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入骨,痴戀成狂(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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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入骨,痴戀成狂(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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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雨遲撩撥般的將手探入他的衣衫,在他健實的背部輕輕摩挲。辛冶的呼吸越發紊亂,**沾染了雙眼,如煙雨西湖般迷離妍麗,幾乎算得上**蝕骨。
“雨遲,我……可以麼……?”
辛冶難耐的喘息著,小心的詢問,害怕自己的唐突令她反感
。
暮雨遲沒有回答,只是順著他的下顎一路吻下,纖長的手指一粒粒的解開他胸前的襯衫扣,曖昧的撫過他健碩的胸膛。
“嗯……雨遲?”
辛冶忍不住舒服的嘆息,雨遲溫暖的手,撫過他的胸前,溫暖了他的身體,卻可以熄滅他靈魂的灼熱。辛冶心如擂鼓,感覺自己所有的精神的在叫囂,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他忍不住擁緊她,高挺的鼻樑埋在她的頸側,飽含著**吻在她耳後**的肌膚。微涼的手指在她腰間撫過,想要汲取些什麼,卻發現那優雅嫵媚的曲線,如火上澆油般令他越來越不滿足,怎麼都填不滿心中的渴望。
暮雨遲已經用行動回答了他的問題。
她要他,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這麼強烈的想要在此刻要他。或許她是不安的,演藝界太亂,辛冶太美好太單純,周圍的**太多,她不敢肯定,他是不是能夠禁受得住這繁華世界的**沉浮……
她或許是個好商人,好女兒,卻一定不是一個好情人。她不夠溫柔,她不夠貼心,她沒有大把的經歷和心思用在他的身上。但是她又是那麼強烈的希望他能夠永遠這麼陪在她身邊。
暮雨遲甚至不安到想要本能的用身體留住他。是啊,她什麼都沒有,沒有愛人的勇氣,沒有青春的活力,甚至沒有生育能力……褪去光鮮的表皮,她也如所有站在成功頂端的人一樣,除了一些或許被譽為‘人生經歷’的坎坷,就只剩下一身虛榮的財富,她真的什麼都沒有……
心愛的人如此赤口裸的撩撥,他如何能禁得住?辛冶什麼都想不下去了,溫柔的將暮雨遲打橫抱起,走入臥室。
*
屋內的纏綿直至深夜不曾停息,沒有人理會餐桌上已經涼掉的飯菜。親密的愛侶專心致志的在彼此身上烙下情愛的印跡,彷彿在驗證什麼一般,要將這分離前的溫柔無限延續,直至天長地久,直至海枯石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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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雨遲收拾好行李穿戴整齊,坐在床邊緊緊地看著熟睡的辛冶。他美麗的眼睛輕輕閉著,睫毛微微顫抖,不知在做什麼美夢,脣角眉梢帶著幸福的味道,美麗的容顏泛著淡淡的華光
。昨夜的纏綿,他彷彿要傾盡自己的全部,一遍一遍,努力想要向她證明什麼,卻那般的小心溫柔。
她的骨盆很窄,原來和段浩然在一起的時候,她就發現了,每次魚水的時候,起初都會痛苦難當,慢慢的她也習慣了那種痛並快樂的撕裂感。辛冶的身體很強壯,甚至比起段浩然還讓她畏懼些,可是他卻意外的半點都沒有弄疼她,他總是強忍著,生澀的把**拉到最長,讓她完全進入狀態,在肯定不會傷害到她的情況下,才慢慢進入……
