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酒·情_第二十三章:命運·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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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酒·情_第二十三章:命運·重逢
車伕忠實地執行了藍髮女子的命令,一拉韁繩,馬車急停而下。突如其來的停頓讓端坐在馬車上的兩名侍女差點跌倒在地。
一人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啦,公主?”
藍髮女子沒有理會她的疑問,飛也似的竄下馬車,朝著那名躺在牆角不省人事的青年男子奔去。兩名侍女慌忙跟上。
藍髮女子蹲在那名男子身前,將他抱入自己懷中,絲毫沒在意難聞的惡臭與飛舞的蒼蠅。
真的是他!藍髮女子感覺自己的心,跳得越來越厲害。此刻,她的心情複雜無比。歡欣、擔憂、恐懼......一起席捲上她心頭。她用手在那男子的鼻息前一探,發現還有氣息,心下稍安。
“公主,這個叫花子是......”兩名侍女掩鼻,好奇問道。
藍髮女子目光一冷:“再多嘴,將你們舌頭割下來餵狗。”
兩名侍女一聽,慌忙下跪求饒。
藍髮女子起身,淡淡道:“將他扶上馬車,若是有什麼磕碰,你們失去的將不只是舌頭。”
兩名侍女誠惶誠恐,強忍著讓人反胃的惡臭,將那青年男子扶起,送入馬車。
......
納蘭宮的一處寢宮之內,藍髮女子包紮好那青年身上的傷口,清理掉最後一個膿瘡,小心翼翼地栓上他的衣襟之後,給他掩好被褥。
藍髮女子清洗了一下手上的*,用袖子擦汗了一把滿頭的汗珠,輕舒一口氣。她輕託下巴,靠在床岸痴痴地看著一臉痛苦的昏睡青年。青年臉上微微跳動的睫毛,緊抿的嘴脣,堅挺的鼻子都讓藍髮女子覺得如此熟悉而又陌生。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難道當真是如你所說,我們緣分未盡。所以,命運安排了我們在此地重逢了麼?為什麼每次見到你時,你都是傷痕累累的樣子?
**的青年男子忽然發出一陣痛苦的夢囈:“小彤......”
藍髮女子心中沒來由一痛,清雅而素淨的臉上,滿是失落:你的心中,應該只有楓雪彤一人吧?我在你眼裡,只不過是個冷漠自私的女人罷了。
候在寢宮門口的兩名侍女不時偷偷往裡張望。
侍女甲問:“那個叫花子,究竟是什麼人?我們的公主居然為了他,甘願親自幹起下人的活來。這可太稀奇了。”
侍女乙忙捂住侍女甲的嘴,小聲回答:“公主的事情,你最好別多嘴。否則,她會讓你永遠都閉嘴。”
侍女甲一聽,下意識地住嘴。她絲毫不懷疑這句話的準確性。因為她們的公主,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殺手,極厲害的殺手。
那名昏睡的青年男子,便是當日被翼族打得奄奄一息的天兒。幻薇最後的一下空間傳送,直接將天兒送到了兩千裡開外的青丘國戈壁之上。恰巧遇上了老刀疤的駝隊,讓他揀回了半條性命。
那藍髮的冷漠女子,是藍幽兒。世上沒有幾人知道奪命堂四大聖使之一的藍幽兒,竟然還是一國的公主。公主與殺手,高貴與冷酷,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身份與氣質,竟在藍幽兒身上很好地融合在了一起。這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女人。
天兒微微睜眼,感覺身處在一片極其陌生的環境之中。昏死過去之前的太多刻骨銘心之事,一下全湧入他腦海,讓他感覺頭痛欲裂。
“你醒了?感覺如何?”藍幽兒見天兒醒來,抑不住欣喜,連聲音,都變得不那麼冷漠了。
自從上次三目島一別之後,藍幽兒一直想要忘記那個讓她心性動搖的輕浮男子。但她卻悲哀地發現:無論用任何方法,那個總是一臉不正經的青年在腦海之中就是揮之不去,甚至於越來越想念他。
世間許多事情就是如此諷刺:越想忘掉的東西,越是忘不掉;越想得到的東西,越是得不到。
天兒感覺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他轉過頭,發現了一張熟悉的嬌顏。
“幽兒姑娘?我怎麼會在這裡?”現在天兒的腦子裡,一團亂麻。
“我也很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又要到那裡去。”藍幽兒經過短暫的情緒波動,很快又恢復到以往的冷漠。被藍色劉海遮擋的眼睛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天兒下意識摸了一下胸前的傷口,回憶起楓雪彤刺向他的那一刀,感覺痛徹心扉。與楓雪彤在一起時的往事一幕幕浮現在他的眼前,想起當初懷中伊人溫香玉軟的低語:“我要你,永遠都欠我一樣東西。永遠都不能離開我...”心如刀絞。
永遠麼?果然是一個很殘酷的詞。
“我好像,又變得無處可去了。”天兒無力地閉上眼睛。
“那你就先呆在這裡,等想到了要去的地方再說吧。”藍幽兒淡淡道。她伸手,去握天兒的手臂,“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忽然,藍幽兒臉色大變:“你的真氣......怎麼回事?為何全消失了?”
