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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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香水味
*
暮雨遲望著遠去的藍黑色布加迪,不禁開始質疑,婚姻……到底是什麼?難道真的如詩中所說,是愛情的墳墓麼?
多多和伊爸爸僵持多年的關係,歐陽鐸對他父母的憤恨,全部源自於悲哀的婚姻,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在一起?
暮雨遲搖搖頭,這個社會學家都無法解決的問題,她就更想不通了,還是不要為難自己了……
她回公寓換了一身衣服準備去接辛冶。
*
暮雨遲拉著辛冶的手談笑著走入了‘theone’造型設計。
新來的服務生站在門口恭敬的迎賓,和氣的問道:“小姐請問有固定的造型師麼?”
暮雨遲問道:“jacky呢?”
“露西亞小姐?”經理忽然看到暮雨遲笑臉迎,看到辛冶的時候明顯楞了一下。辛冶的樣貌太出色,自打他進了店,無數雙眼睛就被吸引過來。
直到辛冶被看得尷尬的垂下頭,經理才發現了自己的不禮貌,趕忙回神,抱歉的對暮雨遲問道:“您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保養頭髮麼?”經理說著將暮雨遲引向vip室。
“不,我找jacky,給他設計個造型
。”
暮雨遲感覺到辛冶的彆扭,握握他的手,隨著經理走入了獨間的vip室。
“jacky……”經理猶豫著,較量了一下輕重,改口道:“好的,我馬上叫他過來。”
經理帶上門離開,精緻典雅的獨立房間,華麗的牆紙壁燈下面放著各種化妝造型用具,巨大的好萊塢式化妝鏡周圍閃亮著一圈燈泡,光陰重疊,異常明亮。
暮雨遲將辛冶按到椅子上,抱著他的脖子,在他的髮間落下輕輕一吻,鏡子中倒影出二人無比親暱的影響。
“辛冶是明星,以後要有很多人看你的,如果你覺得不舒服,就把她們當猴子。”暮雨遲說著自己就笑了,摸了摸辛冶的髮絲,繼續道:“呵呵,你去動物園參觀猴子的時候,他們不也在參觀你麼?”
他沒去過動物園……辛冶沒有說話,不想打破著溫馨的感覺。他攬住她的腰,有些靦腆的表情一下舒張,脣瓣染上無比幸福的淺笑,美麗無雙。
忽然,他聳聳鼻子,在暮雨遲的頸間嗅到了一絲陌生的氣息。辛冶有些發愣,雨遲……換香水了麼?
可是,這怎麼都不太像女士香水的味道……
辛冶被自己的想法刺痛,趕忙甩開心思。不會的,他懂什麼?不要亂想!
*
“這樣,邊上再修一下。”
另一間vip室內,wensen站在jacky身邊指揮著。
jacky有些不滿,有些娘氣的撇了wensen一眼,到底誰是造型師啊?沒見過有人對他這麼指手畫腳的。要不他退位讓他來得了!
廖青沒心思理會這些,滿心都是中午那頓意外的午飯。他和杜蘊在一起很久了,杜蘊可以算是他強硬的後臺,但是他們的關係並沒有公諸於眾,畢竟她是個有夫之婦,還是個高官太太,而他在影藝界的地位也完全是靠自己打拼下來的。
杜蘊人前是個幹練精明的成功女人,即使在他面前也是成熟穩重的
。他從沒見過哪個人能讓她產生這麼大的情緒波動。她一定很愛自己的兒子,所以自從歐陽鐸離開,她的情緒就一直很低迷,不管他怎麼安慰怎麼勸撫都沒用。
她還是在乎她的家庭的,那她會不會……
廖青只覺心煩意亂,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了,要說沒一點感情是不可能的。他不想再想,面無表情的低頭玩著psp,由人擺弄自己的頭髮。只是誰都看不出他小心隱藏的情緒,他拼命摁著按鍵,幾不可見的流露出些許煩躁。
經理敲了門,在jacky耳邊說了句什麼然後離開。
jacky抱歉的和廖青說要離開一下,wensen不滿的嘟囔幾句,似是不想讓他半途離去。jacky鳥都不鳥他,擺著卓絕的國際造型大師架勢。廖青卻沒說什麼,冷淡的點了點頭。
誰給他做頭髮不重要,反正做出來大概不都是那個樣子。只是他有些好奇,這裡是‘華昇’投資的產業,他算是華昇的頂樑柱了,還有誰有這個身份把首席造型師從他這裡叫走。
jacky招呼另一個造型師,告訴他接下來怎麼做,隨後離開。
*
“辛冶喜歡什麼樣的髮型呢?”暮雨遲翻開幾本畫冊,攤在他面前作參考。
“雨遲喜歡什麼樣的?”
