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曉潼失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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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曉潼失貞了
她只是、只是惱這個人不尊重她昨日的勞動成果;想起她昨日幫他挖肉拔箭的辛苦勞累,她現在還想為自己的偉大犧牲掬一把辛酸淚。
這個男人,轉身就糟蹋她的辛勞付出;太氣人了!
“司馬公子長得如此花容月貎,惦記你的人多了去。”但不包括她。少女冷冷白他一眼,那眼神很明顯帶著不悅的嘲弄。
口硬心軟的丫頭,不肯承認就不肯承認吧,反正他心裡明白就行。
“這瓶玉膚露,可以淡化疤痕。”司馬晨一揮袖,一隻精緻白玉瓶自他掌心落在方桌上。
至於她身上那些深可見骨的傷口,想要完全不留疤似乎不太可能;但他有機會的話,一定會想辦法為她求得可以去疤的靈藥。
趙曉潼瞄了瞄燈火下光澤柔和的白玉瓶,眼睛霎時亮了幾分。她是姑娘,還處在最青春年少的年紀,她當然也是愛美的;留下疤痕固然不會影響她的生活,但能夠不留疤痕,她肯定更歡喜。
“看起來很珍貴。”她笑了笑,隨手拿起白玉瓶在掌中轉了轉,“收錢不?你知道我很窮的。”她那隨意的語氣,似乎司馬晨要收她錢的話,她就將東西還他。
當然,她不過純屬順便的將司馬晨一軍而已;當是報了昨夜暗室裡他取笑她灑止血藥不要錢之仇。
開玩笑,好東西送上門,哪還有拒之門外的道理。雖然她跟司馬晨算不上頂熟有交情一類人;但他們起碼也曾經共過一次半次患難吧!這瓶什麼玉膚露,就當是司馬晨付給她替他拔箭的報酬好了。
趙曉潼睨了眼對面優雅靜坐的瀲灩男子,在他開口說話前,將白玉瓶牢牢收入囊中。
好東西當然是進了自己口袋才是自己的。
趙曉潼拿得心安理得,袋得坦坦蕩蕩。絲毫不覺得自己此舉有任何一點賴皮的不妥。
司馬晨見狀,低頭喝茶,順便將悶笑聲和著茶水一起吞下肚去。
這丫頭,難得露出如此孩子氣的可愛一面。他還沒欣賞夠,絕不能讓她發現,更不能惹惱她。
趙曉潼袋好玉膚露,掩嘴打了個哈欠;隨即白了眼只顧低頭喝茶的司馬晨,沒好氣的出聲趕人,“還有事嗎?”
沒事趕緊滾蛋,沒看見姑娘她困著嗎?
司馬晨握杯子的手一抖,他不滿地斜她一眼。得了好就趕人,這丫頭——就不能在他面前稍稍掩飾一下本性嗎?
“你問紅楓山莊,可是有什麼打算?”司馬晨不動聲色拂去濺出的水滴,平淡的丟擲趙曉潼關心的事情。
想趕他走,還早著呢。
趙曉潼成功的忘了趕人這事,立即精神了,連哈欠也不打了,“我要借它一用。”
少女看了看他,神祕一笑。至於借了紅楓山莊做什麼用,她這話拒絕得明顯,跟你司馬晨沒有關係。
男子挑眉默默看了看她,就算她不說,他也能猜到幾分。
“我可以試試。”他沒有把話說滿,太有把握的話容易惹人懷疑。而他,只希望趙曉潼可以信任他。
趙曉潼瞄了瞄他,眸內閃過一絲狡黠,連忙道:“我保證不會損毀紅楓山莊半株楓樹。”
至於到時會不會毀上十棵八棵的,那就非她能力可控制了;畢竟意外的事,誰也說不好,對吧。
司馬晨側頭,墨眸微斂,狐疑地打量著她,答覆依舊模稜兩可,“我儘量試試。”
同樣,成與不成不是他說了算。就算到時結果不如人意,她也不能因此事遷怒他。
“那,拜託你?”盡力一試。
趙曉潼眉眼彎彎,看起來真誠的對他笑;可實際,司馬晨看到了她在咬牙切齒。他敢肯定,這丫頭心裡一定在罵他狡猾。
可是,她也不比狐狸單純,不是嗎?所以,誰也別罵誰最好。
這事一時半刻不會有結果,但該談的都談完了;趙曉潼斜眼瞟了瞟前方半敞開的窗戶,又開始掩嘴打哈欠。
她的暗示,哦不,是明示得夠明顯;她就不信司馬晨還能繼續在她閨房巋然不動坐著喝水。
誰知,司馬晨在她眼神掃過來之前,很“巧”的低下了頭,專注的盯著杯子裡已然涼掉的白開水。
“梁澤……不是個簡單的人,你白天的事做得太冒險了。”司馬晨淡淡吐出這句,表面上看,他在為趙曉潼擔心;這規勸純粹是不希望趙曉潼捲進皇權爭鬥的漩渦裡。
但實際上,他今晚不顧疲倦不顧傷勢趕著給趙曉潼送藥;完全是因為他聽到梁澤以保護者的姿態高調送趙曉潼回府,還高調的用救命之恩為趙曉潼鍍了層槓槓的金色保護衣。
他當時聽到這個訊息,整顆心都感覺悶悶的酸酸的,連呼吸的空氣喝進嘴裡的水甚至吃進肚裡的食物;全都帶著難忍的酸味。
其實他很清楚,現在送玉膚露給趙曉潼也沒用。這種淡化疤痕的藥得在傷口結枷之後才能用;可他就是忍不住連夜來了,他想親眼看看趙曉潼對梁澤做的事情持什麼態度。
如果她對梁澤表露出那麼一丁點好感……,想到這裡,司馬晨就覺得胸口悶得慌。
他一定要狠狠掐滅那點苗頭。她的好感……除了他,誰也不能給。
於是,從他們出了地道之後一直沒有休息的司馬晨,不顧自己疲倦得要命;硬著帶著草草處理一下的箭傷拿了玉膚露就跑來築夢居。
不是個簡單的人?冒險?
