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謀嫁天下(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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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謀嫁天下(49)
禾晏記得那時在青州,還是雲和的晉王也曾說過自己是她的愛慕者,昔日只是戲言,到了如今,禾晏仍然覺得是戲言。
只是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說?
欲抽出的手被他握得那樣緊,禾晏即便心再打球卻也知道此刻不能亂說話綦。
太皇太后將免死金牌重新放在桌面上,嗤笑道:“禛兒都如此說了,哀家這做皇祖母的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禛兒此次回京,是要待大婚以後再會邊疆了嗎?”
晉王笑一笑:“孫兒正有此意。”
太皇太后點頭道:“也好,禛兒早該成家立業了,只是哀家以為禾晏今日所犯下大罪,縱然能免其一死,她也無法做晉王妃。立為側室也就罷了,至於王妃人選,哀家會擇日選了再召禛兒入宮來選良辰吉日。”
太后笑著道:“德蒙母后費心,是禛兒的福氣。”
禾晏本就不願嫁給晉王,至於是正室還是側室她一點也不關心。
卻不想晉王拂袍跪下道:“皇祖母恕罪,禛兒是為禾晏才趕回京的,又捨得拿出父皇當日所賜的免死金牌,怎會只冊封她為側室?秉”
“禛兒!”太后朝晉王使了個眼色,晉王低下頭卻不為所動。
一直靜默在側的容祁臉色亦是難看,他不知晉王為何突然回京說要娶禾晏,他也萬分不願讓禾晏嫁給晉王,只是眼下時局旁人看不清,他卻清楚。
“皇祖母。”他抬步上前,目光自禾晏臉色掠過,他略吸了口氣勉強笑道,“皇兄的心思既然皇祖母今日也明白了,立為側室也就罷了,王妃的事,往後再說吧。皇祖母也是過來人,該是明白皇兄此刻的心思。”
太皇太后看了看容祁和晉王二人,片刻,才無奈嘆息道:“也罷,那這件事到此為止,太后就雖哀家去慈寧宮吧,雖是側室,也好好安排,別委屈了秦家。”
“是。”太后應聲同太皇太后一起出去了。
周富識趣地命一眾宮人全都退下,禾晏這才推開了晉王的手朝容祁走去,她悄然拉住容祁衣袖,壓低聲音道:“表叔,我不要嫁!”
容祁的心口一顫,記不清她多久不曾這樣撒嬌地喊他“表叔”了,還以為他們就此生分,日後再不會有了。
只可惜這一次,他卻不能像往常一樣依著她了。
他略握住她的手,他的掌心冰涼,惹得禾晏忍不住抬眸看向他。
他的臉上無笑,苦澀開口道:“此事已成定局,只要皇兄不反悔,你便只能嫁給他。你放心,雖然眼下不過是側室,但只要有朕在,日後想要晉升正室也不是難事。”
他一直以為禾晏是要嫁給顧辭的,也一直做好了給他們賜婚的準備,哪怕捨不得但只要她開心,他也會去做的。
只是容祁怎麼也沒想到,禾晏竟會嫁給他的皇兄。
晉王見禾晏和容祁壓低聲音說了幾句話,他雖清不清楚,但猜也能猜到個大概。但此事也不必多說,他上前將禾晏自容祁身邊拉開,朝容祁行了禮道:“臣還有些話要同禾晏說,臣就先行回府了。”
禾晏不願走,同他犟著,奈何終抵不過他的氣力之大,只能由著被他拉出去。
“哎,表叔,表叔……”
她情急之下回頭便叫容祁,容祁蹙眉往前走了一步,卻見晉王皺眉冷眼看過來,他的步子一滯,沉聲道:“表叔?誰準你這樣喊皇上?”
他手上的力道驀然加大,禾晏吃痛地皺眉。
容祁忙開口道:“這是朕准許的,皇兄莫怪……”
“皇上。”晉王面色一冷,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她與皇上身份有別,怎能逾越君臣身份?皇上當真是太縱容她了!日後,不許再這樣目無尊卑!”超級修真強少
這最後一句禾晏自然知道是說給她聽的。
卻不想容祁大步上前,出手扼住了晉王的手,目光直視著看他道:“皇兄是真心想要娶她嗎?”
晉王略一怔,隨即笑道:“自然是真的,臣為了她都已用了唯一一塊免死金牌,皇上難道還要質疑嗎?”
他卻不鬆手,亟亟道:“既如此,為何皇上就不能縱容她一些?眼下並無旁人,不過一個稱謂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難道是他想多了嗎?他的皇兄根本討厭禾晏根本就不是為了欲將她留在身邊?
