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十四章 :你不是想要個孩子麼?

第八十四章 :你不是想要個孩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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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你不是想要個孩子麼?

頓了片刻,從漆黑裡緩緩走出一人,穿著灰色長袍,面容枯槁,實在像個女鬼。到了光亮處,海安端詳許久,才遲疑道:“採...悠?是採悠嗎?”採悠驚惶跪下,道:“主子,求主子救救奴婢。”青橙心裡一驚,掀簾看去,道:“怎麼回事?”

採悠哭訴道:“奴婢在辛者庫日夜糊飾掃塵,打水洗衣,還要受嬤嬤責打訓罵,實在是捱不過了。下午奴婢晾晒時不小心掄壞了誠貴人的寢衣,吳嬤嬤說要把奴婢送到慎刑司去....”說著,豆大的淚就淌了滿臉,又道:“求主子看在奴婢伺候一場的份上,救救奴婢罷。”

青橙才從鍾粹宮出來,心裡早有惦念起採悠,那時遭受冷落,處處求人辦事,多虧有她四下看顧照料,那份情誼自比眼下的阿諛奉承要來得珍貴,略一思索,便道:“你先回辛者庫,免得落了鎖,失了宮規罪加一等。明兒大早我會叫人去辛者庫說話,你先別怕,總不過一件寢衣,並不算什麼事。”

採悠猶不肯走,聲聲泣語道:“主子,當日是奴婢鬼迷心竅,吃了豹子膽,不知天高地厚,如今知道錯了,求主子原諒。奴婢還想回主子身邊伺候,求主子格外開恩,跟皇后說一聲,帶奴婢回翊坤宮罷。”海安見採悠得寸進尺,便道:“宮裡有宮裡的規矩,你要是真心向著主子,就不該為難主子。”

青橙百般不忍,念著舊時的情分,採悠若不是陰錯陽差侍了寢,此時自己身邊的頭等宮女必然是她無疑,只是世事沒得後悔藥吃,她道:“你是受過封的人,我豈敢再用?你且回辛者庫去,我與內務府的人商議商議,給你換個清閒的地兒當差。”稍頓,重了語氣道:“要是再不肯,我也沒得法子了。”

採悠知道青橙的性子,下定決心的事,天塌下來也不見得會回頭,遂磕頭謝恩,忍著淚道:“謝主子。”青橙點了點頭,道:“天色已晚,你快回辛者庫吧。”採悠跪了安,徐徐往角門退下。回到慶雲齋,海安伺候青橙盥洗換衣,道:“主子真要幫採悠?”

青橙用淡鹽水漱了口,道:“畢竟主僕一場,竟然她來求我,豈有不幫的道理。”海安輕嘆,道:“主子就是太心軟了些,她那時候做的事兒,可沒想過主僕情誼。”青橙淺淺一笑,道:“榮華富貴觸手可得,有幾個不動心的?不過剛巧讓她撞上了罷。”又問:“今兒皇上掀了誰的牌子?”海安道:“聽說是去了長春宮。”見青橙目光垂落,似有悵然之色,便問:“主子可要安寢?”青橙轉了身,道:“我再臨摹幾個字。”

次日大早,青橙親自去延禧宮探望誠貴人,說了採悠之事。誠貴人年方十六,承寵不過數日,才入宮時,連皇帝的面都沒見著,就聽聞聖駕帶著蘇貴人去了行宮。此時蘇貴人親自為舊婢求情,她自然沒得推辭的道理,反笑道:“我也不是計較的人,讓底下的人來告訴一聲便是了。日灼天熱,難為蘇主子還親自跑了一趟。”

青橙道:“誠主子客氣了。”又寒暄幾句,便起身請辭。誠貴人直送到宮街,才折身而返。巧遇同宮而住的鄂貴人,兩人尋了背陽陰涼處負喧閒話,鄂貴人道:“她來做什麼?”

誠貴人彎脣一笑,道:“說是她先前的舊婢在辛者庫當差,弄壞了我的寢衣,讓我饒了那奴婢,不要追究。”鄂貴人手裡搖著一把緙絲鳥雀紋檀木柄圓扇,淡淡笑道:“她聖寵正渥,往辛者庫說一聲,誰敢違抗不成,還裝腔作勢來向你求情,實在居心叵測。”

誠貴人望著碧藍無邊的天際,冷聲道:“不就是為了個好名聲罷。”話鋒一轉,盯著鄂貴人髮簪上的一顆東珠,笑道:“皇上新賞了東西給你?可把舒嬪給比下去了。”鄂貴人臉上紅了紅,道:“哪敢跟舒嬪比,是前頭皇后賞的。”誠貴人嗯了一聲,傾耳道:“舒嬪不見得有多得聖心,只是她家世好,皇上沒能怠慢她。”

鄂貴人道:“千萬別說這樣的話,叫人聽見,傳到舒嬪跟前,依著她的性子,哪能讓咱們好過日子。”誠貴人自知失言,忙笑道:“多謝提醒,是該警惕些。”說完,兩人便議論起旁的無關緊要之事,到了響午,陽光愈烈,才散去。

皇帝散了朝,已是日落天黑。經過數月的商議研討,今兒皇帝終於排除眾議,下了諭示:准許民人置買公產旗地。龍心甚悅,坐了暖轎,一徑往翊坤宮去。青橙早已候在翊坤門,見聖駕臨幸,忙屈膝請安。皇帝親自將她扶起,攢著她的掌心,信步往庭中走。

青橙笑道:“皇上何事高興?”祖制在前,后妃不得干涉朝政。皇帝施施然一笑,颳了刮她的鼻子,膩聲道:“瞧你,連朝廷的事也敢問了。”青橙恍然一驚,知道自己多嘴了,忙道:“臣妾不敢。”

皇帝並未生氣,一笑,道:“又來了!”

