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向辛冶的黑手(修改帶來不便,有贈字)
妙手玄醫 極品紈絝高手 億萬甜心,腹黑老公輕點愛 生化殭屍在校園 帝凰:公子別亂來 穿越逆襲來種田 魔法祭:第一資優生 黨員姓黨:牢記共產黨人的第一身份和第一職責 大牌校花:會長大人是惡魔 名花記
伸向辛冶的黑手(修改帶來不便,有贈字)
該死的!他氣什麼?這些個狐朋狗友一向油嘴滑舌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是他怎麼就是聽不下去他帶著輕挑的口氣說她!
喬澤天險些被甩了個跟頭,莫名其妙的打量著歐陽鐸,遂而一臉明瞭,望著他笑得好不調侃。
“歐陽少爺,船來了,出海吧?”翻譯走到歐陽鐸耳邊報道。
伊多已經扔了球杆,伸了伸筋骨,向電動高爾夫車裡的暮雨遲走去。臨走前沒忘輕輕瞟了喬澤天一眼,伊多立體冷酷的臉頰,沒有太多表情,說不上是狠譎卻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那雙深邃嫵媚卻經歷過無數廝殺生死的眼睛,格外令人心驚。他脣邊的調笑一下子消失,感覺自己被野獸緊盯一般慌亂無助。
伊多收回眼光向暮雨遲走過去,不滿的白了她一眼,搶過她的手機。
“誒誒!幹嘛!”
今天辛冶好晚才給她發信息,她還沒來得及給辛冶回呢!暮雨遲四肢齊用的想要搶回來,奈何被伊多很快的閃躲,貼近她委屈的鳳眼,咬牙吼道:“出、海、了!”她帶著女人來絕對是個錯誤!不!她會來根本就是個錯誤!
暮雨遲捂著耳朵撅撅嘴,活像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知道了嘛!”
*
豪華的白色beeau遊艇並不大,但是馬達絕對夠足夠快,設計絕對夠精緻舒適,供幾人去小島嶼上釣魚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暮雨遲換了一身抹胸式的桑蠶絲波西米亞長裙,湛藍的裙襬彷彿能和藍天海水相融,帶著股濃濃的度假風格。巨大的米白色太陽帽穩穩扣在她的腦上,彎曲的弧度像一朵盛開的嬌花,嬌麗動人。
遊艇上僱了札幌最頂級的料理師
。饞蟲在暮雨遲的身體裡翻滾,不由自主的湊過去。
伊多依舊一身黑色背心皮褲,由於炎熱,濃密的金咖色大波浪胡亂的紮成馬尾,和沈翌晨不知道正吵著什麼。很兩人快動起了手,伊多手下留情,沈翌晨也能勉強扛上幾招,看起來,似乎並不那麼草包嘛。
女孩們穿著各式華麗泳衣躺在白色涼椅上享受陽光,或而幾人笑鬧追逐的將朋友踹下海,自己也跟著下去嬉戲,完全像幾個沒長大的孩子。龍鈺在船尾不停的講著電話,頻頻蹙眉。看這幾個二世祖,只有龍鈺才是真正努力忙碌的。也是,他家的產業如此多,那麼大的壓力加在身上,想必他這個執行總裁做得也不輕鬆,可憐他誤交損友,被沈翌晨毀了……
暮雨遲拿了一個壽司塞進嘴裡,鮮美誘人,她忽然看見歐陽鐸一個人趴在船頭的欄杆上看著海,臉側的弧度依舊立體剛毅,薄脣緊繃著,帶著濃濃的矜貴孤高之氣。頭髮沒有像往日一樣束起,而是不羈的散亂在頸間,他的黑髮有些硬朗,和他的人一樣驕傲倔強。愣愣的盯著遠處,彷彿與世隔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暮雨遲猶豫了一下,便端了幾個壽司走過去。
“喏,借花獻佛!”暮雨遲將壽司碰到歐陽鐸面前笑道,說著還不厚道的自己拿起一個吃掉:“嚐嚐,很好吃!”
