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謀嫁天下(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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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謀嫁天下(48)
原本想要給顧辭的笑靨因為是雲和而僵在了臉上,再加上臉頰兩條淡淡的淚痕,此時的禾晏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狼狽。
雲和略微蹙眉。
“丞相大人還說要娶你,看來連保護你的能力都沒有。”他緩步上前,似笑非笑說道。
禾晏一愣,見他朝自己走來,她下意識地往後退去,咬著牙道:“你別胡說!”
他輕易將她逼至角落裡,修長手指圈住她纖細皓腕,低笑道:“不必我胡說,事實就擺在這裡。走吧,他沒能力保護你,我救你。綦”
他說著要將禾晏拉住牢房去,禾晏本能地反抗,外頭一眾獄卒只低頭站著,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禾晏驚恐地撐大了眼睛道:“你……你又憑什麼救我?你到底怎麼進來的?秉”
上回顧辭入獄時張管家來探監卻說沒見著人,如今她已在大牢待了好幾天,顧辭一直沒有來,禾晏還在想是不是因為連他這樣的官位也進不來。
可是,雲和卻來了。
若禾晏記得沒錯,當日在青州,雲和還想賄賂顧辭說要來京城開分店,可據她所知時至今日,雲記在京城也還沒有一家鋪子。
雲和清淺一笑,目光柔和看著她道:“每個人都有價碼,只要我出得起價,還怕救不了你一條小命嗎?”
他的話,說得禾晏一下子愣住。
似曾相識的話,她記得顧辭也曾這樣說過,她還梗著脖子反駁。
沒想到,同樣的話,會從雲和口中說出來。
她隨即便又笑了:“這一招在這裡行不通。”
她是私放死囚犯下欺君之罪的人,朝廷怎麼可能因為幾個錢就把她給放了?
“行不行得通,試過才知道。”他說得輕巧,手上用力將她直直拖出牢房去。
禾晏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能撐大了兩隻眼睛愣愣地看著他。
他忽而又低頭凝視過來,半晌,才皺眉低問:“沒想到原來秦小姐也會哭?”
青州一見,這個女子給他的感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即便流血大約也不會流淚。
禾晏不說話,他又道:“既然也怕死,又何必弄得自己進大牢?”
“誰怕死!”雲和的話像是觸及了禾晏的底線,令她一下子就跳起來。
她若怕死,當初就根本不會替顧辭頂罪。
既然都做好準備進來了,她怎會怕?
她哭並不是因為顧辭,而是因為沈琉璃那些關於她孃的話。
她起初是不信的,但這些天獨自在牢中想了很多很多,沈琉璃著實沒必要騙她,她是娘付出了自己的命換來的,她有那麼一點恨自己。
想著想著,禾晏的眼眶忍不住又紅了。
雲和大步將她拉出天牢,外頭陽光刺目,禾晏本能地眯起了眼睛,那一個忽而伸手過來替她擋住,聲音清淺:“多日不見光,還是閉起來吧,免得傷了眼睛。”
她破天荒地聽話閉了眼睛,實則是怕眼淚就這樣流下來了。
又都幾步,禾晏只覺得腰際突然一緊,身子一輕便被雲和攔腰抱上了馬背,她這才驚詫地睜開眼睛,不敢相信他們就這樣輕易地出了天牢,無一人上前來阻攔他們。
“你……你真的把我買下了?”禾晏回頭凝視著身後男子。
雲和驀然一笑,拉緊了馬韁繩道:“你不是不信嗎?”
她的確是不信的,可現下看來似乎由不得她不信了。禾晏突然抓緊了他的手,急著道:“你先帶我去一個地方!”異世盜神
“相府?”雲和眸華低垂,淡淡望著懷中女子,“要見丞相大人?”
自己的心思被人一下子就猜中,這若擱在以前禾晏一定會死要面子的否認,但眼下似乎沒時間矯情了,她咬牙點頭。
卻聽雲和又笑道:“我們現下可沒時間去相府。”他一頓,繼續道,“不過不去相府,你也未必就見不到丞相。”
他的話音才落,禾晏只覺**馬駒飛奔得越發地快了。
她本能地問:“我們要去哪裡?”
這一問,再聽不到雲和的回答。
禾晏說不清為何,心中無端地緊張起來。
很快,遠遠便瞧見了皇宮門口,禾晏大吃一驚,雲和卻並沒有要勒停馬駒的意思,而是策馬穿過了宮門,直奔向前。
正值午時,和煦的風吹在臉上卻也沒有暖意,禾晏的掌心滲出一層薄薄的汗。
朝野上下除了皇上誰都不能在皇宮內策馬,禾晏卻記得五年前大梁遭受蒼國進犯,晉王率軍抵禦蒼國進犯立下大功,後來皇上龍顏大悅,給晉王特赦,允許其在皇宮內享騎馬特權。
禾晏猛地回頭直直地看著身後的男子。
馬駒不知何時被勒停,禾晏被攔腰抱下馬背,周富公公令著一行人匆忙過來,齊齊跪下道:“奴才恭迎晉王殿下回宮!”
