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1章 求娶

第61章 求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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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求娶



大理寺查出這真相,祕而不宣,因為委實不敢宣。可宛貞公主偷偷看了大理寺的卷宗,當即哭暈在大理寺的辦公室裡,引得宮中人人皆知。

真相一出,眾人譁然。

怪道諸葛無憂寵愛宛貞公主已極;怪道每逢生辰便要給她送一缸荷花;怪道單單將她這個孫女養在了宮裡,賜為一品公主,待遇比皇帝的親女兒們還好。

怪道皇帝每個月都要帶著公主去探望中筠王;怪道中筠王的老婆,生得那樣貌美如仙卻養病不見人。

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到這會兒,連當日中筠王妃跪在議政殿外,哭得梨花帶雨,被諸葛無憂親自攙扶起來的事兒,都成了宮人們談論的話柄。

比如,許多人都說,早在那日便該看出來的。

親兒子跪在那裡,他倒不攙扶,反倒是兒媳婦跪在那裡,他卻伸出了手。不僅親自攙扶起來,還溫聲寬慰。

諸葛無憂啥時候這麼屈尊降貴起來?

一時間,宮中風起雲湧,朝堂氣息驟變。永貞宮門外,滿滿當當圍著裡外三層的金甲侍衛,拒絕任何人任何言語傷害公主。

可,越是這般,傳言倒是越開了。

宛貞公主找江瑟瑟,實在是因為偌大宮中,再沒有一個可說知心話的人。那些皇子公主奴才們,現而今都對她趨之若鶩,或敬而遠之。

唯獨在白梅落瓔來,三個人的臉色都還如常。

雲杉樹林下,石桌旁。

宛貞公主枯坐在石凳上,一雙眼睛深陷紅腫。她吸了吸鼻涕,瞧著江瑟瑟,低低道:“瑟瑟,你說說,我怎麼竟有這樣的母親?她可倒好,不日便要名正言順,可我與哥哥,竟要此生相憎了。”

諸葛貞兒自小被養在棲鳳宮,深得皇帝寵愛。諸葛魏十四歲,攻打下丹萊國,才被封為皇太孫。

外人只消看一眼,便會以為,他是沾了親妹妹兼親姑姑的光。

縱使,他其實是非常優秀的。

可惜,這樣亂的關係,他的優秀和驕矜,都要被踐踏為泥。

諸葛貞兒滾下兩行淚來,眼神空洞道:“瑟瑟,你知道嗎?哥哥他不見我了。那日我醒來,宮裡頭傳遍了我的身份,可惜哥哥並未來探望我。”

“今日早朝,我往議政殿去找哥哥,卻只看到皇爺爺……不……只看到皇……上,坐在九龍階上和朝臣議政,哥哥不知去了哪兒。”

諸葛貞兒哭哭啼啼,說的斷斷續續,好似心力交瘁。

江瑟瑟瞧著她手中那一張快被扯爛的帕子,凝重道:“你這個事情出來,太孫殿下的確是很難做人的。你打算怎麼辦?”

諸葛貞兒搖搖頭:“我不知道。”

今日說了這麼多話,諸葛貞兒再不自稱本宮,而自稱為我。如此看來,倒真把江瑟瑟當做了朋友。

江瑟瑟眨眨眼,不吭聲。

諸葛貞兒抬起頭,紅腫著眼睛望著她,認真道:“哥哥喜歡你,他心裡想不開,一定會來看你的。你幫我勸勸他可好?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他的妹妹,十六年來,我一直是的。”

她悵然埋下腦袋,只用一雙手捧住臉頰,抽泣道:“我從前想著,就是將來找夫君,也要找個哥哥那樣的男人,會好好寵愛我……嗚嗚……”

她越說越傷心,止不住嗚嗚咽咽。

江瑟瑟不喜歡哭,可看她哭得傷心,不由得動容。

“你放心罷,若太孫殿下真來找我,我一定幫你勸勸他。畢竟,你的身世,也不是你說了算的。大人們犯的錯,為什麼要強加到小孩子的身上?”

江瑟瑟雖不喜歡太孫殿下,勸幾句還是可以的。

諸葛貞兒又滾下兩行淚,嗚咽道:“本來就是這個理兒,我母親……她……我從前覺得她貌美可親,現在才知道,她竟哄騙了我十六年。便是我父親……竟也為虎作倀,由著他們二人胡來。嗚嗚……我還有什麼顏面見皇奶奶……她竟然忍了十六年……”

大約,皇后娘娘是知曉真相的。可惜,皇帝要她隱瞞,她豈能詔告天下。只怕,每月裡皇帝帶著公主回王府相會中筠王妃,才是她最心痛的時候。

……

送走諸葛貞兒,江瑟瑟返回白梅落瓔,坐在白梅樹下。

屋裡熱,這個夏天,晏瓔和江瑟瑟仿似一直在這裡納涼。真沒想到,在別國當質子,竟是這樣,雖不用受什麼閒氣,可著實沒什麼意思。

江瑟瑟卻不知道,不受閒氣的人,只怕也就晏瓔和遲睿淵二人。

聽聞,別國的質子,常常賤賣衣裳佩飾,勞駕太監宮女,送出宮換吃喝。亦有人,自來了鰲國便一病不起,卻無人問津。更有人,住在小院,還要給太監宮女洗衣裳幹活,否則,便是一餓二三天,手掐煙燙棍棒伺候。

這些人,諸葛無憂不管不問,任其自生自滅。能不能活過五年,都不得而知。

“公主與你說了什麼,你神情這般難看?”晏瓔蹙眉,低低詢問。

江瑟瑟轉頭:“幹你屁事。”

不知道為什麼,晏瓔關心諸葛貞兒,她就很不開心。儘管,她前腳才答應了啼哭不已的諸葛貞兒,勸解太孫殿下。

“你這樣滿口髒穢之語,委實有損閨秀形象。日後,千萬少說。”晏瓔不悅,一本正經。

江瑟瑟翻個白眼,她罵髒話,是在部隊裡養成的習慣,一時半會要改……還真是有點改不過來。

二人悶坐半晌。晏瓔猶在看書。江瑟瑟眨眨眼,不悅道:“殿下,你就不想出宮去瞧瞧?這些日子,我都溜出去好幾回了,你從來不肯跟我一起?”

