“我想,只有兩個可能,一是把我們留下當家伎,二是把我們送給別人。”“如果留下當家伎,用不著這麼好吃好喝地招待著我們。想來是要把我們送給別人了。”我順著馮傾城的話說下去。“我正是這麼想的。”馮傾城像個推理家一樣分析著,“送給別人,會送給誰呢,把美人送給別人,不外乎討好別人,他已經是王爺了,還需要討好誰呢?這人不是王爺就是”“主上!”我脫口而出。
馮傾城看著我,“你願意入宮當個宮女嗎?”我搖搖頭,看了太多的後宮故事了,一想到裡面的殘暴血腥的鬥爭就害怕,跟別的女人鬥,我八成沒那個本事,如果有,我不甚至跟燕風分手,如果有,我不會離開張莽的別墅,唉,想這些有什麼用,我早就不是安心了。當個宮女,還不被別人捏死。我不知道當今主上是個怎麼樣的主上,如果是個暴君呢,我豈不是去送死嗎,唉,漢成帝是個怎麼樣的皇帝,面前有一臺電腦多好呀,百度一下,什麼都一清二楚。
更主要的是,我絕不能忍受自己的老公由三宮六院七十二妃還有三千宮女分享,即使我不愛他也不能。縱然我有一副好皮囊,我大概也沒一些yy得厲害的穿越小說中的女主角那麼幸運,寵冠後宮,把主上『迷』得神魂顛倒。所以,還是不要冒這個險好了,雖然我很想看看真正的主上是怎麼樣子的。“你呢?”我問馮傾城。“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馮傾城點漆般的眼睛看著我。我抱住她,“好妹妹。”如果以前我也有一個這樣的好妹妹,我大概就不會在生日的那天晚上跑出去,也就不會被飛車黨搶劫,更不會跑到這裡來了。
門外有腳步聲,我竟然能聽出是王爺的腳步聲來,他的腳步聲很輕飄,有美妙的節奏感。聽腳步聲是我的長項,小時候常常等待張莽回家,他的腳步聲沉穩有力。他們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男人。“我派人明天送你們去長安。”他笑『吟』『吟』地說,“今天我帶你們出去玩玩。”我和馮傾城對視了一下。“謝王爺。”我們雙雙嬌聲嚦嚦。秋高氣爽。
實在是出遊的好時節,踏青雖有無限春光在眼前,可是天氣畢竟太『潮』溼,空氣有讓人不太愉快的粘乎,怎如清秋暢神。可惜我和馮傾城都有些心事重重。王爺騎著馬,只帶了兩個侍衛,我和馮傾城坐在一輛敞篷的輕便馬車裡,在街上奔過的時候,吸引了所有行人的目光。“哪裡來的小美人兒!”“好像從王府裡出來的,是一對小郡主吧。”“沒聽說王府有這樣絕『色』的郡主呀。”
“也許是別的王爺的呢。”“……”郡主!這個詞讓我想起了我們的孃親,美麗高貴的姑蘇郡主,這輩子,我們就只能那樣驚鴻一瞥地看她一眼了吧。馮傾城的眼睛流『露』出憂傷,只是一剎那的事。一剎那的憂傷,逃不過我的眼睛。出了城門,馬車歡快地跑著。天很藍,乾淨得讓人心醉。王爺縱馬在藍天下飛奔,秋風吹起他的白衣裳,使他看上去像一副古畫,也許過一會我把這副古畫在牆上一卷起來,嘆一口氣,坐在自己小小的單人**,對著電腦想,真奇怪,編輯一叫我寫穿越小說,我就做白日夢了。
“你在想什麼?”我回過神來,是我在漢朝做白日夢,而不是我坐在電腦前做白日夢。“沒什麼。”有時候我很想把一切告訴馮傾城,可是她一定不會相信,以為是因為我餓暈過去再醒過來產生的幻覺。還有,如果她相信,那麼她就會面臨著另外一個打擊,眼前的馮傾國竟然不是她的姐姐!我實在不忍心這麼做,所以忍住了訴說的**和衝動。