就在方才,禾晏
tang已猜中雲和的身份,但在聽到周富的話語時,她的指尖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下。
她終是明白初見他時為何覺得他的眼睛有些熟悉,因為像皇上啊!
只是那時,她怎麼也想不到他的身份,是以才不會將眼前這個人和高高在上的皇上聯絡起來,即便是此刻想來,禾晏也會覺得這個想法可笑。
周富上前來,恭順道:“皇上得知王爺回宮,一早就在寢殿等候了,王爺快請吧。”
晉王卻是笑了笑,道:“本王也正是有事要同皇上說,你也不必去回稟了,去替本王請太皇太后和太后來。”
周富一怔,但瞧見男子嚴肅神色,只能應下。
晉王睨一眼呆滯的禾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上前拉住她的手便往前走去。
禾晏渾渾噩噩仍是想著一堆東西。
當日她就奇怪一個大男人帶什麼面紗,後來她執意要看雲和的臉,他當著她和顧辭的面摘下了面紗,她不曾見過晉王是以並不認得,而顧辭……顧辭不可能不認得他!
她的心頭一震,本能地抬眸看著身側的男子道:“你和大人果真是有不可告人的祕密嗎?”
晉王乍然聽她這樣一問,免不了笑道:“在你看來,何為不可告人?”
禾晏底下心思轉得飛快:“皇上派大人祕密去查雲記,可見皇上不知雲記的主人就是你!大人知道卻冒著欺君之罪的危險不稟報,你堂堂一個王爺,開那麼多店鋪作何?莫不是你也想……”
話至此,連禾晏也忍不住顫抖起來,倘若晉王真的存了不軌之心,那麼顧辭……
可是不對啊,晉王和顧辭不是一直水火不容的嗎?
晉王淺聲一笑,開口道:“懷疑本王想要謀反?秦禾晏,你膽子倒是不小,信不信本王還不到乾承宮就能將你滅口?”
禾晏下意識地將手一縮,他卻握得很緊,再用力一拉,將她整個人都扯了過去。
禾晏的額角裝在他的身上,她抬手捂住,蹙眉斜睨著看他。盛世萌婚:強娶彪悍小小妻
他終是又笑了道:“怕什麼,在青州沒殺你,今日本王不打算殺你。”
青州?
禾晏驚訝地撐大了眼睛,她前前後後都想了一遍也沒想起來“雲和”在青州的時候什麼時候想要殺她。
晉王瞧見她茫然的樣子一笑,輕聲道:“本王想殺你,丞相還不惜同本王動了手。”
經他一提醒,禾晏算是想起來了,那時顧辭還騙她說是蘇靜惠帶去的人傷了他呢,原來真是在雲府受的傷!
她一臉的恍然大悟。
晉王又道:“至於本王為何想要殺你,大約你也不至於那麼笨一點也想不到。”
如果雲和不是雲和,那麼禾晏自然想得到。
“因為你覺得我在皇上身邊是個禍害。”他還想要張太醫給她賜藥呢,這件事她死都會記得。
他嗤一聲不予否認。
禾晏卻越發地不懂了:“既如此,為什麼現在你要救我?”
他的俊眉微佻,笑容清淺朝她看來,淺笑道:“因為本王覺得你與眾不同,本王,挺喜歡。”
他的眸中略帶著一次輕佻,他說喜歡,哪裡喜歡,禾晏看不出來。
沒有通稟,他就這樣將禾晏拉進了乾承宮內。
素顏忙上前來行禮,在瞧見晉王身後的禾晏時,她整個人都怔住了。
晉王鬆開了禾晏的手上前,不忘回眸道:“在這裡等著。”
容祁聽到聲音穿過了珠簾出來,晉王徑直上前跪下道:“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
身後的珠簾還在搖曳碰撞著,容祁的目光直落在眼前之人的身上。未著盔甲,只一身家常衣袍,是容祁記憶中的樣子。
他上前扶住他,聲音裡掩飾不住的笑意:“皇兄。”
晉王抬眸衝他一笑:“皇上氣色好多了。”
容祁點頭道:“皇兄突然回來怎不提前告知朕一聲?”
這麼多年晉王一直不回朝,容祁想過很多原因,如今見了才知,他的皇兄沒有變,至少還和從前一樣。
晉王轉身招呼禾晏上前,將她拉至身邊朝容祁道:“臣這次回來,是為了她。”
“禾晏……”容祁震驚地看著面前容顏有些狼狽的女子,她不是在天牢嗎?他也因為要避嫌,怕激怒太皇太后才忍著沒有去天牢看她,晉王竟將她帶出來了!