暮雨遲心中一動,輕輕撫摸他頸上的牙印,他的溫柔讓她有一種無法抗拒的感覺。有時候甚至讓她忍不住想要傷害他,讓他不要再靠近她,不要對她那麼好,可是她又不由希望他堅持的走向她,一步,再一步,她也許就會不可自拔的愛上他……
暮雨遲俯身在他脣上輕輕印下一吻,有些留戀有些不捨,卻終究起身離開。
伊多早已在樓下等候,阿厚恭敬為暮雨遲拉開車門,黑色的賓利在陽光未透亮之際,便悄悄駛遠。
“來了?”龍鈺見了暮雨遲,迎上前去。
龍鈺等人一早就坐在了vip候機室,出乎暮雨遲意料的,除了他們居然還有些男女,加起來十餘人。有些沒見過伊多和暮雨遲,投來好奇的目光。暮雨遲看著有幾個眼熟,點頭打了招呼,估計也是些和沈翌晨廝混久了的富二代,她不是很熟悉。
暮雨遲心裡不由鬆了口氣,還好……燈泡不止她一個……
龍鈺大抵向她介紹了一下幾人,只不過他們大多早就迷迷糊糊的靠在舒適的椅子上,睡得不知今夕何夕,大概沒起這麼早過……
暮雨遲和龍鈺寒暄了幾句,便被一個又一個的電話叫走。伊多迷茫的站在暮雨遲身側誰也沒心思理會,眉頭皺的死死的,臉色不是黑能形容的,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很明顯的起床氣。礙於她的身份,也沒人敢上前搭訕。而暮雨遲則站在航站樓的巨大的透明窗前,愣愣的望著公寓的方向發呆,亦沒有社交的心情。
忽然一個男人從伊多眼前走過,她驚了一下,好像一下子就清醒了,扭頭看著那個男人,重新蹙起鬆開的眉頭。
“怎麼了?”暮雨遲有些奇怪的問道
。
“唔……沒什麼。”伊多低頭思索,不知在想些什麼。
暮雨好奇的遲順眼望去,卻覺得那男人的身影有些眼熟,她未來得及多問,服務人員便來提醒他們,經濟艙的乘客已經坐滿,他們可以登機了。
*
辛冶一覺醒來,太陽已經照得透亮,才發現暮雨遲早早就離開。他又倒回**,撫摸著暮雨遲睡過的地方,那裡留著他們歡愛痕跡,昨夜的炙熱纏綿彷彿猶在眼前。辛冶心裡既歡喜又失落,發愣了好一陣,才起床洗漱。
*
‘雨遲,那邊的天氣怎麼樣?聽說日本在梅雨季,會經常下雨,要注意身體。’
暮雨遲不由自主的揚起笑,將溼漉漉的雙手在毛巾上擦了下,趴在石臺上摁著手機。
‘傻辛冶,北海道不會被黴雨季影響的,放心吧,照顧好自己。’
暮雨遲猶豫了一下,補了一句。
‘要記得想我!’才摁下發送鍵。
“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女人!”伊多枕著毛巾靠在石臺上面,望著日本乾淨透徹的天空發呆,抱怨道:“一天到晚抱著手機發發發,打電話說不清楚嘛?”
“聽到了,不就是沈少在追求你麼?”
暮雨遲無奈的扔下手機,踩著大塊的鵝卵石,緩慢走了過來。她靠在伊多身旁坐下,順手用筷子夾了一塊蟹子刺身放入嘴中,閉上眼睛享受著滑膩泉水溫暖的包裹。還好溫泉的水不深,才到胸口,不然暮雨遲死都不會下水的。
獨立溫泉內霧氣蒸騰,旁邊的山澗隱約可以傳來瀑布水聲和鳥名聲。白霧瀰漫了池子旁邊的紅楓,帶著濃郁的和風,甚是好看。
“他那叫追求?!根本是追殺好不好!”伊多忽然爆豆,腦袋上頂著的毛巾一下子滑入池中,攫著暮雨遲的肩膀不停搖晃,那表情猙獰狂暴的幾乎想要撞牆。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像中毒一樣,睜眼閉眼都是那個花花大少
!特瑪跟鬼影一樣甩都甩不掉啊!一天二十八小時在你耳邊唧唧歪歪婆婆媽媽,特瑪丫的究竟是不是個男人!非找我來學功夫,讓人教他還不幹一定要我親自指導,媽的一會兒嫌出汗太多太味,一會兒嫌血腥暴力難以接受,尼瑪啊,居然還動不動就和死老頭打小報告!我她孃的質疑他帶不帶把兒啊!!!!!”
“多……多多,我……我有點暈……”
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時嘛!暮雨遲在溫泉裡待得本來就有些頭腦發張,被伊多一搖晃幾乎眼前犯花,不禁與伊多同仇敵愾,都怪那個沈翌晨,害她再次成為伊多專用吐糟桶!這仇結大了!