歐陽鐸好像忽然從天外回神,蹙氣英氣的眉,恍惚的看了暮雨遲好久,才接過盤子,彆扭的說了一句:“謝謝。”
暮雨遲輕笑,嚥下口中的壽司,說道:“謝我?那你幫我照張相吧?”
暮雨遲將手機遞給他,歐陽鐸楞了一下,猶豫了一下說道:“有相機。”
暮雨遲執意搖搖頭道:“手機就行,相機雖然效果好,可是隻有手機我才會經常用,我只是想留個紀念而已。”
歐陽鐸接過手機,動作有些遲緩,好像思想還沒從自己的世界裡脫離。暮雨遲笑笑繼續道:“所以我喜歡順其自然,實際一些。反正人這一生塵埃落定,不過都是一把黃土,留下再多影像也沒有人會回憶起你。”
婚姻也是一樣,到了最後不過也就變成兩個小小的盒子,端看後人是想把它們放在一起,所謂的死同穴,還是選擇將那粉末,各自飛散,從此塵歸塵土歸土
。
暮雨遲的觀念可能有些悲觀,但是那是她看得開的理由。因為覺得不管過程如何,人都始終是要活著的,而活著,就是為了死之前不那麼無聊。
歐陽鐸隱約聽出她話裡的深意,卻不願再深想。薄脣緊繃,眉頭微蹙,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暮雨遲聳聳肩不再說下去,相信他會想明白的,遂而跑到船欄旁,輕輕一笑,陽光打在她的臉上,讓她瀲灩的鳳眸那般燦爛,襯得她身後閃著粼粼波光,水晶般蔚藍的海水,都黯然失色。
他要給辛冶發去,以後也要帶他來玩。她這時仍未發現,她的行為,已經與剛才的想法,遠遠的背道而馳了……
歐陽鐸透過手機螢幕,盯著她的臉愣愣的看了好一陣,心中有一種似海水翻動的感覺,直到暮雨遲喚了他一聲才反應過來。
“好了麼?”
歐陽鐸尷尬的答道:“等一下,你這什麼破手機,難用死了!照的不好重新來。”
暮雨遲癟了癟嘴,鑲滿鑽石的手機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九十多萬呢,哪裡不好了?!
暮雨遲將圖片轉發給辛冶,開心的準備去找伊多。
喬澤天不知道和幾個朋友說了什麼,幾個人均帶著異樣調侃的目光看著歐陽鐸,魏子露原本躺在甲板上享受日日光浴,這個角度卻正好可以看見和伊多打得‘親密無間’的沈翌晨,眼中盡是嫉妒。
這時候暮雨遲正巧摁著手機從自己身前經過,她似是遷怒一般,狠狠地盯著她。忽然想到了什麼,面上雖沒什麼表情,湊到剛從海里游上來的魏子熙耳邊說了句什麼。魏子熙盯著暮雨遲脣邊揚起一抹壞笑。
暮雨遲忽然感覺脊背發涼,看了一眼半絲雲彩都沒有的天空,覺得自己多心了。她剛將手機放在桌上,準備坐下,就被一群男人蜂擁嬉鬧著舉了起來。
“啊!”
暮雨遲嚇了一跳,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扔下了海
。伊多聽到暮雨遲的尖叫,立馬分神,緊接著的‘撲通’一聲令,心中大叫不妙。
未等她衝過去,就見眼前閃過一道白影。暮雨遲剛被扔下海,歐陽鐸緊跟著就跳了下去。
歐陽鐸抓住暮雨遲,心底一陣陣驚慌咒罵,該死,該死的!他錯過一次險些讓她命喪水中,這次他不會再犯了!
