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零九章 謀嫁天下(29)

第一百零九章 謀嫁天下(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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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謀嫁天下(29)

嫡女,謀嫁天下,第一百零九章謀嫁天下(29)

也不知隔了多久,外頭似乎傳來聲響,禾晏睜大了眼睛看去,黑暗中,一個人身閃過來,禾晏驚慌地欲叫,卻被來人一把捂住了嘴:“別出聲!瑚”

這聲音很熟悉,可禾晏滿腦子想著都是顧辭再次失蹤的事,還有棺槨邊上的血跡,她的心跳得飛快,整個人顫抖,完全就想不起來這聲音到底是誰。上克腙甚

反正不是顧辭派來保護她的那個人!

禾晏整個人顫抖得厲害,再使不上一點力氣,反正腳踝受傷,想跑也是跑不了的。

若是……若是顧辭是被這個人帶走的,那就把她也帶走吧,要死也死一塊兒!

那人將她帶出義莊,外頭的雨越發地大了,風撲面而來,冷得禾晏直打哆嗦。不遠處似乎有馬蹄聲,禾晏被他夾在腋下,她尚未反應過來,那人已施展輕功朝反方向而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他們來到外頭路上,禾晏才見那邊有一匹馬。

她被丟上馬背,那人翻身上來,策馬朝前狂奔去。

“喂……”禾晏張了口,卻因整個人被橫放在馬背上,這不是官道,她被顛得快吐了,張口說了一個字便再吐不出聲音來。

馬駒行了一段路突然停下,禾晏的身體徐徐滑下去,她站不住,一屁股坐在全是泥水的地上。

反正整個人都已經溼透了,她也早不在乎鑠。

禾晏深吸了口氣回頭要問話,卻聞得黑暗中,顧辭的聲音傳來:“禾晏。”

她的心口一震,循聲回頭,光線黑暗,她隱約瞧見樹下坐著一個人。

“大……”她開口卻想起不知身後那黑衣人是誰,只得轉口道,“子……子成,你沒事吧?”

她摸索著過去,先是摸到了他的手、手臂,而後是臉。

同她一樣,早已是渾身溼透。

他的手冰冷,臉亦是。

禾晏不待他開口,便咬牙轉頭看向後面,朝那黑衣人道:“你是誰?你到底想怎麼樣!”

顧辭卻拉住她:“禾晏,他是……”

他的話未完,便見那人冷聲道:“先離開這裡!”他大步上前來,將禾晏甩上馬背,禾晏才回頭,便見他推顧辭上來,“直走往前三里,從左邊進去林子,那裡有間木屋,在那等我。”

“喂,等……”禾晏低頭看他,他已飛快一掌拍在馬臀上,馬駒極快地超前奔去。

三個人一匹馬,看來那黑衣人是打算自己過去了。

可他就不怕他們逃了嗎?

禾晏猛地想起顧辭沒說完的話,回頭問:“那個人是……大人?”他們兩個都已被雨淋透,身上已是冰涼,她卻清楚地感受得到他貼著她身子的某處竟然是溫熱的。

禾晏下意識地伸手一摸,暗中她看不清楚,卻已聞到濃郁的血腥氣。

“大人!”她還是習慣喊他大人,聲音無止盡地顫抖起來,“怎麼回事?”

他竟受傷了!

所以那個黑衣人是明知他受傷,她腳上有傷跑不遠嗎?

顧辭靠過來,臉頰貼著她的,他的聲音低微:“你走後不久便有人找到了義莊,我不知是不是魏王的人,總之見了我便下殺手。”

禾晏震驚:“那你不會逃嗎?”他即便狀態不在最佳,可依他的身手應是可以脫身的,難道是為了等她嗎?

禾晏的心莫名地疼起來。

顧辭說得輕描淡寫:“不過是技不如人罷了。”

“所以是剛才那個人救了你?”堅硬之淚

聞得他應了一聲,禾晏緊張了一路的心到底是放下了。她制止他開口道:“先別說話,留著些體力。”她自己走路都勉強,別說再要扶他走了。

估算著路程差不多,禾晏策馬入了林子,再往前走一段路,果真隱隱瞧見有一間木屋。禾晏咬著牙下馬,雨仍是在下,她只一條腿使力站著。

顧辭緩緩下馬,禾晏扶住他問:“能走嗎?”

他點點頭:“不必扶著我。”

她有些尷尬,小聲道:“我把腳踝扭了。”

他不禁莞爾,反而是扶住她徐徐朝門口走去。

進門窗臺上就放著蠟燭與火摺子,禾晏伸手去拿,卻聽顧辭道:“暫不點燈。”他的呼吸有些沉,禾晏訝然回頭,見他扶著桌沿坐下了。

她忙丟下了東西上前,急聲問他:“傷了哪裡?”