“不錯,我現在,已形同廢人,你要殺我,易如反掌。”天兒疲憊道。
藍幽兒臉上,一絲慌亂的神色一閃而過,冰冷道:“我為何要殺你?”
“你們奪命堂,不正在千方百計地找尋我的下落,想要除掉我麼?你現在動手,我沒有半分反抗之力。說不定,我還會謝謝你。”天兒下意識伸手摸向腰間,想要灌上幾口烈酒,卻發現腰間空無一物。
藍幽兒冷哼一聲:“殺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廢人,這種事情我還不屑做。你若想死,有得是機會。”她喊過門口的兩名侍女,吩咐了幾句便轉身離去。
納蘭宮是青丘之國的皇宮。除了高大雄偉,其他地方跟別的宮廷比起來,就顯得破敗寒酸了許多。這裡,沒有金碧輝煌的裝飾,也沒有花鳥魚蟲供皇室貴族們享樂。這裡只有不時揚起的風沙,及時刻準備著保衛家園計程車兵。
一處還算有幾分貴氣的殿宇之內,藍幽兒站在一名蒼老的男子面前,沒有說話。
這名男子,是青丘之國的國主,藍幽兒的父親:藍永戰。他的帝王生涯,如同他的名字一般,處在永不停歇的戰鬥之中。
“這次出征回來的黑甲軍,損失要比以往還要慘重。五萬黑甲軍,能回來的還不到一半。你的哥哥,也已在你回來之前戰死了。”藍永戰的聲音,麻木而平淡。似乎對這樣的事情已習以為常。
“我知道。”藍幽兒還是沒有任何感情波動。
藍永戰忽然轉身,剛毅威嚴的臉上,流露出無盡的悲哀:“你知道麼幽兒,每次讓黑甲軍的家屬們來認領遺體,見到那一堆混雜在一塊的斷肢殘軀,已分不清誰是誰時,我的心都好痛。他們都是青丘之國的好男兒,然而為了生存,為了這片土地,我卻不得不將他們一次又一次地送到惡魔們面前。這樣的心痛,我已承受了二十多年,我卻還要繼續承受下去,直到死亡來臨。”
“很快,你就不必再心痛了,父皇。”藍幽兒緊緊握著腰間的那柄巨鐮,“我這次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下次出征,是在什麼時候?”
“那要看它們什麼時候再進攻,這些惡魔的行蹤,向來飄忽不定。也許是數月之後,也許就在明天。誰知道呢?”藍永戰仰天長嘆。
“希望越快越好,我沒時間一直等著它們。”藍幽兒轉身而去。
“幽兒!”藍永戰喊住她。
藍幽兒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小心。你已是我藍家,最後的血脈了。我不希望像送走你的三位哥哥一樣,將你也送走。”
藍幽兒嬌軀忽然微微頓了一下,她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無聲離去。
......
五月底的蜃城,已炎熱無比。毒辣的太陽烤得街上的行人紛紛戴上了草帽。戈壁灘上的滾滾熱浪不時在風暴的帶動下湧進城內。大街上的仙人掌果與沙棗成了熱銷品。偶爾有駝隊帶來的解暑瓜果,卻是隻有身份顯赫的貴族才能享用得起的奢侈品。
納蘭宮內,天兒半靠在一張巨大柔軟的**,手中拿著半個西瓜大快朵頤。那是藍幽兒差人送來的。這份待遇,簡直讓那些暗中愛慕藍幽兒,卻又懼怕不敢接近她的權臣公子們既眼紅有嫉妒。
近來,冷血公主藍幽兒在她的寢宮中藏了一名男子的訊息,已在整個納蘭宮傳得紛紛揚揚。一眾群臣在暗暗感慨傷風敗俗的同時,卻不敢在藍永戰面前有半句非議。
所有人都知道:這名冷血公主就連青丘國主藍永戰,都得事事順著她。因為她不僅修為絕高,還有一個身為奪命堂堂主的師父。更重要的是,如今幾乎所有的人,都將這名冷血公主看做了青丘之國唯一的救星。或許只有她,才能擊敗那些讓人聞風喪膽的惡魔。
經過藍幽兒大半個月親自的悉心照料,如今的天兒已勉強能自己下床,雖然還有一些吃力。
兩名侍女端上來一盆熱水,齊齊恭敬道:“公子,您該清洗一下身子了。”說完將天兒從**扶起,動手要脫他的外衣。
“別!我能自己動手了,不勞兩位姐姐大駕。”天兒忙躲開兩名侍女伸過來的手。一想起這半個多月來無數次被這兩個女人剝光衣服扔進澡桶的情形,他就不寒而慄。
“那怎麼能行?公主吩咐了,在您的傷徹底好全之前,都不能讓您亂動。否則,我們要挨罰的。”兩名侍女互相對視了一眼,嘻嘻笑道。
“你們的公主,未免也將我看得太弱不禁風了吧,我又不是紙做的。”天兒想起那冰冷的藍髮女子這大半個月來對自己的細心照料,心中不覺一暖,會心笑道。
“現在的你,在我眼裡跟紙做的沒什麼區別。”一道冷漠的聲音從門口響起,兩名侍女慌忙轉身跪下。
陽光下,一名白色長裙的藍髮女子俏立於門口。微風吹起她額前的藍色劉海,露出一雙淺含笑意的黑色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