趙曉潼很不給面子的瞥他一眼,輕嗤一聲,笑道:“你讓車伕送我去見他,不就是想讓我借他的勢抹去失蹤一天一夜的事實嗎?你嫌他白天做的事太高調?”
事後懊悔,有意思嗎?
司馬晨垂眸,隱去眼中狼狽與莫名情緒,聲音微沉,“他大張旗鼓的讓自己欠你的情,是為了日後好有藉口接近你。”
趙曉潼揉了揉眉頭,撫去眉宇隱藏的倦意,“我知道,但當時,我沒有拒絕的餘地。”既然決定要借梁澤的勢,不管怎樣都必定要與梁澤扯上關係。
或深或淺,在外人眼中,並無多大區別。
司馬晨默了默,在想趙曉潼話中隱約透出的無奈。既然是被逼得不甘願,他就放心了。
趙曉潼外表很柔弱,骨子裡卻驕傲得很。梁澤沒有經過她同意就擅自決定,給她鍍一層救命之恩的金光,非但不會得到她感激;相反,還會惹起她反感。
“他身份不同尋常,你以後……最好儘量與他少些來往。”司馬晨聲音淡淡,完全沒有強逼趙曉潼非要聽取他意見的意思。他相信趙曉潼知輕重懂取捨,一定不會讓自己陷於被動危險的局面。
這態度這語氣,終於讓趙曉潼略略滿意幾分。尊重別人,不是光口頭說說的。她有她的考慮,別人無權站在自己的立場要求她應該怎樣不能怎樣。
再說,司馬晨又以什麼關係對她提要求呢。他也不想想,以他自己的**身份,她趙曉潼才更應該疏遠。
不過,幸好司馬晨只是平淡的提出看法,並沒有勉強她接受的意思。
她覺得認識司馬晨這麼長時間以來,就剛才這句話這態度最讓她滿意了。
“你與他不是朋友嗎?”趙曉潼略感好奇地打趣司馬晨,當然,她將情緒很好地隱藏在迷濛眸子後面,“你確定你現在這樣是對待朋友的態度?”在背後說朋友壞話,跟背後捅刀子差不多;性質一樣惡劣,後果甚至可能更嚴重。
“朋友?”司馬晨自嘲式的笑了笑,笑容依舊風華瀲灩;可掩不住他脣邊那抹苦澀。
“趙曉潼,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有的只是永恆的利益。”所以,他在背後說梁澤幾句壞話算什麼;也許有一天,為了利益,他們還會刀戎相見。
況且,他不認為自己剛才說了梁澤的壞話,他不過善意提醒趙曉潼別太相信梁澤;別太接近梁澤。至於趙曉潼會不會將他的提醒聽進去,這又不是他能掌握的事。
他對梁澤,他敢拿他們相識十年的交情發誓,他絕對沒有抵毀的意思。有些事,不過是在其位謀其政而已,與對錯無關。
“紅楓山莊的事我會盡力想辦法;不過我覺得如果我是你,一定不會急著行動。”司馬晨很認真的凝視燈下睏意漸重的少女,“你知道,有些事未明朗就急著行動;結果未必是自己想要的。”
趙曉潼看著他,目光透著狐疑,“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司馬晨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我只是懷疑;嗯,查到之後,我會盡快告訴你。”他今天忙了一天,也只是查出一點眉目;那還是因為對方的手段太粗糙。
趙曉潼睨了他一眼,發覺這人臉色蒼白又憔悴;不禁皺了皺眉,這人是不是一直沒有休息來著,“放心,我不是等不起的人。”她不知怎的,看著他眉宇的倦色,竟鬼使神差的脫口而出。
這話——有嚴重歧義啊!
