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離奇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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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離奇的身世
江瑟瑟溜出宮,仍是上望仙樓大吃一頓。
鰲國煉鹽的技術純熟,各處酒樓茶肆裡,都不缺鹽。這菜餚的味道,便挺不錯。江瑟瑟瞅著眼前的菜餚,眨眨眼,想要在這上頭做點文章。
金都城的私鹽生意,也不知如何了。看晏瓔的態度,好似早將金都城給拋到了九霄雲外。可她還惦記著路小樓,以及路小樓經營的生意。
江瑟瑟敲了敲桌子,摸了摸懷中僅剩的銀票,萬分捨不得的壓在了茶杯底下。
要說,來時帶在身上的銀子,早被她花光了。現而今,吃完了這一頓,真沒下一頓。下次再吃,也不知是幾時。
一想到鰲國御膳房,送給白梅落瓔的飯菜,江瑟瑟就覺頭疼。
從前,有晏瓔的銀票打點,飯菜都挺好,後來,有諸葛魏的“招待”,飯菜都很差。現而今,有了諸葛魏和諸葛貞兒二人,這飯菜便有些怪了。
太孫殿下心情好,飯菜就特別好,太孫殿下心情不好,飯菜就特別差。
歸根結底,太孫殿下心情好,就是因為江瑟瑟給了他好臉。太孫殿下心情不好,就是因為他來白梅落瓔,恰遇到諸葛貞兒圍著晏瓔打轉。
只要他一遇到諸葛貞兒圍著晏瓔打轉,回去之後,御膳房送來的飯菜鐵定難以下嚥。
晏瓔吃一回,便抱怨一回,責怪江瑟瑟不該管閒事。
你說,世上有這樣的男人嗎?
管閒事管來一個絕色小美人,陪著你繡花踢毽子,順道品鑑兩首詩,品評一盞茶,再說幾句嬌滴滴的軟話,有什麼可抱怨的?
江瑟瑟哼哼唧唧,心情煩躁,若是此刻,她有個鹽井在跟前,隨便賣給誰,大約都能發一筆大財。
如此,她也就不必為吃飯的事情發愁了。
江瑟瑟翻個白眼,一抬頭,又翻一個白眼。
不知幾時,桌子對面,坐了個衣衫雪白的白鬍子老道士,正笑眯眯的看著她。
江瑟瑟蹙眉:“又是你……”
老道士面色一板,冷清道:“徒兒,上回為師便告訴了你,開口之前,先喚師父,怎麼又忘了?”
“誰說要做你的徒弟了?我可不認賬。”江瑟瑟心裡打鼓。這老頭上能看前生,下能看來世,中間還能看你裡面衣服的顏色,委實交道不得。
老道士捋須一笑,仿似十分滿意她戒備的神色,正色道:“為師見你印堂發黑,想來近日正有妖孽衝身。你難道就不想向為師討教幾招,打發了那妖孽?”
江瑟瑟眯眼,不屑:“妖你個頭,本小姐正是被你這妖孽衝身,告辭。”一語畢,她當先邁步,只想開溜。
“哎喲……”
江瑟瑟的腳還沒發動,腦袋頂卻被人從背後敲了一記。她捂著頭回頭,齜牙道:“老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別說,這當“師父”的人,連敲人腦袋,都跟她是一個套路的。
江瑟瑟齜牙咧嘴,老道士板著臉,拂塵擱在桌上,呵斥道:“你對為師不尊,為師先教訓你這一次,下回可不會再輕易饒你。定讓你在丹萊州飄渺海去喝上三天雲,以示懲戒。”
江瑟瑟眨眨眼,還沒聽清楚他究竟說了什麼,便見眼前一空。
江瑟瑟不可置信的瞪著
對面,忘了身在何方。
前世今生加在一塊兒,也就她自己能憑空消失,如今可好,又見到一人。
……
江瑟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望仙樓的,但有一點可以確認,那就是老道士真不是騙子,他真有幾分本事。
可老道士為何會收她為徒?說是專程找她罷,當初在三十里外的小鎮上,好像也是她和晏瓔閒逛過去,碰到他的。
江瑟瑟想不通,一抬眼,卻見長街那頭,奔過來一隊鐵甲侍衛,人人縱馬如飛,手中的馬鞭揮舞的“嗚嗚”做響。
街道上的人,早就閃到了一邊兒,偏是江瑟瑟想著心事,竟忘了讓開。
眼看一隊快馬將要撞上她單薄的身子,她眼睛一眨,一步邁出,退到了街邊商鋪的簷下。
這一步,邁的有些大,足足四五米遠,但慌亂中,倒也無人發覺。
江瑟瑟好端端的站在簷下,瞧著飛快跑過去的馬隊,便聽身後有百姓議論道:“刑部的人跑這麼快做什麼?”
“定是哪裡又出了大案子,你看,連從來不露臉的歸瑤衛都派了出來。”
“歸瑤衛?你竟知道他們是歸瑤衛?”
