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八章 還真有個人叫李事

第三十八章 還真有個人叫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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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還真有個人叫李事

安曉和唐洵聽到聲音,覺得不對,都七手八腳地穿上外套就要往外去,不過安曉腿腳不便,只能坐在床沿上指揮唐洵:“快去看看,出什麼事了?”

張嬸子這聲音,聽起來怒氣很重,但又無可奈何,配上鍋碗瓢盆“乒乒乓乓”的聲音,還真讓人害怕。

唐洵收拾好,正打算走出去看看,忽然看見張山見鬼一樣地衝了進來,把他撞地暈頭轉向,正打算張口教訓時,卻發現小孩已經蹲在了自己未婚妻的腳下,神色惶恐地說:“姐姐救我,姐姐救我啊!”

安曉跟唐洵一樣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兩隻手卻被張山捏得生疼,她向唐洵投來求救的目光,唐洵卻黑著臉死死地盯著一而再再而三佔自己未婚妻便宜的小孩。

“姐姐,我喜歡的是你這樣的,我不喜歡她啊。”張山半跪在地上,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姐姐,你一定要救我……”

安曉被這一聲接一聲的“姐姐”攪得頭暈,看唐洵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不由扶額問了句:“你別急先,先說清楚啥事我才能救你啊。”

於是張山終於收住眼淚,鬆開了安曉的手,絮絮叨叨說出了事情的緣由。

在這張家村,有二十幾戶人家,幾乎戶戶姓張,但其中有一家住在山頂山的人卻姓李,據說這是幾十年前新搬來的人家,跟張家村其餘人家交往並不多,但卻不知為何,張力的父親和李家的祖輩為自己孫輩定了娃娃親。說起來這娃娃親在現代已經很不流行,即便是偏僻如張家村,搞這玩意的也不多。但是,自己不搞不代表就可以不遵從。所以,張力雖然也不贊成這樣的婚事,但也不敢明著反抗,反而時時勸導張山要遵從爺爺的意思,可是,張山有張山誓死不從的理由。

話說這村裡唯一的外姓人李峰,是李家的當家人,也是村裡唯一的養蜂人。可是,這李峰跟一般的養蜂人不一樣,他熱愛養蜂已經到了狂熱的程度,除了死養蜜蜂以外啥事不管。本來,以他養蜂的技術,在村裡混個溫飽甚至中上的生活應該不成問題的,但他脾氣古怪,養出蜂蜜不願意拿來賣,寧願把家裡堆成蜜池。前年,他的妻子難產去世,留下因為臉上燙傷而至今未能嫁出去的大女兒李事,也就是張山的未婚妻,以及兩歲多一點的小女兒李情。

“原來,如此。”聽完張山的敘述,唐洵是第一個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的,但是,這模樣中的促狹,連張山都能看得出來,安曉豈會不知道?

唐洵嘴角**幾下,努力佯裝淡定:“我說我怎麼就得罪了這位黑不溜秋的小朋友呢,原來是因為未婚妻啊?”

當初唐洵聽到他說張山,隨口就來了個“李事”,誰知道竟然真的有這麼個人,而且,是讓張山聞風喪膽的女人,難怪張山一直捉弄自己。

張山的眼淚都要決堤了,卻因為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要面子而強忍著,他跟唐洵

眼神的刀光劍影安曉看得清清楚楚,安曉卻沒有心思理會——李事?李情?這是要多奇葩的父母才取得出這樣的名字?難道是嫌棄一雙女兒都是事情,是麻煩,才這麼取名的?

這樣的奇葩,安曉都想會會了。

不過,這裡還有一個問題是,即便外面是張山的未婚妻,家裡人稍微奇葩了點,長得稍微對不住觀眾了點,十五歲大的張山也不至於這樣反應吧?

唐洵也存有同樣的疑問:“瞧你這點出息,還想跟別人搶女人,一個農村女孩都把你嚇成這樣。”

唐洵“別人”二字咬的十分別扭,但鄙視卻是溢於言表,搞得張山氣得都快跳了起來:“你厲害,你去見見。你最好跟她去她家裡看看,我保證你從今往後都睡不著覺。還做他們家女婿,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張山昂首挺胸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看得安曉臉都發抽——不就一養蜂人麼,有必要嚇成這樣?