*
辛冶看了簡訊,輕輕笑笑,忽然覺得有點恍惚,好像雨遲根本就沒有離開。
怎麼會不想她?她走了都有些日子了,這些時間,一分一秒甚至都被無限拉長,讓他幾乎覺得度日如年。尤其是回到公寓,看到房間空蕩蕩的,讓他一陣陣的心慌。晚上他躺在**,總是久久不能入睡。房間還是一樣的奢華舒適,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沒有變,但是好像她不在了,這些存在,就都沒有了意義。
他會把她發給他的簡訊小心儲存好,看了一遍又一遍,才能淺淺入睡。
辛冶巴不得時間過得再快點,那樣她會不會馬上就能回來了?
“怎麼?很累吧?”
jason遞了瓶礦泉水放到辛冶面前,笑著問道。辛冶抿抿脣角,接過水:“謝謝。”
jason看著他疲憊的神色,猶豫了一下,鼓勵道:“決賽馬上就開始了,加上你還要拍攝雜誌,這兩天會格外辛苦些,但是等你比賽之後就會一舉成名哦!到時候會更辛苦,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辛冶微微點點頭,午後的陽光打在他的髮間,帶出淺色的光暈,讓他整個人都帶著一種純淨而華美的味道。
jason挑挑眉頭,不由感嘆,這個男孩若是得到蛻變,假以時日,他敢說影藝界再沒有一人能與他爭輝,連廖青恐怕都要失色。
他拍拍他的肩膀,指了指身旁的沙發說道:“躺那休息會吧,下午還要走場,你這種狀態沒法應付的
。”
辛冶愣了下,心中有些感激jason,微微點點頭,仰倒在沙發上,將手機放入心口。
jason將自己的休息室讓給他,臨走還提醒道:“別忘了下午兩點出發,記得上鬧鈴哦!”
說完便帶上門退出,無奈的嘆了口氣,鳩佔鵲巢啊,誰讓他老闆發話了要偷偷照顧他的?他還是去找蘇紫晴那個丫頭吧,鬥鬥嘴解解悶,不過最近這丫頭情緒很低落,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監控室內的攝像頭上,剛剛顯示jason離開的畫面,黑暗的中央調控室的門便被人悄悄推開。一隻修長的手,輕輕將休息室內的空調溫度調到最低,然後又無聲無息的,掩門離去。
辛冶沉沉的睡在休息室內,冷氣甚至冒出了白煙,他微微皺起眉,將身子蜷在沙發上,好似夢到了什麼,半點沒有醒來的徵兆。
*
“哈!”
“啊!”蘇紫晴正站在瞭望臺上向下看去,忽然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發現是jason這個為師不尊的傢伙,撅撅嘴沒理他。
jason奇怪她居然好脾氣的沒和他吵嘴,有些意外,不由學著她的樣子靠在欄杆上,聲音依舊有些娘氣的問道:“怎麼了?辣椒妹?今天不噴火了?”
蘇紫晴垂下眼簾,杏眸微紅,明顯剛剛哭過。
jason不由擔心她,他近也聽說了她和林世陽的事情,想起曾經他還經常打趣他們的戀情,沒想到居然這麼突然就分手了,於是安慰道:“你這個丫頭啊,死心眼,沒聽說過放棄一棵樹,就得到一片森林了麼?”
蘇紫晴白了他一眼,這什麼比喻?居然鼓勵她去擁有一片森林,有這麼安慰人的嗎?
“你不懂!”蘇紫晴心中一陣煩悶。
jason瞪大眼睛,推推白框眼鏡反駁道:“有什麼不懂得?我在這圈裡混了這麼久,見過的人比你走過的路還多
。這演藝界,有真情有假意,有為了名利錢財犧牲名譽的,又為了名譽捨棄身體的。可是看來看去,感情這東西不也就是那麼回事麼?你情,我願,一拍即合,不和則散。”
說著jason拍了下手掌,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蘇紫晴嘆了口氣知道jason是在安慰她,心裡也是感激的,忽然有了些玩笑的心思。
“你就是這麼放棄了異性麼?”蘇紫晴說著自己都想樂。
jason愣了下,撇撇嘴,咬牙,這個死丫頭。
忽然蘇紫晴松下剛剛揚起的脣角,望著遠處發愣,有些不甘的問道:“難道,就沒有一個男人能不那麼自作聰明,不那麼小心眼麼?”