辛冶反問,看著暮雨遲的眼睛猶如星斗滿天,帶這些欣喜的乖馴。
暮雨遲摸著他細膩濃密的髮絲,腦子中幻想了好多樣子,好像,都很好看……她開始猶豫,原來太帥了也是會煩心的啊,最強烈的體現在於選擇恐懼症……
“hi!露西亞!你都好久沒來了……”jacky敲門進入,笑眯眯的和暮雨遲打了招呼,見到辛冶的時候猛然一愣。
“omg!你你你……你不是那個選秀的,叫什麼……”
jacky那張畫著精緻的妝容小臉,寫著那麼明顯的震驚,想了半天沒想起辛冶的名字,終於放棄,轉問道:“你在哪整的容?”
說著他立馬湊上來捏捏辛冶高挺的鼻樑,推了推他完美的下顎骨,有些難以置信,這根本沒有整容後的痕跡
!
辛冶完全呆住了,愣愣的任這個看起來比女人還嬌媚的人在他臉上揉捏。暮雨遲也被他的反應也嚇了一跳,直到辛冶有些委屈有些慌張的抓著她的手,才反應過來,從jacky這個妖男的手下解救出辛冶。
“嗚嗚,真的假的?真的不是整的麼?天生長成這樣?”
jacky終於確定一般,帶著點不甘心的哭腔。看了電視大家都猜他肯定整過容,不然哪可能天生長得就這麼標緻!可是憑他的經驗,剛剛的摸骨明明沒有半點人造的痕跡……
有沒有搞錯,他整了幾次才整出現在這個自己滿意的臉,為什麼這個男人天生就能長成這樣?不公平!
“jacky,你這麼對待別的客人,他們不會起訴你騷擾麼?”暮雨遲難以置信,有些質疑自己是怎麼會投資這個妖男的……真是悔不當初……
jacky撇撇嘴,不屑道:“他們倒是有那個資本啊。”
他在全世界做過多少次秀場化妝師啊,見過多少絕色嬌模啊!就是整容的都不見得有眼前這個男人這麼極品!
暮雨遲無奈的搖搖頭,切入主題:“幫他做個造型吧。”
“好啊好啊。”jacky立馬兩眼放光,立刻開始滔滔不絕:“髮質這麼好,不要做得太僵,這邊要短一點,嗯,不不,還是長一點好,鬢角的頭髮有些自然捲呢,要削得有層次些……”
他開始自言自語,慢慢顯示出國際大師的專業素養。
辛冶抿抿脣角,有些不習慣陌生人的碰觸,但是他又不能排斥,只能透過鏡子看著暮雨遲分神,卻慢慢的看得出神。
jacky就是再傻也看出兩人不一般得關係,戲謔的眨眨眼睛,板正辛冶的腦袋,對暮雨遲昂昂下巴,笑道:“先別看了,回家再看,跑不掉的!哦?露西亞?”
辛冶臉頰淡淡升起一片緋紅,俊美妍麗,靦腆羞澀,卻帶著繾綣的深情
。
暮雨遲正坐在另一張椅子上,專注的翻看著一本雜誌。聞言抬起頭,才發現辛冶的注視。她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雜誌走到他身側,靠在梳妝鏡前拉起他的手,對jacky道:“幹嘛?羨慕吧?”
jacky努努嘴:“切!我有我家icy,有什麼可羨慕的?”
