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2章 淮陽王爺

第12章 淮陽王爺


總裁騙妻好好愛 校園獵美高手 焚仙 薛家將 隨身空間農女也要修成仙 神聖的亡靈法師 邪魔媚姬女兒國 道墓天師 圓圓圈,圈圈緣 絕色梟妃太囂張

第12章 淮陽王爺

第12章 淮陽王爺()

經過了一次血的教訓,我們絕不再『露』富,在路上,早把銀子砸成一小塊一小塊的了,住店的時候,也不要什麼上房了,只要一個普通的房間,吃自己在街上買來的饅頭,也不再提出洗澡的要求,身上臭些,更臭些才保險。不再提爹爹,不再提陽華夫人,馮夫人,一切回憶,讓它慢慢淡化。餐風『露』宿的時候更多,我們都學會了不害怕黑暗。

腳上的血泡破了一次又一次,終於結成痂,變成繭,不疼了,只是癢,腳上癢,身上更癢,除了學會不害怕黑暗,不怕痛,我們還得學會不怕癢。這樣走了半個月,進入了淮陽國境內,長安,距我們還有千里之遙。陳是準陽國的首府,很繁華的一座城市。比姑蘇的江南味道又別有不同。陳州在後世非常有名是因為包公,《包公放糧》裡包公前到陳州賑災放糧,怒斬國舅,成了一段無人不知大快人心的千古佳話。

在我的那個世紀,陳州已經成為河南省的一個很現代化的小縣城和旅遊勝地了,叫淮陽。我去過,看過三皇之首伏羲的陵墓太昊陵、包公的平糧臺和曹植墓後才知道,除了包公,陳州的名氣,還因為伏羲在那“作網罡、正姓氏、制嫁娶、畫八卦、造琴瑟”有了最初的文明;女媧在那“摶土造人”,繁衍了人類;神農氏在那“嘗百草”、“藝五穀”開創了原始農業;還有陳勝吳廣起義,建都陳州;還有我喜歡的大詩人曹植,也曾經被他的侄子封為陳王,因此有曹植墓。

我有些高興,可能因為作為歷史盲的自己對這座城市還有所瞭解吧。我想去看看太昊陵。我還記得淮陽的太昊陵的氣勢。而臨萬畝龍湖,前有蔡河,河上有十米寬的石橋“渡善橋”,過了橋,便是太昊陵,跟北京故宮一樣,分外城,內城,紫禁城三道皇城,從午朝門進去,經過道儀門,先天門,太極門廣場,到了太昊陵的中心太極門,然後可以進入中心宮殿,有統天殿,顯仁殿,寢殿,伏羲陵墓,蓍草園等等,殿宇巍峨,丹碧輝煌,叢林掩映,無不散發出古樸神祕的氣氛。

馮傾國有些奇怪,我如何知道離家千里之外的陳州有一座太昊陵。我神祕地一笑,拉著她的手向城北走去。記得太昊陵在淮陽城北大約一公里的地方,可這裡跟我的記憶完全不一樣。問了半天,才找到了地方。一看,不由地大失所望,這兒只有一座普通的陵墓,墓前有一塊大青石,卻無字,難道建伏羲墓之人,也像武則天一樣,弄一個無字碑,千古功過,任人評說。

墓邊有一祠,上面有一塊匾,亦無字。也許伏羲氏之功勞,用文字已經無法表達了吧。馮傾城看我無言,也不說話,她在想她的心事,一時間,姐妹倆對著伏羲之陵,默默無言。回首,斜陽暮。我忽然『吟』道,“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都,念天地之悠悠,獨滄然而涕下。”馮傾城驚奇地看看我,“姐姐,這詩好悲涼,我怎麼沒聽過。”你當然沒聽過了,這是唐陳子昂的《登幽州臺歌》,有這首詩的時候,你已經死去幾百年了六七百年了吧。