jason挑眉,什麼意思?他也是男人好不好。
蘇紫晴忽然想到了什麼,訥訥的自言自語:“就像……辛冶一樣……”
辛冶真的是顛覆了她對男人的看法,林世陽的嫉妒,猜忌,才是她真正慢慢開始放下這段戀情的原因。他們剛剛吵過一架。她怎麼都沒想到受過良好教育的他,嘴裡居然能說出那麼骯髒齷齪的話,他居然那麼篤定的將以其責任都推到她和辛冶的身上。說辛冶勾引她,說她不自重。明明這些都是他自己亂猜的,明明他們已經分手了,而且當初提出分手的是他!蘇紫晴簡直肺都快氣炸了,怎麼都沒想到他竟然是這麼幼稚,這麼自大,這麼無理取鬧的人!
jason聞言楞了一下,忽然有些嚴肅的說道:“辣椒妹,別喜歡辛冶,你們不合適。”
他身後的人,勢力太大……jason沒有將話說明白,他不希望蘇紫晴因為一個男人,毀了一生的演藝道路。
蘇紫晴沒有答話,垂下眼睫毛玩著手指。她知道,辛冶很出色,喜歡他得人一定很多很多,她能排到哪去?但是她不能否認,他善良溫柔的氣質很有魅力,不能否認她有那麼一點點的心動,尤其是在那個孤單無助的雨夜裡,看到舉著傘趕到她面前的他時……
*
“來來準備上車了!休息一中午了,大家都打起精神啊
!”
導演助理呼喚鼓勵著大家,選手們嬉鬧著期待的上大巴,準備去建雲走場。他忽然發現好像人少了,卻又想不起來是誰,問道:“人都齊了麼?大家互相看看,別落一個!”
蘇紫晴張望著,忽然發現辛冶不在,拍了拍坐在前面的jason問道:“辛冶呢?”
jason也愣了下,是哦,他光顧著勸撫蘇紫晴了,把辛冶都給忘了。不是讓他上鬧鈴了麼?jason有點無奈,他儼然升級成保姆了。
“我去叫他。”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吧。”蘇紫晴不放心,跟著jason一起下了巴士。
*
jason推開房門的時候,猛然感覺到屋內異常的冷氣,打了個哆嗦,嘟囔道:“誰把空調開這麼大,又不是冰櫃……”等等!他看了一眼有些發抖的蜷著身體睡在沙發上的辛冶,他就一直睡在這麼冷的地方?!
蘇紫晴立馬跑了過來,碰觸辛冶的一瞬間,指尖那異常的冰涼,讓她幾乎以為他是個死人!
“辛冶!辛冶你醒醒!”
蘇紫晴使勁搖著辛冶,生怕他不睜開眼。
辛冶身體的血液有些不通暢,感覺有人再推他,想要醒來,眼皮卻有千斤重,身體沉得彷彿馱碑贔屓。他努力了半天,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渾身的血液瞬間逆流,眼前一片昏花。
“嚇死我了……辛冶你沒事吧?”蘇紫晴這才放心下來。
jason苦了臉,乖乖,辛冶要是出了事,老闆不殺了他!!!
他好久才回過神來,趕緊去倒了杯溫水遞到辛冶面前:“喝點水暖和暖和。”說著他把自己的西服外套批到辛冶的身上。
辛冶有些虛弱的接過溫暖的紙杯,臉色蒼白,嘴脣甚至有些發紫。他握著紙杯的手甚至開始微微顫抖,在溫度過低的地方睡了太久,讓他很長時間腦子都反應不過來自己應該幹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我走的時候空調還沒這麼冷
!”
jason在圈裡混了這麼久,影藝圈的勾心鬥角他最清楚,本能的就知道,這明顯著不是意外,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腳!