她竟然也會犯這樣的錯,說出什麼容易惹人誤會的詞,這實在不像冷靜的她會做的事。
少女雙掌捂著臉,悶聲飛快補充一句:“我只是有計劃,需要時間佈置。”
司馬晨瞥過她指間掩不住的淡淡緋色,眼神微暖,嘴角愉快地彎了彎。
“你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嗯。”
不冷不熱的態度,司馬晨有點小失望,心想著如果她假意挽留一下下就好了。
可惜,以目前他們的關係,這種美好的情景只能在心裡想想而已。
司馬晨走後,睏倦之極的趙曉潼一夜無夢酣睡到天亮。可趙紫君這一晚卻翻來覆去在無限忐忑中度過。
天亮之後,她心不在焉的草草用完早膳,然後留下心腹紅棉,道:“聽說昨天三太子送四妹妹回府後,還差了太醫與醫女過府給她看診?”
紅棉點頭,肯定道:“是的,小姐。據說四小姐救三太子時受了傷。”
趙紫君輕蔑地哼了哼,就憑趙曉潼能救三太子?她寧肯相信天會下紅雨!
“太醫怎麼說?四妹妹傷得嚴不嚴重?”不知她安排那件事到底成沒成,如果成了,那趙曉潼身上的傷可就……。
紅棉瞄了她一眼,作為心腹,她對主子的心思自然能猜到幾分,連忙挑了趙紫君想聽的訊息來說。
“小姐,奴婢打聽過了;昨天給四小姐看診的醫女證實,四小姐全身都受了傷,而且……”紅棉頓了頓,果然見趙紫君用心在傾聽,“身上的傷密密麻麻,青青紫紫的好不駭人。”
趙紫君冷笑一聲,心裡微微閃過一陣快意。雖然她不清楚中間又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清楚趙曉潼怎麼會與三太子攪在一塊;可只要那件事成了,管她有誰護著都沒用。
“去,儘快查清楚,那件事結果到底怎樣。”趙紫君面色一冷,溫柔的臉龐泛過一絲猙獰之色。
紅棉瞄見她的表情,嚇得心跳漏了一拍,連忙垂下頭飛快應聲:“是,奴婢這就去查。”
兩個時辰後,紅棉回來了。她連額上的汗珠也來不及擦,知道趙紫君等得心急,只在門外抖了抖衣衫上的灰塵就匆匆進來稟報;可想到那結果,她就禁不住一陣頭皮發麻,“小姐,奴婢回來了。”
“事情怎麼樣?”趙紫君迫不及待將手裡的詩集丟到一旁去,她在這魂不守舍的看了半天,連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就為了等紅棉回來告訴她結果。
“小姐……”紅棉埋著頭,不安地舔了舔乾涸的嘴脣,是福是禍都躲不過;她咬了咬牙,飛快道:“奴婢什麼也查不到,那些人全部不知去向;也沒有人知道昨天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全部……不知去向?”趙紫君猛地站起來,盯著紅棉的眼神凌厲得嚇人,“這是什麼意思?”
陰影罩頭,尖冷的聲音穿透耳膜;紅棉畏懼地縮了縮,戰戰兢兢道:“也許、也許他們已經得手,又害怕萬一事情敗露;所以……所以集體逃走了。”
猜不出別的可能,趙紫君又不樂意聽到事情沒辦成的答案;所以帶著幾分不滿勉強接受了紅棉給的答案。
趙紫君漸漸冷靜下來,在心裡慢慢盤算著各種可能。
她現在就當那件事已經成了,趙曉潼昨天回來時不是渾身是傷嗎?她只要想辦法證實就好,如果證實趙曉潼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身,那一切都好辦;萬一證實趙曉潼還是清白之身,她到時再想辦法將趙曉潼弄成非清白的就行。
“去,想辦法證實四妹妹手臂上的守宮砂還在不在。”
冰冷吐出這句話,趙紫君終於能定下神來專心看詩集了。
紅棉躊躇地看了看那又回覆溫柔大方模樣的少女,輕輕應了聲:“是,小姐。”
證實四小姐手臂上的守宮砂還在不在?這可不是件容易辦好的差事。
要知道築夢居現在的下人,全部都是四小姐親自選進去的人;想要收買個人打聽這等隱祕的訊息,更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是,這是主子的吩咐;再難她也得辦好。
紅棉默默嘆了口氣,在想四小姐什麼時候會脫下衣服露出手臂。
不管趙紫君有什麼算計,趙曉潼這幾天都十分安份的在築夢居養她的傷,一有空就開導趙紫茹;基本上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這天,杜若給趙曉潼背部上完藥之後,有些不確定的道:“小姐,奴婢這幾天總感覺到好像有人在暗中窺視一樣。”
“哦,有人窺視?”趙曉潼站起來,自己動手穿好衣裳,不動聲色打量著杜若,“窺視什麼?你還是我?”她前兩天就發覺這事,一直裝作不知;不過是想看看那人想做什麼,也想看看她身邊的人夠不夠警剔。
“窺視什麼奴婢不清楚,但奴婢可以肯定,暗中窺視的絕對是小姐。”
趙曉潼笑了笑,這個問題她問得夠白痴的。
趙曉潼若有所思看著杜若,“那你打算怎麼辦?”發現危險,是直接將表面的危險剔除?還是按兵不動引蛇出洞最後一網打盡?