他徑直拉過她的手按住自己的腹部,禾晏心中害怕卻是沒有逃,此刻兩人身上衣物都溼透,沒東西能幫他止血,她估摸著他怕是也沒多少力氣壓住傷口。

“大人。”黑暗中,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傷口不是很深。”他安慰她,話語裡亦是掩不住的微顫。

禾晏卻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忙道:“侯爺……我遇到侯爺了!他是來找你的,滄州會有好大夫,一定可以治好你的傷!”

顧辭蹙眉道:“你說武安侯?”

禾晏點頭:“是啊,我和他一起來的,和到義莊的時候卻發現你已經不見了。接著,就被那個人給帶來了。不然,我現在去找容禮!”

顧辭卻覆上她的手,虛弱道:“不,你得先見見他。”

“誰?”禾晏驚訝看著他。

身後的門忽而開了又關,冷風夾雜著雨絲飄進來,令人忍不住一陣戰慄。

原本擱在窗臺上的蠟燭被點起來,禾晏本能地回頭,瞧見那黑衣人就站在自己的身後,他直直望著她,笑著道:“自然是見我。”

禾晏下意識地看了顧辭一眼,再次將眸華落在來人身上。

他抬手取下面罩,笑一笑,臉上是禾晏熟悉且無法忘記的酒窩。

“大哥!”禾晏驚叫一聲,忙起身撲進秦禾風的懷裡,“怎麼會是你!怎麼可能會是你?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滿心滿眼全是問題,可禾晏心中更多的還是驚喜。

先前一直擔心顧辭,竟連大哥的聲音都沒想起來!

秦禾風輕輕抱住禾晏嬌小的身子,拍了拍她的後背道:“此事說來話長。”他的目光看向顧辭,推開了禾晏的身子往前道,“傷得如何?”

禾晏這才想起顧辭來,她忙驚呼著轉身回去按住他身上的傷口,秦禾風行至裡邊開啟窗邊的抽屜,裡面備著一些常用的藥。

禾晏跟著看過去時,見秦禾風的後背在燭火下有些亮亮的,估摸著是她的血手印,不過他身著黑衣,看不太出來。

“點燈無事嗎?”顧辭的聲音微弱。

秦禾風取了藥過來,點頭道:“我將人引開了。”

“你看見那個凶手了?”禾晏驚訝地瞪大眼睛。

秦禾風蹙眉道:“外頭光線暗沉,又下著大雨,看不清楚。”

禾晏忙又問:“那你看見侯爺了嗎?容禮。”

秦禾風略一怔,似是認真想了想,才道:“的確是聽到周圍有人說話的聲音,但我不知是不是侯爺。”

禾晏遺憾地“哎”了一聲:“要是容禮看見你,說不定現在那個凶手早就落網了!”致命遊戲

秦禾風忍不住一哼,睨她一眼道:“你怎弄得這樣狼狽?”

“我……雨天路滑唄。”禾晏見他伸過手來,忙讓開。

顧辭忍不住一笑,又因傷口疼痛笑得有些猙獰。他緊擰著眉心道:“給她看看腳踝傷得如何。”

秦禾風斜視禾晏道:“她的傷是小事,消停一些便好了。”說話間,他已解開顧辭的衣衫,禾晏的眼眸驀地撐大看去。

秦禾風沉聲道:“秦禾晏,非禮勿視,你還看!”

禾晏被當頭一喝,只能轉身背對著他們。

她心裡不免嘀咕,再多都看過了,她只是擔心顧辭的傷勢罷了。

不好回頭去看,禾晏只聽見細碎的聲音,還有顧辭隱忍著劇痛的呼吸聲。禾晏忍不住握緊了雙手,她悄悄將受傷的腳踩下去,心中明白顧辭此刻遭受的疼痛一定比她強百倍。

容世鈞那個混蛋!

秦禾風替他裹上紗布時,顧辭已是滿臉的冷汗,臉色更是慘白的厲害。

秦禾風不解問:“你為何不還手?”若不他及時趕到,怕顧辭早已成了劍下亡魂。

禾晏忍不住便回過頭來,見秦禾風看向自己,她只好捂住眼睛,卻從指縫間透出去看,道:“為什麼?你幹嘛不還手?”話音才落,她突然又想起什麼,“啊,對了,藥!”

她忙從身上拿出藥塞入顧辭的嘴裡,轉身倒了杯水餵給他道:“差點都忘了。”

“什麼藥?”秦禾風睨視著禾晏。

禾晏朝顧辭看了看,低聲道:“我……我前段時間中了毒,他幫我逼毒時被毒氣反噬,所以這藥是抑制餘毒發作的。”

“什麼毒?”

“鶴……鶴頂紅。”禾晏低下頭去,心中想著萬一大哥再問誰下的毒,那她到底說不說太皇太后呢?

好在秦禾風沒有問,他猛地回頭看向顧辭,伸手扣上他的脈門,話語更沉:“所以你現在是武功盡失了?”

武功盡失?

禾晏心口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顧辭,又拉住秦禾風的衣袖道:“大哥,你說什麼?什麼武功盡失?”