該死的!是誰?難怪老闆讓他看好辛冶,他起初還覺得老闆太小心翼翼了,一個甚至還不算得上是上了道的新人,能招來多少側目?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有人針對了。
辛冶緩了好久才緩過來,腦袋鈍鈍的開始轉。他看到蘇紫晴緊張的眼神,和jason有些自責的表情,抿了抿脣角,說道:“我沒事,一會兒就好,別擔心。”
辛冶想要站起身,卻發現雙腿有些麻木的發軟。
jason上前扶住他,嚴肅的說道:“下午你別去了,回家休息去。”
辛冶剛想說話,jason就搶到:“聽我的,回去一定要多喝水吃藥。你今天著了涼,如果感冒了,決賽你還要不要參加了?”
jason越說心裡越篤定,看來有人是不想讓辛冶參加決賽。那就可以理解了,做這件事的人可以圈定在這些選手當中。但是jason有些疑惑,這些選手哪裡那麼清楚‘華昇’的地域,連中央調控室都找得到?
“是啊,你回去休息吧!”蘇紫晴想不到那麼多,只是覺得辛冶的虛弱,實在扛不住下午的走場。
辛冶最終還是點點頭。
他覺得自己沒事,原來在酒吧就是發燒了也一樣可以幫著進貨的。可是當他一走出‘華昇’的大門,冷熱的交替,讓他瞬間感覺自己從兩極到了斥道,刺目的陽光灼傷他的眼睛,使他一陣暈眩。
蘇紫晴趕緊攙扶他,緊張道:“辛冶,你沒事吧?不然去醫院看看吧?”
暈眩只是一瞬,很快就過去,辛冶蒼白著臉色搖搖頭。
忽然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凱宴停在他們面前,反著光的黑色車窗搖下,露出夏佩涵一張戴著墨鏡的媚臉。
“出了什麼事?”她順手摘下墨鏡,看出了辛冶的虛弱,微微蹙眉
。
“peney?”jason有些驚訝,想到她和辛冶的合作關係,二人的關係應該不錯,才回答道:“辛冶著涼了,身體不舒服。”
場地負責人已經從大巴上下來催促jason他們要遲到了。
夏佩涵猶豫一下,關了車裡的空調,對辛冶說道:“上車,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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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跑車很快遠去,
二人送走了辛冶,也隨著場地負責人離去,忽然jason感覺有人盯著他,猛地扭回頭,一個穿著墨綠色帽衫的身影瞬間消失在牆角,揚起的工作牌,被燈光打得反了一絲微弱的光芒。
內鬼?jason眯起眼睛,想著現在追過去也沒有辦法,不如等老闆回來再說。看來,他最近要多上心些了。
*
辛冶在路上就已經開始有發燒的徵兆,虛弱疲憊的靠在車門框上,半閉著眼睛似乎很難受。
“沒事吧?不然去醫院?”夏佩涵有些擔心的問道。
辛冶強撐著搖搖頭,他看了一眼夏佩涵再次震動起來的手機,垂下眼簾,抱歉道:“謝謝。”
她的手機已經響了一路了,可是她都是看了一眼,卻不接。辛冶以為是因為他在車上,會聽到她說話的內容,才不接通的,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夏佩涵猶豫的看了一眼手機,眼中劃過一絲痛苦,下定決心似的索性將它關掉,沙啞著聲音答道:“沒事。”
她怕車庫陰冷,再次刺激到辛冶的身體,就將車暫時停在了公寓樓下,搖醒昏昏沉沉的辛冶,皺眉問道:“辛冶,去醫院吧,你這樣不行的。”
辛冶清醒過來,感覺鼻端撥出的全是熱氣,他甚至覺得自己的眼睛都是赤紅的,卻抿抿乾澀的脣答道:“真的沒事,我回去吃片藥就好了。”
辛冶如此篤定,夏佩涵也不好再說什麼
。
只是強撐的辛冶剛一下車,就感覺退下一陣發軟,靠在車門邊有些發抖。夏佩涵趕忙鎖了車去攙扶他。
遠處的綠化叢中,傳來輕微的‘咔嚓’聲,卻弱小的讓蟬鳴掩埋……
夏佩涵一路將辛冶的手臂架在肩膀上,扶回了他的公寓。辛冶盯著夏佩涵的頭頂,甚至出現了幻覺,好似扶著自己的人是暮雨遲,就如同那天他出車禍,她接他回家時一般。
我們回家吧……
辛冶忽然笑笑,想念幾乎淹沒他的全部思想,無意識的嘟囔了一句:“雨遲……”
夏佩涵將他放入臥室的**,喘了口氣,這小子怎麼這麼重?
