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變身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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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變身恐龍
第14章 變身恐龍()
第二天,王爺看到我們的時候,嚇得把『藥』碗打翻了。一個侍女因此被鞭笞笞一百,被打得皮開肉綻。我知道王爺此刻看見的我和馮傾城是什麼模樣的:臉青得像剛剛從染缸裡撈出來,還帶著一塊塊暗斑,凡是『裸』『露』在外面的面板都有一塊一塊形狀不規則的斑,微微突出來,像死蛇的斑紋,我自己早上起來看到也很噁心,有掐死自己的衝動。
美玉忽然成為瓦礫,美少女一下變成大恐龍。反差太強烈了,以至於王爺一時說不出話來。換了誰,都會說不出話來。“王爺救我們。”馮傾城跪下,泣道,如果她的臉還是昨天的那張臉,一定是梨花帶雨,楚楚動人之極,可現在這個樣子,慘不忍睹,我連忙移開目光。“我們姐妹不知道為何得此怪病,一夜之間,顏『色』盡改!”我也跪了下來,低下頭。
脖子上『露』出一大片醜陋的斑痕。過了一會兒,王爺忽然笑起來,“你們姐妹倆可真會弄鬼。紫玉!”後一句是對他身邊的侍女喊的。那個走貓步的侍女扭到他面前,盈盈一拜,“王爺是不是要奴婢帶兩位小姐下去沐浴。”“用最好的香湯。”王爺說。早就料到他不會相信我們,一定會以為我們用什麼東西塗的,如果換了是我,也會這麼懷疑的。
“謝王爺。”我和馮傾城施過禮,被紫玉帶了下去。浴盆裡的香湯的顏『色』是碧翠的,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那種香味簡直非人間所有。有方子的話,配製了,我回到二十一世紀,豈不可以大發香水財了,什麼chanel都得靠邊站著去。我一邊洗,還一邊想入非非。紫玉派了兩個小侍女用一種柔軟的不知道什麼『毛』製成的小刷子沒命地給我和馮傾城刷著身上的每一處地方,還有臉上,可是無濟於事,只是把面板搓紅了,更醜了,不但醜,還疼。
紫玉看著我們的臉,眼睛閃過一光暗喜的光,她的眼睛有點綠,像貓的眼睛,這人不是貓妖變的吧。她一定高興我們變醜了,不只是她,全府的侍女都會高興,如果有可能,她們大概會開一個嘉年華,慶祝王府新來的漂亮小妞變成豬八戒。如果有人長得比我漂亮十倍,我喜歡的男人『迷』戀上了她,我也暗暗希望她突然變醜,比如被毀容什麼的。
別罵我殘忍,女人是善妒的動物,沒辦法,全世界的男人和女人對此都沒辦法,所以我不怪她的高興。當我們再次被紫玉踏著標準的貓步帶回王爺面前的時候,我們更醜不可言了。王爺的臉開始變青,彷彿醜陋也可以傳染一樣。“怎麼回事!”他對紫玉吼了一聲。紫玉嚇得臉『色』慘白,慌忙跪下,“回王爺,奴婢給兩位小姐洗了三遍,刷壞了兩把刷子。”
我一看王爺要遷怒侍女,弄不好又要人頭落地,也跟著跪下,“王爺,這跟紫玉姐姐沒關係,是我和妹妹福薄。”王爺看了我一眼,問紫玉,“昨天晚上誰給兩位小姐傳膳?”“紫嫣和紫雲。”紫玉回答。王爺的眼中冒出殺氣,“各賞她們一丈白綾。”“王爺”我跪著上前一步。王爺盯著紫玉,“還不快去!”紫玉的貓步也顧不上了,倉惶行了禮就退了出去.還是要死人,我內疚,幾乎要說出真相來了。