秦禾風嚴肅道:“我曾見過有人替人逼出鶴頂紅受餘毒反噬武功盡失的,誰下的毒?”

他到底還是問了。

禾晏整個人有些慌亂。

顧辭巧妙轉口道:“你說是皇上讓你來的?”

秦禾風怔了下,終是點頭:“皇上本是讓我帶禾晏回京的,卻是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

聽到他說皇上要禾晏回京時,顧辭的呼吸一輕,他想的終是沒錯。

秦禾風起身扶顧辭起來道:“今晚先休息,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屋裡僅有一張床,禾晏見他扶顧辭躺下,才將他拉至一側道:“大哥,我現在不會走的!”她怕秦禾風還記恨顧辭害他們的父親貶官之事,怕他會丟下顧辭帶她回京。

秦禾風看了眼顧辭,認真道:“眼下看來一時半會也回不去了。”

禾晏鬆了口氣,拉著秦禾風的手卻沒有放:“大哥,對不起。”

“什麼?”

“為何蘇靜芸的事。”她知道那封信秦禾風一定是收到了,但見了面,她還是想親口道歉。

秦禾風笑了笑,道:“大哥沒有怪你。”

“我知道你們和離了,我看見她了。”

秦禾風略微吃驚,半晌,才低聲問:“那她可好?”逆世狂妃

禾晏咬著牙:“好得不能再好!”

他卻是笑了:“那便好,她還不知道是你冒充我吧?我還同她說人是會變的,一直想暗示她別再想著你,可她就是執意要與我和離。”

禾晏錯愕不已,本能地看了眼**的顧辭,她不知該不該告訴大哥,其實蘇靜芸一直心心念唸的人並不是女扮男裝時的她,而是顧辭。

想了想,禾晏還是沒有勇氣說出來,只搖頭道:“她不知道是我。”

秦禾風點頭,他轉身自角落地抱出了乾柴來:“在屋子裡生把火,大家衣服溼了,得烤一烤。”他將火摺子塞給禾晏道,“我再去外面巡視一圈。”

禾晏應著目送他出去。

火堆生起來了,她將手伸過去取暖,火光跳竄在她的臉頰,很暖很舒服。

她的目光忍不住看向顧辭,不知他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她握著乾柴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怪不得她出主意要他去驛站偷信鴿他不去,怪不得那晚他沒能帶她越過河面去對岸……可這一切,他竟然全都沒告訴她。

是怕她內疚嗎?

禾晏的眼眶有些溼潤,她吸了吸鼻子:“你到底為什麼?”

**之人話語微弱,卻清晰:“就是怕你在我面前哭,實在看不得你哭的樣子,醜。”

禾晏竟站起來走過去,狠狠地打了他一下。

“秦禾晏!”他猝然睜開眼看著她。

她哽咽哭道:“醜怎麼了?醜我也要哭!你不想看你也得看著!看著!”她伸手捧住他的臉,迫使他必須看著自己。

顧辭不禁莞爾,世上竟有這樣的女子……

她突然又附身咬住他的薄脣,顧辭吃痛地皺眉。

她口齒不清地問:“痛嗎?痛你也得給我受著!”

“禾……”

“禾晏!”秦禾風突然回來了,他大步上前將禾晏自顧辭床邊拉開,憤怒看著顧辭道,“你幹什麼?她可是我的親妹妹!”

禾晏嚇得不輕,見秦禾風回身要去拿倚在門邊的長劍,她忙衝過去擋在顧辭面前道:“大哥,你……你誤會了!”

“誤會?”秦禾風臉色鐵青道,“我都親眼看見了還能有假?他做的那些事我可以看在事出緊急的份上暫且不計較,可他不能打你的主意!”

禾晏緊緊攔在床邊不敢離去,看著秦禾風怒不可遏的樣子,她只好將眼睛一閉,咬牙道:“我主動的!是我主動的!”

“你說什麼?”秦禾風滿臉錯愕,才觸及劍柄的手指徐徐地縮了回來,目光仍是一動不動地落在禾晏的臉上。

禾晏側臉看了眼同樣錯愕的顧辭,仍是不改口:“就是……就是我主動的。”

伸在床邊的手突然一緊,禾晏回頭,見顧辭悄悄拉住了她的手。

他手上的力氣雖不大,禾晏卻覺得她已無法掙脫。

她遲疑了下,反握住了他的手。

秦禾風不覺上前一步道:“此事要是被爺爺知道……”

“他一定會殺了我的。”禾晏截斷他的話,忽而又綻出一朵笑容,“不過也許,爺爺也會高興的。”

秦禾風冷著臉上前,用力將禾晏自顧辭床前拉開。

“大哥!”

禾晏才叫他一聲,便被秦禾風一把從屋內推出去,他回頭盯住吃力撐起來的顧辭道:“我得和你談一談!”

外頭,禾晏用力拍門,她的衣服才幹一些呢,這下又要溼了!