一念及此,不禁黯然,我還不是一樣,會在這個朝代死去。“這是我胡謅的。”我說。陳子昂傳頌千古的詩成了我胡謅的了,若詩人有靈,聽見這話,應該從墳墓裡跳出來怒斥我侵權了吧。可現在他還沒出生,如何從墳墓裡跳出來呢,他還沒出生,他的詩被我念出來了,這是哪兒跟哪兒的事,簡直讓人鬱悶致死。“好一個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背後忽然響起一個很好聽的男子聲音,帶著磁『性』。

馮傾城經過了一系列的變故,對男人早已經失去了信心,在她眼中,除了爹爹,所以的男人都不是好人,在我眼中,又何嘗不是如此。因此我們沒有回頭,而是拉著手,對男子的聲音充耳不聞,向旁邊走去,打算離開這裡,回去找個地方住下,明天上路,向我們的長安進軍。誰知道眼一花,一個男人站在了我們的面前,堵住了我們的去路。我抬起頭,看見了一個穿著暗紅『色』織絲錦袍的年輕男人站在我們面前,戴著一頂漂亮的玉冠,溫和地看著我們,此時天『色』已經有些暗下來了,這個男人的臉像一塊美玉,在昏暗中發出毫不張揚的光芒。

又是一個美男子,不過不同老爺那種有些浮華的完美,這個男人的美,似乎是漫不經心的,又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高貴氣質,若去演電視劇,應該演個王爺什麼的吧。我微微一笑,“公子為何擋住我們的路。”美男子似乎一呆,我知道,一定是我的臉上不小心『露』出一些媚態來了,雖然我和馮傾城都小心翼翼地收斂著我們的媚態,可偶爾還是會在言行舉止中流流『露』出來。

尤其是在這樣的一個美男子面前。“江南口音,你們從哪兒來?”美男子問。“姐姐,我們走吧。”馮傾城拉我,“跟臭男人有什麼好說的。”美男人一愣,呵呵地笑了起來,“不錯,我是臭男人,臭男人名叫劉縯,你們叫什麼名字,看來也是詩書人家之後,為何從江南流落到淮陽來?”他很在趣,我對他頗有好感,覺得這是個善解人意的帥哥,便答道,“我叫馮傾國,這是我妹妹馮傾城,我們從姑蘇來,要到長安去。”

“你們從姑蘇走到這兒來!”劉縯有些驚異,“為什麼要到長安去?”“爹爹病故,家中沒別人了,爹爹臨終前要我們到長安去投靠親戚。”我半真半假地說,一想到姐妹倆的孤苦伶仃,鼻子忽然一酸,掉下淚來。劉縯憐惜地看看我,又看看馮傾城,道,“這樣吧,你們隨我到府上,休息幾天,我再派車馬送你們去長安,怎麼樣。”遇到好人了,而且還是帥哥。

我有些歡欣鼓舞起來,如果是真是,就不用走路了,很快就可以到長安,找公主去了。馮傾城暗中捏了捏我的手,我知道她對平白無故冒出來的救美英雄不放心,果然,她忽然盈盈一笑,有些髒兮兮的臉上如蒙了輕塵的夜明珠般地燦然生輝,“劉公子,我們姐妹不敢接受你的美意。”“你不相信我。”劉縯又愣了一下,馮傾城剛才那一笑,足以使天下所有男人把持不住。

他大概以為自己今天遇到兩個小狐狸精變的女孩了吧。“人來。”劉縯忽然說。一陣轔轔馬車聲響起來,兩輛漂亮的馬車好像灰姑娘的南瓜馬車一樣突然出現。“請吧。”劉縯自己先登上其中一輛。馮傾城嘴角動了動,看看我,我點點頭,這個男人這麼隨便一叫就叫出馬車來,他完全可以隨便一叫,叫出一幫人來把我們綁上,塞入馬車,看來,上不上馬車已經由不得我們了。