現在,我是她唯一的親人,她也是我唯一的親人。終於深切體會相依為命這個詞的含義。沒想到在令人心曠神怡的美麗秋日中,也會埋伏著殺機。王爺停下馬,等著我們的馬車。“我真想把你們姐妹倆留在王府裡,永遠不放走。”王爺的馬跟著馬車並行著,他側頭看著我們,眼神深邃,不可捉『摸』。“我們姐妹命薄福薄,不能承受王爺的偏愛。”
我笑道。他輕輕搖頭,淡淡地說,“也許相反,是我的福薄,不能消受。”他的語氣裡似乎有一絲惆悵。我惶恐,“王爺這麼說,折殺我們姐妹倆了。”王爺忽然長嘯一聲,縱馬而去,姿勢極美。正要向前奔去。就在這時,嗖嗖兩聲,王爺身後緊跟著的侍衛倒了下去,我甚至沒看清他們是如何倒下去的。有刺客!我的腦中閃過這樣的念頭,如蝗的箭羽向王爺和我們的馬車『射』來。
馮傾城動不容我多看,拉著我貼著馬車趴下。我命休矣。我趴在馬車上,想不到在這裡做了這王爺的陪葬。電閃雷鳴間,我和馮傾城的身子騰空而起,雙雙落在王爺的身邊。一道白光飛旋著,籠住了王爺的身體,應該是王爺抽出寶劍,護住自己和我們,那些箭羽紛紛在周圍落下。我閉上眼睛,聽見王爺低低地啊了一聲,哧地地一聲,似乎是什麼東西『插』入地上,箭的破空之聲停了下來,過了一會,仍然沒有動靜,我倏地睜開眼睛,以為會有很多刺客跳出來,斬草除根,可四下靜悄悄的。
我抬起頭,依然天高雲淡,依然是美麗的秋天。馬車伕已經不知去向。奇怪,剛剛還在的嘛,難道他跟刺客是一夥的,那為什麼不要了我們的命,也許我們的命不值錢吧。兩匹黑駿馬哀鳴著,圍著兩個侍衛轉,侍衛已經死了,兩人都被一箭穿喉,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死人,我還是打了一個寒顫,不敢再看第二眼。王爺右手握著劍,劍尖『插』在地上,胸前『插』著兩支箭,血浸透了他的白『色』錦袍,他站在我們身邊,低下頭看了看們,似乎微笑了一下,我大驚,撲過去,“王爺”“姐姐”馮傾城阻止我,話未落音,被我一撞,撲通一聲,王爺仰面摔倒在地上,雙目緊閉,手裡還緊緊握著寶劍。
“他死了!”我尖叫一聲。王爺的白馬不停地嗅著倒在地上的主人,忽然長嘶一聲,掉頭狂奔而去。馮傾城蹲下去,探了探王爺的鼻息,抬起頭道,“他沒死。”這是一個極好的逃跑機會,有兩匹駿馬,可以很快就到長安。我看看馮傾城,看看王爺,他的臉因為失血,變成一種如石膏般的慘『色』,這使他更俊美了。我嘆了一口氣,“剛才若沒有他,我們都沒命了,傾城,我們把他救活吧。”
馮傾城點點頭,拿出『藥』瓶遞給我,“我一拔出箭頭,你就把『藥』敷上。”她先是從自己身上的衣裳撕下兩條長長的布,然後掏出剪刀,剪開王爺胸前的衣衫,抓住一根箭,一用力,噗地一聲,一股血飆出來,濺在她的臉上,箭頭被拔出來,我早已經在掌上倒了綠糊糊的『藥』,此時連忙把手掌覆蓋在王爺的傷口上,溫熱的血立刻從我的指縫裡冒出來。