這是個很有深度的問題,值得杜若認真思考。
杜若想了想,有些緊張地看著趙曉潼,試探的小心翼翼道:“奴婢覺得暫時按兵不動,待知道了那人的目的,再揪出狐狸尾巴不遲。”
“不知奴婢說得對不對?”
趙曉潼不吝嗇地點頭,讚賞地看了杜若一眼,含笑道:“嗯,你說得很對;就按你說的辦。”說完,她盈盈轉身走了出去,獨留長著一雙細長眼睛的丫環在原地發呆。
杜若傻眼,半晌才從做夢般的神遊感覺中清醒過來。
傻笑著喃喃道:“呵呵,小姐……剛才採納了我的提議,這是真的。”她終於也能幫上小姐的忙了,不再是永遠只會拖小姐後腿,她以後也能為小姐分憂了。
杜若握了握拳頭,腳下生風、幹勁十足的走了出去。
在築夢居周圍偷偷摸摸溜達想要窺視趙曉潼的人,就是紅棉安排的想要證實趙曉潼守宮砂還在不在。
不過,那人窺探了幾天,連趙曉潼的面都沒有見到。紅棉也就知道這個辦法行不通,必須要另劈捷徑才行。
這一次,她一定要選個能夠接近趙曉潼的人。接近了才有機會看清趙曉潼手臂的守宮砂還在不在。
可她選誰好呢?這個任務可不容易完成。
紅棉在犯愁的時候,無意抬眼一掠;正巧掠見一個小丫環躲在附近的銀杏樹下,眼眶紅紅的,一邊掉眼淚一邊吸鼻子。
她看清丫環的容貌後,不禁心中暗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那不是築夢居的二等丫環畫意嗎?她前些日子調查築夢居那些人的背景時,就特別注意到這個畫意的身世;身邊除了一個相依為命的老奶奶並沒有其他親人。最主要她那個老奶奶身體不好,簡直就是一天到晚用藥泡著來吊命。
這可是個燒錢的事,就憑畫意那點月銀,能夠支撐得一個月也支撐不了兩個月。她正想著要動畫意的腦筋,機會就送上前來了。
紅棉扯平衣襬皺褶,壓下眼裡歡喜,努力擠出幾分關切;佯裝出不經意路過的樣子,對躲在銀杏樹後的小丫環驚訝道:“你……不是築夢居的畫意姑娘嗎?”
畫意驟然聽聞人聲,嚇得慌忙抬手往臉上胡亂擦了一把;然後才轉過頭來,誰知看見一張不太熟悉的臉;她小臉白了白,眼裡透著怯怯之意,緊張道:“你、你是二小姐身邊的紅棉姑姑?”
紅棉點了點頭,刻意流露出親近之意,微笑著打量她一下,關切問:“我是紅棉,剛才見你似乎……?”紅棉頓了頓,瞄見畫意臉色尷尬;立時很有眼色的略了過去,卻不著痕跡的靠近拉起畫意的手拍了拍,放軟聲音輕柔問:“是不是遇到什麼為難的事?”
畫意很清楚二小姐與四小姐之間素來並沒什麼來往,而且府裡各位小姐都不喜與四小姐親近;她瞄了瞄刻意與她拉親近的紅棉,腳下悄悄後退兩步拉開距離,“多謝姑姑關心,我沒、沒什麼為難的事。”
“姑姑若無其他事,我先去忙了。”畫意閉著一口氣,邊退邊拒絕,“姑姑回見。”
紅棉看著慌張退走的畫意,在後面高聲喊了句:“畫意,我知道你家奶奶等著你拿錢回去買藥;如果你有需要,明天可以到這找我。”
紅棉望著前面疾走的畫意身影僵了僵,不禁得意地笑了笑。魚餌已經丟擲,就等著笨魚上鉤了。
第二天,畫意竟然鬼使神差的又走到了那棵銀杏樹後;而不久之後,紅棉再一次路過那裡與她偶遇了。
“畫意?”紅棉轉到樹後,看清丫環的容貌後,立時驚訝上前拉起畫意的手;滿眼同情關切的看著畫意,袖裡同時有包沉甸甸的銀子滑到畫意手裡。“你這孩子,趕緊拿了銀子給你奶奶買藥去。”
說罷,她不容畫意拒絕;雙手握著畫意手掌包了起來,將銀子牢牢圈在畫意手裡。
畫意一臉感激看著她,但隨即像甩燙手山芋般將那包銀子塞回紅棉手中,“姑姑,這銀子……我不能拿。”
“我的銀子又不是送給你,我只是暫時借給你而已;等你手頭鬆動些,你可是要還我的。”紅棉很好說話的安慰著畫意,雙眼一瞬不瞬觀察著畫意的反應。
畫意愕然抬頭,有些意外地看著她,怔怔問:“你說這銀子……是借給我的?”