進了屋,沒得多話,皇帝就抱著青橙往西屋寢殿,手忙腳亂,腦袋直往她胸前拱。青橙招架不住,小手沒輕沒重的往外推,道:“呆會洗漱了...”皇帝急不可耐道:“別管那些——你飯吃得少,力氣倒是不小,別礙手礙腳的,硌得朕難受。”他的話低柔淺軟,只顧得手上窸窸窣窣,宮錦衣上的扣子精緻繁複,他扯了半會,也只露出肩鎖,青橙沒得法子,只得自個一粒一粒扭開。皇帝卻已等不及,就著衣裙哆哆嗦嗦的往裡鑽。

直折騰到半夜,青橙已然經受不住,道:“皇上卯時就要起身視朝,該歇息了。”皇帝卻依舊翻身在上,咬在她耳垂,戲謔道:“你不是想要個孩子麼?朕是成全你。”青橙頰上紅得通透,嚶嚀著不說話,忍不住朝皇帝翻了個白眼。

皇帝逗得哈哈一笑,道:“你越是這樣,朕越是沒法放手。”到了月垂星落,裡頭方喚海安伺候,床笫狼藉,看得一眾的宮婢面紅心跳。

因著永璉偶染風寒,皇后顧不得大病初癒,衣不解帶的守在阿哥所伺候。太后疼惜,下了旨意將永璉送回長春宮療養,皇后感激涕零。數名子女當中,唯永璉是嫡子,皇帝看重,早已下了密旨立他為皇太子,聽聞

他生病,聖心頗憂。

再說高妃一直追查皇后滑胎之事,綁了數十名景仁宮當值的宮婢內侍,在慎刑司日夜拷問許久,仍舊一無所獲,連她自己也漸漸迷惑起來,又驚恐皇帝對自己疑心,下手越發刑重。至一日半夜,拷打許久,才有廚房當差的奴婢鬆口,說嫻妃確實往棗糕中放了紅花。

她得意洋洋跑去景仁宮耀武揚威,卻不料嫻妃竟一口應承下來,道:“紅花是散瘀通血之藥,我那時才小產不久,太醫給我開的保養方子裡就有紅花。我當日並不知皇后有孕,只能算無心之失,並不是有意而為。”頓了頓,又道:“就算鬧到太后跟前,我也不怕。”

太后與嫻妃的關係,高書瑤心裡明白得很。聽著嫻妃辯駁,她已然悔恨,悔恨當日不該聽陸嬪挑撥,沒事觸了太后黴頭。但事已至此,她無路可退,便道:“我並不是要針對你,說到底,是皇上命我查的。”又起了身,道:“我去養心殿一趟,自有皇上處置。”嫻妃目光冷徹,玩弄著指尖的鑲金護甲,道:“高妃可要看清形勢,別糊塗了。”

高書瑤見她氣焰囂張,冷笑道:“我要看什麼形勢,不過依命而為。”嫻妃卻不再多說,盈盈含笑而望,眼底卻沒有一絲歡喜,使人毛骨悚然。

皇帝從乾清門聽政回來,看著青玉大案上堆山似的奏摺,連茶都沒喝一口,就坐下批閱。不過多時,舒嬪便款款而來,自上回皇帝生疾,她就一直在御前伺候筆墨。皇帝見她進屋,笑道:“大熱的天,往後不用來了。”

舒嬪面上微微一滯,道:“臣妾不覺辛苦。”說著,往縷空花盒中舀了半勺蘇合香,放入香爐鼎裡。霧氣彌散,她淨了手,揮退磨墨的內侍,纖手執起貢墨,輕巧研磨。

皇帝不再理會,頷首沉思。

高妃換了身月牙白的銀絲暗紋鍛袍,綰著扁髻,額上兩側各簪兩朵粉白牡丹,雲鬢花顏,襯得臉如瑩月。入了暖閣,見獨有舒嬪在跟前伺候,愣了愣,才行大禮。皇帝賜她坐了,頭也未抬,只盯著摺子批閱。高妃心中忐忑,尋著皇帝綴墨的空隙,道:“萬歲爺,臣妾有一事相稟。”

皇帝唔了一聲,往摺子上寫了長串的批錄,方道:“你說吧。”

高妃斟字酌句,細聲細語道:“昨晚上,景仁宮廚房裡當差的宮人招了,說嫻妃確實往那棗糕裡添了紅花。”她瞧著皇帝面露慍色,越發小心翼翼,道:“嫻妃說她當時是用於通淤調血之用,且並不知皇后有孕,是屬無心之過。”停了停,方輕聲道:“臣妾不敢擅專,請皇上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