暮雨遲在水中一陣陣犯懵,鹹澀的海水灌入口腔,讓她忍不住想要作嘔。忽然她感覺有一隻強健的手臂拖住她不住下沉的她,本能的順著手臂緊緊抱住來人。
那強健溫暖的身體與冰冷纏身的海水完全不同,她如菟籽絲般緊緊攀附著,就彷彿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歐陽鐸抱著她游回了船上,幾人有些奇怪歐陽鐸的緊張,但看著暮雨遲蒼白的臉上也大致明白了怎麼回事。
暮雨遲到了甲板上身體還在不住發抖,那不是冷的,是嚇得,海水不如泳池,深不見底,對她來說就彷彿見到一隻蜘蛛都會躲遠遠的人,卻有人在她身上扔了一千隻蜘蛛。
“喂,女人,你沒事吧!”
歐陽鐸感覺到她的恐懼,皺緊了眉頭,擔心的想要看她的臉,可是暮雨遲卻死死的抱著歐陽鐸的脖子不肯撒手,思想還停留在海水中,怕一撒手就要沉下去。
這種恐懼是本能的,無可抑制的。
歐陽鐸忽然覺得心裡狠狠撞了一下,小心的回擁住顫抖的暮雨遲,生澀的撫著她溼漉漉的長髮一下下安慰著。這時候她不再是那個一直的和他叫板的倔女人,不再是那個比男人還理智幹練的女強人。她只是一個柔弱的小女人,會懼怕,會依賴,會在受到驚嚇後瑟縮的躲在他的懷裡尋求庇護。雖然,這都是她無意識的舉動……
“沒事沒事,我們在船上。”
他的聲音出乎意料的溫柔,彷彿二十六年沒有過的感覺一下子都湧在此刻,衝的他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他猜想這種感覺曾被沈翌晨稱之為‘憐香惜玉’,又或者是其它什麼……
伊多立馬從歐陽鐸懷中搶過暮雨遲。她也回過神來,鬆開歐陽鐸的脖子,抱著伊多好一陣委屈
。有沒有天理啊!自打她認識這幾個二世祖,悲劇就一個接一個沒斷過!
歐陽鐸懷中失去了柔軟,一陣陣空虛煩躁,遷怒似的站起來,照著魏子熙的臉面就是一拳。
沈翌晨挑挑眉,一點上去幫忙的意思都沒有,完全一副看戲的樣子。
歐陽鐸還想再給他一拳,幾個朋友被他的憤怒嚇了一跳才回過神,趕忙上前勸阻,拉開二人的距離。
“不就是和她玩玩兒,誰知到她不會游泳!你至於麼?”靠!打人不打臉好不好!魏子熙被人護著,擦了一下脣角帶出的鮮血,心中既委屈又憤恨。
魏子露趕忙護住自己的弟弟,失望的對歐陽鐸說道:“歐陽,你們多少年的朋友了?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失和?值得麼?”她停了一下,像是覺得自己的話說的有點太沒餘地,萬一歐陽鐸翻臉,她這苦肉計就沒的唱了。
“況且子熙也沒有惡意,就是想和她開個玩笑罷了,她也沒說她不會游泳啊?”
魏子露從小就生活在孔雀女的勾心鬥角中,睜眼說瞎話裝無辜的本領學的一套一套的,完全沒有想過他們有沒有給暮雨遲拒絕的機會,沒有想過她沒有穿泳衣,就是擺明了告訴他們自己不會下水。
“你閉嘴!既然你覺得不值,那從今天起,我歐陽鐸就和你魏家斷絕來往!”歐陽鐸一臉陰鷙,少拿這個威脅他!當他看不出這幫人為什麼從小到大蒼蠅一樣圍著他們三個?他歐陽鐸還不屑理會這些攀關係的!
