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六章 你要是敢瘸了,我就敢不娶

第三十六章 你要是敢瘸了,我就敢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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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你要是敢瘸了,我就敢不娶

這是一個雨後的晴天,張力等青壯年準備去山裡把砍好的木頭抬回來。由於大家好幾天沒有沾肉味,張山就被分配了到了一個艱鉅的任務——帶著安曉唐洵等二級殘廢去山上抓山鼠。

直到此時,安曉才知道,原來張家村裡吃的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老鼠,而是一種特殊的山鼠。事實上,村裡人將常見的鼠類分為二十幾種,張家村的村民只吃其中的三種,這三種鼠類都是肉質鮮美,富含蛋白質,而且毫無汙染。

也這有在張家村這樣的地方才敢吃山鼠啊,在別處,即使山鼠本身沒什麼問題,山鼠體內也不知道有多少農藥化肥,處於食物鏈頂端的人怎麼能受得了?唐洵想得是這些。而安曉,卻在思考今晚怎麼樣讓自己能夠克服恐懼吃下鼠肉又不至於太委屈自己,清蒸?得了吧。油炸?似乎張家村還沒誰有那麼多閒油。不過至少能確定的是,決不能像上次一樣再讓張大嬸子放火裡燒燒就行了,那滿嘴燒焦的毛…….

安曉想到那天唐洵的樣子就想吐。

不過,張山說,即使是在這樣雨過天晴的傍晚,山鼠最愛出門閒逛的時候,這山鼠並不是安曉他們想象的那麼好抓。幸好張山前幾天已經放了好幾個老鼠夾子,今天直接就等著去收穫就好。要是實在倒黴一隻都沒有,那等個個把小時也就該回去了。

“這山裡野物多,沒準真的還有老虎。”張山不知是不是想嚇唬下唐洵,而剛好對面山頭也適時地傳來一聲不知名的長嘯。

“這是什麼東西?”唐洵警惕地說。

“說了有老虎啊。”張山越過唐洵走到安曉前面,溫柔地安慰安曉“別怕”,“放心,姐姐,老虎來了我保護你,其實我不叫張山,我叫張松!”

張松?安曉半晌才反應過來,讀了點書的孩子就是不一樣,打虎英雄武松好好地就這麼給盜版了。安曉無奈地笑著,唐洵卻氣得直噴火了。

“小小年紀就知道油嘴滑舌,你的山鼠呢,怎麼一隻沒有?”好不容易登上山頭,枯草中只見幾個光光的夾子,哪裡有山鼠的影子。唐洵見狀,乘機跟張山抬槓。

“哼,我還有祕密武器。”張山也不示弱,一扭身走到山頭的另一邊:“我就放在它東洞口,就不信……哈哈,你看,你看這不是有了麼?”

安曉和唐洵忙追過去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可把安曉給唬了一大跳——這哪裡還是一直山鼠哦!倒有半隻不見了蹤影,腸子什麼的內臟耷拉出來,被張山這麼興奮的舉著晃動著,安曉感覺到什麼粘稠的東西滴到自己臉上來了。

“哇——”安曉剛轉身要去吐,卻發現唐洵動作比自己要快一百倍,三下兩下就跑到原地去了,一陣瘋嘔狂吐之後,他終於抬起了頭,誰知一眼瞥見自己的嘔吐物,又“哇哇哇——”繼續了起來。

“你真是……”安曉看唐洵的樣子,已經顧不得自己噁心了,就想過去幫忙。正在這時,眼尖的她忽然看見唐洵後腳跟一道銀光一閃,瞬間腦子就嗡嗡作響起來。

“小心夾子!”安曉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卻先行動了,一個猛撲,就把正在往後退的唐洵推到前去,眼看著唐洵

沒事了,安曉卻因為慣性打了個大趔趄,一隻腳正踩在旁邊的另一個夾子上:“啊——”

安曉踩上夾子的那一刻,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提姆,你下次種募蘑菇的時候一定要密集,學你張山哥給我密密麻麻的往死裡種,才會有高的命中率。

對呢,安曉不玩手機遊戲,但是擼啊擼呢,女漢子,能有幾個不會呢。

張山懵了,唐洵也終於不吐了。安曉慘厲的尖叫聲劃破長空,讓二人都忍不住抖了一抖,恍惚中似乎有點明白了,剛剛那不知名的尖叫聲是什麼——師傅說的沒錯,山下的女人勝老虎。

但,老虎為了救人而被老鼠夾夾住的事情還真是少見。唐洵看著安曉左腿上的血汩汩流出,速度幾乎是只能用噴濺來形容,頓時渾身都抖了起來。

“老女人,你在幹什麼?”唐洵這突如其來的怒氣不比安曉見過的任何一次小,他燃燒起來一樣的眼睛,讓安曉都有些害怕。可是,這不是害怕的時候。

“額,你沒看見麼,小白鼠啊,試試這夾子有沒有用啊?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嘶,真的還蠻有用的……”

一旁的張山哆哆嗦嗦地湊過來:“姐姐,這種夾子我們用了幾百年了,不用再實驗了。”

去,這傻孩子。安曉剛想暈倒,唐洵一聲大喝把張山喝得倒退了幾步:“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把這勞什子解開,要是她有任何閃失,我叫你們張家村的人一輩子吃老鼠!”

