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七章 你脫還是不脫

第三十七章 你脫還是不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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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你脫還是不脫

安曉被唐洵抱回家後,張家一家三口就開始手忙腳亂地幫安曉出點子。

這附近平時只有一個赤腳醫生,住在離張家村十來裡遠的另一個村,十天半個月地才過來走一趟,一個人倒是要照顧附近十幾個村的人死活。安曉一回來,張力就讓張山約上村裡另一個半大孩子去請醫生,但此時天色已晚,而且晚些時候還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張力也沒把握赤腳醫生會不會被耽擱在別處,又能不能請來,因此一直在屋簷下搓著手來來回回地走。

“張叔,你彆著急,我沒事,現在都不怎麼疼了。”安曉正坐在竹椅上,邊忍受著唐洵的折磨邊折磨著張嬸子:“等下,張嬸,這個蒜苗剁成泥,先。”

張力對安曉勉強的一笑,動作是停下來了,心卻還懸在那裡。這張家村裡別的人不知道唐洵他們的身份,張力卻是知道的。當初張力唐家那個遠房親戚把唐洵他們拜託給他的時候,他可是千磕頭萬保證的,這一番捅出了簍子,最焦急的可不是他?

但面上卻是一萬個不能表現出來的,就像此刻明明痛的要死的安曉,這夾子內力的構造是鋼齒,安曉能夠感覺地到幾顆鋼齒已經插到了骨頭,鑽心地疼,但為了不讓張家人擔心,不讓唐洵看輕,她連眉頭都不敢皺一下。

“張嬸,先切小塊。不對,再小塊些。”安曉指揮著張嬸。這唐洵把自己拎了回來,被肉饞壞了的張山就把剩下的那半邊山鼠給拎了回來,想著也是個彌補,誰知道卻被他父親一頓暴揍,揍完了還讓冒著雨走山路請醫生,安曉就想親自給他做個菜好好安慰下,誰知卻被唐洵死死地按在竹凳上不能動彈。

“張嬸,先用油炸一輪,再用清水煮。”安曉也不知道自己的方法行不行,只是按著秦明當初處理死雞肉的方法試試。

唐洵邊幫安曉用棉布擦拭著傷口,邊按捺著火氣,等到安曉又一次忍不住要站起身說“先放蒜泥”的時候,唐洵終於忍不住了:“老女人,我忍你很久了。”然後忽然手下力道一重,安曉瞬間就原形畢露。

“啊——”安曉抑制不住大喊一聲,然後端著自己的腳“嘶嘶”直吹:“你幹嘛啊?”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下死勁了呢?

“老女人,你是老,但你再老也是女人,疼就叫出來,裝什麼裝?”當初唐洵肩膀被磨掉皮的時候,他叫的可是很歡,安曉這樣子豈不是故意讓自己沒面子?唐洵把棉布擰乾,轉身又去換鹽水去了。雖然他不懂什麼醫理,但這麼熱的天,傷口容易感染還是知道的,這女人,即使傷成這樣了還不消停。

安曉就這麼直愣愣地木在了原地,手還保持著那個端著腿的姿勢。

再老也是女人?額,她已經很多年沒把自己當女人使了,或許,在自己短暫的二十幾年光陰中,她只把自己當過一會女人,可是那一回最後的結果就是自己遍體鱗傷,難以痊癒。現在,唐洵這個小屁孩,是要把自己當女人了麼?

但,就算是這樣,那也不該下這麼重的手啊?安曉怒。

“下一步該怎麼辦?”張嬸看安曉愣太久,都忍不住過來確定一下她的死活。

“先把蒜泥炒香,再把……肉放進去爆炒,然後加料。”安曉想了想:“放點白酒。”

真的是,越來越摸不透唐洵這孩子了啊。

赤腳醫生是當晚半夜兩點鐘過來的,那時的安曉忍著疼迷迷糊糊剛剛進入了睡眠狀態,張山帶著他那鴨子般的嗓門就衝了進來,雖然渾身上下溼了個透,臉上卻是滿滿的興奮激動,。

“姐姐,姐姐,你醒醒,醫生來了,醫生來了。”

“我是睡著了不是死了,不要這麼晃。”安曉眯著眼睛被唐洵強拉了起來。

“怎麼樣?”唐洵對這穿著草鞋打扮看起來跟張力沒什麼兩樣的赤腳醫生並沒有太大信心,但此時此地也只能聽他說。

“沒事,不過是小傷口,小心感染就好。我給她打一針,再開點消炎藥就好。”赤腳醫生的普通話比張力的味道還重,唐洵半天才弄明白,不由舒了口氣。誰知這口氣還沒吐出來,安曉那邊又不消停了,原來農村裡的打針還停留在打屁股的階段,掛水什麼的,根本沒有可行條件。

“沒事,我真的沒事,醫生你給我吃點藥就好了,打針就不必了吧。”安曉期待地看著唐洵,臉上眼裡全是那幾句話:“我是你未婚妻啊,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啊,啊?”哪知道唐洵立馬把張家人支開,一把坐到床沿上,然後把安曉緊緊匝在自己懷裡,嘴裡說著:“醫者父母,父母面前哪有這些彆扭?這些還要我教你?”見安曉還撇著嘴不大願意,果斷實處慣用手段——威脅!