“禛兒這麼做算什麼意思?”門口,太皇太后扶著纖晨的手入內。
太后和竹盈也跟著進來。
眾人行了禮。
晉王從容道:“孫兒今日回宮,正是要同皇祖母解釋這件事。”
“禛兒!”太后快步走上前。
晉王仍是笑一笑,道:“還請母后和皇祖母一同坐下,聽我慢慢道來。”
太皇太后和太后臉上並不樂意,但聽他這樣說便只好先坐下。
容祁蹙眉看著晉王和禾晏,聞得晉王道:“皇上也請坐吧。”
素顏忙上前扶容祁坐下,晉王將禾晏緊緊拉在身側,這才開口道:“薛易其實是我的人。”
一句話,令在場所有人都臉色大變,連禾晏也吃驚地看向他。
他神色依舊,話語從容:“我怕宮中會被人安插細作才讓薛易潛伏在皇宮內,事實證明小心一些也的好的。皇祖母宮裡的宮女嘉善乃魏王的人,若不是薛易殺了她,或許京城很多訊息早就流露出去了。我只是沒想到,那件事竟讓丞相查成了那樣!無奈之下,我才讓禾晏把薛易給掉包出來,這後來的事,想必你們也知道了。”金字塔下的紙莎草
禾晏聽後越發地震驚,她才欲開口,只感覺那握著她的手力道猛地加大,她吃痛地皺眉,瞥見晉王鐵青臉色,終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容祁聽完便知晉王說的不是真的,不過即便假的也得信了。他故作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皇祖母,幸虧皇兄有先見之明,否則四叔怕是早早就起兵了!朕也不可能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將他拿下。”
晉王點頭道:“即便薛易處理事情時有些不妥當,但將功折罪,也不至於判他死罪。”
太皇太后的臉色難看,她睨視著晉王道:“嘉善已不在世上,當日的案子單憑禛兒一番話可是空口無憑啊。”
晉王低笑:“但皇祖母也不能說禛兒在撒謊。”
“這……”太皇太后一時間語塞。
太后低沉了聲音道:“你皇祖母面前切不可信口開河!”
晉王認真道:“母后明鑑,兒臣句句屬實!”
容祁忙站起來道:“既如此,那便是無事了,朕會將事實真相告知天下,來人,去天牢將薛易帶出來!”
外頭有侍衛應聲離去。
太皇太后卻突然冷聲道:“哀家姑且認定禛兒的話屬實,薛易的事暫且就不追究了,可是禾晏……”她的眸華一閃,開口道,“即便薛易殺人情有可原,亦是將功折罪,但禾晏私放死囚仍是犯下欺君之罪,本朝何時連犯下欺君之罪的人都可赦免了?”
太后跟著臉色一變,隨即忙點頭道:“母后說的是。”
容祁驚道:“皇祖母,禾晏她是……”
他才欲開口,便被晉王攔下,眾人之見晉王往前一步,伸手入懷取出一物,揚手便擲在桌面上。
禾晏的目光本能隨之看去,聞得晉王帶著笑意道:“禾晏所犯欺君當然不可饒恕,禛兒想用這免死金牌免她一死。”
日華照得桌上的金牌越發地耀眼,禾晏吃驚地撐大了眼睛。
太后猛地站了起來,上前一步道:“這可是你父皇賜給你的免死金牌,你當真……當真要拿出來救她?”
容祁震驚愣在了當場,當年晉王突然放棄太子之位,容祁知道父皇曾賜他一塊免死金牌,那時他還怪父皇不信任他。
即便將來他稱帝,縱然晉王是他皇兄又曾是先太子又如何?他怎會對自己的兄長不利?
是以那時候,他曾憎惡過那塊免死金牌。
只是容祁怎麼也想不到,讓晉王用到這塊金牌的人竟然會是禾晏。
這五年前,他不知寫了多少家書明裡暗裡地請他求他回來,他都無動於衷。
那時晉王派張太醫回來,想要賜死禾晏時容祁還曾動怒過,他現在才知道,不是晉王不想禾晏活著,而是他不想禾晏陪在他的身邊吧!
太皇太后亦是動了容,她不自覺地站起來,伸手握住桌上的免死金牌,目光看向一臉鎮定的晉王,道:“免死金牌只能用一次,你當真要用?”
“孫兒絕不收回!”
“呵。”太皇太后皺眉一笑,“哀家不知這秦禾晏到底何德何能,竟能叫你用這唯一一塊免死金牌?”
晉王舒然一笑,伸手將禾晏拉入懷中,道:“因為她是孫兒想要娶的女人。”
禾晏猛地撐大了眼睛,她下意識地想要掙脫他的懷抱,他卻用力將她禁錮在懷裡,眸華居高臨下看著她,眼底分明是不見一絲愛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