“你……!”魏子露慌了,她要的不是這個結果!這時候除了龍鈺的話,歐陽鐸一定誰的都聽不進去。魏子露求助似地看向龍鈺,希望他能說句公道話。
龍鈺剛掛了電話,聽到船頭的吵鬧趕過來,沒想到居然又看到這一幕,一下讓他想起上次在酒會時的場景。這讓他一向完美的標榜出現了裂痕,他在的地方從來不會出意外,可是為什麼每次出現差錯的還都是這個他欣賞的女人?這無疑激起了他心中的慍怒。
“子熙,你做的太過分了。”
魏子露難以置信的看著龍鈺,一般這種情況他都會說兩句緩和的話,對於他的身份,就像帝王對著臣子,永遠不會偏幫
。可為什麼連龍鈺都這麼說!
暮雨遲好容易恢復了正常,海風襲來,讓她打了一陣哆嗦。伊多微微蹙眉,面無表情的為她披上毛巾。
暮雨遲不用想都知道,伊多的沉默代表她現在的神經已經臨近爆發,只要這個女人再敢多說一句,她就一定把她也扔下海,而且是不讓她上船的那種,這個大小姐就準備跟著船游過去吧!
暮雨遲猜對了一半,伊多沒有她思想那麼‘純真’現在滿腦子血腥,極力控制著自己不要把道上的報復用在這些沒什麼社會經驗的溫室花朵身上。她罩的女人,也是別人可以動的?!她混了二十多年,沒人敢這麼不給她面子!
暮雨遲拉拉伊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對方的身份雖然不至懼怕,卻還是沒必要得罪的。伊多終於忍下來,算了,她暈血,這種場面看見了不太好。
“我沒事,只是我不會游泳,魏少就別和我開這個玩笑了。”看著氣氛僵持,暮雨遲主動解圍道。
魏子露雖然不甘,卻也知道暮雨遲在給她找臺階下,還是很識時務的推了一下魏子熙說道:“看看你惹的禍!還不快向人家道歉!”
魏子熙不情不願的說了一句對不起,半點沒誠意。一段不愉快很快過去,卻在每個人心裡都留下了個不大不小疙瘩,只是終無人道破。
*
“peney找什麼呢?”夏佩涵的經紀人推開化妝間的門,卻看到夏佩涵皺著眉頭在地上尋找著什麼。
“沒什麼,一隻耳環,算了。”夏佩涵撩起耳側的頭髮,看見恰巧站在門口的辛冶微不可見的放鬆了表情,問道:“身體好點了?”
辛冶抿抿脣角,點點頭,將調好弦的吉他放在了化妝間一角,補了一句:“謝謝。”
辛冶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總是感激的,眼前這個前輩已經幫過他好幾次了,影藝圈肯這麼幫著新人幾乎把自己當踏板用的藝人真的不多。
夏佩涵聞言楞了一下,平日裡冷傲嫵媚的臉忽然揚起一抹笑。
“你嗓子怎麼了?也想學我了?”
辛冶的聲音透著微啞,像初學小提琴的人,雖不至於像鋸木頭那麼難聽,卻也破壞了幾分聽覺效果
。
夏佩涵笑完了不又開始擔心,她的嗓音沙啞是天生的,走得就是這條路線,雖然說話的時候雖然沙啞,但是唱高音的時候絕對清澈。但是辛冶不同,他的聲音完全沒有雜質,如今變成這個樣子,要怎麼應付明天的決賽?
夏佩涵忽然想到了什麼,從包裡翻出了一盒藥片,遞給辛冶。
“沒事就含兩片,有些幫助。”這是她學美聲的時候醫生開給她的藥。
“謝謝。”辛冶很感激,抿抿脣角不知道說什麼。他是想成功的,是想出名的,他拼命的想得到地位,可以配得上她。
夏佩涵看著他靦腆的樣子,心裡漾起一種長姐的感覺,指了指她演唱會的宣傳海報道:“不用,再幫我個忙吧。”
辛冶想也沒想的點點頭,說什麼讓他幫她,根本是她在提拔他……
*
保安室的保安正閒聊著,偶爾抬眼盡職看一眼監控錄影,忽然電話響起。
“喂?保安室,什麼事?”
“喂,有記者混進來了你們怎麼也不知道?!”
“啊?這怎麼可能!”