紅棉見她意向鬆動,知道這事有戲,連忙堆出親切關懷的笑容,道:“當然,這銀子只是暫時借給你的。”
畫意瞄了瞄紅棉手裡那包沉甸甸的銀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後嚴肅追問:“姑姑,這銀子真是借我的?”不是拿來收賣我,讓我背叛小姐?
紅棉看她一眼,便知曉她心裡顧慮,當下端正態度,十分嚴肅的道:“畫意,我說了這銀子是借給你,日後你是要還的。你沒有被我收賣,自然不存在背不背叛四小姐的問題。”
畫意掙扎了半晌,看了紅棉一眼,飛快低下頭,小聲問:“你真的只是單純的借銀子給我,並沒有起什麼對小姐不利的心思?”
紅棉臉色一正,立即嚴肅地舉起手指對天發誓,“我紅棉發誓,我保證不會藉機讓畫意做出對四小姐不利的事情。”
畫意鬆了口氣,緊張的小臉上露出一絲靦腆笑容,“那太好了,這銀子……?”她低頭,盯著紅棉又強行硬塞到她手裡的銀子,眼神極快地閃過一絲擔憂。
“你趕緊拿去給你奶奶買藥吧,我就不耽擱你了。”紅棉伸手,雙掌握著畫意手掌包攏銀子;友好地笑了笑,說完毫不猶豫轉身便走。
畫意盯著手裡的銀子傻傻地笑了笑,然後歡喜地拿著銀子出府給她奶奶買藥去了。
待完全看不見她身影之後,紅棉才從不遠處的假山後轉出來,盯著畫意消失的方向,冷笑著呸一聲,自語道:“拿了銀子不辦事?想得美。”她的銀子可不是好拿的,更不會讓人白拿。
而畫意很快便明白拿人手短這個道理。
紅棉再一次與她“巧遇”的時候,並沒有用借銀子的事直接要求畫意幫她做什麼;她只是很煩惱很委婉地在畫意麵前嘆氣,然後自語道:“哎,我又不是四小姐的近身婢女,我從何得知四小姐傷在什麼地方;對哪些食物有顧忌,小姐這吩咐……真真是為難死我了。”
受了別人恩惠,畫意於情於理都該上前對煩惱不堪的紅棉表示關心一二,不然她就是忘恩負義之徒了。
畫意躊躇了一下,有些警剔地看了紅棉一眼,才輕聲問:“姑姑看起來很煩惱的樣子,畫意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嗎?”
紅棉勉強地笑了笑,可看見畫意一副防備的樣子;她立時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很受傷地看了畫意一眼,隨後搖了搖頭,“沒什麼,不過是我家小姐想親自做些點心送給四小姐,又顧忌著萬一四小姐身上有些傷口忌諱某些食物;一時拿不定主意而已。”
紅棉這一招以退為進用得不是一般的高,明面上拒絕了畫意的好意;可實際上,一句話的功夫就將她為難之處滴水不漏的數給了畫意聽。
畫意這會當然不能再裝著不知道了,她想了想,覺得四小姐受傷這事也不算祕密;而且二小姐不過是想表示關心想做些點心送給四小姐,也不是什麼對小姐不好的事。
她沉吟了一下,便自告奮勇的道:“姑姑是想知道小姐身上哪些傷對食物有忌諱嗎?這個簡單,我明日就告訴你結果。”
“真的?”紅棉露出驚喜笑容,略顯激動的捉住畫意雙手,“你真是我的福星,你都不知道我快為這事愁死了。”
畫意不著痕跡從她手裡抽出手來,略略後退半步避開她的過度熱情,“小事而已,姑姑就等著我的好訊息吧。”
傍晚,築夢居。
“小姐這身傷……奴婢看著都心疼。”杜若幽幽嘆了口氣,替趙曉潼將外衣掛好;側身彎腰拿起毛巾,“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好利索,天天這樣連水都不能沾,只能輕輕的擦上一擦;小姐難受壞了吧?”