“嗨,我二表嫂的哥哥便在刑部當著九品差官,曾對我們說過,歸瑤衛的人,朝服肩膀上都有一簇黑羽毛。”
“怪道……”
身後二人嘰嘰喳喳,江瑟瑟也算長了見識,不由重新打量面前跑過之人。
恰此時,為首那駿馬之上的歸瑤衛,竟也轉頭瞧著她。那眼神,朦朦朧朧,讓人琢磨不清。
江瑟瑟眨眨眼,歸瑤衛勾脣一笑,轉過頭,縱馬去了。
歸瑤衛跑遠,老百姓復又佔領了街道,但議論聲卻不斷。關於歸瑤衛的傳言很多,大約,許多人其實也並不清楚,不過吹牛而已。
江瑟瑟不想再聽,搖搖頭,拎著打包的食物朝著皇城走去。剛走出沒兩步,正見人頭攢動中,有暗金色衣裳一閃而逝。
江瑟瑟一驚,慌忙垂低腦袋,悶頭走路。對面,幾個身穿暗金色衣裳的怪異人士,與她擦肩而過,遠遠去了。
這些巫族人,陰魂不散,竟還在找她。
江瑟瑟眨眨眼,泛出一臉苦澀。幾時,她才能把穿在裡頭的雪蕊戰袍給脫掉呀……大夏天的,穿兩件衣裳很熱的。
……
江瑟瑟今日沒喝醉,回宮也便沒能戲弄御林軍。關於鬧鬼的傳言,漸漸散了。大家都知道,宮裡頭鬧鬼,是麗珍娘子驅使活死人乾的。
江瑟瑟一路往白梅落瓔去,盤算著該如何對晏瓔說,今日早間她在永貞宮外看到的場景。
剛走到雲杉樹林中,便見遲睿淵一襲綠衫,興沖沖在前頭奔著。他腳步很快,大約是遇到了什麼新鮮事。
可他遇到的,江瑟瑟早已知道,不由得一步邁近,出聲道:“睿太子,你跑這麼快卻也遲了。宛貞公主已經好幾日,沒來找我玩。”
遲睿淵一驚,蹙眉道:“江瑟瑟,你這樣突然跳出來很嚇人的。本太子……還沒娶親,若被你嚇死,怎麼向父皇母后交代?”
江瑟瑟不耐煩,一把扯住他,三兩步進了白梅落瓔,站在了晏瓔跟前。
“嘔……嘔……”
睿太子衝著白梅樹下乾嘔,晏瓔正翻看一本古籍,抬頭冷清看了一眼,便又低下了頭。
遲睿淵吐得差不多了,有氣無力的靠著石桌,恨恨道:“江瑟瑟,本太子早說了,不搭你這順風腿。你下次再敢拽上本太子,別怪本太子不客氣……”
江瑟瑟撇撇嘴,不樂意的瞧他一眼,低聲道:“我若拽著你跑,你半道丟了手,掉在哪兒,我可不負責。”
如此,若是掉在石頭縫裡卡住腦袋出不來,或是掉在茅坑裡被淹沒了,都不干她的事兒?
遲睿淵的臉色登時黑了。
江瑟瑟恍若未見,將手中的食盒擱在桌上,笑眯眯對晏瓔道:“吃飯。有桃花釀。”
晏瓔眼皮一掀,擱下古籍,瞧著江瑟瑟開了食盒,揀出筷子,擺好飯菜,方揀起筷子,吃喝起來。
遲睿淵嗅著香氣,臉色一轉,笑道:“江瑟瑟,本太子正好沒用膳……”
二人在石桌前吃飯,江瑟瑟站在一旁倒茶,真像個丫鬟模樣。幾人談論的事情,卻正是今晨江瑟瑟在永貞宮外看到的場景。
“晏瓔,你可知道,那宛貞公主裝病溜出宮,到底是為什麼?”
遲睿淵神神祕祕,忘了食不言寢不語的教導。
晏瓔挑眉。
遲睿淵一副震驚不已的神情,認真道:“那宛貞公主其實一直懷疑自己的身世,可惜卻無從考證。所以數月裝病,偷溜出宮,各處查證自己的生父生母。”
江瑟瑟眨眨眼。這些話,她在御花園聽宮女們嚼舌根,便知道了。
聞言,便是晏瓔也停下了筷子。
遲睿淵嘆息一聲,壓低聲音道:“你們道皇帝為何那般寵愛宛貞公主?卻原來,宛貞公主乃是他的親女兒。宛貞公主的娘……就是……”
他眨眨眼,瞅著大門口,傻笑道:“公主……你來了……”
江瑟瑟與晏瓔齊齊回頭,正見宛貞公主亭亭玉立的站在門前,一雙眼睛紅腫如桃。
……
今日,宛貞公主是來找江瑟瑟的。因為,今日的宛貞公主,既沒帶繡繃子,也沒帶毽子,而是獨獨一個人,遣散了奴婢,大約是有話要說的。
二人也不在白梅落瓔坐,只沿著雲杉樹林中的小路,慢慢走著。
眾人都知曉,皇帝寵愛宛貞公主,看的比眼珠子還矜貴。皇宮裡頭,那麼多皇子公主,沒有哪一個的榮寵,能及上宛貞公主。
換句話說,諸葛無憂對待任何一個兒女,都沒有對這個孫女好。
如今朝堂上,人人嚷著要皇帝查出公主裝病出宮的真相,諸葛無憂礙於朝臣,只好照辦。
大理寺上卿,素來是個秉公執法之人,認真一查,便查出了問題。而且,他還是順著宛貞公主查到的線索追下去,才翻出這驚天祕辛。
宛貞公主不是中筠王的女兒,也就是說,她不是皇太孫諸葛魏的妹妹。但,她又的確是諸葛魏的親妹妹。
只因,他們的生母都是中筠王妃。
唯一不同,諸葛魏的生父乃中筠王,而諸葛貞兒的生父,乃鰲國皇帝陛下。
這麼一看,諸葛貞兒竟又是皇太孫的親妹妹,又是皇太孫的親姑姑。
這關係可真是太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