“快來五層!”
“哦,好的!”
保安掛了電話,叫上同事趕緊上去。
過了沒幾分鐘,未掩上的門悄悄開啟,靈活的手指在電腦前操作著什麼。然後翻出了一串鑰匙環,昕長的指尖一個個略過,鎖定一枚鑰匙,卸下。又悄無聲息的離開,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
耀眼的舞臺,灼目的燈光,激動人心的開場音樂,閃動揮舞的支援條幅,資歷雄厚的前期宣傳為比賽打下良好的基礎,臺下fans隨著主持人的對話,瘋狂尖叫著自己支持者的名字
。
激烈的角逐,冠軍將在這最終的五人之中選出。演播室亦如後臺一樣忙碌,收視率和簡訊留言猛增,似乎全國的目光都注目著舞臺上的幾人。這一切都如同細碎的黃金,流入‘華昇’的資產。
辛冶穿好設計師專門為決賽設計的舞臺服。一改往日簡單的t恤仔褲,白色的修身小西服外套有著些許不規則的創意元素,緊身的包腿褲,更顯出辛冶高挑修長卻有線條強健的身材。領口細碎的水晶,讓他整個人一下子華麗了起來,猶如王子一般。
頭髮微微打了髮膠,做了一個不明顯的造型,畫了一個淺淡的妝容,讓他上鏡看起來更加精緻。
忽然兜裡的手機震動,辛冶期待的拿起來,果然是暮雨遲的資訊。
‘辛冶加油,我在看你哦!’
辛冶抿抿脣角淺笑,回了資訊。
“喂!還有心情發簡訊?”蘇紫晴一身設計感十足的舞臺連衣裙,站在辛冶身後,拍拍他的肩膀。
“你不緊張?”蘇紫晴偷偷看了一眼場上的觀眾,自己都有些緊張。
辛冶搖搖頭,全世界,只有她在聽……
“選手們!準備上場了!”音樂響起,燈光變幻。主持人讓開舞臺,幾名選手按照原先走場的順序出場。
*
暮雨遲放下手機,跪在榻榻米上盯著筆記本上‘華昇’選秀的直播影片傻笑。身旁的全景落地窗,可以將碧藍的大海和這個小島星火晶瑩的夜景一覽無餘。
“快快快,吃飯了!大王蟹誒!還有海膽!”伊多滿嘴賽的鼓鼓的,黁嘟囔囊拿著一隻豐滿誘人的蟹爪在她面前晃悠。
“喂!幹嘛!別擋我!”暮雨遲撅嘴推開她。
伊多見她不受**,自己又一口咬住蟹爪大嚼特嚼,一臉幸福餘味
。邊吃邊八卦的湊過來問道:“哪個是你男人?”
暮雨遲傻兮兮的笑笑,隨著鏡頭的磚頭亂七八糟在螢幕上畫著圈。
“這個這個,帥吧?”
“哪個?”伊多盯著她的手指轉來轉去,眼暈了也沒找到她到底指的是誰。
暮雨遲忽然拉下臉停了笑:“就那個嘛!”
伊多滿腦袋感嘆號!才反應過來,這女人耍她呢!
*
後臺的人漸漸散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舞臺上。化妝師和助理們都堆在幕後的電視前專心的看著排練好的表演。
化妝臺角落的吉他安靜的躺著,忽然,它被一隻修長的手拿起,似是確認般將吉他細心的打量了一番,卻沒有放回,執著吉他悄悄離開。
很快出場表演已經走完,留下第一個比賽的選手,剩下的選手們回到後臺再次候場。
jason打量著辛冶,對他這精雕細琢後的模樣實在喜歡的要命,鼓勵道:“加油哦!”
辛冶抿脣點點頭,起身去拿吉他,卻忽然發現化妝臺旁空空如也。
“怎麼了?”jason看著到處尋找的辛冶問道。
“吉他……不見了。”他明明放在化妝臺旁邊的,剛剛還在呢。
jason猛的感覺腦袋一漲,大意大意,他真是失策!光顧著盯著他的人,沒想到居然有人把手伸這兒來!