趙曉潼背對著杜若無奈地笑了笑,若非她自己擦不了背後,她才不願意讓杜若幫忙;讓另外一個人看自己身體;呃,雖然同為女性也只看到背部,她也覺得渾身不自在。
“我也想這身傷快些好全。”傷好了,她就可以痛痛快快洗澡;再不用像現在這樣只能拿塊小毛巾輕輕擦上一擦。
“小姐手臂上的傷口太深,怕是還得再等一段時間,小姐只能再忍耐些時日。”杜若心疼地直嘆氣,展開手裡毛巾放入桶裡的水浸溼。
可她伸手去撈桶裡的溼毛巾時,眉頭不禁立時皺起。
“小姐,你稍等一下,這水太涼了。奴婢讓人再加些熱水進來。”
趙曉潼不悅地挑了挑眉,心想包媽媽今天才告假,底下的人就耍滑;真是……改日得讓包媽媽好好管束才行。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她不計較這些瑣事;不代表她會縱容。
杜若才轉身,門外卻及時傳來敲門聲,“小姐,奴婢是負責送熱水的畫意。”
杜若想起趙曉潼已脫下外衣就等著擦身,只得冷著臉壓下怒氣,冷冷道:“進來。”
負責送熱水的,竟敢給小姐送這半涼的水過來,真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畫意聽聞杜若冰冷吩咐,不敢遲疑;連忙推開門提著大半桶熱氣騰騰的熱水進來,走近趙曉潼身邊時,飛快瞄了一眼,又立即垂下頭去。
將熱水衝進大浴桶中,試了試水溫,這才戰戰兢兢道:“小姐,奴婢……先告退。”
趙曉潼沒有說話,杜若冷著臉瞪了畫意一眼,揮了揮手,“出去吧。”
對於這點小事,趙曉潼是不會放在心上的;至於敲打下人的事,自有杜若代她吩咐下去。
次日,畫意按照約定的時間又到了花園那棵銀杏樹後,只見紅棉早早在那等著了。
“怎麼樣?弄清楚了嗎?”紅棉一見畫意,便難掩急切的上前詢問,“畫意?”
畫意點了點頭,眼裡閃過一絲猶豫,瞄了瞄四周,才壓著聲音道:“姑姑,我昨天看是看到了,不過也看得不太全,有些只是聽說的。”
紅棉怔了怔,臉上難掩失望的沉了沉,可隨即她又擠出親切笑容,“沒關係,你只管將知道的說來。”
“昨天我趁著送熱水的機會,看到了小姐背後與手臂上的傷;傷口很多也很深;整個背後都青青紫紫一片,真是好嚇人。”畫意嘆了口氣,眼裡浮起心疼之色,“幸虧小姐堅強,傷成那樣也從沒見過她哼過一聲痛。”
“至於小姐腿上的傷,我倒是沒見著;聽說也挺嚴重的,好在沒傷到筋骨,小姐現在還能正常行走。”說罷,又是一陣同情的嘆息。
紅棉卻不滿地皺了皺眉,飛快掠了畫意一眼。這丫頭說半天都沒說到重點,她管四小姐傷成什麼樣,她只需瞭解那個東西還在不在就行。
她壓抑著心裡不耐,牽強地笑了笑,附和地嘆息一聲,“四小姐確實挺可憐的;你說她的手臂傷得怎麼樣?我聽說有些食物容易留疤,萬一有損四小姐容貌就不好。”
“手臂呀……”畫意瞄了瞄她,歪著頭很認真的回想了下,“也不知是怎麼傷的,竟然傷得極嚴重,都差不多能看到骨頭;尤其是右手……”
“右手怎麼樣?傷口沒損掉四小姐的守宮砂吧?”紅棉心裡著急,一時都忘了掩飾,直接朝目標追問起來。
畫意瞄了她一眼,隨即垂下頭,一臉為難卻噤聲不肯再說。
紅棉見她這反應,才知道自己剛才太過急切惹畫意起疑,當即連忙拍了拍腦袋,無比懊惱道:“瞧我這話說的……,就算傷口碰巧在守宮砂那位置,也損不掉那印記。”
言罷,她還小聲提醒畫意,“畫意,這話在這聽過就算了,免得有損四小姐聲譽。”
畫意立時為自己剛才以小人之心惴度紅棉的反應感到過意不去,隨即低聲道:“姑姑,不管傷口在哪,都損不了守宮砂的。”
紅棉怔了怔,眼裡隨後閃過一抹狂喜。畫意話裡暗示的——是哪個意思嗎?