馮傾城拉住了,在我耳邊悄聲道,“她們命該如此。”我把到嘴邊的話吞了下去,如果王爺知道真的是我們弄的鬼,恐怕死在一丈白綾下的就是我們姐妹了。“傳大夫。”王爺仍不死心。大夫是個有山羊鬍子的老頭,仔細給我們診斷了以後,搖搖頭,“兩位小姐是無名熱毒攻心,引起面『色』改變,遍體狼斑,此症小人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小人不才,無法下『藥』。”
“杖打出去!”王爺暴怒。一連杖打出去了五六個大夫。王爺終於放棄。半個月後,我和馮傾城臉上蒙上輕紗,一人騎著一匹馬,離開淮陽王府,馬背上有一大包銀子。臨走的時候,去向王爺辭行,王爺俊美的臉上很落寞。最不能看到帥哥落寞,我感覺了一絲絲的『迷』茫,其實,他要是不送我去長安,我真的願意一輩子呆在王府,為他撫琴輕舞,只是他喜怒無常,留下來恐怕遲早有一天被他砍了腦袋。
上路,冬天快來了。凡是寫過歷史言情的網路寫手,無不對大漢王朝和大唐盛世的長安心往神弛。我也不例外,馬上就要親眼目睹繁華無比的天子腳下了,心裡不由地一陣陣激動起來,一時忘卻因為『藥』氣反噬可能帶來的死亡。死在長安,也算是一種榮耀了吧。長安的繁華超過我的想像。但這種繁華跟電視劇上和小說中的長安的繁華又完全不一樣,沒有那麼明麗的『色』彩,卻更古香古『色』,漢朝的服裝才是真正美麗的服裝,寬袍廣袖,走路都有一種瀟灑的姿勢,只是顏『色』並不很多,主要是白『色』,深藍滾邊,也有朱『色』,紫『色』,青『色』,都有繁密的花紋,衣裳很有層次感。
這就是所謂的重衣吧。我和馮傾城牽著馬走進城門,引來了很多好奇的目光,我們穿著很漂亮的錦袍,臉上蒙著面紗,『裸』『露』出來的面板上有醜陋的斑紋,那些目光投到我們的手上,便『露』出厭惡的神『色』來,甚至躲到一邊去。一切竊竊私語傳入我的耳中:“這兩個姑娘患了什麼惡疾,樣子好嚇人!”“該不是麻瘋吧。”“穿得到挺漂亮的,造孽呀。”
“別靠太近了,小心過了病氣。”“……”我們不去理會那些各種各樣的目光和各種各樣的議論,反正也不認識他們,他們愛說什麼說什麼麼罷,不過我得承認,我多少覺得有些難受,長得醜不是你的錯,跑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我的腦子忽然閃過這句網上流行的調侃,不禁笑了一下。“我們總不能這個樣子到公主府裡去吧。”我低聲對馮傾城說。
“當然不能,這個樣子能把公主嚇昏過去。”馮傾城道,“我們得先找一個地方住下。”“客棧?”“不行,客棧肯定不會讓我們住,不把別的客人嚇跑才怪呢。而且過十多天,我們得過反噬的最後一關了,如果有人打擾,我們雙雙把小命給丟掉。”馮傾城胸有成竹。“我們先把馬賣了,加上王爺給的銀子和以前剩下的銀子,我們可以買一座小宅院住下。”
我看著馮傾城,跟我一樣,額頭上有一片類似天竺少女的額飾一樣的東西,由小粒的珍珠串成,簾子一般垂下,遮住了額頭,輕紗幾乎矇住了整個臉,眼睛『露』出來,這是一雙令人**的眼睛,難道古代的女孩都這麼早熟?她笑了笑,掏出一件東西來,塞給我,“姐姐,用這個把手套上。”我低頭一看,放在我手上的是兩隻類似手套的東西,白細布縫的,很輕巧,邊上還繡了幾朵小花。
我把它們往手上一套,大小正好,美極了,簡直是一件漂亮的裝飾品。哦,我想,原來手套是漢朝的一個叫馮傾城的小姑娘發明的。“什麼時候縫的?”我翻來覆去地看著手上的藝術品。“變醜了以後,我就想到來到長安會用得著。”馮傾城在面紗後面伸伸舌頭,“怎麼樣,還算漂亮吧。”“你太有才了!”我感嘆。“什麼!”馮傾城『迷』『惑』。
