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誤打誤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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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誤打誤撞
楊浩中廣告設計專業畢業，這個很熱門的專業畢業後卻很難找到工作。楊浩中去了N次就業中心，發出N張就業簡歷，連回復都沒有。一個月後，楊浩中竟沒找到合適的工作，他不得不厚著臉皮向衛玲借錢渡過難關。他一直之間成為就業中心的常客，每逢週二週五他都到那裡報到。最後連他自己都信心了。什麼狗屁廣告設計，都是虛的。最後一次去就業中心楊浩中索性把簡歷都塞給幾家酒店，做服務員總行吧？省城的服務員看樣子挺缺。上午，剛從該死的人才中心出來，下午就有家酒店讓楊浩中去面試。夢幻之都酒店，去的路上楊浩中差點哭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個大學專科畢業的，竟淪落到酒店當服務員。
排隊，填表，面試，總共不到半個小時，楊浩中就成為這家酒店的服務員。“你明天到康樂部報到吧！”人事部的一個很有禮貌的小姐對他說。啊，這就行了？楊浩中心裡竟然有些成就感。這麼快就可以上班，馬上也是一個有工作的人。走時，楊浩中深深地鞠一躬，高高興興地走了就像馬路上撿到錢一樣。
夢幻之都酒店的康樂部分為兩個部門：洗浴中心和夜總會。楊浩中被分到洗浴中心。換好工服，領班帶他熟悉環境和同事。前面大廳是迎賓室和收銀臺，後面是休息室。休息室裡，楊浩中見到他認為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白皙的面板，小瓜子臉上戴著一副精緻無比的無框眼鏡，久井法子一樣的髮型，一身大紅緊身連衣短裙，身材前挺後撅，腳穿肉色絲襪，白色長桶靴。
“這是我們的公關部經理——陳小晴。”領班說。
“你好。”小晴伸手，楊浩中趕緊上前握住她柔軟嫩滑的玉手，傻乎乎地說：“你好！陳經理。”和美女共事，我還幹什麼廣告設計。楊浩中心裡嘆道。
就這樣楊浩中成為該酒店洗浴中心的一名服務員。剛開始的一個星期內，他對裡面所有東西都很好奇，有時還覺得有些害怕。因為後來的很多事情只是在電影中見過，現在真的處在這種環境中卻不敢相信是真的。
到洗浴中心找小姐的基本程式都一樣，在客人換衣服時會有人喋喋不休地推薦各種服務，介紹小姐。如果有人假裝糊塗，服務員將會隱隱約約地告訴他怎樣怎樣，聽得客人心裡癢癢。楊浩中就幹這種工作——給客人掛衣服的同時向他介紹服務。剛開始兩個星期，每次他向客人介紹各種服務時，楊浩中的玉莖不由自主翹起，又怕客人發現，著實讓他難受一陣子。然而這種感覺兩個星期以後再也沒有。他向客人介紹時侃侃而談，好像商場裡推銷員差不多，腦子裡不再胡思亂想。
洗浴中心有兩個讓人心跳加速的地方：休息室和按摩房。休息室，供客人休息，做足療之地，也是陳小晴推銷小姐之地。為什麼這個地方會讓人心跳不已？因為休息室的背投彩電播放的全是三級片。雖然他上大學時也看過不少，還是控制不住**焚身。加上陳小晴和客人說話時老翹著屁股，更讓他想入非非。按摩房，小姐**的**聲讓他難以忍受。酒店明文規定，更衣室的服務員不能逗留在休息室和按摩房附近。這對楊浩中更有吸引力。有事沒事他到這兩個地方逗留，心裡盼望著什麼時候能調換崗位，看個夠聽個夠。