畫意似是看出她的疑惑一般,腦袋有意無意的輕點了一下。隨後退開幾步,“姑姑,我還有事忙,先回去了。”
“嗯,你去吧。”紅棉壓抑著心裡激動,佯裝不在意的樣子目送畫意離去。
畫意一走,紅棉立時迫不及待趕回聽風苑將這個訊息稟報趙紫君。
“趙曉潼,看你這回還如何逃出生天。”證實訊息,趙紫君並沒有多歡喜,只是冷冷吐了這麼一句。
紅棉愣愣看著一臉猙獰的少女,臉上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迷糊;想了想,戰戰兢兢提醒了句:“小姐,你前幾天才剛剛在夫人面前發過誓。”如果這會就做點什麼,那不是存心引夫人懷疑嗎?
“放心。”趙紫君優雅走到院裡,在一盆盛開的牡丹前止步;眼神卻落在遙遠虛空處,“得罪人的蠢事自有蠢貨去做。”她,就像母親說的;只要做好她高貴優雅溫柔端莊的二小姐就好。
紅棉順著她的視線望了望,隨後驚覺那似乎是——鎖月樓的方向。紅棉連忙垂下頭,心想大小姐的心眼確實比不上二小姐。
趙紫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趙曉潼被眾人唾棄的情景,於是迫不及待拿了本琴譜前往鎖月樓;美其名曰向大小姐請教。
紅棉聽聞趙紫君讓她去拿琴譜時,垂得極低的眼角飛快閃過一抹懼意。小姐……真是深知什麼才最打擊人;更深知如何挑起大小姐對四小姐的仇恨。
趙紫君走入美侖美奐的鎖月樓,將眼底的忌恨掩飾得極好;與趙紫凝一路並肩行入正廳,待分別在昂貴的金絲楠木貴妃椅中坐好,她才裝出誠懇請教的模樣,道:“大姐,你的琴藝比我好;這本琴譜有幾個音律,我怎麼彈都彈不好;你能幫我看看是什麼問題嗎?”
毫無意外的,趙紫凝美豔臉龐的笑容僵了僵;隨即想到了自己被趙曉潼折斷的手;再而想到了夫人拒絕分她的瓊芝,讓她失去恢復的機會;眼角餘光掃過趙紫君,又想起了在清苦水月庵祈福三個月的妹妹;回來那天雖然狼狽,可之後褪下狼狽,她當時還為二妹的好氣色驚豔了一把;就是大哥看見二妹氣色極好的模樣也驚訝得瞪大眼睛。
如今想來,母親將瓊芝藏著掖著,只怕全給了二妹吧!
諸般往事清晰浮現,趙紫凝看眼前這個一臉謙遜溫柔的妹妹,也就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了。
笑容淡去,聲音也驟然冷了下來,“二妹你怕是找錯人了,我久未碰琴,琴譜也生疏了;你都不知道的問題我就更不懂了。”
碰了個軟釘子,趙紫君並不以為意,反而歉意笑笑;瞄著趙紫凝怏怏不悅的臉色,道:“大姐對不起,我不是有心引你不快的……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猶豫半天,她卻沒有再說下去;反而扭頭冷著臉道:“紅棉,將琴譜拿走。”
“大姐的琴藝一向高超,如果卻再不能撫琴,實在是可惜。”趙紫君明知趙紫凝心情不快,還刻意火上加油;不過如果她知道剛才趙紫凝想起什麼的話,估計也不會一直咬著這事不放了。
她瞄了瞄臉色沉下來的趙紫凝,無比惋惜地嘆了句:“說起來,這都怪四妹妹,當初若非她下手那麼狠;大姐你何至於……唉!”
趙紫凝默不作聲聽著她一個人唱全場,趙紫君只作她心情不快,也不在意;反而她已經順利將話題往趙曉潼身上扯,接下來只要說出她此行的目的就成。
“說起四妹妹,大姐你知道嗎?她前些天為救三太子受傷,還曾在三太子府住了一晚;三太子為了感謝她特意親自送她回府來著。”
提到梁澤,又提起那天讓她妒忌得發瘋的事;趙紫凝終沉不住氣了,冷聲嗤笑道:“知道,這事府裡誰不知道;趙曉潼好本事。”
趙紫君裝作聽不出其中濃濃的酸意,順口接道:“四妹妹確實是個有本事的,你說遇上驚馬那麼危險的事;她都敢撲上去救人,還真是讓人佩服。聽築夢居的丫環說,她身上傷得可厲害了,連手臂上的守宮砂都被傷給損掉不見了。”
“看來三太子也是個憐香惜玉的性情中人,不然也不會留四妹妹在三太子府住上一晚再送回府來;許是他日……。”趙紫君無聲笑笑,意猶未盡的笑容裡泛過幾分曖昧色彩。
他日如何?難道梁澤會不顧倫常納趙曉潼進府?
