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劍·酒·情_第二十二章:青丘公主

劍·酒·情_第二十二章:青丘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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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酒·情_第二十二章:青丘公主

北大陸東北部有一國,名曰青丘。青丘之國內,只有兩種地貌:戈壁與草原。

這個國家,一半以上的國土都是被茫茫荒丘所覆蓋。青丘之國中部一望無際的戈壁灘上,漫天黃沙飛揚,荒無人煙,鳥獸罕至猶如一片死地。據說,這裡的風暴連駝隊中負滿重物的駱駝都能颳走。所以,客商旅隊也很少經過此地。

荒丘之國剩下的一小半土地上,青草遍佈,牛羊成群。這裡,是牧民們的樂園。然而他們的樂園,卻每年都在逐漸縮小。因為一望無際的戈壁灘有逐漸蔓延之勢。每年,大量的草原被荒漠化,邊緣地帶的牧民們被迫遷徙到草原深處,他們的生存空間,因此也變得越來越擁擠。

當地的牧民代代相傳:荒丘之中,有一種叫做沙怪的魔物在作怪。他們吞噬著草原,襲擊牛羊群與人類,破壞著牧民們的家園。牧民們既憤怒,又恐懼。因為這種怪物,強大無比,人類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青丘之國,原意為青青草原與戈壁荒丘之國。數百年來,草原不斷在縮減,而荒丘卻佔領了越來越多的地盤。按照這種速度下去,再過幾百年,草原將不復存在,青丘之國也將變成荒丘之國。

......

青丘之國戈壁灘的深處。一支駝隊正在這片荒涼寂靜的死地上緩緩前行。這是一支經驗老道的駝隊,他們知道如何在荒丘之中尋找水源與食物,如何辨別方向,如何躲避恐怖的風暴。

戈壁灘上,並不是沒有人居住。人類與自然的鬥爭無處不在,青丘之國的人們經過幾十代人的努力,在戈壁灘上開闢出了大大小小十餘處綠洲。其中最大的一處,便是如今青丘之國的都城:蜃城。

兩百年前,蜃城初建成。當時的青丘國主為了表示與荒丘抗爭到底的決心,毅然放棄了安逸繁華的環境,將整個國都遷到了這片茫茫大漠之中。舉國人民深受鼓舞,由此,荒丘之中的綠洲漸漸增多。

這支駝隊行進的方向便是蜃城。由於很少有商客敢橫跨這片戈壁往來貿易,所以蜃城的外界物資補給向來都很稀缺。這也就造成了一些在外界看來稀鬆平常的物品,到了蜃城卻變得無比珍貴。

駝隊的首領老刀疤是個五十來歲的精悍牧民。他們家世代都在這片戈壁灘上以走商為生。對別人來說談之色變的戈壁灘,在老刀疤看來卻是一個能生錢的聚寶盆。

老刀疤盤腿坐在一隻壯碩的牛駝之上,叼著捲菸,微微眯眼盯著前方。風塵揚起的黃沙,拍打在他那被風沙雕琢得溝壑萬千的臉上,他卻毫不在意。像他這種天天跟死神捉迷藏的人,自然不屑於對自己的臉蛋愛護有加。

“頭兒,你說走完這趟,我們能掙多少錢?”夥計三胖子看著前方徐徐前行的牛駝隊伍,滿是興奮之色。

老刀疤吐出一個渾圓的菸圈:“反正,足夠你娶你們家隔壁那虎妞了。”

三胖子一聽,開心地咧嘴一笑。

“別高興得太早。”老刀疤轉頭,淡淡看了三胖子一眼,“先留著你這條小命回去再說吧。在這片戈壁灘上混飯吃的人,就是從閻王爺口袋裡偷錢,誰也不能保證可以活著走出這裡。”

老刀疤忽然微微睜大雙眼,手中的煙桿遙指前方的一座光禿石丘:“看到了沒,前面的那個人,就是例子。”

駝隊中的其他夥計,也有人像是發現了什麼,搖響了牛駝背上的鈴鐺。三胖子順著老刀疤煙桿所指的方向看去,發現石丘之上,一名血跡斑斑的青年男子正一動不動地躺著,不知死活。

“走,上去看看。”老刀疤放下盤著的雙腿,一夾牛駝柔軟的肚子。牛駝吃痛,奮力前奔。三胖子一看,也跟了上去。

石丘上的這名青年男子,渾身都是傷疤,有幾處深可見骨。他的嘴脣,由於缺水已開始龜裂,中長的乾枯黑髮遮住可他的面孔,看不清容貌。

老刀疤抬腳一踢,將那不知死活的青年男子踢了個仰面朝天,終於看清了這名男子的容貌。這是一名瘦弱而清秀的年輕男子,雙目之下,有兩行已風乾的血跡。

“怎麼辦?”三胖子問。

老刀疤隨手丟給三胖子一個水袋:“還沒死絕。給他喂點水,帶上他。”

“頭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仁慈了?這可一點都不像是你的作風。”三胖子開啟水袋,蹲下給那青年男子灌了幾口,輕笑道。