一個多月後，楊浩中瞭解很多東西。只要有錢，多漂亮的女人都可以上；只要有錢，想要什麼服務都可以滿足。
楊浩中終於如願以償調到按摩房負責衛生和服務。這裡共有普通房間15個，VIP套房4個，小姐多時達到30幾個，規模很大。生意好時，10多個單間同時有人開。小姐的**聲此起彼伏，讓他難受好一陣。人受刺激多就習以為常，像身體對藥物有抗藥性一樣。沒多久楊浩中經過按摩房聽到的聲音就像上學時，聽女老師講課一樣沒什麼反應。他已經熟悉這種環境，新來乍到看到小姐都會臉紅的現象已經消失。
一直以來，楊浩中對陳小晴頗有好感。因為他到洗浴中心的半年裡，從沒見小晴接客。只是在休息室推銷小姐。她長得實在太惹火，很多客人都點小晴服務。每次客人都自討沒趣，只要小晴跟客人耳語，幾乎所有的客人就此善罷甘休。楊浩中一直也不知道她怎麼拒絕那些色鬼。
一天，楊浩中在VIP套房外面拖地。瞧見小晴和一個禿頭胖子進房間。他以為是和客人談生意，因為經常有些常客不願在休息室說話。大約10多分鐘後，小晴和禿頭從裡面出來。禿頭回到休息室，估計沒談成。
“楊浩中，把房間打掃一下。”小晴軟綿綿地說。
“好。”楊浩中應著。半年了，每次小晴和他說話，他都激動。
楊浩中拿著拖布走進房間。室內雙人床沒那麼凌亂。檢查垃圾桶時，赫然發現一隻用過的安全套躺在裡面。他愣住了！剛才打掃房間時忘清理了？不對啊，都打掃乾淨。很顯然是那個禿頭用過的。奶奶的，小晴居然也接客。天下烏鴉一般黑，幹這一行的哪個不是為錢。她自己親自上馬又有什麼奇怪的。後來楊浩中從同事那裡得知，小晴很少接客，因為她有提成，怕耽誤小姐們的生意。她一般是不做的，如果碰到叫真的客人非想她。1000塊不在話下。楊浩中終於明白每次她跟客人耳語的內容就是她開的價格。怪不得很多客人都搖頭。也太快了吧？10多分鐘？1000元到手？楊浩中辛辛苦苦幹一個月還沒她抽兩根菸工夫掙的多。
由於楊浩中的適應能力工作能力出色，在洗浴中心工作8個月後他竟然當上領班。其實也不是因為他工作能力強，這裡的工作也沒什麼技術含量，嘴甜點，腿勤點，不該說的不說。關鍵是以前的領班離開，前面的幾個老員工也走的差不多，他順理成章的當上領班。可別小看這個位置，他當服務員時就眼紅這差事，先不說不用幹活。就是給小姐排鍾這活就很爽，（排鍾就是來要小姐的客人，負責去小姐房選人）哪個小姐不想多上鍾？要想上鍾先得經過他這關，他不挑你，你長的像天仙也沒用，所以小姐都開始巴結他。他口袋裡抽的煙最次的泰山，都得裝在哈德門煙盒裡。他深知在這個位置上不能太張狂，很多人眼紅。跟以前一樣，他彷彿成老油子，排鐘的時候捏捏她們一把都成家常便飯。在這工作這麼長時間，楊浩中從來沒有跟小姐上過床，他心底還有點上學時的單純，覺得第一次不應該給做小姐這樣的女人。雖然他認為23年來還是處男感到恥辱，但還是控制住。他們每天都會安排一個服務人員和一個技師值班，在洗浴中心過夜。小姐如果沒地方住也可以住在那裡。每當楊浩中值班，就會有小姐來纏他。要楊浩中陪她們看三級片。其實意思很顯然，無非是引誘他上床。好在排鍾時多給她們機會罷了。楊浩中不屑於和她們關係太親近，一是擔心以後工作不方便；二是他覺得她們很髒。