我哈哈大笑起來,這句話賊好笑,每次說的時候我就會想起宋丹丹的樣子。賣馬的人並不多,我們一進馬市,立刻就有人圍了上來,小姑娘賣馬,還蒙著面紗,手上戴著奇怪的套套,(此套套不是彼套套,想歪了的人面壁三天),稀奇新鮮的事。“小姑娘,你們的馬賣什麼價錢?”一個胖胖的穿紅衣裳的男人擠上前來。馮傾城看也不看他,嬌聲道,“一匹兩百兩。”
“這姑娘瘋了!”“可不是麼,兩百兩,虧她想得出!”“兩百兩可以買二十匹好馬了。”“…….”“人家的備不住是千里馬。”“那倒是,可那副蔫相,哪有千里馬的半點影子在。”人們一陣起鬨。一些人散去,更多的人圍了上來,馮傾城得意地看了我一眼,呵呵。我家妹妹還真懂著炒作之道。“小姑娘,一百兩一匹賣不賣?”一個穿華服的公子哥兒模樣的人上前『摸』『摸』馬的身子,拍拍馬脖子。
馬兒好像不太喜歡這油頭粉面的傢伙,嘶鳴了一聲,以示抗議。一百兩一匹,已經很高啦,我的期望是兩匹馬能賣一百兩銀子,這就已經是讓人目瞪口呆價錢了,我剛想答應,只聽見馮傾城脆生生地說,“少一兩都不成。”她還當真要賣兩百兩銀子!我連忙捏捏她的手。“你別管,”她悄聲道,“咱們得買一座好一點的房子。”我乾脆不說話,由她折騰去。
公子哥兒看著馮傾城美麗的眼睛,湊過來,輕佻地一笑,“五百兩一匹,再加上你們兩人,如何?”周圍的人又起鬨,“值,兩個小姑娘的這兩雙眼睛都值這個數!”馮傾城的眼睛在笑,“這位公子,咱們借一步說話。”公子哥兒隨著她向旁邊退了兩步,周圍的人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都伸長脖子看過去,我在心裡暗笑。果然,一場驚叫傳過來,那公子哥兒臉都變白了,失魂落魄地穿過人群,跑了。
馮傾城這一掀面紗,忽然呈現的羅剎臉一定讓那位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嚇壞了。別的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笑著看公子哥兒的背景,議論著此人是不是遇見鬼了。圍的人雖然多,問價的也不少,可兩百一匹的價格嚇住了所有的人。我記得一銀銀子大概值一百多塊人民幣,兩百兩就是三萬塊錢左右,也就是說,一匹馬可以換一輛奇瑞qq了,太貴了吧,什麼時候才能脫手啊。
眼看著黃昏降臨,初冬的天氣已經很冷了,一陣風吹來,我打了個寒顫,若是馬賣不出去,我們只好找個破廟過夜了。人已經漸漸散去,要收市了。我低聲道,“傾城,恐怕這馬值不了這麼些銀子。”“姐姐,還記得王爺說送我們到長安要走幾天嗎?”馮傾城『摸』著馬身上佈滿灰土的『毛』,哎,要是洗刷乾淨點還好些啦,這麼髒的馬還想賣兩百兩銀子。
“最快也得三天。”我隨口答道,然後心頭一亮,“我們騎馬才用了一天!”馮傾城點頭,“對,我兩匹馬是千里良駒。”“王爺對我們真好。”我嘆了一口氣。“我們救了他的命。”馮傾城有點不以為然。“他先救了我們的命。”我反駁。“可刺客是他引來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的,跟我們無關,姐姐,你的心太軟。”馮傾城看著我的眼睛,“男人的心太難測了。”
我結舌。也許是遇到帥哥綜合症發作。一個穿著棕『色』衣裳的中年男人走過來,一張瘦削的臉,眼睛很有神,他圍著兩匹馬看了一圈,問道,“小姑娘,你們這馬是不是要賣?”別的閒人一看有戲看,又慢慢圍了上來。一個快嘴的小夥子搶著替我們回答,“大叔,這馬一匹兩百兩,一兩不能少。”“哦,”男人的目光掠過我們的臉,很乾脆地說,“不貴。”