“仁慈?”老刀疤不屑地輕哼一聲,“我是個商人,仁慈的商人,下場多半都不會太好。這小子模樣俊俏,把他帶到城裡。蜃城內喜好面首的貴婦不少,那些天天跟風沙打交道,臉上溝壑比我還多的男人是滿足不了她們的。以這小子的模樣,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如果,他還能堅持到城中沒死的話。”

“您這生意可做得真精明。”三胖子笑道,“要不,您行行好乾脆連我也賣了得了。省的我天天在大戈壁灘上受這風吹日晒之苦。”

“你就算了,也不先撒泡尿照一下自己。”老刀疤拿煙桿敲了一下三胖子的頭,笑罵。“就你這賣相,倒貼錢能賣出去,我就該去謝神了。”

時值五月,火紅的驕陽照得戈壁灘上炎熱無比。空氣中滾滾的熱浪讓眼前的景色變得一片模糊與虛幻。老刀疤的駝隊一路緩緩前行。過了五日,在水源即將耗盡,斬殺了兩匹牛駝充當食物之後,老刀疤駝隊中的人終於在前方視線之中,看到了一座被防護林包圍著的簡陋城市。眾人發出一片歡呼。死神已準備好了迎接這批新人,然而,財富之神卻提前一步向這群奄奄一息的人張開了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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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刀疤帶來的商品,一入蜃城,便遭到了各大商家的一陣哄搶。這讓老刀疤跟他的駝隊掙了個盆滿缽滿。此刻,他們正在蜃城一處酒館內興奮而忘情地慶祝。

酒過三巡,老刀疤喊過三胖子:“這幾日,讓兄弟們休整一下。順便找點蜃城的特產,帶回草原去賣。三日後,我們啟程回草原。”

三胖子坐在三樓酒館,透過窗戶望向大街上來來往往充滿異域風情的蒙面女子,春心蕩漾。老半天,才反應過來老刀疤的囑咐。他向下俯瞰了一眼樓下停著的牛駝背上,那個已生滿膿瘡惡臭無比,依舊不知死活的年輕男子,問道:“那這個人,怎麼處理?您該不會覺得就他現在這副尊容,還能賣出好價錢吧?”

老刀疤厭惡地擺了擺手:“隨便找個地方扔了。將負重騰出來,多裝點貨物運回去。”

......

蜃城方圓數十里的地方,住著近百萬的青丘國人。由於地處極偏僻荒蕪的戈壁地帶,物資缺乏。這裡的景象,遠沒有一般國家都城那麼喧鬧繁華。大街上各處稀稀拉拉的攤位上,擺放得最多的便是戈壁中盛產的仙人掌果與沙棗。街上的女人,臉上都蒙著輕紗。若非如此,此地的風沙與乾燥氣候,能讓最嬌嫩的面板都變得乾枯無比。

這裡的建築,都建的相當高大,走在這裡的大街上,猶如走在岩石巨林之中,大概是為了防風才如此建造。每一處的屋頂之上,都裝有集水裝置。在這裡,雨水可是最珍貴的東西,不能有半點浪費。儘管這裡,可能一年半載才會下上一場小雨。

蜃城一處街角之上,一名全身膿瘡惡臭無比的年輕男子如一件垃圾般被扔在牆角,不少蒼蠅在他身旁嗡嗡聚集。無數行人路過,都面露厭惡,掩鼻避開。

前方,一輛四匹駿馬拉著的華貴馬車緩緩而來。馬車後面,跟著一隊騎兵。他們全身包在黑色鎧甲之內,只露出一雙眼睛。就連他們**的巨大駿馬,也都鎧甲包裹,猶如一個個小型鋼鐵堡壘。

街上的行人慌忙避開,讓開一條大道讓馬車與黑色騎兵透過。不少人都目送著那輛華貴馬車經過,紛紛竊竊私語。

“黑甲騎兵團!這馬車中的人,究竟是誰。”一個賣水果的漢子問旁邊的人。

“你沒聽說麼?公主昨日已經回到蜃城,今日就會入宮面見陛下。我看,這馬車中的人,多半就是公主了。”一旁的人小聲謹慎地回答。

“公主?”賣水果的漢子一聽大驚,“難道是那個......”

“噓!”回答他的人忙示意他住嘴,“這位公主的事情,我們還是少談論的為好。如果,你還不想掉腦袋的話。”

馬車之內,一名身著彩色華貴長裙的蒙面藍髮女子閉目而坐。她的身旁,坐著兩名侍女模樣的嬌俏少女。

藍髮女子緩緩睜眼,問一旁的少女:“還有多久到?”

“公主,過了前方這條街就到了。您先歇息片刻,等到了納蘭宮,奴婢會提醒您。”其中一名少女恭敬道。

“讓他們快點,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藍髮女子的聲音,聽上去很冰冷。她感覺有些無趣,拉開窗簾想看一下久未歸來的故鄉景色。已經有五年沒回來了。這個地方,一點都沒變,還以這般的蕭條而冷清。

藍髮女子眉宇間閃過一絲倦怠,她想拉上窗簾,繼續閉目養神。忽然,她發現了不遠處街角之上,那名傷痕累累長滿膿瘡的骯髒男子,黑色的瞳孔急劇放大,手中一緊,華貴的窗簾已被她撕得粉碎。

“停車!”藍髮女子的聲音有些顫抖,對著車伕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