“出了什麼事?”kelly走了過來。
“有人拿走了辛冶的吉他。”jason在思索。
“那快找啊!說不定給臨時挪哪兒去了!”kelly有些著急,再下個就是辛冶出場了。
jason拍拍腦子,說道:“別找了
。”
這事肯定是上次那個人乾的!臨場換樂器,這是忌諱!別人的肯定用著不順手,會影響舞臺發揮的,但是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辛冶的嗓子還沒好,已經失了一個優勢了,要是再不自彈自唱,那幾乎沒有什麼競爭力了!
他拽了一個小助理,急忙說道:“去,快去道具室拿把吉他來!”
又趕忙招呼另一個助理:“你,去和演播室說,辛冶最後一個出場,讓他們把順序改好。”
“哦,好!”小助理小跑著離開。
“kelly你去和主持人打聲招呼,我去和評委交涉。”kelly點點頭離去。
jason面對緊急情況,顯示出絕對專業的能力,按理說下一個就該辛冶商場,jason一邊調解,一邊自己去和評委親自交涉,生是臨場將辛冶的出場順序跳到了最後壓軸。
導演不滿,卻也沒說什麼,畢竟jason是上面直接拍下來的。有選手被通知提前上場,諷刺的看著辛冶。
“有後門就是不一樣。”
“就是,說不定不用比了,直接讓他的第一不完了?”
辛冶聞言垂下頭,沒有說什麼,只是有些過意不去,所有人都在為他忙碌。
“說什麼呢!你們心裡就慶幸今天這事兒沒發生在自己身上吧!還說敢風涼話……”蘇紫晴看不過去了,一句話頂了回去。
選手嗤諷了一聲不再搭話。
jason回來就聽到這兩句閒言碎語,走到辛冶身旁,拍拍他的肩膀,無聲的安慰。
小助理匆忙跑進來,慌張的和jason說道:“jason老師!道具室的門鎖了!保安那裡的鑰匙獨獨不見了道具室的!”
“什麼?”kelly此時也覺得了不對勁,看了一眼手錶:“這可怎麼辦?做電視臺過來直播呢!臨時製作伴奏也來不及啊!”
選手們有些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卻不敢太明顯,怕引火上身
。
“要不管誰借一把?”kelly提議。
“這個時間,誰還在公司啊!”創作型的歌手本就不多,況且誰會沒事都揹著個大吉他啊?
kelly猛然想到了什麼,說道:“廖青!他今天彩排演唱會曲目,應該還沒離開!”
所有人都像看瘋子一樣看kelly,上次廖青和辛冶的衝突不小,他怎麼可能借他吉他?jason嘴角抽搐一下,廖青且不說,wensen那個攔路狼,算了,老闆的交代的事哪能辦砸?他先試試吧……
*
“誒誒誒,不許進不許進!”wensen攔著化妝間的門口。
“我要見廖青,你擋這幹嘛!”jason捏著蘭花指一扭,想要推開他。
“廖青在裡面換衣服呢!”你個gay!進去幹嘛?wensen沒敢說出口,心裡無限腹誹。
廖青坐在私人化室對著鏡子發呆,忽然聽見門外的吵鬧,煩不勝煩。剛起身拉開門,就見jason和wensen扭在一起,忽然愣了一下,訝道:“你……你們……”
wensen忽然發現自己和jason那‘曖昧’的姿勢,嫌棄一樣趕緊退開,渾身一層雞皮疙瘩。
jason白他一眼,拜託!就算要找男人,他jason也不會找他的好不好!他一屁股拱開wensen,對廖青笑臉相應的一合掌。
“廖青,幫個忙唄。”
廖青被他這娘氣十足的,諂媚萬分的聲音險些嚇一跟頭,微不可見的哆嗦了一下。
*
“誒?奇怪……”
辛冶應該是三個上場,暮雨遲期待了半天卻發現上場的不是辛冶。
伊多來叫了她好幾次,最終無奈的幫她撿了些她愛吃的,端了過來
。暮雨遲不敢離開電腦面前半步,卻生怕下一個出場的就是辛冶。
終於辛冶在臺下的fans和暮雨遲遙遠的千呼萬化下從後臺走出。
暮雨遲這才開心的放下手中的蟹爪,專心致志的盯著螢幕。
沒有**的音樂,沒有華麗的舞蹈。辛冶依舊低調的坐在舞臺中央的高腳椅上,對著麥克風,抱著質量極好卻異常陌生的吉他,淺淺撥絃。在柔和的燈光,讓隨著前面幾個選手舞動累了的歌迷有片刻的恍惚,一下子隨著音樂舒緩下來,緊張的神經隨之平靜。
……
翻開書面,泛黃的紙頁,那裡有你摩挲過的痕跡。
心臟跳動,有你的旋律,只會跳躍在你溫柔指尖。
我的珍珠,我的眼淚,你是我存在的所有意義。
i,,,are,the,soul,of,my,life.