暮雨遲噗嗤一笑,icy是個名模,男的……
暮雨遲這般坦誠的宣示他們的關係,辛冶心中一片柔軟,她承認他了麼?想著辛冶不禁緊緊回握住她的手指。
*
“這個jacky真是……”wensen一直沒停的抱怨著,廖青無所謂的站在鏡子前,撥撥額前的碎髮,沒心思理會經紀人的碎言。
“走吧。”
經紀人終是不好說什麼,尾隨著廖青離開。
這時辛冶的造型也已經做完,四人剛好撞了個正臉。
暮雨遲猛一看見廖青,忽然想起了中午的場景,心底那對於感情和婚姻的困惑又冒了上來,不知道是什麼感覺,總覺得很堵。
他這樣做了第三者,難道心裡就沒有任何負罪感麼?暮雨遲不知道是該贊同還是該排斥,因為真愛也是沒有理由沒有錯誤的。
辛冶認出了廖青,在經紀人不善的目光下,微微和廖青這個前輩頷了首,抿抿脣角。因為上次的事情,始終和廖青有點隔閡,這麼驀地一見面,他也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微微握緊了暮雨遲的指尖。
廖青看著二人交握的十指,微不可聞的嘲諷輕哼,在辛冶的身上彷彿找到了自己的影子。他知不知道,這個女人就在中午還和另一個男人言笑晏晏的在一起浪漫。
廖青點點頭,戴上墨鏡快步離開。
暮雨遲挽上辛冶的手臂,猶豫了一下,問道:“你們認識?”
辛冶有些發愣,說道:“他是廖青
。”很少有人不認識的大明星,雨遲不知道麼?
“我知道啊,我說他認識你?”暮雨遲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自己不知道的,倒不是辛冶刻意隱瞞,而是他的性格,怕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會放在心裡。
暮雨遲有些擔心,慌忙問道:“你有沒有被欺負?”影藝圈欺生欺新的現象很嚴重的!
辛冶楞了一下,看著暮雨遲那嚴肅的表情,心中一片甜蜜,雨遲在關心他呢……
辛冶抿抿脣角,微微搖搖頭,剛吹過的頭髮有些蓬鬆,很動人。
“沒有,雨遲不用擔心,我很好……”
暮雨遲這才放下心,想到了什麼,卻沒有說出來,辛冶這麼善良的個性,看來得找個人好好看著他。決賽快要開始了,辛冶接下來也要忙了,到時候難免和別人有摩擦,這種事情還是得早作預防的好,免得他被人欺負。
“我們回家?我要吃糖醋排骨!”暮雨遲轉移話題,她的人只能她欺負。
辛冶笑出淺淺的酒窩,滿眼都是寵溺:“好。”
*
深夜,暮雨遲睏乏的早早睡下,辛冶收拾完屋子,將暮雨遲白天穿過的衣服收好,準備明天拿到乾洗店去清洗。
辛冶撿起地毯上的高階小西服,忽然揚起脣角,回頭看了一眼睡得迷糊的暮雨遲,眼中閃過愛戀。他忽然感覺雨遲離他好近……她不如白日裡看起來那樣端莊嚴肅,她也會像小女人一樣將衣服到處亂丟,也會在睡夢中迷糊的叨嘮兩句‘媽媽你好煩的’夢話……
辛冶笑意慢慢加深,有一種雋永的感覺在心中蒸騰,他願意為她收拾一輩子的衣服,做一輩子的飯,他願意為她在夜裡蓋上踹掉的被子,願意做這些本不應該是一個男人來做的事情,只要那個人是她。辛冶不由奢望,如果他能夠永遠在她身邊該多好……
辛冶想著,卻忽然覺得有些奇怪,他吸吸鼻子,覺得又聞道那股不屬於雨遲身上的香味。
辛冶慢慢的將她白日穿的小西裝湊到鼻端,心裡異常忐忑,脣邊的笑頓時僵硬
。
在那淡淡的薔薇香下,有著一股濃烈的香氣,連她的西服上都沾染了。辛冶覺得心慌,好像有什麼不斷衝破著他的心底,他壓抑的不想去深思,可是那想法卻如伊甸園的毒蛇擋不住的鑽出來。
辛冶將衣服收好,還是忍不住去了浴室。暮雨遲所有的護膚品和化妝品都堆在不鏽鋼壁櫥裡,辛冶不停的鄙視著自己的行為,他現在簡直就像個調查妻子的小心眼的丈夫,可他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一個個將瓶瓶罐罐湊在鼻端輕嗅。
他的心在一點點揪痛,像爬滿了藤蔓般令人窒息,直到腦子一片空白。
那香味,不屬於雨遲……
辛冶對著鏡子發愣了好一陣,猛然回過神。不,他怎麼能這樣?他不應該這麼貪婪。他開始不住的安慰自己,他想得太多了,也許那香味屬於另一個女人?她喜歡用比較冷調的男士香水罷了,擁抱而已,有時候只是出於禮貌……
辛冶甩甩頭,命令自己不去想,可是心中的不安還是像鼓一樣敲打著他,時刻提醒著他。
辛冶洗漱完,撩開紗帳躺在了暮雨遲身側,靜靜的望著她。
暮雨遲好像做了什麼美夢,表情很輕鬆,還帶著點笑意。
辛冶不禁看得入迷,脣角也染上些笑,他多想了……雨遲還在他身邊,就夠了……
他忍不住靠近她,輕輕的吻上她的脣,帶著旖旎的渴望,醉人的心動。手臂漸漸攬上她的腰,慢慢摩挲,感受著她的溫暖,靠近再靠近。
“痛……”
忽然暮雨遲迷濛的皺眉嚶嚀一聲,驚醒了沉醉其中的辛冶。他以為自己把暮雨遲壓醒了,有些歉意的慌忙問道:“雨遲,哪裡痛?”
