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2章 麻煩的婚事

第62章 麻煩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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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麻煩的婚事



鰲國皇宮,掀起軒然大波。

首先,是宛貞公主的親孃,原來不是中筠王妃,而是中筠王妃的貼身丫鬟。說是有一回皇帝諸葛無憂酒醉,宿在中筠王府,恰好這丫鬟近身伺候,所以才有了宛貞公主。

此本就是皇家醜事,皇帝諸葛無憂不好將那丫鬟召進宮中,只將宛貞公主帶進了宮,養在了身畔。並且,對外宣稱,宛貞公主乃中筠王與中筠王妃的女兒。

朝堂上下一派議論,但事實既定,大家也沒什麼好說的。

宛貞公主身份大白,諸葛無憂即刻將公主生母,遣去了城外鍾秀山上的寶杏林單獨住下,也不上宗譜,也不入皇宮。另又吩咐了太監宮女小心伺候,大約是像民間有錢人家的外室一般養著了。

朝臣沒什麼異議,皇帝諸葛無憂說行,誰敢說不行。

於是乎,宛貞公主的寶冊被修改,宗譜上實實在在掛在了諸葛無憂的名下。

如此,她竟一下子就成了中筠王的親妹妹,諸葛魏的親姑姑。那喚了十六年的稱呼,豈能那麼好改?

當然,不論好改不好改,她的身份都變了,自然也再不能回到從前。

此事就這樣揭過,表面上看,對皇太孫諸葛魏沒什麼損害。不過是親孃屋子裡出了個奶奶級的人物,順道保護了十六年小姑母罷了。

他依舊做著皇太孫,沒了親妹妹,多了個姑母,倒也不虧。只是,他卻好像突然想不開,竟於早朝上向皇帝請旨,要迎娶白梅落瓔裡頭住著的一個宮女。

這宮女,還是東躍國質子晏瓔從金都城帶來的。

滿朝震顫,諸葛無憂氣得當庭甩袖子離開,將一眾文武官員晾在了議政殿上。皇帝離開,皇太孫未曾等候,竟也一拂袖,匆匆出了議政殿,再不回頭。

爺孫兩個相互發脾氣,朝臣皆是膽顫心驚。

一連多日,宮中氣氛都很怪異。

白梅落瓔,樹下。

諸葛魏瞪著江瑟瑟,冷著臉,不悅道:“皇上都不反對本宮的婚事,你怎麼反倒不同意?”

遠處,晏瓔微不可察的蹙眉,片刻,卻又執著於手中的古籍,不再多聽。

江瑟瑟翻個白眼,站在樹下,瞅著石桌上一片落葉,認真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諸葛魏蹙眉,他當然知道。

“你是晏瓔的丫鬟,只是不太懂規矩。”

“哼。”

江瑟瑟不屑抬頭,索性坐在石桌上,晃盪著一條腿,冷清道:“你也知道我不懂規矩?你看九王爺殿下,對我可曾立過規矩?”

“不曾。”

“這就是了。”

江瑟瑟嗓音低沉,眨眨眼,認真道:“你若真想娶我,不如先查查我究竟是誰?”她跳下石桌,自顧往大門口走去,冷淡道:“等你知道我是誰,再說婚事也不遲。”

諸葛魏聽下,總覺得她話中有話,再抬頭,院中卻早沒了江瑟瑟的人影。只有晏瓔,端坐在一隻涼椅上,正百無聊奈的翻看一本書。

……

諸葛魏想要查一個人,那也不難。不過半個月,東躍國訊息來報。諸葛魏親自接了那訊息,展開紙條,於燈下細看。

細看,卻是一驚。一驚之後,又是一喜。大約,是覺得迎娶這個王妃,有戲了。

時隔半個月,太孫殿下又上朝了。

朝,便被皇帝諸葛無憂罰跪在議政殿外的石階下。

諸葛魏照辦,順道捧上了另一本奏摺。

許久不曾上摺子,諸葛無憂還是很想看看,孫兒這幾日究竟想了什麼。於是乎,喬福祿接了奏摺,恭恭敬敬捧給皇帝。

諸葛無憂就坐在九龍階上的龍椅中,翻開了奏摺。

一翻開,當即蹙眉。

他狠狠丟了摺子,衝著議政殿外吼道:“給寡人滾進來。”

皇太孫沒有滾進去,而是邁著步子,昂首挺胸的上了殿。不等諸葛無憂發怒,當先躬身揚聲道:“孫兒已經決定好了,一定要迎娶東躍國兵馬司指揮使的庶女,江瑟瑟。”

一語出,滿殿驚。

諸葛無憂氣憤的瞪著他,呵斥道:“她乃東躍國武定侯初語未過門的妻子,是逃婚逃進澹臺鶴的車隊中,跟著晏瓔來的。”

一旁,文官中,立時出班一人,躬身道:“啟稟皇上,老臣當日只知江小姐乃東躍國九王爺的婢女,倒不知道她竟是逃婚的武定侯夫人。”

澹臺鶴不肯認領自己的罪責,諸葛魏抬起頭,認真道:“逃婚,便足可以證明她不願意嫁給武定侯。既是沒嫁,便也當不得夫人二字。況且,她逃來熾離城,正好遇到孫兒,豈不說明她與孫兒有緣?”

幾句話,將朝堂上的人堵了個實誠。

諸葛魏目色如炬,正視諸葛無憂的眼睛,一字一頓道:“孫兒以為,母親她也一定希望孫兒娶一個自己愛的人,永遠不要受那等相思折磨。”

他冷冷直起腰板,高聲道:“門第之間,從來都不是阻礙親事的重要原因。孫兒喜歡江瑟瑟,就像當年喜歡雲珠公主一樣。今次,若不得江瑟瑟,孫兒再不會迎娶任何人!”