這聲音雄渾有力,一改唐洵之前的小受風格,安曉心下暗歎,不知道唐洵還有幾重面孔,嘴上卻再也不敢俏皮,乖乖地配合著唐洵的動作。

張山愣了一秒鐘,然後突然醒悟過來,哆哆嗦嗦過來幫安曉拆卸夾子。好在張山從穿開襠褲時就已經玩這種老鼠夾了,即便是受了驚嚇拆卸起來也還算輕而易舉。

“哐啷”一聲,帶血的老鼠夾被扔到一旁的石頭上,撞得七零八碎,唐洵只顧低著頭看安曉的傷口,嘴上的語氣卻沒有減弱,仍舊是那麼凶狠地吩咐張山:“快去弄些草藥止血。”

張山在山裡長大,跌破磕傷的自然不會少,止血草藥當然不會不認識,只是事發突然,張山被嚇得不輕,一時失了方寸,此刻聽到唐旭如此之說,才慌慌忙忙跑去滿山滿山地找草藥。

“你別嚇著孩子。”安曉看唐洵一直冷著臉,有些嗔怪道:“又不是什麼大礙,你看我還能……”“走”字還沒出來,剛“冷靜”了一點的傷口此刻又熱烈奔放起來了:“嘶——”

唐洵一巴掌拍安曉後背,臉色更加深沉:“老女人,你要是敢瘸了,我就敢不娶!”

安曉半躺在唐洵懷裡,反應了一秒鐘:“喂,我都這樣了你還……你這人,做人怎麼這樣……基本的道德…….”安曉嘴上嗔怪著,可是心裡卻是第一次對那個“娶”字如此地**,彷彿當初自己說“替你喜歡”和“老牛吃嫩草”的時候,也沒麼讓人臉紅心跳臊得慌,這回明明是某人不知羞,自己倒反而臊了,真是……

張山給安曉敷上草藥不就,安曉的血就止住了。張山說草藥要用嘴嚼,和著唾沫,效果才好。安曉本

來想麻煩下張山,沒成想唐洵這回倒不嫌棄那些草藥疙瘩連帶著土的髒了,一句“我的未婚妻不需要別人照顧”就“吧嗒吧嗒”地把草藥嚼了個稀爛。安曉聽到那聲“未婚妻”後瞬間又臊了個大馬猴。只有一直以為二人已經結婚的張山一臉的不可置信——未婚先孕什麼的在這樣的村裡還是少見的,更何況是孩子都這麼大了,倆人還“未婚妻”什麼的,張山不懂。

安曉也不懂,為什麼這個時候,這種地方,這樣曖昧的氛圍中,會出現這樣一種掃興的聲音:“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

這是,唐洵的手機鈴聲?一土二傻三過時好不?安曉沒好氣地翻白眼,絲毫不知唐洵的新鈴聲是為了咒怨某人。

不過,這個時候,這個地方,怎麼會能有電話?安曉記得整個張家村都只要村口的大榕樹下有訊號的。

張山看出了安曉的疑問,邊幫她包紮邊幫她解答:“這裡地勢高,四周又空曠,是村裡第二個有訊號的地方。”

就在這時,唐洵已經接完電話,一把奪過了張山手中包紮的布條。

“你會麼?”這個男人確實很奇怪,平時跟自己細小玩鬧就像個孩子,可剛剛的威嚴卻遠遠勝過自己作為村長的父親一百倍,現在的賭氣的樣子,忽然像是又回到了孩子,真讓人摸不透。

“跟是我的錯一樣,姐姐會踩到夾子還不是某人的功勞?”張山見唐旭恢復正常了,又開始抬槓。

“還不是你自以為是放得夾子?老鼠沒見著影子,鮮豬腿倒是夾到一隻啊。”唐洵微微一使力,安曉就被弄得從沉思中醒了過來,前一刻她還在想怎麼剛好這麼巧在這個時辰來電話,現在她卻只想著怎麼扇唐洵兩個巴掌了——“你才豬蹄呢,你們全家都豬蹄!”

張山聽到這話,想笑卻又不敢笑,最後實在忍不住了,終於弱弱地說了一句:“姐姐,這個,你們似乎是一家。”

額……

那一天,安曉是被唐洵給從山上打橫抱下來的,因為山路狹窄,整個下山途中,安曉不知道被芒刺割了多少回,也不知道破壞了多少小蜘蛛辛勤織出來的絲網,更不知道自己叫了多少聲“啊”,可唐洵一直默不作聲,只是有意無意地把安曉的腳抬高抬高再抬高,連一滴露水都沒有碰到。

“話說,阿洵,你剛剛,是她出事了麼?”安曉不知道怎麼什麼時候也變得那麼八卦了,她甚至突然有點可惜,這終究是都市言情的戲碼,唐洵不可能永遠呆在山裡,自己也不可能,他們的故事,註定了有正室,有小三,有爭鬥,有陰謀。

本以為唐洵會大發雷霆,至少也會給她一記白眼,沒想到他至少淡淡地說了一句:“恩。她失蹤了。”

哎,安曉在心裡嘆了口氣,不知道是失落還是終於認清了事實。所以,即使是在這與世隔絕的山溝溝裡,他心心念唸的人,也是木青。從這點來說,自己輸的真的是有夠徹底。

沒有訊號的山溝溝,我在你的懷抱的日子,還會有多久?安曉抬偷看了一眼天空的雲,和雲下面漫山遍野的格桑花,若能呆在這裡平靜度日,這一生也算圓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