誰知暮雨遲只是嘟囔了一句就再次沉睡,辛冶這才放下心,以為她只是說夢話。他細心的想要為她蓋好被子,卻猛然看到了她手腕間那淡淡的一條烏青。
辛冶愣了一下,憐惜的撩開她的睡衣袖子,心中好不容易被壓下的痛楚疑惑全都湧了上來
。
那大大的青手印,明顯是一個男人的手掌才能造成的形狀和力道。辛冶的腦子一陣陣發脹,有些麻木的不敢碰觸那片青紫。腦海裡不斷掠過一個男人和她擁吻的場面,心擰成一片……
雨遲會不會因此離開他?會麼?辛冶心慌成一片。
不……不會的,雨遲不會的,她喜歡吃他做的飯,她喜歡和他一起打遊戲,他們在一起纏綿,她還教他做了提拉米蘇,她給了他那麼多那麼多的美好……
可是辛冶悲哀的發現,這能證明什麼?她沒說過愛他……沒承諾過他永遠……
辛冶壓抑住心中的疼痛,好半天才收起情緒。去了取了噴霧,小心噴的在暮雨遲手腕。只是他沒想到噴霧的聲音有點大,加上手腕的冰涼,仍然吵醒了暮雨遲。
暮雨遲迷濛的睜開眼睛,喃道:“辛冶……怎麼了?”
辛冶眼睛有些閃爍,不想讓她看出自己的情緒,疼惜的放下她的袖子答道:“吵醒你了?還痛不痛?”
暮雨遲反映了一陣,才抬起手腕,自己也嚇了一跳。才想起歐陽鐸白天的拉著他從‘藍寶石’餐廳出來的時候手腕有點疼,卻沒在意,沒想到居然都青了,不由嘆那個彆扭小孩真不懂憐香惜玉……
暮雨遲撅撅嘴,這下這淤青好久才能下去了……她可憐兮兮的坐起來,將手腕在辛冶面前晃晃,委屈道:“怎麼辦……好醜……”
辛冶抿抿脣角:“不會的,很快就下去的,這噴霧效果蠻好的……”
暮雨遲不滿的打斷他勸慰的話:“誰說這個了!”
辛冶一愣,有些迷茫。暮雨遲笑笑,爬過來環著他的脖頸,低著他的額頭,撒嬌似地問道:“辛冶嫌棄我嗎?”這麼一大片淤青,跟胎記似的,醜死了!
辛冶楞了一下,猛地搖搖頭,環上她的腰,懷中溫暖的感覺,讓剛才的不安一下子冒了上來。
“怎麼會……雨遲你……”他不想失去她……
暮雨遲等欣喜笑笑,等著他的下文,辛冶卻意外的欲言又止,沉默了好久
。他想問,但是卻不敢問,生怕她的回答正中靶心……
“怎麼了?”暮雨遲等不來他的聲音,歪頭問道。
辛冶終究搖搖頭,有些絕望的將暮雨遲整個攬入自己的懷中,帶著些祈求的在她耳邊喃道:“雨遲……不要離開我,好麼……”他不管她在外面還有誰,起碼他不知道。
那就讓他永遠不知道好了,只要她不離開他……
暮雨遲一愣,不明白辛冶這忽然的脆弱由何而來,只是本能的不忍拒絕,笑了笑答道:“好,不離開辛冶……”只要他還想留在她身邊,她就不離開……
辛冶像終於得到些許平靜,緊緊的抱住暮雨遲,好似想將他揉如骨血般獨佔……
*
“北海道?!”
暮雨遲扔下手中的機票,驚訝的撐著桌子站起,鳳眸裡寫滿了難以置信,重複道:“明天早上就走?!!”