晉王握著禾晏的手不自覺地收緊,隨即,聞得他從容笑道:“皇上錯了,臣可以對她縱然,但只能在內絕不會對外。在皇上面前,臣若對她縱容,便會害她。皇上英明,自比臣更明白這個道理。皇上若是無事,臣先告退了。”
容祁被他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由著看他將禾晏帶走。
出了乾承宮,禾晏便忍不住道:“王爺句句說的好聽,可我卻知道王爺絕不會喜歡我,你到底為什麼救我?”
方才在殿內嚴肅的神色如今已細數轉化為笑意,他將禾晏拉近,淡笑道:“本王說喜歡你你偏不信,但這便是實話
tang,你還要聽什麼?非要本王編了故事告訴你你才信?”
禾晏一怔,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他將她拉出去,禾晏卻突然站住了步子,執拗道:“我不走了,我不去晉王府,我不要嫁給你!”
晉王嗤笑:“怎麼,做本王的側室委屈了你?”
禾晏冷笑道:“不管是正室還是側室我都不稀罕!”
晉王的臉色一變,手上一用力,將她甩在憑欄處坐下,道:“為救你的小命本王連免死金牌都用上了,豈是你一句不嫁就不嫁的!你還當這裡是青州秦府,由著你左右諸事!”
他的話語沉冷,令禾晏忍不住一驚。
之前瞧他溫柔笑靨,她竟忘了,面前之人不是容祁也不是顧辭,不會對她多有縱容。
她縮了縮脖子,依舊是咬著脣:“我不喜歡你。”
他一愣,終是又笑了,倒也不急著走,一掀衣袍在她身側坐下:“無礙,本王喜歡你便夠了。”
喜不喜歡不還是他的一句話?
太皇太后說的對,他一面之詞真是不能相信!
他偏偏還把薛易的事編成了那樣一個故事!
想到此,禾晏心中悲憤難忍,不免紅著眼睛道:“嘉善都已經死了,王爺又何苦在她死後還要編排她!”
嘉善是否魏王的人,旁人不知她卻清楚。
晉王面上笑容依舊,絲毫不見愧疚之色,他的音色卻淡漠:“活人都顧不了,還管什麼死人!秦禾晏,你不會真這樣傻吧?”
禾晏微微怔住,青州初見,他是個利慾薰心的商人,做人說話天衣無縫。如今再見,他已是戰功顯赫的王爺,行事果斷,不見半分猶豫。
她所認識的容祁和顧辭雖然也是難得聰明的人,卻比晉王多了幾分人情味。
而晉王的身上,她所見唯有淡漠與冷血,彷彿在他的眼中,只重結果,從來不看經過。不知為何,禾晏有些慶幸自己喜歡的人並不是他,否則一定鬱悶的很。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晉王抬眸之際已含笑起身,禾晏跟著回頭一看,她忍不住一笑,起身便朝來人衝去:“大人!”穿越之銳鳳結緣妖魔
果真如晉王所說,不去相府也未必見不著丞相!
顧辭遠遠就瞧見禾晏同晉王在一起,只是沒想到她會這樣滿心期待朝自己跑來。他的面上不自覺地笑了下,卻又生生地斂起笑容了。
“大人怎麼了?”禾晏拽住了他的衣袖,蹙眉看著他,隨即她又自顧笑了笑,靠近他,壓低聲音道,“你沒去大牢看我這筆賬我大人有大量暫且不同你計較了。”
這丫頭……
顧辭忍不住失笑。
禾晏見他笑了心情更加好,聽得身後傳來晉王的腳步聲,她這才想起今日的事來,忙拉緊了顧辭的手道:“雲和就是晉王的事我暫且不問你,但是他說要娶我,這件事你可一定要幫我!”
她拽緊了他的手,好似這便是她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顧辭的心口一痛,瞥見晉王已經近前,他不動聲色推開她的手,朝晉王行禮:“王爺。”
晉王漠然一笑,目光落在禾晏仍然想要拉住顧辭的手上,冷聲道:“丞相這麼巧入宮來,該不會是聽說了本王的好事吧?”
禾晏回眸瞪他,咬牙道:“誰說要嫁給你!”
晉王仍是一笑,並未將禾晏的話放在心上。
禾晏正趾高氣揚看著他,卻聞得身後顧辭忽而低聲道:“那就恭喜王爺了。”
禾晏震驚地回頭,他的目光有些躲閃,她一把拉住他欲躲開的手臂,不可置通道:“大人,你說什麼?你恭喜他?你居然恭喜他!”
顧辭的呼吸輕淡,他抬手推開她的手,淺笑道:“能得王爺青睞是多少女子求都求不來的,從來在宮中你為宮女,後來在相府也只是個侍女,若能加入晉王府便是你幾世修來的福氣。”
狗屁福氣!