瞥了瞥旁邊美豔少女臉色越來越難看,趙紫君心裡的得意便越發濃烈;但表面上還裝作對趙紫凝的心思一無所覺的樣子,又自顧道:“你說四妹妹的傷也奇怪,什麼地方不磨破皮,偏偏將手臂那守宮砂給弄沒了。”
聽她這麼一提,趙紫凝也覺得奇怪。守宮砂有那麼容易弄沒嗎?肯定不可能。
據說三太子送那個賤東西回府的時候,可溫柔了。
怎麼好好的驚馬?趙曉潼救人就救人,受傷便受傷;可傷在手臂在三太子府留宿一晚,那印記便沒了?
趙紫凝這會已經完全被心裡熊熊燃燒的妒忌之火燒得失去冷靜,在趙紫君的暗示下;她已經自動腦補成趙曉潼趁著留宿三太子府那晚勾引梁澤,那手臂上的守宮砂就是因為趙曉潼的不檢點才消失的。
一個殘花敗柳還敢趾高氣揚讓人送回府?
“大姐,你說這守宮砂從小就點上去的;年深日久的,就算是磨破皮也損不掉才對;按我說,除非整塊肉都剜下來,否則那印記是絕不會消失的。”趙紫君在美豔大小姐被忌火燒得理智全失之時,很適時的添了把柴。“大姐,你說是不是呢?”
“我呸,什麼救人受傷;我看趙曉潼就是天生妖媚的狐狸精,她那守宮砂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消失,她一定是……”
一定是什麼?趙紫君淡淡笑了笑,長睫顫動掩著眼底嘲諷。
很好,這個草包大小姐就如她預料那樣。一扯上樑澤與趙曉潼的事就怒火遮眼,什麼真的假的輕的重的也拎不清了。
於是,她很委婉很負責的提醒一句:“大姐,耳聽為虛,眼見方為實;我們不應該在背後議論四妹妹的。”
趙紫凝想了想,覺得確實是這麼個理;她一定要親眼證實趙曉潼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身,到時……送只豬籠給趙曉潼那個賤胚好了。
想到這裡,她幾乎按捺不住想要立刻跑去築夢居,扒光趙曉潼親眼驗證一番。
趙紫君見目的達到,隨意敷衍了兩句就告辭離去。
趙紫凝隨後立刻讓人打聽清楚,得知趙曉潼每日早中晚分別會上三次藥。她恨恨在心裡暗暗盤算著,待會在趙曉潼上藥的時候;她帶人衝進去,一定要讓大家都看清那個賤胚是什麼貨色。
“明心,給我拿瓶藥來,我給四小姐送藥去。”趙紫凝吩咐的時候,眼裡在陰陰冒著邪火,美豔臉龐上笑容扭曲而猙獰。
明心被她表情所驚,當即嚇得垂下頭去,顫顫應道:“是,奴婢這就去拿藥。”
但明心一會再回來時,一臉戰戰兢兢看著趙紫凝,“小姐,鎖月樓沒有治外傷的藥。”
趙紫凝不耐煩地瞪她一眼,“那有什麼藥?隨便拿瓶給我就行。”
隨、隨便嗎?明心驚愕抬頭,半晌反應不過來。有些是安神的有些是治傷寒的……可四小姐不是皮外傷嗎?
大小姐,你這樣做真的好嗎?就算做樣子,也專業一點吧!
當然,明心只能在心裡默默腹誹;這些話打死她都不敢對趙紫凝說的;既然小姐吩咐,她只能硬著頭皮回頭隨便拿瓶藥過來。
好不容易捱到傍晚,趙紫凝幾乎將鎖月樓所有下人都帶齊,一行人浩浩蕩蕩往築夢居去。而築夢居負責守門的兩個婆子眼見她們這群人來勢洶洶,當下只是意思意思問了兩句,便攔也不攔就放她們進去了。
如果是平時,趙紫凝沒有被妒忌衝昏頭腦的話,她肯定會發現這事不對勁;可這會,她只顧著要儘快闖進去,當著趙曉潼上藥的時候證實失貞的事實;哪裡還有心思多想。
說起來也奇怪,平時杜若在房裡替趙曉潼上藥,半夏肯定會留在門外把守不讓別人亂闖;可這會趙紫凝帶著一群人直接闖到趙曉潼閨房外,卻沒看見半夏身影。
趙紫凝半分遲疑都沒有,直接一個眼神示意;她身後兩名粗壯的婆子立即上前推開了門。
聽到響動,杜若不滿地扭頭,未看清來人,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冷叱:“是誰這麼沒規矩,連門都沒敲就亂闖;不知道小姐在上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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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宮砂,束縛女性放縱男性的壞東西,磨掉最好。
表急呀,趙紫凝被潼潼記著呢,一定會給她一個深刻而難忘的教訓。
嗯,趙紫君其實最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