古語有云：出汙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傲然正氣，在硬巖而不屈,歷寒風而不衰,堅貞不屈。楊浩中雖然經受住N個小姐的**，但最終難逃小晴的魔爪。當上領班後，楊浩中和小晴接觸的機會很多，加之工作的時間長，彼此也熟起來。有時下班，他們一起到外面吃烤肉。小晴只有20歲，比他還小。印象裡楊浩中覺得她至少也有二十好幾，倒不是說她老，而是因為她上班時顯得沉穩。其實想想也不奇怪，在這種地方哪能像個毛孩子似的，裝也要裝得像個成年人。小晴很喜歡玩，有時候他們吃完飯就去崩的喝酒。有一次在焦點，臺上往下扔毛絨玩具，楊浩中為她搶到一個。她高興得像個孩子，摟著楊浩中的脖子親了又親。漸漸地熟悉後楊浩中才知道，她父母離婚早，初中沒念完就到外面混。20歲做這行已經4年多，也沒有男朋友，也沒有男人給她送過東西，哪怕一個小小的毛絨玩具。
2000年的省城，洗浴中心有外國妞的不多。一對中年夫婦從邊境上買來兩個妞送到夢幻之都酒店。
外國的女人太壯，高個子，藍眼珠，大粗腿，金黃的頭髮，金黃的汗毛很長。人看上去跟實際年齡差別很大，其實她們也就十**歲，看起來像二十**歲似的。
她們身上有很大的體臭。為了掩飾這種味道，她們拼命地噴劣質香水，難聞的味道順風飄很遠。以至她們一上樓，還沒進門，別人遠遠地聞到了。
“恩！外國妞來了！”.人們避之惟恐不及。外國妞好像都很簡單，而且很**。尤其喜歡抓迎面走來的服務員的命根。搞得洗浴中心的服務員每次一看到外國妞走過，立馬趴在牆上，就像遇到警察等待搜查。
她們聽不懂中國話。但有一個詞她們最熟悉，那就是“工作”。每次排鍾，楊浩中都喜歡撇著外國人調“工作”。她們爭先恐後地直奔按摩房。有段時間楊浩中肆意放縱，對外國妞他卻一直不敢嘗試。雖然她們長得很漂亮，奶大，腚圓，他卻害怕得上可怕的愛滋。電視上報道那麼多外國人都有艾滋病，確實很害怕。外國妞上鍾比較貴，一次800元，很受歡迎。那些玩夠本國女人的色鬼覺得新鮮。楊浩中倒覺得都一樣，無非她**凶一點，在按摩房上鍾他們在休息室都能聽得見。一般人點外國妞服務都不會超過20分鐘。
可能她們的**功夫實在了得。有一次，一位大爺是這的常客，幾乎每星期都來，而且一個人來，什麼都不做，單純按摩，洗澡。聽說有外妞，竟然自不量力的點要兩個，10多分鐘扔上1600元。結帳時楊浩中在想，10多分鐘，他能幹點什麼啊？估計連一個都摸不過來就被鼓搗出來了。呵呵。
來洗浴中心的多是本地人，倒黴時也能碰到外地的，往死里弄。
一天，4個操東北口音的中年男人到夢幻之都酒店的餐廳吃飯，點一桌海鮮和3白蘭地。楊浩中到餐廳的服務檯看了看，發現飯還沒吃完他們的帳單已經達到3000多。他覺得應該是匹大生意，遂派服務員送去4張免費洗浴券。那4人見到吃飯還送免費券，很高興地說吃完飯後上去玩玩。
半小時後，4人搖搖晃晃地上樓。大生意來了！楊浩中親自出馬迎接，聽他一頓胡吹亂侃後，四人的心裡開始癢癢，三下兩下洗完澡就躺到休息室裡。
他們都點全套服務，每人還做推油。推油單獨算一個鐘380元，加上足療，修腳和保健按摩，他們的總消費達到7000多元。結帳時收銀說7360元，4個夥計的眼睛連眨都不眨。領頭的老傢伙從衣兜裡掏出一打錢，連打折都不打立馬結賬。楊浩中覺得不能讓他們這麼走了，遂上前對那老頭說：“大爺，我們這還有KTV，要不去唱唱歌？”
老頭可能被折騰得不輕，還有點虛，說：“算了，下次吧”。
“大爺，我們這有豔舞，小姐在房間裡給你們跳，很好玩。”楊浩中強調。老頭一聽馬上來勁，和同夥商量後他皮笑肉不笑的說：“好，去看看！”