即使天崩地裂,海水淹沒城鎮,我始終在你身邊。
哪怕地動山搖,洪荒掩蓋塵埃,不會動搖我的愛。
我的陽光,我的生命,你是我永恆不變的信仰。
i,,,are,the,soul,of,my,life.
……
辛冶的聲音帶著沙啞和鼻音,卻彷彿越過千山萬水,踏遍荊棘叢林的妖精,帶著一身傷痕,殘喘著最後一口氣息,筋疲力盡的虔誠跪拜在佛前,只求愛人一個幸福的笑顏。
真摯的感情,只因歌為她而寫,又為她而唱,本是那般專注唯一。卻如醇酒傾倒一般彌散在全世界,燻人欲醉,迷人神往。
有人為情神傷,有人聞曲而泣。辛冶的歌曲,像教堂的禱告,總能帶動人心底那最純真的感情,一次又一次的讓人震撼,讓人心無雜念,不禁想要酣暢淋漓的為愛痛一把,致死不悔
。
最後的餘音消失在吉他琴絃震動後,全場鴉雀無聲,直到主持人股了掌,fans們才獻上最熱烈的掌聲和尖叫。
“辛冶!我愛你!”
“討厭,怎麼會有這麼感人的歌嘛!”
“辛冶!我支援你!”
主持人花了好久的時間才平息下觀眾的歡呼。
“好,五位選手都已經演唱完畢,接下來由評委老師打分。同樣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你們的投票決定他們的命運。”
辛冶站在舞臺上,有些慌。評委說什麼,他跟沒聽進去,也一點都不關心身後的投票數。
此刻沒了剛才唱歌時候的感情,他彷彿一下從自己的世界裡走出來,暴露在了眾目睽睽之中。舞臺的燈光打得他有些暈眩,他努力盯著無廣告牌的一角,不敢直視那些呼喚他名字的觀眾。
蘇紫晴站在他身旁,好像感覺到了辛冶的緊張。她也緊張,只不過她緊張的是身後的投票數。她不由自主抓住辛冶冰涼的指尖,感覺心臟咚咚直跳。有的選手發揮失常,被評委說了兩句,可能無望前三甲,甚至開始流淚。
辛冶楞了一下,顧忌她的顏面,並沒有甩開,只是一動都不敢動,任她握著。
“快快快,觀眾們加緊投票!你們的投票會綜合評委老師的給分,決定選手的名次!”
終於,投票時間結束,場上的氣氛一下子沸騰了,透過fans的歡呼聲音,也大概能聽出最後的冠軍是誰。
“哇!答案揭曉了哦!選手們,我喊一二三,你們才可以轉身哦!”
主持人對著臺下的觀眾呼喚:“來!大家和我一起喊!”
“一!二!三!恭喜!我們的冠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