“按著別動,一直到止了血。”馮傾城說,然後倒了些『藥』在自己掌中,拔掉另外一支箭,手掌捂住了另一個傷口。我們分坐兩邊,手置在王爺的胸口上,一時無言,感覺著王爺的心跳,咚咚咚,時強時弱,沒有規律。這是一副怪異的圖畫,俊美的男人,兩個天使般的女孩,昏『迷』,拯救,傷口和血,背景是如此美麗寂靜的秋天。“他會不會死?”我問。
“如果命大,就不會。”馮傾城說。過了十分鐘左右,血止住了,王爺的心跳雖然還很弱,可總算有了規律,馮傾城再往傷口倒了一些『藥』,在我的幫助下,用剛才撕下來的布給王爺包紮上。來時的路上忽然有馬嘶聲傳來。我們回頭一看,看見了一群人馬向這邊奔來,打頭的是那匹白馬,有靈『性』的畜牲,原來是回去報信了。“我們可以走了。”我說。
馮傾城點點頭,我正要站起來,卻忽然被一隻手拉住了,回頭,卻是王爺,他緊緊地抓住了我的手,微微張開眼睛,盯著我,嘴脣動了一下,根據口型,他說的應該是“別走”兩個字。剎那心軟。不忍心甩掉他的手。如此帥而受傷的男人拉著你的手,求你別走,你會硬得起心腸,摔掉他的手嗎?(女『性』讀者回答,男『性』讀者可以棄權,斷背者例外。
)猶疑之間,來救王爺的人馬已經到了跟前。走不掉了。絕好的一次逃跑機會被斷送了。又回到了王府。王爺在療傷時,要我和馮傾城日夜相伴,不許我們離開一步。王爺的傷要痊癒,最少要半年吧。我和馮傾城焦急萬分,每天想著如何離開王府。“怎麼辦?”我問馮傾城。我們在王府到處是香氣撲鼻的廁所裡,坐在鋪著繡花坐墊的凳子上。
侍女在外面拿著熱手巾侍候著。“只有一個辦法了。”她的目光一閃。“反噬?”我心驚膽戰。馮傾城點點頭,“姐姐,王爺幾次『迷』糊說夢話的時候都說捨不得我們,醒來卻說等他傷愈就送我們入長安。既然捨不得,就留下來,為什麼還要送走。”王爺說過他福薄,不能消受我們倆,比他福厚的,不是主上是誰。王爺是鐵了心要把我們送給主上,他有什麼目的,卻很難猜測,也許只是為了邀寵罷了。
我可不願意被別人當作禮物,為了邀寵而送給另外一個人。所以我咬咬牙,“好,傾城,如果我們真的福大,能挺過反噬大關。”反噬是跟陽華夫人教給我們的駐顏術有關,用吐納術來吸收了置在肚臍眼的珍貴『藥』丸後,在五年之內,如果用一種特別的吐納術把『藥』氣『逼』到一處,聚在丹田之中,這樣一來,人就會變得臉『色』烏青,身上會長出一塊塊恐怖的斑,也就是說,會變醜,而且不是一般的難看。
這類貨『色』,別說送入皇宮,扔在大街上都沒人要。這種狀況最多能維持一個月,然後把丹田中的『藥』氣再次用吐納術吸收,如果僥倖不被此『藥』荼毒送命,恢復後,容貌會更勝前十倍。但這種反噬非常危險,連陽華夫人都不敢一試,現在,我們為了逃避被送入宮的命運,只好一試了,是死是活,聽天由命。“如果他不送我們入皇宮,也許我們就不用冒這個險了。”
我說。馮傾城嬌笑一聲,“姐姐,你看上這個漂亮王爺了。”我愣了一下,我是不是喜歡這個殘暴的王爺了呢。也許是的,反正,我現在一點也不討厭他了,躺在病榻上的王爺,那種溫和的微笑讓人心疼,而且怎麼說,人家英雄救美了一回。“走吧。”我沒回答馮傾城的問題,“外面的侍女等急了。”兩千多年的時空相隔,遇上,就已是奇蹟,喜歡,不喜歡,或者愛和不愛,都已不重要。
既然捨不得,為何不挽留,既然不挽留,為何要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