歐陽鐸悠閒的坐在對面的老闆椅內,奇怪的看著驚訝的她,孤傲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薄脣微不可見的揚起。這女人的樣子,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暮雨遲驚訝過後忽然覺得不對勁,訝道:“等等!你怎麼會有我的護照!”
歐陽不屑的撇撇嘴,這種事情搞不定,他別姓歐陽了,但是這事確實不是他乾的。
他高傲的昂了昂頭,答道:“伊多。”話畢,興致盎然的等著看暮雨遲作何表情。
暮雨遲跌坐回柔軟的老闆椅,聰明如她,一下子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無力撫額:“沈少也去?”
歐陽鐸挑眉,沒錯,就是因為伊公下了最後通牒,勒令她和沈翌晨一起去‘約會’。所以伊多不作二想的一定會很不仗義的拖上暮雨遲。
可是這叫什麼?暮雨遲哀嘆。讓她去做個好幾千瓦的大電燈泡麼?
“我能不去麼……”暮雨遲扭捏了半天,怎麼想怎麼覺得彆扭,垂死掙扎著
。
歐陽鐸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那哭笑不得的表情心情異常的好,輕笑著‘安慰’道:“放心吧,不止你。”
沈翌晨那個死要面子的,早就不甘心的拖上他和龍鈺了。於是……二人約會順理成章的再次發展成多人遊……
暮雨遲癱靠在椅子上,忽然手機震動了。
暮雨遲還以為是辛冶,結果一看是伊多。
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她偏闖!
這下暮雨遲不用壓抑著壞脾氣,摁下接聽鍵,就是一頓怒吼,完全忽視了歐陽鐸的存在,忘了她那淑女形象。
“多多!你必須給我解釋清楚!朋友不是用來陷害的!你說你從小害我還少麼&*,……”
歐陽鐸在對面聽著她著不打磕絆的斥責,整個人都懵了,真想不到,這女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原來也有這麼深的道行……
伊多在電話另一頭呲牙咧嘴,趕忙將耳朵邊的手機拉遠了點距離,掏掏耳朵。
至於麼至於麼?不就是偷偷拿了她的護照辦了出境麼,免費請她去泡溫泉居然也有這麼多意見。
等她覺得暮雨遲發洩的差不多了,才將手機貼近耳朵,討好似地問道:“明天我去接你?”
“伊多!”暮雨遲沒話了,氣憤的掛了電話,才猛然驚覺歐陽鐸在對面,尷尬了好一會兒,才抽抽嘴角,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了,那咱們明天機場見吧。不過你就為了這個特地跑一趟?其實你找人送來就行了……”
歐陽鐸打斷她的廢話,他當然知道找人送來就行,但是他該死的就是犯賤,想自己送過來行麼?!
忽然他注意到暮雨遲衣袖下的淤青,蹙眉問道:“你手腕怎麼了?”
暮雨遲楞了一下,怕他自責,就藏了藏吱唔道:“沒什麼……”
歐陽鐸見她不太想說,也沒再問,表情有些猶豫:“還有一件事……”
暮雨遲看著他,把他的話猜了個大概,這才是他親自來的主要目的吧
。
暮雨遲明瞭的笑道:“放心吧,那天我什麼都沒看到。”
她好像怕自己說的太直白,引起尷尬,轉而笑道:“不過我可沒忘了你欠我頓飯呢!”
歐陽鐸薄脣緊繃,聽著暮雨遲著體貼的藉口,心裡不知在想什麼,坐了一會便告辭了。
送走了歐陽鐸,暮雨遲開始發愁怎麼和辛冶說,這段時間他就要排練決賽的走場了,她被拖去北海道,估計一時半會也回不來。沒有辦法陪在他身邊,辛冶會不會生她的氣?
她正想著,辛冶的簡訊就來了。
‘雨遲,我散會了,今天晚上想吃什麼?’
暮雨遲心中有些不捨,猶豫了一下,撥去了電話,很快辛冶便接通了。
“雨遲……”辛冶的聲音帶了些欣喜。
這讓暮雨遲的愧疚更濃,明明昨天剛說不離開他,明天一早就要出國……
“辛冶……你現在在哪?”
“我在家。”
“你等等我,馬上到家!”