禾晏不顧他要躲開的樣子,撲上去死死地拉住他的手臂,憤怒瞪著他,忽而又回頭看向晉王,沉聲道:“是不是你答應了他什麼?要算起來,我同他見面也不過是青州那幾次,他如何會好端端特地趕來救我?大人,你是不是答應了他什麼?”
能讓晉王拿出免死金牌,這絕不是普通的籌碼,絕不是!
禾晏的雙手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顧辭有些不忍地看她,勉強掩住心頭的傷痛,他故作平常開口道:“你胡說什麼,他是堂堂親王,要什麼沒有,我能答應他什麼?早在青州時,王爺便看上了你,是你遲鈍沒有發現罷了。”
“丞相這話說對了。”晉王過來,用力將禾晏拉過去鎖在懷中。
禾晏用力掙扎兩下,聽顧辭又道:“我還有事要去乾承宮,就不打擾王爺了。”他說著,朝禾晏看了一眼,轉身大步離去。
“大人!大人!”禾晏不甘心地衝他叫著,他的步子並未遲疑,仍是大步往前。
怎麼會這樣?
他們不過才幾天未見,事情怎麼就突然變成這樣了?
禾晏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很痛,不是夢!
晉王忽而笑起來,戲謔道:“本王算是看出來了,原來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丞相位高權重,怎會鍾情於你一個小丫頭?”
禾晏心中生氣,轉頭便反脣相譏:“那麼王爺呢?王爺又為何看上我這個小丫頭?”
他“嗤”的一笑,攬住她往外走去道:“對本王來說,你可不僅僅只是個小丫頭。”
他的話中有話,禾晏縱然再笨也是聽得出來,可她再問,他卻不再回答了。
晉王府的下人們已早早候在王府外迎接,眾人知道晉王即將迎娶禾晏,自然對禾晏客氣有加。玄龍劫
晉王將禾晏拉會房內,隨手便關上了房門。
禾晏也不坐,站在房內盯住他道:“王爺是否還要叫人守在外頭,以免我逃走?”
誰知晉王卻笑著道:“你是本王未來的側妃,又不是囚犯,本王為何要找人看著你?”
禾晏吃一驚:“這麼說我還能出去?”
他一拂衣袍坐下,挑眉看她道:“當然可以。”
“去哪裡都可以?”
他輕笑:“不許出京城。”
她不需要出京城,她只是要去找顧辭,之前在皇宮裡,他也許是顧及什麼才會同她說那些話,待她私下去找他,他一定不會再說那種話了,一定不會的!
她所認識的那個顧辭不是這樣的!
晉王只坐了片刻便起身道:“本王還有事,你先好好休息。”
他說著人已出了房門。
“哎……”禾晏跟著走了一步,突然想起來,待他走後,她不是能去相府了嗎?
那她現在忍耐一時半刻又有何不行?
…………
顧辭才回府便聽管家說有人早已在廳內等他。
他匆忙去前廳,晉王聞聲放下茶盞回頭瞧來,顧辭深吸了口氣上前:“王爺。”
晉王略一笑:“怎麼,如今還不合你的意,怎的見了本王連一個笑臉也不給?”
顧辭揮手示意下人們都退下,這才抬步往前道:“她還好嗎?”
“挺好。”晉王取了一塊點心塞入嘴裡,眸華染笑道,“不過看來她不死心,還想著來找你。”
顧辭的臉上無笑:“沒事,我已安排好一切,她會知難而退的。”
晉王嗤笑著冷睨看向他,見他不坐,他也便起了身,抬步走向顧辭,晉王的音色一沉,言語再聽不出一絲笑意:“你可要想清楚,你已將最後一道保命符給了本王,日後如何,便看你的造化了。”
“我知道。”他的聲音黯淡,卻又似夾雜著一絲釋然。
只要禾晏沒事,只要她沒事,他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晉王漠然點頭道:“既然你如此誠心,本王也不是小人,今日本王在此承諾,有本王一日,便保她一日安穩,且日後,也絕不會拿她做要挾。”
顧辭這才笑了:“這樣看來,還是我賺了。讓王爺拿出了免死金牌,還得了王爺的承諾。”
晉王拂袖行至門口,外頭樹影已被悄然拉長,他側目看向身後的男子,原本還想說什麼,卻不知為何,話至脣邊竟然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晉王驀地一笑,他與他素來只有交易,這麼多年,似乎也只有這一刻,讓晉王覺得他和他之間本可以不單單做交易的。
只可惜,這一世,身份所限。
外頭,一抹嬌小身影經過。
蘇靜芸只是本能地回頭看了一眼,她猛地吃驚,那不是雲和嗎?
他怎麼會來這裡?還和阿辭哥哥在一起。
蘇靜芸皺眉看著看著,她突然想起來了,怪不得那時看雲和那樣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她的確是見過他的,便是六年前逃難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