馮傾城一咬牙,拉著我上了馬車。這小妮子,鬧不好又要殺人。馬車一停下,早有人上前掀開車簾。兩個侍女身著青衣,輕輕將我的馮傾城攙下車來,我們還來不及換掉滿是汙垢的粗巾衣裳,所以又髒又臭地被扶了出來。侍女似乎微微吃了一驚,卻並不說什麼。劉縯從馬車上跳下去,另外兩個侍女迎地去,屈膝行禮,道,“王爺回來了。”王爺!真的是個王爺!可不是演戲啊。

我目瞪口呆地看過去,我可以上街擺一算命攤子,自稱馮半仙了!劉縯卻不看我,他吩咐著侍女,“不用服侍我,帶這兩位小姐去沐浴更衣。”馮傾城低聲對我說,“原來他是淮陽王。”淮陽王,我想起電視劇《昭君出塞》裡天天想奪權,最後一命嗚呼的淮陽王,不知道眼前這個長得像一塊美玉似的淮陽王,是那個陰謀家淮陽王的後代還是祖先。

反正不管怎麼說,都是大漢王爺,我可算見到了一個真王爺了,以前老是懷疑電視劇中的王爺如何一個個那麼風流英俊,罵編劇們是yy狂,原來王爺真的是這麼帥啊。四個侍女,足足折騰了一個小時,換了三次水,才把我們洗乾淨了,真不容易呀,古代又沒有沐浴『液』,那些汙垢足有半寸厚,油膩膩的,臭味薰得這四位姐姐晚上吃不下了吧。

最後一次換了香湯,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異香撲鼻,chanel的coco都比不上這種幽香。這一出浴,我豈不成了香香公主了。侍女們服侍我們換上淡紅『色』的繞襟羅紋錦袍,花邊是淡黃『色』的,有精美的刺繡,頭髮隨便用一枝玉簪挽了挽,大部分都是披散著。不用塗脂抹粉,四個侍女已經驚呆了。“天上的仙女也沒這麼美麗吧。”一個圓臉侍女的嘴巴好不容易才合攏了。

“王爺真有眼光啊。”一個有雀斑的侍女說。“看來兩位小姐要長住王府了,也許就是王妃了呢。”一個尖臉侍女說。“哼。”最後一個長得頗俏麗的侍女只從運算元哼了一下。我和馮傾城對她們悄悄的議論都置若罔聞,只是對視了一下,就明白了彼此的心思。見機行事。“紫嫣,紫雲,王爺叫你們帶兩位小姐到後廳去呢。”一個身材特別正點的侍女踏著漂亮的貓步進來,我嚇了一跳,原來我們中國漢代就有人會走貓步了。

貓步侍女說完,便婀娜多姿地走開了。看來我也得練練這種步子了,我暗想。我們跟著俏麗侍女紫嫣和雀斑侍女紫雲穿過一道道門,向後廳走去。這麼大的房子,二十一世紀的什麼豪宅能比得上啊。王爺已經換過衣服了,一件y字領的深衣,白『色』,寬袍大袖,博帶玉佩,怪不得有一段時間網路上總是提倡中國人穿漢服,原來穿上會取到如此挺拔飄逸的效果,若還有命回去,我一定投入漢服運動中去。

“好一對玉女。”王爺上下打量著我們,微微一笑,“大漢絕找不出第三個人來了。”“王爺什麼時候送我們走。”馮傾城嬌滴滴地說。王爺愣了一下,隨即恢復笑臉,“你們好好休息幾天,我就派人護送你們去長安。”馮傾城看看我,我明白她的意思,這王爺似乎有古怪。他要留下我們做什麼,真的要當他的王妃嗎。其實當他的王妃也不錯,有如此有權有勢的俊郎君,多少人夢寐以求啊。

可我們要去長安,不知道為什麼,這十幾天來,我和馮傾城就只有一個信念,到長安去,好像長安有什麼在等著我們似的。一定有什麼在等著我們。所以,我們不能為任何人停留,這風流俊俏的王爺也不行。“王爺,我們餓了。”我我撒嬌。王爺一手拉住我們一人,笑道,“我險些忘了。”他的手很溫暖,腦海中閃過老爺的手,閃過張莽的手。