她有些驚訝這屋子的風格,大手筆的澳毛地毯,每個角度都是全反射的水晶吊燈,上好的新古典式家居,都用優質的天鵝絨包邊,這明顯不是一個單身男人住的家。
“辛冶,藥在哪?”
辛冶已經幾乎昏迷,夏佩涵也不再問下去,拉開抽屜翻了翻,手到之處讓她不由驚愣,手邊的抽屜裡盡是女人珍貴的鑽飾珠寶,華麗異常,只是這些稀世珍寶都被胡亂堆在了一起,顯得主人有些不上心。
她有些心驚,合上抽屜。她翻了半天,終於找到了藥品箱,倒了杯溫水,撩開床帳。摸了摸辛冶滾燙的額頭,又扶他吃下藥,才稍稍放下心。
辛冶燒的雙頰通紅,迷離的盯著夏佩涵的臉,忽然緊緊的抓住她的手,喚道:“雨遲……別走……”
辛冶眼前出現重影,**的香氣錯亂了他的神經,讓他以為坐在床邊照顧他的是暮雨遲,不由帶了些委屈和脆弱,想要拉住她。雨遲不要走……不要走……
夏佩涵聽到辛冶略帶祈求的呢喃,微微楞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麼,心中有片刻刺痛。她將被子蓋在辛冶身上,啞聲答道:“好,我不走。”
辛冶聞言扯出一抹虛弱的笑,放心的閉上眼昏沉沉睡去。
夏佩涵恍惚了好一陣,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望著辛冶那張與印象中無比相似的俊彥,有些出神。
他在想誰?這個屋子的女主人麼?她想起抽屜裡那價值千萬的珠寶,望著辛冶的眼神有些同病相憐的溫柔。原來,他也和她一樣……愛上一個自己根本攀不上的人麼……
*
暮雨遲躺在**,望著許久沒有回覆的手機有些發愣,她看了一眼時間,不過一個小時的時差,辛冶這麼早就睡了麼?
“怎麼還不睡?”伊多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找水喝,看見暮雨遲還望著手機發愣,不由將她拉到自己懷裡當抱枕。
“睡吧,明天要出海,沒法睡午覺。”伊多拉了燈,話說完的時候,人已經埋在枕頭裡睡著了。
這麼睡不會窒息嗎?暮雨遲懶得再叫醒她,也放下手機,在她胳膊下面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心裡卻一直惦念著辛冶。
*
辛冶的燒來得快退的也快,到了半夜基本上已經發完汗,他坐起身,感覺身上疲憊無力,昏暗的水晶床燈下電子錶顯示了凌晨兩點。
他中午睡下,這一覺已經到了午夜,窗簾尚未拉上,夜黑如墨,乾淨的玻璃上倒映出他孤獨的影子,純白的裡簾被晚風輕輕吹起,安靜到讓人心慌。
辛冶將臉埋在手掌間,有些難以遏制的壓抑,雨遲不在的日子,他的心中就好像有個填不滿的大坑,空虛到讓他恐慌……
他覺得腹中空空,口渴難耐,掙扎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起來弄點吃的。
辛冶走到廚房煮了幾個餃子,感覺鍋內蒸騰的熱氣薰得他一陣難受。他怎了?雨遲對他好,怎麼能讓他整個人都變得嬌氣貪婪起來?他有些責怪自己。
明明原來也是一個人,生了病甚至半夜都沒有地方找吃的,酒吧嘈雜吵鬧,煙味瀰漫的環境,閣樓陰冷潮溼的舊床,依舊可以讓病痛中的他昏沉入睡。
而現在他住在這麼好的地方,半夜甚至開啟冰箱,裡面堆滿了可以果腹的食物,為什麼他卻忽然覺得自己這樣難過?
澆了三碗水,精緻的手工水餃翻滾在白浪中,辛冶關了火,將餃子撈出來
。
他不敢吃醋這種對嗓子有刺激佐料,就站在廚房內,一個人默默的吃著單調的水餃。肉餡不小心燙麻了舌頭,讓他覺得有些食吃無味,每嚥下一口食物,嗓間的疼痛都如撕裂般難以忍受。可是一天沒有吃東西,明天一定沒有力氣。為了填飽肚子,辛冶只能忍著痛,慢慢的吃著。
辛冶放下筷子,出神的望著瓷碟,記得雨遲很喜歡從身後抱住他,壞心的想要嚇他一跳,可是真到她環住他的時候,動作卻又那樣輕柔。
是不捨得麼?辛冶有些渴望的想著,她知道他生病了,會不會也不捨的?或不會抱著他很擔心?會不會不讓他吃餃子這種硬物?會不會給他煮粥?