楊浩中派服務員領他們到KTV，命人挑個波大屁股圓的小姐進去隨便扭兩下。房間的豔舞定價是680元二十分鐘，挺黑的。小姐進去後，楊浩中命服務員往裡塞一桌子酒和乾果，開啟音樂帶上門。這頓折騰，那四人又花去2000多元。結帳時，他們錢不夠。楊浩中很爽快給他們打八折。老頭的錢所剩無幾，連打車錢都沒了。楊浩中從收銀臺支50塊給老頭，他很感激地說：“謝謝你，小夥子!”事後很長時間楊浩中覺得對不起大爺，因為楊浩中送他們上車時聽說他們到沙子口。鬼知道50元夠不夠坐車。
4個穿得像民工似的傢伙，拿3張免費券來洗浴，也不知道他們打哪弄來的免費券。他們在浴室裡洗半個多小時，幹蒸，溼蒸，海水浴池全都上陣。
休息室，他們什麼都不要，只看電視。服務員好說歹說才點壺茶水。楊浩中看到這四人沒啥撈頭，盼望他們早點走。他越這麼想他們還越不走，有個夥計竟然在沙發上睡著。楊浩中走過去說道：“我們要下班了。”
那四個鬼才極不情願走到更衣室，其中先穿好衣服的三個人一聲不吭就走了。撇下一個老傢伙結帳，他非要服務員免一個浴資。楊浩中心平氣和地說：“先生，你們已經有三張免費券，單純洗個澡，也沒啥消費，沒法再免掉浴資”。老傢伙怒道：“我們來那麼多人也不給優惠。”
一個浴資48元加30塊錢茶水，一共78塊，老頭竟然還要優惠。楊浩中覺得不可思議。於是他堅決地說：“沒法再優惠了，一共78元，謝謝。”
老頭以為楊浩中是外地服務員，很不耐煩地說：“我不給，愛怎麼樣怎麼樣！”老頭如此這般蠻橫無理，真是吃硬不吃軟。
楊浩中淡淡地說：“你不給走不出這個門，你信不信？”他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人！那老頭聽他這麼一說，把錢扔到臺上說：“好好，我不跟你計較。”楊浩中拿了錢不屑一顧地把找的錢扔給他。
老頭走到門口，嘴裡嘟囔著：“草，小樣的！”。楊浩中怒火胸燒，雙手撩起一瓶白蘭地摔過去。老頭一閃，跑了！
有4男洗澡後，要小姐。有一卷毛夥計過一會說，換換。楊浩中一想：這很正常。很多客人，挑的時候離太遠沒看清，或者小姐身上有味的，換換很正常。於是楊浩中給他換一個。10多分鐘後，小姐出來，滿臉怒氣。
楊浩中不解地問：“怎麼了？”小姐說：“衣服都脫光，全身都摸，又說不要。”楊浩中想了想對她說：“沒事，一會再說。”
楊浩中進去問卷毛道：“大哥，再給你換一個吧？”
“算了，不要。”捲毛說。他的三個朋友都沒出來，楊浩中沒在說啥。
過一會，他們結帳。楊浩中只要100元。
捲毛夥計反問道：“我什麼都沒做，憑什麼要100？”楊浩中辯解道：“大哥，小姐都脫光，你該摸的也摸，總該給小姐100意思意思吧？”
“不行不行！不用給！”捲毛拉著結帳的人不讓給。
楊浩中火了：“你不給，走不出這個門你信不信？”哪知這話沒起作用，“呵呵，我不信！”捲毛笑嘻嘻的，拽著其他人轉身就走。
楊浩中叫上幾個服務員，換上鞋，一邊跟蹤他們往酒店門口，一邊用對講機和樓下保安說：“小王，有四個人洗澡少給錢想走，先攔下！特別是那個捲毛的不能放走！”
這招果然湊效。楊浩中下樓時看見他們的桑塔納被欄在門口，捲毛準備開罵。走在最前面的保安上去狠狠揪住捲毛的頭髮把他扳倒在地，膝蓋頂住他，問道：“是不是他？”“就是這個傻逼！”楊浩中踹他兩腳。另外三個人下來拉著他說：“小哥，算了算了，他喝多了，算了算了。”其中一人掏出100元塞給他。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結帳的人說。楊浩中勸道：“大哥，我看你人不錯，回去跟他說說，以後別這樣！”“好好。”那夥計點頭哈腰的坐回車裡。另外兩人扶起捲毛塞到車上。那4人開車跑了，估計再也不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