暮雨遲掛了電話,隨手將桌子上的東西塞入包內,匆匆離去。
*
暮雨遲迴到家,辛冶正端著飯菜從廚房走出。
“雨遲,你回來了……”
暮雨遲有一瞬的感動,她想不明白婚姻是什麼,但是她卻一直渴望著能有一個人,能如同她的父母一樣,平淡卻可心的活著。沒有什麼山盟海誓,沒有什麼羅曼蒂克,就這麼自然的淡淡的,可以想說話的時候便說笑,不想說話的時候,就這麼安靜的相依
。
她原本以為段浩然可以給她這樣的幸福,可是她錯了。真正的愛情就好像純金一樣,是不可能存在的,而她居然相信過。
她用了那麼沉痛的代價去確定自己是錯誤的,可是當她小心翼翼的將心收起,不再奢望那種虛無縹緲的愛情時,她卻遇到了這麼一個人。他不會拒絕她偶爾的孩子氣,他不會反感她強勢的介入和干涉,他會守在家裡等候她緊湊的時間,他會包容她莫名其妙的怪脾氣。甚至他的眼裡只有她,他的一顰一笑,一喜一悲都與她有關。
可是這個人,卻比她整整小了八歲。八歲,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正值青春年華,她卻已經遲暮,意味著他能擁有更多美好和快樂,而她卻再也給不起……
暮雨遲迷惑了……她本以為自己可以放他也走,她本以為自己可以在他找到自己的歸宿時,帶著祝福,安然的放他追求自己的幸福。
可是現在看來,還可能麼?她還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愛上另外一個女人,而無動於衷的讓出他麼?
算了吧暮雨遲,你騙誰呢?
“雨遲……你怎麼了?”辛冶看著她一直站在門口盯著自己發呆,關心的迎去。
忽然暮雨遲扔下手中的包,踮起腳尖一把環住辛冶的脖子。
辛冶被她猛得一撲向後退了一步,將她穩穩接住,小心的環在懷裡。
“雨遲?”辛冶被她嚇了一跳,擔心的佛摸著她的後背,問道:“怎麼了?”
她怎麼了?不開心麼?
辛冶,怎麼可以這麼好……暮雨遲忽然想哭,鼻尖酸澀,立馬卻被她壓下。暮雨遲你是小孩麼?動不動就哭,哭p啊!
她拼命壓下心中那莫名的感情,假裝笑笑:“呵呵,沒有,想你了……”
可是她悲哀的發現,最後一個字說出口的時候,還是帶出了些哭腔……
那感覺,就好像猛地喝了一大口可樂,被氣泡漲得鼻端發酸發疼,卻讓人又想要帶著被嗆出的眼淚,暢快淋漓的再來一口
。
想他了?辛冶心中一蕩,沒來得及欣喜,便聽出了她話中的哽咽,擔心的想要看她的臉。
“雨遲……你到底怎麼了?”辛冶心急,她越是隱瞞,就越讓他心慌。
暮雨遲死死抱著他不讓他鬆手,閉上眼睛慢慢感受,感受辛冶溫度舒適的懷抱,漸漸靜下心,開口道:“辛冶,我……明天早上要離開一段時間……”
辛冶安靜的擁著她,聞言一愣,身體有些僵硬,心中染上些離憂。他是不是好久都見不到她了?想到這辛冶有些難過,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他不想離開她……
“去……哪?”辛冶實在忍不住,還是將疑問說了出來。
“北海道……”暮雨遲用臉側蹭了蹭辛冶的,慢慢退出他的懷抱,伸手撫上他白淨細滑的臉龐。
“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她的聲音有些篤定,不知道是在告訴自己還是在告訴辛冶。
“你會想我麼?”暮雨遲湊近他的臉頰,聲音帶著些炫麗的呢喃,鼻尖輕輕的碰觸,癢癢的,很曖昧。
辛冶專注的垂眸看著她,蠱惑般的貼近再貼近。
“嗯……”
會,當然會……只是聽說她要走,他從現在就開始想她了……怎麼辦?
暮雨遲微微一笑,明亮的眼睛緊緊盯著辛冶豐潤的雙脣,紅脣微微開合。
這動作,帶著些嫵媚的撩人,讓辛冶像是得到了訊息,不由自主的吻上她的脣,帶著小心翼翼的渴望,在她輕輕的迴應後,一點點加深這個吻,直到舌齒相容,直到呼吸相錯。
辛冶感覺渾身上下猶如烈火焚燒一般,指尖冰涼,身體卻灼熱,連氣息都沾染了滾燙,隨著急促不平的呼吸,不斷升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