唐洵的想法也是如此,於是,仗著自己肢體健全,他沒多想就走出去自己驗證了,回來時一臉詭異,似是隱忍著的恐懼,又或者是對張山**裸的同情。張山則一副“你明白了吧”的表情,弄得安曉都有些蠢蠢欲動了。

“怎麼,真的有這麼恐怖?”好歹也是來給安曉送補品的,而且他們李家似乎並沒有受到自己的恩惠,這兩個小孩一驚一乍地實在讓人不舒服。正在這時候,張大嬸子走了進來,一邊拍著身上的塵土一邊鬆口氣似的安慰張山:“走了,剛走了,看把你嚇得。”然後又對安曉說:“待會我給你煮點蜂蜜水,可營養著呢。”

“這李家夫婦都是個不知事的,家裡家外倒是全靠李事一個姑娘家打理,可惜這孩子命苦,受這樣的父母帶累也就算了,偏生還遭遇這樣的禍事……”張大嬸邊收拾著房間邊唸叨著。

“什麼禍事啊?”作為學新聞出生的,安曉對這些東西有天生的**。

“還不就是…….”

原來,李事比張山大兩歲,從小就不得父母疼愛,在她父母心中大抵還不如一箱蜜蜂重要。大概七八歲大時,李事燒熱水洗澡時將自己燙傷,又沒有得到好好的治療,以至於半邊身子都留下了殘疾,一隻腿更是不能自由行走,半邊臉也爛得不成樣子,成了村裡嚇唬小孩的物件,張山就是這麼被嚇唬大的。

張山還說,他小時候受邀去過一次李家,也不甚記得自己經歷了些什麼了,只覺得比去了一趟地府還恐怖,高燒了好幾天。前年李事的母親去世,張山又被迫去了一趟,又連續做了半個月的噩夢。

安曉實在難以想象,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景才能讓一個敢隻身匹馬上山打獵的孩子嚇成這樣。

午飯過後,安曉躺在**,跟唐洵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最近學校蓋得差不多了,唐洵也嘗試著給小孩們上了半天課,不過,小孩子年齡有大有小,基礎不一

樣,有的甚至不會講普通話,而且也沒什麼課本,講起課來十分困難。慶幸的是,唐洵教學沒什麼硬性指標,能讓小孩們識些字算些數就好,因而每天不過琢磨著怎麼把1+1=2說得更加形象易懂。

“聽說李事一個字都不認識呢。”安曉邊用剪刀剪手裡的蘆葦給孩子們製作算數用的小棒,一邊若有所思。今天安曉雖然沒有見到李事本人,甚至前院這麼大動靜,也沒有聽見一點她的聲音,但最後,安曉卻在視窗看見了她一個落寞的背影,不知為何,她在那裡踟躕著,來來回回走著,安曉看不清她的臉,卻似乎感覺到了她比黃蓮還苦的心。

“想都別想。她來上學了,小孩子們就被嚇得不敢來了。再說她都年齡大了,也不可能跟的上了。”唐洵淡淡地說。

“我又沒說什麼。”安曉獨自感嘆。在這個世上,有些人,一生下來就會失去一些權利,誰都彌補不了。

“我可以給她家教,如果她需要的話。”唐洵頭也不抬地翻著張山的舊課本,溫習著幼時的基礎:“今天她來找張嬸,其實也就是為了這事。”

恩?原來,李事送蜂蜜來不是慰勞安曉這個莫名其妙負傷的人,而是來請先生的啊。

安曉弱弱地把剪好的蘆葦遞給唐洵,這時候,張力挽著褲腿走了進來:“安小姐,你看看這個合不合適?”

安曉定睛一看,瞬間就被嚇了一跳——這是,柺杖麼?回身看唐洵時,只見他的臉唰地黑了,抿著鮮紅的嘴不說話。

怎麼說,人家也是好心吧?雖然不提前說一聲很容易讓人誤會自己是否終身都需要,但,安曉的承受能力還是很強滴。

“謝謝張叔啊。”安曉笑嘻嘻地接下,唐洵卻突然冒出一句:“就幾天的功夫,要走路我扶你就好。”

張家人都要忙農活,但自己這個大少爺天天沒事,這點事情還不能做好?唐洵想。

“那我上廁所呢?”安曉假裝無奈,其實成心讓某人吃癟:“最近吃多了紅薯,腸胃不大好……”

想到村裡桶狀的廁所,以及自己第一次上廁所時差點掉進去的慘痛的經歷,唐洵的臉都綠了,安曉則得意地自顧自跟張叔說這話。

“張叔啊,高了點,再截一段去吧,這裡再磨光滑些行麼?要是不方便就這樣也很好......”

你以為我樂意啊,我堂堂唐家二少爺,給你做免費的柺杖,你還不樂意?不知好歹的老女人!唐洵腹誹著,眼睜睜地看著安曉丟下自己這個大好的活柺杖,撐著一根木頭疙瘩跳來跳去,心裡不是滋味。

“老女人,記住了,那個戒指一萬八。”說完,華麗麗地走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女人,就該吃些苦。唐洵的臉上上揚起一個弧度。只是可憐安曉單腳站在原地,愣了半天——這世上哪有威脅著讓人家虐自己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