“放肆!”

諸葛無憂一掌拍在龍椅上,當即將扶手拍斷為幾塊。碎木頭跌落一地,金漆、珠寶、木屑散碎滾落,險些扎找了他的手。

滿殿文武齊齊下跪,叩首三呼。

“皇上息怒。”

諸葛無憂緊握右拳,掃視下方跪地的官員,發覺諸葛魏正鶴立雞群一般,挺了腰板,盯著他。

……

不論宮女還是小姐,諸葛無憂都不希望皇太孫迎娶。但是,看皇太孫囂張的姿態,估計爺孫二人也僵持不了多久。

聽聞,自宛貞公主身世大白,中筠王妃便病了,不僅是病,還病的挺嚴重。中筠王府上下,竟沒有一個人能見到她。

便是太孫殿下,亦是不行。

大約,諸葛魏正是受了此種刺激,想要早早迎娶王妃,給中筠王府沖沖喜。

……

江瑟瑟倒了什麼大黴,婚姻大事竟被人視作兒戲,兩次都是為了沖喜。如今皇宮中都傳開了她的身份,按理說,她是沒資格住在宮裡了。

諸葛無憂召見了她,在靜心殿。

曾經,她也在那裡替諸葛無憂按靴索鬼,幫助諸葛無憂找出了陷害宛貞公主的麗珍娘子。

如今,活死人還在不斷的撓爪子,值守的侍衛加了一層有一層,仍是不得放鬆。

“寡人這裡,只需要晏瓔一個質子就夠了。你身為兵馬司指揮使的庶女,逃婚來此已是不符。過幾日,寡人便派了澹臺鶴,送你回國去。”

因為諸葛魏喜歡,又因為晏瓔看重,諸葛無憂的態度並不很差。

江瑟瑟眨眨眼,恭謹道:“奴婢回去便要嫁人,不想回去。如今住在這裡,感覺挺好。”

諸葛無憂蹙眉,擺擺手,冷哼道:“鰲國皇宮再好,也不是你呆的地方。況且太孫喜歡你,寡人也不想為難你。你既不願嫁給初語,寡人替你退了婚事就是。只一點,婚約取消之後,你即刻離開熾離城,再不要打擾寡人的太孫。”

大約是諸葛魏某些話,說中了諸葛無憂的心坎。所以,今日找江瑟瑟談話的皇帝,才顯得格外不一樣。

似乎,少了皇帝的威嚴,多了長者的溫和。

江瑟瑟眨眨眼,接受了他的條件。

不幾日,東躍國傳來訊息,皇帝晏無蕘下旨取消了初語和江瑟瑟的婚約,並斥責初語不敬尊長,擅主婚事。

斥責完畢,另選了朝堂裡大臣的女兒,許配給了初語。

初語當殿接了聖旨,下了朝後,竟是未曾回府,直接騎了駿馬逃婚了。無人知曉他去了哪裡,更無人知曉他要逃跑多久。

反正那被賜婚的小姐,聽到初語不著家便跑掉的訊息,傷心欲絕,一狠心剪了頭髮,上山做了尼姑。

江瑟瑟聽得訊息,震驚不已。武定侯竟然也學她的樣子逃了婚。

這可真是太離奇。

唯一,倒是那默默守城門的江宇文,竟不曾因為江瑟瑟逃婚,而表露出一絲不滿。好似一切都是他教女無方,與江瑟瑟無干。

江瑟瑟眨眨眼,盯著領口冒出來的一點兒雪白衣襟,墨藍水眸閃了閃。

永貞宮,正殿。

殿外的荷花香氣,順著風飄進來,沁人心脾。夏日的夜,不算涼爽,可有了這十六缸荷花,便生生冒出涼意。

宛貞公主如今是正牌公主,闔宮上下,沒人敢忤逆她。只是,她自知曉身世以來,一次也未回過中筠王府,大約還在生氣。

此時,江瑟瑟與她二人對坐,免不得有些悵然。

“你竟真是江家小姐,怪不得我見了你便覺得親切,更從不拿你當丫鬟。”

宛貞公主嗓音嬌嫩,滿是驚訝疑惑。

江瑟瑟想要點頭,卻又止住了,只冷清道:“我是誰有什麼打緊,只是婚約取消了,我正好一身輕。今夜來看看你,便要出宮去了。”

“出宮做什麼?你若覺得瓔哥哥那裡不方便,就住在我這裡。反正永貞宮大得很,住多少人都沒幹系。”

江瑟瑟搖搖頭,冷清道:“皇上不殺我,已是萬幸,我可不敢再逗留。”一語畢,衝宛貞公主笑笑,站起身便要走。

一轉身,卻見宮門外,有宮女急匆匆提著燈籠跑進門,驚愕道:“快快,趕緊關了大門,大事不好了。”

江瑟瑟眼皮一跳,便聽宛貞公主倏地起身,掌事宮女春蘭已揚聲呵斥道:“慌里慌張作甚,好端端的喊著大事不好,可是走水了?”

夜幕早降,整個皇城上下一片漆黑,除了走水,大約也沒什麼大事。

正殿中的三人,都瞧著那宮女,等她回話。宮女一個激靈,手中的宮燈摔落在地,磕破了風燈上的琉璃罩子。

碎片散了一地,迎著燈火,閃爍迷離。

她也顧不得那碎片,慌忙跪倒在地,高聲道:“公主,大事不好了。浣波宮裡的活死人,不知怎的,竟衝破了大門,跑出來了……聽說……聽說金甲侍衛,被咬死了好幾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