“你脫不脫?你讓醫生脫還是我脫?我可沒有父母心……”

沒有父母心?安曉的一張臉已經被雷得焦的不能再焦了,扭扭捏捏地把自己的褲子一點一點往下褪。

“再往下一點。”醫生說:“這樣針頭容易斷的。”

安曉扁著嘴巴再往下挪了點。

“還是不行,再往下點。”醫生。

安曉都快哭了,抿著嘴巴又往下挪了一點。

唐洵看她這樣子,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心想你這女漢子也有今天,手上動作卻是一個快很準,一把就捉住她的手再往下褪了一點。瞬間,安曉只感覺屁股上一涼,再是螞蟻叮一樣的一次痛,然後就看到唐洵沒事了似的站了起來。

就這麼,完了?安曉眨巴著眼睛看了看唐洵,又看了看正在裝換針頭的一聲,一秒鐘之後終於反應過來,第一個動作是提起褲子,心想幸好穿的是張嬸的褲子,提拉什麼的很是方便,否則要是穿著自己的牛仔褲……

正想著,一直不知道躲在哪裡的小寶忽然眼淚汪汪委委屈屈地挪了過來:“媽媽最勇敢了,下次寶寶打針針再也不怕了,寶寶跟媽媽一樣不怕!”

安曉剛剛才正常了的心瞬間又焦了——我的小祖宗,我們的情況有的比麼?你就屁大點小孩,還是給掛水,你老孃我一大把年紀,在這裡被人看了屁股,有的比麼有點比麼?

“寶寶啊……”安曉真的不知道從何說起了話說,剛剛醫生在這裡就好,某人一直在這裡幹嘛?

看著安曉一臉黑線,一旁的唐洵促狹地揚了揚弧度:“剛剛的畫面,少兒不宜呢。”

......

這一晚上,消了腫的安曉睡得很安生,當然,這並不代表大清早七點鐘被吵醒就對她就沒關係。

“張嬸,怎麼了?”

安曉從被窩裡探出頭,唐洵也從地板上支起身子。

昨晚張力考慮到安曉的腳傷,怕給唐洵和小寶晚上一不小心碰著,又怕唐洵離遠了沒人照顧,就匆忙在地板上鋪了個臨時鋪,地上回潮什麼的就算了,就幾捆稻草上鋪一床墊單,這還是跟隔壁村民借的,蓋的更是夫妻倆的壓箱底,弄得安曉十分不好意思。

“這個,就這個。”張嬸提著一小個籃子,一臉興奮,話都說不清楚了。

安曉伸頭一看,原來是一籃子雞蛋,雖然不多,但這在村裡也算是難得的了。安曉覺得奇怪:不會是覺得昨晚的山鼠做的太好吃了,今天要讓自己繼續傳道授業解惑吧?

話說昨晚的山鼠肉實在不多,大概兩斤左右的山鼠,被山裡其他野物吃了一半,剝了皮,去了頭,爆炒下來只剩一小半碗了。安曉夾了一筷子,雖然味道已經吃不出是什麼肉了,但一想起張山舉起那半隻老鼠的樣子,就怎麼都下不去第二筷子。唐洵剛開始還裝的跟個沒事人似的,等到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張山興高采烈地跟父親說起捕鼠過程中的驚險時,只見他的臉抽了一抽,轉身陰測測地就走掉了。

那一刻,張家一家三口的臉色都極為難看,安曉也好不到哪裡去——這叫人怎麼安慰呢?是說他沒生氣,只是去吐了呢還是就讓他們以為唐洵就是這麼無禮的好?

“這是村口的張奶奶給的,存了大半年的,打算給孫子補身體的,聽說你腿傷了,巴巴地就送了過來。”

張嬸興奮地臉上的周圍都亂跳起來了,彷彿是幾百年沒見過雞蛋似的:“這張奶奶是出了名的摳門,能讓她送這十幾個雞蛋來可抵得上太陽出西邊呢。”

“可是,我…….”無功不受祿不是,似乎,還沒見過她吧?安曉心裡疑惑著。

“還有廚房,村東的張大姐送來幾棵青菜,村西的張大哥送了半隻野雞,山上的張大姑娘帶來了一籃子胡蘿蔔……..”

“等等,等等,這些,都是怎麼回事啊?張嬸子你就這麼接受了?”安曉知道,在這個窮的叮噹響的村裡,這些都不算是隨手之舉,慘些的興許就是他們三五天的吃食。

張嬸聽安曉的口氣裡有點責備,臉色瞬間淡了下來,正想說些什麼,又躺下去了的唐洵淡淡地說了一句:“張奶奶是樂樂的奶奶。”

樂樂的奶奶?安曉一愣,瞬間反應了過來,原來是理髮的事情!又回憶起剛來那會滿山的老人孩子,眼眶不知不覺就有些溼潤了。

張嬸這時才把村民們的話轉達出來:“大傢伙都說只要安小姐身體好就好,您這麼不辭辛勞地從城裡來我們這裡,沒得好吃沒得好住,這會子還傷了腿,大家都過意不去。這些不成心意,只希望安小姐和唐先生能在村裡多留些時日,多關心關心這些孩子…….”說到這裡,張嬸也說不下去了,用袖口抹了一把眼睛就以要做飯為藉口走了出去,留下愣愣的安曉和滿腔心事的唐洵。

過了半晌,聽到唐洵翻身的聲音,安曉就小聲地問了句:“我們還能在這裡呆多久?”

唐旭背對著安曉,嘴巴張了幾次都沒有說出口,最後終於鼓足勇氣時,卻被廚房張嬸的聲音給生生蓋了去。

“你這兔崽子,你這是幹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