晏瓔目光一閃,冷清道:“出宮做什麼?本王的隱衛,都在東躍國。就是出去了,也不過逛街吃喝,有什麼意思。”

江瑟瑟撇撇嘴,不樂意道:“怎麼沒意思?熾離城雖沒有鹽井,但有別的呀。我又不是隻會挖鹽井,隨便找個啥事情做,也比在這兒傻坐的好。”

晏瓔目光一閃,勾脣道:“左不過等上五年,咱們又回金都便是。”

他微微一頓,收了笑意,認真道:“自來了熾離城,有了雪蕊戰袍,本王發現,你好像再未要求練劍防身了。去,拿著本王的動情,練半個時辰的劍術。”

江瑟瑟抬頭,晏瓔目色平緩,一把抽出腰間軟劍,直刺她。

江瑟瑟慌忙閃躲,哼哼唧唧道:“哎呀……有了雪蕊戰袍,還需要練什麼劍術。今日我在大街上跟巫族人擦肩而過,他們還沒發現我。”

晏瓔不肯,又將動情刺出,逼得江瑟瑟閃躲不停。

懶人不肯練劍,晏瓔只

好催著她上前。

二人過招,直若風雷閃動,眨眼間已是飄忽無影。白梅樹被劍氣驚了,落下一地葉子,飄飄搖搖,像夏日的飛雨。

江瑟瑟健步如飛,逗得晏瓔窮追不捨,玩得不亦說乎。

二人正含笑打鬧,大門口冷不丁站了一人。

這人一襲白袍,腰上勒著明晃晃的金腰帶,配著晃人眼目的蟠龍佩。一張俊臉上,高高的鼻子,分外顯眼。

不是別人,正是太孫殿下諸葛魏。

晏瓔目光一閃,收了動情,歸劍入鞘。

江瑟瑟止了步子,回頭瞧著大門口,遲疑道:“太孫殿下?”

按理說,今日諸葛貞兒並未圍著晏瓔轉,諸葛魏該是高興才對。可惜,出了宛貞公主身世一事,諸葛魏是再也高興不起來了。

他含糊應了江瑟瑟,進了門,自顧走到白梅樹下坐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白梅樹倒成了晏瓔的會客廳。來了客人,統統都在樹下閒坐,不肯進正房去。也是,這樣炎熱的夏天,白梅樹下不失為一個好的納涼之處。

晏瓔瞧著諸葛魏喝下兩盞茶,方撩袍坐到他的對面。

“茶葉是瑟瑟託人買的,太孫喝光了,記得賠給本王。”

諸葛魏抬起眼簾,又倒了一盞茶,哼道:“小氣。”

晏瓔不語,大有本王從來都很小氣的意思。

江瑟瑟聞言,盯著晏瓔認真的側臉,撇了撇嘴。這人在外頭,從來都溫文爾雅的稱呼她為瑟瑟,好似二人關係格外不一般似的。

偏生,一旦獨獨二人相對,便一口一個江小姐,叫得人煩惱。

江瑟瑟哼了哼,不肯打擾這二人互瞪,一轉身,進了廂房。她一走,諸葛魏目光一閃,突然丟了茶盞,合身撲向晏瓔。

叮叮噹噹不絕於耳,江瑟瑟回頭,正見諸葛魏和晏瓔,已在白梅樹下打起來了。二人拳腳相對,招式密集,幾乎看不清身形。

這跟晏瓔與江瑟瑟打鬧時的情境,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江瑟瑟心頭一跳,太孫殿下心情不好,不會把晏瓔給解決了罷?那她……還等著晏瓔用凌龍鎖保護呢。

江瑟瑟瞪圓了眼睛,不敢出聲。

白梅樹下,呼喝聲四起,兩個纏鬥的身影,難分難捨。看這樣子,也不知道要打到幾時?

她正這麼想著,陡見晏瓔倏地退到她跟前。他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模樣,臉不紅氣不喘,好似方才不是與人打架,而是跟人賦詩。

江瑟瑟仰頭,恰見他轉過臉,衝她勾脣一笑。眼神中,濃濃的撫慰,不言自明。

江瑟瑟小心肝兒一跳,紅了臉別過頭。

別過頭,諸葛魏氣色紅潤的站定在白梅樹下,左手袖口處,不知何時被撕破了一條尺長的口子,露出雪白色的中衣。

他一把握住袖口,冷眼看著江瑟瑟,沉聲道:“瑟瑟。”

江瑟瑟不言。

“本宮已經想好了,這就像皇爺……皇上請旨,迎娶你為本太孫的王妃。”

江瑟瑟一驚:“什麼?”

諸葛魏“唰”的轉身,徑直朝著大門口走去,再不肯多言半個字。他那高挺的鼻樑,在夏日的日光下,於側臉投下一片黯淡的陰影。

別說,挺冷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