“啊”人群興奮起來,又驚奇又妒嫉地發出驚叫聲。馮傾城的眼睛微微一笑,“先生真是個行家。”“成交。”男人辦事很利落。我的心都跳起來,媽呀,兩匹馬賣了六七萬塊錢!兩百兩銀子差不多三十斤重,夠我們兩姐妹背個汗流浹背的了。“兩位姑娘隨我到公主府拿銀子吧。”男人道。公主府!我差點叫起來,真是那個踏破鐵靴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馮傾城也很意外,“先生原來是為公主買的,不知道是哪一位公主?”“陽阿公主,公主的馬車原來的兩匹馬已經老了,我一直留心著要買兩匹好的,今天可算給我碰上了。”那男人臉上發著不辱使命的光。“怪不得這麼一擲千金,原來是陽阿公主要的!”一個人高聲嘆道。“敢問先生高姓。”我問。“不敢,我姓趙,是公主府的家令。”趙臨謙虛地說。
家令相當於總管,太巧了!我簡直不敢相信,打瞌睡碰上了枕頭。馮傾城的眼睛發著閃,“趙先生既然是為公主求好馬,小女子姐妹倆這馬就奉送給公主吧,也算是為這兩匹千里馬找到了歸宿。”此言一出,周圍的人群都『騷』動起來,嘆息聲連綿不止,剛才一定要兩百兩一匹,現在有人買了,卻又一分錢要,這兩個姑娘一定是兩個小瘋子!趙總管大出意外,“姑娘如此厚贈,趙某不敢生受。”
“趙先生不要推辭,兩匹馬歸您了,妹妹,咱們走吧。”我已經明白了馮傾城的意思,這一著高哇,我拉著馮傾城的手,轉身往外走,人群紛紛讓道,今天真是見鬼了,他們一定這麼想。果然走出不遠,趙總管牽馬追上來,“兩位姑娘留步。”我們停下來。“我還沒問姑娘芳名呢,家住何方,日後也好答謝姑娘。”趙總管真是個聰明人,他知道我們不會無緣無故地贈送良駒。
“我叫馮傾國,這是我妹妹馮傾城,父母雙亡,我們姐妹倆剛到長安,沒有家。”我的聲音裡透出淒涼。“真是苦命人,聽口音兩位姑娘是江南人?”趙總管頗同情地看著我們。“我們是姑蘇人氏,流落到長安,孤苦無依,正在去找一個落腳之地。”馮傾城眼圈紅了,低下頭。趙總管一拍手,“我家的隔壁,正好有一處空宅要出售,雖然小了一點,也夠你們姐妹作棲身之處了,一應用品也齊全,一過去隨便灑掃一下就可以住人,宅主託我找個合適的人家,如果兩位姑娘不嫌宅子小,我作主,替你們買下了。
現在就可以隨我回去,兩位姑娘意下如何。”看來我們姐妹倆吉星高照哪!我們雙雙向趙總管施禮,齊聲道,“如此再好不過了,謝過先生大恩。”趙總管連忙扶起我們,目光掠過我們的臉。我見他疑『惑』,便解釋道,“爹孃去世後,我和妹妹悲傷過度,容貌也大變,所以輕紗遮面。現在趙先生替我姐妹二人覓著房子,正好靜養半個月,也是為爹孃守孝之意。”
馮傾城拿出一包銀子,遞給趙總管,“有勞先生了,這些銀子若不夠,容我姐妹倆日後慢慢償還。”趙總管連忙推辭,“蒙兩位姑娘贈馬,哪還有要銀子之理,姑娘收著度日用罷。”馮傾城也不多推,依舊收起銀子,跟在趙先生身上,向城北走去。穿過大街小巷,來到了趙府,旁邊果然有一處小宅院,在黃昏中,深朱『色』的門顯得黯淡,趙總管拿出鑰匙,開了門,讓我們進去,道,“我也不跟兩個姑娘客套了,姑娘收拾收拾便安歇吧,我要把馬送到公主府中去。”
說罷,他告辭而去。我們在長安,總算有了一個家,即使公主不收留我們,也不至於流落街頭。我鬆了一口氣。命運將把我們帶到哪裡去,已經懶得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