辛冶迫切的期待著,甚至可以回憶起她擁抱他的感覺,那樣真實。彷彿只要一回身,就能看見她站在他身後,鳳眸笑眯眯的,準備要給他驚喜。
辛冶驚醒似的猛然轉過身,卻發現身後依舊安靜空蕩。
他怎麼忘了,雨遲不在家……他愣了好一陣,才打開水龍頭,緩慢的清洗著磁碟。
她不會知道,他對她的相思已入骨,她不會知道,他對她的痴戀已成狂……
他們不曾離過這麼遠,真到這一刻辛冶才明白,原來,離開她,他甚至會難過到不想呼吸……
*
高爾夫球場上綠油的草坪上,彷彿一望無際的碧海,場周環繞著一條條薰衣草。
幾個男女穿著polo衫,帶著白手套,或揮舞球杆或三兩閒聊。
沈翌晨一杆將球進痛,換來身邊男女的歡呼。
“可以啊沈少,幾日不見居然三竿就能進洞。”
魏子熙帶著些玩世不恭的神態,上下打量著伊多,說道:“男人嘍,要的就是快準狠,不過**可得一桿進洞!哈哈!”
說著還靠在沈翌晨身邊,小聲問道:“怎麼樣?她不會是性冷吧?還是有虐待傾向?那你豈不是被壓的那個?”
周圍的人本來就有些想笑不敢笑,被他著假裝小聲的調侃一逗,實在憋不住的都笑了出來
。誰不知道沈翌晨被伊多一竿子揮下馬,在醫院呆了好幾個月。任是這個無往而不勝的花花大少,把追女人的戲都試遍了,絲毫沒有打動這個黑道女王。只是礙在他的面子,沒人敢這麼當眾戳他痛楚,私底下不知道把他嘲笑了個多少遍。
沈翌晨的臉有一瞬的抽搐,卻意外的沒有發怒,瞥眼看了下伊多,發現她更沒有什麼表情,彷彿他說得這些齷齪的話根本是在唱獨角戲。
“你這流氓,瞎說什麼!”魏子露埋怨的擰了弟弟一把,望著伊多的眼神有些嫉妒。她走到沈翌晨身邊,輕輕挽上他的手臂,口氣有些婉轉嫵媚道:“翌晨你別見怪,子熙就是這個爛嘴。”
她試過,龍鈺根本不可能,歐陽鐸驕傲的不可一世,只有沈翌晨才有些憐香惜玉之情,她不能放棄。偷偷瞥了一眼伊多,眼中含著挑釁。沒結婚呢,什麼都不代表,就算結婚了,又能怎樣?哪怕是成為情婦,和沈翌晨這種瀟灑多金,又有實力背景的人攀上關係,一點也不虧。
沈翌晨習慣了所擁有抱被軟香環伺,自然不覺得她有什麼不妥。龍鈺看著她攬上沈翌晨的手臂,不由微微皺了眉,又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伊多,有些為沈翌晨的未來擔心,他可以肯定這場追逐裡,一隻只有沈翌晨一個人,繞著一塊無心的鋼鐵跑……
“誒?沒想到露西亞看起來這麼年輕啊,她有沒有凱子?該不會真是個同性戀吧?太可惜了。”
喬澤天將手搭在歐陽鐸肩頭,打量著遠處與他們格格不入的暮雨遲,小聲問著,眼中帶著輕浮。她和伊多住在一個房間就算了,居然還是睡得夫妻間的大床房,這就讓人不由亂想了,莫非真的如傳聞所說?
暮雨遲一身淡紫色的繡仙鶴和服,黑髮整齊的盤起來,坐在椅子上專心的摁著手機,時不時還會笑笑,完全一副神遊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愛人’要嫁人,而心碎難過,歇斯底里追過來的樣子。
歐陽鐸忽然就感覺火冒三丈,一手臂甩開他,想罵他精蟲上腦,卻拼命地忍著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