漸行漸遠。思念,永遠不能觸及你。對不起,我必須遺忘。小型的宴會,王爺面北坐下,前面是一張精緻的條案,上面有酒盞。我和馮傾城一左一右,兩兩相對地坐著,面前也有一張精緻的條案,比王爺的略小,一樣有酒盞。正對著王爺的花廳中心,置著兩張古琴,古琴後邊,坐著兩個綠衣樂伎,古琴的兩邊,羅列著兩排緋衣樂伎,懷抱琵琶,低首靜候。

兩隊青衣侍女邁著細碎的步子,手裡拿著托盤,如被一陣輕風帶進來似的,輕盈地往三張條案上放上水果,菜餚,三個青衣侍女手持酒壺,分別站在王爺和我們身後,殷勤勸酒。沒想到受到如此待遇,我雖然對歷史不瞭解,也知道這應該是王爺召待客人的最高禮遇了,漢朝應該是重男輕女的吧,這種禮遇以前一定只對王爺的貴客用過,這樣的貴客肯定只是男人。

“請”王爺舉盞示意。琵琶聲和古琴聲響起。細細的音樂,美酒佳餚,我和馮傾城不禁食慾大增,那些菜『色』香味俱佳,我也懶得去問都是些什麼菜了,只管擺出斯文的姿勢吃著。不知道哪個侍女拍了拍掌,六位朱衣舞伎飄進來。彈琴的兩個綠女樂伎輕啟朱脣,輕歌漫起。舞伎甩開廣袖,舞將起來。真是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影風。

王爺的生活真是**啊。真是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影風。王爺的生活真是**啊。馮傾城的嘴角輕輕一抿,『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王爺的目光卻敏銳之極,他眉『毛』輕揚,“傾城莫非覺得這些樂聲歌舞有不如意之處。”馮傾城微微一哂,“王爺的家伎已經入門了。”王爺手輕輕叩了叩條案。瞬間,音樂歌舞全停了下來。王爺微笑著問道,“今天的樂曲和歌舞誰編的?”兩位彈古琴的綠衣女子站起來,斂眉低首,“王爺,是奴婢所編。”

王爺還是溫和地笑著說,“不堪入耳,亦不堪入目,你們謝罪吧。”綠衣女人身子猛然一顫,抬起頭,滿臉是淚,楚楚動人,其中一個眉心有一粒紅痣的哀求道,“王爺”王爺卻側過頭,看著傾城,“今天我要你們姐妹倆彈奏歌舞。”我看著一個青衣女子帶著渾身顫抖如中風了一樣的綠衣女子下去,不明白她們為何如此絕望。“王爺,我們姐妹倆並不精於此道。”

馮傾城推辭。王爺端起酒杯,慢慢地呷了一口,凝神想了一會,說,“本王今天若是一定要聽要看呢。”“王爺”我正要替馮傾城說話。兩個青衣女子走上來,一人捧著一個錦盒,跪在王爺面前。把錦盒高舉過頭頂。“開啟。”王爺道。蓋子掀開。我和馮傾城立刻面無人『色』。錦盒裡竟然是剛才那兩個綠衣女人的人頭,我看見了其中一顆人頭眉心上的紅痣,豔如相思豆。

剛剛吃下去的東西一個勁兒地向上湧著,我竭力抑制著嘔吐的衝動。上帝,這個美玉般的年輕王爺原來是個殘暴成『性』的變態殺人狂,剛才還活生生地坐在那裡彈箏的美女,頃刻身首異處!馮傾城的臉如雪一般白,她一定在自責自己的多嘴,以至於無端送了兩個人的命。古時候婢女的命輕如鴻『毛』,今天一見,信然。我的背上嗖嗖發冷。青衣女子合上裝著自己同事的人頭的錦盒,面不改『色』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